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掌握细节的人总会赢——2011年新年随笔 -- 马前卒
是很肉麻,不过李纳都捧场去了,他怎么回头?彼此借势崛起是真的
至于户籍转换,个人认为主要是针对重庆贫困县(非常多)农民
已经30了,恩,向中年督公问好,哈哈。
任何一场运动,都需要这样严肃的泼冷水的人。
而且,比较巧合的是,我最终得出的结论也和你类似。
世纪之交的国企改革倒是成了我思想向右转的诱因,面对现实自己开始试着去想为什么了。
当时的党还没过92年这个坎(传导到基层是94年左右)
即89之后,搞资本主义不敢,搞共产主义已经不会了。犹犹豫豫地,想往回走,但也不是特别清楚怎么走,所以政府,学校,党委,在各个单位支持了不少类似的小组。即另一种形势的奉旨批判——还不是造反。甚至许多干部培养对象都是走这个程序的,一时显得前程远大。
2000年的时候,国家已经铁了心要当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当时的共产主义运动,别的不知道,唯一的共同点是批判这个社会,知道共产主义和这个党要搞的东西不挨边
在反击上世纪90~00年代流传的格种老套的、荒谬的、侮辱读者智商的对国际共运的污蔑之辞的过程中,促使我对这段历史有了更加全面和深入的了解,进而理解了这个伟大的试验最终失败的最根本的内在原因。
量子物理刚刚兴起的时候,海森堡和薛定谔都从自己的角度弄出了一套理论,数学表述截然不同,但结果却总一致。双方都声称自己的理论是对的,对方的不对。为了驳斥对方,薛定谔对海森堡的理论进行了仔细研究,最后发现尽管数学表述不同实际上是一致的。某种意义上,真想驳斥什么理论也要下到这个功夫才有资格。
老套荒谬与否还在其次,不少对于国际共运的攻击肤浅得还没有资格去谈论荒谬与否。我的胃口也真被败坏了不少。
事实上,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从SC跟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和督工是同龄人,汗一个
如果是要把饼做大,我们当然需要详细的计划,大致可靠的规划,不太离谱的宣传;但是,如果仅仅是要分更多的饼呢,这种零和政治,就是不流血的战争,打人和给人做手术是不一样的,面子上无论如何不靠谱,只要能在合适的平衡点妥协,那整体就是成功的,这和实施工程完全不是一个游戏啊
这个是这样,总归是要看社会环境的。国共合作的蜜月期,毛泽东还给胡汉民拎皮包呢。
比起从前,劣势在于,目标不明确,以前的目标很明确啊,政权问题。左翼的各种思潮可以汇集到这个大目标下,至于说怎么搞,可以通过路线斗争来解决。
现在的目标是什么呢?政权?呃……
现在也有优势,毕竟有个平台,怎么说吧,毛给这个国家还留下一笔丰厚的遗产。现在的共产党是不是国民党,见仁见智。但毕竟有个大义名分拘着。这东西很虚,但是也有点用处。
现在的斗争是客观存在的,如果有人说超越斗争,不是盲心,就是盲目。但这个斗争还没有激化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可能在部分地区比较激烈。
而如何看待目前的执政者,喜不喜欢是一回事,事实上他们毕竟促进了社会进步,改善了人民生活。同时通过宣传告诉人民一种值得争取的生活意义。
这些理论和实践,怎么评价是一回事。但对于左翼来说,似乎应该解决有没有的问题。理论和实践的双重虚无,不要说和执政者掰手腕,在面对右翼可能都占不了什么便宜。
从这个意义上说,左翼在当代中国还不能成为一支有足够力量的政治势力,它目前基本上还是种本能的抗争吧。
而且,可能是比做饼更复杂的工程。
做饼,处理对象是什么?无非是面粉、水、火、奶油、鸡蛋、葱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分饼,处理对象是什么?变成人了。怎么分,才能做到公平(大家都能接受)?
如果两个人分,好办,一个人分,另一个人先挑,这样大家都不会有意见。
三个人分就比较复杂了,不过在数学上好像可以给出解决方法。
如果是一百个人,问题就复杂得难以从数学上给出解决方案了。
如果是一万个人,恐怕每个人都陈述一下自己意见,饼都馊了。
所以,很多人分饼,就需要选择代表,出来谈判,制订方案。那代表怎么选择,是纯粹的比例制还是要对特定群体需要特定照顾(比如少数民族、残疾人、儿童)?开会的时候是票决还是协商一致?如果是票决是简单多数还是三分之二或者四分之三同意才算数?
想想都头大吧。这个就是工程和理论的不同。理论应该简洁概括,工程必须实际具体。
尽管左派和右派都不满意体制派,说体制派在混事——实际上可能确实在混——问题是左派或者右派连混都混不下去。
最恶劣的政府就是无政府,压倒多数的人为了避免无秩序,宁愿选择自己讨厌的秩序。
所以毛主席主张先当学生,后当先生,还要大家接触反对派的东西——你连反对的对象说些什么都搞不清楚,怎么反对?
所以要了解一种思想,无论是赞成还是反对,都要连同这种思想和理论的反对面一起看,才能获得相对完整(暂且不说正确)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