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难有香如故。。。 -- 酒杯里的忧郁
所谓高档差别也不大,盆浴与池浴是分开的,是个小套间外面一张床里面是浴盆。价格当然相差也很大,南京的鼓楼浴池池浴是一毛还是一毛五,盆浴记得是两块,也许是一块二,记不大准,我只到那里开过两三次荤。
酒兄出了个作业,要回忆一下糖,来也。呵呵。
小时候供应匮乏,糖可是好东西,那时的糖大概有以下几种:
水果糖。这种糖最便宜,一分钱一块吧,硬、甜,有股水果的香味,我现在仍然坚信那个时代已经上了工业香精,汗。后来,有个鲜族的老街坊去金太阳国当专家,经过一番申请和周折,参加了他侄子的婚礼。主人拿出了压箱底的水果糖当喜糖招待来宾,他说那叫一个难吃啊,都变质了,而且一股子香精味直冲脑门,呵呵。
牛奶糖,这个么,好像也分档次,便宜的2元钱一斤?大概吧。贵的记得是5分钱一块,那个奶味就很足了。
杂拌糖。顾名思义,水果糖与牛奶糖的混掺,兼顾好吃与价格。这个高低搭配的创意后来被美国人学去了,七十年代后美国研制的战斗机都高低搭配了。跟中国的四大发明一样,墙内开花墙外香,为人类文明与进步做了贡献:)
关东糖。也就是麦芽糖,与瓜子、花生、香油一样,是逢年过节凭副食本买的。此糖的特点是粘,超级的粘,嘎巴一口(得用后槽牙哈,若用门牙咬,当心成豁子,呵呵)咬下去,牙关能被粘住扯不开。关东糖外面带着一层白霜,防止互相粘连的。但不幸大多情况还是会发生粘连,买来的关东糖成为一簇,吃的时候得掰开。
后来,上海货大举北进,一时成了高档、好吃、甚至是时尚的标志性食品。市场上有了沪产糖果:酸三色、牛轧奶糖、黄油球(大概是这个名字),声名赫赫的大白兔应该是70年代中后期进入北京的。
其实,那时的广州糖果也很好吃,只不过京穗两地太远,物流不畅,不如上海糖果普及。大人单位叔叔、阿姨中有老广,或去广州出差(广交会之类,呵呵)带回来。广州糖果多水果糖,包装也很有特色,比如菠萝水果糖的包装就包成菠萝状,糖纸印成菠萝皮的花纹,封口那一揪揪是绿色的,好看又好吃。此外还有椰子糖,有油性、香,也很好吃。
那时的巧克力可是高档食品,北京么,自然是義利牌的,椭圆形半球状,上面有花纹,散装的。印象是5要么10元(也可能没这么贵,年代久远,实在记不准了)一斤。跟上海的光明散装巧克力一比,不得不承认,还是上海巧克力味道柔和好吃:)
那时超爱吃软糖,省牙口。一个是饴糖,其中高粱饴是大路货,上面有些砂糖粒,高粱饴以产地是青岛的最为著名。还有的饴糖不带砂糖粒,表面有层白霜,还有米纸包着,米纸可以吃。此外,还有一种叫水晶糖的,方方正正半透明的,用玻璃纸包装,味道柔和,口感也好。就是一个字:贵。好货不便宜真是不假:)
可能还有其它糖品,先这些,想起来再补充。
“没几个人买得起”一句原本是删了的,不留神又贴上来了。正如您所言,应该是买的人少更准确。算了我也不再改了,让跟帖来纠正吧。
水果的确没有限制过,不要本也不要票,但品种很少而且质量很差。就我家而言,水果店里的苹果远不如老家捎来的,磕碰的太厉害而且不甜。冻柿子有,但一般深秋初冬有,能坚持到春节前后的就很少见了。而且我印象里没有商店里卖冻柿子的,都是新鲜柿子买回家去自己想办法。
至于冻梨,我见过东北的冻梨,但水果店里卖的真不是。有大块的黑渍,手轻轻一摸的感觉,按北京话“浮腾了”。
就茉莉花茶而言,越贵的茶越香,越贱的茶越俨。当然我也见过有老爷子跟柜台前发牢骚的,抱怨茶叶里头“茶叶花儿忒少了”。茶叶花儿就指茉莉花。
老北京的普通市民还有一些人是“熬茶”喝的,茶汤很俨,黑黄色。喝的时候再兑进用好茶叶沏的香味重的茶水。也许是早年间随着满蒙习惯熬奶茶留下的习惯?
里面黑黢黢的,全是茶碱。用去污粉一洗,那去污粉都成咖啡色儿了,传说中的福寿膏就这颜色吧?:)
好看好看。不开新帖委屈了。
还有酸甜的的“橘子糖”,从形状到颜色都惟妙惟肖。散装的,产地不知。“粽子糖”,像个粽子,是甜菜糖做的,棕黄色,甜味与其他糖迥异。还有“乌梅糖”,硬的,黑色的,多酸少甜。
水果糖是两分钱三块。
义利的酒心巧克力啊,花彩锡纸包的,居然有茅台味儿的,天知道真的是不是茅台?我还吃过某人家长从义利拿回来的原料巧克力砖,味儿一样,就是那“砖”巨硬而且外形巨大颇有视觉冲击力!这一说,我又想起当初一群孩子围着那巧克力砖跃跃欲试却又无从下嘴的场面。
怎么不提酥糖呢?红虾酥、大虾酥!现在东安市场还有义利专柜,还有卖的。还有那种便宜的用纸裹着的一排一排的酥糖,麻酱酥糖?还有“拐棍糖”,你没吃过?没吃过还没见过么?
关东糖有长条的,还有圆球的,叫糖瓜。
“大白兔”啊,我是在首都机场老楼里吃的,奶香四溢满口留香!还是上海货好。“黄油球”是上海产?我记得是天津出的。
“泡泡糖”到真是上海货,好像是“益民”出的。红白两色纸包的细长条,小丫头们嚼啊嚼的,然后从嘴里吐个奶白色的大泡泡,还比比谁吹的泡泡大。
糖稀做的“花生粘”、“松仁粘”也有,不过很不多见。百货大楼卖过“咖啡糖”、“可可糖”,“咖啡糖”分两种:一种是咖啡味的糖块,另一种是可以沏杯咖啡味糖水的速溶块儿。
还有位叔叔送过我们一个很漂亮的小铁盒子,说是法国糖,我刚看了一眼就让我姐姐给抄走了,一口都没吃上。。。
朝鲜糖我没吃过,不过我抽过朝鲜烟——“万景台”牌的,不好抽,辣嗓子呛鼻子。另外我到了延吉才知道,当地人可以接受你称呼他“朝鲜族”或者“朝族”,但不高兴被称为“鲜族”。据说“鲜族”是当初日本人对他们一种蔑视的称呼,尤其是上了岁数的人,对此仍是耿耿于怀。
谢谢潮起潮落老兄,真是“甜蜜的回忆”!
是池塘。盆塘好像是两块。这是八面槽清华池的价格,算“南塘”,也就是南式洗浴。盆塘里那搪瓷浴缸是还可以放个铁架子,再搁块木板,就能坐着洗了。
讲究的天不亮就奔澡堂子,为的洗头汤。
不过我没听说街坊谁这么神经的,都得上班挣钱,没这个闲工夫。这样的人是小说里看来的,也是属于不务正业的角色。
记得香蕉苹果的价格,只是因为我怕酸,只能吃这一种苹果。那时市面上常见的只有香蕉、国光两种苹果,国光太酸,要便宜些。
那时水果有烂处一样还卖的,不象现在只能扔了,有的小贩还专门卖这种烂的水果,把烂处挖掉称,销路还不错,因为要便宜不少。
冻柿子我只听同学说过没吃过,冻梨也是听说的。
那时能储存的水果相对贵一些,一般几毛钱一斤。不能储存的如桃子见过四五分钱一斤的。
众人拾柴火焰高,咱可不能釜底抽薪:)
对了,还有酥糖、粽子糖......等。
怪了,即使小时候物质匮乏,我就是不爱吃酥糖,估计跟打小不爱吃麻将有关。酥糖有股麻将味儿。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大虾酥跟虾有啥不正当关系:) 大概是因糖纸上印了个大虾吧?瞎猜。
好像还有棉花糖,我对那糖有点心理障碍,觉得像棉丝,怕糊嗓子眼儿上,至今也没吃过:)
怎么把这么有名的话梅糖忘了?
我最喜欢吃话梅糖,每次回国都买些话梅糖带回来,一定要买义利的,其他牌子都不如义利好吃。
然后是黄油球。记得有个讽刺重男轻女的相声,说一人老婆马上要生了,他跟接生的医生护士说,要生了儿子就请吃巧克力,要生女儿就只能吃黄油球。等孩子生出来,护士出来报信,到处喊,“黄油球,黄油球,母女平安”。后来工作了还记得这段子,同事老婆马上生了,同事奔到医院去,我们在办公室里等信儿的,不停短他,黄油球还是巧克力?
还有一种好吃的糖“小人儿酥”,其实大名应该是“北京酥糖”,超级喜欢。曾经在友谊商店看到过铁罐装的,拉口跟易拉罐那样整个可以拉开,为的是保鲜防潮。罐子外面还带一个塑料盖子,等罐子封口拉开,因为有那个盖子,还是一个漂亮的糖盒。小人儿酥没那么炫的包装,就是普通糖纸包的,小时候印象不是很容易吃到,杂拌里偶尔能发现几个。要是赶上父母同事结婚发喜糖,喜糖里就有比较多的酥糖和奶糖。酥糖分好多种口味,最常见的就是大虾酥,我一直没搞懂,为什么糖里面要搞出海鲜口味。
关东糖、大白兔都属于太黏的糖,每次吃都小心翼翼地,如果把堵牙洞的东西粘下来就惨了,又得去坐牙医的电椅子啦。
小时候,五六十年代大家都很穷,俺家算好一些的,吃到水果糖的机会也不多。
好象是八岁时,俺与两位同学自己步行去中山陵,来回要三十多里了。老爸给了点钱没怎么花,记得回程时身上还剩五毛钱,在和平商场见到高价糖没忍住,把钱全掏出去买了好象半斤奶油糖,什么味也忘得一干二净。
十岁得肝炎住院,那时还没出困难时期,水果糖也要票,后来的文革中南京砂糖要票时水果糖也没要票。那时据说吃糖对肝炎有好处,于是那三个月俺家七口加上二伯家五口人的糖票全进了俺的肚子,医院食堂专给肝炎病房供应甜食,但好象还没吃够。有一天想吃糖,在取暖炉灰里找出一颗水果硬糖,不知什么时候掉进去的,赶紧剥了填进嘴里。
那时就想着等俺工作有钱了,就买好多好多糖吃。到内蒙插队后口袋里有了点完全归自己支配的钱,那时内蒙的水果糖虽然不要票,但质量极差,颜色看起来就象洗过煤灰的水一样,引不起购买欲。回南京探亲时赶紧跑到食品店,围着琳琅满目的水果糖、点心柜台转了好几圈,反而不想买了。到现在,除了偶尔吃点牛轧糖以外,其他的不感兴趣了。
当然是微量的。
后来再买义利的大虾酥,发现已经改虾酱了,一股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