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纪事】由教皇辞世说开去?教皇小传（一） -- 神仙驴

本人此前写过一个帖子，关于葬礼外交的问题。那次是以苏联领导人接二连三去世、中国领导人赴莫斯科参加葬礼，和参加日本天皇葬礼实现与东南亚国家关系突破而引起的话题。时过境迁，2005年4月，台湾陈水扁赴梵蒂冈参加教皇John Paul II的葬礼，从而如愿成为首次访欧的民国“元首”。

Songhua朋友谈到，为什么大陆不派出代表参加教皇葬礼。这里先作一个比较，1994年新南非诞生、曼德拉就任南非共和国总统，由于联合执政党坚持邀请李登辉率团参加新总统就职庆典，使得比勒陀利亚与北京的关系正常化要迟至1998年元旦才得以实现。

为了争取南非，北京虽然对邀请李登辉恼火，还是派遣了民间性质的对外友协代表团参加了新南非的典礼。不过，从北京方面来看，近来不再出现国家主席、总理赴他国参加领导人葬礼的情况。更多的例子，是国务院副总理、外交部或其他部的部长作为中国政府特使或中国国家主席特使。关于这方面，有老帖一篇附在后面。

因而，即便梵蒂冈邀请，除去台湾问题和建交问题外，尚有是否开此先例的考量。从这次葬礼的规格来看，梵蒂冈限定每代表团仅限5人，还必须包括天主教神长，使得美国代表团老少布什、克林顿外，卡特都因席位不够没能前去而大发牢骚。北京这里，够得如此规格的只有胡、温级别，当然作为统战的最高机构负责人贾庆林身份也还适当，只是梵蒂冈是否愿意接受，而中国天主教爱国会与教廷关系微妙，焦头烂额之际，梵蒂冈不见得愿意分神处理此事。胡温贾之下，如果可能，当然也可以派出其他人士，如国家副主席、副总理、国务委员等。不过双方还都在摸石头的时候，不急着过河也是对的。这跟前外长黄华参加勃列日涅夫葬礼还有不同，现在中梵双方还没作到可以跟外界放如此大的信号的时候，虽然我个人认为，这个信号早晚还是会放出来。

在我看来，陈水扁参加葬礼还算不上什么；而新教皇的就职仪式，北京还可能与梵蒂冈作出一些安排。陈参加葬礼实现了“突破”，不如说是梵蒂冈对可能与台断交之前作出的安慰性姿态罢了。台北方面也是心里有数的。

对外界的疑问，尤其是香港教区主教陈日君有关教廷转向的传闻（见（六）澳门?一则消息），台北方面殊为无奈，“外交部”称，教廷从无主动断交纪录，而台北对于教廷“想加强和中国大陆的关系，是基于宗教自由和保护教友，这也是长期以来教廷的方向，外交部理解教廷期望。……当然外交部也会密切注意教廷和中国可能的发展。”

无奈终归是无奈。这次访问是陈水扁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以台湾地方领导人的身份出访欧洲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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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特使是一国政府以国家元首或政府首脑名义派出的官方代表，负有专门的使命。特使履行使命时，需持有元首或首脑签署的授权证书或亲笔信。特使完成特定使命后，即“官复原职”。

特使负有的使命有两种。一种是礼仪性的，如出席另一国新政府的就职典礼、国王加冕仪式或高级官员的婚礼、葬礼。今年8月7日，中国政府特使田凤山前往哥伦比亚出席乌里韦总统就职仪式；2000年6月7日，中国政府特使钱其琛前往日本出席前首相小渊惠三的葬礼。另一种是政治性的，如参加某个多边或双边谈判，就推动一项政策主张、申办某个国际会议（活动）、争取本国人士竞选某个国际职位游说一个（些）国家的政府。今年1月，中国政府特使王学贤前往日本出席援建阿富汗国际会议；为申办2010年世博会，中国还派出了多位特使分别前往博览局成员国做工作。

委派政府特使有许多优势。一是履行手续快，只要政府同意即可办理，不必像委派大使那样需要履行议会批准等法律手续，在发生突发事件或形势急转直下时，可以迅速派出。二是人选比较灵活，既可以是特别高级（如副总理级）的官员，也可以是较高级别（如美国中东事务特使伯恩斯就是助理国务卿）的官员；既可以是现职官员，也可以是离任甚至退休的官员；既可以是专家或专职官员，也可以是非专业人士，如田凤山特使是国土资源部的部长。三是可以得到对方的重视，受到较高礼遇。政府特使通常可以见到往访国的政府首脑甚至国家元首，而同样级别的官员一般只能见到比自己高一个级别的对方官员。

一些国家还有委派特使执行秘密外交使命的做法，以避开国内反对党、议会或媒体的干扰，也可以避免因可能的失败带来的负面影响。1971年7月，尼克松派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基辛格作为特使来华，为打开中美关系正常化的大门“探路”就是一例。1989年中美关系处于低潮时，老布什总统便派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斯考克罗夫特秘密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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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专讲我国特使(礼仪性)的几个事例。

1.

如上文述，特使通常冠以“中国政府特使”名义。但也有“中国国家主席特使”，功能上无甚差别，但是多强调“主席”特性，用在与对方国家元首、前任元首相关场合，受接见时还会有“代表xx主席”个人等等，加上了一些类似私人朋友的东西，用在做感情工作上。

最近的几个例子：

2004年4月28日，副委员长司马义作为中国国家主席特使出席南非姆贝基总统就职典礼暨新南非诞生十周年仪式。新华社报道中，司马义代表胡锦涛主席祝贺...并当面转交了胡锦涛致姆贝基的贺函。姆贝基感谢胡锦涛主席派特使...他还请司马义转达他对胡锦涛主席的问候。

更近的例子是外交部长李肇星作为国家主席特使参加美国前总统里根的葬礼。不再赘述。

2.

出席重大庆典婚葬活动的中国特使的级别往往较高，通常是部级以上，以外交部长和主管外交工作的副总理居多，也有一些其他例子。

主管外交的副总理。如吴学谦出席纳米比亚独立庆典、钱其琛参加日本首相小渊惠三的葬礼等等；

其他副总理。邹家华分别参加过老挝国家主席凯山丰威汉和美国前总统尼克松的葬礼等等；

国务委员。如司马义参加摩洛哥国王哈桑二世的葬礼、罗干参加纳米比亚独立十周年暨努乔马总统就职仪式等等。

外交部长。例子太多，不再例举。

国务院其他部长。有不少例子，一方面礼仪性场合不太需要外交专业知识太多；另一方面给其他部长外交场合锻炼的机会。

随便举几个例子：信产部长吴基传参加遭枪杀的亚美尼亚总理萨尔基相的葬礼、铁道部长刘志军参加飞机失事遇难的马其顿总统特拉伊科夫斯基的葬礼、科技部长朱丽兰参加克罗地亚总统梅西奇的就职仪式、交通部长黄镇东参加坦桑尼亚前总统尼雷尔的葬礼、国家计委部长级常务副主任甘子玉参加遇刺身亡的以色列总理拉宾的葬礼等等等等。

仅仅拿参加哥伦比亚总统就职典礼的中国政府特使，就有文化部长朱穆之(82年)、交通部长钱永昌(86年)、地矿部长朱训(90年)、副外长刘华秋(94年)、外经贸部副部长张祥(98年)、国土资源部部长田凤山(02年)等等。

现在温内阁中，除铁道部长刘志军外，作为教育部长时的陈至立、水利部长汪恕诚、建设部长汪光焘、民委主任李德洙、交通部长张春贤等也曾以中国政府特使身份出席外国领导人就职仪式或葬礼。

其他。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作为中国政府特使的例子，除了前面讲过的司马义艾买提，何鲁丽副委员长也曾在2000年10月以中国政府特使名义参加了斯里兰卡前总理班达拉奈克夫人的葬礼。

比较有意思的是，1994年4月22日美国前总统尼克松逝世。当时邹家华副总理正率团在美访问。中国政府当即委任邹副总理作为政府特使参加尼克松葬礼。于是访问团摇身一变为吊唁团，也算是趣事吧。(当然这跟当年周恩来总理访问柬埔寨一事并不一样，不多说。)邹副总理几次作为中国政府特使，还是与众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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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宗教代表。北京方面，对待未建交国元首逝世，前途未明时不好派员，也是情有可原。再看看新教皇就任仪式会有什么举动吧，我估计差别不会太大。

其实双方已经互相作出一些让步，只是还达不到都满意的结果。我看北京不反对与梵蒂冈建交，只是在把握火候时机。台湾成为弃儿，似乎不可避免了。

我想所有曾有福??若望保??二世、尤他的手、??面??候他的攘裔教友都能作赞：教宗??很尤切地真「我每天?橹???教??祈盾」。

在追悼教宗若望保??二世?r，我真咿「他的一??啁憾????是未能踏足中攘大地，呗??取?砀垡??]有成功」。??主教和我被祝慢?橹鹘提幔?蒙若望保??接???r，他像一??小孩子向????要什?N似的真：「我想去中??，我想去中??」，使我??非常感?印Ｔ谟?者招待??上我厌充真：在??取教宗?砀凼律袭??r的政?账娟?方安生女士也作出了很大的努力，但中央的答覆是：在中梵?]有邦交的情形下不宜??教宗蕴港。

有??者就??起?F在若望保??二世逝世，即?⒂幸晃恍碌慕套冢???於中梵建交是否??有一??不同的局面。我的答案是，客愚真不??有什?N不同，因?槁}座呃方面的政策已很催定，不??因教宗是若望保??二世或是任何一位他的擂承人，而有所改??，那就是教廷渴望中梵早日建交，可惜的是呃?啄曛蟹娇????]有配趣??判。

慢座急於推咄??判、甚至嘱咿一些很掌??的??，如???涨渌鬟_众???C在一九九九年二月十一日真了「我??在台北的大使疝就是在中??的大使疝，如果北京同意的??，我??褚上可以把它移到北京去，不要真明天，就算今天也可以」。呃嘱???μ??澈懿蛔鹬兀?我也公檫批怎咿，但同?r也可能锗?Я酥???政府，??他??以?殍蟮??????渫督盗耍?一?r在???仁??鹘?交在即。??他??办迂梵蒂???K?]有???渫督??r，一切都停钅下?砹恕?

呃?滋煸诮套诓∥??r和滕世後，北京真了一些比蒉友善的??，使我????建交的事又?酚^起?砹恕５?中方办言人在慰??及??杂教宗?r又提了那????所洲建交?l件。（一）和台???嘟唬?（二）不要干涉，甚至也不要以宗教事?盏慕蹇诟缮嬷????日?。??然在?]有??判而哌成共滓前我???]有理由期待中方改??嘱法。但大家知道??铨?K不在第一?c而是在第二?c。

要宗座和台???嘟槐臼???膣铨，在?v史上宗座???]有?畏矫骈g?嗪腿魏???家的邦交，尤其是大家要??得目下的情形是北京逼出?淼模?是他??那?r??逐了教廷大使，大使疝才搬去了台?常?何?r那?r??合??也承帐台?车恼?府。但上面教廷???涨涞脑???我??知道教廷已???浞???台?扯?和北京建交，呃是大家早??咿的新??，我不明白?槭颤N呃?滋煊?者??都真得好像我「爆了什?N料」揭示了什?N秘密。

慢座作出呃痛苦的?Q定的理由台?车闹鹘???也很理解而接受了：如果教廷不和北京建交，???鹊厣系叵碌慕逃讯疾荒苓^正常的宗教生活，?槭顾???能咿正常的宗教生活，碉能放??和台?车陌罱唬?而和北京建交。呗台?痴?府彦也有人同情教廷，教廷相信呃不??使台?痴?府因此取消天主教的宗教的自由。

我??教?^三位副主教在回?w前官式蕴??北京靳?鸩??r，那?r的副部樘提起呃???l件，而我真了呃??不是??铨，他褚上再?]有嘱下去而把??铨弈到第二???l件了。

??然，如果北京要教廷在??判前、也就是在北京?K?]有保赞???鹊奶熘鹘棠苷?常化之前就先放??台?常?那是不合理的。

至於第二???l件也就是晷於教宗任命主教的事，真呃是干涉??家?日???然是一??锗??。任命主教是教宗的牧????任，???僮诮绦缘模?世界上大??家都接受，?K不以?檫@有?p??家尊?馈＃?跨??肴公司在???鹊慕?理膣道是北京任命的?幔浚┮恍┻^去要求??呃事能?⑴c的政府也放??了那些特?唷．?然在中????教廷???]有全面信任的情形下教廷一定??接受北京某程度的?⑴c，北京是知道的，所以??铨不是不能解?Q的。有人??：是越南模式?幔渴枪虐湍Ｊ??幔课也恢?道是否有所洲越南模式，古巴模式，但方式肯定是可以找到的。

本月三日晚上在????上??到中??天主教??????副主席?⒖年先生接受蕴???r嘱了一些??，本人睫不同意。他真香港??主教不了解中??在促咄陪教廷建交上作了多少努力，我倒希望我能和他公檫澄清一些事??。他又真要我???耔蟮???某些"保守?萘Β不要阻邓建交的好事。膣道?⑾壬?真不了解梵蒂??的事，真梵蒂??有什?N保守?萘δ鞘峭Ａ粼诙嗄昵暗??v史彦了。暗示教宗若望保??二世??了保守份子或甚至他自己保守，那是?σ压式套诘牟还?不敬。

我怕?⑾壬?呃??所洲信徒才是???鹊谋Ｊ??萘Γ?我明白他?????]有?椭?中央钌?Я私饨套诘哪谅???任。??然呃也可以了解，因?橹需蠼?交後，他再也不能抓全?嗫邕^主教??管理???鹊慕???。

我看我???扇硕家焉狭四昙o，在??向天主交代前??我??放下??人的利益，?榻???，????家做些有益的事吧。

中国天主教爱国会副主席，主持常务工作，十届全国政协常委。陈日君主教相对说比较激进，政治上比较高调，因而北京对他有些不满是可以想见的。谢royal兄。

附：陈日君简历

Birth: 13 January 1932 in Shanghai

一 九 三 二 年 一 月 十 三 日 生 於 上 海

Priestly Ministry 枭 ??

Priestly Ordination: 11 February 1961

一 九 六 一 年 二 月 十 一 日 ?x 枭

Licentiate in Theology: Summer 1961

一 九 六 一 年 夏 神 ?W 丛 士

Doctorate in Philosophy: Summer 1964

一 九 六 四 年 夏 哲 ?W 博 士

Salesian House of Studies: Teaching Philosophy 1964-1970

一 九 六 四 年 至 一 九 七 ０ 年 慈 幼 ?? 修 院 任 教 哲 ?W

Holy Spirit Seminary College: Teaching Philosophy and Theology since 1971

一 九 七 一 年 至 今 香 港 仔 慢 神 修 院 神 哲 ?W 院 任 教 哲 ?W 、 神 ?W

Provincial Superior of Salesians (Hong Kong, Macau, Taiwan, China): 1978-1983

一 九 七 八 年 至 一 九 八 三 年 任 慈 幼 ?? 省 ?? 樘 (香 港 、 澳 樵 、 台 ?? 、 中 ??)

Holy Spirit Seminary College: Dean of Philosophy Division 1984-1991

一 九 八 四 年 至 一 九 九 一 年 ： 慢 神 修 院 神 哲 ?W 院 哲 ?W 部 主 任

Rector of Salesian Community of Aberdeen Technical School: 1986-1989

一 九 八 六 年 至 一 九 八 九 年 任 香 港 仔 工 ?I ?W 校 慈 幼 ?? 院 樘

Seminaries in China part-time: Lecturer 1989-1996

一 九 八 九 年 至 一 九 九 六 年 每 年 大 俭 六 ?? 月 在 中 ?? 神 ?W 院 ?? 任 教 授 一 ??

Appointed as Coadjutor Bishop of Hong Kong Diocesan: 20 October 1996

一 九 九 六 年 十 月 二 十 日 被 任 命 ?? 教 ?^ 助 理 主 教

Episcopal Ministry 牧 ??

Episcopal Ordination on 9 December 1996

一 九 九 六 年 十 二 月 九 日 ?x 牧

Vicar General: 1996 - 2002

一 九 九 六 年 至 二 ００ 二 年 被 任 命 ?? 副 主 教

Board of Diocesan Consultor: 1996 - 2002

一 九 九 六 年 至 二 ００ 二 年 任 教 ?^ 质 阻 ?? 委 ?T

Diocesan Personnel Commission: 1996 - 2002

一 九 九 六 年 至 二 ００ 二 年 任 教 ?^ 人 事 委 ?T ?? 委 ?T

Council of Priests: Ex-Officio 1996 - 2002

一 九 九 六 年 至 二 ００ 二 年 任 司 枭 阻 ?? ?? 然 委 ?T

Diocesan Pastoral Council: Ex-Officio 1996 - 2002

一 九 九 六 年 至 二 ００ 二 年 任 教 ?^ 牧 民 阻 ?? ?? 然 委 ?T

Hong Kong Catholic Board of Education: Ex-Officio member 1996 - 2002

一 九 九 六 年 至 二 ００ 二 年 任 香 港 教 育 事 ?? 委 ?T ?? ?? 然 委 ?T

Diocesan Ad Hoc Committee for Services to New Arrivals from China: Chairman 1997 - 2002

一 九 九 七 年 至 二 ００ 二 年 任 教 ?^ 「 ?? 地 新 ?? 港 定 居 人 士 」 服 ?? ?? ?? 小 酵 主 席

Installed as 6th Bishop of Hong Kong Catholic Diocese on 23 September 2002

二 ００ 二 年 九 月 廿 三 日 出 任 香 港 教 ?^ 第 六 任 主 教

有感而发

I have saved it. Good job!

建交国家和地区。［（我听到）CNN 播放葬礼时说的，不知是否准确。］

希望中国大陆在新教宗的就职典礼时再灵活一些，找到突破。我想派“特使”还是非常方便和巧妙的，进退自如。如果如驴兄所言部长级别就可以，那末选择更可以多多。如果在职部长不合适，就找半退休或者全退休的，更是大把抓。

现在中国也有身体健康的下台“前总统”一类人物了。或许老人家（们）也愿意辛苦一趟，借机风光一番，找老朋友们叙旧，亦未可知之。参加新教宗的就职典礼，也可以归大类作文化活动吧。呵呵。

前面曾经提到过，1981年，老教皇遇刺后为凶手作忏悔，“上帝宽恕了他”，这是John Paul II的宽大，为他个人、为天主教增分不少；时间到了2004年，台湾地方最高领导人在竞选活动中“肚皮中弹”，随后的做法可能也体现了他的“包容”精神，――比如阻挠对此事进行调查的“真相调查委员会”的活动等等。只是，这种包容精神，却无法体现在他及其同党对所在地方人民的身上。台北的活学活用，怎不叫人拍案称奇？

在陈水扁有幸赶赴梵蒂冈参加教皇葬礼之前，到访教廷的最高层人物，是1997年和2002年的两位“副总统”连战、吕秀莲，此后陈的夫人吴淑珍曾于2003年7月赴梵蒂冈会见教皇。2005年4月这次，陈水扁能够踏上欧洲土地，外交“突破”的喜悦溢于言表。但现实是，意大利方面只允许陈在梵蒂冈葬礼结束后立即离开罗马，另一方面，一再吹风梵蒂冈即将倒向北京的传闻（可见《澳门?一则消息》），不得不使得台北方面如坐针毡。

让我们先简要回顾一下台北与梵蒂冈的交往历史。

1942年7月，中华民国政府与梵蒂冈教廷建立正式外交关系；1943年中华民国在罗马设公使馆。1946年12月梵蒂冈遣大主教黎培理（Antonio Riberi）至南京出任公使，其坚决支持民国政府代表着美方的利益，自然成为“美蒋敌对势力的帝国主义分子”，1951年9月，终被勒令驱逐出境。

1949年，民国政府迁台，作为旧势力代表的中国主教们，出境艰难。当时唯一一位红衣主教田耕莘选择去了美国，作这样决定的还有不少，最后多回到台湾。留在大陆的，形势也是岌岌可危，如龚品梅者，自1955年便蹲进监狱。

这里专说台湾，1952年台北成立总教区，借着祝圣郭若石为总主教的契机，黎培理公使赴台，事后留在台北，算是台北、梵蒂冈正式恢复了交往。

1959年6月台驻梵公使馆升为“大使馆”；1966年梵蒂冈驻台北公使馆升为大使馆。到了1971年，中华民国代表被驱逐出联合国，教廷迁驻台北大使葛锡迪（Edward Cassidy）改驻孟加拉国，一直到1979年，名义上的驻台大使实际上并不在台北，自此至今，在台领事机构实由驻台代办领导，换句话说，梵、台之间，仅仅维持着代办级外交关系。再进一步说，其实梵蒂冈自197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进入联合国起，承认北京便已经设了伏笔、做了准备。

教务方面，台湾“中国主教团”1967年成立，郭若石、于斌、贾彦文、罗光、单国玺先后任主教团团长（贾彦文开始，团长改称主席），1998年，该组织改称“天主教台湾地区主教团”。现任教衔最高者单国玺主教，1923年生于河北，1987年任台湾天主教中国主教团主教，1998年被John Paul II任命为红衣主教，距上一位在台的红衣主教于斌去世，有整整20年了。单今年82岁，仍兼高雄教区主教。

单国玺

回头再说，教皇去世传出梵蒂冈倒向北京的消息，不能不使台湾方面紧张。

除去梵蒂冈，与台北有外交关系的其余24个国家全部分散在拉丁美洲、非洲和太平洋上。其中，有影响力的，梵蒂冈之后，估计只能排上拥河自重的巴拿马了。这二十几个国家里，以天主教为国教的就占了2/3，而天主教在拉美国家影响实在太大，如前述，天主教徒一半人口在这个地区，与台北有关的12国中就有10国是天主教国家，许多国家中信奉天主教的信徒占到全国人口总数的80％、90％以上。一旦梵蒂冈彻底断绝与台北的外交关系，台北的外交将可能立即陷入崩盘的局面。届时，连“过境”美国的机会都不会存在。

台湾与其他弹丸小国可以施展金元外交手段，但对于拥十数亿信徒的教廷来说，梵蒂冈考虑更多的则可能是如何“开拓大陆市场”、从而扩大其影响力的问题。而梵蒂冈与北京之间的交往，其实也早就有了。

（待续）

南非那次也是派的对外友协。在任官员一定不可以去的，按理说如果有意，宗教团体负责人是比较合适的，可是谁呐？合适的还是不好找。如果最终派人去了，那么建交就是立杆见影的事了。

下面就是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