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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中央情报局的故事 (1)假名 -- SleepingBeau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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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有意思,花一个
      • 家园 为什么中东的学徒要去北也门啊?

        想听一下美国人自己的解释,有没有?

        • 家园 大概是因为

          当时南北也门没有统一,南也门左倾,自然北也门对共产主义阵营有天生的敌意吧。

          • 家园 不对

            北也门对中国可是很有好感的,中国也投桃报李地给了很多援助,直到今天也门人还把中国人当朋友,就是那时的基础。

            北也门和苏联关系也并不僵化,到80年代双方还签了为期20年的友好互助条约。当然,北也门和美国的关系也还可以。

            关键是想听听美国人自己对这个地方间谍工作的看法,正如其青睐印度一样。

    • 家园 这要是遇上熟人呢?

      成为特工时应该是成年人了吧,恐怕得有不少熟人,假证件好办,但遇上熟人呢?

      • 家园 故事二则

        (1)俄国在远东修建军事基地,由于人少被迫募集劳工,当地人纷纷前来应聘,一位情报官员赫然发现当年与自己一同集训的一个朝鲜情报员前来应聘。当即半真半假的发问:“金正日将军没有给你们发薪水吗?”朝鲜人看赖不过去了,索性笑道:“不太够花”。

        (2)七十年代一个以色列特工在贝鲁特搞活动,突然遇到了一位CIA人士,这人熟知他的职务和工作范围,见面的突然使得美国人没有来得及抑制个人反应,惊奇地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摩萨德沉思片刻,约美国人在一个饭馆吃饭,将自己的行动目的大致说了一下,然后用麻醉剂将CIA放倒仍在旅馆里住了24小时,直道行动结束。

      • 家园 熟人一般不会查你的证件吧
        • 家园 不是查证件

          我是说要是正执行任务什么的,忽然遇见个熟人打招呼“老李吃了么”,边上另一位奇怪了“不是老赵么”,那该怎么办呢?没事瞎想,间谍这事挺有意思的

          • 家园 特工在美国国内用的假名,名一样,但是姓不一样

            比如Robert Baer,他的假名是Robert Whatever。从西方人的习惯来说,熟人也只会喊你Robert,所以不会穿帮。

          • 家园 《春天的十七个瞬间》里有这个情节

            哈,果然没记错,看看施蒂尔里茨联队长是怎么应对的:

            牢门轻轻地关上的时候,施蒂尔里茨感到心里空落落的。这种感觉他体验过不止一次了。施蒂尔里茨觉得自己已不再用两腿站着,他感到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仿佛变成了别人的身子,同时四周的物体也变得更加鲜明,棱角也显得多起来。在这样的时刻,他居然会发现这么多棱角。后来他曾对这一点大为惊异,他也常常拿自己这种古怪的功能开心。他还能准确地区分花束中各种花朵之间接触的线条,甚至能看出这朵花或者那朵花处在哪个位置才能显得鲜艳夺目。他初次体验到这种感觉是在1940年深秋季节,在东京。当时他和保安处派驻德国大使馆的间谍头子在市区一条大街上漫步,在东京银行大楼附近,突然迎面走来一个老熟人。此人是他早年在海参团认识的,名叫沃伦尼卡·皮梅佐夫,当时是反间谍机关的一名军官,在国外,到处能够遇见俄国人;他们对什么都能适应,可就是过马路时总违反交通规则;后来施蒂尔里茨根据这个特征在国外认出不少同胞。这时,只见皮梅佐夫横穿马路向他跑过来,热烈地拥抱着他,以至于公文包从自己手里掉下来。皮梅佐夫抱着他高声喊道:“马克西姆什卡,亲爱的!”

            在海参 ,他们相互之间称呼“您”。令人可笑的是,想不到皮梅佐夫有朝一日会亲呢地称呼他“马克西姆什卡”,而不再尊称他“马克西姆·马克西莫维奇”。这是侨居国外的俄国人的特点:他们常常把素不相识的同乡当成朝夕相处的同事,而把熟人,即使是偶然见过一面的熟人当成亲密无间的朋友。施蒂尔里茨也准确地察觉到这一点,所以他很不乐意去巴黎和伊斯坦布尔,那里有许多俄国侨民,但他又不得不经常去往这两个城市。那次同皮梅佐夫不期而遇,施蒂尔里茨准确地做出一副蔑视而又迷惑不解的表情,用食指做了一个厌恶的手势,推开了皮梅佐夫,后者像挨了打似的馅媚地微笑着走开了。此刻,施蒂尔里茨发现他的衣领特别脏。他的领子上有各种精确的色调:白色、灰色和浅黑色。后来他回到旅馆,做了一个实验,把这些颜色在纸上画出来。他敢打赌,他画的决不比照相机拍摄的差,可惜当时无人和他打赌。就在这次东京街头邂逅之后,施蒂尔里茨对医生说,他的视力出了毛病。医生认为他由于经常过度疲劳引起左眼粘膜发炎,于是半年后他遵照医嘱戴上了墨镜。他知道,眼镜,尤其是墨镜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面貌,有时会使人变得面目全非。但是,在东京事件之后马上戴墨镜是不恰当的,此后应该有半年的准备阶段。

            在这半年时间里,苏联驻东京的情报机关自然要密切监视德国人的动静,看看他们中间有没有人对皮梅佐夫产生兴趣。德国人终究没有对他产生兴趣,大概保安处的那个军官认为这个穿着破鞋和脏衬衣的穷愁潦倒的俄国侨民是一个不值得重视的小人物。

            • 家园 《春天的十七个瞬间》的电视剧有点失望

              大概是时代的关系,高大全的影子还很重。最要命的是,历史细节太不精确。故事是在战争结束前一个多月的时间,德军全面溃退,难民遍地,柏林夜以继日地遭到轰炸,那有斯基里茨气定神闲得东游西逛的道理?他到瑞士边境来回的路上,好像旅游淡季远游一样。溃军、难民哪里去了?柏林也好像只是偶尔遭到轰炸一样。最主要的是,军民的心理气氛完全和最后一个月不符。这一点上,Downfall要可信得多,毕竟是从个人回忆录改拍的。

              • 家园 人德国人就这么本事

                季羡林讲德国直到投降那天能开的公共交通照开,当然主要是地铁。

              • 家园 也许是视角的不同

                它的续作《旋风少校》在结合战争背景上十分出色,足证谢苗诺夫的功力。但再后继的《扩张》个人认为是非常失败的,纯粹为了反美的意识形态而写作,糟蹋了施蒂尔里茨这个优秀双面间谍的形象。

                这种和战争乱局不相符的背景恰恰是小说最吸引人的地方。直到末日降临前一刻,帝国的各种机构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运转,反间谍,对内监视,互相内斗,而日益紧迫的战事,对他们的影响不过如此“我们一个营的小伙子今天被派往泽洛高地,因此各部门的工作推迟十五分钟开始。”——盖世太保缪勒语。外面的战事并不是这些人的战场,他们的战场是牢房,关押处,电台,办公室,接头点,联络人。天晓得党务办公厅是否真的和党卫队秘密交火过,为了争夺党的绝密资料。施蒂尔里茨的身份是党卫队的高级军官,保安处的情报军官,德国的政治警察,从他的视角看到的恰恰是这个无声的战场。而这个战场,并没有末日的感觉,一切就像上足了发条一样精确转动。

                当然,问题还是有很多,我最有兴趣的是:施蒂尔里茨是否有原型?据说为了写作,谢苗诺夫被批准调阅了苏联情报机构战时的情报人员档案,也有猜测相当一部分事迹是从“红色管弦乐”这个德国境内的秘密情报小组而来。盖伦的东方外军处也没有小说中那么厉害,早就被苏联渗透的千创百孔,后来以东方外军处为基础组建的联邦德国情报机构也是惨不忍睹。无论如何,我很喜欢这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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