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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从楚留香的原型说起 -- 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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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这个香帅出名的傲慢不知礼,摆老资格。

      他最喜欢在待客的时候打瞌睡,有次袁世凯去见他,没说两句这位老先生就呼噜开了,袁气得拔脚就走,上船北归。------那时袁是否是直隶总督记不清了,印象里和张差不多大或稍低的职位。

      • 家园 这不准确

        张香涛摆老资格是有,到光绪后期,他的资格也确实老。

        但张文襄公不是最喜欢在待客时候打瞌睡。张的起居和一般人相反,类似后来的毛泽东,黑白颠倒。他自己说是一天当两天用,其他人看是起居无节,号令不时,(后面还有八个字,语言无味,面目可憎)。

        张下午起床,洗漱见客,越到晚上越精神,下半夜号称他的下午。如果那时入见,老张不但不会打瞌睡,还会留客同欢。但是到了正常的上午白天,又是他的午夜凌晨,睡意最浓时。

        那次袁世凯赴任直隶总督,路过武昌,拜见前辈张香帅时不巧是上午,香帅打瞌睡也是睡意难忍,并非故意。

        袁再不满也不会气得拔脚就走。以袁之会作秀,是善体人意地悄悄告别,还嘱咐不要惊了香帅好梦。后来午炮齐鸣送客启程,惊醒香帅,还有码头挥别的表演。

        • 家园 是滴是滴
        • 家园 呵呵,待客时打瞌睡总是没有礼数的,是有心为之还是

          老来力不从心,就各有说法了,待我有空找找那本书将那篇文录上来。

          • 家园 【文摘】高阳小说, 慈禧全传,第五部,胭脂井

            两宫回銮还不到一年的工夫,宦海升沉,几人弹冠相庆,几人不堪回首,已颇经历过一番沧桑了。

            京中比较稳定,各省调动得很厉害,总督迁转了一半;巡抚则除江苏的恩寿、陕西的升允、湖北的端方之外,更调了十二省。端方虽未调动,却等于升了官,暂署湖广总督。因为两江总督刘坤一,在这年——光绪二十八年九月间在任病殁,这是头等要缺,朝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仍援甲午年刘坤一北上督师的前例,以鄂督张之洞署理江都,所以“督抚同城”的端方,在武昌得以唯我独尊。

            前度刘郎的张之洞,却不似端方那么高兴。前番署理,是因为刘坤一勤劳王事,未便开去他的底缺,犹有可说,这一次江都出缺,依资历而论,由他调补,乃是天公地道之事,何以仍是署理?

            尤其是一想到袁世凯,更不舒服。张之洞光绪十年就已当到两广总督,那时袁世凯还只是一个五品同知,在朝鲜吴长庆军中“会办营务处”。连个“学”都没有“进”过的乳臭小儿,居然成了疆臣领袖!最可气的是,直隶总督北洋大臣袁世凯是实授,而两江总督南洋大臣张之洞反是暂局!这不是笑话?他心里这样在想,口头上却从未说过一句,因为以他的齿德俱尊,与后生小子争功名,说出去会叫人看不起。

            当然,袁世凯非常了解,当今的重臣,只有两个人,朝中一个荣禄,外面一个张之洞。

            至于王文韶、鹿传霖之流,不必放在心上。如今荣禄老病侵寻,日衰一日,看来不过年把工夫好拖,荣禄一旦下世,军机大臣中决不能让瞿鸿玑爬上来。而论资望,他也不够“掌枢”的火候,那时张之洞也许会内召大拜,应该早日结此奥援。

            因此,从保定回项城之前,他就作了决定,回程要迂道南京小作勾留。

            ※ ※ ※

            袁世凯是奉旨准假两日,回籍葬母。九月里南下,在项城匝月勾留,十月二十一日起

            程,取道信阳坐火车到汉口,端方接到武昌看铁厂、看枪炮厂,礼数周至。不过袁世凯却不大看得起端方,只跟督署的文案,光绪八年壬午福建的解元郑孝胥亲近,极口称赞张之洞在湖北的规划,深远宏大,说是“今日之下,只有我跟南皮两个人,还能够担当大事”。

            可想而知的,以郑孝胥跟张之洞的关系,必然会将这话,飞函江宁。这使得张之洞心里好过得多了,所以袁世凯的专轮驶抵南京下关,张之洞照规矩行事,盛陈仪卫,亲自迎接,到得总督衙门,随即开宴,其时是午后一点半钟。

            这个时间赶得很不巧!原来张之洞的日常生活,与众不同,在湖北官场,人人皆知,有副送他的对联:“号令不时,起居无节;语言无味,面目可憎”。下联不免刻薄,上联却多少是纪实,而张之洞自以为是一天当两天用。

            他这一天当两天,即以午未之交为分界。大致每天黄昏是他的早晨,起床就看公事,见宾客,到午夜进餐,他的饮食习惯亦很怪,每餐必酒,酒备黄白,同时并进,肴馔、粥饭、水果、点心,亦复如此,摆满一桌,随意进用,没有一定的次序。

            食毕归寝,往往只是和衣打盹,冬夏都用藤椅,不过冬天加个火炉,这样睡到凌晨五六点钟又醒了,办事见客,直到日中歇手吃饭,饭罢复睡。

            这开宴之时,正是该他去寻好梦的辰光,加以这天去了一趟下关,精神格外不济,入席之后,想撑持不住,双眼涩重,只想合拢,勉强睁得一睁,也只是半开而已。

            在一堂肃然之中,只见袁世凯谦恭地说不到三五句话,就会悄悄中断,因为张之洞眼闭嘴张,正将入梦,等他头向旁一侧,惊醒过来,袁世凯方才开口。

            此情此景,使得满座的陪客,皆为之局促不安,最无奈的是,盛宴例用下系桌围,面对戏台的方桌,袁世凯上坐,张之洞打横相陪,一桌中别无他客,可以跟贵宾接谈,稍解尴尬,以致于众目睽睽,只看着高坐堂皇的袁世凯发愣,替他想想,真是人间的奇窘。

            张之洞终于倒在椅背上,起了鼾声。袁世凯看一看周围,站起身来,于是奉陪作陪的藩臬二司,从左右赶到他身边,未及开口,袁世凯已向他们摇手示意,不要惊扰了张之洞。

            只是总督进出辕门,照例鸣炮,俗名“放铳”,炮声却将张之洞惊醒了,一看客座已

            空,知道袁世凯不辞而别。这是件不但失礼,而且失态的事,张之洞想要弥补,就只有急急传轿,赶到下关去送行。

            由总督衙门到江边,很有一段路,八抬大轿,分两班轿夫换肩疾走,仍旧能让张之洞在轿子里好好睡了一觉,所以赶到下关,精神十足,正是他一天当两天用的另一天开始之时,但袁世凯的专轮,已将起碇,他只在柁楼上拱拱手,向张之洞遥为致谢而已。

    • 家园 我一直非常羡慕古人有字

      小时候很喜欢听评书,也喜欢看三国等古代的小说。一直诧异为什么现在的人没有字了呢?

      最开始我觉得有字很威风,评书中经常有:“姓赵名云字子龙”或者“岳飞岳鹏举”,一听就很有气势。如果只有岳飞二字,感觉听起来这么普通的名字就像我家门口买东西的小贩。

      后来我又觉得字很文雅亲切,过去直接以名相称呼是不礼貌的。名只是用来自称,或者长辈称呼晚辈,上级称呼下级时候用。互相之间,一般以表字相称呼,表示尊重亲近。比如《三国》里边,诸葛亮上《出师表》,第一句就是“臣亮言”。刘备提到自己,也自称是“备”,而夸赵云时候,就称呼表字:“子龙一身都是胆”了。和刘备不错的人,称呼他是“玄德”或者“玄德公”,吕布和曹操骂他时候,绝对不会称呼他的字,而是叫“大耳贼”什么的。袁绍和曹操同殿为臣,一起看月亮的时候,称他为“孟德小甜甜”;等双方开仗了,再提起曹操就不称字而称名,管人家叫“操贼”了。赵四小姐叫张学良是左一个汉卿右一个汉卿,听着就亲切。要是现在谈恋爱的估计只会叫“亲爱的良···”,真没劲。

      在后来知道了名和字之间的学问,比如岳飞字鹏举取意自《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 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再比如朱轼,表字是“字瞻”。轼这个字,原意指的是古代马车车厢前部的一条横木。坐车的人可以扶着这条横木观察注视,有时还登到横木上边远眺,这种观察瞭望的动作,叫做“瞻”。所以,朱轼的名和字,反映了他上辈对他的一些期望。

    • 家园 搭个梯子问问题

      古人排行伯仲叔季,这个没问题,不过这个孟字究竟排行第几,我一直不太清楚。有说法是伯仲叔季孟,还有说法说“孟”是“伯”的另外一种说法。不知哪一种才是准确的。

      PS:如果说“孟”和“伯”确实一样,那马超可就该暗自庆幸了,他老子给他起了个字叫马孟起,而不是马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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