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草根镇游学记 (一) -- 小炉匠
一次教皇应邀到联合国演讲,恰逢纽约堵车,车一动不动.眼看晚了,让各国元脑等实在丢份.教皇心急如焚,一把推开司机,驾车上了人行道.刚开半个街区,被骑警拦下.教皇正待申辩,却见那警察对无线电大喊:"我截住一个大人物,请指示如何处理!" 对方问是谁,警察说,"不知道,但他让教皇给他当司机!"
另,别叫我栾副官.俺是正宗炉匠,那栾平是冒充的.
前几年有一次去美国,回来以后耳朵里就开始“嘤嘤”作响,环境声音大就没感觉,晚上夜深人静就明显,但还不影响入睡。目前感觉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但仍然不影响睡眠,也不影响工作,就是静下来就有点烦。
所有检查都正常,包括听力、脑供血等等。有医生说可能是坐飞机时气压变化把鼓膜压下去了,让经常捏着鼻子鼓气,结果也没用。吃“六味地黄丸”,当然也没用。只有“敲天鼓”有用,就是双手掌部捂住耳朵,食指中指弹击后脑枕骨部,耳内有类似敲鼓的“嘣嘣”声,敲几十下可以消除耳鸣数分钟。
耳鸣声是持续稳定的高频的“嘤........”的样子,偶尔会突然加大,但过一会儿就恢复原样。
会进一步恶化吗?需要防范那些风险?
实在不好意思,吃饱了还打包
“恭喜:你意外获得【西西河通宝】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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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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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从大学时开始,起初也是晚上安静的时候才感觉得到,慢慢就发展成了无处不在了。去过几次医院,医生也就是给开些六位地黄丸。
曾经被这耳鸣烦的无以复加,日子久了习惯了就当它不存在。坏消息就是会损害听力,医生讲的
俺不是医生,不能提具体建议。但我提醒你先搞清是神经性(脑供血)还是机戒性(“气压变化把鼓膜压下去” )。如果不是机戒性,也许可以看看老中医。耳涡里的微循环可能影响耳鸣的。但局部微循环是测脑血流测不出的。中医补肾的方法也许就是改变局部微循环。。
一个是由于损伤,肿瘤,微循环缺血等使神经细胞搭错线,产生不该有的活动。另一个是由于毛细胞损害,与其相连的神经没有输入而过于敏感。但不管怎样最后都出现搭错线的结果。
中医肾虚学说也不是没道理。肾虚产生头晕眼花记忆减退耳鸣,还有那个性不行。看来好像不相关,但是血管病微循环不好在耳朵里就产生耳鸣,在眼睛里产生眼花,在脑子里产生头晕记忆减退,在小弟弟那的血管病就是战不起来了。
大笑:
不过说的也是事实。各个学科都差不多。
草根镇游学记(四) 小炉匠
前文说到,一般游学的人到了地方的第一天就打尖住店休息了。可炉匠这次游学第一天的当夜还有个惊心动魄的故事。这故事并不是和翻车的美女特工MM人鬼相恋,而是另有隐情。还望各位看官细读下面:
任务不可能
炉匠这次游学还担负着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是帮助一个研究组解决个技术问题。搞生物电的技术比较复杂,主要是因为神经电信号小之又小,稍微不注意就会淹没在噪声里。同样的仪器,有人用得很好,文章不断。可另一组就能白忙活半年而毫无建树。有这些大困难,就有那让些工匠耍小聪明的市场。
话说这草根镇的一个教授一年前来到炉匠实验室,依样画葫芦建了一套成像系统。可建成半年多了却总不能工作。这次炉匠去游学,就正好帮她看看是否有啥地方搞错了。
要想在两天里修好一个复杂的实验系统,简直是个任务不可能。很多环节都可能出问题,一步找错了时间就都白扔了。为此,我特意嘱咐她在我到达的那天下午不先去旅馆,直接进实验室,可以一直干到当天夜里。第二天游学虽无时间,但可以让她的学生做个实验,我抽空来看看。第三天再尽可能利用上飞机前的半天。
由于飞机晚点,我到时天都快黑了。一进实验室,学生已经准备好了实验。标本是小鼠脑干中听觉处理的一个神经核团。有人认为这个核团把听到的频率信息转换成空间排布,理论出了多年,确还没有实验证明。所以那教授要建立一套成像装置以便验证这个重要理论。
不出意料,学生把标本放在台上没有信号,只看到巨大的噪声。我对记录进行了快速富立叶变换,发现噪声功率集中在30 赫兹左右。这个线索很重要,因为30 赫兹噪声最可能是马达转动带来的机械震动;而如果噪声在60 赫兹,那就是交流电源带来的干扰。噪声若在120 赫兹,则是来自屋内的日光灯(WK,怎么把传儿不传女的秘笈都顺嘴溜出来了)。米国楼里有很多隐藏在楼板之间的空调用风扇,马达固定在楼板上,每分钟1800转,就带给楼板强烈的30 赫兹震动。可震动虽然强烈,但我们有世界上最先进的防震设备,按理讲应能完全消除震动。但在这儿防震系统却没有效果,看来一定是啥地方错了。
用手按按防震台,它确实没有漂浮起来。连忙伸手给制造商打电话。按照那边工程师的指引,一步一步做了几个测试,那边断定是压载太轻,超过了可调整的范围。我们算了一下,除去仪器的重量,还要再放上100磅重物才行。要买100磅铅砖并不难,但要在我访问的这两天送到就是不可能的了。这个问题不解决,我就不知道除了震动噪音外是否还有别的问题。如果防震台调好了还不解决问题,再让我来一趟可就没这个时间了。那教授说,我儿子锻炼用的杠铃有好多片,加起来可能有一百多磅。我说太好了,那你回家去取吧,我们在这儿等你。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我并不知道外面还下着冻雨加雪,更不知到她住在二十哩外。可怜的教授把雨刷打到最大,小心翼翼地开了两小时才回来。我们把150磅的杠铃一片片全放上去,可是防震台仍然不动。时间已经很晚了,在加州的制造商也早该下班了。我心怀侥幸地打通电话,幸好,虽然员工们早走了,那老板戴维却还在办公室里鼓鼓捣捣地没走。
这老戴维我早就认识,属于那种身怀绝技吃手艺饭的人。与俺惺惺相惜,常常电话里侃侃雕虫小技,一聊俩小时。十几年前他从拿撒(NASA,米国航天局)退休,却仍不甘寂寞,自己办了个小公司,生产史上最牛的防震台。可是使用这种超级防震台的原子力显微镜在世界上没几台,老兄的高科技产品弦高和寡,只能惨淡经营。恰好偶那时刚搭摊子建实验室,正愁没有好的防震台。看到老戴维的产品不尽欣喜若狂,立马买了一台。随后还帮助老戴维开发了一种专为生物实验室的型号,引得搞生物的炉匠们纷纷来购买,老戴维歪打正着,赚了个肚圆,也和我成了朋友。
一听老戴维的声音俺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来不及问候就一股脑把问题说出来。老戴维引着我一步一步地调整,我躺在台下一手擎手电一手拿电话,不时地还要放下电话拿起扳子罗丝刀。都快夜里十点了,俺们俩黔驴技穷,那台子竟还是纹丝不动。偶想起毛主席的教导,越是撮火的时侯就越要冷静。我用手电一寸一寸地照着,心想着那机关就是再复杂,偶的火眼金睛也一定能看出个破绽。突然,偶从机件的缝隙中看到一丝红色,马上心中一亮。原来精密机件在运输时多半会用保护螺栓锁好。为了便于识别,这种螺栓一般都做成红色。把这个想法告诉老戴维,他也恍然大悟。说那防震台里,除了保护螺栓没有别的红色元件。这说明在当初安装的时候根本没把保护螺栓拆下,那当然怎么调也不行。奥,他接着说,“类似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那是一台运到长岛用于物理研究的大防震台,足有4 吨重。也是把上面仪器都装好了却怎么也不动,害得从世界各地来的物理学家们干等了好几天,直到公司去人才解决。唉,使用手册上黑体字印得明明白白,可是用户却根本不读,俺也木办法”。老戴维絮絮叨叨地说着,说得我躺在台下心中一股无名火呼腾腾按奈不住。“你就不会印一些橙色标签,贴在台表面上,提醒人装台时候先拆螺栓?”“ 唔,好主意”。我不礼貌地又抱怨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可现在问题更严重了,台上已装满仪器,要想都搬下来,掀开台面拆掉保护螺栓再把仪器装回去,两天时间绝对不够。我当时钻在牛犄角尖里,非要当晚解决不可,全然不顾明天日程安排得满满的,还要讲报告,还要从早到晚游学一天。
看到台上仪器虽多,但台面是一块很结实的钢板,也许可以用蚂蚁搬泰山的办法升高台面。我们几人用一把大扳手把台面的一角撬起,垫进一片杠铃。再去撬另一个角,再垫高。如此反复把四角轮流一点一点地垫高,终于使台面升高到可以伸进一把扳手,拆下了那四个害人的保护螺栓。装好后再测试,那30 赫兹震动噪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第三天,我们终于把那套成像系统调好了,我也安心地坐上了回程的大香肠。
(全文完)
(2008年5月于马里兰,七月首发于西西河。)
我就喜欢看“机器匠”们折腾!甭管什么机器,大的小的,都喜欢!
不读说明书的人,满世界都是。
可是当年在大学里那会正是身体最好的年龄,那会就有耳鸣,要说就是肾虚好像有些难为情
另外要改善微循环,除了中医没有其他法子了么?中药见效慢,六位地黄丸那玩意吃上个一年半载不也见得有效果的
文中提到的防震台公司名吗?花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