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历史色盲讲故事——故事，过去的事儿(93) -- 江南水

报德报怨

秦昭王任命范雎为丞相的时候，对外依旧宣称是张禄，即便是在秦国，也没多少人知道范雎的真名实姓。

范雎就任秦国丞相后，吸取了穰侯把持政权的教训，修正了商鞅变法以来的一些弊端，加强了秦国王室的控制力，竭力避免功臣坐大。（强公室，杜私门）

商鞅让秦国做到了只有一个人说了算，这个人基本上就是国君，范雎又进行了升级，秦国领导人的权势更大了，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实在很难说得清。

在秦国的内政上，范雎做过什么，现在已经没法知道了，估计商鞅也没有留下太多的空白，让他来填补。

从范雎跟秦昭王的会谈来看，在内政问题上，范雎除了攻击外戚，也没啥特别的见解。

不过在对外政策上，范雎的远交近攻，还是有他的原创性的。

在还是客卿的时候就负责远交近攻，如今做了丞相，有了更广阔的舞台，范雎就更能够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按照范雎的战略部署，韩、魏是近攻的首要目标，拉拢魏国，那不过只是第一步。

等秦国的战略完成了七七八八，魏国就要到山西去搞运输了（倒霉），在邢丘（今河南温县）被秦国拿走后，魏国向秦国派出了使者。

出使秦国的，还是魏国的外交专家，须贾。

听说老主人来到了秦国，范雎决定亲自去拜望一下。

一个跟班儿没带，一袭破衣烂衫，乘着11路公交，范雎来到须贾下榻的馆舍。

须贾一看到范雎，下巴颏差点儿掉地上：范叔，原来你没有死啊！

范雎微微一笑：是啊。

或许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须贾也笑了：范叔是在秦国游说吗？

范雎赶紧否认：不是（这是实话，游说的工作早就完成了，现在是丞相），先前得罪了魏国丞相，没办法才逃亡到这里，怎么还敢游说呢。

又不老实，不游说怎么做的丞相。

须贾也很好糊弄，反而关切的问：那如今靠什么谋生啊。

你就那两片嘴唇好使，不游说，怎么活啊。

范雎开始了正式胡扯：给人家做佣人。

丞相，也勉强算是秦国的佣人嘛。

看到范雎混成这个德性，须贾也深表同情，留下范雎请他吃了一顿饭，算是给他改善一下生活。

在吃饭的时候，须贾看到范雎的破衣烂衫，不禁感慨万分：没想到范叔你竟然如此贫寒！

须贾拿出自己的一件绨袍，送给了范雎。

须贾的所作所为，说明他还不是一个纯粹的不厚道人。

吃完饭后，须贾又跟范雎闲聊，闲聊的时候，话题扯到了秦国的丞相张禄先生身上。

如今的张禄先生是秦王的红人，秦王把天下大事都交到了张先生的手上。

聊着聊着，须贾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能不能全须全尾的离开秦国，全仰仗秦国丞相张先生。

看来秦国随意扣押外国人的名声，简直臭大街了，把须贾都吓成了这德性。

说完自己的担忧后，须贾问范雎：你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能跟丞相说得上话的？

看到范雎这个德性，须贾还问出这样的话，说明他，要么是病急乱投医，要么是拿范雎寻开心，在我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儿。

须贾，到底是一个不厚道的人啊。

范雎竟然也没有客气：我家主人跟他很熟（他的主人是秦昭王，当然跟丞相熟了），就是我，也能求见丞相呢（求自己照镜子吗？）。

这还没有完，范雎竟然大包大揽：我替你跟张先生搭个桥。

这牛吹得也太没边了吧，如果你能够随时跟丞相打招呼，何至于混成这德性。

须贾看范雎这么没深浅，就继续消遣他：我的马得了重病，车轴也折了，没有大车驷马，我是不会走出馆舍的。

大车驷马，四匹马拉的豪华车，规格相当高，天子的专车，不过才是六匹马拉的超豪华车。

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没有豪华车，我是不会随便出门的，最起码也得是奔驰、宝马。

虽然须贾的话是在消遣范雎，但也是实情，使者在出使国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国家，宝马良驹不单纯是个人的享受，也是自己国家形象的需要。

即使在今天，驻外使节，乘坐的专车，要么是本国出产的豪华车，要么是奔驰。

范雎也不含糊：我去借主人家的大车驷马。

范雎回到自己府上，开出大车驷马，并亲自给须贾当司机，载着须贾直奔丞相府。

一个如此破落的人，竟然能够借到豪华车，还没有引起须贾的丝毫怀疑，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今天，人们为了表示对领导人的尊敬，要集结数十万人在广场上向领导人致敬；古代恰恰相反，为了表示对领导人的尊敬，见领导来了，要赶快回避。

范雎驾车回丞相府的时候，府中的人远远望见了，赶紧回避。

至此，须贾使者才起了疑心。

早干吗去了。

来到丞相府门口后，范雎对须贾说：你先等会儿，我去给你通报一声。

须贾靠着豪华车，等得花儿都谢了，也没见范雎出来说个所以然，就问丞相府的下人：范叔怎么还不出来。

下人很纳闷：谁是范叔？

须贾更纳闷：就是刚才给我驾车，然后先进去的那个人啊。

下人这才知道须贾指的是谁了，赶紧纠正：噢，您说的是他啊，那是我们的丞相张先生啊。

须贾这下真的傻眼了，知道被范雎当羊肉片儿给涮了，也别傻等着了，人家是在等自己的态度呢。

须贾也豁出去了，赶紧脱下上衣（不是耍流氓，是表示极端诚恳的认罪），跪倒地上，用膝盖行走，并且让这个下人赶紧传达自己的认罪态度。

范雎安排了盛大的排场，来接见须贾。

须贾一见范雎，也很自觉，这一百来斤就交给你了。

看到须贾这么自觉，范雎丝毫没有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意思，反而让须贾统计一下自己的罪行数目。

这有啥好统计的。

须贾一看范雎这么不厚道，干脆自己往大里扯吧，跟自己犯的罪行相比，自己头发的根数，连零头都不到。

看须贾扯得没边儿，范雎只好实事求是，给须贾找出了三条罪状：

出使齐国回国后，在魏齐面前说范雎的坏话；

魏齐在虐待范雎的时候，须贾没有出面制止；

后来众人轮番往范雎身上随意排泄的时候，须贾睁只眼闭只眼。

说实话，范雎给须贾找的这三条罪状，只是打狗之前，准备好的棍子。

第一条，虽然当时须贾有点儿不地道，但也算是人家的正常工作汇报；第二条，要须贾出面制止魏齐，那就有点儿不靠谱了；只有第三条，须贾要承担一部分责任，那会儿，于情于理，他都该说句话。

列举完了须贾的三大罪状，范雎做出了宽大的处理，放须贾回魏国，原因是须贾对自己多少还有点儿故人之情。

一直不怎么厚道的须贾，无心插柳的厚道了一次，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

做人要厚道，这不是虚言，即便偶尔厚道一次，说不定也会有意外收获。

须贾来向范雎辞行的时候，范雎也招待了须贾一番，算是对须贾招待自己的回报，不过，须贾应该十分不想要这次招待。

范雎的这次招待会，规模很大，所有在秦国的其他诸侯的使节，都前来捧场，范雎跟这些人坐在堂上，所有吃的喝的，都是高标准。

须贾一个人坐在堂下，面前是牲口吃的饲料（莝豆）。

这就够可以的了，范雎却告诉人们，什么是整人无极限。

范雎不劳烦须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而是让两个囚徒，把须贾的头直接按到那些东西上。

须贾像牲口一样，吃下了那些东西。

整人，也没有这么个整法的！

范雎的所作所为，说明他是一个相当不厚道的人。

这很奇怪，战国时代，为秦国做出突出贡献的人，都不是厚道人，商鞅不是，张仪也不是，现在的范雎，还不是。

虽然范雎对心目中的仇人不厚道，但是还是很对得起曾经帮助过他的人的。

范雎当了丞相后，当年的谒者，冒险把范雎带到秦国的王稽，就前来打秋风。

王稽说得很艺术，如果秦王、范雎、自己三人，一不小心死掉一个，那就不会有范雎的今天了。

虽然王稽的话很艺术，但是前后不离一个“死”字，这让范雎很不高兴，虽然不高兴，但是范雎还是向秦昭王建议提拔王稽。

秦昭王任命王稽为河东郡守，并且还给了他特权，三年内，无需向秦政府汇报河东郡的收支情况。

也就是说，这三年，王稽差不多就是河东郡的最高领导人，也过一把诸侯的瘾。

帮助自己得到高位的知遇恩人要报答，拯救自己生命的救命恩人更要报答。

当年逃离魏国丞相府，半死不活的范雎，如果没有郑安平的帮助，能不能活下来还真不好说。

范雎也没有忘记这个救命恩人，向秦昭王推荐了郑安平，秦昭王看在范雎的面子上，也任命郑安平为将军。

接下来，范雎拿出大部分家财，分发给很多人，这些人，在范雎最困难的时候，都曾经伸手拉过他一把，虽然这些人在当时，并不一定希图他的回报。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范雎算是个性情中人吧。

• 记账（3）

逼死白起，得罪军方一大片，秦王可饶，军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更别说范睢的推荐辜负了秦王的信任。

孔夫子曰：治大国如烹小鲜。性情中人多随意而为，虽然潇洒而非国家之福。一个国家的发展需要深思熟虑的长期性连贯政策，执政者不可随意增删。

一般这么叫都是因为对方的确比自己年龄大的，即便像管仲比小白大不了几岁那样也行。那岂不是说范雎当时已经年过六旬了？看来他和蔺相如倒是一样大器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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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孔老夫子活了73，孟老夫子活了84。

今天中国男人的平均寿命也不过是70岁左右，这两位老兄的寿命的确是不一般

范雎当时的寿命，超过60也不是不可能的

报仇

既然睚眦之怨都要找回场子，那虐待加侮辱的仇怨，就更没道理放过了。

如果不是须贾撞到枪口上，范雎还真不好去找他的晦气。

撞到枪口上的须贾，被范雎玩弄了一通后，还要帮范雎捎一个口信，转告魏王，把魏齐的脑壳麻利儿送到秦国来，否则就是大梁大屠杀。

回国后，须贾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这个口信转达给魏王，而是首先跟魏齐通了气儿。

听到这一个口信，魏齐也很有种儿，立即决定，丞相也不当了，跑路。

就当时魏国的处境，只要秦国要的不是魏王的脑袋，随便谁的脑袋，他应该都是不在乎的，哪怕你魏齐是丞相，哪怕你魏齐是魏王的家庭成员。

魏齐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准确的。

逃离魏国后，魏齐北上，来到了赵国，依托在平原君赵胜门下，成为了一名混饭吃的门客。

这下范雎傻眼了，此时的赵国还在“远交”的序列，他吓唬魏王，是因为魏国本来就在“近攻”的序列，找魏国的茬儿，能够公私兼顾。

一个合格的政治人物，一天可以有三个想法，但是绝不会，一天有八个做法。

范雎虽然为人不够厚道，但是作为政治人物还是蛮合格的，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个人恩怨，就随意更改自己的战略规划，去找赵国的晦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冤家，躲在赵国，苟延残喘。

看到自己的“名誉父亲”，有仇没法报，秦昭王坐不住了，他决定帮助范雎完成心愿。

相比于秦惠王为了得到黔中，不惜拿张仪做诱饵，秦昭王也是厚道人。

这也说明，这两个人之间，应该有相当深厚的私人情谊。

秦昭王听说魏齐在平原君那里混饭吃，就给平原君写了一封信，在信中秦昭王表达了对平原君的景仰之情，希望能够跟他交个朋友，像普通人一样的朋友。

在信的最后，秦昭王还邀请平原君来秦国做客，两人好好的喝几杯。

三十年前，也是这个秦昭王写了几封信，楚怀王和孟尝君都去了秦国，一个死在了秦国，一个侥幸虎口脱险，从那时起，秦国的信誉度就归零了。

平原君应该知道这个掌故，收到秦昭王的来信，他不得不掂量一下秦昭王的诚意。

其实，根本不用考虑，这里面压根儿就没有一点儿诚意。

当年孟尝君手下有鸡鸣、狗盗两大绝世人才，才能够侥幸逃出函谷关，平原君手下没有这种特种人才，这一去很可能就是另一个楚怀王。

但是身为赵国王室成员，连秦国这一友好邀请都不买账，很可能会给赵国招来麻烦。

左思右想，平原君就假设秦昭王这次是真心实意的要跟自己交朋友，动身来到了秦国。

这次还不错，秦昭王难得的遵守了诺言，陪着平原君喝了几天酒，几天后，秦昭王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当年齐桓公称管仲为仲父，如今范君也是我的叔父。

说明了自己跟范雎的不一般关系后，秦昭王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范君的仇人在你那儿，希望你让人把他的人头送来，否则，你甭想出函谷关。

一看秦昭王真的又玩儿黑社会那一套，平原君也颇有黑道大哥的风范：魏齐是我的朋友，即便在我这里，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你，何况他并不在我这里。

一个“何况”，显示了平原君的硬度，还是很有限的。

看到平原君这么有大哥的风范，秦昭王也很无奈，这一次，是为了帮“名誉父亲”报仇，这会儿就是杀了平原君，也没用啊。

不过这也难不倒一贯英明的秦昭王，他动手又写了一封信，是给赵惠文王的一封信。

在给平原君的信中，秦昭王展示的脉脉温情，虽然含水量相当丰富，但也是秦国人为数不多的侠骨柔情。

在给赵惠文王写信的时候，秦昭王就不端着了，展示了秦国人出了娘胎就带着的英雄本色：大王快点儿派人把魏齐的人头送来，否则的话，我就举兵攻打赵国，并且还不放你的弟弟（平原君）回去。

赵惠文王不是黑社会老大，他是赵国的老大，魏齐不是赵国人，也不是赵国的国家工作人员，赵王没有庇护他的义务，犯不着为了他，引来秦国的大军，还搭上自己的弟弟。

就在这个时候，赵国也出事儿了，赵惠文王去世，赵国那就更不敢招惹秦国了。

接班的赵孝成王，派兵把平原君府围成了一个铁桶。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抓捕行动的时间。

夜晚。

我怀疑这是赵孝成王故意的，把时间选择在晚上，被抓的人容易逃脱不是。

这样既做出了抓捕的样子，不给秦国口实，又放走了魏齐，也对得起平原君的大哥风范。

用心良苦啊，孝成王！

魏齐不愧是逃亡大师，趁着夜色逃出了平原君府，前往赵国丞相虞卿那里寻求帮助。

虞卿也知道赵王做的够可以的了，不能指望他给魏齐提供更多的方便了。

赵王虽然不能给魏齐更多方便，但是作为丞相的虞卿，还是可以做一些自己能够做到，并且赵王不方便做的事儿，比如帮助魏齐逃离赵国。

离开赵国，不仅魏齐自己能够找到活下去的机会，赵国也扔掉了一个烫手山芋，真正的两全其美。

但是，虞卿并没有帮助魏齐离开赵国。

不是虞卿胆小不帮魏齐，而是他没有利用职权，帮助魏齐逃离赵国。

虞卿把自己的相印解下来，跟魏齐一块儿逃亡了。

为了一个并不怎么相干的人，主动辞去了丞相的职务，并且还陪着他亡命天涯，这就是古人的士大夫风范。

这种风范再也不会出现了，谨以此怀念那个高贵的时代。

两个无权无势的人，不能在宽阔的大道上大摇大摆，只能从各种小路中寻找生机，但是天地之大，竟然没有给他们留下多少生机。

挨个国家盘算了一下，也许只有去楚国碰一下运气了。

从赵国去楚国，最便捷的路径，就是借道魏国。

回到魏国？

到了魏国，魏齐的脑袋，掉得更痛快，魏王早就想把它摘下来了。

所幸魏国也有一个大哥式的人物，魏王的弟弟信陵君魏无忌。

魏国虽然是魏王的产业，但是他这个弟弟，也能当一部分家。

虞卿和魏齐两人打算让信陵君帮个忙，安排他们前往楚国。

信陵君听说这事儿后，也很为难，哥哥不敢违拗秦国，他也没有跟秦国过不去的底气，犹豫了半天，问了一句：虞卿是个什么样的人？

魏齐也是魏国的王室成员，从他担任魏国丞相来看，他不是信陵君的兄弟辈，就是长辈，但是信陵君并没有考虑魏齐分量的轻重，只是考虑不相干的虞卿到底够不够分量。

魏齐做人，实在是太失败了！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信陵君的贤名也有一定的含水量，很难相信，一个连自己的宗族成员都不愿意保护的人，会真心真意的急人所难。

信陵君那所谓的急人所难，有着明显的利益考量，这没有什么不对，也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无限拔高，拔高到道德高尚就没有意思了。

旁边的侯嬴把虞卿的行状简单的说了一下：虞卿第一次见赵王的时候，一身褴褛，赵王给了他一对白璧，一百镒黄金；第二次见赵王的时候，赵王封他为上卿；第三次见赵王的时候，赵王把丞相的大印交给他，并且封为万户侯。

接着侯嬴羞臊了信陵君一下：如今，虞卿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魏齐，丞相不当了，万户侯不要了，当起了逃犯，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连这样的人自己都不知道，信陵君也感到很不好意思，既然虞卿是那样的人，看在他的面子上，帮他们一把，并且亲自去大梁郊外迎接他们。

魏齐听说信陵君犹豫了半天，后来看在虞卿的面子上，才答应出手拉一把，感到很伤自尊，一怒之下，拔剑自杀了（怒而自刭）。

你有什么资格发怒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就在魏国自杀，那算是有种儿，到如今才自杀，该说他什么好呢？

长叹一声，什么也不说了。

赵国用魏齐的人头，换回了平原君。

战国四公子，除了信陵君，都被秦昭王蹂躏过，时也？命也？运也？

孟尝君被秦国扣押了，逃出生天后，组织合纵，把秦国膈应得不轻快。

平原君被秦国扣押了，逃出生天后，并没有主动去招惹秦国，反而给赵国带来了麻烦，大麻烦。

平原君只是建议赵孝成王接受了韩国的一块飞地，就是这块飞地，给赵国带来了不可承受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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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是老孔说的，后面嘀里都噜一大堆，记不清了。大意是急了就焦了，慢了就老了之类.......

陈道明演信陵君，王志文演魏齐，葛优的平原君

搞不好也是“被自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