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我的军训生涯之一 起步 -- 电子赵括
前两年刚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军训的地方连肉都没的吃
每天早上的早饭是稀饭和馒头,馒头还好一点,虽然小一点,不过还能吃,但是稀饭就不行了,所谓的稀饭是一碗汤水带点米粒
中饭晚饭全是素菜,要不就是土豆,要不就是大白菜,一点油水都没有,而且食堂的大厨烧的也不好,一点口味都没有,还没我烧的好吃
待遇最好的一天是晚上有排骨汤吃,当时激动的啊,就差没跟食堂大厨们磕头了,哪晓得食堂灯光不好,随手拣了一筷子,东西进嘴才发现原来是块猪肉皮,上面居然还有毛,恶心啊!~~
首先向搂主说明一下。俺本是个潜水员,看到了你的军训故事,心痒难??,就斗胆把自己的一些回忆笔录出来。客观上可能会分散去主贴应得的注意力,多有冒犯。如果楼主或其他人觉得俺的做法有不合适之处,请见谅,我不会使大家为难的。不过,这里俺再贴一把先,下不为例。
众所周知,军队是个大熔炉,战士们来自五湖四海;大学是个大拼盘,同学们来自祖国各地。俺们队包含第一大理科系――化学系,人员来源更是全面。好像除了台湾岛和香港澳门,其余的地儿都全了。可这人一多,南腔北调的,可是真热闹。
记得那是一次中队组织的辩论大会,每班出一名代表发言,获胜者有表扬(好像是操行加上几面小红旗)。辩论题目俺记不得了,就算是“论雷锋,他的倒掉吧”。那时候大伙儿都是年轻好胜,爱辩个究竟,又牵扯到小红旗,还是比较踊跃的。各班都找那能说会道的,最好是声音有磁性的,挣脸呗。可就有一个班使坏,推选了一位乡音浓厚之极的。这位老兄来自云贵,父母是支援边疆铁路建设的,他的名字也是用铁路线路命名的。这位同学酷爱与人讨论和辩论问题,并总能获胜,关键便是他浓重的口音。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论点是怎样被驳倒的,更不知道对方的论点论据,根本无从辩起。同学们知道他有辩论必胜大法,但总认为是野战部队,未必会参加大规模正规会战。但我们还是低估了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居心。
于是,在那天的辩论赛上,无论是哪个班的选手,均一触即败,没人能走上一合。铁路同学的总结陈词,更是惊天地,泣鬼神,十余分钟的发言,俺是一个字都没懂。最后全场只能报以热烈的掌声,一致判定,铁路同学的班获胜。我们终于从中明白了辩论的真谛,只要能让对手无法辩论,你就是胜利者。这恐怕也是为什么某些议会辩论中会有人打耳光,撕嘴巴,飞高跟鞋的缘故吧。
云贵完了,再说东北。一位东北同学,爱与人嘻笑。在军校时,大家除了斗嘴,有时也会打闹(当然是开玩笑的打闹),原因无非是一方口头上占了点儿上风。这位东北同学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他避免动手的方式是讨饶:“某某某,你饶了俺吧。”按理说,你都服软了,不就没事了。可问题在于他的东北口音,他“饶”不读“饶”,他读“摇”的音。听上去成了“某某某,你要了俺吧。”。得,变成调戏了。对方还能咋办,就要了你呗。
不过他的这点儿误会,比起另一位来自两广的同学来说,就纯属小巫见大巫了。打个比方,这东北同学是因口音被人压迫,俺们一位韦姓广西同学则可以靠口音压迫别人。这位同学“k,g”不明,“j,q”不辨,这可闹大笑话了。他的著名段子是“哪儿呢?哪儿呢?哪儿有漂亮姑娘,让俺‘干干’。”第一次听到的无不惊韦天人。后来更猛:“唉,谁谁谁,听说你女朋友不错,什么时候领来让俺‘干干’。”不得不说,他能从大学活着出来,充分说明了“理解万岁”的意义。他现在在国内做律师,不知是否在法庭上仍会“干干”女证人,上帝保佑。
俺曾假设过一场战士汇报演出,就这哥儿仨演,剧目是“白毛女”。铁路同学饰喜儿,东北同学饰杨白劳,韦同学饰黄世仁,那可就热闹了。
黄世仁到杨白劳家催帐,要拿喜儿顶债,对话如下:(括号里是翻译及心理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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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 老爷,俺真的没钱,不信您看,这大过年的,俺家喜儿连套新衣服都没有。
喜: 自东,被迫拿、要你胸口今明两天滹沱撒(真的,不骗您,一年辛苦就买了条红头绳。)
黄(对杨): 不行,马上还钱,要不拉你去见官,关你个一年半载。
喜(哭诉): 海洛因,发嘎多部别,悄悄年来。(黄老爷,放过俺爹吧,求求你了)
杨(对黄):老爷,俺给您磕头了,您就“要”了俺吧。(喜,黄,观众均大惊)
黄(对杨):绝对不行,都等你还债等了好几年了,现在才要我要你,晚了,走,见官去。(心中大骂,你个老玻璃)
杨(对黄):老爷,俺再给您磕头了,您就“要”了俺吧。您要是不“要”俺,连喜儿都活不了了。求求您,行行好,“要了”俺们父女吧。(对喜),闺女,快求求老爷。
喜: 顶,奴役性淑女作家群,阿姐不等于。(爹,你要献身你自己去,俺绝不答应)
黄(对杨): 要两个,没门儿。我只要喜儿,你,我可绝对不要。
喜(对黄): 背心,弩弓出冷门。(不行,你个臭流氓))
喜(转向杨):顶,尼斯不遂甫洛。(爹,你是不是疯了?)
杨(大喜):老爷,谢谢您了,只要您“要”了俺闺女,俺这把老骨头随你处置。(至此,观众已基本抓狂)
黄(对杨):既然你这么样的求我,我就把喜儿带到府上替你“干”上一段时间。等你把钱还了,在连你一块儿要了。
喜(对黄,杨大喊): 不起,三优杯钱。(不去,死也不去。)
黄(狞笑):不去,我就一个都不要了。来人,都抓起来。
杨(大惊):韦哥(错了,交出真名了),啊不,老爷,您不是“要”了俺闺女吗?可别变卦啊。喜儿,过来再求求黄老爷。(至此,观众已更加抓狂,)
喜(逃走,大喊):不起,三优杯钱,阿斗升龙越野赛无不,顶,阿美倪子运的队(不去,死也不去。俺到山里与野兽为伴,也不想再看见你们。爹,俺没你这样的爹)
杨(大喊):喜儿,喜儿,别跑,韦哥大老爷真的会“要”了你的。
黄(大喊):是啊,别跑,我连你爹也要了
忽然,一阵枪响,杨和黄都倒在了血泊中。愤怒的战士观众们忍无可忍,击毙了两位“流氓+无产者”。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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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这段戏,100年内都是被禁的。唉,都是口音惹得祸。
(以上均为游戏之言,如有冒犯老同学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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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时最爱吃的就是这东西了。不过我只知道叫它“肉卷”。
上高中那年劳动,上面是雪下面是冰。冰那层有10几厘米厚,一锄头下去只打出个白印儿来。那天可累死了
用一句老话说就是山美水美人更美,
老区人民的善良淳朴,
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我忘了是大队开进宁冈还是井冈山的时候,
我们一路唱着军歌,小学生在路边夹道欢迎,
那个刻觉得自己是一名真正的解放军战士,
那是我一辈子最最意气风发的时刻.
这些经历对于我这个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来说,
无疑是一次精神上洗礼,
不知道老区人民的日子现在过的怎么样,
希望有一天我能再回去看看.
顺带送朵小花。
不过后来和那个牛MM认识.现在我老人家还在她的一个hedge fund里套着呢...
#这几天老眼昏花,奇怪这个帖子怎么一直在最上头,难道没有新的?仔细一看才知道老萨给置顶了.不得了,赶快写完.
拉练归来,整个军训可谓"精华已竭".回来的头两天首先是休整.班长的被褥淋透,当然要拆洗晾晒.烂到了棉花套可不是那么容易收拾的.记得前后大约一个星期同一个宿舍的我不敢过他那边去,一股臭鱼烂虾的味道.
作为军训的最后项目,有一个阅兵式的汇报.此后的队列行进几乎完全是这方面的练习.当时已经是五六月份,太阳渐渐毒了起来.此前的我无论怎么练习都不出汗,直到最后一次正式的阅兵式,前前后后在太阳底下站了两个小时.头一个小时没感觉,最后半个小时感到后背刷地一下,黄河决堤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骄阳似火,训练一段时间换洗衣服,发现绿色的军装上有白色污物.以前听说过军队训练到出汗的盐结晶到军服上,没想到自己也体验了一次.顺便说一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劳动的结晶".此后还有一次,就是来日本参加工作后,每个中午都打网球.原则上人人都有挂衣服的小格子,但通风不好.七八月份经常是头一天放进去的T shirt第二天拿出来还是湿的.即使如此,也仅仅在夏天,还需要三四天才能看到.军训时却司空见惯.
军训最后的阶段,第一要求是安全.每年接受军训生的部队院校这方面的压力其实相当大.为此拉练回来后不久部队就禁止了我们踢足球.女生队的区队长还专门找了那位踢球的女生谈了一次话.相应安排的训练和劳动也都相对轻松.军训基本结束的情况下谁都不愿意节外生枝.拉练中曾经发生过一位家就在拉练路上的考生因为思想问题当了逃兵走回家的事.那个队的领导当然是登门拜访,但不是抓而是劝,好说歹说终于劝回来了.这件事如果发生在部队,不知道将是个什么严厉处罚.但对北大学生,不了了之.
六月中下旬后,大家都忙着准备回家.最大的问题就是拆洗被褥.虽然没有什么太严格的管理了,但平时内务整理还是一丝不苟.唯有星期六日才能允许你把"豆腐快"破坏.褥子好办,缝起来简单;被子就麻烦了.首先,顶针就没有.外出生活一年,能自己携带个针线包就不错了,真没听说谁连顶针都带上.没有顶针谁缝得起被子来?没办法,只好找区队长们借.记得拆洗被子的那个星期天早上起床后,我立刻就把被子拆洗了.夏天的太阳也厉害,半天干透.下午三点后我就一针一线地缝了起来,两个小时完工.作为北京考生,在我所知道的范围内我是绝无仅有的在军校自己拆洗缝被子的.因为军训结束后所有在军校的东西,一人一个麻袋全部送到北大.北京考生当然可以等回到北大后再拿回家让家长干.但是当时因为父母都在国外,回到北京也必须自己干,就干了起来.家务活其实就是那么回事,没有难的.不干不行的时候就都学会了.
每年军训最后阶段总会有上级领导来看望,来庆祝我们军训圆满结束.1989年北大第一次军训结业时来的可是响当当的政治局常委乔石宋平.1990年,石家庄如何不得而知,信阳来的是济南军区司令员张万年中将.后来他高升总参谋长,军委副主席,上将.我们那一年来的就成了军区副司令员,一年不如一年.也姓张,也是中将,但连名字都记不住.这个很让我泄气了一阵.当时信阳陆院就是个军级单位,院长政委都是少将.这个上级领导已经是低得不能再低了.
军训中发的所有服装鞋帽等都归我们保存.回到北大后,军校的被褥大衣一直陪伴了我四年.那套作训服,无论学校还是家里劳动也都能派上用场.帽徽肩章领花等也一直珍藏.有时候父母的单位要求为灾区捐献衣物,我一再嘱咐千万别把肩章领花一起大方了.腰间的皮带则一直是军训发的那条.早已经铁锈斑斑的它还是在忠诚地为我服务.算算看,十三年了啊.
下面透明的冰, 实在为难. 那时, 号"门前包干区"者, 有钱的单位可以雇人, 雇机器来除雪; 学校自然用学生干活了. 直到高中还是如此. 常有A班都持斧头,B班皆持铁锹... ...遂号称"斧头帮", "菜刀帮", "铁锹帮" 云云. 打群架时, 服装五彩而武器一致, 雄哉!状哉!数年后, 又有香港周姓明星在电影中借用我等昔年之名号, 叹人已散去, 斧已卷刃.
我以为对于那一年的回忆, 只被封存在我这种怀旧的人心里. 原来, 大家也还都记得.
胖得不行的队长余力, 原来居然是留校任教的军校毕业生, 曾经也是战术比赛的获奖者......
憨厚的三区队长, 装帅泡25队女区队长的二区队长,
能干的一区队长, 炊事班的十个兵, 喜欢拽文的指导员 ......
不合身的军装, 叠不好的被子, 擦不干净的厕所, 走不完的队列, 背不完的单词...
南湾水库, 饶城的蛳河, 金牛山周家山还有鸡公山......
新县的学校礼堂, 大悟的山路, 光山的老革命...
打铁锤要硬, 团结就是力量, 大江向东流, 女生队的歌词我从来就没有听懂过...
干脆面, 火腿肠, 还有崂山可乐; 馒头, 炒面, 还有加餐时难喝的啤酒.
夜里站岗的时候, 跑到白菜堆里睡着的那个家伙; 枪里还有一颗子弹就对着别人搂火的那个家伙; 在新县礼堂踩碎了我的眼镜, 害得我模模糊糊地走完了这一路的那个家伙...
早起嘶哑的口令, 中午醒不了的午觉, 晚上舍不得灭的灯......
这些零星散落的单词, 顽固地占据着我脑中的单元, 挥之不去.
感谢赵括. 原来大家也还都记得.
不过抢女军官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赢了,
余伟联已经把人家骗到手了, 现在孩子也该打酱油了吧. 13年了都.
那小子那时候到那里也带本托福单词, 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出国,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