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插队时的一些事...大洋马和小脚... -- 醉寺
没触到骨头...
“今夜有暴风雪”不错...但是对兵团的情况不熟悉...
“蹉跎岁月”看聊就忘了...
“孽债”重点在孩子大了以后...这个没体会...
下乡和去兵团是两种政治待遇...去兵团的高...是集体生活...经济上有点...咋说呢?就是每月15元...这是江苏生产建设兵团的...
《天浴》没看过...
知青不好写...也不卖座...
估计再过两代人...知青的第三代...适宜的大环境加回顾...
他是63,4年毕业的好像,大学时期刚好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大学生活印象最深的就是“饿“,这个经历影响了他的一生,跟我们说了几十年。想来那会儿他20来岁,长身体的时候,确实饿得比较难过。
我爷爷好象是第一次社会主义教育的时候55,56年吧就给了这么个名头,后来就经常被人拉出来。农村小地方,都是老老实实的升斗小民,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有帽子的就那么几个人,就来回的批判吧。
我父亲去找公社社长的时候大概是文革开始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他当时参加了国防方面的研究,回来也不太容易。保密的很厉害,我8岁前也就见过他一两次罢了。那次回去大概是因为我奶奶去世才被批准吧。他回去的时候是已经是大学讲师这类的职称了,由于工作关系大官什么的也见了不少,想来也是有些气势的。
这种事情怎么说哪?我当时听了都觉得奇怪,那时候的人都在想什么哪?怎么就没人反抗?
在那时是常见的...
你看戏台子上的那些互动....都是从现实中提纯出来的...
台下的人也都要成了演员...就会出现你爷爷的遭遇...
人之间的关系...最理想的就是互相尊重...
一大早...来一同学...眼镜没带...问俺借...
俺轻度近视...眼镜平时不戴...干活不方便...
这同学和俺同年...比俺高一年级...初三的...
在他村里代课...教20多个孩子...
在徐州住的离俺没多远...
一年中秋回家...母亲带回来2斤月饼...放在桌上...
正巧这同学来玩...拆开纸包就吃...接着脱口而出...刮猪皮的油做的...
母亲很惊诧...东海县产的...0.51元一斤...
那个时期...猪皮上的油也要刮净...利用...但味道不正...
俺弟说他是...徐州市第一根口条...
一次...没油了...炒青菜...洗净倒到热锅里...噼啪的响...放点盐...煸倒就出锅...
口条拣了一筷子...大叫...没放油!
这家伙...口条...
换了只新锅...买了点大油...将锅烧热炼油...再用萝卜搽...把铁锈搽尽...这油已变成酱色...
不舍得扔...盛到碗里...放了点盐...俺们就上集去了...
回来时...发现门被掇过...那碗油没了...看看锅...知道有同学来过...用它做菜了...
又到了下一集市...口条见了说...你们这还有酱油...
口条也有被自己掌嘴的时候呀...
后来他竞争过美食家A角...没成...人家是演戏...你是真吃...
经济虽然停滞或倒退...却还是有点变化...徐州建了洗衣粉厂...
大运河肥皂...拜拜聊...
洗衣粉这东东是好...就是泡沫太大...
口条没这耐心...夜里...把衣服捆上...吊到井里来回荡...
井里的水都是泡沫…
唉...
贫下中农的眼睛无处不在...一村的用水都靠它呢...
来俩民兵看着...淘井..
淘井就是...把井里原来的水...用水桶提出来...要见井底...
口条啊...
一桶接一桶的淘...不断地淘...让新水沁出来...
提到十多桶...身上冒汗聊...
二十多桶...脚站不稳聊了...
再后来...眼镜掉井里了...
也是在一天夜里...
口条下了井...把眼镜摸出来聊...
在农村呆过的都知道水井对全村人的重要意义... 从井里打水洗衣服不要紧,离井口远点儿别弄脏了井...
过去村与村之间打架,最下作的就是半夜三更往对方村井里扔死猫死狗...
被罚淘井已经算是老乡们高抬贵手了 -- 估计是看着他是知青的份上 -- 这要是村里的孩子干的抓住了肯定往死里揍...
懒,也是不懂(姥爷是军人,她从小随军长大的)
下乡的时候洗韭菜,脑袋少根经的直接洗了,据娘亲回忆,井水都是绿的......
没被人发现......很不厚道
前辈讲讲知青打假的故事?俺爹说那时候知青生活无聊,很热衷于和农村青年干架,有点没事找事打架的意思,不过双方似乎都有默契,从来没搭出过大问题,不容易啊!
实际上...知青没沉下去...一直当自己是外人...
没前途的日子...心里总是抗拒的...灰暗的...
很多事满不在乎...
没有规则能约束他们...
时间越长问题越多...
八路与农民是鱼和水的关系...
知青呢?没有水...
口条所在村的大队杜书记...人称老书记...
60多岁了...是个老党员...对他们很好...
如果不是他的保护...嘿...有口条好受的...
衣服是口条的...淘井时还有一同学帮着淘...
那井我看过...直径2米多...深近2米...
最后是一大娘过来说情...
后来俺去知青一队...老书记也调过来当书记...
俺们在一起一年多...
泥也会沉淀下去的...
俺们那地方的人...看起来都像小绵羊...
那些年...没有一起与社员打架的事...
全公社都没有...
打架的是与外乡的几次...
会写的...
黄河故道上..有一座石头的五孔桥...
浑黄的河水...冲刷出不知多少年的斑驳...
汛期过去聊...泥沙逐渐沉淀...
水...又变得年轻...而桥...依旧苍然...
桥的西边...有说书卖艺的...聚了不少人...
插队前...常去五孔桥头捞蠓虫...喂金鱼和热带鱼...
捞足了蠓虫...从桥下爬上桥面...
见一胖子走在桥中间...从西边过来...
又见一瘦子走在桥中间...从东边过来...
两人都二十多岁...
相距两步...都站住了...
胖子的后面...跟了数十人...还有拿小板凳的...
瘦子的后面...跟了三个人...赤手空拳...
两人拱拱手...
胖子一拳打过来...
瘦子手一拨...身子下蹲...右腿扫过...
胖子一屁股坐在青石板上...
胖子后面的人一拥而上...
瘦子后面的三个人...边抵挡...拉出瘦子...
跑了...撤了...
俺没学过武术...只好这样描述...
觉得武术的产生...一定和打架有关...护身嘛...
文革时...二哥跟人家学过跤...
看到他们穿上跤衣...走着鸭步...很优美...也很兴奋...
那时...打架的事很普遍...
在街上...瞅一眼...不顺...就能打起来...
有身份的人打架...都是约时间地点...按老规矩单挑...不乱来...
不像那胖子靠人多...
公社有一个小饭馆...是供销社开的...几间土房子...
这个小饭馆...就是公社的五星级...常来吃的都是乡下的有钱人...
不是公社干部...他们没钱...也没人请他们...
都是谁呢?是沿路的拖拉机手...这些人很横...
离俺们不远有座石头山...已开采多年...
盖房子的地基要用它...
农村没汽车...路上跑的大多是这种拉石头的胶轮拖拉机...
俺们一帮进了小馆...同学去点菜...剩几个见一空桌就坐下了...
来一拖拉机手...抱着十几个馒头...
见到俺们就吆喝...起来...这是俺的桌...
一同学照着他的肚子...就跺了一脚...
机手倒下聊...馒头滚了一地...
点菜的机手跑过来就打...几个同学围着他...
俩机手都跑了...
同学说...我掏了他两拳...
我踢了他两脚...
我看他的脸淌血了?
口条嘻嘻的笑着...是我挖的...
口条胆小...不敢上前...但他瘦高...手长...
同学说...娘们儿...
申明:如实写...本人没有性别歧视...
俺爸讲,那时候他们知青和当时村民打架,用脑子。
他说村民老实厚道,容易吃亏;知青下手狠,一般一动手便让对方见血,见血之后知青停手,斜眼旁观,村民就蔫巴了。
还有说着说着话,看着这个人结果一拳砸到旁边一人鼻子上的。
还有狭路相逢,先冲锋,结果对方人数虽多但只会吓得扭头跑路的......
不过,据我爸说,当时在农村,知青虽然不太招人恨,却也不是太受欢迎......毕竟在很多事情上,还是和村民格格不入的。
打架...知青的意识很强...爆发力好一些...持久不行...
社员的韧性好...只要挨过头几拳...让他贴了身...抱腰或搂了腿...就完了...
麦季又快到聊...
杏黄了...
村里的一个小妹妹...端过来一瓢杏...
个大还不酸...
三人一会儿就吃光聊...
到了田里...就打听谁家还有杏树...
没几天...就有人来说亲...
要是...俺那时长胡汉三的样...
就没这些事了...
可俺...不是胡汉三呀...
每当饿肚子的时候...
他们俩都要说...
你还是从了吧...多少还能换点杏来吃...
有一个男同学...在后庄...
是高三的...年龄的压力大...
加上成分不好...回城没有希望...
女家给他弄聊一个代课老师的工作...
很体面...又盖了三间房...
这在当时...比小康还高...算中产往上...
有俩女同学...
一到晚上...便用白面烙上一油饼...
从中间一切两半...再一切两半...
每人用手帕包上两块油饼...
一个上东庄...一个上西庄...
后来赶集时见到过其中的一位...
坐在洋车子的后座...抱着一孩子...
男的是她的老公...
再后来...孩子留下给她的老公...女的回城了...
有人把这叫做“孽债”...
俺那时的心理...还属于“绿葡萄”...没熟...
哪有“从了”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