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家务里的烦心事 -- 天河行
开始是两人各自的利益考量,经过时间的磨合,会形成共同的利益考量,当然当事人也可以影响利益的考量方向,比方说不要让这个考量向着某一家,这是理想状况。
我一直坚信无利不起早这话,利益无所不在,感情也不能免俗。
那就不应该有怨气。
你LG有小算盘,你老爸也有他的盘算。
你LG想占你老爸的便宜,你老爸要考虑万一情况下你妈的生活。
这个问题,正解是靠自己;勉强解是理解大家立场,如果要生气不舒服,那还是没看清楚。
照王阳明的说法,知而不行,等于未知。你既然知道和理解大家都有利益考虑,然后又不舒服,应该属于阳明先生所说的知而不行。
中国传统的书香门第目前已经存者寥寥,见过的都是老一辈。从言谈到举止,都有一种气度融会在里边,令人钦佩。
书香门第的修炼方式是很辛苦的,就算是老一辈都不愿意用旧方法来约束下一代或者下下一代,搞得文化成了断层。不知以后还有多少孩子能背得出三字经和弟子规,那礼记生涩的我都看不下去,甭说要求孩子了,回头顶多教教古文观止这种浓缩版本,其他的全凭个人造化。
我觉得中国最奇特的文化现象应该在民国,那时候出现了许多学贯中西的大家,这说明先天的传统教育和后天的现代文化是没有冲突的。那么为什么现在就令这两个对立起来了呢,很奇怪。
500年前的大英帝国应该是亨利八世治下,如果底层与底层相比,目前怎么说也要比那个罔顾伦常的时代好些。中国这么多人,地区之间多有不均衡,那些开水泡馒头的孩子不是还在读书么,这就说明向上的门并没有为他们关闭。您是否知道一个叫会宁的国家级贫困县+高考状元县,这个县的孩子跟您说的河南山村孩子生活条件差不多,他们读书的动力就是走出大山。
亨利八世的时代横向的话对应于明朝中期,亨利八世跟明中期的社会发达程度肯定比不了,纵向比较明朝中期江浙地区的中农跟民国时期江浙地区的中农,除却战乱的因素外在生活上差别不是很大。小时候在收获上读过王莹写的《宝姑》,感觉那时候江浙地区自己有土地的农民生活还是可以的,有吃、有穿、有体面的婚丧嫁娶迎来送往。
40年代的欧洲经历了两次工业化革命,而40年代的中国社会是半殖民地半封建,不能用一个青壮年跟老太太比体力。
现今的小白领不能说是中产阶级,估计熬上个十年差不多吧,中产阶级是有一定资产指标的。小白领中投入产出相匹配的有,不匹配的也有,但我周围的人基本上算匹配,由劳动得食,精神和物质的富足程度都还不错。生活压力在每个阶级都是存在的,没有压力的生活自杀率很高,适当的压力有利于身心健康。
长时间、高积累、高素质的家族非常低调,我们普通人看不到而已,平常出镜率高的不是贪官就是戏子,乱花迷眼。但是社会应当具有一定的流动性,阶级固化并非好事。
底层中人虽然挣扎的很辛苦,但只要挣扎的对路,飞黄腾达也不是没可能。不管是哪个社会、哪个阶层,原始积累总是残酷的,到了二代三代也许会好,也许会败家,总的来说就是如果你养个儿子,你不好好教他,他害你全家。
要共同致富啊,要共同致富啊。
可以加一个条件,底层为占有生产资料较少的阶层,上层是占有生产资料较多的阶层,中层就是所谓的中产阶级。
马太福音中说,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那么对于一个占有较多的人来讲,除了保护现有资产之外,还要想着不断让自己的资产膨胀,这就决定了他的眼光是在自己身上。那么对于一个本来就没多少家底的人而言,自己了无牵挂,再加上这人有一定的文化积累和历史观,其眼光也就大局了。
同意您不乏稳定的强者,而无固定的弱者这句话。中国的中层承担了来自上下双方的压力,这不但在中国社会,发达国家也一样,中层既是炮灰也是砥柱,上不着天下不接地,跟西西弗斯一样。
这要看是什么项目了。我家的态度已经摆明,这事情也过去了,不要心里总存芥蒂,不然就要得被迫害妄想症咯。
我觉得 现在的书香门第也不能光看能不能背三字经和弟子规,关键在于内心精神的养成,良好的品质(自信,平和),对自己人生的清晰认识而不是蒙查查……我发觉这些的确与后天的家庭教育有非常大的关系。
难怪忙总说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基本就是一堆野草,能成才者寥寥无几,成才全靠上天的运气。
以小孩出门买玩具为例,大多数百姓家都是两种选择:要么满足要求,要么严厉地训斥一顿;用引导的方式,迂回地控制小孩欲望与需求,是极少人才会做的。
还有自小教育如何收揽人心,如何培养自信,如何发掘自身的兴趣点,趋利避害……我看一般的百姓家也就关心孩子学习成绩排名,培了几个优,考了什么样的学校。
阳明先生倡导知行合一,但也没说知而不行就是该死。人的行为除了黑白分明的对和错,尚存在很大一部分的灰色地带,即是说不清对错的地方。对于这个说不清,去如何界定呢,从阳明先生的“致良知”去解释较为妥当。例如我不满先生的行为,但也不轻易地一棒子打死说他是错的,在没有能够证明他错的事实证据之前,我宁愿相信他别无他想,只是从小利出发,而没有“打我父母家产主意、结婚目的就是贪图贪图家产”等等,以至于疑神疑鬼。
我的不满、烦心是没有认清事态的情况下的焦虑所致,还是拜大家所赐,在对话和交流中逐渐认清了自己和他人,可能跟大家的认识不太一样,但心接具是理,心即理也,不消外求了。
至于感情和婚姻,我这里有些小体会,可以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如果在热恋时,对方说爱你、爱死你了、你是我的世界,唔,那朋友请享受这一刻的甜蜜,相信在这一刻他(她)是真心爱你的;那么在分手时可别拿出当时的甜言蜜语来,说你那时说爱我这一刻又不爱我,你骗我你骗我。。。变化是常态,不变才是变态,要接受和适应前后的变化O(∩_∩)O
很大程度都是在找自己的心,找着了或感觉到了,困惑烦恼就少了。
人生就是修炼,我们都是如此,与你共勉。
500年前是明朝嘉靖年间,虽说此时大明已经过了巅峰期,但明朝如果说自己不是全世界的顶层,没有哪个国家和民族敢说自己是顶层。我不知道什么世界性的眼光能看出,500年来中国这块地图上全是底层这个结论。实际上1500年的欧洲,还是蛮夷之地。
区分高层和底层的其实不是经济,更不是物质财富,而是阶级。打个比方,缅甸泰国等地,还有土司存在,一个土司的物质享受,未必比得上发达国家的中产阶级白领,但土司依然是食物链的顶端,还是全世界统治阶级的一部分,虽说土司这种统治阶级处在全世界统治阶级的末尾,但顶层就是顶层。而中产阶级白领只是中产阶级白领。阶级不是抽象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东西。用西方的标准一一来卡这个社会,会让你迷失方向的。
中国国情的特殊性不在于中国的上层是不稳定的,而在于中国的底层有着统治阶级的智慧。而除了中国人之外的民族,看不到这个特点。中国底层的对国家民族的忠诚,平时是看不出来的,到了民族危亡时刻自然就表现出来了,宋元以来的历史无一不表明这一点。
底层的大局观,要在工农身上看,而不在股民身上看。退一万步讲,股民个个把自己当巴菲特,这是极大的自信。除了中国人,我看只有美国人才有这种自信。这是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在现代中国人身上的具体体现。这说明中国人进入工业社会并未失去这种特点,这是好事。
不可小看。
我的看法,基本上是中国文化折守望者,传承者。
不过,这个士大夫阶层在与皇权的结合中,堕落的厉害。
我前一段时间发了一篇帖子《简明大不列颠百科全书里面的“士”》。里面士分4级,学士、策士、方士、术士,也是个比较宽广的概念,只不过被后世的人搞得狭义了。
像浙江的钱家,古代是吴越贵族,后代里面形成几支读书专业户。有些行医世家,按理说算到方士这一级了。
实际上这种知识世家确实能够源远流长。政治世家、大地主世家,大商人世家,大多歇菜了。
我豫古代王侯将相之多,中国无出其右,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霸主、王侯、将士的后代,也淹没在几抔黄土里了,无非和普通人一样天天种地。河南自己的媒体上动不动就有新闻:岳飞后人和金兀术后人冰释前嫌,某某南北朝后人把祖宗的遗物拿出来,某某契丹后人把什么文物拿出来,某某汉朝权贵后人出来现身说法了……多得我自己都数不清了。其实这些权贵后人们现在都是农民一个,从他们风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祖宗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