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巴黎心影录【一】 -- 加拉帕戈斯
有空的时候,我喜欢拿起列维-斯特劳斯的《忧郁的热带》,这是一本轻松的书,适合休息的时候翻一下。令我困惑的是,常常,一段明明我看过的,甚至附近段落做了标记,夹了五颜六色的书签,却觉得很新鲜,似乎从没有看过。我不知道是我得了遗忘症,还是在过去几星期所看所知让我我变了,这些早已读过的段落成为了我的新知?
我很后悔,没有去夏乐宫(Le Palais de Chaillot)的人类学博物馆(Musée de l'Homme)。在巴黎最后的半天,我选择了先贤祠(Pathéon),我想去看看卢梭,居里夫妇的墓。令人失望的是,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座新古典主义的建筑,在人们厌倦了巴罗克和洛可可风格后,新古典主义或许有些矫枉过正,太过严肃了。卢梭的墓,两面的浮雕居然是一样的,法国大革命之前,大约绝不会如此。
列维-斯特劳斯喜欢不时的读读马克思的 The Eighteenth Brumaire of Louis Napoleon。好书,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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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喜欢列维-斯特劳斯的《忧郁的热带》;
而列维-斯特劳斯列喜欢马克思的 The Eighteenth Brumaire of Louis Napoleon;
这是本关于路易拿破伦什么方面的书呢?好像和我们熟悉的马克思的作品都不一致的书,期待后续。
严肃是严肃,却不古板。私下以为这种埋伟人的地方就该如此,如果是哥特式的也很合适,但是巴罗克或洛可可风格的用来干这事,就会让人想起那句vanity的名言来。
也可能是看的有些审美疲劳了,之前一天刚看过拿破仑的墓。
新古典主义的建筑很多雄伟但是缺乏细节,有些像北方冬季萧瑟的树林。
我也有同感,巴罗克或洛可可风格更不合适。
下面是先贤祠门口的浮雕:
对比一下,先贤祠的前身,路易十五时代建成的圣·热内维耶瓦教堂的浮雕:
《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是马克思关于路易·波拿巴政变的文章,分析路易·波拿巴政变成功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原因。列维-斯特劳斯列虽然不信仰共产主义,但是他认同和钦佩马克思对社会的分析方法。
除了这一篇,我没有怎么看过马克思的著作。好像很多人都是,我们谈论一个东西,却对它根本不了解,我们谈论一本书,大部分却压根没有看过。呵呵。
这个时代节奏太快,信息量太大,人们交流多是用高度抽象、周围人能熟悉的词汇,追求的是行云流水的交互,而非认真表达自己思辨过的观点;只有当这种快捷的思维遇到解不开的矛盾了,才会停下来认真思考,这是一种本能的适应。
当然,我不是赞同这种现象,只是一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