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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短剑行动(上)莫罗之死 -- 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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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短剑行动(上)莫罗之死

    莫罗之死

    罗马,1978年3月18日。意大利前总理阿尔多莫罗的汽车和护卫他的另外一辆汽车前往议会的路上。这一天议会将就总理朱利奥安德烈奥蒂的新政府进行信任投票。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莫罗永远无法到达目的地。他的车队在一条叫做Via Fani的街道上被堵住。 一群暴徒冲上来,开枪打死了莫罗的5个保镖,将莫罗劫走。绑架者打着极左翼组织“红色旅”的旗号。由于当时“红色旅”的主要成员全部都呆在牢里,外界将这批绑架者称为“第二红色旅”。绑架者们先是秘密审判了莫罗并判处他死刑,然后将消息公开,再提出要用狱中的“红色旅”成员交换莫罗。然而,政府放出风声说不会与恐怖分子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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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多·莫罗(1916-1978)

    嘴里说的和实际做的往往难以达到一致。多年之后,著名的国际恐怖分子,号称“豺狼”的杀手卡洛斯被捕并向警方供称,当时意大利的确想过用几个被逮捕的极左翼分子与“红色旅”交换莫罗。交换地点定在某个中东国家。当搭乘着用于交换的极左翼分子的飞机降落在黎巴嫩首都贝鲁特机场后,消息莫名其妙地走漏了,交换计划随之流产。这样,通过交换的方式换取莫罗一条生路已经行不通。在关押了55天后,绑匪们将莫罗带进一辆红色雷诺汽车,骗他说要带他去别处,要求莫罗用毯子蒙上头。莫罗照办了。之后,绑匪朝他开枪扫射。莫罗身中十弹,尸体扔在车里弃之路旁。这是西方历史上最有名的暗杀事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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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罗被绑架后,绑架者在“红色旅”旗帜前为他拍摄的照片。

    从表面上看,莫罗之死只是极左翼分子的恐怖行为。但是在莫罗被绑架的55天里,各种政治力量在幕后拉拉扯扯。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莫罗能够活下来。卡洛斯招供时说,美国人希望莫罗死,苏联人希望莫罗活。这两方面的态度如此不一致,根本性地取决于莫罗自己的政治立场。莫罗于1970年代初代表意大利基督教民主党与意大利共产党实现了“历史性和解”,共产党员有可能在意大利政府当中出任部长。此举据称曾经受到美国人的反对。美国总统尼克松和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基辛格暗示要是莫罗如果执意一条道走下去会“很危险”。莫罗被绑架时前去参加的议会会议,正好关系到意大利共产党是否能够进入政府。莫罗死后,意大利政坛左右势力的“历史性和解”烟消云散。

    因为有种种疑团,莫罗身亡之后,意大利调查记者佩科莱利(Carmine Pecorelli)经过走访调查,认为莫罗之死除了要将直接责任归咎于“红色旅”外,当时部分政界人员也应该负有责任。他们坐视莫罗被绑架而不管,纵容并默许“红色旅”成员处死莫罗,以便挑起左右势力之间的紧张关系。这种做法之后是黑暗的政治阴谋。

    1979年3月20日,莫罗被绑架一周年零两天后,佩科莱利被枪杀在罗马街头,身中四弹。法医检查发现,杀害他的是一种特殊的子弹,一般用于秘密行动。对于佩科莱利的调查未果,只有后来的一条小小线索暗示了佩科莱利在此案当中的地位:1981年意大利一起政治丑闻曝光,意大利富翁,和黑手党以及恐怖分子有染的利西奥盖利家中搜出一张写着962名政界、经济金融界名人的名单。佩科莱利名列其中,与其同时列入名单但是尚未进入政界的还有后来风流满天下的意大利总理贝卢斯科尼。传说佩科莱利之死与本国政坛老狐狸安德烈奥蒂有关。但是仅仅是传说。安德烈奥蒂另外一个让人不解的行为是扣留了莫罗被绑架期间写给基督教民主党领导人和教皇约翰保罗一世的信件。1982年,当年参与解救莫罗行动的反恐部门领导人切萨将军(General Chiesa)在西西里的巴勒莫被黑手党谋杀。佩科莱利在他死前,已经预料到切萨会遭到毒手。侦查莫罗被绑架期间,曾经有消息透露过莫罗的拘押之所。但是切萨却对这些情报视而不见。2006年,当时被派驻意大利的美国外交官斯蒂夫皮泽尼克(Steve Pieczenik)在接受记录片《莫罗的最后时光》采访时说:“必须牺牲莫罗来维持意大利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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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科莱利(1928-1979)被暗杀的现场

    佩科莱利在自己的报道当中称,有一个神秘的准军事组织在暗中操纵官方解救莫罗的行动,致使本应获救的莫罗遇害。由于佩科莱利很早就被暗杀,所以这个准军事组织的详情一直都没有暴露。人们从佩科莱利的报道当中听到了一个短短的词语:“短剑”(Gladio)。那时候没有人能够很确切的弄清楚,“短剑”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1990年,冷战即将结束。“短剑”才得以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它的全名叫做“短剑行动”(Operation Gladio)。事实带着一点黑色幽默。遇害的莫罗竟然是“短剑行动”在意大利的创始人之一。是“第二红色旅”杀死了莫罗。但是将莫罗、佩科莱利和切萨推入暗杀火坑的,是“短剑行动”。有趣的是,主动曝光“短剑行动”的竟然是安德烈奥蒂。1990年10月24日,时任总理的安德烈奥蒂公开宣布意大利存在着一个叫“短剑行动”的秘密组织。11月20日,欧洲议会发表声明,谴责“短剑行动”脱离了民主制度控制,对相关国家的平民生活带来了危险。欧洲议会要求予以彻查。然而,基于官方的调查报告却始终未见出台。

    二十多年来,在研究者们的努力之下,“短剑行动”渐渐露出了端倪。它是北约的秘密组织,目的在于苏联发动入侵之后,在苏军占领后方发动游击战或者执行间谍、破坏等地下任务,在和平时期,它则用来破坏本国的左翼势力,防止共产党在国家政治影响扩大。它的成员大多来自军方,或者至少与军队、尤其是军队当中的特种部队有着密切的联系。当然,各个国家的情报和间谍组织也积极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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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剑行动”意大利分支的徽章。徽章下面的意大利文意思是:“我在沉默当中为自由服务。”

    短剑行动最早可以见于1947年的法国。据时任内务部长的德普厄(Edouard Depreux)称,法国的秘密组织代号名为“蓝色计划”。1948年在此基础上成立了西方联盟秘密委员会(Clandestine Committee of the Western Union)。1949年北约成立,并入北约相关部门并于1951年成立了秘密计划委员会(Clandestine Planning of Committee,CPC),并向欧洲盟军最高指挥部(Supreme Headquarter Allied Powers, Europe)汇报。这是一个军事色彩极为浓厚的准军事秘密组织。其政治立场带有极右翼的特征,反共,推崇极端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行为,反对东西方的和解等等。

    1966年,CPC因为法国退出北约的军事组织而将总部从法国搬至比利时。但是法国的相关秘密准军事组织并未因为法国退出北约而解散,依旧保持活动。1957年,短剑行动的第二个分支联合秘密委员会(Allied Clandestine Committee,ACC)在欧洲盟军最高指挥部的命令下成立,其作用与CPC有重叠之处,但是受到中央情报局更加严密的控制。大名鼎鼎的英国军情六处也扮演了重要角色。这些秘密组织的部分人员曾经参与各国的特种部队训练,同时受到训练的有英军特别空勤团和美国的“绿色贝雷帽”的世界上顶尖特种部队。

    “短剑行动”作为秘密组织,很少见诸报端,但偶尔之间也会进入公众视野。1973年,土耳其总理埃杰维特(Ecevit)曾经公开宣称存在有“短剑行动”这样的秘密组织。1976年,西德的联邦情报局秘书因为将“短剑行动”相关材料提供给自己的丈夫、克格勃间谍而被逮捕。但是并没有大规模的广泛的调查和揭秘。在安德烈奥蒂公开承认“短剑行动”之后,部分国家,包括美国中情局的解密资料陆续承认可能有这样一个秘密组织的存在。但是公开承认“短剑行动”的国家,除了意大利,就只有瑞士和比利时。

    CPC和ACC在欧洲北约国家当中均建有分支机构,各个国家对CPC和ACC的代号各有不同。例如,在丹麦它的代号为“押沙龙”,在德国代号为“格伦组织”,在意大利代号为为“短剑行动”。本文当中则将“短剑行动”指代所有与之有关的秘密组织。它们在冷战当中的所谓“中立国”如瑞士、芬兰、瑞典、奥地利甚至是塞浦路斯也有分支机构。虽然神秘,但是“短剑行动”的机构相当松散,没有统一的行动纲领和人员编制,大多数情况下是各种秘密组织和社团组成的类黑帮团体。经费来源千头万绪,除了拿着各个国家间谍机构的钱外,还依靠本组织的高官直接获得政府预算,另外一部分经费则可能来自各种不法生意

    在40年的时间里,“短剑行动”制造了大量包括政变在内的大量政府政党丑闻和恐怖事件。除了绑架并杀害莫罗事件之外,还有1980年8月2日博洛尼亚中央火车站爆炸案,炸死了85人,炸伤200多人;1974年5月28日,意大利布雷西亚,“短剑行动”成员在反法西斯游行当中引爆炸弹,炸死了8人,炸伤100多人。在法国,数次暗杀戴高乐总统未遂的“秘密军组织”是“短剑行动”的一部分。在德国,“短剑行动”的相关人员参加了帮助纳粹分子偷渡到南美的“奥德赛行动”。1980年9月26日,德国慕尼黑发生简易炸弹装置爆炸,造成13人死亡,211人受伤。此案的罪魁祸首也可以上溯到与“短剑行动”有关的恐怖分子身上。这件事情不光是德国“短剑”参加,荷兰“短剑”也有份,真正开始了恐怖主义的国际化。

    在冷战结束之后,大部分西方国家的左翼势力消退,意大利的“红色旅”,德国的“红军派”均告瓦解。曾经是意大利第二大政党的意大利共产党也在1991年改名为左翼民主党。“短剑行动”组织失去了目标,也不再有利用价值,因而逐渐被逐渐曝光,大部分停止行动。安德烈奥蒂为“短剑行动”辩护说:“在冷战当中,它们是必须的。”“短剑行动”的成员大多数来自军队等保守和带有民族主义思维的机构。在逐渐曝光和解散之后,一部分成员滑向了极右翼组织。另外一部分则继续与军队勾结,为自己的行为披上了一层民族主义、乃至是国家主义的外衣。接下来要谈到的土耳其“短剑行动”,就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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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如果宪法是不可修改的,那世界上不可能产生这种玩意。土耳其

      修宪是国内政治力量对比、社会思潮变化的反应。

      至于某些国家用推她、脸书煽动其国内动荡,与其在俄罗斯浪女乐队事件、中国的茉莉花革命中的作为,如出一辙。

    • 家园 【原创】短剑行动(补):和短剑无关的评论

      一切看起来似乎很顺利。但是针对埃尔多安的危机也正在孕育之中。外界对于埃尔多安制订新宪法的目的产生了怀疑。土耳其国内政治派别认为埃尔多安想要借新宪法实现改制。目前土耳其实施的议会制,总统只是一个虚职,实权掌握在总理手中。但是埃尔多安已经成功地将总统选举由议会推选改为全民直选,因此不排除他有可能会借着制订新宪法的机会将行政权转移到总统手上,为自己当选总统后集权做准备。这一点对于民主派们来说相当可怕。

      再者,土耳其世俗社会对埃尔多安怀着一种本能的恐惧。埃尔多安一直致力于推动禁酒令,弄得伊斯坦布尔夜里连啤酒都买不到,年轻人对此怨气冲天。此公还公开反对同性恋,反对犹太复国主义,上台后跟以色列的关系搞得很糟。最著名的一次大概是在2009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埃尔多安和以色列总统佩雷斯吵了起来,最后拂袖而去。第二年以色列特种部队袭击了一支驶往加沙地带的国际人道救援船队,开枪打死了8个土耳其公民和一个美籍土耳其人,狠狠报复了一把。历史上土耳其跟以色列关系还不错。如果诸位要从北京飞特拉维夫,那一定得从俄罗斯上空飞过,绕道土耳其领空才能降落。东边的阿拉伯国家,外加伊朗禁止以航航班飞越自己领空。要是土耳其对以航关闭领空的话,从东亚飞以色列可就得绕道欧洲了。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土耳其对以色列的重要性。但是现在这个总理竟然反对犹太复国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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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埃尔多安和佩雷斯在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发生争吵。埃尔多安认为主持人没有给自己足够的时间辩论,一怒之下拂袖而去。此举大大提高了自己在选民中的受欢迎程度。

      事情做得出格了,自然招来怨恨与反对。但是埃尔多安自己也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2013年5月28日,塔克西姆广场上再度热闹起来。50名环保主义者在广场西北端的一个公园里用身体阻挡强制拆迁的掘土机。埃尔多安想要拆掉这个公园,仿旧兵营的样子建起一个购物中心。此举遭到了环保主义者的强烈反对。警察试图想要将这50名抗议者赶走,但是没有成功。第二天,塔克西姆广场上的抗议者越来越多,在安卡拉、伊兹密尔和安塔利亚等主要城市,人们开始纷纷走上街头游行。只不过游行的主题已经不是环保,而是抗议埃尔多安独裁,压制新闻自由,实施禁酒令、歧视同性恋和反对堕胎等行为。游行队伍迅速扩大,和前来镇压的警察发生了冲突。在伊斯坦布尔,游行队伍的反抗迫使警察不再进入塔克西姆广场。这样,埃尔多安在拔掉了军队这根眼中钉之后,开始面对汹汹民意。换言之,在军队维护旧有的凯末尔形态不成之后,凯末尔分子开始直接面对埃尔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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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5月底,伊斯坦布尔的塔克西姆广场发生大规模游行示威活动,警察予以驱散。游行示威迅速扩散到全国。至本文截稿时止,抗议活动造成4人死亡,受伤人数不明。

      人们把塔克西姆广场的抗议示威看成是“土耳其之春”。这个看法其实是一种加之于民意之上的偏见。埃尔多安是给老百姓选上去的。2011年大选他拿了将近50%的选票,“独裁者”只是反对埃尔多安的旗号。人们现在四处聚集和抗议,明显地反映了土耳其社会的分裂。城市里的世俗化居民们厌恶并反对埃尔多安的许多措施。的确,从禁酒到伊斯兰头巾,再到互联网审查,埃尔多安做过了头。但是非城市里的人们支持他。没有埃尔多安,土耳其的经济就不可能从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当中迅速恢复,没有埃尔多安,土耳其的基础设施建设就不会那么快地发展起来。塔克西姆广场的示威游行将土耳其的分裂暴露在世人眼中。如果埃尔多安挺过这一次危机——这是很可能的,因为塔克西姆广场上的示威者在持续减少——土耳其将会进一步实现温和的伊斯兰化。对于外界来说,这一点仅仅影响到土耳其民众,尚且无关紧要。但是土耳其扮演中东地区大国的梦想会毫无疑问地在伊斯兰化过程当中被现实化。土耳其调低与以色列的关系,插手叙利亚内战,试图增强自己地区影响力的做法,已经是梦想变为现实的步骤。就此而言,中东的国际关系有可能会出现更大的动荡。

      土耳其是一个问题很多的国家。库尔德问题、塞浦路斯问题以及世俗主义问题仅仅是表面现象。最深层的原因是这个国家在发展战略上的举棋不定。土耳其与俄罗斯相似之处,恐怕是那个举世闻名的双头鹰政策。土耳其的政治中心在安卡拉,地处本国腹地,第一大城市伊斯坦布尔横跨博斯普鲁斯海峡,欧化程度极高。凯末尔分子以土耳其能够加入欧盟为荣,而安卡拉则希望土耳其恢复大国荣光。这两个战略诉求是矛盾的。既然要加入欧盟,土耳其就应该在外交上与欧盟保持一致。但是至少在塞浦路斯问题和库尔德人问题上,土耳其有自己的想法。作为有帝国历史传承的中东大国,土耳其有自己的政策上的主体性,力图寻求在本地区独当一面的角色。而这一点即便能够为欧盟所理解,也绝不可能接受。正如俄罗斯加入北约就好像大象跳进了一个澡盆子一样,土耳其加入欧盟的效果也正是如此。因此,不要说欧盟是否真的愿意接受土耳其,土耳其自身的战略也决定了它加入欧盟的可能性很小。

      现在,埃尔多安领导下的土耳其正在中东地区叱咤风云。但是这种影响力能够发挥多久,周边大国,欧盟、俄罗斯和美国能够在多大程度上接受土耳其干预中东政治,这既取决于埃尔多安长袖善舞的能力,也取决于土耳其自己真正的实力。作为世界上第十六大经济体,土耳其可以扮演短期的中东老大,但是这个实力在世界列强面前,只恐聊胜于无。今年是埃尔多安担任总理的第10年,也是非常关键的一年。如果新宪法得以顺利通过,埃尔多安恐怕将会在政坛上活跃另一个10年。因此土耳其在一年之内的后续发展,将非常值得人们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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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年土耳其大选期间,出现在伊斯坦布尔塔克西姆广场旁的大幅竞选海报。上面的土耳其文意思是:伊斯坦布尔已经准备好了:目标: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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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楼主有先见之明

        16年8月土耳其爆发军事政变,很快被艾尔多安粉碎了。清洗非常严厉,一半的土耳其空军飞行员蹲监狱。前些日子土耳其修宪,艾尔多安成为土耳其首任总统。

        • 家园 谢谢宝推哈

          埃尔多安的狼牙已经露出来了好多年。这人是一代枭雄,以后还有得看的。

          • 家园 花一朵

            埃尔多安是普京式的人物,不知道土耳其未来会混成什么样?

            • 家园 他曾经四面楚歌

              得罪过以色列,得罪过俄罗斯,得罪过美国,得罪过欧洲,这两天它又声称要往卡塔尔派兵,跟沙特埃及的关系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埃尔多安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向俄罗斯示弱服软,我相信周边没有哪个国家不会认识到这家伙的野心和翻云覆雨的手段。他跟卡扎菲的区别就在于这厮善于使用权谋和手段,必要时下得去手。至于下场,比卡大佐大概是好不到哪儿去的。

              通宝推:ton,
              • 家园 花一朵

                分析国际问题比我有眼光,对土耳其未来政局走向能大概分析下么?

                • 家园 三五年内当无大事

                  地缘格局现在有利于土耳其,埃尔多安又能屈能伸,暂时没人能奈何他。看看他在叙利亚走的棋会如何吧。走错了是会反噬的。

      • 家园 土耳其的这次动乱别的后果很难预测

        但基本可以断定2020年的奥运会申办得泡汤了。

      • 家园 捉个虫:今年是埃尔多安担任总理的第10年,不是总统的第

        10年。

        倒数第二段的倒数第二行写错了。

        听说老埃修宪的目的是为了继续掌权,现在土是总理制,似乎其党内规定总理只能连任两届,所以老埃马上要把宪法修改为总统制,这样他就能再多2个任期10年时间了。

        这又是个普京普大爷再生呀。

        不过弓满弦易断,锋利刃易折,呵呵,一个人一生的运气是守恒的。

        • 家园 马上修改了,惭愧

          老埃修宪的确是想要当第二个普京,同时一劳永逸地解决军方的威胁。不过这个新宪法还没出台呢,就一片混乱,这个第二普京不是那么好当的。

          现在埃尔多安已经进入第三次总理任期了。土耳其规定大选每五年一次,但最近10年的选举分别是2002, 2007 和2011。中间的时间差有点怪异。

          • 家园 2011是提前选举,原因说来话长,简单说就是现在的总统

            Gül这个人是旧Refah Partisi--RP出身,不好意思,不知道中文怎么翻译,第二个单词应该是party的意思。刚看了wiki,英文是The Welfare Party。

            而继承了RP的AKP是主张戴面纱的,和军队有矛盾,所以他选上总统的时候,最高法院就认为议会选出来的结果是违宪的。所以老埃11年7月就提早解散了议会,问信于民。然后,最高法院和他背后的军队就怂了,一直缩头到现在...

            老埃和军队的关系又蛮像泰国他信那帮人的,只不过老埃现在还是总理,泰国却是信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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