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生活在1968年的1998年(11) -- 人来人去
年末,也许该说点什么。
从去年8月一直忙到现在,也许还得忙下去,我像一辆充满马力的汽车,必须奔跑,不能停止。
胳膊有的时候会很疼,晚上经常做恶梦。老板告诉我要注意身体,说这是脊柱神经受到压迫的征兆。
可我不能休息,就像经常做的恶梦那样,我害怕只要片刻的松懈,就会被抛入没有尽头的深渊。
退一步未尝不海阔天空了?可我那若有所思的梦魇总是鞭打着我。
我的童年伴随着在江南那个小农村的记忆,那些时光是凝滞的,有着令人窒息的可怖。那些个雨后的下午,我提着篮子割过羊草;在烈日下的水田里插过秧苗;在落日的秋季,趴在田埂上傻傻的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片段却成为了我生活的梦魇,我害怕想起这些,我害怕回到那些似曾相识的场景。
那样枯燥乏味的时光,总是让人觉得无所适从。
我骑着爸爸的28载重自行车,破旧而吱吱发响,在江南那个狭小的县城闯荡。那条叫做中坝的路是由石头铺成的,两边是很旧的房子。
就象福斯特歌唱的那样,“在那样的街道上,我们四处奔波;我们感到高兴,破碎的生活与可能的彼岸已经断离”。
没有那张崔健的照片,我想我会在那年的中考中,选择攻读中师,做一个简单的中学或小学老师,留在那些安息着的时光中。
鲜红的大字报,崔健的字样有力的腾跃,军装,一块红布,新长征路上的摇滚。
你可以想象,一个瘦弱的男孩,扶着28自行车,站在海报前凝视。
印象店里的录影机里传来的是,“去掉我的志如铁意如钢,给我点血给我点肉,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这是一个具有后现代主义的场景。
“不,记住,这不是行为艺术展览。这是一个人的心灵历程”。
狗屁的自述,是对我自我关注历史的最好阐释。
“Who cares”?
经典的难题让法国高贵的思想家低下自恋的头颅。
在我伸手可击的地方是Kundera的“Identity”和“Ignorance”。我的办公室在九层,站起来可以看得很远,城市被很多的树木覆盖。
“What life? What do you call life?”
潜在的问题也许更多。
“What if this was already death? what if this is what death is?”
“不,这不是真实”。
Kundera的问题与可能的语言逻辑相混乱,对於自我的过於关注使得答案日益复杂。
也许我该这样回答,“I am complicated”。
又或者象Kundera一样回答,“Who was dreaming? Who dreamed that story”?
是我吗,还是另外一个我?也许或者是我和另外一个我,又更有可能是我对另外一个我的建构,反过来也一样正确,是另外一个我对我的建构。
我还能回到那条叫做中坝的石头路吗?那张红红的大字报和崔健。
在什么时刻,真实变成了不真实,发生过的成为了梦魇。
哪里是边界,哪里又曾经是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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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有的时候会很疼,晚上经常做恶梦。老板告诉我要注意身体,说这是脊柱神经受到压迫的征兆。可我不能休息,就像经常做的恶梦那样,我害怕只要片刻的松懈,就会被抛入没有尽头的深渊。”----〉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一杯水有多重??
将一杯水举5分钟,你还无所谓,举十分钟后你的手臂就会酸疼,倘若举一个小时,你非被送医院不可!!!
so the weight depends on how long you hold it...the longer you hold it, the heavier it will be.
放一放,为了有个缓冲期,为了囤积更多的能量重新举起来!不能老是将神经绷得太紧,那样早晚会断。需要适时的放松自己,需要对自己更好一点。
其实怎么都是活,我们的压力和痛苦都来源于自己。
achieving work and life efficient/balance, 才是真正的successful...该死!真想给你好好上一课,洗洗你的脑子!
(抱歉,激动了点,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很着急,我bf没认识我前就是这么拼命,现在让我改造好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