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写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也说雪灾的“责任”(上) -- Koala
话头要从一个多月前给[抱朴仙人]的一个跟贴⑴说起，在那段文字中我刚好提到了气象部门。
也许是出于个人习惯，也许是一种潜在的预感，总之，写完那段文字之后，真就特意收集了一些这次雪灾相关的气象预报资料⑵。不过，若不是看到一些媒体在两会期间还在针对气象部门的工作提出“质询”和“指责”，本文大概是不会和大家见面了。
对那些“质询”或“指责”没有逐一进行归纳总结，但概括的说有下面这几种吧。
·气象局要不要对这场雪灾承担一定的责任？
·气象局该不该为这场雪灾道歉？
也难怪国家气象局局长郑国光先生要提出反问。至少我个人认为：是否承担责任要看其是否有失职行为，是否该道歉要看其是否做错了什么。
今天，重提此事，不是要替谁辩解，只是想用自己收集到的这些资料说明一下“问题”在哪里？(这是贯穿全文的主题，因此在这里刻意没再用“责任”这个词)
1.气象部门率先向公众作出了“解释”
他表示，气象部门比较准确地预报了这次大范围、持续的低温雨雪冰冻天气过程，但限于当前天气预报技术、水平，他们对一周以后的天气、对中国南方在冬季是下雨还是下雪都还难以作出肯定的预报。
他进一步说，气象部门也没有事先料到这次连续发生的四场低温雨雪冰冻天气过程，当局在1月10日-16日、1月18日-22日这两场低温雨雪冰冻天气出现以后，没有对后面可能出现的灾害有足够的估计。
中国官员们表示，当局未能预计出现这样长时间、广泛和恶劣的天气状况。
郑国光说，在北方，当局拥有良好的紧急方案，应付极端的天气状况，但这一次南方发生的低温、雨雪、冰冻天气给了他们一个启示，对于南方地区很少发生的大范围、持续性的低温雨雪冰冻天气，当局要做好应对准备。
这里把解释一词加上引号一来是有人可能不认为这就是“道歉”，另一个原因是上面这段内容的出处比较有意思。最先看到这个内容是在BBC中文网⑶，考虑到该网站一贯的倾向，我还是习惯性的查找了一下。看到的几篇转载、引用给的出处都是一个：南方都市报---中国气象局:对雪灾估计不足(虞伟)⑷。可是，按照那篇报道提供的线索，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的网站上找到的内容里⑸既看不到前文的那段内容，也看不出郑国光先生出席了那个新闻发布会的迹象。进一步按新闻发布会上于新文先生的讲话中提到的线索也找到了郑国光先生在新华社、人民日报⑹的署名文章，可还是没能找到那段文字。
身为政府官员的气象局局长率先承认自己工作中的不足，在2月4日那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还是要有些勇气的。这个新闻如果属实，还真令人感动。可这到底是不是事实呢？我把电话拨到了南方报业的编辑部，得到的答复大意是：记者现在人在北京，因为要过春节了没能找到本人，记者可能是把在不同的地方采访到的内容综合了一下。(现在回过头来看这篇报道，撇开记述方法那个细节，从下面的其他报道中可以看出，其内容还是基本属实的)
2.气象部门再三向公众作出了“解释”
从检索到的资料来看，除了前文提到的那个报道之外，针对这次雪灾的预报工作，气象工作者在不同的时间、场合、向媒体做出了进一步的解释⑺⑻⑼。
端义宏同时表示，我国天气预报除了利用国内现有的数值预报模式结果外，还需要参考欧洲、日本、美国的数值预报结果。但发达国家不会把自己的数值预报产品全部拿出来共享。欧洲中心自己使用的数值预报产品的分辨率可以小于20公里，但提供给我国使用的数值预报产品的分辨率只有250公里。
国家气象中心主任、中央气象台台长矫梅燕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天气预报精细化水平不够的主要原因在于，客观上我国气象灾害监测探测的范围、精度、时空分辨率不足，数值天气预报模式与世界先进水平差距较大，主观上预报员对于以前很少发生的小概率极端天气事件的预测缺乏经验。(以上内容参见⑺)
全国政协委员、国家气象局副局长宇如聪昨日表示，“很多灾害性天气是突发的，不可提前预知的，所以此次预报在国际上绝对是高水平的。”宇如聪指出，此次雪灾表明在经济社会高速运转的同时，各个实体部门应认真对待气象服务和预报工作。若有关行业、领域都能够足够重视灾害性天气的预报，则可做好充分准备，南方交通、电网不至于一度严重瘫痪。
论及我国的天气预报水平，全国政协委员、国家气象局原局长、中国科学院院士秦大河认为，同欧洲气象局等国际水平相比，中国的气象预报水平不在其下，一周内的预报准确率均达70%至80%。他指出，气象预报是研究大气运动的，大气运动本身会受到各种因素不同程度的影响，如陆地、海洋、地形、地貌、人类活动，甚至包括城市化建设，因此“百分之百的预报准确率是不可能的。”
宇如聪透露说，国家气象局已就年初的雪灾原因展开了研讨。“中国拥有世界上局部最陡峭、最复杂、最高的地形，南部区域海陆交错，这些因素决定了我国气候非常复杂，且非常独特，包括这次南方雪灾天气，相当程度上应是中国特殊地形造成的特殊天气。”(以上内容参见⑻)
读者如果坚持认为这是“官话”式的“说辞”，那我也确实无法强求您认同我的观点。但是，事实摆在那里。尽管没能收集到资料⑽的历史存档，从资料⑵中，可以知道端义宏所讲的那些数字是否准确。如果您仍然持有怀疑态度，还可以参考一下资料⑾的存档。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资料⑿和⒇，国务院应急管理办公室发出那个通知的日期是1月21日，新华网和中国气象网的联合在线访谈的日期是1月18日10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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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上篇
1.气象部门率先向公众作出了“解释”
2.气象部门再三向公众作出了“解释”
3.气象部门用他们的行动在继续向公众进行着“解释”
4.气象部门以外的其他部门应该做出什么“解释”
4.1 政府
4.2 媒体
4.3 铁路
4.4 电力
4.5 道路交通
5.个人该如何对自己有个“解释”
5.1 加强自己的危机意识
5.2 丰富自己的气象知识
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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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一览
№1 Koala:给仙人请安。连仙人都被惊动了，看来这雪还真不小呵)(1月29日)
№2(在本篇最后)
№3 中国当局承认对暴风雪“预报不足”(BBC中文网 2月5日)
№4 中国气象局:对雪灾估计不足(南方都市报 2月5日)
№5 中国气象局低温雨雪冰冻过程及春节天气新闻发布会(国新办 2月4日)
№6
郑国光：我国正经历一场历史罕见低温雨雪冰冻灾害(2月4日)
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08-02/04/content_7562514.htm(新华网)
http://politics.people.com.cn/GB/1026/6864249.html(人民网)
№7
气象专家：中国数值天气预报水平与国外差10年(人民网 刘毅 2月14日)
新华视点：罕见雪灾，气象部门是如何预报的(于文静、姚润丰 2月16日)
№8 雪灾曾提前预报 未获足够重视(新京报 吴狄 3月6日)
№9 气象专家详解雪灾：与“拉尼娜事件”有关(人民网 刘毅、尹世昌 1月29日)
(注：把“拉尼娜事件”叫作“拉尼娜現象”较为妥当)
№10
№11
№12
国务院应急管理办公室关于做好防范应对强降雪天气的通知
http://www.gov.cn/zwgk/2008-01/21/content_864551.htm
http://www.hnzz.gov.cn/files/2008/1/23/200812313703.html
№20
在线访谈:大范围雨雪、低温等天气对春运、农业等方面的影响(1月18日)
http://www.xinhuanet.com/xhft/20080118/(新华网)
http://www.cma.gov.cn/jbft/2008_cyny/index.phtml(中国气象网)
№2
中国气象局中央气象台重要天气预警信息摘录(总5期---总35期)
出处：中央气象台及检索引擎的快照或cache.
(总5期)1月09日18时 大雾橙色警报
(总6期)1月10日06时 大雾橙色警报
(总7期)1月10日18时 大雾预报
(总8期)暴雪橙色警报
中国气象局中央气象台 2008年1月11日06时 发布人:张涛 签发人:乔林
中央气象台今天早晨六点钟发布暴雪橙色警报：
受冷暖空气的共同影响，今天白天到夜间，陕西中南部、山西南部、黄淮以及湖北西北部
等地的部分地区有大雪，其中陕西南部、河南中部、安徽北部、江苏西北部、湖北西北部
等地的局部地区有暴雪。
防御指南：
1.政府及相关部门按照职责做好防雪灾和防冻害的应急工作；
2.交通、铁路、电力、通信等部门应当加强道路、铁路、线路巡查维护，做好道路清扫和
积雪融化工作；
3.减少不必要的户外活动；
4.加固棚架等易被雪压的临时搭建物，将户外牲畜赶入棚圈喂养。
省略发布人、内容和防御指南的各次重要天气预警信息如下：
(总 9期)1月11日10时 暴雪橙色警报(同时发布大风降温消息)
(总10期)1月11日18时 大到暴雪预报(同时发布大风降温消息)
(总11期)1月12日06时 大到暴雪预报(同时发布大风降温消息)
(总12期)1月12日10时 大到暴雪预报(同时发布大风降温消息)
(总13期)1月12日18时 大风降温消息
(总14期)1月13日06时 大风降温消息
(总15期)1月18日18时 大到暴雪预报
(总16期)1月19日06时 大到暴雪预报
(总17期)1月19日10时 大到暴雪预报
(总18期)1月19日18时 暴雪橙色警报
(总19期)1月20日06时 暴雪橙色警报
(总20期)1月20日10时 大雪预报
(总21期)1月26日18时 暴雪橙色警报
(总22期)1月27日06时 暴雪橙色警报
(总23期)1月27日10时 暴雪橙色警报
(总24期)1月27日18时 暴雪红色警报
(总25期)1月28日06时 暴雪红色警报
(总26期)1月28日10时 暴雪橙色警报
(总27期)1月28日18时 暴雪橙色警报
(总28期)1月29日06时 大雪预报
(总29期)1月31日18时 大雪预报
(总30期)2月01日06时 暴雪橙色警报
(总31期)2月01日10时 暴雪橙色警报
(总32期)2月01日18时 暴雪橙色警报
(总33期)2月02日06时 大雪预报：
(总34期)2月03日18时 大雾预报
(总35期)2月04日06时 大雾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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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个人该如何对自己有个“解释”
(注：在国内的同学可能无法直接访问下文中维基百科的链接 )
前面用了很大的篇幅都在“评价”别人做的如何如何。但是，在我国的应急机制和灾害管理系统⒆尚不完善的环境下，作为个人应当做些什么呢？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也许没有机会象有同学介绍的那些大学生那样放弃春节回家探亲；也许没有机会象那些志愿者那样自发的组织起来支援灾区(21)，在灾害发生时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并协助、配合政府的工作之外，平时是否应当积累一些必要的应急、避灾自救知识和气象知识呢？
5.1 加强自己的危机意识
或许是社会、自然环境的影响，或许是家庭、学校教育的问题。从我个人观察到的事例来说，我们这种意识还是比较薄弱的。其一是股民，这个恐怕容易引起争议，就不展开了；另一个是我自己实际工作中遇到的——程序员。软件程序的问题分析起来原因可以有很多，抛开对设计文档的理解、对语言函数的掌握、个人的思维习惯和工作态度之外，我所遇到的很大一部分影响产品质量的原因都可归结为程序员对界限值或异常处理考虑不充分所造成的。您若觉得我举的这两个例子有些牵强附会，那也没有什么。但我敢断言：看过下面这两个网页的人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避灾自救常识图解 (民政部救灾救济司 05年10月14日)
市民公共安全应急指南(中央政府门户网站 07年03月28日)
5.2 丰富自己的气象知识
这次雪灾发生后，公众对天气预报会更多的关注一下吗？在您浏览器的收藏夹中有天气预报的网址吗？每天就寝前、出门前或者是出游、出差前，您意识到要看看天气预报了吗？
从另一个角度讲，通过这次雪灾，您对天气预报有了一些新的了解吗？不知道现在学校里是如何介绍这些知识的，我自己最早知道这些还是上小学时的《自然常识》课，留下印象的除了风霜雨雪的形成过程剩下的就是几句看云观天的气象谚语了。有了互联网的今天，再想了解这些知识已经非常简单了。下面这个就是一位退休教师制作的科普网站的部分内容：地球的大气与气象
然而，仅靠这些基础知识要想理解本文第2部分中所讲述的一些内容还有些欠缺。现代的天气预报与以往传统型的看云观天有所不同，主要采用的是数值天气预报的方法。
数值天气预报通常分成以下几个组成部分
①数据收集 Data collection
②数据同化 Data assimilation
③数据天气预报 Numerical weather prediction
④输出、展示处理 Model output post processing
这其中，任何一个环节的工作质量的好坏都将最终影响到天气预报的精度。
首先，①数据收集这个工作，不仅要收集陆地表面的各种数据(气温、湿度、气压、风向、风速、降水量、日照等等)，还要收集高空和海洋的相关数据。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参考一下(22)和(23)，那里介绍了一些高空探测和海洋探测的知识。
其次，②数据同化这个工作的好坏要看所使用的数学模型是否先进。据韩国媒体报道(26)、首尔的天气预报的精度只有50%，其原因是使用了二流的数学模型。在这方面我国与西方发达国家也还有一些距离，这一点前文中的气象专家已经有所论及。进一步稍微详尽的知识和报道可参考一下(24)。
接下来，③数据天气预报的好坏还要看大型计算机的处理能力。我国在这方面的投入和进展如何呢？参考一下下面这两篇文章可以略知一二。
2007年中国高性能计算机性能TOP100排行榜(中国软件行业协会数学软件分会)
高性能计算机撑起精准气象服务(中计在线 07年9月3日)
在前三步工作的基础上，气象工作人员还要根据以往的经验和数据，对计算结果进行适当的修正处理[④输出、展示处理]，然后才能得到用于天气预报的结果：高空天气図和地面天气図。
数值预报工作到这里通常就结束了。可是由于我国特有的地形地貌以及近年大气环流的异常，②和④的修正工作会变得极为复杂。举个通俗一点的例子来描述一下这个问题。您注意过在流动的水中插入一根棍棒后，棍子周围水流的变化吗？您观察过船舶行驶后水面波纹的变化吗？把下图中的各个气流想象成水流，再把那一座座耸立的山脉当成一条条船的话，可以想象的出前文宇如聪先生那段话的含义了吗？请注意，最大的那条船——喜马拉亚山的位置，然后再看看船后(北纬30度附近)的地区都有哪些省份。限于篇幅、时间和个人能力，其他的内容就不再进一步解释了。读者可以自己参考一下(25)那里列出的内容。
结语
天灾是无法避免的，天灾所造成的损失却是可以降低的。伴随着天灾所发生的人祸却是能够、也应该避免的。
三国演义中讲过草船借箭、火烧连营的故事，现代战争中也有Weather: Friend Or Foe那样的短片所介绍的故事。在和平时期里，这场雪灾让我们整个社会经历了一次“演习”。
谨以此文献给大家，献给这个特殊的日子——世界气象日。今年的主题是《观测我们的星球 共创美好的未来》。(欢迎指出文中的错误或不当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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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一览
№19 应急管理/灾害管理(四大环节：减灾、整备、应变及复原)
№21 关注京珠高速公路援助行动(天涯， 感谢1001n同学提供网址)
№22
高空气象观测
http://gb.weather.gov.hk/wservice/tsheet/uametc.htm(香港)
http://www.kousou-jma.go.jp/obs_second_div/index2nd_top.htm(日本)
http://formontana.net/launch.html(美国)
№24
数值预报系统 自主创新结硕果(人民网 06年05月18日)
数值天气预报(维基百科)
数学模型(维基百科)
数值天气预报(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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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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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d=link}
№26
【社説】的中率が5割を下回る韓国の降水予報(朝鲜日报 2007年10月1日)
Korea's Official Weather Forecasters Ge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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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气象部门用他们的行动在继续向公众进行着“解释”
我国的气象工作者不仅过去在为气象事业的发展和建设努力工作着⒀，他们也在继续为提高和完善气象预报工作而努力着。风云三号01星(5月)和风云二号05星(10月)发射成功之后，伴随着配套工程的完善，天气预报的精度将会进一步提高，预报周期也会更长⒁。在今年8月的奥运赛场背后，也将有一场国际气象工作者之间的比赛在静悄悄的展开⒂。不仅如此，从上文的引用⑺和资料⒃中可以看出，在国际间的气象数据交换问题上，也有着各式各样的较量。
4.气象部门以外的其他部门应该做出什么“解释”
资料⑺新华视点的开篇就提到“在‘测、报、防、抗、救、援’这条完整的防灾减灾体系链中，测、报环节是整个体系的前提，天气预报的准确度凸现重要性”，资料⑼中也强调了各部门之间的协调合作的重要性。通过前文的介绍，在这次雪灾过程中，气象部门在“测和报”这个环节上表现如何已经无须赘言。那么，社会反应为何如此强烈呢？除了春节客观的影响，其他部门做得如何呢？
4.1 政府
我国政府在911恐怖袭击尤其是03年非典事件之后，加强了应对突发事件的研讨、规划、组织和实施工作。各级政府职能部门在国务院领导下，制定了相应的应急预案⒄。在这次雪灾中，比较及时的进行了预警⑿。但是，在管理、协调和具体工作的实施监管等方面做的如何呢？需要总理到一线去“道歉”，这或许已经能够说明什么了吧。日本在95年的阪神地震之后，对各类防灾计划和规章制度作了大量的修正和调整工作。我国政府在这次雪灾中付出了庞大的学费，也将学到不少经验和教训吧。
4.2 媒体
除了各级政府的途径，为了唤起公众对这次灾害性天气过程的注意，报纸是否及时调整了版面？广播是否进行了及时的增播或插播？电视是否象播放恒源祥广告那样做到了“广而告知、家喻户晓”？新闻、广播、电视、网络等部门是否认真贯彻执行了气象法第二十四条的规定⒅？灾害到来之前、之中是否及时对避灾自救知识做了宣传普及工作？在灾害之后是否对灾害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报道？在突发事件发生时，除了发挥舆论的监督作用，在新闻报道的舆论导向上制定了相应的预案没有？
捎带着介绍日本的两个做法。
这两张图所表示的是"telop"(Television Opaque Projector)播放方式。日本是一个灾害多发的国家，在地震发生后或者台风来临时，电视台在播放预定节目的同时，会用这种方式插播气象消息或警报。如果震度较大、发生了海啸以及强台风登陆时，NHK这种国家级的电视台为了报道灾害的最新消息，还会临时中断部分节目的播出。
到过日本的同学或许在傍晚的时候听到过下面这个曲子吧，它是一首很有名的儿歌，曲名叫《晚霞》(也译成《晚霞渐淡》、日文原名叫：夕烧小烧)
http://www.angelfire.com/ak/pcjapan/images/yuyake.mid
http://www.pluto.dti.ne.jp/~uttchy/midi/orgol/yuyake.mid
如果您问周围的日本人为什么要在傍晚的时候播放那个曲子，大部分人的回答或许是：提醒学童赶紧回家。其实，播放这个曲子还有一个目的：测试“同报系防灾行政无线”。日本各级行政单位为了检测该系统的运行状态，一年365天每天傍晚的时候(按季节略有不同，一般在17时左右)都要播放这个曲子的。
4.3 铁路
想来这个内容还是留给[忘情]同学写比较好，在这里只提两个问题。双电源网络的布局存在什么薄弱环节？各路局的电力和内燃机机车的比例是否得当？
4.4 电力
先请大家阅读这几篇报道。
如果我把文中的日期稍作修改，再转发出来的话，恐怕没有谁能看出这些是05年的事吧。
接下来请再看另外两篇报道。
一个电力工程师的雪灾记忆：冰冻中的责任大考(瞭望东方周刊 陈安庆。没找到原文的链接，这里给出的是个转贴后的网址)
宝鸡半月融冰12次 重冰区输电线因带负荷融冰技术而安然(西安晚报 2月2日)
没有更多要说的，电网的布局、线塔的设计、除冰的方法等问题还是留给电力部门自己吧。
4.5 道路交通
故障车辆的处理方法，道路的排水设计，道路冻结后的对应方法，高速公路封闭的气象条件，封路的地点、时机、方法等等，这些问题留给道路交通部门。附上一篇报道：该封路还是该带路？(贵州商报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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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一览
№7
气象专家：中国数值天气预报水平与国外差10年(人民网 刘毅 2月14日)
新华视点：罕见雪灾，气象部门是如何预报的(于文静、姚润丰 2月16日)
№9 气象专家详解雪灾：与“拉尼娜事件”有关(人民网 刘毅、尹世昌 1月29日)
(注：把“拉尼娜事件”叫作“拉尼娜現象”可为妥当)
№13
手把风云心自雄--气象现代化迈出可喜步伐(中国气象报)
敢与云天竞风流——2007年气象现代化建设述评(中国气象报)
№14
我国新一代气象卫星"风云三号"5月择机发射(新华网 1月24日)
“风云三号”将提高对极端灾害性天气的预测能力(新华网 3月4日)
№15
开展奥运气象国际合作及科研 为奥运气象提供技术支撑(北京奥运官方网站 07年6月27日)
8大信息系统打擂台 确保精准奥运预报(赛迪网 07年8月22日)
五輪で競う天気予報 北京の空で国際実験(日本产经新闻 3月10日)
(注：中文网页中 B08FDR-RDP 一词正确的缩写应为 B08FDP/RDP 原文是：
Beijing 2008 Forecast Demonstration Project/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Project)
№16
我国以涉及国家机密为由，拒绝提供黄沙数据资料
Chinese cancel four-country program to monitor yellow dust
№17 突发公共事件总体应急管理---应急预案(新华网)
№18 中华人民共和国气象法 第二十四条
各级广播、电视台站和省级人民政府指定的报纸，应当安排专门的时间或者版面，每天播发或者刊登公众气象预报或者灾害性天气警报。
各级气象主管机构所属的气象台站应当保证其制作的气象预报节目的质量。
广播、电视播出单位改变气象预报节目播发时间安排的，应当事先征得有关气象台站的同意；对国计民生可能产生重大影响的灾害性天气警报和补充、订正的气象预报，应当及时增播或者插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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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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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破坏了您的规矩啦。
从篇幅上讲，最初计划就是一个单篇，可写到中途就知道要分成前后两篇了。到发出的时候一试，后篇也超出长度限制了，只好改成了上中下三篇。不过，从读者的角度来看，分成三篇或许是恰到好出的。如果把这个“三明治”再进一步压成个“压缩饼干”的话，内容可能会受到影响，啃起来也会更吃力吧。
从时间上说，这个帖子发出的时间也超出了计划，如果没有时差，标题都要改一个字了（发贴的本地时间已过23日了）。好在一开始就把文章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向LD做了说明和解释，并得到了充分的配合与支持。写到后半的时候，也不得不强迫自己把狗狗关起来，否则让它朝不同的方向跑下去，还不知道又会叼着什么东西回来呢。
从效果上看，河里的美食家还是大大滴啊。说来抱歉，最后那部分没能更充实些。捎带着也借此机会向您和每一位送花的同学说声：谢谢！
西藏314大概算最短的--4天；
南方雪災--一周才有大規模的有效動作。
說到底，還是官本位的激勵機制在做怪，阻礙了信息的有效傳播和對危機的反應速度。
有人說溫總跑南方去跟民工們道歉是作秀。本ID看，這恰恰是溫總的高明之處，明知這個官本位的激勵機制改不掉，又要辦實事，不讓老百姓吃虧，只有采用此法。
大家看到的結果也很明顯，溫總此一秀，官僚體系的反應速度立即提了上去，問題很快得到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