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张厂长的故事 -- wqnsi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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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说俺们厂里样的。工人当家做主?这个只有木脑子的人才相信。地层人们总是和各种流氓习气,打架斗殴赌博成一体的。木钱吃饭了,还谈啥反不反革命的。女工们呢就去三陪贝。深圳里不少二奶,失足妇女不就是这些地层工人的孩子们。
多说两句。
从个人利益上说,您说的没错,我们最好去当猪肉 或者煮在猪肉旁边的青菜。
从 国家 民族来说,看不到利益集团 收缩攫取利益手脚的迹象,这样下去,没有一个平衡机制,不得了。
罢罢 修齐而已,岂敢治平!
老弟“悠”着点儿!
体力上,精神上,都得量力而行!
国家正在关键时刻,你的赤诚和才干不管是对上对下来说,都是极其宝贵的,要好好保护它。
很早以前母亲也是纺织的。但早早就脱离了这个系统来到了南方。父亲从一家国企老总岗位退休后。虽说也只有退休金,毕竟家里的生活费还是有的,比起文中这些悲惨的家庭不知强了多少倍。
现在的企业早就没有凝聚力了。老板视员工仅仅是赚钱工具,员工们心里时刻想着有机会就逃脱。双方根本没有信任和忠诚。一旦风暴来临,立刻解体。
现在即使是名义上的国企,克扣员工的事情也是层出不穷的。包括那些如雷贯耳的企业。
都是吃国家饭的,这些国企工人凄凄惨惨下岗的时候,许多央企却在收入大跃进。
从二代南巡以后,在胆子要大一些,步子要快一些,不要争论信社信资的伟大号召下,央企的不少人手中实权比过去大了不少,合法收入也比过去高了很多。南巡以后,93年成立皮包公司搞房地产倒钢材倒汽车热潮的许多都是这些人,俺认识两位第一辆私家车就是那会儿买的。94还是95年,某人跟我说他的年终奖有小二十万,对当时还是一个学生的我还是有些吃惊的。99年的时候,某浙江民营企业家来京办事,他去见了两位当年的战友,都是在大央企的,一个在当时已经是世界500强的某央企干活的跟他说,最近儿子结婚买房什么一共花了100多万,另一个跟他说,最近要买辆新车,也不准备买太好的,买个五十万左右的就可以了,他回来跟我说,这帮人都挺有钱啊。
这都是在十多年前,而且应该都不是什么贪官,都是合法挣钱的。对了,房地产大跃进这些人也都是受益者,许多福利分房就好几套,那会儿的收入已经那么高了,相比起当时的房价,再买上几套房也不稀罕。
前几天去医院看个病号,同病房的就有个东北女人,原来是林场的,后来下岗就到我们这里了,好像是给人当保姆,据她说林场那边没再给什么钱。住院一天一千多,她住了三四天就撑不住了,走了。当时眼睛已经失明,身上也开始溃烂了,回家就是等死。唉
可想而知新上来的会怎么干了
我不同意忙总关于“民企获得配额有优势”的说法,当年,我是行内人。
美国ZF给中国的配额,由外经贸部下分到各省市外经贸委,然后下拨相关的国营外贸公司(当时全上海只有16家国营的,其中没有轻纺业务的分不到)。部委两级私留的猫腻,我们就不说了,单是下分到公司的这一块,全国有完整的倒卖网络,牌价以香港半公开的“当天市价”为参照------因为驻香港的各中资公司,背景深厚,倒卖是最猖獗的,类似于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地位。
小本是个螺丝钉级的事务员,因为手里有美国客户(真是老美,第一次来中国时,居然带了个私人律师,把我们笑得不行,大概怕红色中国把他绑票了有人回家取钱),但配额不足,于是全中国买配额,最远经我手买到过西藏的。跟经贸委管配额的几位大姐关系也挺好(因为所有本公司出具的配额证要到外经贸委签字盖章,外地证买来后好象也要去背书一下,这个倒记不清了)。
当时东三省买来的配额,当然很多。我们下单,确实下给乡镇企业多一些,但就商论商,完全是成本因素,民企获得订单有优势,与配额无关。如果有些订单只有国企有能力做,就下给国企。坦白讲,国营外贸朝南坐,民企想影响我们,或自行挖配额,拿着配额逼我下单给他,至少在我干活的那几年,基本不可能,他们不在那个档次。够级别跟我们协调行动的,是香港商人和中资在港澳的机构。我需要他们的资金和渠道去买配额,他们需要我们官方公司把配额“洗白”,完成订单后回报他们。
老国企的成本,经营方式,是最大的问题,扶也扶不住了。全国一盘棋分配额,是计划经济的昏招,但执行时因为大量灰色交易,使配额半公开地向沿海地带集中,而没有在西藏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浪费掉,整体的交易成本,仍然是可承受的。水至清则无鱼,如果衙门里都是像日本基层公务员那样廉洁,反而坏了。
再说个笑话。当年的配额是到次年元旦零时前有效,即货物在12月31日半夜前装船,船出公海,则美国海关接受。上海是出口配额商品的大港,到年底各船公司最后一班船时,配船托单是极其混乱的,因为大量的托单其实货还没有好,只是先占个位。等到货好不容易理顺了,该到的货装货柜了,货柜可以上船了,突然ZF来个命令,全部停止,等大批刚刚完工的纺织品运进码头,优先装柜上船,而原先计划上船的非纺织品货柜,全部拉下。有能力这样调动ZF的,是有军队背景的几家中资公司。
中国的事情,是一个大拼图,单看其中的一片,是看不明白的。薄公在小剧场演一出话剧,大家都赞本子好。但搞一个所有书记市长都通得过的主旋律“党的生日献礼片”,恐怕是不同的。
或许是历史的原因吧。。。那个时候的江浙企业远没有今天好过。倘若他当年求职的话不说远的,我们家门口两个毛巾厂也够他吃的。现在人家发展的规模是一年销售额一个亿。。。
又或许,如果是在今天,他就可以去拉风投,可以搞很多种方式,让江浙游资进入,盘活资产。。。
张厂长求职的角度或许也不太对,2001年的时候,青岛一个做鞋的厂子招聘资深鞋子设计师,年薪就十几万了。。。但是或许他那个时代太靠前了,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看着看着想哭。。。张厂长那个时间段是时代的悲哀。一部分经济运行体制在没落,而另一部分尚未开始发展壮大。他们是在用自己的年华、才干来祭奠那些失去的东西,也是在用他们的牺牲播种未来的东西。
民企也不全是这样的。
我们家门口两个毛巾厂,厂长都是很好的人。当然,资本家的狼性还是有的,比如一个班十二个小时,中间有吃饭和休息的时间,虽然比较短。但是,人家资本家也在十二个小时啊,也是从早到晚到半夜还去查车间。
那两家还是很仁义的,他们也很简朴,非常低调,没有任何架子。其中一家跟我们关系很好的,过去一顿饭很少超过5块钱的菜钱。对自己的员工也还可以,没有听说过什么克扣工资什么的。都是乡里乡亲的,制度归制度(虽然苛刻点),钱归钱,对工人也很好。
我小时候,我家和附近几家,因为没有自来水,就吃人家厂里面的水,吃了十来年吧。经常去串,所以还是很摸情况的。当然这是小企业。
张厂长现在,应该还好了,凭他那技术,现在在江浙一带应该能混的开,要不,忙总啥时候在河里给他贴个求职启事看看?
也愿忙总,心里不要这么难过。您这跟林黛玉真的是不差啥,您保持您身体健康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定哪天就能做对更多人有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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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太对了啊,看红塔的褚时健,八十岁了,坐了那么久的牢,现在是多么的好汉。他贪了多少?不给自己后路,给自己后路,都可能被逼着走上那样的路。只有那些给自己后路又非常狡黠的人才能混的好。。。而我们的时代,客观上来说需要的是那样的人吗???
这点,或许未必,当然,或许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说句不敬的,呵呵,有点富二代的思路。他们认为天然的资本就是逐利的,他们认为自己致富是当仁不让的,他们认为他们的能力足够承担一切,因为有市场,因为他们可以出钱雇人去进行生产,进行管理,甚至进行投资。他们认为这就是他们的本事。
事实上他们忽略了,他们是站在一定的基础上的,无论是别人的牺牲,还是上一辈的努力,还是国家的政策。他们意识不到他们比别人优越在哪里,他们以为这都是理所当然的自己的能力和能量换来的。
何况,就月色mm这个个体来讲,首先,她年龄小,没有经历过那么多风雨,也没有自己试图去创业过。其次,她从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里面,天然的认为这就是合理的。最后,她是相信市场的力量,而对国家这个大机器的认识不足的。月色本身年龄也不大,因此对很多事情的确是还保留在比较幼稚的层面上。
说句有点不敬的,民族资本主义,这个阶层其实还是保留着民国时期的那个特性的部分,呵呵。
所以忙总您不必太认真。月色的父辈们,看问题应该跟她的差别就很大了。汶川地震的时候,江浙也有不少老板们去慰问呢,甚至还有人因此而遇上危险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