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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当年的洗脑大师曲啸是咋死的 作者:润涛阎 -- 淡淡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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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你这个文革派吹捧郭沫若,说明你不是一般地傻,你队友在骂你

                      郭沫若1976年10月21日《水调歌头•大快人心事》:

                      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

                      政治流氓文痞,狗头军师张。

                      还有精生白骨,自比则天武后,铁帚扫而光。

                      篡党夺权者,一枕梦黄粱。

                      野心大,阴谋毒,诡计狂。

                      真是罪该万死,迫害红太阳!

                      接班人是俊杰,遗志继承果断,功绩何辉煌。

                      拥护华主席,拥护党中央。

                  • 家园 是的,抓捕四人帮以后,郭老马上写了一首词,大块人心事

                    揪出四人帮。。

                    那种开心的感觉,可以体会的。

                    四人帮确实是人人喊打。

    • 家园 作者:润涛阎,这是从海外轮子的网站上copy下来的啥玩意

      啥叫润涛 阎?是觉得追随那个死了在地下的那个阎润涛不错吗?

      中文名字不是这么叫的。你不怕润涛阎,拿着这个名字到阎王那里销不了号,投不了胎,来找你吗?

    • 家园 口水战

      惊鹰们死的差不多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 家园 谣言而已,曲啸不是牧马人的原型,这个谣文作者也死于新冠

      一, 《牧马人》是根据张贤亮的小说《灵与肉》改编的,1982年就上映,曲啸是八十年代中期才出名的,哪来的《牧马人》以曲啸为原型?说谎不眨眼啊。

      二, 全文从头到尾绘声绘色,但有一点没提,他根本没说曲啸是哪一年去的美国,是怕把具体年份一说出来,有心人查查相关资料,就容易揭穿他那“曲啸从美国回来后一蹶不振”的说法吧?

      三, “曲啸回国后基本上不再参加活动了,不久就大脑里得了病,1991年到南通演讲,病倒在演讲台”,我看这原文作者和曲啸也就在美国短短几日的交往,曲啸也不可能在回国后还和他联系,汇报近况啥的,他这个“回国后基本上不再参加活动了,不久就大脑里得了病”怎么看怎么是艺术加工(臆想)的吧?

      四, 我见过相关的辟谣文,记得是其他当事人(好像就是汪荣祖)说得没这事,当然现在找不到辟谣内容。不过百度一下看到这个结果:“作者:图书看守员 提交日期:2014-02-23 02:26:49

      楼上坭中人君所言曲啸事汪先生(汪荣祖)曾当面和本人谈起并辟谣,说绝无此事。 ”

      PS:这篇谣文作者是阎润涛,听说在海外挺有名,立场也是公知民运一流,去年年底死于新冠,因为他得病后国外的医生只让他在家养,等“感觉呼吸困难时再去急救室”,于是病情严重的他只能在家硬抗,症状一来急救不及就死了,最后遗言是“活着真好”。 呵呵。

    • 家园 丁弘:曲啸先生,悲剧后的悲剧

      1989年,我从深圳回到北方来。

      1991年,我因病住进南通医院。没有想到,曲啸先生也来了,成为病友。我住在老干部病房的东区,他住在西区。查房的时候,我问医生:“曲啸怎么样,是什么病呀?”主任医生只用两个手指点点自己的额头,意思是说:这里有病,算是对我作了回答。医生忙着查房,认为这是题外的话。我不止一次踱到西边病区,看望这位心仪已久的著名人物。没有想到情况这样严重,他已失语。我看看他,他看看我,相对无言,奈何!不久,他回北京,了无信息。两年以后,得到他去世的消息。

      今生有幸,和他在我的家乡重逢,因为他失语,实际上是失之交臂了。我感到遗憾。

      曲啸出名,首先因为他是电影《牧马人》的原型,他真是家喻户晓。左的路线给了他太多的苦难。几十年,当“右派”,当“现行反革命”。 在奍马厂劳攺,后又被判刑二十年,家破人亡,苦头吃足。问题在于他是无辜的。所以著名导演谢晋先生艺术再现了他的故事,创作了震撼一时的电影名篇《牧马人》。这一惊世的巨著是说:这样的悲剧还应该重演吗?

      曲啸平反后,被任命为辽宁省营口市教育学院副院长,最终调往北京,成为中宣部的局级调研员,他成为名噪一时的宣传家。所到之处,到处是鲜花和掌声。在那些年代里,对他的评说不一。有人说,他因改造好而在位;也有人说,他因在位而变成一个新人。当时,他和另外两个同志李燕杰、彭清一,公认是“三大演说家”,青年的导师。

      据说,他们讲了两千多场,震动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他们讲了什么呀?文革过去不久,意识形态一元化。他们奉命宣传着共产主义的人生观,社会主义的伦理观和要热爱党和祖国等等。这很正常,但是曲啸有一句名言,说左的路线的迫害是“母亲打了孩子”, 认为这是不应计较的。在当时的社会氛围下,对这句话只是感到很新鲜,并没有人去理论个中的是非。这样讲,当然就抹煞道义和法理了。

      八十年代后期,发生“蛇口风波”。我正在蛇口,得以瞻仰曲啸等人的风采。那一事件是中华大地在意识形态上矛盾激化的有趣的历史篇章。

      春节前夕,北方已是坚冰在地,万里雪飘,深圳的春天是提早到来。主干道的一段路,形成了花市。蛇口青年活动中心,那个小院子的铁栏杆上,还有牵牛花绽放,盘着青藤。院子里有个不大的礼堂,大约可坐两百人。没有想到,在这个小屋里,发生了震动海内外的事情。曲啸他们应邀来演讲,强调应该“无私奉献”,强调应该“安贫乐道”。他举例说明自己很穷,孩子还住着双架床。离机场二三十里,是骑脚踏车去的。不料他说:“你们中也难免有一些‘淘金者’。”他推崇“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情操。

      这样,蛇口的青年坐不住了,纷纷举手要求发言。他们年轻气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说:

      “你批评淘金者。老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都是淘金者。我们到深圳来,就是要用自己辛勤的劳动,改善我们的生活。

      “你生活贫困,无可羡慕!按劳分配,多劳多得,这是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无私奉献是唱高调。

      “说‘毫不利己’是大话空话而已,不可能做到的。这样反而不讲道德。”

      如此等等。这些老师在各地巡回,据说讲了上千场,到处是受欢迎。居然在这儿碰壁,他丝毫没有准备,一时也缺乏冷静,当场质问发言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你能告诉我吗!”有的年轻人并不示弱,当即递上了名片。这个小小的思想火花,来源于那个时期不同地区伦理观、价值观的碰撞,在这个改革开放的前沿产生,岂偶然哉!

      这立即在海内外形成一个重要的理论话题,热烈开展讨论。大量涌现的文章很快形成了《蛇口风波》这一专题著作出版。讨论的热潮已经过去时,深圳的报纸发表了我的《时差》一文,说明“蛇口风波”反映了曲啸先生等人和开放地区之间思想的时差、价值观时差、伦理的时差,最终表现为政治观念的时差。当时的蛇口,在袁庚同志的领导下,民主选举工作紧张有序地进行。那氛围造成人的自尊和自由人格的昂扬。深圳大学教授和学生治校,形成中国教育事业崭新的风光。所以蛇口当局认为,年轻的朋友对曲啸等这些“导师”诘难,是正常的事,算不得什么风波。和内地对照,感到是异乎寻常惊天动地的大事。

      1989年后,回到北方来,有幸在大学里听到彭清一先生的一次演讲。原来他还是一个舞蹈演员,他演说不仅是助手势,而且整个肢体动作表现得淋漓尽致,生动感人。他居然在舞台上表演周总理一系列动作,用以刻画他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热爱。毛主席要坐的凳子,他先要跑过去坐一下,看是不是稳当;宴席上有人向毛泽东敬酒,周恩来主动代饮,生怕主席伤了身体;面对主席讲话时,半弯着腰,总使人联想到清廷中应诺的某些人物。总之是最大限度地歌颂当朝的威严和风光。那氛围分明是说:吾皇万岁,万万岁!只是对周恩来的矮化,给年轻的朋友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时文革刚刚过去不久,君权和神权的幽灵仍在徘徊。这样的演说,居然在大学的课堂有热烈的掌声,或是出于礼貌。他们不知道“造神”是在铸造着民族的悲剧,一个被奴役和矮化的民族,是不可能建立一个强大现代化国家的。我们社会虽然进步很慢,但毕竟还是在向前发展的。这些演讲家的奉命之作,碰到一些质疑和抵触,他们也难免有所思考。只是没有想到,曲啸的美国之行,在异国第一站就受到质疑。

      最近看到润涛阎的文章《当年的洗脑大师曲啸是咋死的》,讲曲啸奉命去向美籍华人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按理,这是他的强项。他去美国进行巡回演说的第一场,当地华人三四百人,到场的只有二三十人,一般对政治话题不感兴趣。但是曲啸毕竟是演说家,他还有亲身的体会,所以几句话就把大家镇住了。他右派和现行反革命改造生涯的漫长岁月,使大家惊骇。虽然世上有很多不平之事,但他本人亲身的感受诉说,使大家感动不已。纷纷说:“怎么会这样!”

      曲啸故事讲完,话头一转,开始他的宣传了,教育大家说:“党就是妈妈,妈妈打错了孩子,孩子是不会,也不应该记仇的。”听到这句话,大家明白了曲啸来美国巡回演讲的目的了。

      突然间,汪荣祖教授要求发言。他面色通红,激动地说:“曲啸教授的演讲真是血泪的控诉,句句血,声声泪!一个年轻学者,平白无故坐22年的牢,这真邪乎,令人愤怒。”这时,陪同曲啸前来的刘中海先生面色苍白,显示着吃惊,恐惧和遗憾。曲啸教授的嘴唇也在发抖,感到这是突如其来的打击。汪教授情不自禁,继续他的评论:“什么党是亲娘,可以如此长时期地打自己的孩子,这还是亲娘吗?还有什么资格要求被虐待的孩子忠诚于自己?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在任何文明国家里都是非法的,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汪教授这时的愤怒令大家震惊。刘中海先生抓紧站起来说:“他们十分疲劳,明天还要赶路,会议到此为止。”散会后,刘中海考虑巡回演说会造成的后果,决定退了一些预订的飞机票。曲啸教授的这次访美任务这样提前结束了。

      润涛阎说:“我当时看曲啸的表情,真担心他的心理崩溃,导致精神崩溃,而致身体垮掉。他那苍白的脸上,折射出死人般的昏暗,令人感到寒冷和悲凉。那不是一般的失望,而是绝望。可能他这次来美国,是计划回去再大展宏图的,可能由中央宣传部调研员再有上升。”曲啸教授可没有这么说。但从他发言前兴高采烈的情绪,可以看出他对此行的结果是何等志在必得。

      曲啸回国后,停止了一切社会活动。没想到,1991年他又应邀到南通演讲,病倒在讲台上,从此半身不遂,一病不起。

      没有想到南通成为他最后的驿站,使我有幸得以和他这样近距离地再次重聚。我不止一次踱到他的床前,本想和他交流,不幸他失语了。他用两个眼睛看看我,我用两个眼睛看看他,只能是对这位著名人物点头致意而已了。在病房里,本来有足够的时间向他请教,我有很多问题呀:

      一、我想问他,“蛇口风波”你是当事人,一定激起了思想的波澜,对南方、港澳台和海外华文作家的大量文章,不知道是怎么看的。这些文章,总的说来是讲道德、意识形态是经济基础决定的,並为它服务,不是脱离实际的抽象的概念呀。按理,曲啸先生以他的水平和人生的经历,应该是能够理解的。但在后来的实践中,他仍然一直唯上唯书,教条地站在左的方面,不知为什么?

      二、蛇口那些年轻人,对“老师”们的诘难,反映了市场经济派生的概念,也是为生产力服务的一种伦理概念。安贫乐道是反其道而行之,无私奉献是理想主义的,虚幻的概念,也应该容易理解。是否因为发生了“六四”。那一次风波不仅动了枪,而且动了笔呀。《人民日报》用整版的篇幅,刊登专家的座谈会,对蛇口青年门那些“离经叛道的谬论”进行鞭挞,认为我们精神上应该追求的是共产主义道德。这当然是冠冕堂皇的。

      三、我奢望曲啸先生能跟我说几句悄悄话。你作中宣部的调研员,红遍全国。根据领导的需求,总结自己的苦难时,是由衷的语言,还是适应需要而扭曲了灵魂?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好人,天良未泯,所以你后来陷入沉重的痛苦之中。这是精神的劫难,比《牧马人》过去的悲剧更为深刻的悲剧。

      你从左的路线给你的苦难中走出来了。但你没有能够在意识形态领域,从左的桎梏中走出来,这令人遗憾,叫人深感同情。

      有人感到很奇怪,曲啸饱经苦难,甚至有漫长牢狱生活的“锻炼”,他的承受力应该是很强的。为什么到美国听到人家几句话,精神就崩溃了呢?道理很简单,一个人在对敌斗争的战场上,在敌人的法庭和牢狱中,浩气凛然,视死如归,是有充分精神准备的。有革命的老干部,历经战争岁月烈火的锻炼,坚贞不屈。可是面对自己同胞和组织的诬陷,几个小红卫兵一斗,他就自杀了,因为没有思想准备。据说曲啸同志在国内演说,得到的总是鲜花,总是掌声,总是欢呼。一旦有人触及他的灵魂,他立即崩溃了。他终于沒有直起腰来,形成独立的人格。首先他作为演说家,对自己“封口”了,而后是一病不起。说明对漫长的左祸的虐杀,他承受了。他的思想没有得到解放,没有想到对他更是“捧”出了大问题。

      曲啸同志的一曲悲歌,将永远留在我们的历史长河中。值得我们深思和品味。

      2013年7月12日

      • 家园 丁弘说深圳有人的自尊和自由人格?他不把民工当人么

        原文“当时(八十年代末期)的蛇口,在袁庚同志的领导下,民主选举工作紧张有序地进行。那氛围造成人的自尊和自由人格的昂扬。”----,在作者“自尊”,“自由”的称颂下,然后,1993年深圳“11·19”特大火灾,八十多名青年女工被活活烧死,她们的死亡,给我们带来的信息是“都说广东好找钱,/一来就是两三年,/一心想把家来看,/身上还是没文钱”,是“过一天好比过一年,/出门是多么艰难/无钱无米无油盐/生活是多么困难。”,是“姐姐:……这里一天只吃两次米饭,上午上五个小时的班,下午六个小时的班,晚上四个小时的班,我们一块来的人都受不了。……妹:秋梅。1993年;月5日。”

        ,是“妹,我现在也想回家,在(再)也不想出门了,又挣不到钱,好难……好难。妹,你的病要去看.不要把钱看得很紧。有人,就有一切。不要节约,早餐、晚餐都要吃……。二姐。93年10月11日。”,是“我三个多月共领到50多元钱,还有一个多月的工资没有领。50多元钱还不够零花的。”,是“不少外资企业,只顾赚钱,而安全生产劳动条件很不好”,是“镇长用15000元人民币,换来了22张消防合格证,(另28家厂由消防检查小组发放)自行发给了消防并不合格的厂家。”,是“致丽大火的84条人命却还不值一栋二层洋楼”,是“今天我们都知道特区好,特区美,可我们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得来的吗?不要忘记还有100多万临时工,是他们给我们建设了这一切,而他们现在住的是什么?吃的是什么?我们住在三室一厅的房间里,是很难体会到他们的苦楚的!”,是“1993年10月深圳市组织的劳务工大检查的结果,在劳动报酬方面,有40%低于深圳市规定的最低工资标准。工人的加班时间平均每天3-4小时,最高的每月达150小时。但加班费有的每小时只有5角,有的甚至一分没有。而工资拖欠则是一种普遍妁现象,老板有钱故意不发,有的拖欠3--4个月之久,用这笔钱没入周转或坐吃利息。此次检查,仅南山—个区就发现拖欠和克扣工资达500多万元”,是“1994年春节期间从深圳汇出个人汇款达9亿。。。。。。,每个劳务工平均才200多元钱。”,是“1992年至1993年,深圳工人利益被侵害而投诉的有7000多宗,劳动争议案件1000多起,集体上访和罢工100多次,涉及数万人。其中,连劳动条件并不算最差的致丽工艺厂,都曾发生过3次罢工斗争,并且劳动争议与冲突,正处于一种扩大和加剧的趋势中。”(上述内容均出自《废墟上的凭吊——深圳“11·19”特大火灾事故记事与反思》,《中国工人》杂志1994年第5、6期)

        八十年代末期那些持“我就是来赚钱”的思想的青年打工者们侃侃而谈,与坚持社会主义思维的“老左”们大加争论之时,想不到短短几年后他们自己就会饱受资本主义的毒打吧?丁弘先生为这些年青人与老左的争论而津津乐道,那么当这些青年打工人饱受资本主义的毒打时,丁弘先生可就看不见了吧?

        当然,我也是孤陋寡闻,若是有人能拿出九十年代,二零零零年后丁弘先生为饱受资本主义毒打的无产民工毅然发声的证据,我绝对要修改上面对丁弘先生的看法,有吗?

        通宝推:迷途笨狼,纳米小洞儿,不如安静,
      • 家园 知青卖惨卖完了,

        知识分子上场了。惨,惨得过占总人口80%的农民?但他们没地方诉说,谁又帮他们说过话。

        • 家园 你还是说说农村怎么个惨法吧

          另外一个河友,把江苏的农村描述的挺好的,陈王奋起挥黄钺:公社的钱一是来自国家拨款,二是自营企业

          虽然跟我了解的潮州农村大相径庭,我还是想了解多一点其他地方的农村情况,这样会客观一点吧,就像拼图一样。

          • 家园 我只是拿农村跟城市比较,

            一个例子:我爷爷去世早,家境贫寒,叔叔28岁还娶不上老婆,在当时绝对算大龄中的大龄,眼看就要一辈子光棍了,好在我奶奶也算一厉害人物,在继爷爷退休时,跟继爷爷的子女闹得天翻地覆,最后成功挡住他们,将顶职指标给了我叔叔,我叔叔农转非,成为一名伐木工人,就这城里人都嫌弃的工作还立马门庭若市,当地最优秀的姑娘随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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