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中国人事】――话说山东系列 -- 神仙驴

（四）之补丁2走马换将忙

如果说年轻的进入核心，那么该是为取代年长的作些准备，但是反过来呢？

我们把两位省委副书记比较一下。马忠臣1936年生，小赵志浩5岁；两人都从最基层作起，马搞过矿务，基本抓的是经济工作，赵做过中学、大学校长，理论文宣较长；两人都作到地市书记，马在泰安、赵在淄博；马调到省府任副秘书长、副省长，赵调到省委任副秘书长兼省委办公厅主任，马比赵先2年成为副省级干部，又是连续两届中央候补委员。如果真是按上面比较来看，马成为省长似乎更合适一些。但事实就是这样有趣，1988年2月才当选为副省长的赵志浩，大概想不到仅仅一年后，就出任大省的省长吧。

到1988年底，马与赵算是并驾齐驱，未必会输给这冒升的老哥。但1988年，国务院系统进入常委的是总理李鹏和副总理姚依林，田纪云原地踏步，马忠臣也就止步不前了。

山东是革命老区，有山东革命和建设经历的老干部数不胜数，人事上自然不是哪已家可以完全自主的。十三大上当选政治局委员、出任中组部部长的宋平，在考察、推荐、安排干部上享有的权力自然不容小视。宋平，老一辈革命家、政治家，党性极强，是山东莒县人。莒县属今天日照市，勉强可算作胶东部分。宋平在主管组织的几年间，在全国范围的领导干部选拔和人事安排中，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在山东，这期间的几个安排都自然与宋有关，包括赵志浩取代马忠臣和日后张全景的进京。人事问题上，宋、田虽同属山东人，却可大致分别粗划到胶东和鲁南，补丁摞到这里，其实才又点了次“两大势力”的题。

十三大即1987年前，宋平尚在国务院系统，主管计划经济部门，对组织人事即便有看法也是遵从党的原则，未见到有插手的消息。但出任中组部部长后，才真的负起这个大责来。李昌安在山东政绩不彰，马忠臣不能获得充分信任，获得肯定的赵志浩，资历并不出众，资格也较浅，却恰恰符合了几个条件，前面交待过，这里不妨再多说两句：

派系色彩较淡――生于烟台的龙口，工作经历却多在地处鲁南的滕县、济宁地区；

资历比较完备――不再赘述；

资格浅――成为副省级才1年，决定了姜春云主导山东的局面；

年龄“正好”――为什么说正好呢？赵生于1931年，与姜几乎同岁，比马大5岁，当时58岁，正值壮年，安排赵去作省长，正好一届任期，而年龄上又不会对姜的地位构成影响。

几个条件一摆，可以看出，安排赵出任省长的良苦用心。而被安排作为下届储备领导人之一的，其实是与赵同时出任副省长、与马同庚生于1936年的李春亭。

李春亭的故事在后面，下面，就是1989年2、3月份的省府领导人的换届了。

先插个花，前面提过的省委原副书记陆懋曾（还记得？排名曾在李昌安、姜春云前），在省政协六届2次会议上当选为党组书记、副主席，实际主持政协工作。1993年4月，65岁的陆出任省政协七届主席。陆是江苏镇江人，农学专家，高级农艺师。山东江苏毗邻，又同是经济大省，在鲁的苏籍干部还是不少的，陆之外，正省级的还有现在的省长韩寓群。而镇江其实出了不少名人，象李岚清和丁石孙，有机会会说到他们的事。

与此同时，赵志浩正式被任命为省长，马忠臣、谭庆琏离开省政府，省委常委高昌礼和张瑞凤、王乐泉、宋法棠一起，被任命为副省长。副省长序列为：高昌礼、马世忠、李春亭、张瑞凤、王乐泉、宋法棠。

以上6人，除了马世忠始终作不了第一副省长、张瑞凤同病相怜外，其他高、李、王、宋都成为正省级高官，王乐泉更进入中央政治局成为党和国家领导人。当然，这是实力加运气，一届副省长会产生日后如此多的高官，并不说明马、张二人就是低人一等。说到张瑞凤，忽然想起山东不少男性领导人的姓名放在今天显得女气十足：张瑞凤、董凤基、邵桂芳……当然张高丽是调到山东的，可以不算在此列中。

马忠臣有正省级别却无正省职务，在省内一时颇为尴尬。姜春云主持大局的情况下，马抓些党务和经济工作。这期间山东的外贸工作形势喜人，有他的一份功劳，但总体上的形势已经越来越把他边缘化。

1988年后，田纪云主管农业、农村工作，在调入李昌安作副手后，终于在1990年岁尾，把马忠臣调到自己主管的农业部，任党组副书记、常务副部长。马忠臣到农业部任副职是委屈了些，好歹不用在山东窝囊了。1992年11月，中共十四大召开，宋平退休，56岁的马忠臣调到与山东相邻的河南，开始了6年的省长历程。1997年十五大上，河南省委书记李长春成为政治局委员，并在次年3月份调往广东，马忠臣出任省委书记，成为名正言顺的一把手，这一步，他可等了10年。2000年，年满65岁的马调离河南，历任中央财经工作领导小组副秘书长、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副组长，2003年3月，当选全国政协常委，从政生涯终将画上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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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山东（四） 1989年后的山东和泰安

不是故意吊胃口。后面写得慢，大家见谅。

80年代后期起，一批年富力强的领导人走上封疆大吏的位子崭露头角。不说别的，单单华东地区，除了上海的江朱等人外，江苏的陈焕友、浙江的李泽民、福建的陈光毅、安徽的卢荣景……和山东的姜春云一样，无不在自己长期主政的省份，打上了极深的烙印。而姜又可以在日后脱颖而出，跻身政治局，也确实得益于一些有利条件。

上海作为中国第一大直辖市、重要的经济中心，市委书记在政治局拥有一席之地可以说是自然甚至是理所应当的。而与之毗邻的苏浙经济发达却距上海过近、皖赣经济地位不足，有限的政治局席位应该不会落在它们身上。山东和福建是可能的，但也并非必须。是否进得了政治局，当然要看领导人的造化。

姜就获得了这样的机会。

89年的风波，在山东造成了一定影响，但放在全国范围来看，影响并不大。这固然与省委的疏导对策有关，山东人老实本分的特点在这里也得到充分展现。在济南，也照样有2万学生群众游行示威走上街头，很快就平息下去了。北京周边省市的压力最终是压到了北京城里，天津、山东等地的领导就从容得多了。山东省内的“官倒”等情况还算不错，省委也没忘记除了保持稳定外，发展经济、坚持改革才是最大的政绩。主持纪检工作的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张全景能被高看一眼，而省委书记姜春云等一班人的清醒，也为日后山东干部频频升调又打下块好砖。

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山东的经济尤其是进出口贸易方面得到空前的发展，山东由传统的农业大省，向工业大省和外经贸大省转变。“80年代看广东，90年代看山东”的口号就是这个时期提出来的，在当时看来，这并不算是一句大话。全国各省地，开始把目光投到山东，来山东“取经”的络绎不绝，仅拿从1990年10月开始的短短2个月的时间看，就有广东、陕西、安徽、黑龙江、河南、青海、辽宁的省委书记和内蒙古自治区政府主席布赫等纷纷组团赴鲁参观考察，姜春云和山东省，成为全国瞩目的焦点。

89年风波渐平、中央总书记换人之后，田在山东的影响日渐式微。在提拔赵志浩急上火线、马忠臣另投高明后，姜真正成为一方大省的主宰。依托山东的经济地位和中央的看重，1992年的中共十四大上，姜春云晋升为政治局委员，类似姜这样新近升为政治局委员的地方大员，还有北京的陈希同、上海的吴邦国、天津的谭绍文、广东的谢非。

这里就先说说十四大上，党的领导人的变化情况。政治局常委名单里，姚依林、宋平年龄大而退休，宋平自1989年6月十三届四中全会增选为常委后到1992年10月，仅做了半届的常委，其主管的组织工作这次交给了“冒升”为政治局常委的原西藏区委书记胡锦涛。老的政治局委员中，万里、李锡铭、杨尚昆、秦基伟离任，吴学谦、杨汝岱转到全国政协副主席，胡耀邦逝世，其他政治局成员留任，候补委员丁关根成为正式委员。新补充的政治局成员，除上述外，政治局常委中还有被“破格提拔”的国务院副总理、前上海市委书记朱槠基，1989年被增选为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刘华清。此外，中央系统中，与朱槠基一起被任命为副总理的邹家华、国务委员钱其琛，风头正劲的外经贸部部长李岚清，前任中央军委秘书长杨白冰一同被选为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温家宝、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王汉斌被选为政治局候补委员。

如此大的人事变动，这里只是这么说是说不够的。只来比较地方大员进入政治局委员的情况看看，十三大时，北京李锡铭、上海江泽民、天津李瑞环、四川杨汝岱成为小觑一方的实力诸侯，十四大后，京津沪三大直辖市的市委书记沿袭着政治局委员的“爵位”，广东、山东后来居上，而四川的席位被剥夺。对此，海外多有报道。关于中央是否相中了肖秧结果却被差额掉的说法，个人倾向于是认可的，90年代初期被意外差额掉的高官确实是有一些的。无论如何，是杨汝岱调到政协，而接替他四川省委书记的谢世杰无缘一同接替杨卸下的政治局席位，这段故事，可能日后还会提到。从此，京沪粤的省委书记进政治局形成惯例。而天津就有些与众不同。倒霉摧的，接替李瑞环天津市委书记的谭绍文，在担任政治局委员3个月后猝然病逝，此后，继任的聂璧初、高德占不再自动享有政治局席位，而1997年即成为市委书记的张立昌，直到2002年十六大上才成为政治局委员，这种架势，一如当初的杨汝岱。杨在83年成为四川省委书记，87年晋升政治局，93年66岁时调入政协；张在成为政治局委员之前，天津市委书记也是坐了5年，现在即将66岁的他，人大政协该是最后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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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山东（四） 1989年后的山东和泰安

谭绍文去世后天津就有说法，说天津本地人做天津一把手不吉利，天津从文革后期从山西调来解学（Xiu四声）恭，后来的林乎加，胡启立，及时后来的李瑞环尽管勉强算天津籍贯，五一不是外敌空降。谭去世后也有好多准备晋一步的看上了这个位子，但是，老李坚决抵制，说天津本地干部更能延续他的政策。

张立昌这个时候出现也偶然，天津自塘沽盐场和渤海石油被化工部收回以后，手表，自行车，缝纫机等老工业品被广东福建冲击的利害，扶植的彩电冰箱昙花一现也完蛋了，李瑞环拼了从冶金部争取了一个大无缝钢管的项目，国家也是搭进去老鼻子钱了，老李必经不懂工业，这样做过天津无缝钢管厂厂长和冶金局局长的张立昌就有机会在老李面前扮演“工业专家”的角色。总在老李身边晃荡，老李一拍脑袋，OK，就是他了。

张立昌提拔了大批他原来当厂长做局长时的哥们儿，其中一个叫蒋秉权，他原来给张力昌做过办公室主任，把他放到了“大无缝”，结果是到今天生产出来的石油套管还是没人敢用，因为质量达不到100%，有一个不行人家一口井就废了，所以人家宁愿买日本的。我们上几届的师兄们在无缝的不少，老蒋的段子多了去了，他要求所有的备件都必须从张家港买，出了好多问题，现在他就在张家港曾经给大无缝提供备件的公司当董事长，早就身价上亿了。

蒋秉权让自己出名的一个段子是这个样子滴，凡是90年以前在天津冶金系统工作过的童子们都应该知道这个典故，他给新报道的大学生集体训话，我指的是82届的，后来的就没这个待遇了，我是听师兄们传达的。“都梭梭，都梭梭，逆焖都资刀嘛？索攻座能（一声）力媚酉龚做能力，组资能力媚有卒子能力，我就四要拿（一声）下你们的凑架子。”这是局长！

前阵子，国内还报道过，山东的经济吹的跟广东一样，但是山东的存款远远赶不上广东，人家就纳闷是山东人把钱都花掉了。

我也听说过这样的段子，呵呵。无缝厂着实上了这么拨子人，天津的这些企事业单位背后不少又能上达天听，外来的不把你当个事儿。据说谭、聂也是互相不对付的。

李瑞环退休前，天津总算来了个人事的大变更，一批被调往中央部委任要职，而天津的高层领导，也开始掺上沙子了。

而且当时有很大的政策方面的因素。

还记得走私吧，广东第一个吃了这个螃蟹作为重要的启动资金，中央是睁眼闭眼装看不见，到山东也想跟风的时候，被一把抓住，呵呵，那时候广东已经脱离这个“初级阶段”了。所以，学广东，这么学是学不来的。

姜的鲁吹一号的说法，我是从海外某媒体上看到的。其实确实如纳米老兄言，大家都在吹，就看你吹得是不是令人满意了。但说一些经济方面的硬指标，山东还是很强的，但做到经济强省，还要努力才成。

不仅要拜姚浚这一批稍老一点的，连次老一点的张再旺都不怎么配合他，老李那可是邓公和胡耀邦两人背书的，那时还受这个瘪，本是是下辖县的人，还不能说是外乡人。

我的印象中李瑞环离开以后，天津从宁波西安调进了不少人做政府和党务的副职，好像最后都出不来，李建国是调进来又调出去，他是另一个天津下辖县宁河人。谭做书记聂不怎么服气，谭做大学党委书记的时候，聂就是他的领导，高德占之后让聂最后过了瘾，但是那时张立昌的市长就特别强势了。

戴相龙这个市长绝对是难受的，在欢迎他的会上，张立场跟局县以上干部说：戴市长是来锻炼的，不是被贬到天津来的。“这个话听的干部怎么理解就有文章了，你说，这样的市长能有什么威信，怎么建立威信。老李就常驻天津，现在天津在台上的至少一半是老李整上去的，可能也能干，不然李也看不上，但是，一个特别突出的特点是，大部分都是后来在党校补的文凭，其他的省会，直辖市领导早就是正经八百的文革前大学生了。

前宁波市委书记来天津作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黄的势头明显的比他的前任夏宝龙强多了。李建国算得上是李瑞环的大秘书，调到陕西又钻到另一个是非地，时间不短却只能算是弱势书记，不过估计着最近该调走了，海外也多有报道猜测。

戴相龙，感觉这么到天津是比较窝囊的。张书记那么讲，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由于年龄关系，他应该成不了王兆国第二。王当年由中办主任调到福建省省长，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而文凭学历这点上其实山东天津有的一拼。姜春云下面，山东领导层也是大部分的中专文凭，有点寒碜人。你可以说这是重视实际经验抛开书本教条，但如果大家都是这样的，就有些太那个了。这不，后来调了清华大学的研究生吴官正和教授张高丽，专业化嘛，山东领导这方面可真是一点脾气没有。

只是后面，写得还是快不了，道个歉在先。

包括龙永图，也没捞上部长做，朱总是怀疑他们的能力？可是朱总不怀疑的可是现在都在吃牢饭啊！驴弟有这方面的消息纰漏吗？

说起文凭，有文凭不一定必没文凭的强这绝对是真理，但是哥们儿们做一块都没见过大学宿舍有几张床绝对就不正常了。要有资料你可以发现，张力昌做书记的简历还是研究生，等到了十六大就改了党校本科了，肯定是有高人给他提醒，别因为文凭惹麻烦，他本人就是天津市钢铁学校技校的学生，后来这个学校左改右改，我在德时候叫天大冶金分校，其实和天大一点关系没有。

他其实根本不用再搞什么文凭，”英雄不问出处“，怕是自己心虚，觉得自己不像英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