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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整理】美国军史研究者Gary Bjorge眼里的淮海战役 -- 镐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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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一个老外,居然能理解这个,不会是来偷师的吧😄

        内中国人民解放军(PLA)在淮海战役中投入的兵力比它以前或此后参加过的任何其他战役都多。河南、河北、江苏、安徽和山东省的中共组织动员了大约500万民工运送物资,以支持解放军作战部队。在中国东部和中部共产党控制区的村庄里,数十万妇女被组织起来缝制厚重的棉军服,做鞋,磨谷物,并执行其他有助于战争的任务。这是毛大规模进行的“人民战争”,是一支庞大的革命军队在群众的支持下所能取得的成就的有力例证。

        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战争都是要调动国家资源的,甚至全民总动员、国家进入战时经济轨道。这个意义上,任何国家的战争实际上都是全民参与的“人民战争”。

        然而,当时的中国共产党并没有掌握国家政权,甚至战区的地方政权都不曾完全掌握,前线打下一城一市,政工干部得立马接手宣传、动员,为后续的战争提供保障。

        所以,如果不理解毛主席的人民战争,就不可能理解中国人民解放军在淮海战役中怎么能60万胜80万。

        • 家园 从单纯军事观点来看

          作者自己引用的美国陆军的军事学说,战役目标达成的要素也包括:足够的军事力量,支持在战场使用这些军事力量的后勤资源和规划使用军事力量的能力。

          从这个角度看,CCP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规定动作。

      • 家园 我记得攻占宿县的好像是中野
    • 家园 调动敌人:中国人民解放军在淮海战役中的指挥艺术,序/前言

      对淮海战役的广泛而详细的研究涉及一个对美国陆军日益重要的理论概念——指挥艺术。它通过观察半个多世纪前发生在世界另一端一个相对简单的战场上的一场战役来做到这一点。对于一些人来说,与所谓的现代战场的距离可能使这项研究看起来几乎无关紧要。我认为,恰恰相反,它增加了它与我们今天面临的挑战的相关性。

      这项研究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在这个在全球范围内扩大承诺和部署的时代,我们越来越重要的是增加对其他人想法的理解。这在政治上、社会上、经济上,当然还有军事上都很重要。正如 Bjorge 博士正确指出的那样,指挥艺术与技术无关。它是想象力和创造性思维的产物,这也是我们可以从淮海战役中学习的地方。这场战役包含富有想象力和创造力的指挥官的例子。更重要的是,正如作者所指出的,这场战役表明,非西方的中国古典军事思想是这种创造力的重要灵感来源。

      阅读孙子的《孙子兵法》在军队中已经流行多年。然而,对于太多的读者来说,这本书从来都只不过是一本格言集——对一些人来说是精辟的,对另一些人来说是陈词滥调,但对他们现实生活中的挑战却没有多少适用性。本研究从《孙子兵法》的角度审视淮海战役,表明孙子的许多概念和准则是战役愿景和战役期间行动的一部分。通过这样做,这项研究不仅增加了我们对指挥艺术本质的理解,还增加了我们对中国伟大军事经典之一所包含的思想的理解。我们向您推荐您的教育和享受。

      Lawyn C. Edwards

      Colonel, Aviation

      Director, Combat Studies

      莱文沃思论文由美国陆军指挥和参谋学院(CGSC)战斗研究所(CSI)出版,位于堪萨斯州莱文沃思堡66027。本出版物中表达的观点是作者的观点,不一定是国防部或其任何要素的观点。CSI/CGSC Press 出版物的完整列表,其中许多可供下载,可在 <http: www.cgsc.army.mil/csi> 上找到。

      前言

      这本书的起源在过去很多年前,很难想象它会出版。1986 年,作为美国陆军指挥与参谋学院 (CGSC) 作战研究所 (CSI) 研究委员会的成员,我的任务是研究淮海战役作为大型部队机动的一个例子。作为这项任务的一部分,我请求并获得了中国军事科学院(AMS)的邀请,访问中国,对这场战役进行研究。我得以在AMS和北京军事博物馆会见了军史学家。我会见了前国民党指挥官,如黄维,他在战役期间指挥国民党第十二兵团。我还去了徐州,徐州是战役地区的主要城市,也是淮海战役纪念塔和纪念馆所在地。在徐州期间,我参观了国民党第七兵团被围困和歼灭的碾庄圩地区。我还会见了参加过战役的退伍老兵。这次中国之行对我的研究大有裨益。

      1989年初,在我写稿子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研究机会出现了,台湾三军大学(Taiwan Armed Force University)邀请我来台湾会见军事历史学家,研究这场战役。我在4月下旬做了这件事,多亏了三军大学校长Lo Pen-li将军的安排,我获得了一些有价值的材料,并对这场战役有了新的认识。1989年夏天,CSI研究委员会被解散,CSI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被指派为全职课堂教师,我的研究和写作就结束了。

      在教学的同时,可以进行小型研究项目,但像淮海战役这样大的课题就不行了。有好几年,我家里的书架上摆放着淮海战役的资料,而我却忙于其他项目,例如写一篇关于缅甸北部梅丽尔支队的简短研究。1998年,我加入了一项发展美国陆军和中国军队之间军事历史交流的工作。由于这次参与,我再次访问了中国徐州,并参观了淮海战役的所有主要战场。这重新点燃了我完成手稿的愿望,但它并没有解决没有时间投入努力的问题。2001年秋天,CSI主任挑选我参加CSI的瓦格纳研究奖学金计划。这不仅让我有时间完善我的研究工作和写作,而且CSI主任也支持我再次前往中国进行研究旅行。2001年11月,我第三次回到徐州,在淮海战役纪念馆进行了为期两周的研究。在那里,我在纪念馆历史学家的办公室里有一张桌子,每天都能提出问题,更深入地了解中国军事历史学家如何看待这场战役和领导这场战役的将军们。

      瓦格纳奖学金计划给我的时间,以及我目前在最近成立的研究和出版团队中的职位,使我有可能完成我的手稿。但是,如果没有许多人的支持、鼓励和帮助,我永远不可能做到这一点。首先,我要感谢CSI现任主任Lawyn Edwards上校,因为相信这个项目的价值而选择我作为瓦格纳研究员,并让我在2001年来到了中国。我要感谢前中央情报局局长Jerry Morelock上校,支持我参与与中国军队的军事历史交流活动,并作为1998年秋天前往徐州的代表团的高级军官。我还必须感谢我现任的直属上司,Kevin Farrell中校,感谢他在履行职责时给予的耐心和支持。对于他们对我研究的帮助,我要特别感谢军事科学院的淮海战役专家Zhou Hongyan,淮海战役纪念馆原馆长Yu Shijing,淮海战役纪念塔的历史学家Fu Jijun,以及淮海战役纪念馆副馆长Zhou Liping。对于他们追求卓越的承诺,我要感谢为本书工作的两位编辑,Patricia Whitten,她编辑了文本并进行了排版,Robin Kern完成了地图。我要感谢我的打字员Virginia Wright在破译我的笔迹时给予的理解和耐心。我的妻子南希(Nancy)和女儿乔安妮(Joanne)的耐心和支持也具有不可估量的重要性。

      我在研究中使用的材料几乎完全是用中文写成的。我自己翻译了这些材料,并对可能发生的所有翻译错误负责。但是,我想让读者相信他正在阅读的是准确的翻译,因为我花了数年时间学习中文,并且对我出版的中文翻译获得了补充意见。我希望读者发现这部作品页面上出现的内容很有趣,甚至令人兴奋。我知道,在淮海战役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对淮海战役的反应就是去更多的了解它。

      通宝推:纳米小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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