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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军人唐振南（三）----泰山虎贲

1943 年中国军队在常德与日寇进行了一次大会战。这次会战，其规模之大，兵力之多，战线之长，仅次于台儿庄会战，在中国抗战史上具有相当重要地位。 1943年11月初，日寇的大本营和派遣军总司令部把矛头指向湘西北常德这一军事要地，出动了第11军5个师团和四个伪军 师在内的16万多兵力，与国民党第六，第九战区的16个军42个师约21万人，在以常德为核心的十几个县市进行了一场殊死的血战。

在常德会战中，负责保卫常德城的是第74军57师，在易攻难守，无险可凭的情况下，以八千之师，对付装备精良的四万之寇，孤军奋战16个昼夜，最后几乎全军阵亡，但给日军也造成了重大伤亡，

在常德会战前夕，蒋介石电告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和第74军军长王耀武：“一定要守住常德，驻军须与城共存亡。”随后，蒋介石又下达了“不成功，则成仁” 的训令，再一次命令74军57师死守常德，企图把日寇吸引到常德，在战略上对日寇造成威胁，以便中国远征军在缅甸开辟战场。

双方参战兵力

日寇兵力

第11军，下辖5个师团：第3师团，第13师团，第39师团，第68师团，第116师团，计28个联队，还有飞行第44战队及伪军，共计10万余人。

日寇攻城部队：第3师团，第68师团，第116师团（包括毒瓦斯部队），共计4万余人。

中方兵力

第六战区：第29集团军所属第44军，第73军，第19集团军所属第79军，第66军，第18军，第86军，第30军，第32军；第33集团军所属第59军，第77军，第74军，第100军。

第九战区：第99军，第10军，第58军，第72军。

总兵力：2个战区，计16个军43个师，共计21万余人。

常德守城部队：国民党陆军第74军57师（师长余程万），总兵力计8529人（大部分为山东人），代号：虎贲。

1943年11月，常德局势日趋紧张，为了民众生命安全，57师与地方政府合作，动员并强制城 内外居民全部疏散，城内不留一人。为了使市民迅速离开城区， 57师还派出士兵帮助市民搬运物资出城，并发布纪律文告，不许士兵收取分文报酬，告诫全师官兵严守军纪，如有违反，就地枪决。一个向市民索要搬运费的上等兵被当场处决。。

封城前几天，警察在城内逐一进行排查，如果夜里发现哪家有灯光，就用粉笔在门上画个记号，第二天派人劝说这户居民撤到城外。

除了转移民众，中国军队还把常德北门外的房屋拆倒，造成开阔地，便于射击。

封城期间，当地百姓的表现也很令人钦佩，据当年的警察大队队长陈光圻回忆，有个60多岁的老太婆不愿意走，说她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鬼子进屋，就一剪刀捅死他。

一位50多岁的老人主动和他联系替军队当船夫。因年纪大遭拒，老人很不高兴地嚷嚷：“我水性好，不管上来多少鬼子，我都能把船搞翻，让他们到河里去喂王八！”

经过军民一体一致努力，11月15日，所有老百姓撤离离常德城区。

开战前一天夜里8点多，县长戴九峰带着秘书、保镖、伙夫等20多人开始了最后一批撤退。此时，常德城内不论白天还是晚上，街道上已经见不到百姓，“只有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军用电话线”。

常德保卫战开始了。

1943年11月18日，外围战斗打响。

期间经过徐家湖狙击战，河伏坚守战（守军57师第171团第2营营长袁自强殉国，全营500多守军阵亡，仅有少数 几人侥幸逃出）、以及距常德仅7公里的德山拉锯战（守军仅为57师169团3营 8连和188团余部400余人，面对10倍之敌，坚守两昼夜，除100余人突围外，其余全部壮 烈牺牲。）

历时6天。

自11月23日起，开始城基保卫战。

日寇第11军所属3个师团向常德城区全力进攻，中国守军第57师第171团守西门和江面：第170团守西北城角，第169团受东门兼东北角。

东门战况：

11 月23日，日寇第68师团所部五千余人，在九架飞机配合下，分五路每路各千余人，向常德东门进攻，守军57师第169团第1营死伤惨重，团长柴意新亲率预 备队增援，才算暂时稳住阵脚。11月24日至25日，日寇116师团第133联队与驻守东门城郊的169团第2营发生激战，日寇伤亡惨重，当场击毙日寇 500余名，生俘7人，击落日机三架。使日寇攻城以来遭到了第一次较大的打击。

26日下午，守军退守城后，据 城垣一带防守。27日10时，东门的拉锯战达到高潮，六，七百名日寇向东门城垣发起了猛烈进攻，守军拼死抵抗，169团第1营副营长董庆霞和机枪连来汝谦 连长带一排人冲出战壕，用手榴弹还击，炸死日寇100多人，董庆霞，来汝谦壮烈牺牲。

西门战况：

11 月23日，攻下河伏的日寇第116师团步兵第120联队加上步兵第133联队等，共计一万五千多人，用大小炮几十门，开始向西郊全线攻击。守军第170团第1营与日寇展开拉锯战，阵地多次易手，第1营排以上军官全部牺牲。

11 月26日，57师因战斗大量减员，全师包括伙夫，勤杂兵，警察都编入了战斗队伍，炮兵团因此时已无炮弹，大部分改编为步兵，参与大西门守城战。坚守在大西 门城墙的有两位团长，一位是171团杜鼎团长，他率领的是第3营残部，加新编进的几十名勤杂兵和二十名警察，共100多人。一位是军炮兵团金定洲团长，他 率领的是炮兵编的步兵40多名，和新编进的勤杂兵40多名，共90多人，整个大西门的守军已不足300人。

北面战况：

日寇以步兵第109联队和第133联队为骨干，另外配备有独立山炮兵第2联 队和迫击炮第四大队。分东，西，正面三路向北郊进犯。

守军为左路为170团第2营，右路为169团第3营。经过三天 鏖战，守军伤亡超过百分之九十。

南城战况：

常德南面是是沅江，参与南面作战的日寇主要由第3师团第6联队主力，以及配属的野炮兵第3联队。

守军为57师第171团第3营，在击退日军四次渡江攻击后，27日拂晓，城南外围阵地多处失守，城外守军撤退至上，下南门城楼，利用城楼及城墙坚固工事，继续狙击日寇。

自11月27日下午开始，57师各部以成人自为战的局面。

到11月28日时，57师还有作战人员2400多人。

11 月28日拂晓，日寇用大炮百余门和26架飞机，对北门城墙进行猛烈轰炸，同时施放毒气达三个小时之久，城基上下全部守军阵亡，守军被迫放弃北门，进入了更 加残酷的巷战。57师剩余官兵把各条街道的房屋打通，每条街道口处筑好巷战掩体，与日寇逐屋争夺，使日寇进城后，付出惨重代价。

11月29日晨，日寇照搬进攻北门的做法，先用炮火猛攻，然后才是步兵冲锋，到30日22时，东门所有房屋全部烧光，守军宁死不退，每屋必争，使日军每进一步都有伤亡。

同日，余程万向战区发电：“弹尽，援绝，城已破。职率副师长、指挥官、师附、政治部主任、参谋主任等，固守中央银行，各团长划分区域，扼守一屋，作最后抵抗，誓死为止，并祝胜利。七十四军万岁，委员长万岁，中华民国万岁。”

到11月30日，守军已则不超过1800人，到12月2日，城内守军只剩下三，四百人。战至2日晚，仅剩文庙与中央银行两个孤立据点，守军不满200，余程万师长也端着机枪上阵，已处于弹尽粮绝的最后时刻。

12月3日1时，师长余程万紧急召开57师团以上军官会议，研究决定趁夜向沅水南岸突围，小部分向西北城郊转进。城内由169团团长柴意新率残部51人，牵制日寇，掩护伤兵，继续坚持巷战，迎接援军的到来。

守军于12月3日2时以后开始渡江突围。

至12月3日4时左右，留守牵制日寇的柴意新团长，率领剩余几十名官兵从北正街华镜玻璃厂方向向日军阵地发动猛冲，力战而死。

常德城于12月3日8时沦陷，日寇占领常德后，因中美空军对城内进行猛烈轰炸和袭击，加之城内所有建筑为炮火所毁，无隐蔽之处，日寇大部队于当日下午撤至城郊村落，只留少量部队在城内警戒。

12月9日，国军第58军光复常德城，在打扫战场清理战友的遗体时发现了身中4弹的柴意新，柴是四川南充人，死后被追授为中将。被发现时全身军服已被鲜血渗透。

在常德会战期间，虽有四万多日寇包围常德城，进行激烈的攻城战，但也有20余万国民党军队在常德外围与10多万日伪军进行激战。

在西北一线作战的部队国民党74军第51师和58师（师长张灵甫），以及100军第19师和63师，始终把企图进犯常德的日寇第13师团牢牢牵制在常德西北，并将日寇第13师团长打死。

与此同时，唐振南所在第十军奉命增援常德。

军长方先觉决定以所属第3师为右路抢占德山，预10师为左路向常德南站推进，第190师则为军预备队随后跟进。

1943年11月26日，周庆祥的第3师被日军阻于兴隆店，方先觉亲率军部进至兴隆店督战。第3师终于在30日突进至德山，随后周庆祥派遣第7团向南站前进，但并未如期见到预10师。

原来预10师于1943年11月28日进至赵家桥常德南站后即遭到日军阻击，该师高级指挥官非死即伤，师长孙明瑾、参谋主任陈飞龙阵亡，副师长葛先才（后为196师师长，是郝柏村的长官）、参谋长何竹本以及两名团长负重伤，一名团长失踪。失去指挥且已丧失作战能力的预10师被迫在副师长李拔夫的带领下退出了战斗。

方先觉曾命令第190师火速增援预10师，却在此时遭到薛岳的干涉，薛岳越级指挥190师长朱岳，致使朱岳拒绝执行军长方先觉的命令。预10师的失败使突进到南站的第3师7团孤军奋战，于12月1日被迫退回德山。12月7日，执行薛岳命令的第190师以惨重代价突进至石门桥，但在德山苦战的第3师早已在两天前接应第57师残部向西南方突围而去了。

德山，位于常德市东南部，距市区7公里，以其风景秀丽而著称，被封为“全国第五十三福地”，并被逐渐开辟、开展成为旅游胜地。这里名胜古迹较多，有建于唐初德古刹乾明寺，筑于南宋的南城，创建于明代的德山石塔，先后建于清代的朗江书院，德山书院、移芝书院等。

德山与常德之间，地势平缓，全是平原。

据唐振南回忆，德山一仗，是3师9团表现很出色的一仗。由于7团吸引了日军的注意力。以为三师的主攻方向是常德南站。所以九团靠近德山时，日军没有防备，再加上日军将战地医院等后勤单位设在德山附近。所以这里算是进攻常德日军的后方，守卫部队力量很薄弱。

1943年12月2日晚，唐振南他们趁着夜色，一个冲锋就占领了德山阵地，全歼守敌，直接插入了敌人的后方。附近日军不知道中国军队到底有多少，一下子乱了，慌忙撤退，后勤各单位将大量物资丢弃，我军发了“洋财”，捡了不少好东西，唐振南分到了一把日本军刀。

这次日军由于我军来的突然，又是深夜，来不及撤走伤员。竟把军医院连同里面的伤员一把火烧了，等我军赶到时，听到的全是日语惨叫声。

唐振南提起日本人，总说他们是禽兽，太残暴了，对自己人都这么狠！

德山之战，给唐振南记得最清楚的，还有吃。

由于第九团连续几天急行军，饭都吃不上，饥一顿饱一顿，打了胜仗后的第一顿饭，唐振南一口气吃了三盆饭（小洗脸盆大小），他的副营长吃了两洗脸盆饭。

唐振南回忆，当时部队在打仗时有很多忌讳，如不能嫖女人，不能吃狗肉等。

九团占领德山后，一面修工事，一面筹粮。结果一连找到一头牛。而作为团预备队的三连则打到一条黑狗吃。当时唐振南就觉得很别扭，认为很不吉利，后来果然出事了。

德山有一面临沅水，山势陡峭。张惠民团长没有在这一面设重兵，而将主要兵力及工事设在面向常德的日军来犯方向，准备固守德山。

12月4日凌晨，狡猾的日军从德山面沅水的斜壁上来偷袭，防守部队告急。九团长张惠民带着做预备队的第三连冲上去反击，击退了日军的进攻，但英勇的张惠民团长，也不幸在这次战斗中牺牲。

战前，张惠民已接到提升他为重庆警卫团少将团长的调令，在出发救援常德“虎贲”前。师长周庆祥问他：你是立刻去重庆上任呢，还是打完这一仗再走？

张惠民回答：“当然是打完仗再走!”

张惠民团长就这样永远留在了九团，留在了常德。

唐振南说：这就是命！张团长注定要像一个英雄那样战死，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唐振南说：57师逃出来的余部不是我们团接应的，我没有见到他们，可能是三师7团或8团掩护他们离开的。

当夜（12月5日），一营营长找到唐振南，悄悄说：周庆祥已经换便衣跑了，连带副师长、参谋长那帮人都换便衣跑了。我们团长又战死了，快撤吧！

唐振南大怒：他妈的周庆祥还跟我们来这一套！

还好师参谋主任陈德坒上校（后任30团团长）还在岗位，成了现场的最高指挥官。

此时四面到处都是日军，当晚月亮很大很亮，九团的人从德山上撤下来，到了集结地后，整个部队的人都松了口气，据唐老先生回忆，好像当时每个人都在讲话，跟一群鸭子似的呱呱呱个不停。

由于周围都是日军，选一个安全的方向突围成了当务之急，找到了一个当地的向导，上面让唐振南带六个兵当前哨。

结果唐振南第一次领教了湖南人的骡子脾气。这个向导死活不肯带路。一营长一怒之下要枪毙他。

结果这个向导说你杀了我，我也不带路。

唐振南上去好言好语的商量，问“你到底认不认识我们要去的地方？”

向导说：“认识。”

“那你为什么不带路？”

向导的回答让唐振南大吃一惊。

向导说现在周围都是日寇，如果一会带路的时候领着部队遇见日军，就会说我是故意带你们走这条路的，到时就会把我当汉奸杀死。

“我宁可现在被你们打死，现在死我死也是中国人，一会死，我就成了汉奸！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唐振南赶紧安慰他，说不会这样的，让他放心，并要向导跟唐一起走，不管遇不遇见日本人，都是在帮助咱们自己的部队，肯定不会把他当汉奸的。

劝服了向导后，又命令一起的6名士兵，如果一会万一遭遇日军，千万不能开枪，要立刻扔手榴弹炸，免得后面跟的部队炸营。

结果一路有惊无险，整支部队顺利的撤出来了。

12月11日，日寇开始全线退却。

常德会战结束

由于薛岳越级指挥第190师，直接破坏了方先觉制订的作战计划，且使第3师和预10师都遭到惨重损失，为此方先觉多次与薛岳发生争吵。薛岳给方先觉穿小鞋，以增援常德不利为由，将其撤职，另委派其亲信方日英接掌第10军。此事遭到10军官兵一致抗议，前任军长李玉堂为保方先觉，更是直接将10军的实际作战情况上报至军委会。经过军委会调查，肯定了第10军在常德会战中所作的贡献，蒋介石还特送方先觉一匾，题词“忠义表天地”。12月10日，方先觉晋任为陆军少将，并于12月27日正式接任第10军中将军长。

常德会战结束后，第10军调往衡阳整补。这个时候第10军内部也重新做了调整，第190师师长朱岳因在常德的表现自觉有愧（也呆不下去了）而主动辞职，其遗缺由军参谋长容有略接任，同时190师改为后调师，所属士兵全部补充第3师和预10师。军属炮兵营的装备也从原来的日式野炮改换为美式榴弹炮。

周庆祥没有变化，依旧当他的三师师长。唐振南说就凭周庆祥这次脱离部队先逃，就应该被枪毙。但目前资料中，唐振南所述周庆祥德山穿便衣潜逃的情况是孤证。并且唐老也是听营长说的，是否真实也不得而知。暂且记下，待考证。

至于常德守军57师师长余程万，则因常德失守时有少数没有突围的部下曾被迫竖起了白旗，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没有“成仁”，辜负了委员长的期许，所以蒋介石下令将脱险后的余程万押送重庆按军法处决。后经常德在重庆的要人以及陈诚、王耀武的力保，才幸免一死，从轻发落，被判徒刑两年。1945年抗战胜利后，余程万刑满释放。

笔者发现蒋委员长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让部下“成仁”，好像一点一不懂“留得青山在”的道理。现在查蒋委员长的资料，不管是抗战期间，还是后来的内战，每次战役开始前，参战将领都会接到蒋公“不成功则成仁”的手令、电文、或电话。战役中，很多将领也向上级发出过准备“成仁”的诀别电，有些因此牺牲的将士，真是可惜！

对于余程万最后没能在常德城内坚持到底，后来在孟良崮“成仁”的抗战将领张灵甫曾对他的夫人王玉玲评价此事：“这是死而重于泰山的好机会，失去了，太可惜！”

是啊，太可惜了，应该再给这些幸存的将士们一次机会，多杀日寇，杀自己算什么？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8．15 日军投降后，到有不少日寇切腹“成仁”的，对于他们，我就两个字的评价：“活该！”

没有一丝对这种或任何类似“成仁”的尊重。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希望以后的中国军队再也不要有这样的“成仁”了。

每一个英勇的将士都是宝贵的，都是我们民族的英雄，只要他们曾经英勇奋战过，不管他们是被俘还是被迫放下武器。都是中华民族的英雄儿女！

先总统蒋公，您老人家怎么就不明白“一将难求”的古训呢？

好的将领全成仁了，还有谁去打仗？

常德12 月3日失陷后。12月9日，和余程万一同突围的171团团长杜鼎带领57师八十余名残兵协同来援的第58 军（滇军）收复常德。

第三师整训期间，唐振南曾到常德联络收复常德的驻军（执行的具体任务唐老记不清楚了）

见到了第58军新十师侯镇邦师长，侯师长对他很客气，请他一起吃饭，吃了几碗后唐振南就不好意思了，因为人家师长用小碗盛饭，吃得慢条斯理，唐振南用大碗吃饭，狼吞虎咽几口吃完还意犹未尽。唐老说当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饭桶。

很是不好意思，没吃饱就告辞归队了。

此时的常德城，几乎看不到一间完整的房子，连瓦片也被烧成了红色，到处是尸体，大多数残缺不全，翻开瓦片就能看到断手断脚，空气中飘散着尸体的恶臭。

常德县长戴九峰回城后下令调集大批民工带着竹竿进城，用竹竿绑成担架抬尸。

县警察队长陈光圻负责掩埋日本人的尸体。据他回忆：

“当时，老百姓争抢着抬中国人的尸体，没人愿意抬日本人。大约十来天，战场才清理完毕。”

第十军整训期间部队布防线拉得很长，从衡阳一直到湘潭。唐振南的连就驻在湘潭休整。

在这里，23岁的唐振南，被任命为第十军三师九团一营一连连长。

随着战局的风云突变，方先觉和他的第10军即将迎来一场最为艰苦的战役——衡阳保卫战。

下集预告：中国军人唐振南----血战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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