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细说外交部――人物篇（开场白） -- 那年静静的海

王毅调任台办主任，请各位大侠谈谈哈

四、四海为家、五洲风云——驻外大使（代表、总领事）的变动情况

在过去的一年中，外交部共调动了近半数的驻外大使。

由于大使的任命、到任、递交国书之间有一定的时间差，因此在任职时间上出现前后不一致的情况实属正常。有时前任大使离任回国数月，新大使却迟迟没到任，在国内做准备工作或处理一下家庭内务；有时新大使的任命早已见报，原大使也已作辞行拜会好几个月却依然未回国，这种情况多为有某项突发事件或临时情况发生，如有国家领导人正要访问该国，往往由比较熟悉情况的老大使陪同。

以下分地区列出一年来中国驻外大使的变动情况：

亚洲地区：

2006年1月，原外交部亚洲司政工参赞张金凤(女)接替胡乾文(1946-)任驻柬埔寨大使。

2006年3月，原驻柬埔寨大使胡乾文(1946-)接替齐建国(1945-)任驻越南大使。

2006年3月，原驻安哥拉使馆政务参赞苏健接替陈笃庆任驻东帝汶大使。

2006年9月，新任中央外办副主任刘晓明(1956-)接替武东和(1946-)任驻朝鲜大使。

2006年11月，原驻日本使馆公使程永华(1954-)接替王春贵(1946-)任驻马来西亚大使。

2006年12月，原驻多米尼克大使叶大波(1956-)接替孙国祥任驻斯里兰卡兼驻马尔代夫大使。

2007年3月，原驻泰国使馆公参潘广学接替刘永兴任驻老挝大使。

2007年3月，原外交部亚洲司参赞佟晓玲(女)接替杨燕怡(女)任驻文莱大使。

2007年3月，原驻韩国使馆公参杨厚兰接替刘健任驻阿富汗大使。

2007年3月，外交部亚洲司主管南亚事务的副司长罗照辉接替张春祥任驻巴基斯坦大使。

西亚北非地区：

2006年3月，原驻埃及使馆公参罗小光(1954-)接替高育生任驻也门大使。

2006年7月，原外交部亚非司参赞李志国接替吴从勇任驻巴林王国大使。

2006年9月，原外交部大使宫小生(1953-)接替罗兴武(1946-)任驻约旦大使。

2006年11月，原外交部亚非司副司长潘伟芳接替邓绍勤任驻阿曼大使。

2006年11月，原外交部大使高育生(1955-)接替张志军任驻阿联酋大使。

2006年12月，原驻斯里兰卡兼驻马尔代夫大使孙国祥(1953-)接替宋爱国任驻土耳其大使。

2006年12月，原外交部大使龚元兴(1952-)接替程涛任驻摩洛哥王国大使。

2007年2月，原外交部西亚北非司副司长陈晓东接替李华新任驻伊拉克大使。

2007年3月，原对外友协副会长刘志明(1950-)接替刘向华(女，1955-)任驻黎巴嫩大使。

2007年3月，原张史贤接替王旺生(1953-)任驻阿尔及利亚大使。

非洲地区：

2006年1月，原驻叙利亚使馆政务参赞耿文兵(1957-)接替陈美芬(女)任驻塞舌尔大使。

2006年1月，原外交部亚非司副司长卢沙野任驻塞内加尔大使。

2006年3月，原驻里约热内卢总领事李仲良接替汪晓源任驻赤道几内亚大使。

2006年3月，原外交部外管司参赞高玉琛接替许孟水任驻毛里求斯大使。

2006年3月，原外交部非洲司参赞舒展接替黄永安任驻厄立特里亚大使。

2006年9月，原外交部办公厅副主任张明(1957-)接替郭崇立任驻肯尼亚大使。

2006年11月，原外交部涉外安全司副司长徐建国接替王永秋(1944-)任驻尼日利亚大使。

2006年12月，原外交部政策研究司政工参赞火正德接替刘玉坤任驻几内亚大使。

2006年12月，原外交部机关党委副书记袁南生(1954-)接替张宪一(1951-)任驻津巴布韦大使。

2006年12月，原外交部非洲司论坛办主任王英武任驻乍得大使。

2007年2月，原驻西班牙使馆政务参赞严邦华接替田广凤任驻几内亚比绍大使。

2007年2月，原外交部参赞杨民接替张史贤任驻多哥大使。

2007年2月，原驻法国使馆公参曾宪柒接替冯志军任驻布隆迪大使。

2007年3月，原驻比利时使馆政务参赞张国庆接替魏文华任驻马里大使。

欧亚地区：

2006年1月，原驻阿塞拜疆大使张喜云(1955-)接替周晓沛(1945-)任驻哈萨克斯坦大使。

2006年3月，原驻乌兹别克斯坦大使高玉生接替姚培生(1945-)任驻乌克兰大使。

2007年3月，原外交部欧亚司司长周力(1955-)接替高玉生任驻乌克兰大使。

欧洲地区：

2006年3月，原驻保加利亚大使谢杭生(1955-)接替甄建国(1945-)任驻丹麦大使。

2006年7月，原外交部欧洲司副司长马克卿(女，1955)接替张直鑑(1945-)任驻芬兰大使。

2006年4月，赵进军兼任驻摩纳哥公国大使。

2006年4月，原驻法兰克福总领事谢俊平(女，1947)接替宏九印(1955-)任驻爱沙尼亚大使。

2006年7月，原外交部欧洲司副司长霍玉珍(女，1954)接替唐国强任驻捷克大使。

2006年9月，原外交部拉美司副司长高克祥(1954-)接替马恩汉(1945-)任驻葡萄牙大使。

2007年2月，原驻白俄罗斯使馆政务参赞董春风接替张万学任驻马其顿大使。

2007年2月，原驻黑山共和国大使馆代办刘文信接替李书元任驻波黑大使。

2007年2月，原外交部参赞李满长任驻黑山共和国大使。

北美大洋洲地区：

2006年3月，原外交部扶贫办主任魏瑞兴接替李正君任驻巴布亚新几内亚大使。

2006年7月，施隆壮接替刘关仁任驻萨摩亚独立国大使。

2006年11月，原驻布里斯班领事馆馆长领事刘菲(女)接替杨强任驻密克罗尼西亚联邦大使。

2007年3月，原外交部美大司副司长章均赛(1953-)接替傅莹(女)任驻澳大利亚大使。

拉美地区：

2006年3月，原外交部拉美司参赞赵五一接替张拓任驻玻利维亚大使。

2006年3月，原驻玻利维亚大使张拓接替柯小刚(1945-)任驻阿根廷大使。

2006年3月，原驻赤道几内亚大使汪晓源(1954-)接替王永占任驻乌拉圭大使。

2006年3月，黄兴接替王治权任驻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大使。

2006年4月，原驻东帝汶大使陈笃庆(1947-)接替蒋元德(1945-)任驻巴西大使。

2006年9月，原驻美国使馆公参苏格(1952-)接替陈京华任驻苏里南大使；

2006年9月，原驻苏里南大使陈京华(1950-)接替赵振宇(1945-)任驻牙买加大使。

2006年11月，原外交部外管司副司长邓波清(1963-)接替叶大波任驻多米尼克大使。

2006年12月，原驻澳大利亚使馆公参张君高(1953-)接替沈庆(1946-)任驻圭亚那大使。

2007年2月，原驻美国使馆参赞蔡润国接替刘玉琴(女)任驻厄瓜多尔大使。

2007年3月，原驻厄瓜多尔大使刘玉琴(女，1951-)接替李长华(1945-)任驻智利大使。

2007年2月，原驻巴塞罗那总领事高正月(1951-)接替殷恒民任驻秘鲁大使。

2007年3月，原驻秘鲁大使殷恒民接替任景玉(1945-)任驻墨西哥大使。

常驻国际组织代表：

2006年2月，原常驻联合国代表团公参成竞业(1959-)接替胡小迪任常驻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副代表、裁军大使。

2006年7月，原驻捷克大使唐国强(1951-)接替吴海龙任常驻联合国维也纳办事处代表、大使。

2006年7月，原外交部条法司司长刘振民(1955-)接替张义山(1946-)任常驻联合国副代表、大使。

特此向nsh1993（那年静静的海）兄及新视点网站致谢！

三、虚位以待、当仁不让——司局长的变动情况

亚洲司：崔天凯升任部长助理后，原外交部机关常委常务副书记胡正跃接任亚洲司司长。

胡正跃曾在美国乔治敦大学学习，并在中国驻新加坡、越南等国使馆工作过，2000年任外交部亚洲司副司长（主管东南亚事务），2001年任驻马来西亚大使，2004年任外交部国外工作局局长，2004年12月起任外交部机关常委常务副书记。

另外，原驻大阪总领事(大使衔)邱国洪接替李滨任外交部亚洲司副司长，主管东北亚事务；另有两人回锅再任亚洲司副司长，一是原驻阿富汗大使刘健(2003-2005年曾任亚洲司副司长)接替出任驻巴基斯坦大使的罗照辉，主管南亚事务，二是原驻文莱大使杨燕怡(女，2000-2001年曾任亚洲司副司长)接替挂职合肥市副市长的赵鉴华，主管东南亚事务。

亚非司：翟隽升任部长助理后，继续兼任亚非司司长半年余，之后由原驻土耳其大使宋爱国接任。

宋爱国，1954年2月生，江苏省人，大学毕业。1979-1984外交部亚非司职员、三秘；1984-1990驻土耳其使馆三秘、二秘、一秘；1990-1993外交部亚非司一秘、副处长、处长；1993-1996驻土耳其使馆参赞；1996-2000外交部亚非司参赞、副司长；2000-2003驻塞浦路斯大使；2003-2006驻土耳其大使；2006.10-外交部亚非司司长。

欧亚司：原欧亚司司长周力调任中国驻乌克兰大使。新任欧亚司司长待出炉后再补充信息。

欧洲司：一年内接连换了两任司长。先是年初原新闻司司长孔泉接替赵军任欧洲司司长，原驻英国使馆公使(正司级)李瑞宇回到欧洲司任副司长(正司级)，半年后又孔泉接替赵军任欧洲司司长。

李瑞宇也因此成为继姜恩柱、赵军以来又一位由英语专业背景担任欧洲司司长的人。李瑞宇，曾就读于北京外国语大学和英国肯特大学，获得硕士学位。1982年起在中国驻马耳他大使馆任外交官，此后历任外交部西欧司三秘、二秘，驻马尔他使馆二秘，驻英国使馆一秘，外交部西欧司处长、参赞，驻英国使馆公使衔参赞(副司级)，驻英国使馆公使(正司级)，外交部欧洲司副司长(正司级)、司长。

另外，原欧洲司参赞魏敬华升任副司长，接替霍玉珍主管东欧事务；原驻欧盟使团政治处参赞王红坚回国担任外交部欧洲司副司长，主管欧盟事务；原驻德国使馆参赞李念平接替温振顺担任外交部欧洲司副司长，主管中、北欧事务。

美大司：2006年1月，原驻外交部国际司司长刘结一接替升任部长助理的何亚非转任美大司司长。

刘结一，1957年12月生，1981.06-1987.03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译员；1987.03-1994.05外交部国际司三秘、副处长、处长；1994.05-1995.08外交部国际司参赞；1995.08-1998.08常驻联合国代表团参赞(候补代表)；1998.08-2001.07外交部国际司副司长；2001.07-2005.03外交部军控司司长；2005.03-2006.01外交部国际司司长、中国APEC高官；2006.01-外交部美大司司长。夫人章启月。

另外，原外交部美大司参赞邓洪波升任副司长，接替章均赛主管南太事务。

国际司：刘结一转任美大司司长后，外交部国际司司长一职由原驻联合国维也纳办事处代表吴海龙接任。

吴海龙，1955年2月生，内蒙古自治区人，大学毕业。1978-1981外交部国际司科员；1981-1986常驻联合国亚洲及太平洋经济社会委员会代表处随员、三秘；1986-1988外交部国际司三秘、二秘；1988-1992常驻联合国代表团二秘、一秘；1992-1996外交部国际司一秘、副处长；1996-1999驻以色列国大使馆参赞；1999-2002外交部国际司副司长，中国APEC高官；2002-2005外交部驻香港特别行政区副特派员；2005-2006常驻联合国维也纳办事处和其他国际组织代表、特命全权大使；2006-外交部国际司司长。已婚，有一女。

另外，外交部人权事务特别代表沈永祥出任外交部国际司副司长。

其他司局变动情况：

外交部政策研究司副司长马朝旭接替杜起文升任政策研究司司长。杜起文调升为中央外办副主任。

外交部条法司副司长段洁龙接替刘振民升任条法司司长。

外交部新闻司副司长刘建超接替孔泉升任新闻司司长。

外交部领事司副司长魏苇接替罗田广升任领事司司长。

外交部干部司副司长闵永年接替乔红(女)升任外交部离退休干部局局长。

外交部机关党委副书记忻顺康接替胡正跃升任机关党委常务副书记。

原驻肯尼亚大使郭崇立接替廉正保担任外交部档案馆馆长。

二、英才汇聚、谁与争锋——将来的可能性安排

（无任何信息来源，纯属个人分析）

李肇星(1940-)、戴秉国(1941-)二人均已是超龄服役，李、戴“双领导”体系已维持4年，大有干满一届之势，具体交班时间还需拭目以待。杨洁篪(1950-)如身体状况不出问题，是下一任外长最适合人选。最为外界所关注的王光亚(1950-)、王毅(1953-)两位前副外长在大使（代表）任期结束后如何安排，目前尚不明朗。估计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性是二人皆回部任职，一人负责常务，一人继续主管亚洲事务；另一种可能性是二人或其中一人被安排至中央外办、中联部或对外友协任职。

而现任部领导中，乔宗淮(1944-)、武大伟(1946-)年龄已经可接近到限，张业遂(1953-)、崔天凯(1952-)、何亚非(1955-)、孔泉四人都欠缺驻外大使的阶梯，未来几年内将陆续派出。张业遂、崔天凯二人都出身国际司，将有一人去接替王光亚出任常驻联合国代表，张业遂可能性最大；崔天凯则先后在国际司、新闻司、政研室任职，后又担任亚洲司司长，经历较为复杂，也使得其未来出路的不好预测，当然他也具备担任的常驻联合国代表条件。

吕国增(1951-)、李金章(1954-)、李辉(1953-)、翟隽外加孔泉任职经历相对单一。其中，吕国增长期在非洲司系统任职，后经驻突尼斯(兼驻巴勒斯坦)大使自然转入亚非司任司长，将来如以副部长身份外派，多有可能是跨地域任职，因为近些年来在亚非司系统能以副部长身份派任大使的就只有埃及了。李金章长期在拉美司系统任职，担任部领导后则一直主管内务工作（因美大、拉美事务长期由同一部领导主管，而这个人一直是美大系统的人）。李辉担任外交官30年来从未离开过欧亚司系统，又是正统的对俄外交派，因此其未来最好的出路是接替刘古昌(1946-)出任驻俄罗斯大使，在此之前有可能先升任副部长。翟隽外交生涯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亚非司系统渡过的，拥有大使资历(驻利比亚)，由于担任部领导时间不长，应该还得在部里分管亚非、非洲地区事务数年。孔泉在担任新闻司司长4余年后又回到了他久违的欧洲司系统，以他长期在西欧司（欧洲司）主管法国事务的经历与法语专业背景，估计不久的将来赵进军(1945-)之后驻法大使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目前担任最重要大使职务——驻美大使的周文重(1955-)虽然任职只有两年，但年龄偏大。如再干两年，则何亚非(1956-，曾任驻美公使、美大司司长)、刘晓明(1956-，曾任美国处处长、美大司副司长、驻美公使)将成为可能的接替者；如提早卸任，则不排除让李金章调任或让王光亚转任的可能性。当然，还有现任驻加拿大大使卢树民(1950-，曾任驻美公参、美大司司长)也是理想的人选之一。

另外，驻德国大使马灿荣(1945-)任职已超过5年，而现任外交部领导中无一人为学德语出身，不知是跨语种派任还是另调一资深大使接任；外交部驻澳门特派员万永祥(1944-)年龄也已到限，按惯例，也应由一位部领导接任，吕国增、李金章都有可能，毕竟目前也没有具有葡语背景的合适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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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007年度外交部人事变动综述

一、变幻莫测、屡起波澜——部领导层的变动情况

2006年一开局，外交部即进行了大规模的人事调整。其中，部领导层发生了两次变动，部领导人数“减二增四”，由11人变为13人。

首先是1月间，原外交部副部长吕新华接替到龄的杨文昌调任外交部驻港特派员，原部长助理沈国放突遭解职，转任世界知识出版社总编辑，原部长助理吕国增、李金章升为副部长，原亚洲司司长崔天凯和原美大司司长何亚非升为部长助理。半年后的7月份，又提升亚非司司长翟隽和欧洲司司长孔泉为部长助理。至此，外交部七大地区司中，除了任职时间较短的非洲司司长许镜湖（女）、欧亚司司长周力和拉美司司长曾钢外，半数以上得到了提升。令人意外的是，长期担任欧洲司司长的赵军非但没有被提升，且至今没有安排任职职务，内情不得而知。而接替赵军担任的孔泉不到半年就升任部长助理。

值得注意的是之后外交部领导分工的变化。几位副部长的主管工作明显“虚化”，与此相反，几位新上任的部长助理则“格外吃重”。具体变化如下：

杨洁篪（副部长）：由原先主管“美大、拉美地区、涉港澳台外交事务、翻译和涉外安全工作”改为主管“拉美地区、涉港澳台外交事务、翻译室和机关党务工作”，将美大地区事务重任交由何亚非部助主管。

张业遂（副部长）：原主管“政策研究、欧洲地区、军控工作”，现只主管“政策研究工作”，将欧洲地区事务交由孔泉部助主管，将军控事务交由崔天凯部助主管。

武大伟（副部长）：原主管“亚洲地区事务、条约法律工作”，现只主管“条约法律工作”，将亚洲地区事务交由崔天凯部助主管（继续担任“六方会谈”中方代表团团长）。

吕国增（副部长）：原主管“西亚北非和非洲地区事务”，现暂不分工，应是在中央党校学习、准备派任新职务，由翟隽部助接替其分管该领域事务。

特别是部长助理崔天凯，同时主管亚洲地区事务和国际(军控)两大领域工作，出镜率极高，任务十分繁重，这在过去是十分少见的。

其他部领导分工变化不大。

新视点网站的nsh1993即那兄续作，未经同意先转来了。先谢。

2007年一季度外交部人事变动述评

继上一年度大幅人事调整之后，今年初始中国外交系统人事调动即全面展开，并将持续有序进行。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几项人事变动有：

一、沙祖康出任联合国副秘书长

因此事是绝对的热点新闻，上网随便一搜便能查到上万条新闻链接，就连从不关心中国外交的男男女女们也会参评两句，所以笔者就不在此浪费大家宝贵的阅读时间了。

二、“李滨事件”

在未见官方正式公布有关内幕详情以前，笔者不愿擅作评论。唯一想说的是，又少了一个难得的朝鲜半岛问题专家。

三、傅莹的顺利荣升与“意外”的接任者

笔者两年以前即在本系列帖中以《最有希望成为女副外长的傅莹》为题专文谈过此事，现终于看到令人欣喜的结果。

蒙古族女外交家傅莹，近日正式从澳大利亚离任，将调任驻英国大使。经过30年的奋斗，终于凭借其完整的外交资历及年龄优势（54岁），走上了副部级大使岗位。虽未能如预想的一样出任外交部领导，但一线大使职务更能展现其外交风采。

而60岁的查培新，则圆满地完成了其驻英国大使的任期即将离任回国，尚不知是就此退居二线，还是老马再出山。如为前者，也算是为其40年的外交生涯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其实，以查培新的资历和能力看，本可走得更高或更好。

查培新，1946年4月生，江苏省宜兴市杨巷镇人，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1958-1964年就读于杨巷中学(系沙祖康的学长)。1964-1967年就读于北京外国语学院英语系。1967-1972年在湖北沙洋“五七”干校劳动锻炼。1972年派驻纽约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任职员，次年又转往中国驻美联络处担任办公室、文化处随员，成为中国最重要的两个驻外机构的创业“元老”之一，在此期间先后得益于黄镇、韩叙、谢启美、冀朝铸等外交前辈的指点，为其今后的外交生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1978年回国后一直在外交部最核心的业务部门——美大司美国处任职，从职员、科员、副处长一路升至副司长，有幸参加了中美建交后几乎所有重大活动。1990年后任驻加拿大大使馆参赞、公使衔参赞。1993年再度回国，没有重返外交部机关任职，而是进入国务院外事办公室任政策研究司副司长、司长(此时，更为年轻的杨洁篪已经崛起)。1997年2月，查培新接替张毅君任中国驻加拿大大使。正是在此阶段，外交部的领导层发生较大变化。仅仅1年零3个月后，就提前结束了驻加大使的任期，升任国务院外办（中央外办）副主任。从80年代后期开始，查培新在外交部、中央外办与刘华秋前后共事长达10余年，直至2000年4月接替马振岗出任驻英国大使。

如同吴建民与施燕华一样，查培新与张小康夫妇从“伉俪大使”到“夫唱妇随”的佳话也一直被广泛流传。

中国驻澳大利亚大使的职务将由现任外交部美大司副司长章均赛出任。这位被傅莹形容为“具有开拓精神的澳洲通”，不日将到澳洲赴任履新。

章均赛，1953年10月生，浙江省人，大学毕业。1979-1983任中国驻新西兰大使馆随员；1983-1991年任外交部美大司随员、三秘、二秘；1991-1995年任中国驻悉尼总领馆二秘衔领事、一秘衔领事；1995-1997年任外交部美大司一秘、处长；1997-2000年任中国驻澳大利亚大使馆政务参赞；2000-2004年任中国驻斐济群岛共和国大使(副司级)；2004年与蔡金彪对调，担任外交部美大司副司长至今。夫人殷国梅，曾任中国驻悉尼旅游办事处主任，现任国旅总社总裁助理。

章均赛长期主管南太事务，亦曾有过在驻澳使馆任职的经历，此番任命本可以说是顺理成章。之所以称之为“意外”，是因为按照以往惯例，中国派驻澳大利亚的大使人选都是担任过正司长(甚至部长助理)或有过出使其他大国的经历。而章均赛则成为多年来资历最浅的一位驻澳大使。

四、周力传将出任驻乌克兰大使

此项任命的背景是：上海合作组织首任秘书长张德广于2007年1月1日正式卸任，由哈萨克斯坦代表布拉特·努尔加利耶夫接替。与此同时，中国委派前驻乌克兰大使高玉生(在任仅一年)代表中方担任上合组织副秘书长。而现任外交部欧亚司司长周力据传将接替高玉生出任中国驻乌克兰大使。

周力，1955年6月生，山东安丘人，研究生学历，经济学硕士学位，1969年9月参加工作，1986年8月进入外交部。1969.09-1977.02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劳动；1977.02-1978.01北京市海淀区待业；1978.01-1979.09北京重型电机厂工人；1979.09-1983.09中国人民大学政治经济学专业学生；1983.09-1986.08中国人民大学苏东研究所世界经济专业研究生，获经济学硕士学位；1986.08-1989.10外交部苏欧司三秘；1989.10-1991.12驻苏联使馆三秘、二秘；1991.12-1994.09驻俄罗斯使馆二秘、一秘；1994.09-1997.10外交部欧亚司一秘、处长；1997.10-1999.12驻俄罗斯使馆参赞；1999.12-2002.02外交部欧亚司副司长；2002.02-2004.03驻俄罗斯使馆公使；2004.03-外交部欧亚司司长。已婚，有一子。

张德广，1941年2月生于山东省济宁市。1965年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学院俄罗斯语言文学系。1965年至1973年外交部翻译室工作。1973年至1977年驻苏联大使馆随员。1977年至1987年外交部苏欧司中苏谈判办公室二秘、一秘、副主任。1987年至1992年驻美国大使馆参赞。1992年至1993年驻哈萨克斯坦大使。1993年至1995年外交部欧亚司司长。1995年至2001年外交部副部长。2001年至2003年驻俄罗斯大使。2003年5月，被成员国元首峰会任命为上海合作组织秘书长，2004年1月15日正式就任此职。

高玉生，2001.03-2003.08驻土库曼斯坦大使；2003.10-2005.10驻乌兹别克斯坦大使；2005.11-2007.02驻乌克兰大使；2007.02-上海合作组织副秘书长。

长期以来，外交一直被蒙上一层神秘色彩。一方面是因为在许多人的心目中，外交是国家大事，高不可攀，不敢问津。另一方面，外交部门也因外交无小事，总是有意无意之中将外交神秘化。邹建华长期在外交部新闻司工作，并长达五年担任新闻发布处领导工作。作为发 言人的主要助手，曾协助过沈国放、崔天凯、唐国强、朱邦造、孙玉玺、章启月、孔泉、刘建超等发言人工作，参与并负责组织了四百多场外交部新闻发布会。《外交部发言人揭秘》近距离介绍了外交部发言人、外交部新闻发布机制，并探讨了外交中面对媒体的策略和技巧。

　　几位外交部发言人第一次登台亮相回顾

　　李肇星作为外交部发言人第一次上台就碰到了西藏问题。发布会上记者就“西藏独立”问题不断向次第一次登台亮相的李肇星发难。李肇星对各种谬论进行了批驳，并表示：西藏自13世纪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西藏事务是中国的内政，绝不允许任何外国干涉。西藏“独立”不行，“半独立”不行，变相“独立”也不行。所谓“独立”问题一概是不能讨论的。听到这，有一个记者问：“我也有自己的家乡，如果你说我的家乡不是属于我们国家的一部分，我才不在乎呢 你为什么对西藏问题这样在乎 ”李肇星答：“你对自己的国家怎么看是你的问题，但是中国的主权是神圣的，外国人无权干涉 ”。李肇星第一次上台就咄咄逼人，表现不凡。回答问题条理清楚，反驳有力。据说，后来这位西方记者可能是出于对李肇星的尊敬，居然和李肇星交上了朋友。

　　朱邦造的第一次亮相非常不顺。朱邦造98年2月10日第一次上台。一上台就接连出现几个小插曲。他是学法语的，需要带耳机听英文同声传译。但他上台前忘记了打开耳机的开关，在台上根本听不到翻译的的声音。一个记者提问后，他没听见译文，无法回答，只好要记者将问题再重复一遍，来回重复几次，在场的记者和工作人员都感到很纳闷，不知何故？幸亏新闻发布处一工作人员及时发现问题，迅速上台帮他打开耳机开关，发布会才得以正常进行。

　　朱邦造虽然第一次上台就有这种遭遇，但他显得很格外沉着，冷静，未见任何失态。他对记者说，出现了一点技术问题，请大家先休息片刻。然后，耐心地在台上等。很幸运，前后出现几个问题，均有惊无险。接下来，一切都变得很顺利。虽然记者提的问题涉及许多敏感话题，包括美籍华人李文和在美国被捕和王炳章被遣送出境等问题，但朱邦造应对自如，一点也不象一个第一次登台的新手。

　　1999年1月26日下午2时45分，章启月第一次主持外交部例行的记者招待会。第一次亮相就表现不俗。记者一上来就问了一个事先没有准备的问题。当时中国正在申奥。记者问，如果2008年奥运会在中国举行，对中国来说有什么意义？章启月没有犯怵，沉着地回答：中国一贯重视奥林匹克运动。中国是一个12亿人口大国。如果在中国举行，奥林匹克精神将会得到弘扬。回答简洁，明了，含意深刻。非常精彩。这对一个初次登台的发言人来说更为难得。

　　刘建超首次出场是在2002年6月4日。这次发布会简直就像一场足球的专场新闻发布会。由于主题是足球，一贯严肃庄重的外交部新闻发布厅变得格外轻松。这次发布会可能是外交部新闻发布会史上气氛最为轻松的一次新闻发布会，自始至终充满笑声。

　　当时，正值世界杯中国和哥斯达黎加两支球队大战之际，所以记者的问题都是有关足球的。

　　一记者问：“您是球迷吗？”

　　刘建超答：“我本人对足球非常感兴趣。所以，今天不得不在这儿工作，我也觉得非常遗憾。”

　　有记者问，今天的中哥之战是中国队与一支未建交国球队之间的比赛，你对此有何评论？刘建超答：“我想，还是不要把政治和体育混为一谈。事实上，中国老百姓不只关心中国的比赛。今天有三支东亚球队在世界杯上亮相，我们一起祝他们好运。”

　　有一记者要他预测一下中哥之战的结果，刘建超答：“中国老百姓希望中国队第一次参加世界杯能踢出好球来，同时，他们也能理智地对待任何结果。”

　　最后，刘建超问，“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我祝大家回去后看一场好球！”

　　为了让记者们不错过难得的看球机会，发布会下午两点四十五开始，十五分钟后就结束了。记者对刘建超的善解人意报以热烈的掌声。

　　在超市答记者问的“外交部发言人”？

　　为了方便记者提问，新闻司2000年设立了发言人移动值班电话，每天24小时包括周末和节假日都受理记者提问和回答记者提问。这一做法一出台受到外国媒体的好评，认为这是中国走向更加开放透明的一个举措。

　　这一做法在国际上可能也是仅见的。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办公室也做不到这一点。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办公室星期天不回答记者提问，平时晚上11点就关机。周六时间更短，下午一点就关门。

　　外交部移动电话虽然以发言人名义受理记者提问和回答记者问题，但实际上发言人并不出面，而是由新闻发布处的几个处长轮流代劳。下班后、周日或节假日，不论去干什么都要将移动电话随身携带，随时准备接受记者提问并回答问题。没事时还好，一天没几个电话，甚至一个电话也没有，但如果碰到突发事件，可就麻烦大了。电话会一个接一个。有一次，一位处长和爱人在公园散步。因突然发生了中美撞机事件，一下子来了100多个电话，电话几乎都被打破。一个电话还没接完，电话记录上显示又来了七八个电话。接完一批电话后，手都抬不起来了。有时，晚上在睡梦中也会被铃声叫醒回答记者提问。最后弄得一听见电话响，心里就发麻。

　　有一个星期天，发布处一位领导在超市购物，突然手机响了，一美国记者来电话问中方对美国向台湾出售一批先进武器有何反应。这一问题正好已备好答问口径。这位处长从口袋里掏出口径就开始回答：“中方坚决反对美方严重违反中美‘八。?一七’公报，不断提高售台武器的性能和数量，严重损害中国主权、危害中国国家安全的行为。中国政府已多次就售台武器问题向美方提出严正交涉，表明了中国政府和人民在此问题上的坚定立场。我们要求美方高度重视中方的严正要求和立场，充分认识到对台军售升级将对中美关系所产生的严重影响和后果，严格执行中美‘八。?一七’公报的规定，立即停止向台湾出售先进武器。”一番慷慨激昂、义正词严地表态，引起身旁顾客的注意和指手划脚，不知此人是何许人物。

　　外交部发言人为什么总是“答非所问”？

　　有些人觉得外交部发言人在回答记者问题时回答有时不是很切题，有点答非所问，让人不知所云。并且发言人总说些我们“注意到……的表态”、“我们注意到……的报道”、“我们将继续关注……”等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好像总在说废话。

　　确实，外交部发言人的表态中有时有答非所问、说套话的现象，需要进一步加大透明度，增加信息量。但另一方面，公众也应了解外交语言在某种程度上与常态语言是有所不同的。外交语言往往更委婉、含蓄、模糊。所谓委婉，就是有些问题不便或不能直说，就用婉转、含蓄的语言表达出来，在不失本意的情况下让对方领悟。因此，外交语言有时就不是直白式的一问一答，会绕点弯子，或声东击西，需要注意其字里行间、或留意其弦外之音。曾在联合国内担任过美国代表的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夫人埃莉诺曾说：同样的一些话，在正常情况下是一种含义，但在外交文件中却是另一种含义。这像是学习另一种语言。

　　为什么外交语言会与常态语言不同？这是由于外交的特殊性，外交斗争的复杂性决定的。

　　1、外交的对象主要是国家。国家之间主权平等，应该相互尊重。在语言上也要更讲究，往往注重温文尔雅，讲究点到为止，不会让对方过于难堪。

　　2、外交斗争中，风云变幻，各种情况和可能性都可能会存在。一般都会避免把话说绝，说满，留有一定余地，以免被动。弱小国家，或不发达国家，由于其实力和地位决定，要在国际上立足和发挥影响，往往会更讲究策略，语言会更含蓄婉转。

　　3、双边外交活动或多边谈判的协议或协定往往是双方或多方商定或谈判妥协的结果，往往用彼此都能接受的语言文字表述，有时难免会含糊其辞。

　　外交语言技巧

　　反诘 案例

　　李瑞环同志一次访问香港时，一记者问：您刚才在讲话中强调了团结的重要性，这是不是指香港人不够团结？

　　李瑞环答：如果我祝你身体健康，是不是指你身体不健康呢？

　　听到这一回答，许多记者禁不住鼓起掌来。

　　幽默与诙谐

　　案例

　　1990年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一位西方记者问发言人李肇星：“请问邓小平先生目前健康状况如何？”

　　李肇星答：“他健康状况良好。”另一位记者穷追不舍：邓小平先生是在医院里还是在家里拥有良好的健康状况？李肇星答：“我不知是你有这样的嗜好，还是贵国有这种习惯，在身体好的时候住在医院里，身体不好时反而待在家里。”

　　李肇星以轻松幽默的方式回答这一问题，令对方相形见绌。

　　有一记者问沈国放：你能否证实中国最近将在福建沿海举行军事演习？

　　沈国放答：我不知道你所讲的情况。我不愿意冒刺探军事情报的风险。

　　沈国放用开玩笑巧妙地回避了敏感的问题，记者也不感到难堪。

如何说“不”？

　　作为发言人，回答问题时，哪些话可以说，哪些不能说，说到什么程度？都需要有一定尺度和分寸。该说“不”的时候不仅要说“不”，而且还要说好这个“不”。这是发言人的基本功。

　　说“不”时要根据问题的方式和内容的不同而不同，不能千篇一律。下面是收集到的一些表达方式。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经常使用的一些说法：

　　1这个问题我只能说这些。2我没有什么新的东西要说的。3我没有什么东西要补充。

　　4这不是外交部发言人要回答的问题，请你向有关方面询问。

　　5这个问题不属于我回答的范围，但我愿了解后通过发言人办公室向你做出回答。

　　6对这个问题，我们正在研究(或调查)中。

　　7对这个问题，我们还需要研究。

　　8我也是刚从报纸上得知此事，还需要核实。

　　9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私下交流。

　　10我没有更多的要说。

　　11我目前还没有什么细节可提供。

　　12我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13目前我没有什么评论。

　　14如有这方面的消息，我们会及时发布。

　　15我没有听说这种安排。

　　16我没有听说此事。

　　17我们会在适当时间发布。

　　18我还没有被授权公布有关方面的消息。

　　案例一

　　2002年11月，江泽民主席访美时，一名学生问江主席：“中国对熊猫保护采取了哪些步骤？”江主席回答说：“我是搞电机的，我跟你们一样非常喜欢熊猫，但对熊猫很少研究。”

　　台下一阵大笑。这也是一种“说不”的方式。案例二

　　有记者问美国国务卿基辛格：美国到底有多少武器？请告诉大家，好让大家放心。

　　基辛格答：我知道美国有多少武器，但是我不能说，因为苏联千方百计想知道美国武器的数量，我不能就这样让苏联不花一分钱就从我这里知道。

　　这个问题涉及国家的军事机密，基辛格当然不能说。基辛格这么回答，既礼貌地回绝了记者的提问，记者也不觉得难堪。

　　回避

　　用这种方式回答记者提问，表面上看似乎回答了记者的问题，但实际上，说的都是空话，没有任何实质信息。比如有人问你，在×××问题上，你支持老王还是老李？你回答：谁是正确的我就支持谁。对方又问，那谁是正确的一方？答：谁坚持真理谁就是正义的一方。到底支持谁？天知道！

　　案例

　　一位发达国家外交官问一位非洲国家大使：“贵国的死亡率想必不会低吧？”

　　大使答：“同你们国家一样，每人死一次。”

　　外交部发言人故事

　　外交部发言人的官有多大？

　　外交部发言人现在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公众在电视、广播和报纸上几乎天天都能目睹其风采、耳闻其大名。重大国际会议上也常常能见到他们的倩影。特别是国家领导人出访时，总有一位外交部发言人作为代表团发言人紧随其后，在电视上频频曝光，不断向媒体发布有关访问的消息，回答记者提问，显得格外耀眼。

　　显然外交部发言人已经成为中外媒体和国内外公众所瞩目的新闻人物。由于名声大，在社会上的影响也随之加大，以至于在社会上造成许多错觉和误解。因此还闹出了一些笑话。

　　有一年，某部委请时任外交部副部长的李肇星去做国际形势报告。李肇星副部长因为有其他安排，就让一位发言人代为前往。该部门主持人特别兴奋，在开场白中说：非常感谢外交部领导对我们的重视，我们本来想请个外交部副部长来讲一讲国际形势，没想到外交部竟然把他们的发言人派来了！

　　外交部一位部领导，有一年回家探亲。回家后，村里的老人殷殷地嘱咐：继续努力，争取当个外交部发言人。

　　李肇星担任副外长期间，有一次出差。一航空小姐问：“老同志在哪里工作 ”李肇星答：“我在外交部工作。”航空小姐忽然变得格外热情，问李部长：“你认识 发言人吗？”李肇星答：“认识。”航空小姐又问：“你经常能见到他吗？”李肇星答：“天天都能见到。”航空小姐羡慕地说：“您真幸福！”

　　有一次，李肇星副部长与外交部发言人沈国放参加完活动后从街上步行回外交部，有一个行人惊喜地对同伴说：那个人是外交部发言人沈国放！同伴看了一下说：不可能，他旁边的那个人根本不像保镖

　　外交部一代表团到某省参观、考察，当地接待部门负责人在介绍当地情况时说，现在领导同志很重视我省，上半年到我省来视察指导工作的领导同志有某某副总理、某某部长，某某外交部发言人……。

　　有一位外单位的同志到外交部办事，出大门时，看到章启月也在大门迎一位客人，大为不解，问怎么发言人这样一级的领导同志还随便在大门出入？

　　章启月有一天骑车下班回家，路遇几个骑自行车的人。有一位说，快看！刚才骑过去的是外交部发言人章启月。其他几位都讥笑他说，亏你想得出来，外交部发言人能骑自行车？

　　其实，外交部发言人既没有保镖，也不配备专车，好几位发言人每天都骑自行车上下班。

　　朱邦造曾在郊区某国际会议中心参加一个会议，在大厅几个客人看到他后，有一位很高兴地说，这不是外交部发言人朱邦造吗？另一位马上反驳，怎么会呢？外交部发言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其实，该会议中心是一个非常豪华、名声很响的会议和度假中心。

　　外交部发言人经常收到全国各地来的各种信件。有告状的、申诉的、请求帮助的、要求代为转交信件的等等。来信对发言人的称谓可谓千奇百怪，有称国务院领导、国家领导人的，有称发言人省长的、首长的，有称外交部领导的，不一而足。

　　其实，外交部发言人是由外交部新闻司司长和两位副司长兼任，只是外交部的中层部门负责人。

　　外交部发言人至今共有多少位？

　　外交部建部后，就有以外交部发言人名义就某一重大问题发表声明、发表谈话的做法，但都不出现发言人的名字，实际上外交部也未任命具体谁是发言人。另外，国家领导人出席国际会议也设有中国代表团发言人，如创建新闻司的首任新闻司司长龚澎同志就曾担任过以周总理为团长的中国出席日内瓦会议代表团的发言人，成为万众瞩目的对象。但此时，外交部发言人制度还未建立。钱副总理在《外交十记》说，作为外交部的首位发言人，他在1982年3月26日举行了外交部第一次新闻发布会。自这次新闻发布会到目前为止，外交部发言人已有22位。

　　他们是：钱其琛、齐怀远、俞志忠、王振宇、马毓真、李肇星、李金华(女)、金桂华、段津、吴建民、范慧娟(女)、李建英、沈国放、陈建、崔天凯、唐国强、朱邦造、孙玉玺、章启月(女)、孔泉、刘建超、秦刚。

　　其中，钱其琛、齐怀远、马毓真、李肇星、吴建民、陈建、沈国放、朱邦造、孔泉是新闻司司长兼发言人。

　　部分外交部发言人及在任时间

　　钱其琛：1976－1982年

　　齐怀远：1983－1984年

　　马毓真：1984－1988年

　　李肇星：1988－1990年

　　吴建民：1990－1994年

　　陈建：1994－1996年

　　沈国放：1996－1997年

　　朱邦造：1998－2001年

　　孔泉：2001－

　　本版文字摘自《外交部发言人揭秘》，邹建华著，世界知识出版社2005年5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