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那些车们 一(上) -- 阿辉1
教练卡时间卡的很紧张,时间用多了他亏本。教车的时候,他骂的厉害,说人家广西老婆婆一天下来都会了,你还不行,真土。于是我在他这么有力的鞭策下,终于在很短的时间里能把车开到高速的FREEWAY上,以45M/H的速度行使。
我胆子还小,我同事两星期上高速,下来就吃了一张票:78M/H在FREEWAY上。
德洲就是国内来的老太太,几个星期下来也能拿到驾驶执照的。
BC省:笔试后拿“L”照,可以开车,必须有一个“5级”或更高驾照的在右座;一年后可以路考,考市内路线,考过拿“7级”驾照,好像是7级一年后可以考5级,5级是开小车最高驾照。
在国内有驾照,到这里公正后,可以不用一年的等待期。国内2年以上驾龄考过笔试后可以越过7级考5级。我拿到7级、5级驾照考了很多次,都是小错儿挂的。有国内来一次就过拿到5级的,不太多。
开小车是基本级别CLASS E。其实米有更高级的驾驶执照,只不过我们不关心而已。用这个驾驶执照可以开小车, VAN, TRUCK, U-HAUL等,不能开大客。
德州的驾驶执照不过该是米最容易拿到的几个州之一。如果以前会开车的一天就办成事了。收费也很低的,大概三十块不到八。
1993 Toytota Tercel,墨绿色的小车。来美国后半年从一个美国老头手里买的,买的时候87,000英里,要价3,500刀。还了一次价到2,800刀(那时杀价狠,汗一个),没想老头就接受了。请朋友开回来,又请朋友教了几次,考了两次路考,就算有腿了。上学,买菜,出游,上班,一直在开,一直开到今年夏天,因为又买了一辆车,车库里没地方才把它卖掉了。这辆车跟我从北到南,任劳任怨,买主开走后我心里还很是难受了一段时间,就像失去了一个老朋友。
第二辆车
好几年前,看过一部美国电影,是一部喜剧片《Meet the Parents》(中译《拜见岳父大人》或者《门当父不对》)。
说的是男护士贵格发克(此人姓Focker,滑稽吧?)前往女友家,拜见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阴差阳错间闹出了一大堆的尴尬事。航空公司弄丢了他的行李;他一不留神烧掉了女友家美丽的院子;打水上排球差点把女友妹妹的眼睛打瞎;而曾是中情局干员的女友父亲杰克伯恩还对他进行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测谎试验……
电影的结局当然和大多数好莱坞影片一样,所有的误会都化为乌有,方方面面皆大欢喜。
片中洋相百出惹人捧腹的主人公,男护士贵格在机场租来的就是一辆和他的笨拙不得体相得益彰的,墨绿色的福特TAURUS。
当贵格和准岳父一见面,关于车,两人之间有这样几句对话:
拥有豪车的准岳父明知故问:“你开的什么车?福特?”
贵格一脸自信地答“是的,TAURUS,原本想租一辆中型车,不过,还是这种大尺寸的更舒服一些,多花一些钱,就开这种大尺寸的了。”
“车的颜色非常有趣,你挑的?”
“不,不,不,租车公司的人给的。”
“只有天才才会选择绿色,不过,这颜色不是你选的。”准岳父一脸似是而非,辨不出真假的笑.
……
与一上高速就摇晃的小旧COROLLA相比,这么一辆在电影里看起来又土又笨又滑稽的,车身宽大, 六缸、3.5L的TAURUS,停在学生专用的停车场上,那感觉还是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架势的。
我家隔壁住的是生化系博士后老李,当年的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主席。
车开回来那天,老李操着一口山东风味普通话,作了这样一番评价:“俺家的车,在中国留学生里算是有几分姿色的了,看见你们的,才知道什么叫美人。”
虽说这“美人”也是辆二手车,但当时只有一年多车龄,行程也只有一万多英里。
就是这辆貌似安静沉稳的“美人”,留给我们诸多惊心动魄的记忆。
开回家的第一个星期,这辆车就在学校停车场里遭遇了场莫名其妙的骚扰,右后灯罩破裂,车身有些许擦伤。肇事者跑了,没有现场目击证人。
问题虽然说不上大,但破了相的美人,怎么看怎么让人伤心。
换灯罩要花大几百美金,专业喷漆又要花几百大美金。
好在灯罩不换也不影响行驶,但漆不喷,却是严重影响形象。
这就好比倜傥的书生,脸上的眼镜显示有学问,镜架上缠一小块胶布,不打紧的,那是不羁的、不拘小节的象征。但身上的衣服需得整齐干净。若是紧要之处有破洞,少扣子,坏拉链什么的,轻则被人笑不雅,重则被人当作神经病。
想要车的形象好,可惜兜里又掏不出多余银子的辉公,再次发挥工科男善于动手的特长,自己买了瓶汽车专用漆,大太阳底下,小心翼翼地将破损处一一喷涂。
自打喷涂之日起,我们这辆立在鸡群里还没几天的鹤,就算是披上了洗不褪,脱不去的深浅不一的迷彩衣,这迷彩可不是全身迷彩,仅限于右后方、下半身、局部迷彩。
这辆车买回来一年后,我们搬家去美国西南部的亚利桑那。
因为有这辆车打底,我们决意自己驾车过去,开始我们的第一次穿越美国之旅。
不知道为什么,出发前的那些日子,我总是心神不宁,老觉得,这辆车会在路上出点什么事,到底什么事,我根本说不清,也没有本事说清。
我这样建议辉公:“出发前,咱把轮胎换了吧?”
“新车换什么轮胎?不到二万英里的车,不需要换轮胎。”辉公不以为然。
“我不放心这辆车的轮胎。”
“轮胎怎么了?”
“没怎么呀”
“没怎么,换它做甚?”
过了两天,我又跟辉公说:“还是把轮胎换了吧?”
辉公又说:“你是焦虑过度了吧?好好的车,换什么轮胎?”
“我就觉得轮胎要换。”
“觉得也算是换轮胎的理由啊,那谁还觉得自己能赢诺贝尔奖呢。”
“要不,你把车开去车厂,做个长途旅行前的全面检查怎样?”
“不是刚检查过吗?”
“换个车厂,再检查一次也不多余,一家老小好几口子呢。”
拗不过我的辉公,把车子开去福特车行。几个小时后,他打电话给我:“检查过了,什么问题都没有。”
“轮胎也也查了?”
“当然查了,技术员量过轮胎的花纹,说是再开个几万英里都没有问题。”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还是把轮胎换了吧?”我没有任何理由地坚持。
“神经病啊,你真让我看不懂,好好的轮胎换什么换?”
“我就是觉得轮胎会有问题。我做梦都梦到轮胎出问题。你想啊,若是轮胎在高速上出问题,这一家老小……”。
“你懂,还是技术员懂啊?都告诉你了没事没事,你怎么还在纠缠?难道你让我告诉人家,换轮胎的理由,就是我老婆做梦,梦到轮胎需要更换?”辉公极其不耐烦。
车开回来了,那些天,没事我就捉摸那辆车,想要找出更换轮胎的理由。
辉公说:“你要是觉得钱多得没处花,时间多得没处挥洒,你就去换好了。”
轮胎自然没有换成,因为我找不出任何需要换轮胎的比较靠谱的理由。
我记得很清楚,出发的日子是那年的八月十五号,东北部的天气已经十分凉爽。
搬家公司运走了家具等一应杂物。
我们把孩子们,以及孩子们的尿布、奶瓶、小推车之类统统塞进车里,在那个清新的早晨开车上路了。
就会生出感情,变成老朋友了。
写下这些文字,也是最近换车,对旧车很留恋,有失落感。
在学校里的HOUSING APARTMENT里见过一位女士这么干:她开的车突然象发了疯一样地狂奔,就在我身边。我告诉她,这么干很危险。她辩解到:我开的是手动车!
嘿嘿
记不得在这里说过没有。有一个朋友开了一辆3000多买的Pontiac。在高速的入口处被人追了尾。后箱有些变形,碎了一个后灯,看起来没有多大事。可开到车行一查,底盘拱起来差不多有两寸。连拉伸带修后箱差不多要两千,加上重新喷漆和尾灯,对方的保险公司说修比赔车还贵,所以要么一千五现金自己修,要么就报废按市价2700赔车。这个朋友觉得2700太少。就在和保险公司交涉的时候,又被人追了尾。这回肇事人的保险公司很痛快,指定了一个修车行就把车修了。只不过开了一个百多块的单子,说是尾灯原来就是坏的,所以要自己付修理费。于是前一家保险公司付的钱就等于白送。
保险公司的人也很精明,出来就是花最少的钱来摆平事情,尽量地让受损失的人心里舒服一些。很多时候就是花一些钱让受损方自己看着办。
也有骗保险的人,刻意是开车让你来撞。然后你不幸地撞了它,就要让你的保险公司破财了。我深夜里遇到过一回:一个白人妇女突然加速开车抢道到我的车的前方,然后来个急刹车。她的那辆车已经很破旧了,看她开车毫无目的的样子,极怀疑她是来骗保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