主题:茗谈(96):地震 -- 本嘉明
这俩是北京军区的部队,跟广州军区和成都军区都没有关系。27军是提前渗透到人民大会堂的,当天晚上突然全副武装荷枪实弹从大会堂冲出来的就是,给了广场上的学生以极大的精神震撼。28军是4日凌晨从西向东开进的二梯队,结果部队掌控无力,做鸟兽散,被抢被烧的军车最多。成都军区当年还要负责拉萨的戒严,成都也不安静,那里还会派部队进京。
这个也好理解,死老虎谁还会去关注。李鹏519跳出来,靶子指数突然放大。邓小平是政府决策的总后台,不需要赵向戈尔巴乔夫表白,至少在一年多以前胡耀邦倒台时,大家就都知道了。
邓小平在赵紫阳对戈尔巴乔夫讲话之后才成为靶子,这个说法是不正确的。邓小平在运动一开始就是靶子。
当时有个说法,80岁的人召集70岁的人开会,讨论60岁的人的退休问题。
学生喊的口号多呢,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这二者有本质区别。
这么大的规模,短时间全国如此之多的声势,这绝不是幕后黑手所能做到的。不说别的,你发动个1万人上街试试,当人都是傻子,由你忽悠啊。
大浪淘沙,泥沙俱下,有人,有势力想借局势的变化企图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并不奇怪。但是他们要借助民意,必须提出最切合民意的口号,才能调动民意。
举个例子吧,1919年五四运动也游行,虽然有组织者,但基本上是自发的。可是到三几年四几年学生运动,有很多都是党组织的了。这个只是我的一个印象。我认为,89年,在组织形式上,和1919年比较像。我不排除,如果运动持续发展个1到2年,就会有成熟的组织者,也就是幕后黑手出现,从而能操控运动。
侯德健又能操控几个人?广场上最后的学生都是冲着侯德健去的?
所以,把整个事件归结于一小撮人的操控,是个典型的“虚像”。
比如,每次下雨前,蚂蚁都要爬树干。你能说,哦,为什么会下雨,因为蚂蚁爬到树干上,造成了下雨吗?
你似乎在说叶家在背后捣鬼,从文革的道县惨案,一直到太庙大婚,南方系,我觉着不太可能。
当然,我也没有证据什么的,感觉而已,
是“直接的黑手”?
有马前卒,就有正规军。
没有英国政府直接的武力支持,北爱尔兰的“反分裂恐怖分子”能对抗爱尔兰统一的历史潮流?
不要怪西方的颠覆。
西方要颠覆苏联,这不是秘密。但是要说苏联是西方策反搞垮的,这就忽视了苏联本身的内部矛盾。
除了像德国入侵苏联这种事情,大国的垮台都是其内部矛盾造成的。
绝大部分人上街并不是因为追随大使或是追随某个人,而是内心确实是有要表达的内容。
我觉得你还是把两个搞混了。海洋生成了浪潮,这是由水的运动,引力的变化造成的,而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浪潮发电。你不能说,因为你建了一个电站,这个浪潮就是你造成的。你把并行关系弄成了因果关系。
大事件的四个因素:第一,改革经历了10年,公共权力逐渐成为敛财工具,典型的就是邓公子赵公子,利用价格双轨制官倒发财,靶子形成。你可以问问50岁以上的人,这是当时的社会共识。第二,当时公有制是国家主体,社会主义概念深入人心,人民自认为是国家主人,自以为有权过问。第三,88年价格改革,物价高涨,改革的好处由官僚阶层独吞,代价由全民承担,这种方式为人民所不容。这是个点猛火加压的过程。第四,当时离文革不远,大家都很习惯运动方式。以上这些是社会各界广泛支持和参与的基础,其实和学生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借学生的口说出来而已。
胡耀邦的死,是个导火线。火药桶子就此点燃。
我记得原来写过1976年的南京事件。社会各界对四人帮的不满达到了顶点,社会氛围就像一堆吹着热风的干柴。3月份文汇报一篇社论,似有影射,南大的学生立刻写大字报,传遍南京,引发大规模游行,火车被刷上反对江青张春桥的标语,直奔北京。
任何社会事件的发生,都有其内在的原因,把它们归咎于“幕后黑手”是一种掩饰。
中国近代的衰落确实是清朝的腐败(或者不称职)造成的,这个一点都没错。
所以大国的衰落,根本原因就在于其内部。
同样的,大的社会运动,一定有其内在的思想基础。你本身就不合,别人的挑唆才会成功。堡垒总是从内部开始破裂。太平天国的兴起,反映的是清朝社会的内部矛盾,和借来的上帝一点关系都没有。太平天国的失败,也是由于其内部矛盾,这个是很明显的。
香港就有一帮反共脑残每年都如丧考妣地纪念,别误以为这帮人对死去的大陆人有啥感情,他们就从来没有为南京大屠杀吱过声,他们只是认为八平方是 TG 的痛脚,纪念八平方就自以为敲打 TG 的痛处,有不少人还念兹在兹,寄望哪天拿出这旧瓶装上新酒再翻炒。
八平方受外力支持这说法几乎毫无悬念,最起码受外钱支持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香港的政棍李卓人当年就身携巨额现金上北京去派钱…
当时的香港报章也有报导这事,以下一篇文章可以参考︰
作者:熊玠,男,1935年7月23日出生,河南省开封市人,祖籍江西省。台湾大学外文系毕业。美国南伊利诺州立大学新闻系硕士,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系博士,美国纽约大学政治系终身教授。
序 言
二十年前天安门事件发生时,适逢本人趁年休之便以《中国社会科学院》访问学者身份正在北京作客。6 4期间,我正住宿「北京饭店」。 距天安门仅咫尺之地,目睹一切。因海外媒体追问,本着良心发表了我所见所知的若干肺腑之言。因与当时媒体一面倒的报导未能苟同,导致各方对我穷凶极恶地谴责 唾駡。甚至有人电话威胁要杀害我全家。连我到华人区理髮,坐在理髮椅子上竟然有人前来指手划脚对我辱駡。沉冤深海迄今,有谁能还我公道?故说本人是一个 「受害者」,当之无愧。但因须区别于其他在天安门事件中的受难者,所以我自称是「变相」的「受害者」。今应《海峡评论》之隆邀,匆匆写下片断回忆,是以沉 冤尚待昭雪的心情写出的。故曰「含冤回忆」。由于时间仓促,而且天安门事件牵涉至广,所以只能提出令我记忆最深或者是令我最感困惑的若干问题与点滴。再加 以必要的细节交代,以助叙述的连贯性。但绝不能说是天安门事件全貌记忆的缩影。且有一点需要申明,那就是为了保持冷静与不偏不倚的风格,本文儘量用中性的 词句与口吻。希望读者能够瞭解。
..................... ◇我的第四个迷惑,有关学生的表现。首先,他们的组织能力惊人,轻而易举地就动员了一百万人聚集天安门。而且有纠察队控制秩序。使得百万人的大行走井然有序。 别的不说,单是便餐的传递与厕所设备的维持,均是有高度准备与纪律,才能配合无碍的。我曾与天安门学生对话。因为我称讚他们有组织,他们坦陈他们已策划近两年。他们下课后,就参加所谓的「民主沙龙」。这次大行走的一切筹画与分工等等,都是他们「民主沙龙」所殷切谈论的。他们还有「导师」指导他们。导师是 (北京大学的)李淑贤教授和她丈夫(安徽科技大学校长)方励之教授。另外,就是这一切筹画准备,都脱离不了需要大笔经费。那麽他们的经费是那裡来的,这也 是我第四个疑惑的另一部份。不过对于这一点,有同学告诉我他们的导师「自然有办法」。
说起经费,我记起一件意外大发现。在我6月5日离开北京以后,经过厦门广州回到香港。到了香港以后,我顺手翻了翻过去几天的旧报纸。发现两件事很新奇:(一)有一个报导说﹕有人在香港为天安门同学筹款,一个星期内就筹到相当于美金两百万元。(二)有一位在天安门广场参加示威的同学,是给学生组织管帐的。他在6月5日逃到香港后,撰文批评天安门学生总指挥的柴玲。文章说他在6 4 的前两天查帐簿,发现柴玲没有将外面捐来的钜款登帐。质问之下,柴玲不否认没有登帐,只歎了一口气,说道「我们都要跑了,需要钱用。登帐何来?」这篇报导, 暗示柴玲早已计画背弃其他同学私自逃跑自救。果然,以后证实了柴玲和其他在天安门学生指挥总部的重要学生头头(如封从德、吾尔开希等等)均在没有通知其他 同学的情况下安全无恙地偷出了天安门,最后跑到美国。
◇我的第五个迷惑是﹕他们这些学生头头,怎麽会有如此大本领偷出北京与中国沿途各地,最后到达美国,接受美国保护。这简直是007的题材。可是没有多少时间以后,在美国出版了一本书,叫《中央情报局的最后一呼》。描写中央情报局的一个代号叫「黄雀」方桉的计画,帮助了柴玲这些学生头头经过各方掩护与援助逃出中国,以后再经过适当管道接他们到美国。至此,我的第五个迷惑有答桉了。
6 4 的20年后,对我还存在的悬桉,几乎只剩下了以上所说的第三个疑惑。希望北京有一天会发觉﹕证实纪思道所发掘而已报导的真相,实际是对北京自己最有利的。但希望那一天,不需要再等二十年。◆
TG 不是卡大佐,中国的带路党再傻也不愿做中国班加西,搞不好被爆菊的是自己 ~~
刘晓波收诺贝尔和平奖,是刘晓波“活好”?
你不能说写点宪政发点大字报,就能拿诺贝尔吧?
刘晓波如果不勾结洋人,或者说,洋人“不勾结”刘晓波,这个诺贝尔和平奖会落到刘晓波头上?
你让方励之情何以堪!
64究竟是必然、偶然,还是“既不必然、也不偶然”?
按你的说法,今天的胡折腾的叙利亚、已经被炸老实的利比亚、风云变色的埃及都是老百姓自发革命造成的?
假如64赵某人夜逃广州另立中央,美国人替咱们“划江而治”,没事往北京、东北扔几吨炸弹之类,你也认为64是全是老百姓自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