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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文摘】蒋百里——《速决与持久》 -- 大洋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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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军事怎么可能抛开政治来谈呢?尤其是抗战这种全方位的战争

        脱离了政治,军事计划、军事力量就有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是没有办法长久的,如何靠它来进行持久战?而我以为,不顾现实情况,而认为存在什么“军事角度”上正确的方案,正是书生气的表现。这样的人,让他去指挥一场战役,也许可以胜任愉快,但是如果要把国之大事交到他们手里,实在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叫人不寒而栗。

        虽然也谈全民抗战,却不懂什么叫全民抗战,对于老百姓的态度,还是一个“使之”,不知道如何教育民众,发动民众,知之,由之,反而千方百计愚弄群众,害怕乃至镇压群众的自发抗战。在他们的眼里,老百姓实在不过是四万万可以上战场的壮丁,可以运辎重的民夫,可以盘剥的肥羊罢了,他们何尝把民生放在心上?还在那里疑惑地说:“我要你们抗战,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呢?”

        不过话说回来,就是这些比较单纯的军事上的建议、指导方针,要是老蒋能听得入耳,照着实行,抗战的损失也不会那么大,可现实是老蒋一概地莫能之听,莫能之行,常常反其道而行之(哪一个在先?会不会是蒋百里看到老蒋做得实在不像话,特地指出来,以作警醒?)。百里看老蒋,大约有如武侯对阿斗,甚至不如。阿斗只是自己不成器,一切军国大事还懂得交给武侯放手施为,百里先生对老蒋的影响力却几近于无。虽有大才,终不见用,心中郁郁,何可排遣?

        在《抗战一年之前因与后果》一文中对老蒋多有赞誉,甚至这样的话都有:

        蒋先生在四年前说:“我有最后的决心”。三年前的冬天就有人问到底几时是最后。彷佛在催促着似的。去年七七以后,蒋先生又说,我们会得到最后的胜利。近来,我彷佛听见又有人要问到底几时是最后,我老实说,最后就是明天,不过你这短命鬼今天要死,我可没有办法。

        最后一句近于破口大骂了,而毫无说服力。是真心话?还是为鼓舞士气而不得不作违心之言?抑或是扒马褂上演?——我自己掌嘴,左一下,右一下,你看,脸都打红了。

        附:蒋委员长祭文

        杕杜怀贤 鼓鼙思将 中道折衡 安危孰仗

        先生于学 独运匠心 大川孤航 空绝依傍

        兵甲胸罗 罔测涯量 千载孙吴 颜行傥抗

        巨霆震聋 厉砭时尚 谠言起废 懦夫克壮

        惠其绪余 犹为世馕 国有先生 实伊天贶

        世运方棘 横流待障 念我良执 交期直谅

        曩共艰危 在险弥亮 兹参帷幄 訏谟晓畅

        萃萃群英 陶钧是量 如何征路 遽婴疠瘴

        军国拳拳 逮于属纩 呜呼哀哉

        云山凄怆 江流漭瀁 追念平生 云胡可忘

        金铁有摧 名德岂丧 化生千亿 尚克予相

        申词荐悲 临风快怅 呜呼哀哉 尚飨

        乱掉书袋,存心不想让我们看明白,那位饱学之士来给我们解说一番?

        《蒋百里抗战论集》序及部分挽联

        去岁十月,蒋百里先生以疾殁于岭表,噩耗传来,海内惊悼。先生为当代一流军事专家,曾首创保定陆大,为第一任校长,一时将才,多出门下,以是军学泰斗,中外推重。生性磊落,有布衣东野之风,而行文犹多奇气。抗战以来,辄好发抒政见,闳论卓识,士以先睹为快。盖先生所长,固不仅军事,其于国际政治外交经济文哲诸科,无不精湛研究,造诣极深,则又海内人所鲜见焉。余与先生,谊兼师友,夙忝相知,而世难仓皇,奉教遂浅,独知先生忧伤国事,议论日精,迄今抚读遗作,盖未尝不追忆酒酣耳热,抵掌雄谭时也。当艰巨之日,兴殄瘁之悲,旧雨追怀,高风犹在,序先生作,而益不胜遗大投艰之思,知与先生夙好者,其亦同抱此感也夫。

        民国二十八年三月黄绍竑谨识

        天生兵学家,亦是天生文学家,嗟君历尽尘海风波,其才略至战时始显。

        一个中国人,来写一篇日本人,留此最后结晶文字,有光芒使敌胆为寒。

        黄炎培敬挽

        合万语为一言,信中国必有办法。

        打败仗也还可,对日本切勿言和。

        注:百里先生治学之勤,谋国之忠,在在足资矜式。谨就遗著国防论,日本人两书最精警之句,制为此联,愿我同胞益坚最后胜利之信念,以慰先生之英灵于万一。

        邵力子敬挽

        会仙山畔雨如丝,合有魂归忠烈祠,灵爽更扶杨大眼,文章尤似蒋之奇。

        九关虎豹方雄长,万竈貔貅失导师,我亦六韬承旧学,心丧遥为写新悲。

        吕超敬挽

        藉甚才名卅载,本从儒服易戎衣;功无赫赫缘天厄,言总炎炎为世师。

        绛帐马融风庶近,白头李广数何奇?湘垣谈宴成长诀,风雨宜山入梦思。(李广数奇,是在骂老蒋吗?)

        粱寒操敬挽

        忽报人天成永诀,星槎瀛海赋归初。千秋精诣孙吴辈,一代宗功郭李誉。

        名世奇韬在战史,老成谋国有遗书。平生风谊兼师友,腹痛回车涕泪馀。

        萧一山敬挽

        编者案:去岁十二月廿八日,行都开会追悼先生,我最高领袖亲临主祭,典礼隆重,备极哀荣。会中祭文挽章,琳琅满目,美不胜收,惟余独爱黄、邵、吕、梁、萧诸氏所作,馀以篇幅有限,不及备录,憾事也。

        • 家园 对于持久战,毛蒋二人的看法有同有不同

          两者相同的看法,包括以空间换时间,等待有利国际时机等,但具体来看,在怎样战胜日本方面,也颇有不同之处。

          毛泽东的看法偏重哲学,说服力强,文章写得挥洒自如,战术上尤其注重全民抗战,其意图在于让日军陷入人民的汪洋大海,泯灭前后方概念,最后淹死数量上处于劣势,只能困守交通线的日军。

          蒋百里的看法偏重军事,文章写得象论文报告,可执行性高。他的意图强调将日军拉到湖南的中国第二地理棱线对峙,利用漫长的补给线弥补中日兵器训练资源方面的差距。“胜也罢,负也罢,就是不同他讲和”,将日军拖死在遥远的前线。

          国民政府方面对于蒋百里的意见是重视的,西安事变前,已经在川边开始修筑国防工事,准备作为湖南方面的备用阵地。

          从国府的政治局限说,它是不大容易接受发动群众的概念的,蒋百里考虑的,就是依靠政府和军队抗战的做法。

          谁正确呢?

          我的看法不好验证。因为中国对日本是战略上的胜利,而不是战术上的胜利。日军投降时我国重要城市还大都在沦陷区内。

          国民政府军的确在湖南湖北一带扎住了脚跟,终于和日军打成了对峙,但其内部的腐朽,却造成它始终不能良好地准备反攻,实现从相持到反击的转变。

          共产党方面,发动群众起到了积极的抗战效果,但东北义勇军的失败,冀中根据地的丧失,说明全面抗战也不是万能的。

          相对来说还是共产党厉害些,毕竟人家在敌后能站住脚。

          国民党最终的失败的原因之一,倒是军人太多地变成了政治家和经济学家吧。

          跑题了跑题了。

          • 家园 不敢苟同

            《国防论》读到现在(第四篇),尚未见何处提到“(战略上的)持久战”、“以空间换时间”,不敢乱说。不过如果拿了国府的所谓“持久战”、“以空间换时间”观念(萨语:《国防论》成为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中国军队(国军吧?)的战略指导依据。那么就把此蒋战略当彼蒋的,也未尝不可,但为保险计,还是等看完再下结论),以为可与共产党的相提并论,甚至认为主席的《论持久战》有拾人牙慧之嫌,不过如此,云云。窃以为大谬不然。简单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他们的不同:一是被动的消极的等待(如果有力的外援没有及时出现,按蒋公自己的话,“等”字下面除了“死”还能有什么呢?);一是自强而努力求生(有外援?很好,来者不拒,多多益善;没有?困难增加,牺牲更大,然仍有信心,有办法战而胜之。详见《论持久战》)。

            一般都说国府的战略是以空间换时间,却少有人问两个问题:一、空间能否真正换来时间?二、换来的是什么样的时间?或者说,换来时间做什么用?

            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二而一,一而二的关系。因为空间换时间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最终的目的在于战胜敌人。如果不能有效地加以利用,换来的时间等于没有。

            表面上看,空间当然可以换来时间,中国万里江山,从东到西,从南到北走一趟,那就得一年半载的。可要是没法有效地消耗敌人,只是奉行“他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胜也好,败也好,只是不要与他讲和”的死挺政策,换来的时间仅仅是拿来苟延残喘,多活一两年而已。而丢掉的空间,适足以资敌。只是日本人不能好好利用而已:一是他自己蠢,一味残暴;二是后方总有人捣乱。不过两者恐怕也有一定的相互联系,要是日本不那么残暴(也不需要有一颗仁慈的心,比遭殃军好一点就行),能被号召起来捣乱的就不会那么多;而如果捣乱的人不是那么多,日本就能以比较和缓的手段获得它所需的物资,甚至还可以演演戏,借几颗人头来邀买人心。所谓死结,说的就是这种现象吧。从这个意义上讲,大家都应该感谢日本人的暴行。

            解放战争后期,蔡文治在上海说“……前无出路,后有大海,我们到这里来是准备跳海的吗?……”日军攻来,老蒋退到重庆,再攻,又想退到云贵以至缅甸,难道他是准备去跳山的吗?

            日军很强大,有如秦末的项羽,当者披靡,所过残灭,无论国共,正面对敌都少有胜算。但是所谓刚不可久,日本的国力,又无法支撑这样一支部队的长期作战,因此,以战养战是他的基本政策,同时为减弱抵抗心理计,大力培植傀儡政权,由他们出面,掠夺占领区财富,征集伪军,替他们作战。这个政策在朝鲜、台湾、东北都实行得很好。

            因此要想对抗日军,唯有设法打断这个占领——巩固——继续占领的以战养战的过程,才能够成功。步步为营、节节抵抗的战法,听来英勇,其实不可取,徒然消耗我方实力。然屡战屡败,于人心士气,唯有连续不断的打击,而无一计恢复。长此以往,人人麻木,唯一选择,为逆来顺受而已。(史蒂芬·周语:一个人在受了太大的打击以后,就会进入精神官能的休克状态,不会再有反应了。何况是长期不断的打击。平型关的意义就在于鼓舞人心士气,“使全国久蜇之人心,乃大兴奋”)

            南宋抵御蒙古入侵,不可谓不坚决,可是最后崖山一战,十余万人一齐跳海,说句没心没肺的话——场面何其壮观!当时南宋虽然在陆上不能与蒙古军队(主要是伪军啦)对抗,但是在海上未必没有一搏的实力。退一步讲,跑到南洋,占几个岛,以为恢复之计,也不是不可行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集体自杀的惨剧?有人说那是彻底的绝望,是从上到下普遍蔓延的“累了,不打了,就这么结束吧。”这种心理的反映。我以为很有道理。所谓柔不可守,一味被动挨打,很快就会疲惫(生理、心理)厌倦而放弃的。至于妥协思想的蔓延,更不必说。

            如果光靠地理因素来阻敌,是挨打不还手,等于把自己的命运,双手交到敌人手里。只要日本人稍微聪明一点,将战线稳住;加上日军稍微文明一点,多发糖果少杀人,好好地建设他们的皇道乐土,东亚共荣圈,中华半壁江山就算完了。要想恢复,等上三百年吧。

            至于说死守待援,则是将性命操于“友人”之手,且为痴人说梦。要说其余列强会因为自己在华利益而交涉,那是必然的,但要指望他们为此死磕,那是做梦。所谓利益,那是拿来交换的,日本大块吃肉,他们能分点肉渣,喝上几口汤,也就会知足的。就算真有人想不开下手抢,抢到了也是算他的,跟日本人占去有什么分别?自己没有实力、或者没有表现出实力,却期望别人为你火中取栗,自己不出力而想摘桃子,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再说,如果只是一条线上的持久抗战,一是没有消耗敌人的可能——你几时见过国军主动出击的?每次都是守住了就算大捷。他要是不来打你呢?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二是沦陷区内的自发抵抗不能发展,顺民会越来越多,也就等于敌人越来越强大。三是国统区内,有所谓前方吃紧,后方紧吃,一旦日军放缓攻击,压力一减,那就更是变本加厉,在高层则互相倾轧,争权夺利;对百姓则加紧盘剥,上行下效,发明出种种千奇百怪的名目,来搜刮民脂民膏。(有个什么典故,专说这种外力稍减就会不顾一切的内斗的现象,忘了)百姓生活甚至还不如沦陷区。

            到底日本是因为在中国陷得太深,看不到出路,才孤注一掷,去挑战庞然大物美利坚;还是因为自己野心太大,而利令智昏,相信大家有目共睹。现实中美国人打日本是出了大力气,而且是决定性的。不过如果日本人不去打美国人,美国人不去打日本,中国单挑日本能不能取胜?我认为是一定会胜利,看意思萨苏大概是认为不太可能,见仁见智吧。不过不要光看到日本投降时还占据大部分重要城市,还要看到广大农村和小城镇都已经在我手上,日本不过占了几条线,几个点,犹如秋后蚂蚱,蹦不了几天了。敌后根据地大力发展、日本得不到补充、日本挑战美国而受打击,之间互有联系,很难分开。题外话,日本盘踞东北十四年,却找不到一滴油,不知大庆油田发现之时,有没有日本人吐血、切腹的?想想都过瘾,哈哈。

            至于拿抗联的失败和冀中根据地的丢失(没有丢失吧?是在历次扫荡中受到了极大损失,不过还是能在日本的铁壁合围、牢笼政策下坚持下来),来证明敌后抗战并非万能,实在是,怎么说呢,第一,这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天下没有万能的东西,著名的上帝同志也不是。我想抗联的失败主要原因,一是在人和上,没有根据地,没有兄弟部队的相互呼应、相互配合,最后被各个击破。二是在天时地利上,东北地广人稀,气候严寒(深有体会,全副武装,而且并没有风,还是觉得寒气从骨头里冒出来),也实在不太适合缺衣少食者的坚持斗争。第二,共产党的战略,从来不以争一城一地为目的,要是什么都要死守,那不正遂了敌人心愿吗?(那不跟蒋介石一个水平了?)最有代表性的是47年解放战争中放弃延安,胡宗南占领了一座空城,还没乐够呢,就陷入了一连串的打击,最终覆灭。

            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乱七八糟而没有条理,只是我的一点读后感。反正现在两本书都看得到,大家自己比较一下吧。

            补充一点:萨兄以前说过

            如果说毛泽东回答了“中国能不能打赢日本?”这个难题,那么蒋百里就是回答“中国怎样能打赢日本?”这个题目。

            可是如果不先回答“中国怎样能打赢日本?”,如何能使人相信“中国能打赢日本”这个论断?在《论持久战》中不是已经指明了中国将来的战略战术么?相反,蒋先生的文章虽然开头说“中国是有办法的”,但是他的大作我越读越丧气,越读越觉得(照他的办法)“中国是木有办法的”

          • 家园 一个是政治家,一个军事家

            我觉得毛暗示了但没有明确的写出一个蒋没有意识到的核心问题,政权问题。敌后的政权的建设是整个长期的,游击战争的核心问题。毛将政权问题作为整个政策的核心问题实施的。

            在敌后与入侵之敌作基层政权的长期争夺,这是游击战争的首要核心问题。这个政权对外来说是民族主义的,对内是民主主义的,同时具有土地革命色彩的,在军事上是以游击战争为依靠的。

            这样的一个政权的存在使得日本处于一种遥遥无期的长期的资本投入状态,而无任何的脱出的迹象,最后走上新的军事冒险而灭亡。

          • 家园 嘿嘿!最近是我是富得流油阿!

            恭喜:意外获得【西西河通宝】一枚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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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流于空泛,未能拿出具体有效的办法,大概是因为

      远适异国不知战斗的实际情形,所以一切不敢妄揣,

      加上对中国的国情缺乏透彻的认识。

    • 家园 大家读完有何感想?谈谈吧?

      我的感觉,共产党说国民党和国民政府是片面抗战没有说错,就连蒋百里这样出类拔萃的人也不例外。对于民众,他们只不过是雾里看花。

      《国防论》太长,还在看,不过要说蒋百里的持久战观点可以与主席的《论持久战》相提并论,就我已经读完的部分来看,未免赞誉太过。

      不知怎么地,这篇让我想起一个笑话,说村子里有两个人好作天气预报,一个准,一个不准。有一天不准的那个实在忍不住了,就趁黑提着礼物偷偷地去请教那个准的,问他有什么秘诀。准的那个大笑说道:“哪有什么秘诀,我不过是在你发布结果后把它反过来就是了。”

      可比两蒋。

      • 家园 楼上萨大的意见很好

        其实和你的说法也不矛盾

        蒋百里只能从军事的角度去看问题,他的政治知识也是为军事服务,如果国民党能够将全民军事动员,那他的见解可能就包括了如何运用民力民兵抗战。在此之前,只能讲军队的持久战:他毕竟是参谋,不是主帅。

        像太祖那样政治军事两面都是行家的,几千年的历史,出得也不多。很多名将,战争打完,辉煌就到了头,说不定一个闪失,连脑袋也得搬家。这也就是人的专业局限性了。当然,共产党这里两面人才多,也是早期革命逼出来的。

        全民抗战,也就是共产党当时有那个经验,国民党只有抓丁当差的经验,两相比较,当然国民党只能搞片面抗战--正面打游击,一放羊当兵的就跑路了,敌后打游击,打着打着就成伪军了。另一方面,教课书说,国民党资产阶级政党,阶级局限,也不无道理。

      • 家园 对不起,洋芋兄,上面那篇应该回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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