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成人神话小说《无底洞》 -- 普罗丁
在这个世界中唐僧和孙悟空等都有特殊的身份设定，详情可参看我的《西游记世界之灵修密码》，西西河文化版块就有：）
没细看是因为想看这故事的过程中能有多一点悬念
我一边看，脑子里一边飞出一堆五色鹿风格的画面，当年一直觉得动画片五色鹿的画面性意味十足
i love it too ...
esp. the songs.
经过比较，我还是决定让含春留下陪我。稍稍休息了一会，我起身向楼下走去，看见楼梯旁边放着一个做工还不错的轿子。再往里边看，有些女孩正在庭院那边向这里张望。我基本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再次走上大街。
这一次我似乎能够看出一些不同之处了，人类城市的楼阁建筑，虽然总体上和无底洞的风格相似（尤其是洞口那个牌坊），但是在细致和花样上还是颇有些值得欣赏的。那些较古旧的楼阁都有复杂的仙境纹样，仙女和各种动物的出现概率是最高的，偶尔也有一些道家神仙。而新修的建筑，无一例外地雕刻着许多形状丰满的仙佛，看不出是男是女。
“那是观音菩萨，”一个虔诚的女人主动对我说。
“这里的人都相信观音菩萨？”我忽然想到了多心经的开头。
“都信。观音菩萨曾经拯救了钦法国。”
“可我听说是一只猴子拯救了这里的和尚。”
“那是孙大仙，他是菩萨派来的。有人亲眼看见了。”
我继续往前走，终于彻底看清了从“灭法”到“钦法”的剧烈转变。那是一条全部由寺院占据的长街，其中往来的光头和尚，穿着各色的衣服，显得比道士鲜亮许多。唯一比较低调的是一种穿褐色衣服的和尚，他们的寺院在旁边的一条小街上，装饰也简陋一些。
我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发现这里是一个装配着各种暗金色圆桶的世界，还有白色的像桃子一样的佛塔。许多僧人坐在佛堂里边，正在激烈地讨论什么问题，于是我走到旁边，作出虔诚学习的样子。
最初他们的争论集中在世界观方面，和阿兔教给我的知识颇有相似之处。一个僧人跑到外边来，拔起地上的一棵草又跑回去，试图证明生命是客观存在的，这种做法和理论引起了其他许多的僧人的批判，虽然他们的说法各不相同，我能够感觉到他们极其反感这个僧人把生命和世界隔离开来的做法。坐在里边暗黑处的一些老年僧人戴着高高的帽子，虽然不大说话，但是显然也不认可此人的观点。
我绕着大殿走了一圈，看到靠墙坐着一个老僧，正在低头念诵什么。我决定向他学习一下。
“请问师父，他们讨论生命是主观还是客观，有什么意义呢？”
那老僧抬起头，看到我的样子，眼睛立刻就直了。我觉得他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他左右看了看，像是要确定自己在什么地方，然后冷冷地回答我：
“没有意义。”
我不太甘心就这样走开，忽然感觉到一只手在后边拉我。
“阿鹤？”
阿鹤微笑地站在我的身后，冷静得好像她一直就在那里的样子。
“你怎么找到我的？还是你一直跟着我？”
“本来不想跟着你，但是女主人不放心啊。”她幽幽地说。
我感觉到阿鹤的出现似乎把寺内的眼光都聚集了过来，多少有些不快（虽然她是“父亲的人”），于是带着她走上了大街。她开始东张西望，寻找自己感兴趣的头饰和食品。我觉得她是装出来的。
“为什么不派……阿兔她们来？”我直接地问她。
她好像明白我的意思，微微一笑，径直走进了一个药店。
我无奈地适应着浓烈的味道也走进去，发现她开始采购几种制作复杂的药品。这显然不是买给我的。
“你回去吧，我没问题。”我有些不快地说。
“我还负有女主人的命令呢，”她仍然在笑，“你如果不想看见我，我就住在你对面的旅店里，你需要的话，知道怎么找到我。”
我罕见地犹豫了一下，她却忽然拉着我的手说，“看来你还不想马上让我消失。那我们先去吃一顿，然后逛逛夜市吧。”
阿鹤的晚餐选择是一种纯素宴，我很乐于接受。我们在皇宫边上濒临护城河的一个二楼包间里享用饮料和甜点，看着河边的灯笼逐渐亮起来。
“钦法国算是比较繁华的，”阿鹤说，“不过我们如果去祭赛国或者女儿国看看，才知道什么叫真繁华。”
“大唐又如何？”
“大唐是完全不同的。而且凭你目前的旅行能力，恐怕还去不了那么远。”
“你从不吃肉类吗？做了妖精之后也不吃？”
“不吃，”阿鹤似乎很理解我为什么要提妖精二字。“我是个不太一样的妖精。”
我忽然有种荒谬的感觉，于是把头转向了窗外。
“你是不是不相信？你觉得我跟你父亲有过关系，就和大家没什么区别？”阿鹤直率得令我吃惊。
“是。”
“其实你现在已经多少知道修行是怎么一回事，不应该再有误会。”
“可是人类……”我很难避免谈到父亲时的那种不屑表情。
“人类有他们的优势，否则我们不会都选择修成人形。”阿鹤微笑着。“其实我跟你一样不喜欢人类，我不喜欢自己的这个身体，也不喜欢跟你父亲欢好时的那种琐碎感觉。但是我慢慢地理解了女主人的选择。”
“她接近痴迷，”我苦笑着说。
“可是她当初和 …… 阿豹没什么区别。知道刚才那个喇嘛，为什么看见你觉得害怕吗？”
我心里一震。
“因为我母亲曾经？”
“对，先奸后杀。”她愉快地说出这个词。
我感到一种紊乱，不过她的这种松弛却是我欢迎的。
“她甚至一度担心，怕你也会吃人。”阿鹤盯着我说道。
我又回忆起阿豹房中的味道，然后仔细在心中搜过一遍，想知道恶心和恐惧，这两种感觉哪一个更强烈。我忽然意识到，它们可能正是吃人的原因！
“不会，我对人类既没有好感，也没有恐惧。我不知道你们遭遇过什么。”
我最终还是和阿鹤在旅店门口分手了。这一幕被伙计看在眼里，他追着我询问：
“还让含春来陪伴吗？”
我发现楼梯口的轿子已经不见了，忽有所感，于是向伙计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径直走向后边的庭院。庭院的面积很小，我选择了一个还有微弱灯光的房间，推开门就往里闯。
里边住着四个姑娘，含春是其中之一。看见进来的是我，她们都有些吃惊，其中一个迅速地把什么东西藏在被子里。
“官人怎么来这里了？难道你是想 ……”含春忽然吃吃地笑。
她的诱惑技术果然高超，加上放在房间深处的一个大木桶，我已经几乎失去了选择。不过我一转头，看见神龛上供着一个微胖的女性，根据白天的介绍，那正是观音菩萨。
“你们都拜观音？”我问道，“那怎么好亵渎呢？”
“没有关系，”另一个更加强壮，也有些风骚的女子说。“观音娘娘不会反对我们。”
然后她向含春递了一个眼神，含春则似乎在犹豫，但她很快又把眼光投向我：
“好，官人愿意跟我们来吗？”
我听见另几个女子发出低微的笑声，然后她们走进里屋，等我被含春带进去的时候，发现地上出现了一个洞。我跟着走下去，那里是一个地下室，但是颇有些广阔，里边没有我想象中的华丽或诱惑的辅陈，而是非常简易的几张席子。尽头处有一张观音的大幅画像，仍然是男女不明，但显然比白天见到的任何一种更加裸露和具有风情。
“难道你们也在这里……”
“接待客人？官人太小看我们了。”含春抢过去说道。
随后她们四个女子就在席子上跪下来，开始一种祷告。有两个女子偶尔含笑地拿眼神扫向我，但嘴里仍然默念不停。过了不久，从另外一扇门中又出现几个女子，加入到她们的祷告当中。我在室里走来走去，发现旁边墙上还挂着一些小幅的某种天神图像，有一些是单独站立，形态威武，另一些则在怀中抱着个女子，呈现交合的姿态。我正在观察这些天神在交合中的奇妙表情，和他们四处舒张的多条手臂，忽然听到一种宁静的歌声在室中响起。
那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音乐，和含春白天所唱截然不同，也不同于洞中女孩所唱的那些欢快的曲子。那些歌声都是有明确的对象的，而这种音乐，却离奇地仿佛不是唱给任何人听。我有些陶醉地听着这种音乐，一时觉得自己要离开地面飞行起来。
室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男人，也在倾听她们的歌唱。但是音乐不久就具有了另一种味道，那个强壮而风骚的女人走到前边，开始带头唱一种欢快而柔媚的歌，她的眼神看向我，嘴里吐出的声音越来越具有难言的诱惑力。
能够抵挡这种音乐的人，看来是不存在的。几个穿着朴素的男人已经被分别吸引到一张席子那里，接受女人的抚爱，而强壮女人则走到我的面前，就那样摸我的脸和上身。当然，她的强壮是相对含春而言，所以我能够比较轻松地一把将她抱起来，就好像那些天神的样子。她仿佛喜出望外，狂热地撕开自己的上衣，两腿紧紧夹住我。我的状态也是好的出奇，在她的身体内剧烈地游动着，心里却在想：
“人类的性爱，果然有本质的不同。”
* * *
* * *
“兰姐说你是金刚转世，”含春笑着对我说，虽然是在畅快过后的疲劳中，她却仍有种妩媚流露出来。
“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我指着她刚刚的性伙伴问道。
“卖米的。”含春嘻嘻地笑。“他们先是卖米，然后就得给我们抬轿子，然后就下来了。”
我得承认她们的选择是有道理的，也只有体力劳动者，能够模仿天神那样的姿势。
“你误会了，”含春说，“我们不是只要享受，我们在做一件 …… 正确的事。”
“正确吗？”我觉得有些可笑。“我只觉得你们在发泄。”
“就算是吧！”她显然有些生气。“你这样公子哥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你没有信仰 ---- 菩萨是不会只为自己做任何事的。”
“为什么不行？菩萨也曾经是普通人。”
含春居然笑出来，“普通人，哈哈。”
这时她的“兰姐”走过来，提示我们回到上边去了。
“我不想让大哥知道，他会妒忌的。”兰姐解释说。
含春又笑起来。那笑容却让我自己有些妒忌。
出乎意料，阿鹤竟然没有听说过这种仪式，那和我父亲擅长的仪式之间，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我发现阿鹤颇有些兴奋，她似乎希望也参与到其中来 ---- 我当然相信她希望那个对象是我。
我不是十分认可她的这种态度，实际上，我没有感觉到自己灵力的提升，如果除开那些神圣歌曲的话。我带着阿鹤在没有人迹的城墙后边飞翔了一阵，一直飞到一个破庙的上空。
“当初，你的母亲就是在这里期待唐朝的和尚，”阿鹤说。
“那她为什么还要吃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选择哪条路。和人类交合，吃掉他们，和唐僧交合，吃掉唐僧。”阿鹤笑着说。
“于是她全都选择！”我也想笑。
“没有，”阿鹤漂亮地在空中转了一个身，“我听说你母亲始终没有打算吃掉唐僧。她信命。不过当时我还不在无底洞。”
“如果真的嫁给唐僧，就有用吗？”
“有用，”阿鹤坚定地说，“但是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 * *
我下降到前边的树林中，坐下来恢复自己的精力。周围有一些野兽的叫声，阿鹤前前后后巡视了一下，然后坐到我的身边。
“那个兰姐，她说你是金刚？”
我有些恼怒被阿鹤打断自己的冥想，不过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她只是个人类，怎么能够判断？其实是她的催情功夫好。”
“可是我听阿兔和小鸽的说法，对你的评价也不低哦，”她含笑地说道。
“你想在这里试一下吗？”我有些受不了阿鹤变成这副样子，于是作出猛扑的姿势，把她吓到十米以外去。
“我听说天庭和灵山都有金刚，但是你说的那种金刚，我第一次听说。他们怎么会有三头六臂？”
“三头六臂？”我忽然想起来，那些图中的金刚不只一个头，有三个甚至四个。
“对，极少数的高级神灵，他们拥有这种能力。比如 …… 你的舅舅。”
“舅舅？”
“哪吒三太子。他是女主人的义兄。”
我隐约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为什么我们不跟他来往？”
“隐居无底洞，是女主人被释放的条件之一。”阿鹤沉思地说道。
“如果这个舅舅是真正的神，为什么 ……”我忽然产生了大量的疑问。
“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阿鹤笑了，“如果修炼的事情有那样简单，还怎么叫做修炼呢？”
这个理由太过怪异。我判断很可能是阿鹤没有这个机会而已。至于母亲，她对于目前的生活似乎已经彻底满足，进一步修炼的意义又在哪里？
“跟我讲一讲三太子的故事吧，”我说着，把阿鹤抱到了我的怀里。
我拧不过阿鹤，只好在这天晚上再次出现在含春的房间。如果没有阿鹤的参与，我的确不容易再鼓起兴趣，对她的担心（和一点点期待）是重要的原因。对于女性的出现，她们表现出了更加热情的欢迎，我觉得那是发自真心的。
她们掐好了时间，在几乎相同的时刻下到地下室内。阿鹤好奇地观摩了一会墙上的画，就投入到她们的祈祷和歌唱当中了。这一次我听懂了一些祈祷词和歌词，发现其中常常出现一个“空”字，那是我在《多心经》中多次发现的。我正在思考这层关系，忽然她们的歌声停顿下来。
“大哥，”含春叫道。
果然前边出现了两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较矮的那个听见含春叫他，连忙摆手：
“不要停下来。我不是来打断你们的，毕竟我也经历过这个阶段。”
“可是既然大哥来了，当然要给我们讲道啊。”
“没有太多好讲。最重要的，莫过于你们当下正在实践的道。菩萨不是一个理学家，她以自己的全部热情唤醒世人，不关心自己的世俗声誉。所以我们每时每刻，无论自己在做什么，都能感受到娘娘的光辉。”
含春微笑着看我，仿佛相信我已经被说服了。
“可是我仍然常常疑惑，娘娘究竟为什么要传这样一种道呢？我们又如何能够在性爱的体验中，感受到娘娘的真精神呢？”
“究竟为什么，不是我这样的普通人能够回答的。我只知道，人类之所以能够诞生，天地之交合是最最重要的事件。天上有我们的父，地上有我们的母，由于我所不知道的原因，父和母之间分开了，断裂了，这是我们人类成为弃儿的根本原因。我们在大地上，我们唯一能够直接接触的只有地母，而菩萨的精神，就是地母的精神。”
“那么菩萨找到天父了吗？”这个问题是阿鹤提出的。
“我最近也在思索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是找到了。”这位大哥在深思中说道。然后他看了一眼阿鹤，忽然仿佛很震惊的样子。
“这位大师，你似乎看出来了。我能进一步向你请教吗？”
白衣人想了想，对阿鹤说，“那你跟我过来。”他带着阿鹤从另一道门出去，我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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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另一个房间坐下来，那里已经一片漆黑，但是我们的视觉能力都能够应付。白衣人盯着阿鹤说：
“菩萨修的，是人道。但你不是人类，不可能走这条道路。”
“大师，你能肯定吗？”
“不能，”白衣人说，“我不能肯定任何事。但是我看过太多生物修炼失败的例子，你以为像星官和星宿们修炼上到天庭，是靠自己的努力吗？根本不是，何况那也不是修炼的根本目的。”
“那根本目的是什么？”
“我刚才说过了，必须是天父和地母的重聚，那是乐园之门重开的关键。菩萨已经为我们人类启示了道路，但是其他生物应该怎么做，我也不敢说。”
“那么你不信轮回？”
“对，我不信。我不认为你必须死过一次，人类的道路就在此生，相信你们也一样。”
阿鹤沉默了下来，有一阵我以为应该带她离开了，忽然看见一种微光从阿鹤的头上升起，停留在她和白衣人之间。
“你这样没有用的！”白衣人急躁地说，但是他仿佛被施加了什么手段，停在原处一动不能动。
微光逐渐亮起来，形成一个类似光球的东西，在二人的头部之间滚动。白衣人的头上逐渐出现汗珠，但是他紧闭双眼，似乎在对抗阿鹤的某种举动。
那个光球里边似乎有什么图案显现出来，但是太过模糊。我感觉到阿鹤也在用尽自己的全力，但是完全想不明白她能从这个人身上得到什么。在那一刹那，我忽然发现阿鹤的身体似乎出现了某种变化。
对，那是整个身体的变化，阿鹤似乎正在缩小，她的原本合体的衣服耷拉下来，盖在一个细长东西的上边。但那光球仍然存在和闪亮着。
正当我想明白阿鹤这是变回了原形的时候，上边的天空忽然爆发出惊雷一样的声音，随后的一刻，屋顶被什么东西给完全撞破了。我来不及保护阿鹤，自己的身体迅速闪到一边，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形出现在房间当中，浑身的铠甲如同金制的一样闪闪发亮。
“不要忘记你自己是谁。”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那个人或者神俯下身来，双手捧起了阿鹤，那个光球瞬间消失了。我看见阿鹤的原形一动不动地歪在他的手上，已经随那个人到了外边，然后在一片暗金色的光芒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来到外边，发现整个旅店内不少人已经被惊动，但是除了那个被撞破的屋顶，没有任何其他的变化。白衣人也走了出来，看着昏暗的天空问我：
“那是谁？”
“不知道，我好像看见他有一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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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独角神的真实身份，参看拙作《西游记终极揭秘》，谢谢。
已经有一些女孩跑了出来，仍然衣衫不整。白衣人似乎没有打算向她们解释一切，他看着我说：
“你和那个女妖，不像是同一类人。你要小心了。”
“你要去哪里？”我感觉到他即将离开。
“我回比丘国去。你也有问题要问我吗？”
当听到比丘国三个字，我忽然觉得周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四下看看，却没有发现异常。几个房客正在探出头向这里张望，店里的伙伴仍然躲在远处，不敢过来。
“有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观音菩萨指明了人类的道路？”
白衣人笑了，“如果不是菩萨，谁还能够？”
说完他就走出了旅店。
* * *
* * *
我多少有一种跟上他的冲动，的确，阿鹤的执着影响了我。但是我看到含春她们的眼中一片迷茫，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需要做。
“我们还是躲起来吧，尤其是公子你。”含春把我拉到房中说。
“为什么要躲？”
“我觉得会出事，”含春说，兰姐也表示同意。“官府的人会来，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过一些时候就好了。”
我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想到她们一向活动的隐秘方式，我觉得她们应该有自己的道理。
“好吧，我这就离开。我准备 ……”
“不要告诉我你去哪里，”含春急切地阻止我，“除非你和我们一起走。”
她的话里有一种我非常不喜欢的东西。我四下看了看，
“那么我也不能问你们去哪里，对吗？后会有期。”
我大踏步地朝外走，到了街口的时候，已经看见一群官兵跑过来。我一边犹豫，一边继续往前走着，一直来到城门，可以看到远处有广阔的田野。
随后我一个箭步就往回冲，一口气冲到了旅店，只见官兵押着几个伙计（其中一个可能是店主）从里边走出来。没有见到女孩们的身影。
“他，他当时就在那里。”一个伙计兴奋地指着我说道。
于是一个中年的武官走过来：
“这位公子，请跟我们走一趟，方便调查这个案件。”
“案件？”我猜想他们已经看到了地下室里的陈设。“我的确看到了一些，我可以告诉你们。”
武官向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有士兵站到了我的身后。我一边计算着自己的起飞速度，一边尽量从容地跟着他们前行。这一次的方向正好相反，是往宫城里边去了。我曾经想过去里边探访，但是被阿鹤阻止了。
大队人马从一个偏门进入宫城，那里的设置，的确更加典雅。大量的花草和形状独特的树木被安排在一起，穿着整齐的宫女往来穿梭着，远远可以看见一条又长又直的中心线，是那些最高也最华丽的大殿所在的地方。但是我们的目的地并不是那里，武官带着我们进入一个府门，然后把我单独叫了进去。
接待我的是一个文官，他很有礼貌地请我坐下，询问我是哪里人氏，今年多大年龄。
“谢谢，不过我前来的目的是帮助调查。我当时的确在现场。”
“哦？那么公子为何深夜出现在侍女的房中？”
“呃，她们是一些很有魅力的侍女，如果你见到就会明白。”我笑着说。
“原来如此。那么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正在地下室里，听到上边的巨响，我就第一个跑了出去。我看到屋顶破了个大洞，像是什么人进来了。”
“什么人？”
“我不知道。屋里没有人。”
文官露出深思的样子，然后他把武官重新叫进来，带我出去，同时对我表示感谢。我来到外边，一个下人带着我离开宫城。我正准备再次研究宫殿的位置关系和建筑式样，忽然看见一个和尚快步向这边走来。
那一瞬间，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拖向左侧，我一抬头，看见阿兔一双急切的眼睛盯着我，同时伸手捂住我的嘴。
我发现这是在几棵大树的背后，顿感安心，于是体会着阿兔温暖的小手和性感的体温。她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好任我抚摸。直到那个和尚走进我刚刚离开的官府，她才几乎用拖的方法把我一溜烟带出了宫城。
“那个和尚是谁？很厉害吗？”我在一个山坡上继续发掘着阿兔的潜力。
“光华大师。”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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