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自由主义者不宽容什么样的民族主义 -- 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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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河待整

自由主义者不宽容什么样的民族主义

河里的才女陈郢客又为我们贡献了一篇雄文，“关于民族主义的空白和遮蔽”，链接出处。如果我没有理解错，陈文的观点是国内的自由主义者应该宽容民族主义。我自认是个自由主义者，虽然目前不在国内，不是陈文所针对的人群，但也希望就陈文发表一些个人看法，还请方家不吝指教。

自由主义者持个人优先的立场，因此与主张集体优先的民族主义者有着天然的距离。但自由主义基于尊重个人自由选择权的原则，而能够容纳不同立场的个体，只要个体的选择不侵犯他人的权利。原则上，这一宽容的对象也包括民族主义者。

在从三月至今所发生的诸多事件中，我看到了三类民族主义。第一类可以称为中华民族主义，针对的是歪曲报道的西方媒体和其背后的西方政府。而且采取的方式也有理、有利、有节。对此，我是坚决支持的。纵然有人采取更加激进的方式，例如杯葛某国产品或公司，虽然个人认为对于斗争不见得有利，但我也能够接受，并且尊重杯葛者的选择。

第二类包括藏族民族主义和汉族民族主义。对于这两个民族主义的对立，我是感到心痛的。藏族对于自由人权的争取实际上与汉族的同类努力有着相通之处，有着共同目标。这一共同目标其实是可以在中国内部努力实现的，汉藏同胞之间无须面对两个民族主义的对撞。而这一对撞的结果固然会使汉人损失惨重，但藏人成为最大受害者的可能性更大。因此，西藏独立本身不应成为解决目前处境的理由。用民族主义解决西藏的自由人权问题实在是一个错误选择，我难以赞同。

第三类，是在前两类民族主义活动中暴露出来的针对内部的民族主义。它集中表现在对王千源、其家人，以及不支持杯葛者的人身威胁和攻击。

民族并不是自发而成，而是相对于他者而产生的概念。伴随其产生的民族主义，其取向也应该是对外的。然而，当一个民族与其他民族发生战争时，民族主义为了赢得胜利而需要内部的高度统一，因此内部人民不得不让渡一部分个人权利。但在和平时期，民族主义提出类似要求就逾越了自由主义的底线。

现在我们并没有处在需要个人让渡权利的战争时期。无论王出于何种目的，这是她个人的自由选择，无论不支持杯葛者出于何种原因，也同样是他们的自由选择。而这些选择，既没有侮辱他人，也没有对他人的其他权利做出伤害。因此，我都予以尊重。相应的，对于压制内部人民自由权利的民族主义，我也就无法宽容。

如今国内的情况究竟怎样呢？从我掌握的有限信息来看，民族主义者在指责自由主义者是卖国贼、叛徒、汉奸，而自由主义者提醒人们在爱国时不要采取极端行为，不要伤害自己的同胞。如果情况确实如此，那结论就应该与陈文的观点相反：我们缺乏的不是自由主义对民族主义的宽容，而是需要一个能够宽容自由主义的民族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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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义者也可以是民族主义者

作为一名自认同情、倾向民族主义的分子，我愿意就此与您进行辩论

但是，请您先说明一下，所谓现在在要求“压制内部人民自由权利的民族主义”究竟有哪些实例，这样才比较有的放矢。

如果变成那种有人在类似辩论中很喜欢的：理性的、正确的都是、才是自由主义，而民族主义的基调必然是狂热的、错误的，这种设定背景。那么，我觉得就没有必要了。

只必须说明，这次314及巴黎火炬事件之后，开始国内愤怒的矛头完全是指向达赖和西媒的，之所以后来会发生所谓“民族主义”和“自由主义”的争吵，起因是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支持藏独的签名，是作为国内自由主义派大本营的南方系中要角长平为达赖、西媒开脱，极力企图转移矛盾。

如果无视基本事实和逻辑，那么要得出任何结论都是轻而易举的，也就没有了讨论和通过讨论达到共识的可能和意义。

复自由主义者不宽容什么样的民族主义

家园

您不在国内，——

不知道我文末最后一句“for 国内自许清醒理智的筒子们”指向者何。

所以您和我计较是找错靶子的。就文章中而言，你我共识大于不同。

我不希望我们限于名目之中，白白浪费时间。

我的立场和姿态已经通过主贴和跟贴均有所表达了。

个人所见都是碎片，我针对的我所见的中产小资自命清醒和理智并为之捆缚住手脚以至于什么都不能做的某些筒子们，对我发言有所感应的人们必然明白我指向的什么。

我只是关心和我相关的一众人等定义的概念种种。葛兆光所言：中等之意识形态标准而已。发言亦是对此而言；并非知识界的“语词”辨析，定义，等等。您拿知识界的情状代以大众，并不是很恰当；却有一些隔膜。

重要的是对于事实的反应和达成共识。一切有利于国家的，我们都应该促成；而不是计较于名目种种，对错种种。你不满愤青们反应过度，那好，讲事实摆道理说服就是；太盯着细处小节，人便容易看不见趋势和大义。我在系列文章中早就表达了：对现有政权和外国势力都必须不报幻想。打破一切幻想，自己埋头做事，这才是中华崛起的机会。这亦是我当下选择的立场。谢谢。

ps：你的确有所误解。不知我指向者何。我要打碎的无非是被人家填鸭教育得不能动亦反对一切动作的幻想；

无非如此而已。这种气氛，您在国外，自然不能有所体会。从功利角度而言，此文是针对中产小资某些人士而言；因为这些人我觉得比杂谈wsn们靠谱有用，自然要努力争取这些人的立场。如此而已。

您把我引申到名目大义种种，在下实不敢当。

我无非就是向群众们力所能及普及些常识而已。

说实话，知识界这次并非主角；我也不怎么关心新左派和右派们如何如何，我关注的是“中人以上的普通人们”。

复自由主义者不宽容什么样的民族主义

家园

不敢苟同。

窃以为，这根本是个伪命题。请问，目前什么是“西藏的自由人权问题”？这个“问题”真实存在吗？又或者根本是杜撰臆造的“问题”呢？

复自由主义者不宽容什么样的民族主义

家园

这不是谁不宽容谁的问题

大家对局面的判断和忍耐程度有别吧。你可以说他们错，但分成对立的两个主义阵营则大可不必，反而堵死正常讨论之门。

复自由主义者不宽容什么样的民族主义

家园

至于您担心的国内民主，我文中亦有答复——

有些筒子们亦会担心，民族主义成为政党操纵，耽误了追求民主之业——那么，我们对特权精英们有所防范，对国外势力亦有所防范，如何？这就是将“我”将民众视为“主体”，不需你填鸭，我求知自学，又如何？恐怕理智筒子们会哑然，还可以这样？接下来又免不了质疑群众是否“乌合之众”；你看，问题集中于我们是否可以作为主体，或者相信不相信中人以上的他人亦具备如此素养。我的知识和教育侥幸使我自己拥有了“主体”化用的素养，我愿意也乐于把别人当聪明人对待， ——大家都读过王小波，这才是他精神的精要。

倘若这点不同，便决定了我们是在两个架构内讲问题。

复自由主义者不宽容什么样的民族主义

家园

既然

你可以把民族主义分的那么清楚，不妨也把自由主义分分类吧。这样也好讨论些。

至于你文中的所谓“中华民族主义”，我认为其实就是就是爱国主义，不知道你们这些自由主义者为什么放着明白的话不说，非要生造出这种生硬的词汇！

第二段中的汉族与藏族的民族冲突其实是天然存在的，就如地球上的每一个民族一样。放大了，就是国家间的冲突，缩小了，就是个人之间的竞争。其实质是根本性的利益冲撞，这没什么奇怪的。

让我感觉奇怪的是，你说“用民族主义解决西藏的自由人权问题实在是一个错误选择，，，”，你这话打哪里来？谁要用民族主义解决西藏问题了？怎么个解决法？愿闻高论哈。

至于王千源事件，这些事情和民族主义有啥关系？

某些突发事件发生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些不理性的人做出一些不理性的事，这些事具有普遍性，与民族主义没有任何关系。

比如说，前一阵，深圳的一家卖猫肉的小店，多次受到一群“动物保护组织”者的冲击。他们辱骂、殴打这家合法经营的小店业主，也就是说，他们真正实施了您所说的“人身威胁和攻击”，最后迫使人家关门，人身和财产都受到了损失，，，麻烦您给定性一下，这叫什么民族主义？

还有，请自由主义者明白，实际上并不存在谁包容谁的问题，重要的是你们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就够了。当然，如果有人采取极端行为，触犯法律，那就依法办事。简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