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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童年记忆点滴 (十三) 香烟纸 [一] -- 夏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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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什么是油纸
      • 家园 当时香烟有两种包装

        一是平装,烟纸里面还有一层灰色油纸衬底,防潮用的;二是比较贵一些的烟用锡箔纸衬底,功能同上,但看上去亮闪闪的,有点珠光宝气不是?

    • 家园 【原创】童年记忆点滴 (十三) 香烟纸 [二]

      三星兄一猜一个准儿,我好象以前提起过吧。

      没错,这大个子正是我,小夏。个子虽然大,但从来不敢打砸抢的事儿。只是拍了拍小三儿的肩膀,说,我来跟你换!

      小三儿其实就是老票,家里行三嘛,以前就说过,参见评水浒批宋江,早就听说老票的这个外号就是源自手头的这批老票,但以前从来没见过老票的老票,今天一见着这样的宝贝,小夏当时就回不了家了。

      我当时攒了烟纸就跟攒糖纸一样,全都夹在旧书里了,压得平平整整,从来不折起来跟别人赌。一张漂漂亮亮的烟纸,折起来再在地上掷啊拍啊,整个儿就废了,小夏可不做这种傻事,赌有什么意思,赢回来的烟纸也不象个样子。

      不过有时候见着别人赌的烟纸里有没见过的,那就动用库存里那些重复的跟别人换来。所以,小夏的烟纸宝藏已经是非常丰富多彩了,不过,一般不轻易示人,敝帚自珍嘛。

      老票一脸不屑,你还有烟纸?我从来就没见你玩儿过!小夏诚恳地拉着老票,我有你想要的大中华,没折过的那种!

      别人拿大中华当宝贝的时候,小夏已经有一大堆大中华了。上次去北京的时候从全国政协的会议厅里找来的,参见皇恩浩荡,大中华占了一大部分,当时云贵省份之外很难见到的云烟贵烟的烟纸也弄了一大堆,小夏当时翻字纸篓子的时候竟然还淘到了几只印着外国字儿的烟盒,上面有两头骆驼的,反正都是当时全中国能弄到的最好的烟了,你想啊,政协那帮老头子们会抽前门飞马吗?

      反正小夏从北京回来的时候是拎了一只麻袋的,里面是什么?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了,都是高级烟盒!

      小夏跟老票不在一个院儿里住,所以费尽口舌连哄带骗,让老票带上他的宝贝本子上了小夏家来,小夏搬出三个大本子,比老票的还大,说,看吧,保准有你喜欢的!

      老票搬起小夏的本子,小夏搬起老票的本子,两人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小夏搬出来的是五号、六号、七号本儿,都是重复烟纸,专门拿来跟别人换的,但本子里每种烟纸只有一张。一号到四号本儿里的烟纸全是精品,从来秘不示人的,只给副班长MM炫耀过,不过人家小丫头对烟纸根本不屑一顾,倒是看中了小夏的糖纸本儿,把糖纸都看到眼珠子里去了。小夏那时反正对糖纸没兴趣了,干脆连本儿带糖纸全送给了副班长,把小丫头乐得屁颠儿。

      其实还有八号九号十号本儿,不过那是仓库性的,所有其它的烟纸都搁那里了,那也是不能给人看的,要是老票知道大中华在小夏这里简直就跟飞马一样地位,那他还肯跟小夏换吗?

      小夏一边翻看着老票的宝贝儿,一边偷眼看着老票的表情,看看老票有没有动心,只要动心就好办,小果然,老票喜出望外,连声赞叹,嘿!你还有云烟哪!我听我爸说起过,说是云烟比大中华还好抽,特难买到!啧,红塔山!我也听说过!啧,大重九!啧,贵烟!这是什么?骆驼?是不是美国烟?

      到了自己家,小夏就不着急了,知道老票既然来了,就肯定走不了了,自己手上正端着的这个本儿不留下来也得一大半得进小夏的库藏了。

      贴几张老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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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续]

      • 家园 句序花!花错地儿了
      • 家园 本文有雷同之嫌

        用词,举例都和另一文很相似:《我们的七十年代》,广西人民出版社]

        在七十年代的路上跑

        赌烟标、集糖纸、挑冰棍棍儿

        七十年代男孩们炫耀的方式——赌烟标、集糖纸、挑冰棍棍儿

        以前有个广播节目叫“夜晚十二点,我们开始讲故事”,里面的女主播曾经说过,就物质而言,七十年代是一个苍白而匮乏的年代,可那些残破的街道,颓败的钟鼓楼,厨房里的陈年油烟,孩子们藏在抽屉里发黄的烟标、糖纸,还有一切散落在生活理想里的风景,如今看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初听那句话,像掉入了一个细羽铺陈的陷阱里,心底的感动,无以言表。而谁会想到,当年在抽屉里捂得密密实实的烟标,现在已是收藏的大热门,据说爱好者全国就有好几百万。在以前,作为一种游戏,烟标可不是拿来欣赏的,对孩儿家来说,它只有一个显著的作用:一决输赢。而且,那时谁也不说烟标,只喊“烟盒”或“烟皮”。烟皮的赌法,是按照香烟的价钱以决先后,这也是我至今还牢记许多香烟价格的原因。那时最贵的烟就是“长中华”,7角2分,“短中华”是6角2分,接下来是“牡丹”5角4分、“红塔山”5角2分、“群英”4角8分、“恒大”4角5分、“春城”3角8分、“三七”是3角7分,遵照这个次序,来决定先后秩序。烟盒价钱贵的孩子先玩,同样是把烟盒折叠成长条式,中间弯成拱形,两张叠在一起,如果没有跌翻,可以用手扇一次,如还是没有翻过来,就该下家玩了。输赢完全是转瞬间的事。这个按照价格顺序比下来的秩序并不是绝对的,有人某次突然拿出一张“红炮台”烟盒,大家谁也不知道它的价格,但从上面的繁体字看,就明白它的“资格”是很老的,这其实是上海公私合营时代的产品,大家一致同意它的价格超过了“大中华”,是可以“通吃”的品牌,但鉴于烟盒已经烂了,必须打折扣,只能与“大中华”的价格相等。还有孩子拿出铁听的“中华”,大家认为这不能算正宗的烟盒,不予流通。那时烟标牌子可真是多,上海的“大前门”、“红双喜”;北京的“天坛”;香港的“庆宝”;河南的“三喜”、“双峰”……孩子们把脑袋聚在一起,忙得不亦乐乎,那高兴劲儿简直没法提。

        而那个“凭票供应”的年代,糖纸亦是很多孩子渴望得到的收藏品。可那会儿,我们嘴角儿连糖末都舔不到一粒,糖纸只能四处去讨。好不容易把它们弄回来,却不能直接夹进收藏本,必须要清洗一遍,把上面的残渣、黏性物质去除掉,然后再分门别类地收藏起来。但有些糖纸印制粗糙,经水一洗,竟然把商标等全部洗掉了,纯粹是一张塑料纸,气得孩子直跺脚。两人也可以赌糖纸,一般是按照产地与自己生活城市的距离来决定先后秩序。比如,孩子生活在成都,一个拿出北京的糖纸,一个拿出哈尔滨的糖纸,自然是后者先玩。怎么个玩法呢﹖那是把糖纸折叠成长条式,中间掰成穹形,两张叠在一块儿,用力往地上一甩,如果全都翻了身,就是赢家,如果都没有翻身,还有一次用手来扇风吹翻它们的机会,如果均无法使糖纸翻身,就站一边去,只能看别人玩了。女孩子家比较矜持,纵使心里再按捺不住,也不会参加这种带有输赢色彩的活动。她们乖乖地收敛起欲望,努力地收集糖纸,夹在粗糙的大本子里,相互交换着欣赏。男生们沉湎在这项游戏里,往往比女孩来得有韧性,为了花花绿绿的糖纸,他们当掉了刚到手的绿豆膏和脖子上的虎头项链,卖掉了姥姥的绣花手绢和爸爸老旧的上海牌怀表…… 为了一刹那的骄傲,他们牺牲了好多物质的欢乐,甚至承受了一些不明不白的屈辱。但当他们捧出满满当当的糖纸儿,心里的幸福滚烫着要喷涌出来,那幸福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秒,男孩们也会自豪地挥一挥拳头,吼出憋了好久的话:“嘿!值了!”

        那会儿我们不光赌烟标、集糖纸,还玩挑冰棍棍儿。那冰棍吃剩的木棍儿可是夏天里孩子们的宝贝,现在的人不理解,这么脏的东西有什么用﹖那时的孩子们不但四处找,相互之间还争得头破血流呢?在当年,穿冰棍的木棍都是木头的,小木片,两头呈椭圆形,不同厂家出的产品格式也是一样的。把木片收集起来,自然是多多益善,然后稍微洗一洗,不然会很粘手,不舒服,这倒不是出于讲卫生的目的。具体的玩法是,每个人在预测对手的木棍数量之后,拿出一定数量的棍儿,数量多的先玩。把两人的木棍合在一起往地上一撒,然后用一根棍子把相互压住的棍儿挑开。只能一根一根地挑,而且挑起来的木棍不能落下来砸到另外的,能挑出来的就是战利品,但如果触动了下面的木棍,就只能让位于下一家玩。这个游戏对人的定力是一大考验。

        现在的男孩子炫耀的方式张扬且极端:染头发、穿低胯牛仔裤、骑动力机车、蹦的、玩DV影像、打碟、泡吧、叼着香烟说后现代的酷词……相比之下,七十年代的孩子要寒酸得掉眼泪,但是他们天真、淳朴,孤独却能自找出路,把单薄的生活过得有声有色。那一切像未完成的剧本,任何后来者都无法挫败他们的骄傲,一串稚气却自信的脚迹,朝着阳光的来路,无限延伸。

        关键词(Tags): #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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