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井底观天原创】大国游戏,发帖者的一些说明 -- 金口玉言
大国游戏(之二十一)
2008-06-23 21:08:14
第五篇
堂堂背我随余子,微许知音一叶桐。
---【清】王夫之
四十一
另外美国希望打击的是伊朗的汽油进口和原油出口。 也许你会惊奇,伊朗在美国数十年的经济制裁下,其本国的石油提炼能力因为设备老化,缺乏配件,已经不能满足国内的汽油需求,而要从国际市场每天买大约7百万加仑, 占伊朗消费量的40%。本来这些汽油通常从欧洲进口,但由于美国的制裁,伊朗不得不转入亚洲市场,从新加坡入口,通过支付欧元现金而逃避美国的制裁。同时,伊朗支付了中国的中石化公司22亿欧元将伊朗的两大炼油厂生产量提高三倍,并试图开发天然气液化来彻底解决燃油的进口问题。
伊朗政府也试图提高汽油价格,但是在愤怒的年轻车主阶层抗议之后,不得不作罢。由于伊朗和美国的对抗会是一场持久战,如何做到汽油的自给自足是保持国内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而美国的当前策略,是如何使伊朗难以从亚洲进口汽油。
在美国犹太人的大力推动下,美国国会由纽约的民主党议员爱克曼和印第安纳的共和党议员彭斯刚刚提出在2007年的制裁伊朗法案中,增加条款,禁止世界任何国家向伊朗出售汽油,并惩罚任何在伊朗能源工业投资的国家。
很明显,在伊朗能源上投资的国家,首当其冲的是中国,尤其是中石化的最新的石油和天然气合同,当时美国就暗示可能会以中石化在美国上市的理由,而对其制裁。而中国就暗示,以中国公司退出美国股市来作为报复而打击美国已经摇摇欲坠的金融系统。
在伊朗的石油市场上,除了中国,就是日本。本来日本曾经非常配合美国的政策,从伊朗撤出了投资,但是发现美国保证的从伊拉克替代的石油未能兑现,使日本的能源来源陷入困境,因此对美国的制裁不再热心,而且日本从伊朗买入的石油,全部用日元计价,而美国财政部几乎没有对日本施加压力,可能也是日本没有其他选择。
印度同样对美国的制裁三心二意。本来印度计划从伊朗经过巴基斯坦的油气管道,因为美国的反对而泡汤。加上中国在美国情报部门对伊朗的核子计划作出不利于布什政府的评估后,立即签订的合同,都令印度人耿耿于怀,认为盲目跟着美国走,就是自取其辱。
当然美国的目的也许并不是彻底打垮伊朗的经济,而是令伊朗人的日子艰苦,而不得不接受美国苛刻的谈判条件。更重要的是,可以造成危机,而导致伊朗自己内部的政策争吵,从而给予美国可乘之机。对待中国和伊朗的经贸关系,美国根本不敢用贸易战的威胁来要挟中国,一个可能性的方案就是告诉中国,如果美国对伊朗的制裁不能达到目的(因为中国的不配合),剩下的选择就是不得不进行战争,而那可不是你中国想看到的局面吧!
另一个角度就是最近由美国大西洋月刊上卡泊林(这位作者正是2005年关于台海中美大战的放风者,通常代表美国国防部的一些势力的观点)提出的关于中国的新疆和西藏的一些见解。他提出新疆和西藏的情形和台湾不同,牵涉中国人(汉人)的民族感情,所以美国在操作这些问题时,要比较小心,不能得罪了所有的中国人,而使中国成为美国的敌人。最好是和中国人面对面沟通,比如布什总统不应该学那些欧洲的“小”国(大概指法国之流的不入流国家)去抵制奥运会,而应该和中国人协商,在新疆和西藏问题上换取中国在世界其他地方(估计如伊朗,缅甸和苏丹等)支持美国的行动。
四十二
而美国在伊拉克艰辛的经营了5年,终于有机会在纸面上对伊拉克石油进行分赃。估计这个月,西方的5大石油公司美国的埃克森,雪佛龙,英国的英油,英荷的壳牌,加上法国的托托(也许这是为什么法国新总统沙科奇让人觉得比布什还布什的原因),终于和伊拉克政府签订了一个私相授予的开发合同,而不是石油界通常进行的公开拍卖,以出价者高赢得合同的惯例。经过了在伊拉克政府石油部工作的石油专家们的评估,这些来自于以上公司的顾问们一致认为把合同给予这5家公司,是对伊拉克政府和人民最好的选择。
这个合同是在美国和伊拉克政府签订了28个永久使用权的军事基地,和美国用兵抢回石油输出港巴士拉之后,才有可能签署。如果美国可以保证石油公司员工的安全,和石油输出管道的畅通,至少可以部分的解决日本的石油短缺问题,使美国可以对伊朗施加更大的压力。当然和当初的原定计划不同的是,美国的人民是无法追回这些年在伊拉克用兵的军费,直接的收益者当然是这5大石油公司。唯一的变数就是伊朗支持的什叶派民兵(甚至由伊朗特种部队假扮的什叶派民兵)会不会让这个计划得逞,仍然是一个未知之数。
这就令人不禁想问,到底伊朗一仗会不会在布什离任之前开打?笔者的估计是机率不大。其中最大的原因是,伊朗的核子计划距离核武化尚有一段时间,而美国对伊朗的空中打击,并不能完全将这个计划摧毁,而面对伊朗可能无休无止的报复,尤其是在伊拉克和针对以色列的反击,都会令美国好不容易叼到嘴里的肥肉,又增加变数。而且,美国的主要战略目的是占领伊朗,如果不能靠自己的地面部队的话,就不能排除希望扶持亲美的伊朗政府,而这两个选择似乎在目前的情况下,都不太现实。但是,如果美国可以将战争的危机刺激到一触即发的地步,一个新上任的美国总统可能会以强势的谈判地位,和伊朗暂时消除敌意,而换取伊朗对美国在伊拉克的霸权予以承认,而不会挑战美国在伊拉克的大肥肉利益,然后在将来再找机会颠覆伊朗。
当然在黎巴嫩和巴勒斯坦上也有讨价还价的空间,但是在把法国拉进分赃团队里,就保证了欧盟的英法两国知道在哪边站队,不会再在美国的中东政策上说三道四。
那么伊朗肯不肯将百年不遇的崛起机会白白的放弃,把好不容易吃到口里的伊拉克再吐出来,也是一个考验。现在伊朗的对策是,一方面竭力争取加入上海合作组织,希望借俄国和中国的力量来应付美国和欧洲的压力,另一方面,希望能够有一个相似于欧盟的亚盟出现,能够让伊朗的未来完全与西方和欧美脱节,而成为亚洲经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对中国,日本和印度的经济联系来带动伊朗的经济起飞。
当然最佳的选择就是,伊朗能够和中国和俄国建立起一种实际意义上的军事同盟,能够为伊朗在获得核子武器之前,提供安全保障,而使伊朗成为亚洲经济圈的一个边界防守力量。其实伊朗在这方面一直很积极,而俄国也因为北约的步步紧逼而愿意合作,反而是中国似乎不愿出头,觉得自己力量还是太弱,无法担负起保卫伊朗的责任。
从俄国的角度而言,如果欧洲可以从伊拉克取油取气,当然会虚弱其对欧洲的能源武器的威胁砝码。如果能够令伊朗的能源全部流向东方,是一个求之不得的结果。虽然不可以出兵保卫伊朗,但是在提供先进武器给伊朗上面,似乎比中国更有能力。
大国游戏(之二十二)
2008-06-24 13:32:42
四十三
如果考虑到国际大势的变化,世界的经济,文化和政治中心向东亚漂移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在这一大变局中,美国的超强角色自然会衰退,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美国的国土,人口和经济实力,还是比较可观,如果美国将其全球力量收缩,而不是到处在全球扩张,其就不会象历史上所有的帝国一样,轰然倒塌。美国还会在一个多极的世界次序中扮演一个重要角色,而真正受到打击的反而是欧洲。
在东亚的新次序中,最为重要的是中国,日本和印度的经济,政治和外交关系。当这三个国家以中国和印度的独立自主的经济为基本,加上日本在观念中的脱欧返亚(当然美国重兵驻境,有一定难度),就会造成欧洲的地位大幅降低,而成为类似崛起的阿拉伯,俄罗斯,巴西和南非的地位。
对西方的垄断来讲,这也是一个噩梦。所以如果能够在亚洲的未来三强中制造事端,从二桃杀三士,引出个火烧连环船,应该是上上之选的对策。
而这个二桃,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就是石油,天然气代表的能源,和其他各种金属原材料。如果美国和北约可以控制住中东,解决伊朗,北上中亚,然后南下中北非,就可以控制住亚洲三强的命脉。至于中南美洲,通过浩瀚的太平洋恐怕还是一个梦想,只有在二十年后,也许集三强之力,才可以和美国领军的北约对抗。但是三强可不可以熬到那一天,出现那样的整合,而不是互相之间咬个你死我活,还是未定之数。
当然,从西方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三强中除了中国之外,印度和日本不足为惧。日本在政治和军事上仍然是美国的殖民地,在经济上虽然是世界老二,但是日本人民的卖命工作,经常成为替美国和欧洲人民付账的提款机,比如第一次海湾战争中的大部分军费都由日本人支付,甚至出现了被迫支付因为兑换率变化而造成的差额。而当日本经济一旦过强,就遭到了美国和欧洲的口诛笔伐,一直到日本陷入经济衰退为止。日本作为一个岛国,市场在外,资源在外和能源在外,一切命脉取决于美国人的脸色,从美国的角度来讲,日本颇象英国的地位,以英国来平衡欧洲大陆的法德联盟,正如以日本来平衡亚洲大陆的中国。只不过唯一的区别是,英国是美国的堂弟,日本只是美国的奴才。
在南亚的印度,则是另外一个不同的情况。印度在邯郸学步,继承了英国人替他们建立的无法运作的民主体系后,一直无法有效的解决国家的发展问题和周边的安全环境。凭着一批绝顶聪明的印度软件工程师,和印度人民作为数学发源地的底蕴,终于让印度在全球化的今天可以在外包业中异军突起,在电脑和医药等行业上可以有所建树。但是印度的体制造成其官僚体系腐败和低效率,利益集团在频繁的选举中不断侵蚀公共利益。在周边关系上,还是未能完全处理与巴基斯坦,孟加拉国和斯里兰卡的紧张关系,但印度的战略界和军界,却仍然为1962年的中印战争的失败而耿耿于怀,非常容易陷入美国和西方国家关于印度抗衡中国的挑拨。而印度有限的海军力量却反而在印度洋,因为美国在这一区域的薄弱而独占鳌头。美国在巴基斯坦的介入还不是太顺手,在缅甸的颜色革命也不成功,在斯里兰卡通过上次南亚海啸的渗透也没有结果,使印度暂时可以心安,但对中国的任何哪怕是商业的动作都精神过敏。
四十四
在西方的商业词汇里有两个新词,都和中国有关。一个是中印区(Chindia),另一个是中中区(Chime)。
中印区指中国和印度的经济联系和一体化,将为世界创造出一个巨大的市场。而在历史上,中国和印度这两个国家,从来都是在世界经济上,排名第一和第二,只是在近代才开始衰落。持这种意见的人,在印度不占少数,他们主张利用中国和印度在人力资源上的长处,比如中国和印度高科技人才在世界上的二分天下的地位,和中国和印度裔移民在世界各地的经济和商业地位,可以一方面和欧洲和北美竞争,一方面甚至可以用这个区域发展的市场,带动整个发展中国家如南非和巴西等国的经济起飞。
中中区则指中国和中东的经济联系和一体化,以中东穆斯林国家的能源优势结合中国的制造业优势,加上中国在政治,外交和军事上对中东国家进行支持,而中东国家在金融和投资上参与中国市场发展,使亚洲可以从太平洋海岸到地中海岸建立起一个富裕和稳定的市场。
对这个远景,西方学术界有不同的解读。以美国和西方霸权为核心价值的地缘战略派,如美国国防部和欧洲各国的国防部,各大西方军火生产商,和各大能源公司,对这个局面是非常恐惧。加上宗教和文化冲突论者,如哈佛大学的肯尼迪之流,则散布儒家文化和伊斯兰文化合力对抗西方基督教文化的威胁,也对这种中国和中东的合作充满疑虑。而西方的另一些强调各文化和谐的人士,却欢迎这个局面出现。他们的观点是,由于西方本身无能力解决中东对西方的仇视和恐怖活动,如果中国的经济发展可以为中东创造出一个富裕和安乐的中产社会,也许反而会彻底解决中东人民对西方的极端行为。
这两个概念听起来很动听,而且实际操作上也可行,但不是没有其中的弱点。
在中中区,有三个方面可以打击其成型,一是北约和美国在阿富汗的军事行动升级,比如更多的美军,英军,法军和德军加入战地,可以把战火烧到巴基斯坦,通过北部的军事行动和南部的贝路齐的独立运动,而切断这条新的丝绸之路。二是西方增加在中东的军事基地,比如法国最近在阿联酋新签下的阿布打比海军基地。第三个就是支持针对中国新疆的疆独运动,搞乱中国的边疆,并在中国和穆斯林世界中打下钉子。
在中印区,虽然中国和印度的领土争端没有任何导致冲突的迹象,但西方以西藏独立运动的炒作,通过由西方人直接控制西藏流亡组织的方法,而倡导暴力和恐怖活动,都有可能使中国和印度的分歧增大,而出现火烧中国和印度这两艘连环船的局面。
至少在印度,已经有人看到了这个危险。在美国国会议长佩洛西在拉萨骚乱后,去达兰沙拉为藏独打气,印度的评论家就指出,当两个大象打架的时候,大象脚下的那块草地就会遭殃。中国和美国就是其眼中的大象,而印度就是其笔下的草地。很值得寻味的是,美国已经开始有媒体炒作印度的阿山姆邦(在与中国争端的藏南之南)的武装独立运动,一旦在印度的藏独分子开始实施恐怖暴力活动,就会在中国产生出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可能,从而把两国拉入更多的冲突之中。
国际问题对我来说感觉有点茫茫然。
分析的不错。“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喜欢用。
大国游戏(之二十三)
2008-06-24 23:47:45
四十五
那么中国的新疆和西藏政策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调整,来应对这个新的挑战呢?
通常在施行这些政策时,必须考虑到软和硬的两手。硬的一手打击在西藏和新疆的分离主义势力,软的一手为提高少数民族的生活水平而努力,包括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样的政策才可以使所有赞成国家政策的人士可以得到实际的好处,使所有反对国家统一和稳定的分裂分子受到打击。
笔者个人的感觉是中国政府在新疆软的一手不够软,而在西藏硬的一手不够硬。相对于西藏,国家的投资资金比重似乎有提高的必要,在投资的项目中,也应该有所调整。除了技术密集型的石油,化工和能源工业外,还应该大力发展劳动密集型的轻工业,为大量维吾尔族和其他少数民族的农业人口提供脱贫和就业的机会。
中国在解决新疆的问题上应该比西藏更容易,因为疆独的恐怖主义活动在国内和国外都没有多大的市场,而中国在上海合作组织得到的周边国家的支持,和巴基斯坦的友好关系,都使疆独势力无法建立起有规模的基地。再加上疆独势力缺乏整合和有声望的领袖人物, 都影响了其行动的能量。美国已经试图在这方面下功夫,包括去年布什接见热比亚,和欧洲企图争取提名她为诺贝尔和平奖的努力,都可以看作加大干扰中国新疆稳定的一个前奏。
而现在美国国会运作的企图将美军在阿富汗战争中与阿凯达和塔利班作战时,俘获的17名东突恐怖组织的恐怖分子,从古巴的美军关塔纳摩监狱释放出来,也是考虑到疆独组织势力太弱,而需要把这些曾参加了车臣对俄军的苦战,甚至让美军吃过苦头的战士,放出来咬中国人。当然,这在某种程度上是背书了中国新疆政府在反恐上的成绩可观,使美国不得不用这种方法来补充疆独力量。
对美国的这个行动,中国必须有足够的警惕。这些恐怖分子最终不排除手持美国或其他的西方国家的护照,最后潜入巴基斯坦,阿富汗或者其他中亚国家,操作对中国的恐怖活动。中国的反恐人员应该在这些地区布置,争取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些恐怖分子清除掉。
中国政府还需要对民族政策进行调整,不能仅仅依靠民族自治,还需要倡导民族融合,鼓励和提倡汉族人民学习少数民族语言,风俗和文化,把保护和发扬民族文化作为各族人民的共同责任。在学校教育中,不光要鼓励少数民族学生以民考汉的方式,提高其汉语水平,还要提供优惠为汉族学生提供汉考民的机会,使在将来可以做到真正的双语和多语的机会,使各民族群众在生活和工作中可以任意使用多种语言,而没有交流和理解上的问题。这样在民族融合的基础上,才可以真正的施行民族自治。
四十六
在民族教育上,中国政府不光要推动基础教育,而且还要大幅度的依赖国内的非政府组织,普及职业学校,通过和各种国有企业和私营企业合作的方式,为少数民族的农村劳动力提供适当的技术培训,使少数民族在技术工种上的比重增高。另外在支持中小企业方面,对多民族的合作企业提供优惠贷款,争取可以在少数民族社会中,形成一股维护社会稳定的富裕的中产阶层。
另外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是少数民族的宗教问题。新疆的宗教阶层,基本上对政府政策持拥护政策,而和西藏的情况有本质的不同。由于新疆的各少数民族都是全民信教的民族,宗教人士在社会中的地位尊贵,而且对群众的影响力在很多情况下比政府还要大。如果宗教阶层在社会中享有其应得的地位,就会成为社会的稳定力量。反之,如果宗教人士觉得在现代社会中有被边缘化和被冷落的感觉,就会变成对社会稳定的不良因素。
这里就牵涉到中国共产党的未来的改革问题。笔者其实不光不赞成一党政治,更反对西方的多党政治,而喜欢中国传统的无党政治。其实中国未来的政治方向是一种笔者称之为“儒家社会主义”的模式。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这句话是对的,因为以中国的人口和资源的极不平均,盎格鲁萨克森式的资本主义会造成贫富差距过大的局面,而最终造成阶级的对抗引发国家的崩溃。在中国这样的国家,每产生一个李嘉诚式的大亨,就会导致几万家庭的无屋可住。而多党政治所代表的为各个经济利益的强势集团而瓜分国家利益,不光会导致恶质政治而造成中国的实际地方割据,还会如历史上一样导致下层人民赤贫化。
但是如果中国不想向西方式的多党政治发展,而使中国共产党转型成一种类似于中国传统儒家阶层的方式,即不是以意识形态为主代表某些基层的利益,而是变成一个专业化的精英阶层,代表全社会各族和各界人民的利益,使各种利益之间的协商都可以在党内达成妥协,而不会如西方社会一样,在选举中浪费大量的社会资源,最终是以一党之利玩零和游戏。
这样就要求中国共产党从最初的工人党,农民党,开始接受知识分子,企业家等等,而最终包容一切社会阶层中的精英力量。而对社会稳定和发展具有重要作用的宗教力量,尤其是少数民族宗教力量,理所应当的应该成为共产党的一个组成部分。
而在中国政治现实中,已经有在全国人大和政协中重用宗教人士的先例。开放党员给信仰宗教人士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在党章中,将作为一个党员的责任是实现中国成为一个和谐,均富,包容和公平的社会,而自身的宗教信仰和这些目标不仅不冲突,而且还对达到这些目标更有益处。当然,任何一个在社会上有影响力的势力,都应该被包容进现有的体系中来,本来就是中国传统政治实践的一个宝贵遗产。
大国游戏(之二十四)
2008-06-26 11:07:16
四十七
在中国今天的快速经济发展中,人民不再受过去的户口制度的束缚,可以因为投资和工作的原因,在全国流动。如果中国政府不能做出一个比较合理的地区性的产业分工,就会造成很多的社会问题。比如中国以出口为目标的劳动密集型工业,多集中在沿海的东南部和南部,虽然解决了中部和西部的部分省份的农村劳动力就业问题,但就造成了铁路春运的大问题,出现年初的大风雪导致的交通瘫痪。而且这种消化劳动力的方法,对汉语语言能力相对较弱的少数民族,如维吾尔族,藏族,苗族等等,都起不了太大的帮助。而中国政府在西部的部分地区的投资,又会将中部的大量劳动力吸收入新疆和西藏,而导致与当地人造成职业上的争夺。再加上各民族的语言,风俗和文化上的区别,更容易产生误解而增加矛盾,从而造成社会的不稳定局面。
笔者的看法是,不应该把中国看成一个单一的,传统意义上的国家而进行全国一盘棋的规划,而应该利用中华民族的特点在于政治统一,经济独立,和文化多元的特性,利用中国区域经济的特殊情况,对中国的主要地区在工业分布,和创造就业机会上,进行一个中长期的规划。
目前看来,中国已经基本上抢占了世界的低档消费品市场,靠在土地,能源,原材料和人力越来越昂贵的沿海地区,继续靠价廉商品去开拓国际市场,在今天北美和欧洲逐渐陷入衰退的短期和中期展望上,几乎不具备可持续性。而依靠大力开拓东南亚,中亚,南亚,西亚,中南美和非洲的市场,也只是权宜之计。中国的下一步发展方向是增加内需,在持续的基本建设上,再增加内部的消费,而中国经济发展能否成功,就要看中国的低档品制造业是否可以转移到成本相对便宜的中西部,而中国的沿海地区是否能发展出中高档消费品来满足中国自己的市场。
如果以中国的大都市为中心,我们可以大致的划分出这样几个都市圈:
一是以北京为中心,包括天津,大连和青岛在内的环渤海圈;二是以上海为中心,包括南京,无锡,苏州,杭州和宁波在内的大长江三角洲;三是以香港为中心,包括澳门,深圳,广州在内的珠江三角洲。这三个地区应该是中国在世界上与其他国家竞争的本钱所在。这些地区要做到两个方向的转变:
一是发展高附加值,高资金积累型的新型工业。利用在科研和教育上的优势,发展新型的能源技术,材料技术,生化技术,纳米技术,电脑和人工智能等等朝阳工业,并以北京,上海和香港为地区中心,发展出影响亚洲的金融贸易文化中心。
二是发展以占据中国未来中高档消费市场为主的消费品牌工业。以中国文化的5千年底蕴,中国从来都是世界高档消费品潮流的领导者和生产者,以中国人在吃喝玩乐上的高尚品味,应该能够创造出引领世界消费市场的衣食住行文化。在中期内,尽量以满足中国的内需为主,防止这个丰富的市场被欧洲,尤其是法国的垃圾品牌抢占。值得庆幸的是,中国新一代消费阶层是以80后为主导,因此缺乏上一代人无可救药的盲目崇拜欧美风尚的习惯,再加上这次由西藏骚乱引发的对法国文化,以及欧洲文化的反感,都是中国这个工业发展的助力。
四十八
在具体操作上,可以由中央政府牵头,但是具体的事务应该由地方的各级政府协调,讨论如何在税收和财政上给予支持。而中国的文化和娱乐界则在这个建立自己文化风尚上需要扮演重要的角色。
从中华文明的亚文化体系来看,北方的汉满蒙朝鲜亚文化圈,可以建立以大连为窗口的时尚中心,发展出自己系列的文化产品。例如以满文化为基础的旗袍,在吴越文化的上海的变更下,产生出影响全球的服装潮流。如果以北京的雅文化和艺术家的创意,建立起以文化为核心的高档消费品系列,不光可以涵盖中国的北方,还可以辐射外蒙,俄国的滨海,朝鲜,韩国和日本。
而东南的吴越徽闽亚文化圈,本身已经有很多精品,例如徽州的文房四宝的书法文化,宜兴的紫砂壶和闽浙徽的精品茶叶的茶文化,苏州的园林和盆景的园艺文化等等,都可以通过上海这个中心而集大成,发展出清雅细致的服装,饰品,家居用品等等系列。
而南方的岭南文化,本来在香港已经具有世界一流的研发,生产,包装和行销的水平。唯一可惜的是香港雅文化的缺乏,而导致英国式的狗仔队窥探私人隐私的庸俗市民街井文化横行。这就造成整个南粤人民以自己的文化为耻的自卑心态(颇似韩国文化界),而盲目崇拜欧洲和日本。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香港政府大力支持艺术家和本土文化,就非常有可能成为东方的一个时尚中心。
从这次与西方媒体对抗中,产生出来的民族消费主义,可以在发展中国自身的中高档消费品产业中起很大的助力。其实利用民间的力量,保护自身的工业,在欧洲和美国从来都是家常便饭,中国人需要好好学习而加以利用。美国这些年来民间不断有社会团体,企业和地方政府发起抵制中国产品的风潮,而欧盟就不断的单方面破坏中欧之间的贸易协定,对中国产品设置各种各样的配额和关税及非关税壁垒。中国的消费者也应该形成一些影响团体,以非政府的形式出面,对危害中国自身发展的欧洲高档消费品进行阻击,利用这些企业在损害中国人民感情上的行为,如巴黎市政府对达赖喇嘛的表彰,英国某大学对藏独的支持,某些品牌对藏独人士的钟爱等等,发起不同规模的抵制行动来针对这些地方的商业品牌,不只是对这些行为抗议,而是要趁机支持中国的替代品牌抢占自己的国内市场。这些行动需要长期的跟进,而不是三分钟的热气。笔者建议中国自己的企业家应该看到这个机会,向西方国家,甚至日本和韩国学习,在资金上捐给这些非政府,非赢利的中国消费者组织。今天的国家之间,除了合作,更多的是争斗,商场如战场,如何减少内斗,一致对外,是企业界需要好好思考的问题。
除了上面提到的三个重要城市圈的转型之外,我们可以看到以武汉为中心,涵盖鄂湘赣的楚文化区,以西安为中心,涵盖陕晋豫的中原文化区,以重庆为中心,连成都,拉萨的巴蜀羌藏亚文化区,以昆明为中心,包括滇黔桂的壮苗缅傣亚文化区,以银川和西宁的包含中东阿拉伯和波斯文化以及汉文化的伊斯兰亚文化区,再加上以乌鲁木齐为中心的伊斯兰突厥亚文化区。
必须有一个能集中资源和意志的机构来协调和指挥,有些工作放不到台面上,有些工作不是当今党干部的素质可以应付的,有些工作要求的东西反而会被官僚机构的一些恶习压制。这需要巧妙的操作来有意识的暗中引导一些事情的发展。还需要能通晓中华文化,人民心理和习俗及西方世界规则的大才,真要干这件事情,中央怕是要下一定决心以达成权力的平衡不可。
我们的文化政策还需要更灵巧,更狡猾,不可强行压制,只能顺势生长。
否则何须在巴基斯坦斗个你死我活。
简直就是为现在的经济困境而写。呵呵
大国游戏(之二十五) 2008-06-26 15:48:41
四十九
在这些地区里,如何创造出足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而解决中国庞大的就业和农业人口向城镇人口转移的问题,是中国政府面临的最严峻的挑战。在将来的10-15年间,中国必须从农村转移出3亿人口,使中国的城乡比例大约达到70-80%城市人口的小康社会,使乡村人口从目前的7亿水平,降低到4亿水平,城市人口从目前的6亿水平增加到9亿水平。
如果我们以区域经济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就会得出一个粗略的发展远景。发展大中型城市群,建立5百万到1千万人口的城市,是无法避免的,但是必须防止出现巴西的里约热内卢,印度的孟买和美国的纽约之类的贫民区。在人口分布上,中国的地质和环境基本上合理,但是由于地理条件的限制,西部的人口数目虽然少,但人口压力却很大,反而是东部和中部的一些省份反而有移民的空间。
从东部沿海转移出来的劳动密集型工业似乎应该考虑到三个区域。第一就是中国人口压力最大的河南地区。这里加上山东西部和南部的内陆地区,安徽的北部和江苏的北部,以及陕西和山西,是中国人口的主要集中地。 在这个地区建立劳动密集型产业,可以利用郑州和徐州的交通枢纽,连带附近省份,而且通过连云港作为出口港。这里的优势在于劳动力比较便宜,相对于珠江三角洲和长江三角洲,比较靠近中国的能源基地山西,内蒙和新疆,如果在节能和环境保护兼顾的情况下,这里应该可以作为中国低价消费品的主要生产地。第二个考虑的地方是湖北,湖南和江西地区,其人口也在1.5亿上下。这里虽然南北有京广铁路线和京珠高速公路,东西有长江,但劳动密集型产业,只是成为珠江三角洲的辐射方式,不能成为带动地区发展的龙头产业。似乎利用武汉的科研水平,发展汽车,精密仪器,机械设备,微电子,激光等等制造业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三个区域就是成都和重庆,需要大量的工作机会,带动附近地区的就业市场。这里建立的消费品生产地,可以供应西南的云南,贵州和广西,还为这些区域和东南亚越南,老挝,柬埔寨,泰国和缅甸区域经济一体化提供支持,还可以通过滇缅通道,提供产品到南亚的孟加拉国,斯里兰卡和印度的东部。
由于中国西部的环境条件不适合人口居住,尤其是西北的沙漠化和干旱都限制了产业的发展。所以中国的西部政策必须是以输入工作机会为主,而不是外来劳动力和当地的少数民族竞争。在新疆,如何建立以喀什,和田和阿克苏面向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商品基地,和伊宁,塔城面向哈萨克斯坦和其他中亚国家的商品基地。中国在这里的政策要做好以下两点,一是加强对少数民族的职业培训,避免形成汉族由于教育水平高而拿到高收入工作机会,而少数民族由于教育水平低而只能得到低工资收入,要提高优惠计划,培养出少数民族的技术工人阶层,使他们在职业市场上能有一个公平的竞争起点。二是杜绝私人企业中招聘的歧视现象。在中国其他地方,不乏针对省份民工在职业市场被某些私人企业主歧视的问题。但这个做法在少数民族区域就会比较容易成为国外敌对势力做文章的主要武器。
五十
在中国西北的另外一个区域,即甘肃,青海和宁夏,则应该有两方面的考量。一是中国的军工基地和航天工业基地,二是为西藏以及尼泊尔,不丹提供旅游等消费用品。如何在这一区域创造出足够的就业机会,而防止各族人民的争夺,是一个很急迫的问题。
人们也许会认为新疆和西藏的分裂主义势力是中国稳定的大患,而事实是这些势力,尤其是海外支持的势力,并没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而真正令中国政府不能掉以轻心的是,在青海和甘肃这个地区存在的中国最紧张的民族关系,即回族和藏族的关系。如果在中国任何一个地方可能会发生大规模的族群冲突,笔者认为这里应该是首选。
本来藏族的藏传佛教从印度传入时,正是伊斯兰势力东扩,对印度的佛教势力带来毁灭性打击之时。看一看今天印度超过1亿5千万的穆斯林,以及更多的巴基斯坦人口,和孟加拉国人口,可以想象伊斯兰教对印度的冲击。所以当时的佛教中对伊斯兰教的仇视是可想而知,而藏传佛教的理想香巴拉也是关于佛教打败伊斯兰教后的极乐世界。而当中国的回族在跟随成吉思汗的大军东侵,在西北住下来后,由于蒙古族接受了藏传佛教,所以在蒙古族的治下,回藏两族的关系可以通过蒙族的仲裁而相对平稳。在元朝灭亡后,不同的蒙古部落,如来自天山南麓吐鲁番的和硕部,仍然控制青海,并通过支持五世达赖喇嘛在剿灭了西藏的其他藏传佛教派别后,建立了黄教的法权和蒙古族的政权,直到满族替代了蒙族的统治地位。但是在1911年辛亥革命之后,清朝灭亡,西北的控制权落得了回族军阀马家军的手里。在青海的马步芳对藏族的统治很残酷,除了沉重的苛捐杂税外,还包括强行令藏族的佛教徒改信伊斯兰教。当时的甘南藏族头人,通过层层贿赂国民政府官员,终于有机会觐见蒋介石,要求把藏族地区从青海划归甘肃,以逃脱马家军的统治。
可以想象的是,被藏族视为“汉藏一家”的共产党军队开进青海时,藏族的欢迎程度。当时有一个藏族部落赶着牛羊要到西宁交税,见到了绵延不绝的解放军部队,当被告之是汉人军队时,年轻人全部欢呼雀跃,要求参加攻打马家军的战斗,而部落头人当场决定要把税交给解放军。年老的部落长老则比较谨慎,要求解放军,可不可然他们看看有没有1千骑兵的实力。当时的解放军指挥员则让数万骑兵列阵经过,使这些长老消除了疑虑。
当然对当时的藏族头人来讲,解放军关于民族团结的主张令他们有些不解,因为他们记得曾有汉人的军队在西北被回人杀得很惨。经过了多年的努力,共产党终于让回藏民族丢弃前嫌,并修好了藏族不同游牧民族中的世代冲突。
但随着中国经济的改革和开放,社会的流动性增大,在加上一些有心人士的不断传谣,回藏之间以藏族挑起的冲突有增长的趋势。如果不好处理这个问题,那么共产党在1950年代所作出了民族和解的努力就白费了。
大国游戏(之二十六)
2008-06-28 21:47:01
第六篇
何当踏破双芒屐,却向昆仑望故乡。
--【近代】王国维
五十一
其实种族问题,在世界任何一个多民族国家都是一个敏感问题。最近在美国的南部各州,就发生了中学里非洲裔学生和拉丁裔学生的大规模打斗事件。这两个种族的冲突,主要原因是两族青年人的教育水平都比白人和亚裔要低,所以在低工资和非专业的职位上竞争,而这种工作反而机会少导致竞争激烈。再加上作为少数族裔的拉丁裔,加入享受政府有限的少数族裔优先计划,在本来黑人垄断的福利大饼中,虎口夺食,而增加快速的拉丁裔人口,就引起了非洲裔的忧虑。
另外一个种族冲突就是发生在黑人社区,曾经有犹太人去开商店,赚了黑人的钱后,就到富人区买房买地,完全对发展黑人社区没有贡献。而当犹太人撤出后,韩国移民又故计重施,从而引发了在洛杉矶的黑人针对韩国人的冲突事件。
其实中国的各种族间要和谐得多,比如在多民族区的云南,广西和贵州等地,很少听到这类事件。而在青海和甘肃发生的藏回之间的不合,也不是很难解决。这个问题的本身出现,在于中国开放改革后,从严格限制的计划经济转为自由发挥的市场经济,对藏族这个传统从事农牧业,社会讲求等级次序的民族,会产生某种失落感。而对遗传基因里充满了商业细胞的回族,撒拉族等等,简直就是如鱼得水。所以很快就会在藏回的生活水平上,出现差距。再加上回族的商业活动像犹太人和韩国人那样,走进了藏区,就使这种情绪上冲突逐渐蔓延。如果地方政府在这方面处理不好,就会有知识精英或者宗教人士在其中操作,通过对藏民中知识文化水平低的农牧民,散布量身定做,精心编造的谣言,然后就会爆发大规模的冲突事件。
解决这个问题在于中国政府必须明白,靠市场经济的力量和自由竞争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并不完全适合中国所有的56个民族。其中一些少数民族缺乏足够的训练和教育,在职业竞争市场上本来就没有一个公平的起点,而且很多少数民族在基本的工作要求上,比如说定时的工作时间,按照工作成绩而定的奖金制度,从事服务业工作,顾客至上的商业道德等等,都不太习惯。比如说藏族通常是单纯和友善,但当一个顾客要求这样那样时,有的藏民就觉得自尊受到了影响。所以不能完全用中国东部理所当然的企业制度,采取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似乎在把“落后”的藏族逼进现代化的好日子。如果我们可以反感西方人那种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用人权,自由和民主来教训我们的时候,对他们竖中指,我们就应该将心比心,站在藏族和其他少数民族的角度上,认真的听取他们的意见,和他们一起合作解决面对的问题。比如说,可不可以在藏区新开设的服务业,不是采取汉族,回族,或者撒拉族独资的方式,可以采取和藏族合股的形式。而政府可以做的就是为这些多民族企业提供贷款上的优惠,并以雇佣当地藏民为主。如果当地缺乏足够的合适人选,就应该成立有针对性的职业训练计划,为藏民定做一些有针对性的就业计划,使他们能够享受到经济发展带来的益处,和其他民族的致富速度比较接近,就不会有在经济地位相对降低的感觉。
五十二
多民族合作企业的方式,在马来西亚是一个成功的范例。本来,马来西亚的华裔,人数虽少,但却掌握了马来西亚大部分的经济命脉,和马来族裔的关系一向紧张,通常在社会不安定时,成为马来裔贫苦的平民暴乱的主要攻击对象。后来,马来西亚政府实行了华裔向马来裔让利的计划,即将华裔企业中分出少量,比如5%-10%的股份出来,分给马来裔人。当初,华裔对这个政策很反感,认为自己辛勤工作,却不得不免费去养一些好吃懒做的马来裔。但是后来,他们很快发现能够拿到那些让利的马来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而是马来裔社区里宗教和民意的领袖人物。这些人在清真寺里的几句话,或者在当地报纸上的几行字,就可以引发马来平民的大规模骚动。而当这些人成了华裔商业的生意伙伴后,不光是这些精英人物不再挑动骚乱,而且还经常出来平息可能发生的种族冲突。更重要的是,通过了不同民族的合作,大家开始利用不同方面的能力,齐心合力,进而推动了整个社区的发展。
对走进藏区做生意的回族,甚至汉族,应该明白如果他们能在自己赚钱的同时,也让当地的藏族分利,其实对生意的长期发展更有利。而享受这些分利,和参与合作的藏族,必须是支持国家政策,拥护民族团结并在社区的民众中有影响的宗教和世俗人士。支持国家统一,民族团结和提高人民生活的民族人士,理所当然要享受经济发展的好处,而鼓吹分裂,民族冲突和扰乱社会次序的人士,就必须在各方面受到打击,这个政策决不能因为国外一些敌对势力的大声喧哗而有所改变。这也是笔者认为中国政府在西藏和其他藏区的政策,硬的一手太软,对西方国家的杂音太过关注,而投鼠忌器,反而鼓舞了国内的一些分裂分子得寸进尺,得陇望蜀。
解决不好青海和甘肃的藏回冲突,其后果非常重大。一方面,海外藏独势力可以将藏族经济生活提高慢于回族的情况,归罪于中国政府,并攻击中国当前的民族自治制度,认为如果藏人真正当家做主,比如说独立的话,就会真正的保护藏人利益。另一方面,某些宗教界人士在煽动民众情绪时,往往用不可调和的宗教情结来代替容易妥协的具体的经济诉求,使情况容易失控。比如在藏区普遍流行的,其实是某些宗教人士编造的谣言,指回族在餐馆的面条汤里面,放进了洗澡水,甚至是阿訇的骨灰,这样喝了汤的藏族就会很容易被从佛教皈依成伊斯兰教。其实局外人听起来,认为很荒唐,但是对青海和甘肃的藏族,曾有过当年军阀马步芳用刺刀逼藏人改变信仰的历史,又有当年伊斯兰势力在印度和中亚横扫佛教势力的痛苦记忆。这样就把回藏之间的问题变成了你死我活的信仰问题,而不是经济的政策这些容易解决的问题。
随着中东在油价高涨而造成钱包鼓胀,阿拉伯国家,尤其是沙特阿拉伯对中国的投资会越来越多。而与阿拉伯人文化,宗教和血缘上都有紧密联系的回族,靠娴熟的阿拉伯语,将会成为他们的经济伙伴和雇员。当年被解放军打败的马步芳就是率全家族流亡沙特阿拉伯,并最后入籍,而老死在客乡(当然也可以说宗教上真正的家乡)。可以想象,如果回族看到海外的藏独势力背后的印度和西方的大力支持,一旦冲突升级,他们的阿拉伯人里的支持者就会相应号召针对西方和印度的又一场圣战。而藏族对阿富汗的塔利班摧毁巴米扬大佛的行为,又是非常气愤,看到美军打击塔利班感到很过瘾。这些问题落到了国际颠覆专家的手里,又是一个火烧连环船,搞乱中国的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