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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漫谈中国政治改革之十三 -- 井底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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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不是你说的“党内高层有人支持”,“军队表态支持”吗?

1、无独有偶,铸剑网友也说到军队

2、其实军队是我国开后门的先驱,请参考文革期间江-青和军队走后门的斗争问题。

后来中央发了通知传达了毛主席的“从前门来的不见得都是好兵,从后门来的也不见得都是坏兵”的指示,才平息了江青掀起退回后门兵的风潮

其实毛这个通知就是迫于形势对军队的妥协。

也就是为什么我认为你的路线三没有可能,因为这条道路30年前就失败了,现在就连重演失败的可能性也没有了,因为现在出不了第二个毛。

3、苏联的倒台其实与戈没多大关系,苏联其实亡在勃利日列夫手里。文革中间对苏修的批判其实已经说的很清楚了,“XX的法西斯专政激起人民强烈的反抗”

http://wenku.baidu.com/view/38d48e1e650e52ea55189891.html

看这段

勃列日涅夫集团还利用所谓“精神病院”来摧残反抗苏修黑暗统治的人。只要是对苏修的法西斯统治表示不满和反抗的人,苏修就可随意宣布是“疯子”、“精神失常”、“精神分裂症”和“精神病患者”

8.19的时候,叶利钦身边只有几个保镖,可是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居然找不到一支部队去抓他,连克格勃的特种部队都倒戈了。

4、苏联的失败证明不受监督的权力最终必然腐败。左派们老是寄希望于领导的自我约束,幻想有一个好的“党内高层"和“军队”,对群众监督不信任,所以也就脱离了群众。

其实你仔细看看红军以前为什么胜利,就知道以后为什么会失败。红军不是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三大纪律”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八项注意”是: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不虐待俘虏。

对照一下,看看过去做到了哪些,现在做了哪些。

家园 哎呀,您北京不是花了5000万请官员去美国韩国挂职学习吗

据介绍,此前东城干部国外挂职的主要目的地是韩国,今后打算增加去美国挂职锻炼的机会。

官员在美国挂职期间一定是要为美国市民服务的,中国纳税人为什么要花钱让中国的官员为美国人民服务呢?

咋选,作为北京人的您可以问您出钱去为美国市民服务的北京公仆嘛,干我P事?

谁有号召力,最近当然是这位和李刚了

点看全图

外链图片需谨慎,可能会被源头改

哭的那个惨啊。

家园 您能不能不答非所谓涅?

俺早说过了,当官的都是WBD,但是俺想问的问题您一个都没回答:

1.贵组在我国何处

2.如何证明您们不是WBD,或者说您们是比较好一点的WBD

3.最近贵组似乎又换人了吧?

家园 您问的这些问题就很好笑了,谁也没有不让您选李刚嘛

为什么非要给您证明呢?您要选李刚也是您的合法权利嘛。

我说的是群众选举,从来没有说指定要您选谁啊,您要选李刚,我也不能拦着您啊。您认为谁好,这是您的权利嘛。

同样,广大人民群众也有同样的权利吗,您总不是北京人民的总代表吧?您喜欢阎崇年,总不能说别人就不能把他选下去吧?

家园 首先,第45次请问贵组在我国何处

第二,俺知道您所谓“选李刚”是在不断挑拨的是一些无脑者的神经,但最好别在俺这里来着套,还是去无脑者那用好了。

第三,俺不喜欢阎崇年。

第四,您所谓“群众选举”,一点也没有回答如何组织这一问题。大概是发张白票子,爱选谁选谁?哈哈哈哈哈

第五,您等和李刚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说一定要有的话,那就是您等还在迫切等待攫取权力的机会。先不说在这个过程中多少P民会倒霉,等您们拿到了权力,呵呵,那不过是再次上演李刚和痛哭书记而已。您这套去蒙无脑者可以,蒙俺,没戏。

哈哈哈哈哈哈

家园 那您喜欢选谁您可以说嘛,干我P事?

您爱选谁您就选谁,李刚、阎崇年您都可以选,何况其他人?

你不喜欢他们,不代表别人就不能选他们嘛,最后还是要看得票嘛

至于说选举如何组织这个问题,您不懂可以问您北京东城去美国挂职的官员嘛。

你不是说人民群众的眼睛雪亮的吗?那为什么你认为一选举党就会丢掉权力呢?你一点自信都没有?

家园 俺不知道要选谁,所以干您P事

您不能说“要选举”然后就有了选举,您主张选举,您得划出个可行的道来。是不是?呵呵呵。

选举如何组织,那些官员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们不希望选举,而您希望,嘿嘿。

党丢掉不丢掉权力,与我无关,他爱丢不丢。但是,在社会组织方式发生根本性转变的过程,得利的往往永远是您们这样的野心家和政治积极分子,倒霉的永远是P民,而且会比之前更倒霉。所以俺告诉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不关心党是否会丢掉权力,但是群众关心的是怎么样才能不在社会转变中被各种势力利用一把,残害一把,然后再被新一批上台的大忽悠再收割一次。

所以,您如果那么热衷于鼓吹选举,您得划出个道来,让群众看看是否符合他们的最大利益,嘿嘿嘿。

最后第46次请问贵组在哪里?

最最后,您可以拿俺的观点去向上边轻功。这观点估计贵上司是没怎么考虑到的。哈哈哈哈。

家园 想起一句诗来

The Road not Taken

Robert Frost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

And be one traveller, long I stood

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 I could

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th;

家园 我那是在套用宁鸣兄的模板,请你看清楚

如果你不能提出什么新见解,恕不回复。

家园 谁都不会要直接民主。

我们当然也不会要。

家园 统治集团的稳固性和封闭性不是一个概念

实际上,任何一个理智的统治集团,都会从其他社会阶层中吸收符合自己要求的成员,一方面加强统治能力,一方面以温柔的方式瓦解了潜在的反对力量——因为那些被吸收的成员,在能力上往往是比较高的,有可能成为反对力量的领导者。

家园 其实,这些乱喊的人都是政治课没上好

过去的政治课本(现在的没读过,不知道)讲资本主义社会那些内容,尽管文字可能很生硬,但是内容真是刀刀见血,把社会的本质讲得透透的:

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

区分阶级地位的标志首先是看是否掌握生产资料;

资本家为了得到火腿,可以给工人香肠。

在我看来,这比现在媒体上那套自由民主的祷告词强一万倍。

家园 你没看到阶层是可以流动的

封建社会就是因为只有人流动,没有阶层流动,所以被摧毁了,控制资本的黑暗理事会与地主阶层有很多不同,不能简单拿来类比

家园 躲在下面悄悄说,其实实质变色对TG坐稳江山反而大有好处

直白的说,谁都看得出来,TG和开国的TG完全不一样了,也和三十年前的TG完全不一样了,于是很多人都担心TG突然也出几个地图脑袋和酒鬼,在公开扔掉最后能稍微约束官僚和资本们不能完全为所欲为的TG的这张外皮的同时,也败掉了百年来好不容易才争回的国运。

要说这种担忧绝不是杞人忧天。套用太宗当年的名言:风波总是要来的,这是国际大环境和国内小环境共力的结果,非部分人尽力即可挽的。现在,外,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已经把中国锁定为苏联之后最大的挑战者,甚至比起苏联来说,更是完全不同的非西方文明底蕴,所以近年越来越公开加强包围、竭制、打压、抹黑、分化、挑拨;内,以南方系为代表的传媒-律政-社科人文类教育圈为核心的普世派在部分资本和官僚的支持下,一波波以对公众的洗脑愚化、煽动事端、制造矛盾、扩大怨恨的作势,和造舆论、找内应、聚团队、推领袖的活动从来也没有中断过,在这种内外环境共力下,要说现行体制不时刻面临着重大的压力,没有如履薄冰之感,那不是自信,而是麻木了。

但中国现在与苏联解体前有一个最大的不同,便是中国在经济上的转轨其实已经基本完成了,现在所谓需要深化的改革措施,本质上与欧美、日韩以至亚美拉大多数国家面临的改革压力一样,属于对于基本结构的修正。这个话题太大,其它的不多说了,只指出一点分别:苏联变色、解体时原体制毫无抵抗力,最重要的就是原苏联的精英阶层就是最想变色的阶层——与他们的政治权力相比,苏联原体制给予他们的经济特权是很少的,而普通苏联民众又被无条件提供的国企铁饭碗、高福利惯坏了,觉得天经地义,只想着“还应该”再有和欧美一样“无限量”的物质供应,于是觉得苏联不够给劲,听说民主万能就马上热情拥抱,上下一合力,于是苏联庞然大物就这么轻易崩溃了。与之相比,中国现在被几乎所有人垢病的体制内精英个个大发利市的现状反而无意中筑起了一道防止体制中的官僚、精英全面倒戈的防火墙。而普通民众经过多年真实市场经济运作的教训,也大多明白了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不用说完全没有苏联职工那么多有闲无聊的时间跟着闹。所以都不愿搞什么彻底推倒重来。为什么西方哀叹中国的“中产阶级”到普通民众对于发动革命都表现的毫无兴趣,原因就在这里。

还要看到,在政治上,第一个出场的是庄严的正剧,第二个重复的就往往是喜剧。地图脑袋当年的表演太出色了,出色到了把后人的路堵得非常严实。他是拿了奖也能得善终了,当年他同事们的下场呢?有这个前鉴,加上TG在太祖太宗之后,层峰集体领导并不是一句空话,即使有人有心也怕当被群起而攻之的公敌。只要看某巨星,哪怕他的心里真有想法,都快要到交班点了,可除了偶尔放放空炮外,他真敢做什么动作吗?他不敢。至多是不做一些动作罢了。

家园 TG如今是要把老祖宗那一套发挥到极致与西方“决一死战”

晚清完败最终还是可以定性为器不如人,只是中西较量的开始,费正清在《美国与中国》一文的末尾写道:

“中国的人口众多,他们具有由来已久的强大冲击力量,并且本来就赋有创造自己文化的天才。1948 年冷战开始时出版的本书第一版曾断言,“旧秩序在中国的瓦解使该国有可能在”苏联或美国这两个超级大国的“主要影响下进行改组”。多么荒唐的话!中国已经走了它自己的道路。”

“中国可能选择的道路,各种事件必须流经的渠道,比我们能够轻易想象到的更窄。人口压力对我们来说是新的问题,但在中国却是个老经验。我们所讨厌的官僚机构是在中国发明的。新秩序将不可避免地保留许多警察国家的特点,但在我们目前对群众的生活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们不应急于用这样的话来概括一切。”

“我们现在应该期待中国的革命放慢步伐,巩固它的新秩序。当它这样做的时候,我们可以像莫里斯? 迈斯纳那样断言,“毛身后时代的特征,将是官僚统治持续’下去并主宰整个社会。”因此,毛的口号“为人民服务”能持续多久,将受到考验。这也就是说,官僚政府要经常遇到信心和民心的问题。”

“但每种制度都有它的弱点,即使有了新建立起来的法律程序和宪法对权力的限制,古代官僚主义的弊端还会伺机作祟,等待北京庞大行政机构的革命意志衰退。历史上的先例很难令人鼓舞。中共不断告诉干部切勿“脱离群众”,这正足以说明今天的政府仍然需要克服这样一个历史传统,即帝制下的达官贵人可以叱咤风云,高踞于主持地方事务的给绅之上。其结果是官吏远比百姓优越,使他们自己成为法律的化身。他们的作用是左右百姓的命运而不是代表百姓,所以他们是凭个人意志施政的,要取决于官员本人的品格和责任感。”

“然而,我们已经到了一个有可能互相尊重的新起点。越南战争后的美国可能不再那么目空一切,自以为是了。毛以后的中国可能在意识形态上不那么咄咄逼人了。正如米歇尔? 奥克森伯格所指出的,我们“对中国民族主义作出的反应是无效的,因为我们自以为中国的民族主义同我们的相类似”,而实际上中国在国家和社会的结构方面不同于我们,它肯定有较强的等级观念,但也更深地重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注重行为上的道德自觉性。”

“在我们今后的关系中,我们将面临一种继续发生千变万化的中美文化斗争和协调,这就足以保证我们继续对中国抱有强烈的兴趣。我们必须期望这两大民族长期共存,虽然彼此有不同的价值标准,一方是强调公民自由权,另一方是强调自我牺牲,一方是谴责警察国家,另一方是谴责个人主义。”

总之,我们的美国方式并不是惟一的生活方式,甚至也不是大多数男男女女的未来生活方式。我们求助于立法、合同、法权和诉讼,但这种方法的效果是有限的。中国提供了别的出路。时间可能对中国有利,因为我们一向习惯的爆炸式的生产发展不可能永远继续下去;崇尚个人主义的美国人可能比中国人更需要进行调整,以适应未来的生活。”

“总之,中国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美国人应优先考虑了解它。宇航员不久前发现银河关系并不是惟一星系,在遥远的地方有许多别的星系。自1784 年中美接触以来的两个世纪,中国从遥远的太平洋彼岸的国度来到我们的门前。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发展飞快而难以预知。然而,此时我们研究中国历史及多次革命的工作因为缺少基金放慢了。中美关系步人第三个世纪时不应以此为开端,因为中国对人类现代面临的问题解决之道对我们非常珍视的文化品质构成强有力的挑战;中国人的生存能力可能远胜于我们。我们应了解与中国的分歧所在。这是符合我们共同面对的人类首要利益的惟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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