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诸神的黄昏四 鹰是龙的后代 -- 欧文隆美尔

二十 力量（二）

大地开始了剧烈的晃动，先是上下晃动，然后是左右摇摆。

我怀里抱着小白，已经几乎是瘫坐在地上了。我竭力坐的端正，不过我无法抗拒大自然的力量，我就像是一个不倒翁一样来回摇晃。

一开始我还看得见周围的环境，但是忽然周围的灯一下子都黑了，不仅仅是我们驻地的四周，连远处照亮半个夜空的上海市的灯光也消失不见了，随后月光也暗淡了，那应该是四下飞舞的尘土。不断有“哗啦哗啦”和“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但我已经无法分清那是什么声音了。

当震动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我爬了起来，并迅速的看了一下手上戴着的夜光表，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二时四十七分。

战斗警报依然在响着，我习惯性的拍了拍身上沾着的尘土，这时候我才发现，由于过分紧张，刚才的那把消防斧一直被我紧紧的纂在手里，我并没有扔掉它，因为在接下来我应该很快就会再次用到它。

我开始向附近的营房跑去，我要首先援救可能被困在废墟下的兄弟们。但是让我高兴的是附近的营房都没有倒塌，兄弟们正跌跌撞撞的从里面出来。

“紧急状态！！紧急状态！！寻找适合的工具！！赶快救人！！！”我边跑边向他们喊着，后来有人私下告诉我，我当时的声音比鬼哭还难听

最后，我终于发现一座已经坍塌了一半的营房，里面住的应该是龙哥、噶的、老K、书呆子。

“来人哪！！救人哪！！！救人哪！！！”里面有人在呼救

我赶紧跑了过去

“怎么样！？有人受伤吗？！”

“没有，不过我们出不去了，道长，赶快想点办法！！”是龙哥回答我

“明白了，向后退点！”我举起了手里的斧子

三下五除二，我砸碎了窗户，在我把龙哥第一个拽出来的时候，队员们陆续赶到了，有人拉着了一个“焰火棒”（焰火棒类似于船上近距离求援时使用的发光焰火棒，只是燃烧时间和亮度要远远超过那些民用产品），这下就亮多了，在它的照明下大家七手八脚的救出了里面的人。

“有人受伤吗？”灰头土脸的龙哥问

“没有，大家都没事，多亏了刚才的战斗警报。”队员们开始列队集合，大家虽然衣冠不整但都还算完整无缺

“道长，谢谢你，我代表神农大队感谢你，我一点补给你一枚一级。。。”

“先别说勋章了，赶紧救人啊！”

“对，对，书呆子你马上带三十个人去看看营地的其它地方，集合所有能集合的人，把他们带到弹药库。”

“是！”

“噶的，你带十个人去车库，把所有能够开得动的车都开到弹药库去。”

“是！”

“道长、妹妹、老K、冰块、假面你们五个人立刻去弹药库，做好一切准备。”

“是！！”我大声回答，声音里还搀杂着兴奋

“道长，给你。”阿歪递给了我一件战术背心，那上面有一个急救包，五天份的紧急食品，多功能战斗刀，L型手电，部分弹药等一些单兵装备

我们都用力摇晃了几下挂在战术背心胸前的荧光囊（这是一种火柴盒大小的由硬性透明塑料制成的内装某些化学物质的长方形盒子，使用时只要用力摇晃让其内部的化学物质混合就可发出淡黄色的荧光，其亮度基本可以满足作为个人照明使用，有效时间十二小时），淡黄色的光亮了起来，使得周围的这一切连同我们一起被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

感谢老天，弹药库的密码锁并没有因为地震而损坏，我们成功的打开了它。不过国内驻军的武器装备的落后还真是让我吃了一惊，这里面的轻武器居然只有老旧的八一式突击步枪。

时间不常，我们所在的军营中的所有未受伤的官兵全部到达弹药库外列队待命。

龙哥（他是该地军衔最高的军官）命令，除了少数留守人员外，所有官兵立刻上车进入上海市市区进行维持秩序，对上海市进行全面军事管制。他还特别强调，如果遇到趁火打劫、谣言惑众、煽动恐怖气氛、妨碍军事管制、囤积紧俏商品以及各种危害社会稳定的犯罪份子可以立刻就地正法。

我把头盔的带子紧紧的勒在了下巴上，紧咬牙关，站在一辆步兵战车的车长座位上，手里扶着探照灯，不断的照亮四周的环境。

车队沿着先导车（装备有高精度的“北斗”导航系统）一路上抛下的荧光胶囊前进。而在行进过程中一度中断的无线电联络也开始逐渐恢复，虽然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混乱和互相矛盾的，一些单位甚至认为是美国人来进行偷袭。现在能够确定的只有两点，第一，由于我的即使提前预警（大约比地震提前了一分多钟）使得南京军区所属上海市驻军各部的损失都不大（除了少数反应过慢的）；第二点是驻军各单位已经接到出动命令，正在往市区内赶来。

这两点确切的消息都让我兴奋不已，就凭我发出的警报中央非得发给我一枚一吨重的勋章不可，但是就我们一路上看到的情况来说，仅仅靠上海市周围的军队是不足以完全控制局面的，我们非常需要增援，从物质上和人员上来说都是如此。

越是接近上海市区我们就越是能够体会到大自然的力量之强，房屋破损严重，很多都已经倒塌了而更多的也都摇摇欲坠，这些肯定是无法居住了。惊慌失措的民众衣着单薄的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看来他们都还没有从刚刚发生的灾难中反应过来。我们没有携带很多的补给品，所以无法向最近一定要露宿街头的人们散发什么，目前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用高音喇叭向民众们不断广播，要求大家保持镇定。

由于事先并没有类似的准备，出发前也没有具体的安排，所以我们并没有具体的目标，最后龙哥决定到外滩附近地区去，去保护那里的重要设施。

这样一来我们也只好硬着头皮抛下急需帮助的人们以及废墟下的幸存者，这看似残酷实际上也是残酷的，但是我们是军人，决不能意气用事，我们有自己的任务要执行。

现在并不像一开始那么黑了，已经有几处地区开始恢复供电，或者是该地自备的发电机开始运转，而地震后引起的火灾也临时充当了照明的工具。我试图收听上海市的广播新闻，但是一直没有任何信号，从线路被破坏的情况来看有线通讯早已中断了。

早晨六点二十分，天已经完全亮了，我们终于能够清楚的看到劫后余生的上海市了，让我大位惊讶的是根据陆续接到的报告整个上海市有将近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高层建筑不是已经倒塌就是严重损坏，那个上海第一高楼变成了一大堆难看的砖石瓦砾。刚刚才从低谷中走出的大上海又一次被打到在地，这次想要再恢复元气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局势仍然未得到有效的控制，上海市的供电和有线通讯系统仍未能恢复，甚至连军方的无线通讯也仅仅靠着我们大队的两副微型卫星通讯器在硬撑。因地震引起的火灾依然在肆虐，勇敢的消防队员们也束手无策，因为地震已经破坏了城市的供水系统，在岸边的建筑还好一点，再远一点的就只能靠消防队员的勇气来应对了，一般建筑物的火灾还算是幸运的，而加油站或是煤气供应站的情况简直就和炼狱差不多了，人们在用光手头的几个灭火器后唯一能做的只是逃跑而已。

由于政府部门和警察都基本瘫痪，治安情况一落千丈，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抢劫和骚乱开始有大规模发生的迹象，为了制止这种情况的发生，龙哥向上海市内的所有军队、武警部队都向他进行汇报并服从他的命令。当然这从名义上来说并不符合规定，因为解放军和武装警察是分属不同的机构组织的，但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也只好使用混乱的办法。他命令驻军和武警各部组成巡逻小分队，在城市各条主要街道、要害部门、主要居民区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如果遇到抢劫、杀人等严重刑事犯罪，准许各单位酌情处理，可以将犯罪分子就地正法，如果遇到骚乱或暴民危害社会稳定时在必要的情况下可以进行弹压。

我们大队当即派出了两辆步兵战车和十二名官兵执行巡逻任务。虽然步战并不适合于执行城市内巡逻任务，但是目前也只好用这东西凑和了。而我和妹妹在忙着改装微型无人机，我们按照龙哥的想法，为无人机加装了一部高音喇叭，用它来广播录制好的命令，命令要求民众们保持镇定，到空旷地带或避难所暂时躲避，服从军警的命令等待救援人员和物资的到达。命令中还勒令犯罪分子立刻终止犯罪行为否则一旦拘捕将立刻给予就地正法的处分。

十九 力量

战争名义上是结束了，但是实际上只是换了个形式而已，其实自古以来世界就是靠不流血的战争发展起来的。

但是，无论是我们还是美国人，在双方表面上的和谐合作，底下的明争暗斗外，中、美两国都把自己当作这个世界的主宰或未来的主宰时，所有人似乎都忽视了这个世界本身。

由于我们大队在秘密战争中受到了非常大的损失，为了让我们能够从整体沮丧的气氛中缓解，也为了预防我们大队的私自报复行为，我们大队被调往上海市进行放射性环境下的城市战演习。

上海市基本上已经从上次“脏弹”恐怖袭击的阴影下渐渐走出，虽然放射性的危险早在“脏弹”恐怖袭击后的一个月内就被很简单的彻底清洗干净，但是上海老百姓内心中的恐惧感和阴影依然难以在短时间内抹去。尽管中央对上海市作出了很多优惠政策，但是资金的外流以及投资者的不信任使得上海市逐渐开始衰退，不过随着大批东南亚和日本的资金、原材料、劳动力的蜂拥而来，上海的经济开始逐渐复苏，一直萎靡不振的股市也开始上仰。

我们大队的第一站是上海国际机场，我们对这里的印象并不非常好，比起已往繁忙的大上海的确是逊色很多，不过我也可以看出它开始复苏的迹象。

我们来这的任务非常简单，只是做几次放射性检测的演习。当然，我们都知道即使是在当初的爆心，其检测的结果也是非常安全的。在我们看来本次行动的目的也只是让我们到其他的城市散散心而已。我想能让我们忘记失去手足兄弟的痛苦最好的办法要么就是战争，要么就是更多的工作。当然工作对我们而言就是战争或者是训练。

我们被暂时安置在上海市驻军的营房中，因为以我们的军衔来说至少应该是住在军区招待所里的“首长”间的，不过我们谁也没有对这种小问题作出疑义，后来证明正是这个不经意的小事救了我们以及周围很多人的命。

我们并没有马上进行防辐射训练，大家要一段时间熟悉环境，这几乎是狙击手的本能了。初到上海我们感觉一切都很顺利，唯一的麻烦是那些过分好奇的年轻的士兵们，他们经常用各种各样的借口试图接近我们，这并不奇怪，因为队员们肩膀上整齐划一的狙击步枪暴露了我们一直努力想隐藏的身份。当然，对此队员们都保持着警惕，这也几乎是狙击手的本能了。

“嗯？龙哥？你在干什么呢？”我在一贯的营地巡视中，非常意外的遇到了龙哥，他似乎正用手机和什么人联络，这让我非常奇怪，因为我们是不允许使用手机的，一向以遵守纪律著称的龙哥居然也会违反规定

“哦，没什么，你看，我真没想到在上海市居然也能看到星星。”龙哥指着天空，我抬头望了一眼，果然是满天繁星

不过着并没有能够转移我的注意力“你知道，今天不是我值班，不过龙哥，请允许我说。”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随后他做了几下清洗耳朵的动作

“好吧，好吧，你知道我们是不允许使用这些东西的，龙哥，请不要再让我看到它了好吗？”龙哥独特的幽默让对话气氛融洽了很多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用非常肯定的声音说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用同样的声音回答他

“好，你去休息吧，时间已经够晚的了。。。对了，你发现没有？今天小白似乎非常不安。”

“是吗？我没有注意，不过这的老鼠真是不少，我刚刚就看到好几只，它们胆子可真大，居然连人都不躲，这要是在广东他们恐怕就没这么大胆子了。”

“嗯。。。行了，你去休息吧，不过要睡的轻点，我总感觉今天晚上好像有点不妙。”

“知道了，我走了。”我用左手向龙哥敬礼，龙哥用同样的动作回礼

回到值班休息室（因为我们所驻扎的营地是临时借用的，床位有点不足所以我晚上就临时睡在值班休息室里）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只脱下了外衣便睡下了，这是我在战争时期养成的习惯，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但是要摆脱这个毛病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我的睡眠一向并不沉重，按照龙哥的话说这是军人天生的素质。而且就在刚刚又经过龙哥的特别提醒，所以今晚我一直不敢放心的休息。

就在我进入浅层睡眠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狗的狂吠声，我立刻分辨出这是小白的叫声而且声音迅速的向我靠近，可以说就是在值班休息室的门外了，随即还传来了小白用爪子挠门的声音。

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因为在睡前我亲自检查过小白的狗舍，妹妹已经把它牢牢的栓在里面了，它竟然能挣脱绳子跑出来实在是不可思议，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跳下床打开门，小白就像是疯了一样冲了进来，叼住我的裤腿就使出远比一只狗应有的大的多的力气把我向外拖，在我能够做出进一步反应之前就被它拖出了值班休息室。

在房间外面我惊讶的发现在明亮的月光下面居然有一大群动物在空中飞翔，经过我仔细观测发现那居然是一大群鸽子。

我在不停的哆嗦着，上下两派牙齿也在发抖，这并不是因为寒冷，我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但是作为生物本能的直觉我感到了恐惧，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层的恐惧感。本来作为军人我们接受这么多的训练就是要摆脱或者说至少是最大限度的摆脱这种恐惧，而且我经历过战争，是真正残酷的战争，我曾经以为在自己的一生中不会再有这种恐惧了，但是在此时此刻我明白自己错了。

不过以前在学生时代丰富的知识让我非常快的作出了判断，我意识到这很可能是地震的前兆。

当“地震”这个词出现在我脑海后，我作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再次冲入值班休息室，因为通常那里面都有警报系统的预备开关，我必需想办法找到它；我必需想办法拯救驻扎在这个营地的队员们；我必需设法挽救营区内的所有人；我必须尽快通知整个上海市，这关系到成千上万的人命。

一般来说在值班休息室的警报系统的预备开关都被安放在墙上坚固的中型铁箱里，找到它并不费力，因为它就在我面前，可是我却失望的发现它被一把大锁牢牢的锁着。

“该死的官僚主义！！”我大声的咒骂着

然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击碎这该死的锁，我也根本不管可能发生的跳弹了，但是此时枪并不在我身边。

我的第二反应是放在墙角的红色消防柜，我知道里面不仅有消防水龙袋、灭火器和消防水栓，当然也会有一把锋利无比的消防斧，那个用来砸锁应该正合适。我一步就蹿了过去，但是消防柜上居然也上着锁，不过消防柜本身的正面只是一块玻璃而已，我毫不犹豫的一脚就踹碎了它。随后我抄起消防斧照准铁箱的锁鼻就用尽全力砍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见鬼！！这锁的质量什么时候上去了？”

四下，五下，“咣”的一声，锁连同箱子上的锁鼻一起不见了，好像是打碎了玻璃飞到窗子外面去了，在我试图打开铁箱时我又发现箱子的一部分居然因为我的劈砍而扭曲变形，用正常的办法箱子肯定是打不开了。

“真倒霉啊！”我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随即用斧背猛力击打箱子的侧面，在费劲力气前终于把箱子震开了。面对费尽心机打开的箱子我再次愣住了，因为箱子里面有七八个各色各样的开关，我不知道那个才是紧急集合的开关。

不过我的目光被左下方的一个十厘米见方的红色盒子吸引了，它是钢制的，只是在正面有一个直径七八厘米的圆形小窗口，上面用褐色有机玻璃覆盖还写着字，好像是“紧急状态”什么什么的。

我清楚的知道这是战斗警报，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应该是全市联网的，也就是说只要一个军营开启它，全市所有的警报都会同时鸣响，整个军区的驻军都会在第一时间内得知，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就是这样的（这还是龙哥的提议）。

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拳砸碎了开关上的有机玻璃，然后向里面红色的摁钮狠狠的摁了下去。

警报，战斗警报，凄利的战斗警报骤然响起，我知道自己的任务终于完成了，现在是该想办法救自己的时候了。

小白的表现比刚刚更加疯狂，它咬住我的裤角拼命拖着，差点把我拽倒。我身上穿的裤子是非常结实的作战服，但是我几乎听到了它被撕裂的声音。

就在小白再次把我拖出值班休息室的几十秒种后，我感到了一种自地球诞生以来最原始的力量，这是种足以激发任何一个哪怕是意志最坚定的人内心世界中最原始恐惧的力量。

十八 审判日（五）

在我们回国的当天，在大毛的主持下，“神农”大队的全体队员们以全副军礼为在对突厥作战中不幸阵亡的同伍兄弟们举行隆重的葬礼。葬礼是隆重的，气氛是沉重的，我们失去的不仅仅是同伍的战友，而是一群生死与共的兄弟，我们之间是真正的手足之情。但是大家都没有流泪，因为战死沙场是一个军人最好的结局，但是他们却再也不能回到他们出生的国家，这一点使我感到悲哀不已。

之后，大毛宣布，我们“神农”大队的作战任务已经告一段落，“神农”大队的下一阶段任务是休整。对这个命令我们自然是非常不满，而龙哥似乎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态度，他并没有作出任何异议的表示，这到让我们吃惊不小，因为在得知土耳其分队不幸全军覆没后，他便表示要对土耳其人进行疯狂的报复。

龙哥的前后差异之大让我们，尤其是我大惑不解。龙哥为人城府很深，但是他对待他的战友们则非常诚实，这并不非常奇怪，因为战争中如果不相信你的战友的话，那么你所要面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在归队后的两天时间里我的大脑都非常混乱，痛失战友和国家政策的改变（在我们为阵亡战友举行葬礼后的第二天，中央公开宣布结束全国性军事管制，并且中央军委也下达命令降低全军战备等级，这明确的意味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已经对她目前的战果表示满意，而共和国的政策也有极端激进的开疆扩土开始转向平稳的消化吸收前一段时间的战果。）使的我难以对目前的形势作出一个明确的判断。

但是我并不是一个笨人，在我从短暂的混乱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也终于可以作出冷静的分析了。首先是共和国的新政策，很显然，这么做是明智的，因为在历史上没有哪一个仅仅靠强大武力或不断战争而创造的国家能够维持比较长时间的，始皇帝嬴政灭六国所建的大秦帝国；到达多瑙河流域导致欧洲诸民族大迁移的蒙古铁骑；亚力山大的跨越亚非欧三大洲的马其顿；拿破仑的法兰西帝国；希特勒的千年帝国，它们的寿命都非常短暂。为了不倒置他们的覆辙，调整目前的战略是必要的，但这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一些激进份子也一定会采取各种正当或不正当的手段来反对主席的政策。不过就我从一个普通军人的角度而言，我是支持主席，也就是支持我的最高指挥官的，因为根据我所见和所听到的，军队目前非常需要休整，随着久经战火锻炼的老兵们逐步退役，补充上来的新兵们虽然有满脑子的爱国主义思想和对战斗的渴望，但是这些不能让他们取得战争的胜利，他们非常需要训练。军队的武器装备也急需更新换代，虽然先进的新式武器装备早已开始大规模生产了，但是由于战争的紧张士兵们却无法得到它们，精锐的“天津”级重型航空母舰的最现代化改进工作由于战事需要已经不得不临时中断三次了。我们不能总使用老式武器同敌人作战，况且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下一个对手将会是美国军队，军人们需要时间来熟练新近才发到他们手中的武器装备。中国军队的弹药库也捉襟见肘了，即使各大军火工厂，包括多年前就已经“军转民”的各个三线企业都开足马力全力以赴也仍然难以满足军方的需要，导弹的库存已经所剩无几了，廉价的低成本巡航导弹更是供不应求。还有，也是最重要的，军方高层在战略战术上的失误和过错也要一段时间进行认真的总结并吸取教训，以便共和国能够在下一次战争中（那一定是一次和美国人夺取控制全世界的大规模战争）取得胜利。

而我们“神农”大队，尤其是龙哥，最近自从美国一行以来，开始让我大惑不解了。

首先，龙哥是个非常珍惜自己部下生命的人，他特别痛恨某些人把士兵的生命当作向上爬的筹码，他多次痛斥这些官僚们是恶魔、吸血鬼、人民的公敌。他对待自己同伍兄弟的生命总是特别负责，这并不奇怪，我可以这样毫不客气的说：“神农”大队正是龙哥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安身立命的根本，甚至说是龙哥的命根子都不过分。一旦我们大队失去战斗力，大毛他可以依靠和某些人的裙带关系保持他国的地位。而龙哥，他并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虽然我们大家在这一点上都避免涉及，但这也是不争的现实，再加上目前龙哥已经实际上成为“神农”大队的军事主官，要是这么一支精锐部队受到损失的话，那么龙哥一定会首当其冲的被当做替罪羔羊。

所以从理论上讲，任何稍微有些心计的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安身立命的根本送到哪怕是有一点危险的地方，所以说要么龙哥是个纯粹的白痴加疯子要么他就一定另有安排。

而且龙哥在事后的反应也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在此之前，我们大队并不是没有在另外的战争中牺牲过队员。日本战役时为了给小毛报仇，龙哥曾命令一千倍代价进行报复。而在越南战役中，阿猪的死也让龙哥无比愤怒，他命令将附近搜查出武器的村子移为平地。但是这次，我们本以为龙哥要想方设法向土耳其发射核武器来报复，但是他也仅仅是口头表示了一下而已。

龙哥的这种表现让我们大惑不解，但是出于对龙哥的一贯信任，我们谁没有对这个问题继续深究下去，后来的事实不幸证明，这正是对我们最终审判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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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时间里，尽管我非常想向龙哥询问这次任务的真实目的，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终于在我们回国的两个月后，在一次午餐时，我们终于单独在一起了。

“龙哥，你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是啊，我知道的，怎么了？”

“那么我在这两个月里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告诉我吗？”

他做了个让我说的手势

“我们美国之行的目的是是什么？”

他楞了一下，咬了咬嘴唇，然后好像是下定决心一样

“杀人。”

“杀什么人？”

“你自己找报纸看吧，名单都在上面了。”

“这不是答案，准将先生，告诉我真正的答案！”我一把抓住了龙哥的衣领“我有二十个兄弟死在了外面！他们都尸骨无存！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的！我要知道真象！”

“请放开手，上校，我是你的上级，你这么做是非常非常不礼貌的，嗯，上校，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死的不仅仅是你的兄弟，他们也是我的兄弟，对于他们的死我也和你一样，但是，上校，请你冷静一点，上校！像个男人一样，只有女人才会大喊大叫哭哭啼啼，男人要为死去的人报仇血恨。”

他整理了一下被我搞乱的衣服。

“但是，上校，本次作战的确和你的猜测一样，它并不是外面传闻的那样，是主席孩子般意气用事的单纯报复行为，这是那个大计划的一个组成部分，不过，上校，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上面是绝对不允许那个大计划失败的，你要想能够继续为祖国效力，那就最好不要知道的那么多，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利益，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好了，道长，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你去休息吧。”

龙哥的话让我实在无话可说，我默默的吃完了眼前的午餐。说句实在话，我们大队的伙食是非常好的，我还没遇到谁对我们大队的伙食不满意的，但是这顿饭吃的就像嚼蜡一样索然无味。我逐字逐句的反复斟酌龙哥说的话，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

“喂，道长，你在干什么？你在想什么呢？你怎么吃上餐巾纸了？！赶快吐出来。”

我看了龙哥一眼，然后并没有吐出什么，而是又嚼了几口，硬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好吃吗？”龙哥装出关切的样子

“没的说，你要不要也尝点？”

“你呀，不用跟我呕气，这没有一点用。”

。。。

当我最终放下筷子时，一个念头突然间出现了。

“龙哥，你到底是谁？你真的只是一个德国没落的贵族吗？你真的只是冯*瓦登堡亲王吗？”

“难道我不是吗？”

“你是吗？或者说你仅仅是你吗？亦或者说你仅仅是你自己告诉我们的那个你吗？”

“那么你的意见呢？”

“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这么多关系到国家存亡的秘密掌握在一个外国人。。。对不起，你知道我对外国人并没什么偏见。”

“这我知道，你继续说吧。”

“这么多关系到国家存亡的秘密掌握在一个外国人的手里边，上面居然这么放心。”

“很奇怪是吗？”

“是的。”

“其中自有很深的玄机，但是，我早晚也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十七 审判日（四）

从后面传来的射击声似乎印证了我的猜测，但是听上去枪声太过杂乱无章，根本不像是我们“神农”大队这样受过专业、严格军事训练的精锐部队应该有的冷静以及狙击手的特点，更像是新兵玩枪或者是什么人在发泄怒火。

不过一联系到突然到来大毛，我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大毛又带人到咱们这过枪隐了吧？”我笑着说

“嗯，可能。”妹妹也笑了“又带人来了，好像咱们这成了大毛的私人娱乐场所了，对吗？龙哥。”

龙哥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我想他对此也是非常不满的，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因此和大毛发生冲突。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实在也不算是什么一件大事情，只不过是几千发子弹而已，与上级搞好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

可是随着我们继续往里面走，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头了，首先枪声一直就没停，而且其密集程度也不是随便几个人几支枪就可以达到的，听上去似乎超过了五十支，射击的枪种也可以分辩出来了，这些好像还都是我们最长用的九五短突（狙击手标准的自卫武器），照着现在这样射击，用不着多常时间枪非炸膛不可，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了，我逐渐感觉情况不对头，脸上的微笑消失了，连脚步也从快走变成了慢跑了。

我看了一眼也在奔跑的龙哥，他没有理会我，只说了两个字

“靶场。”

我们“神农”大队一共拥有五个大型靶场，它们都是我们大队为了适应各种环境条件下的战争而特别建设的，其中最主要的一座是为了巷战使用的模拟城市战场。这些靶场都并不在我们“神农”大队，也就是“总后养殖研究所”的驻地，但是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也许是为了让队员们能够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进行射击训练，驻地里也修建了一座加长了的普通靶场，龙哥说的靶场就是这个。

我们越过了食堂和空无一人的宿舍，龙哥说的一点也不错，队员们都正在靶场。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把背包往地下一扔，问离我最近的假面

他没有回答我，看来他退下来的目的只是为他的九五换上了一个一百发弹鼓，随后便一言不发的转了回去，准备继续射击。

假面用这种态度对我还是第一次，因为整个大队中都非常熟悉了而且关系都一直非常良好，他这么没礼貌的对我我到并不感到生气，但是却非常吃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次我抓住了snowfox

众所周知，在整个大队中除了妹妹、龙哥以外和我关系最好的就是snowfox了，但是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想挣脱开我。

“到底出了什么事！？看着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snowfox一直想避免和我目光对视，所以都是低着头或者偏着头的，听到我这么说snowfox他终于抬头看着我了，但只是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不过什么也没有逃脱我狙击手那鹰一样敏锐的目光，snowfox两眼通红，这种眼神不是因为刚刚哭过就是因为极度的愤怒。

“到底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我可以说是在咆哮了

snowfox还是没有说话，不过他终于是有反应了，他抬起一只手指了指左边。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子便空白了，随即放开了snowfox，而snowfox一扭头，跑开了。

左边是我们靶场的枪架，在射击训练时那里通常摆放着我们的步枪。而在日本战役后，我们大队便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已经阵亡士兵的步枪也要拜访在枪架上，为了一以示我们队员之间兄弟般的亲密无间，枪上还有放上他们生前使用过的头盔，表示他们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现在，这地方放置了五顶头盔其中四顶是已经在战斗中牺牲的队员，另外一顶是由于重伤退役的兄弟。而snowfox用手指的就是这里。

“什么！！你再说一边！！！你再说一边！！！”龙哥的声音终于把我拉回了现实，此刻他正用手抓着噶的的衣领子，用力的摇晃他

我回过头，发现枪架那里多了一排头盔，看到这一场景，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自己的眼花了或者这只是个错觉，随即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向那边跑去想要近距离看看。

很快我便明白自己想要骗自己的努力失败了，我揉眼睛的手指头开始湿润了。没有错，枪架上的确是真真实实多了一排头盔，当我确信无疑这一切都是真的时候，我的脑子再一次空白了。

以前我从未晕倒过，这绝对是我的第一次我的眼前好像有一团白雾，我向后摔倒，不过一个人接住了我。

。。。。。。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疗室的床上，尹恩惠小姐就在我身边。

“上校先生，你醒了吗？龙哥要我告诉您，醒来以后就请立刻到会议室，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听她说完我就跳下床，感觉依然有点头重脚轻，不过我还是步履蹒跚的离开了这里。

“我是孟非。”我敲了敲会议室的大门

“请进，上校。”

我悄悄的开门走了进去，发现里面不仅有我们大队的几名高级军官，还有一些我根本不认识的将军，从他们的军装上我可以辨认出有一名总参的中将，一名宪兵部队上将，还有其他几个我就认不出了。

他们正在大声的训斥龙哥和大毛，我的到来只是稍微打断了一下。

“我不听你们的解释！！这个责任你们承担不了！！你们知道共和国为了训练他们花费了多大的代价吗？！”

“是的，先生，我知道。”大毛忙不迭的点头哈腰

“你不知道！！这么多精锐的狙击手就这么报销了，这是犯罪，你们明白吗？这是犯罪！！”

。。。。。。

这些废话并不是冲着我说的，但是我也不得不在一边装扮成“谦逊”的听着，大毛一副陪笑脸，不停的点头哈腰，而龙哥我看得出他是在强压怒火。

这次训斥在我来之前就进行了不知多长时间，而从我进来以后则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在其间我和龙哥、妹妹（在我来后不久他也来一同陪绑）多次想反驳，但是都被大毛的眼神制止了。最后我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了

“够了！！”我这一声大喝吓得一名正在夸夸其谈的将军住了口

“你们这些饭桶！官僚！你们就知道在这里说废话，你们以为士兵是什么？在你们眼里士兵只不过是一些符号，而对我们来说战死的是我们的同胞兄弟，我们之间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这你们永远也不能了解！！！”我用远比他们的声音大德多的嗓门训斥他们，随后龙哥、妹妹也开始大声疾呼

最后，当这些官僚主义份子灰头土脸时，我大声的结束了这次谈话

“来人啊！给我送客！！！”

迎接这些客人的是门外站成两排的“神农”大队的队员们，这些杀气腾腾的军官们肯定也是了解到了他们的同伍队员所受的侮辱，他们显然是把这些夸夸其谈的家伙当做了杀害他们战友的人了。我清楚的看到有两位将军的腿在发抖，这让我非常高兴，向这样的家伙根本算不了是军人，对这种人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害怕。

回过头来，大毛很想对我们赞扬一番，但现在实在不是时候，于是他就让大家回去休息了。我一把抓住了龙哥。

“这次伤亡到底是多少？”

“土耳其分队全军覆没，其它分队也有三人没能回来。”龙哥咬着牙硬把话挤了出来

我几乎再一次晕了过去，我结结巴巴的说

“真、真、真的吗？你、你、你、你、你、你没、没、没开、开、开，你没开玩笑吧？”

“哼、哼、哼、哼、哼、哼”龙哥什么也没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非常有说服力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怎么会？”

“哼、哼、哼、哼、哼、哼”龙哥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们的遗体呢？我要求见他们最后一面！”

“自己看吧。”龙哥终于开口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些纸，我接过来打开一看，发现是一份报纸

“你读出来吧。”龙哥还是咬牙切齿

“近日土耳其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恐怖事件。。。”下面的我实在念不出来了，

“念，把它念完。”

“是，报纸上很清楚的写着：恐怖份子和土耳其军警发生了激烈的交火，导致大量军警人员伤亡，最后绝望的恐怖份子引爆大量爆炸物，无一生还。。。”

“除了美国方面顺利外，其他分队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我们‘神农’大队终于也难逃历史的审判，我们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代价太大了，我们大队已经损失了四分之一的队员了。”

“如果这样下去，我们大队早晚会送光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内部有叛徒？”

“我们‘神农’大队是不可能，但是上面的我就不好说了，你刚刚不是见过一些小人了吗？我们整个共和国中的这些小人实在太多了。”

“主席也无能为力吗？”

“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的官员，你以为他是神吗？现在共和国的这种情况他也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十六 审判日（三）

“目标确认完毕，妹妹，一切正常，放心的干吧。”

“收到，明白，等他一出门，我就打发他上西天。”

。。。

本次任务，龙哥和老K都独当一面，而我和妹妹还是和往常一样，搭挡行动，而且妹妹担任射手，因为我这个人经常有点情绪化，按照老K的话说，战争让人渐渐变得冷酷了，它让男人变成士兵，让士兵变成杀人机器，不过孟非，你似乎并没有受到它多大的影响。”这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有时我甚至会因为某些很小的事情而拒绝执行任务，妹妹的情绪则稳定的很多，我也深知自己的这个毛病，所以在执行重大任务是一般都是妹妹担任射手。

。。。

我们离开龙哥和老K后便直接前往上次的那幢破烂不堪、满是垃圾的居民楼，我在楼顶设立了观察哨，而妹妹则放弃了至高点，选择了三层的一间被废弃的临街房间，他在一扇角度合适且视野开阔的窗户后架设了那支加装了消声器的反器材步枪。

我们两个人用单兵通讯系统保持着联络，他不能离开步枪一样的我也不能离开望远镜，但是一个小小的通讯器却也能让我们和平时、战时一样亲密无间。

“你那里怎么样？妹妹？”

“没什么，一切都正常，只是有几只猫老在我身边‘喵喵喵喵’的，你那有什么吃的吗？”

“当然了，你知道我总是带着点东西的，你现在需要吗？”

“不，等一会儿吧，你要注意观察。”

“知道。”

妹妹的枪上虽然也有高倍率瞄准镜，但是那个东西视野范围小而且用的时间长了会让人非常不舒服，而且对眼睛也会有损伤，这对一个狙击手来说是致命性的，所以在我们大队一旦动用这种东西都会同时出动两组人员，也就是说有三个观察员。

我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用手里的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现在我的内心十分激动，握着望远镜的手虽然戴着手套但却一直在颤抖而且里面满是汗水，我不得不靠嚼口香糖、和妹妹不停的聊天来缓解压力，直到。。。

“妹妹，注意，我发现目标了！”

“明白。。。我也找到他了，请求确认目标。”

“目标确认完毕，妹妹，一切正常，放心的干吧。”

“收到，明白，等他一出门，我就打发他上西天。”

我做离开的准备，望远镜放回镜盒里，打扫一下我在这留下的痕迹，东西收拾完了，在离开前我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抽出了望远镜想要最后看一眼目标，至少在妹妹还没动手前看看门口前停着的大奔也好，可是当我把望远镜放到眼前时里面的场景让我长长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辆漂亮的大奔停下了，从里面蹦蹦跳跳的下来了四五个大约三到五岁的孩子，目标过去挨个把他们抱起来，看样子他们是一家人，这是个普通的父亲迎接孩子们回家的场景。

“妹妹，停止行动，停止行动！”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孩子，他和一群孩子在一起。”

“怎么了，那是他的家人吧。”

“我们不能。。。。。。”

妹妹没有等我再说什么，我再把望远镜举到眼前时已经看见目标那里一片混乱了，妇女的尖叫声连我这里也听的到。

“我们赶快离开这。”

我的本意是不想让这么多无辜的儿童看到脑浆飞溅这么惨的场景，但是妹妹显然没有我那么好的心眼，他准确无误的完成了任务

。。。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沉默不语，因为虽然我心里不高兴，但是我不得不说妹妹做的无可辩驳，毕竟我们是军人不是慈善家，而且在这么一个地方，稍微有一点迟疑不决就可能让大家把命都送掉，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讲，妹妹他救了我的命。

“你想通了吗？”妹妹小声问我

“嗯，这就是战争，每个人都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今天是他们也许明天就是我们。”

“作为军人，我们有自己不可逃避的责任和宿命，如果我们今天放弃自己的责任逃跑了，那一百年后共和国的继承者和我们的后代会怎么评论现在的我们呢？”妹妹真是一语道破我最担心的事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问题，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不知道，也许人类的发展会消灭战争，让所有的军人都失业，也许那时候人类早就因为一点小失误而毁灭了。”

“那失误会是谁造成的呢？”

“我们？也许。”

“怎么？你想审判全人类吗？”

“好像不想，我真想看看一百年后的历史书，看看那上面是怎么评价我们的。”

“恐怕我们谁也看不见了，你担心什么，历史不还是在继续吗？我们不是正在创造历史吗？”

“对啊，历史还在我们手里，眼前我们的历史还没有写完，那我要一百年以后别人的历史干什么？”

“对么，这才像是道长你，怎么样，今天我的枪法不错吧？”

“是很好，时机和掌握分寸都非常精确，可以说是完美的一枪。”

一辆消防车从我们面前拉着凄历的警笛、闪着警灯从我们身边风驰电掣而去了，接下来是第二辆，第三辆，他们都向我们来的方向驶去了。

“出了什么事？”

“哦，着火了，是我们刚刚待的那大楼，我用了个小手段，把一小截老旧的电线弄短路了，它下面全是垃圾，从那里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没救了，不过美国消防队的反应也是够慢的了，这都多长时间了，他们才到。”

妹妹消灭证据的手法可以说非常正确，一场大火很容易的就消灭了一切证据，即使美国人能找到什么那也是我们回国以后很久的事了。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暂住地，龙哥和老K已经先于我们返回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任务完成的也是干净利落，没遇到任何意外。

接下来的两次任务也是非常顺利，两个目标被妹妹轻松打发回了老家，按照龙哥的话说，他们终于为自己以前的所做所为付出了代价。

但是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我、我们、我们“神农”大队、中华人民共和国乃至整个中华民族将会何时付出何种代价。

“我们美国之行的任务完成了吗？”在最后一个目标回家的一天后我这么问龙哥

“完成了。”

“其他小组也完成了吗？”

“应该也完成了。”

“应该？”

“是的，他们走后大家就中断了所有联系，我们的约定是完成后直接回国，不必在冒险呆在这里了。”

“那任务完成的出色吗？”

“非常好，简直可以写进教科书当范例了，不过那恐怕要等到很久之后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一早就走，只要没有任何意外情况。”

“直接回去吗？”

“直接回去。”

“那真是太好了。”

事情和龙哥的预计一模一样，我们没有遇到任何意外，第二天我们便搭乘了中国北方航空公司的民航班机返回祖国。本来要是乘坐美国或是其它航空公司的航班，我们可能会更快和更早的见到小别的祖国，但是龙哥执意要求乘坐我们自己的飞机回家，此话名副其实，不仅航空公司是我们自己的而且连飞机都是我们自己研制的运十（运十是我国新研制的大型运输机，本来和以前的运十毫无关系，但是为了纪念中国航空业的前辈们，新飞机被再次命名为运十）的民用型号M（民）-10。

飞行的时间并不很长，但是大家都归心似箭，当飞机最终到达日本附近海域时，美丽动人的空中小姐们用甜美动人的汉语向大家宣布：欢迎大家进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我们马上就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东瀛省省会东京，啊，对不起，是平倭市，我们马上就要在平倭市的后翌机场降落，我们将在后翌机场降落十分钟，然后飞往本航班的最终目的地北京国际机场。。。。。。

当空中小姐讲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我们马上就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东瀛省”时我看到龙哥和我身边的妹妹都露出了微笑，这是自豪的军人露出的胜利的微笑。

北京机场很快就到了，我们下飞机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做了一个深呼吸，我们要呼吸一下祖国那熟悉的空气。

下面要做的事情当然就是返回基地消假了，而且我们也都迫切想知道我们大队其他队员的情况如何了，因为据龙哥说，按照行动前制订的计划，如果没有意外发生那我们将是最后一组回国的作战小组。

大门口并没有谁来欢迎我们，这到也并不奇怪，因为我们“神农”大队这次总动员是不被官方承认的，大家只是休了几天的短假而已，现在大家必然忙着进行实弹射击训练。在院子里我们一眼就看见了大毛的汽车，这也不奇怪，虽然他最近以来公务相当繁忙，但是他毕竟是“神农”大队的创始人和最高军事主官（这多少已经成为了象征性了，其实谁都明白现在“神农”大队真正的老板是龙哥）到自己的队伍里看看也是非常正常的。

但是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情还是大大的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十五 审判日（二）

去开门的是我，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离房门最近，而且其他两个人都在手忙脚乱的掩盖床上的武器，最后妹妹纵身一越跳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当然这一切都除了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得的品茗的龙哥以外。

看到大家准备好了，我才打开门，但是外面并没有任何人，我探出头四下张望了一阵，没有发现任何能和敲门有关的人，整个走廊里只有远在尽头的推着清洁车一名美国中年妇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不可能推着沉重的清洁车到这么远，即使是向我这样一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跑这么远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呢。在关门的时候我才发现刚刚是从门缝里塞进了一张写着字的卡片，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的莫名其妙的汉字。

“这是什么？驴子，抽烟，有时候，很奇怪，战争，和平，智慧女神，雅典娜。。。这是什么鬼画符？。。。要我把它全都念完吗？”

听到我念这些时，龙哥显得非常激动，他把刚刚还像珍宝一样紧紧抓在手里的茶杯一下子就扔在了桌子上，这个动作吓了我一大跳，所以才这么问了一句。

“不，谢谢，请把它给我，对，马上把它给我！”

这么大声，而且语气几乎是蛮横，一向彬彬有礼的龙哥还是第一次这么和我说话。

“先生们，请不要打搅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除非有新的卡片送到，现在我建议大家最好睡一会儿，我想要说的就是这么多。”

。。。。。。

中午，龙哥神采奕奕的从房间里出来了，他信心十足的和我们说

“计划是非常精确的，我们掌握了关键目标的每个关键行为，对他们的行动我们都掌握到了以秒来计算，他们的每天的作息时间、习惯动作甚至是每一步的步符大家都一清二楚，现在整个计划唯一欠缺的只是一枚被击发的、准确无误的子弹，大家都明白吗？”

说句实话，面对着这些不断的从门封下面塞进的充满神秘感的“鬼画符”，整个上午一共有三张写着让人莫名其妙的文字或者画着稀奇古怪图案的卡片被塞了进来，每次都是敲三下门，尽管我们的速度已经足够快了，但似乎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益的，我们没能捉住来送卡片的人，我们能做的只是把新送来的卡片拿到房间里给龙哥。

。。。

“好了，我看的出你们有很多疑问。”龙哥恢复了脸上的阳光灿烂，我可以看出他是胸有成竹了

“除非是瞎子，谁都会看的出，都在我们脸上写着呢。”老K假装生气

“那我来说吧，是谁给我们送的这些东西？”

“是一些共和国的幕后英雄。”

“幕后英雄？你的意思是隐蔽战线英雄们？”

“幕后英雄，当然，你也可以称他们为隐蔽战线的男女英雄们，正因为是有了他们，我们才能如此一帆风顺的走到今天，不然的话可能我们的尸体都早已腐烂多年了，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战争对于我们来说一直都只是隐蔽自己，瞄准目标然后开枪将其击毙而已。。。当然，当然，在战争中我们也经历了很多事情，大部分时间并不是那么简单，但战争对普通士兵的意义大都是这么形式化的，而对于那些幕后英雄们。。。借用一句话说：一个人说一句慌话并不困难，但困难的是一辈子只说假话而不说一句真话，这些可敬的人们面对着即使是最亲密无间的亲属也不能表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他们不能向我们一样能得到和自己所作出贡献象近似的回报，他们得到的最多只是几枚不能戴在胸前的勋章，一些数目不大的身外之物，以及共和国对他们忠诚的感谢，我对这些人是充满敬意的。”龙哥激动的说了这些

“是，是，龙哥，大家对这些隐蔽战线的男女英雄们都充满敬意，我们有机会见到他们并当面向他们表示感谢吗？”妹妹一脸严肃

“恐怕是不能，不过他们要是能够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感到欣慰的，我想，如果能够干净利落的完成这次任务，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感谢了。”我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我也不是白痴，以龙哥的精明强干，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到处都可能是敌人或者是潜在的敌人，对此他应该心知肚明。我们所在的旅馆，我们所住的房间，它们可能都长着耳朵；我们的邻居，旅馆的服务人员，他们可能随时随地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但是龙哥对诸如此类的一切都好像视而不见，他连最根本的保密手段都没有做，我们在房间里大声议论任何事情他都不加阻止。所以要不是龙哥或者上面的头头都同时患上了传染性脑膜炎把脑子烧坏了，要么就是他们对我们所能够遇到的一切都非常放心，就我个人认为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你说的对，只要我们完成了每一次的任务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了，这次也一样，对我们来说完成任务是最重要的。”

“这我们都明白，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干活’？”

“很快，只要最后通牒下达了，我们就立刻动手。”龙哥显得很轻松

“最后通牒？什么是最后通牒？”妹妹问

“你们听说过三K党吗？”

“当然，那是美国的一些极端种族主义者，大约成立于美国内战后，他们歧视一切有色人种，经常采取恐吓和暗杀的手段，是群比纳粹还可恶的混蛋。。。哦，对不起，我并没有。。。”我无心提到了纳粹，说出口后才想到龙哥的祖父是一个正牌的纳粹，我这么说是非常不礼貌的

“不，没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说的大体上正确，他们一般在暗杀目标之前都要先进行恐吓，如果目标公开放弃自己的政治立场或者出逃国外，如果目标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就会很快死于‘意外事故’，恐吓的行动大都是寄信件，比如说一小段带树叶的树枝，西瓜籽，或者是。”

“几个桔核？！”妹妹抢着说了一句

“几个桔核，你知道的很清楚么，妹妹。”

“我想起了柯南道尔的那部大名鼎鼎的小说，《福尔摩斯探案集》里面的《五个桔核》。”

“对，就是那么回事，也不知是谁的创意，他们要模仿经典小说里的经典情节。”

“反恐时的老办法了，先让恐怖份子感受到刻骨铭心的恐怖后再将其击毙。”老K的声音不大，但我们还是听到了

“那恐吓信什么时候能让他们看到？”妹妹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想很快就会有结。。。”

这时候有人用熟悉的手法敲了三下门

“谢谢你，同志！！”我没有去开门，因为开了也没用，于是我干脆直接大声的表示感谢，而且特地在“同志”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门口响了一下脚步声，我甚至可以分辩出门外的人显然是犹豫了。

“不必客气，同志！！”回答的声音中有些难以抑制激动，而且被称做同志的人也在“同志”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随后门外响起了快步离开的脚步声

“‘同志’两个字恐怕是让他们最感动的了，你真是个好人，道长。”

“战争让人渐渐变得冷酷了，它让男人变成士兵，让士兵变成杀人机器，不过孟非，你似乎并没有受到它多大的影响。”老K也很感动

“不要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对了，这回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我的脸色微微发红，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这个。”龙哥向我展示了一张不大的卡片，远远的看上去好像和一张扑克牌差不多

我和老K靠上去想要仔细看个明白，这时候我才发现那真是一张扑克牌，不过这不是一般的扑克牌，这是一种用来算命的扑克牌，这上面画着一只展翅腾飞的黑色大蝙蝠，背景则是一轮满月。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是死神给他们的邀请信，是曾受他们伤害人们给他们的死刑通知书，是最终的审判，准确的说，这是我们这次任务最后的通行证。”

“要下手了吗？”妹妹说

“当然，要动手了。”

“什么时候？”

“很快，马上。”

“准确的说。”

“就在今晚，现在是十二点二十七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说，我事先声明，晚上我们不会有时间吃饭，你们最好多吃一点。”

。。。。。。

午饭时，可以想象得到，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当然除了龙哥以外，他没有放过这顿精美的午餐，非常平静的吃着，一口也不饶。

饭后，龙哥一改吃饭时的悠闲、安稳，开始雷厉风行的给我们布置本次作战的具体情况，他说的非常详细，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漏过，直到这时我们才再次找到了哪个以往在“神农”大队中无所畏惧、战无不胜的龙哥，那个我们最可以信任的龙哥。

我们在一起花了大约三个小时，我们再次熟悉了本次任务中的所有重要情况，从目标的所在地、每天的活动表，隐蔽战线人员的目标评估。在确信我们对任务没有任何疑问后，大家便悄悄离开了旅馆，消失在了逐渐浓重的夜色中，最终的审判开始了。

十四 审判日（一）

“最好还是不要用它。”妹妹打破了沉默

“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是早该死了的人。”老K像欣赏一枚钻石一样看着手中巨毒的胶囊

“我呢，我更希望死在战场上，死在真正军人的手里，要是和这群半死不活的老东西死在一起还真是有点那个。”龙哥笑着说，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

“我们大家都不怕死，这谁都知道，我们都不怕死，但是军人都怕死的没有意义，白白送死也不是我们‘神农大队’的作风，我们狙击手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我说

“那大家就要都活着回来，这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任务，到达指定位置，找到目标，开枪，一走了之。”

“真的，道长说的对，这真的没有什么，龙哥，要收集这么详细的资料花费了很多时间吧？”

“嗯，相当多的时间，有的目标连他们自己都忘记拉对共和国的所做所为，而共和国没有，现在就是新帐老帐一起算的时候了，就像。。。道长你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按照我的话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不过欠的越久利息越高。”

“对，就是这一句，现在就是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虽然这利息并不是由我们直接去手，有点可惜是吧，但是‘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我们在战场上大放异彩时这些不是一样要有人去收集整理么。”

“是啊，你说的对，我们总要当一回幕后英雄，对了，这么干犯法吧？”我突然想到

“犯法？我的朋友，法律向来是保护强者的，而且干犯法的事情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了？”

“不，没什么，只是偶然想起来的。。。那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的武器怎么办？没有合适顺手的‘美人’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这你应该明白，我们的武器呢？”

“嗯，这我当然早就考虑好了，武器弹药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就绪，到时候大家直接去后勤基地领取就可以了。”龙哥显得把握十足

“那后勤基地在哪？”

“在行动开始前我会告诉你们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你不相信我们吗？”我惊讶的问

“不是啊，这。。。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在十五街区的一家叫红星的武器店，后勤基地就在哪，到那以后，你就用汉语问老板‘你们这有五四式吗？’；他会回问‘什么五四？’；你就说‘加长型五四式。’；他说‘多长？’；你就说‘相当长’；他说‘那除非是花大价钱来’；你回答‘要多少？一百二十七够吗？’；他说‘那恐怕会打不响’；你最后说‘就是要不响的’这样一来他就会把武器给你们了。”

“还真麻烦呢，这还是你去吧，我们的武器装备是什么呢？”妹妹问

“连我自己要记住这些还要费很大力气呢，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不想告诉你们了吧？”说完他还做了一个鬼脸

听他这么说，看到他这么滑稽的表情，大家都开心的笑了。

“我们这次的武器是组装型的俄罗斯十二点七毫米大口径反器材枪，这个在以前的训练中大家都是很熟悉的，而且特别还加装了消音器，这些武器都经过了精心的调试，它们的精度都绝对是一流的，这大家尽可以放心，一会儿大家去地图上的指定地点进行观察，我去后勤基地领取武器，就这么办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黄昏时分。”我打开了窗户，虽然这个城市高楼林立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轮夕阳西下

“我喜欢夕阳，尤其是这即将消失的太阳，正是因为能看到的时间短暂所以才分外美丽呢。”龙哥表现出的多愁善感让我们都吃惊不已

“希望这不代表是现在的共和国。”老K说

“最好如此。”妹妹接着说

“好吧，我们走。”

。。。。。。

地图非常详细，我们可以依靠它在一片从未到达过的高楼大厦中毫不费力的找到目的地。我们的第一站是一幢半废弃的八层大楼，而我们的目标就住在我们的对面。

爬上这座堆满垃圾的破旧不堪的大楼并不是件美差，但是如果是为了完成任务，吃点苦还是值得的。

总算是顺利到达楼顶，我拿出资料，打开笔记本电脑，妹妹在架设望远镜和高分辨率（军用级别）数码相机，并把相机联线到电脑上。

“根据资料上的记录，目标将于每天的。。。恩，就是三分钟后离开住所，如果一切都是正确的话我们从这里会很容易就看到他。”我翻看着资料，妹妹则用望远镜仔细观察

“如果资料是正确的话。。。他们对他的车是怎么描述的？”妹妹的眼睛没有离开望远镜

“等一下，我看看。。。是一辆黑色的奔驰五百，你看到了吗？”

“是的，阵是辆好车啊，它刚刚在门口停下，看来是在等他。”

“可能吧，时间差不多了，出来了吗？”我蹲下身体开始收拾刚才一直摆弄的资料和地图，做离开的准备，同时保持对四周的警惕，以防万一。

“出来了，是他，我照了。。。照片输入到计算机里了吗？”

“马上。。。完了，我们离开这。”我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妹妹刚刚用高分辨率（军用级别）数码相机拍摄了目标的照片，以用来和目标照片比对，如果比对无误的话，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整整五个，我们一一确认，结果证明目标的一切细节和我们所得到的资料完全一致，这让我和妹妹很是吃惊。

整个晚上，我们两个人都在硕大的城市里奔波，当我们回到驻地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但是龙哥和老K都没有回来，直到两个小时以后，也就是早上七点，他们才回来，看上去他们两个人都是疲惫不堪。

“怎么这么晚？”妹妹赶忙递给他们两个人早已准备好的茶水

“哦，谢谢。。。真好喝，这是龙井茶吗？你刚才说什么？”龙哥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并又把空杯子递给我示意我再为他倒一杯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妹妹又重复里一边

“哦，我们去看了。。。谢谢你。。。啊，请再给我一杯。。。啊，对不起。”龙哥向等在一边的的妹妹双手合十表示歉意，尽管妹妹并没表现出任何焦急和不满

“我们去看了目标，然后又顺便去了一趟后勤基地领取到了我们这次行动的武器弹药。”说完他指了指放在门口的两个黑色小皮包

老K正站在桌子旁边，不断的把桌子上为他们留下的牛排和鸡蛋往嘴里塞，他看到龙哥对他做手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那张放着食物的诱人的桌子，把两个皮抱拎了过来。皮包放在了床上，看来是很重把床压得都向下塌去。

我把茶壶放在桌子上，这时妹妹已经把皮包打开了，他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妹妹看着这些东西，它们明显是枪的部件

“会组合吗？”龙哥正和老K抢桌子上的食物（尤其是那支诱人的烤鸡），听到妹妹倒东西时金属碰撞的声音，连头都没有抬，由于满嘴鸡肉，声音也含糊不清。

“我想可以。”妹妹显得非常自信

我也上去帮忙，我们两个人向小孩子玩拼图一样笨手笨脚的把枪装好，这是两支十二点七毫米的大口径狙击步枪，但是都少了枪管。

“枪管呢？”我问他们

而龙哥还是忙着低头不语，他在大口大口的猛吃，只是用手指了指门。

我们在那找到了两支黑色的非常沉重的手杖，一看到它们我就明白了，这就是那两支十二点七毫米大口径狙击步枪的枪管。

最终妹妹把枪管装在了枪身上，发出了很清脆的“咔”一声，直到这时龙哥和老K才放下了手中的食物。

“恩，总算是装上了，虽然安装的方法不太对头，这是弹药。”龙哥把一个五发弹匣扔了过来

“这两支枪都校验过了吧。”我问

“当然，它们的精度都非常高，这点可以放心。”龙哥用餐巾仔细的擦了擦嘴

“这枪管是消声型的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妹妹看了一下弹匣，熟练的把它装上了。

“只有五发，不过我想是够了，好像这种枪管对子弹的初速有很大的影响啊。”我问

“是的，是会大大降低子弹的初速，但是用它对付人是绰绰有余了。”

“对啊，我怎么忘了目标是人啊。”

“不过用这玩儿意儿打人是不是太过分了？老K，你看到过被一二七重弹打中过的人吗？”

“当然，我看见过很多，很多人都被它拦腰打断了，只需要一发子弹，不过既然是战争，那使用什么都不算过分。”老K一边说一边玩儿弄着手里的十二点七毫米子弹

“对啊，不要忘记这也战争，不过只是一场比较特殊的战争而已，一场战争的范围可以大到整个世界，死伤的人数可以多到以亿计，花费的金钱可以用天文数字计算，但是也可以小到只用一枚子弹就可以分出胜负，这次，我们就是要用一枚子弹结束整个战争。”龙哥的两眼闪闪发光，好像一瞬间他就能决定全人类的命运一样

这时突然有人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十三 决战（五）

我们顺利的到达了美国，在海关我们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假护照做的天衣无缝，因为那本来就是官方制做的。接下来的一路我们都非常顺利，因为在整个东南亚战役结束后，骄傲的美国人也开始学会尊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了，而且这是一种对强者的尊重。这不是“消气外交”的成绩，也不是韬光养诲的结果，更不是一味忍让的产物，这是战争胜利的副产品。

说到“消气外交”，我还要顺便说一句，一名年仅22岁的年青律师最近以叛国罪把“消气外交”时期的几名最高级别的达官显贵送上了最高人民法院。而作为司法独立的表率，主席亲自接见了这位勇敢的年轻人，主席对他的行为表示了敬佩，但是请求他能够为那些行将就木的老先生留下最后的一点面子，主动撤诉。但是这位可敬的年轻人拒绝了，他说

“我是一个高贵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我要行使我公民神圣的权利，我不畏惧任何事情，而且如果我遭受到了意外，那就正说明这些民族的罪人自己宣判自己有罪，他们怕了，在他们当初出卖共和国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而在这之后这个引起无数双眼睛关注的案件也正式进入了法律程序。

我是一个军人，在我身边的兄弟们也是军人，我和他们对法律程序都不感兴趣，我们关心的只是结果，这是军人的习惯，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对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

在酒店里我们遇到了比我们早到一天的书呆子小组，龙哥感到有些尴尬，因为这次任务的最高指挥官是他，而他居然在队员之后到达，这让一向对自己要求严格的龙哥很是自责了一番。

之后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龙哥把整天的时间都用在任务的准备上，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任务的具体情况，大家只看到龙哥长时间的在外面，至于干什么，我们也是不知道的。

两天后，假面小组也最终到达，这样一来“美国方面军”完成了兵力集结，好戏终于要拉开它的帷幕。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龙哥依然没有告诉我们本次任务的具体内容，可以看得出他是在犹豫不决。我被认为在整个大队中和龙哥关系最好的一个了，甚至有时噶的自认也比不上，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很难从龙哥那问到什么。

在假面小组到达后的第三天，龙哥终于把大家召集到了一起，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们宣布。

“同志们。。。说实话，我本人是非常反对本次行动的，因为在我看来它实在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是我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而且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那么现在我们就要正式进入作战状态，这个，书呆子，这是你们小组的任务和具体说明，按照那上面的要求去做吧，而这个，假面，这是你们小组的，小心的按照计划行动。。。请大家记住，我们不是孤军作战，将会有其他兄弟单位支援我们，不过请大家千万小心，因为这毕竟是在美国，我们是在敌人的土地上，如果你们还想活着回家的话就必需小心再小心，任何疏忽都会让任务失败，让我们送命的。。。都明白了吗？”

“是的！”大家齐声回答

“好，书呆子，你们的战场在旧金山，今天下午你们就走，而假面，你们的在拉斯维加斯，明天一早就出发，东西上了飞机以后再看，好了，要告别就趁现在，因为这次任务实在太危险，弄不好你们就是最后一次见自己的战友了。”

“啊朋友再见

那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

侵略者闯进我家乡

啊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

我实在不能再忍受

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

你一定把我来埋葬

请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岗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岗

再插上一朵美丽的花

啊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

都说多么美丽的花

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

都说多么美丽的花”

书呆子小声的唱着那手前南斯拉夫著名影片《桥》的插曲，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的《朋友，再见》

“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

当我离开她的时候，

好象那哈密瓜断了瓜秧。

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

当我和他分别后，

好象那都它尔，闲挂在墙上。

瓜秧断了哈密瓜依然香甜，

琴弦归回来，都它尔还会再响，

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

好象那雪崩飞滚万丈。

啊亲爱的战友，

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和蔼的脸庞。

啊亲爱的战友，

你也再不能听我弹琴，听我歌唱。”妹妹回了那首《冰山上的来客》中著名的怀念战友

我觉得这两首歌都不贴切，都有点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思，于是我大声的唱了另外一首《戴手拷的旅客》中的送战友

“送战友，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

路漫漫，雾茫茫。

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

送战友，踏征程。

任重道远多艰辛，洒下一路驼铃声。

山叠嶂，水纵横。

顶风逆水雄心在，不负人民养育情。

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待到春风传佳讯，我们再相逢。”

先是我的低声独唱，然后就是全体队员的大合唱，我发现大家的眼角都闪着泪花。

。。。。。。

“这是我们的一号目标，妹妹、道长，你们去办，这是他的照片和每天的行动习惯，请记住：务必不要活的。”

“是！”我接过了龙哥递过来的大信封，然后把它打开，里面是一些照片和几张写满字的纸，最后是一副地图，我拿起照片一看

“老天爷，这不就是？”我吓了一大跳

“没错，是他，就是那个人。”龙哥还是那么镇定自若

“要这条断了脊梁的濑皮狗的命有什么用？他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不可一世的他了。”妹妹凑了过来，看到照片起初和我一样也被吓了一跳，但是他马上就平静下来了

“可是他要为他当初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这个报应来的虽然晚点了，但是我们还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不报复并不等于我们忘记了。”

“那么这些就是二、三、四、五等等的目标了？”我指着另外的几个信封问

“对，让你猜着了。”龙哥回答我

“我可以看看吗？”妹妹问

“当然可以，你看吧。”龙哥把剩下的大约十个信封都拿了过来

我们打开了剩余的所有信封，里面的东西大致都一样，一些照片、几张写满字的纸以及一副详细的地图。

我们三个人仔细的看了每一张照片，照片上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无一例外，都是对共和国无论是实际上还是精神上有过严重伤害的人，其中有两、三个人是被最高法院特殊法庭判处了缺席死刑的人，还有三个人是被共和国公安部悬赏缉拿的黑色（危及到国家存亡）通缉犯，其他的几个都是极度反华的渣滓。

“嗯，这个骗子、恶棍不是已经死了吗？”妹妹拿起了一张照片

“是啊，我们原来以为他死了，可是最近有线索证明他还活着，所以我们就顺便。。。”龙哥说

“我记得无论死活这家伙都是有赏金的，那么我们可以领到吗？”妹妹问

“是的，当然可以，不过钱并不很多，你仔细的看一下资料。”

“好，等一下。。。在这里，嗯？零点零五元人民币？！怎么只有五分钱？”妹妹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

“怎么了？那家伙只值那么多。”老K笑道

“也对啊，这个，这个不是那个谁的儿子吗？”我拿起了一张照片

“对，他就是那个谁的儿子，那个谁已经因为贪污受贿等等的被枪毙了，这小子跑了，我们要让他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含义。”

我从一个信封中还倒出了一枚子弹，我看了一眼，这是一枚12.7毫米狙击步枪专用弹，上面还刻了一行小字，好像是阿拉伯文。

“龙哥你懂阿拉伯文吗？”

不等龙哥回答，老K就抢着说“我懂一点。”

“那你看看上面刻了些什么。”

“好。。。‘以真主的名义’，是以真主的名义。”

“这是应某位回族的首长的强烈要求下。。。你们忘了吗？那家伙被称为‘难民营屠夫’。”

妹妹又捡起了一个只有火柴盒一半大小的塑料小盒“这是什么？”他问

我向龙哥做了一个打开的手势，看到龙哥点头妹妹把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种淡黄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我把鼻子凑了过去“是猪油？”

龙哥点了点头“是给他用的，要在射杀他的子弹上涂抹的。”龙哥指着我手边的照片说

“恩？啊，参议员，这个该死的犹太猪，啊，对不起。”妹妹看了一眼龙哥，做了个对不起的手势，因为这句话出口后他想到龙哥也算是半个犹太人

龙哥苦笑了一下，向我们做了个没关系、无所谓的手势。

“美国政府中最反华的就是这家伙了吧，弄死他到是合情合理，这猪油到是想的挺周到的，真该佩服准备这些东西的人了。”我说

“龙哥我有个大问题。”妹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说吧，我八成猜到你的问题是什么了。”

“让我们这些精锐狙击手来干暗杀这类的小事情似乎太有点说不过去了吧，难道国家安全部局和宪兵没有自己的狙击手吗？”

“和我想的一样，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龙哥看着我和老K

“是的，这实在是大材小用，而且一旦出现情况，比如说我们其中的谁被美国人俘虏那。。。这么使用我们这些宝贵的狙击手不像是头脑正常的人想出来的，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我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老K也点了点头

“你们说的都很对，但是首先，这是我们的任务，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况且我们狙击手本来就是应该‘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级如同探囊取物、反掌观纹’的，其次，不要以为上面的都是一些白痴，当然我承认他们并不太聪明。”

听龙哥说了这句话，大家都笑了。

“本次行动的规模非常大，我们也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不然的话你们以为这么详细的资料是哪里来的？”他拿起了那些非常详细的资料“为了这一天中华人民共和国已经准备了相当长的时间而且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我们总不能让这些心血白费了。”

“当然，当然，这些我们都明白，我们谁也没说不执行这该死任务啊，而且从我个人角度来讲能够亲手结束他们的狗命并不是件坏事，不过要是能让他们死的明白就更好了。”

“那你们想到要是万一失手被俘该怎么办吗？”龙哥这个问题实在出乎我们的意料，这并不奇怪，因为自从我们成为狙击手以来所面对的情况基本上都是一枪一命，对我们是这样对敌人也是一样，所以我们从没考虑过会被俘

“看来是没想过，你们有几种选择，一，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这是最简单的，我相信你们也有能力做到；二，直接被俘，美国很多洲都没有死刑，即使有死刑，他们的法律程序也要进行个十年八载的，在这其间应该会有人把你们救出来；三，你们可以带上全部证件，这样一来对国家可能会造成点小麻烦但是你们肯定会被毫发无损的回国；四，这是最后的办法，你们也可以选择保持自己作为军人最后的荣誉。。。我知道中国军人通常更喜欢选择光荣弹，这样可以尽军人最后的责任，和扑上来的敌人同归于尽，但是，很遗憾这次不行，我们只有氢化钾，你们自己选择吧。”龙哥把我们的证件和装有氢化钾胶囊的小瓶放到了桌子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谁也没有犹豫，大家都把手伸向了装有氢化钾胶囊的小瓶。

十二 决战（四）

我们的第一站是法国，在走马观花的游览了巴黎后，我们在龙哥的指引下享受了地道的法国美食，可以看得出龙哥对此有着很深的研究，松露、块菰、鹅肥肝、鱼籽酱、香滨酒，这一切都是最好的，这使得即使向我这样对食物也并不执着的人也非常心满意足。

“法国菜是很好，但是真正顶尖的饮食文化还是我们中国的最好。”妹妹一边打着饱咯一边装模作样的剔着牙，然后用日语对着来向我们问候的厨师长发表他自己的高见。而那位矮胖的、面容和蔼的、态度亲切的厨师长似乎对日语一窍不通，还是一脸陪笑的点头哈腰。

“这菜实在是太好了，我非常满意，是的，今天的菜非常可口，太好吃了，我很满意，谢谢你，厨师长先生。”我用蹩脚的英语表示自己的满意

。。。

法国很快就被我们抛到后面，下一站是德国，那是龙哥的家乡。

“我们要去哪？准确的说我们要去德国的哪个城市？”在驶向德国的高速公路上我问龙哥，我们在法国租了一辆宝马轿车，然后把随身行李往后备箱里一塞，由龙哥亲自驾驶，我们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上路了。

“先去汉堡，我带你们去我家。”

“应该是城堡吧？”妹妹打断了他

“对，是城堡，不过这无关紧要，我想你们应该去见一下我的母亲和我的家人。”

“谁？龙哥你的母亲？你就是亲王了，那你的父亲也应该。。。我们该如何称呼她呢？”老K问，看来他们对龙哥的家庭情况知道的并不比我少

“你可以称她阁下或简单的夫人。”妹妹抢先回答

“对，可以这样称呼。”

“那你的父亲呢？我们怎么称呼呢？也叫阁下或者先生吗？”老K继续问

“我想也可以，不过你可以简单的称他‘嗨尔’或者米罗尔这都是先生的意思。。。嗯？等一下。。。我记得好像爵位都是上一辈死了以后才传给下一辈的，当然两辈同时都有爵位的情况也是有的，不过亲王的爵位好像。。。”说到这我看了一眼龙哥，发现他脸色苍白

“是的，没错，我父亲已经在多年前去世了。”现在龙哥的面色不是苍白而是铁青了

“啊，对不起。”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表示歉意

“不必了，我原谅你们了，你们也并不知情。”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脸色仍然很难看

“对了，我们都带了一些礼物。”老K想岔开话题

“礼物？”他的办法奏效了，龙哥转移了注意力

“是的，你还记得我们在印尼营救人质的事情吗？”我说

“是的，这当然，怎么了？”

“我们救出的那些人果然不出你所料，他们中的一些人在新成立的政府里身居高位，最近在假期我去了一趟，你猜怎么样？那的一些岛屿附近的海域发现了几艘沉船，那是宋朝的古船，上面运输的都是珍贵的瓷器，而且大部分都奇迹般的没有损坏，那些根据专家的鉴定可都是传说中失传已久的密色瓷，它们的价值非常高。”

“当地政府送给你什么了？”龙哥非常聪明，一猜就中

“准确的说是咱们大队，是整整一船的瓷器，估计有成千上万件，目前还在清理中，不过已经有一少部分清理完毕了，我知道中世纪欧洲的贵族们都以拥有几件中国的瓷器为荣，好像每个城堡都有专门的房间放置这些东西，我想为你的城堡里添上一套宋朝的瓷器，你或者你的母亲都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我说完了这些，妹妹和老K也点头称是，其实在来之前我们早商量过了

“那当然，我和我的家人将会由衷的感谢你们，啊，对了东南亚那边的华裔干的怎么样了？”龙哥露出了微笑，看来他已经忘却了刚刚的不快

“你指的什么？报复吗？”

“那当然，最近以来我一直没有时间注意那边。”

“非常可怕，当初印尼反华风暴时全国不都义愤填膺吗？那时我们不就说过等到我们天朝大军占领印尼后要百兆倍报复吗？我真没想到那些东南亚的华裔们干的更疯狂，反华时的那些猴子兵们是一个也没留，我可真怀疑他们怎么做到的，原来当地人怎么对付华人的他们一点也没浪费，全部照方抓药，手段那叫一个异常残忍，中国古代的那些酷刑，什么车裂啦腰斩啦他们还拔皮点天灯，还有那些原始人才用的活人献祭，他们把人往火山口里扔说是要平息山神的怒火，要是我一样一样的说，恐怕我们可以写一本书了，书名就叫‘新编酷刑’或者‘人性的抿灭’，那里的情况甚至连咱们的驻军都看不下去了，他们不得不多次出动来保护当地人还几乎和新军（在东南亚的占领区成立的傀儡政府所组建的军队被我们统称为新军）发生冲突，哎。。。总之一言难尽啊。”

“要是我们战败了，那恐怕遭受残酷报复就会是我们的人民了。”老K默默的说“现在他们干的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老K接着说“这样一来搞不好我们会遭到全东南亚占领区的疯狂抵抗，也许游击队已经成立，或者他们正在袭击我们的同伍兄弟。”

“没关系，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是打游击战的老祖宗了，你根本没必要担心。”妹妹显得非常乐观

“那是建立在人民的支持上的，我是担心美国人借此来削弱我们。”老K越发忧心忡忡

一向乐观和强硬态度著称的老K都这么说，使得大家都没有兴趣继续讨论，龙哥把一张CD放到播发机里，那是一首德语歌，旋律非常明朗。

。。。

欧洲国家的快速交通系统不能不让人感到赞叹，它们的高速公路像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而且虽然交通流量相当大但是交通秩序却异常良好，真是让我吃惊不小，如果要是把以纪律性和严谨著称的德国人作为对手的话我还真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龙哥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内心活动，他骄傲的微笑了一下眼神也明亮了起来，但是神采飞扬的目光马上又暗淡了下来。

“不必担心，道长，两次大战已经彻底磨平了得意志的尚武精神，我记得大作家维克多雨曾经果说过一句留传千载的话：‘L’Espagne et sa vertu，L'Espagne et sa grande ur，tout S'en va!’，西班牙及其美德，西班牙及其光荣，全部都已消失!把其中的西班牙改成德国到是很合适。”说完他有自嘲的笑了笑

“那么你呢？要一个人来维护日尔曼勇士最后的荣誉吗？”妹妹开玩笑的说

“希望我有资格能成为那个人，即使成为唐*基歌得也在所不惜。”龙哥的语气无限凄凉

“是啊，当初独自消灭了两支罗马军团的日尔曼勇士都那去了。”老K表示遗憾

“不说这些了，看，我们到了。”

一座古老的城堡出现在视野内，这应该就是龙哥的家。

我们在这座叫“女武神”的城堡里受到了空前热烈的欢迎，说句实话，德国人的热情真让我们有点吃不消了。随后，龙哥向我们一一介绍了他的家人，我们终于见到了那位听说已久的贵夫人--龙哥的母亲。她的汉语说的非常好，我们可以毫无障碍的进行交谈。夫人在城堡的大厅里为我们设宴接风，在饭后她还邀请我们到附近的森林中猎鹿，我们礼貌的谢绝了。因为我们都是真正的狙击手，如果我们去打猎的话那就是一场大屠杀了，对于这些无辜的生物我们没有太大的兴趣，还是让它们在大自然中生存下去吧。

在晚上，我们拖运的行李和送给龙哥母亲的礼物也到了，对此这位贵夫人非常内行的对这些瓷器进行了鉴定，随后她恰如其分的向我们表示了感谢，但是我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激动。

由于时间的紧张，我们只在这里呆一天两夜，在其间龙哥为我受封，他封我为伯爵，这样一来我就可以自称孟非伯爵或者孟非爵士。

第三天我们便告别了龙哥的家人，尤其是他美丽动人的表妹莱契小姐，可以看出妹妹是迷上她了。不过我们并不是来作客的，我们有自己的使命。

时间已经不充裕了，我们取消了一切不必要的行动，准备直飞美国，大家心里都明白，虽然到现在为止美国之行的具体任务还不明，但这应该是我们“神农”大队成立以来最重要的一仗，它就要开始了。

飞机离开了欧洲大陆，在一段时间的平稳飞行后我们进入了美国领空。

“欢迎到美利坚帝国来。”飞机的机长是个德国人，他的俏皮话很有意思

“Empire，帝国，的概念，据英国历史学家们的解释，并非源于希腊，而似乎是来自东方。古埃及和古波斯的皇帝，他的权威裹着神秘的色彩。他是君主，教主，又是天神之子。如果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征服者，那么，他使用强制手段，把其他民族归并到自己神权化的统治之下，也是合法的。实际上，在希腊神话中，万神之王宙斯就是人类世界的绝对统治者。他可以把阿卡狄亚国王吕卡翁变成嗜血的狼，可以用闪电雷霆、洪水海啸来惩罚他所厌恶的人类。公元前三三一年，马其顿王亚历山大越过沙漠，凭吊在西华的阿蒙神庙。从那以后，他便自称为“宙斯之子。”他要代表神的意志征服人的世界，使之成为“神的城市”。

罗马人把“帝国”发挥得淋漓尽致，使它溶入西方人的血液，一直不肯离去。从骑士到君王，都在追求“帝国”的桂冠，把辽阔的疆土和众多的民族，归于一个人或一小撮人的专制。基督教也好，伊斯兰教也好，都无法改变人类这种贪欲和统治欲。宗教神权只是君王征服大军的旗帜。

近代资本造就了一种新的“帝国之兽”。它像冥王普路同的看门恶狗。这只名叫瑟布鲁斯的怪兽，狺狺的大嘴里淌出毒涎，犬牙锋利，头和背上的毛全是纽结着的毒蛇，它的下身是一条龙尾，上身长着三个头。产业和金融是它的两个头，军队是它的第三个头。自从一群瑟布鲁斯们降生到这个世界上，人类就永无宁日了。

老的帝国用舰队的锁链把地球缚在它的怀中。新生的瑟布鲁斯们找不到膏脂和血肉，就向老家伙开口。它们搏杀的雷鸣在千百万城市和乡村上空震撼，生灵涂炭，白骨蔽野，阴风惨惨。胜利者抢到了宴席，猛吃猛喝，身躯涨大，面目狰狞；失败者舔着创伤，发誓东山再起。于是，‘Imperialism’，帝国主义，成了影响人类生息、繁衍、创造的无所不在的幽灵。

一个头脑能支配一个帝国，一个世代相传的议会也能管理一个帝国。这已经不是上帝或神的意志了，而是地地道道的人的意志。这个人和这个集团也是身不由己，他不得不骑在一头野兽上，受到民族、种族、阶级、产业、金钱、宗教和冥冥之中一切邪恶念头的支配，扑向另一头野兽。

在这些骑兽者中，无论是拿破仑波拿巴还是威廉皮特（和拿破仑同时代的英国首相），无论是俾斯麦还是梅特涅，或者是阿道夫*希特勒亦或是沙龙，他们只会让瑟布鲁斯打仗的那个头吼叫。他们自以为都是伟人，殊不知强中还有强中手。还有一个，准确的说是一群骑兽者，他不象他们那样冲锋陷阵，奋臂疾呼，斡旋于谈判桌，奔走在人群中。他们骑的是一匹前所未有的瑟布鲁斯巨兽。它正值青年，血气方刚，性格暴烈，牙尖爪利，胃口永远处于饥饿状态，恨不得用它的三个头吞下三个地球。当然在在这头瑟布鲁斯巨兽成名之前，一场疾病几乎把它毁掉。这些骑兽者完全了解他骑的怪兽。他们知道该让哪个头在哪个时刻哪种场合吼叫。他闷自信能把握各种时机，把座下的怪兽引向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天地。他们会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丰富的猎物，这头巨兽有时也偶尔会被猎物卡住嗓子，不过如果我们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这头巨兽最终会获得整个星球。”龙哥小声的说了这一切，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指的是谁？”我问他

龙哥什么也没回答，他只是把头偏向飞机的舷窗，从那隐约可以看到美洲大陆。

十一 决战（三）

本来我们以为龙哥在宣布这件事情后，我们就会立刻有具体任务，但是我们没有得到丝毫进一步命令的意思，这实在让人着急，但是看龙哥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大家也只有默默的等待着。

“嗨，道长，妹妹，做短时间的战斗准备，有任务了，你们立刻跟我走。”龙哥的忽然出现吓了我们一大跳

“什么任务？要收拾美国人了吗？”妹妹从床上跳了下来

“嗯，是的。”龙哥沉思了一下才回答妹妹

“早等着这一天了，什么时候走？”我一边收拾着一边问龙哥

“马上，收拾好了就走，你们什么食物也不必带，这次任务时间很短，而且有充分的补给。”

“我们要去哪？”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把作战帽戴好并把携行具背在了肩上

“机场。”他回答的简单、准确

等我们匆匆忙忙的机场时，我们才发现自己已经到晚了，snowfox、书呆子、阿歪、噶的、冰块、老K、公爵早就等着我们了，而机场上也有一架发动机正在空转待命的Y-8X，我们几个根本来不及问什么就跳上飞机，而还未等我们坐稳飞机便加速起飞，总之给我的感觉就是非常匆忙，简直没有一点喘息的时间。

飞机里自然不会有美丽漂亮的空中小姐上来询问我们需要什么帮助，坐椅也是非常简陋，但是看上去都还是崭新的，飞机里也是一股新味，不向是老飞机里的那种味道。

飞机场最终目的平稳了以后，我终于可以环顾四周了，四下打量之后我发现整个机舱里除了书呆子、snowfox、阿歪、噶的、冰块、老K、公爵再加上我、妹妹和龙哥一共十个人以外（当然还有正副两名飞行员）没有任何人。

我们大队拥有自己的运输机分队，它们共有三架（我们大队整体战役战术级空中移动只需要两架运输机，每架含五十人和五天的战斗、生活必需品，另一架为备份机，而运输我们“神农”大队全部物品包括全地型车、备用武器等时就需要军属运输机部队的支援了）运八X型中型战术运输机（它们平时属于军属运输机部队，只是在战时才划分到我们大队），不过我们所乘坐的这架显然不是，尽管上来时有点手忙脚乱但是我还是尽可能的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机身，这架飞机明显违反了空军的涂装规定，因为它虽然涂有空军的标志但其它的编号、所属单位什么都没有，再加上飞机内部似乎一切都很新，感觉它不像是作战部队的而更像是哪个飞机制造厂刚出厂的产品。

“我们要去哪啊？”我小声问身边正在闭目养神龙哥

“五十一区。”他没有睁眼，用也是那么小的声音回答我

“哪？！”我惊讶极了

“对，是五十一区，不过是中国的五十一区。”龙哥依然很平静

“五十一号地区，指的是美国阿拉斯加班费北面大约170平方公里的属于美国联邦政府的土地，1950年美国政府在内华达建立核武器试验地是，该区也在其中，在军事地图上，试验地被另外编号，五十一区只是民间叫法，自从1994年以来美国官方和军方都对外否认该地区的存在，而该地区甚至连军用飞机也禁止入内，即使是现在美国人仍然不愿意对外透露其准确信息，五十一区现在就是神秘、军事禁区的代名词。”书呆子的见识非常广博，他在一边向我解释

“这我是知道，不过中国也有五十一区吗？啊，一定会有的，我们现在就要去那里吗？”我显得非常兴奋

“对，是去那里。”龙哥依然耐心的说，不过语气更像是对小孩子一样

“我们会在哪见到什么东西吗？”

“一定会的，不过可千万不要惊讶，无论见到了什么也不要惊讶，因为什么都是可能发生的。”

“也许你还能看见传说中的碟型飞机，网上说速度超过八马赫。”妹妹说

“别听那个瞎白话，里面的东西恐怕是你做恶梦也想不到的。”书呆子做了最后的总结发言

飞机在一座类似于野战机场的临时机场降落，当飞机停稳以后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机场而干脆只是一大片长着荒草的野地，不过我跳下飞机后才发现事情并不向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地面长的根本就不是草，而是一种人造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那不是天然的，而脚下的地也不是一般的土地而是相当坚硬的，我用力的跺了几脚，感觉它也许是混凝土也可能是钢板。

“我早说过，无论见到了什么也不要惊讶，因为什么都是可能发生的。”看到我如此惊讶，龙哥凑到我背后小声的说

“这向是蒙美国人的卫星的。”书呆子说

“不用跟我解释，我们现在要干什么？”我问

“先到对面休息一下，然后自然会有任务给你们。”龙哥指着前面的一个小土坡

这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工事，我们在这里得到了五十一区基地人员的款待，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得到了出动的命令。

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在五十一区某实验基地的机场附近地区执行警戒任务，一切试图越过警戒线的人员或动物我们都可以不必警告而直接击毙。可是我们并没有机会执行自己的任务，因为整个行动中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生物进入我们的视野范围内，反而是空中的东西让我们大饱眼福。

“这里是道长、妹妹小组，目前一切正常，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收到，这里是龙哥，明白，请继续执行任务。”

“明白。”

我刚刚和龙哥联络完，通讯器材都还没有放下，空中就突然多了一架形状怪异的飞机。

“那是什么？什么时候多出来的？”我被吓了一大跳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出现的，就向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看上去是架苏27。”妹妹拿起望远镜对空中观察

“是苏27，不过好像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的确如此，这架苏27以惊人的速度爬升，而更奇怪的是它的尾气凝结气体形状怪异，今天天气多云但即使我没用望远镜也还是能够看见这些凝结气体一棱一棱的，这些形状和普通的喷气式发动机的尾气有很大的区别。

“龙哥，龙哥，我是道长，你看见了吗？”

“是的，我看见了，我早说过无论见到了什么也不要惊讶，因为什么都是可能发生的。”他的声音还是镇静异常，没有丝毫的慌乱

时间不长，这架肯定是经过特殊改装的苏27在一座山边消失不见了，就向它来时那样神秘末测，随后有两架十号在刚才的尾气上往返穿梭了数次，直到怪异的尾气全部被新的尾气打乱，遮盖为止，我计算了一下时间，从改装的苏27出现到那两架十号离开，总共才五分钟而已。又过了两分钟耳机里传来了任务结束的命令。

之后我们便乘上运我们来的那架飞机返回“神农”大队驻地。在飞机上，从大家的脸色中我能看出他们也和我们一样都看到了天上的那东西。

“那是什么？”我悄悄的问龙哥

“是夏天里的冰淇淋，是冬天里的一碗热汤面，也是美国人梦魇的开始。”他笑着回答

“难道是传说中的脉冲发动机吗？”书呆子忽然冒出了一句话

龙哥只是笑而不答。

。。。。。。

当我们回到基地时发现已经有部分队员（含新加入的买买提共二十人）已经外出执行特殊任务，而他们的执行的具体任务和任务地点全部不明，但龙哥说一定是在境外。在我们刚刚回到基地后的时候我们也正好赶上另一批队员（十人）离开，由于时间紧迫我们也根本没有和他们告别。之后的三天时间里又有三批共四十人陆续出发，他们的任务和执行任务的地点也全部是个未知数。

大批队员的匆匆离开使得整个基地变得冷冷清清，这使我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孤独感和伤感，龙哥在私下里向我透露，如果我不想出国作战，他可以把我调到总后武器装备研制部门，因为新一代的单兵武器已经进入最后测验阶段，研制部门急需有丰富作战经验的一线人员协助验收和武器定型。

这一提议被我理所当然的一口拒绝，大战在即，我不能抛下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独自逃跑，这种临阵脱逃行为是被军人不耻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当逃兵的，那样还不如死了的好。

在我拒绝龙哥的好意后第三天，我们终于等来了出发的命令。

但是这次命令却非常奇怪，它一没有命令我们立刻出发，二没有命令我们调动到某地，只是命令我们被放了一周的探亲假，之后的任务另行通知。

“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对此龙哥喃喃自语到

“这到底是什么鬼玩儿意儿？”我问龙哥

“在中国古代好像有这么一条规矩，一个死刑犯在被处死前一定要吃饱最后一顿断头饭，死了也好当个饱死鬼。”

“这规矩即使现在也依然有啊，这顿断头饭据说还不错呢，等一下，莫非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这个意思。”说到这龙哥不由自主的哆唆了一下

“你在吓我吗？”我问

“你看我像吗？”他反问我

“我看不象。”

“上次我交给你的那包东西在哪？”

“哦，在啊，它一直就在。。。”还未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

“不用告诉我它在哪这次你回家带上它，你有个妹妹吧，对，你一定有，你们关系好吗？”

“非常好。”

“如果你信得过她的话，那你就把东西交给她保管，切记告诉他只有在确定你死了以后才能打开，或者你活着回来而我死了的话，你也可以打开它。。。如果我能知道密码就好了。”

“密码？什么密码？”

“不，没什么，你去吧，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明白吗？”

“我办事你放心，不过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啊？”

“某个人的宝贵遗产，也许对后人会有点用，行了，你去吧。”

“是！”

当天我就回到了家里，我严格按照龙哥的意思把东西交给了小妹，之后我向家里撒了个慌，说自己将被调到日本岛，所以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和他们见面。家人其实都并不知道我是狙击手，他们一直都认为我在十五军只是一名普通军官而已，其实这样也好，在他们不能分享我的荣誉之际也少了一份担惊受怕。

在休探亲假的第三天上午十二点正，我接到了队里的通知，任务时间改变，在明天上午九点之前完成集结待命而集结地点改在北京国际机场第三候机大厅，而且一定要穿着便衣，也不必携带行李。

我用整个下午的时间陪小妹上街购物，这一做法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因为我一向是讨厌这样浪费时间的，但是如果今天不做恐怕以后就在也没有时间陪她了。

在晚餐结束后，我向家人宣布明天一早便要离开的消息，大家都感觉意外但是都表示理解和支持，他们没有太多的担心，只是希望我有时间的话多和家里联系。

早上六点整，我向家人告别后登上了开向北京的城际特快，一个半小时以后，我到达了北京国际机场。让我感到有点吃惊的是机场周围到处都是穿着黑色大衣的宪兵，不仅是机场，在北京市内到处都是黑色大衣的身影，不过他们这身不分四季的黑色大衣还真是有点个性，看来北京好像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

第三候机大厅，龙哥亲自在大门口守候着，他老远就看到我了，不过他并没有上来欢迎我，只是做了个让我进去的眼神而已。候机大厅里几乎没有什么人，这并不奇怪因为我来的实在是有点早了。和老K、书呆子打了招呼后我坐在不太舒服的塑料椅子上，时间不长我就感觉百般无聊，于是准备买两份报纸好打发时间。

“请给我一份人民日报，一份祖国早安报。。。今天出什么事了？这么多宪兵？”我一边把钱递给卖报人一边和她随口闲谈

“你还不知道？美国总统访华了。”卖报的指着我手上的人民日报的头版头条，那上面写着

“中美关系的新里程碑，中华人民共和国与美利坚合众国同盟条约即将在北京签订”

我急忙打开报纸阅读上面的具体内容，十分种后，我弄明白了大概内容，整篇文章都是可以滴下蜜糖的客套话和粉饰太平的空话，其中不乏互相吹捧的废话，文章大谈中美之间在亚太地区乃至全球的共同利益，在这种环境下中美两国的领导人顺应潮流决定正式建立同盟关系，并要在北京签署同盟条约。

看着就想吐，我把报纸递给了书呆子，从他平静的反应来看是早就知道了，凑过来的老K到是一脸不满。

“哼，什么玩儿意儿。”

“也许任令羽的梦想就要实现了。”我小声嘀咕

“嗯，有点意思，看，双方还要签署一个大规模的贸易协定，其中包括石油、橡胶、稀有金属等等，看来美国人想用一张废纸来蒙轮胎。”书呆子笑着说

“让他来吧，他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一个人说着话就坐在了我身边

“冰块，你好。”

“大家早上好。”

“早上好，看今天的报纸了吗？”书呆子问

“没有，不过我一直听在听中央广播电台的新闻。”他指了指还戴在耳朵上的耳塞

“有什么感想吗？”我问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你知道国际上向来如此。”

就在我们闲谈的时候，队员们陆续到达，对于这件事大家的意见各不相同，但都是非常反感的，以美国人一向的所做所为，要我们相信他是相当困难的。

“要是美国人说话算了数，那么母猪也能爬上树。”妹妹幽默的说

“也许吧，”龙哥过来了，他听到了妹妹的话，脸上也露出了微笑“人都到齐了，大家拿一下自己的行李，箱子上都有你们各自的名字，小心不要拿错。”

“是！”大家齐声回答

我看了一下大家，他们是书呆子、snowfox、阿歪、噶的、冰块、老K、公爵、妹妹、龙哥、号子、假面最后再加上我，一共十二人。“神农”大队的每一个队员都很优秀，大家都很优秀，但是现在我们这些人则是优秀中的优秀，精锐中的精锐，就这十二人手里的人命足有三千多，这个数字占了整个“神农”大队战绩的五分之一弱。

我找到了写有自己名字的箱子，打开看之后里面只有几套换洗的衣服，随身必备的一些小物品，洗梳用品最后还有我的护照（名字不同但是照片是我的）和一些美元。

当大家都找到自己的行李后，龙哥又拿出了一大沓机票，他说：

“我们最终的目的地是美国，不过你们可以自己挑选各个不同的路线，路过几个国家都无所谓但是要切记，你们最后的目标是美国纽约，我们汇合的地点是纽约大都会饭店，房间是由冯*瓦登堡先生预订的，而且要在两周内到达，明白了吗？”

“是的。”

。。。

我和妹妹、龙哥、老K在一起，我们的路线是欧洲诸国。

在飞机上，我问龙哥对中美同盟的看法，他是这么回答我的：

“这不过是两个拳击手决战开始前的握手致意，而现在。。。比赛开始了。”

“那么我们就是击出的第一拳了？”我自言自语，但声音很大

龙哥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露出了他那神秘末测的微笑。

十 决战（二）

“美国？哪个美国？”我愣了一下

“哪个美国？就是那个美国啊，美利坚合众国，地处北美南部，东临大西洋，西面是太平洋，北边与加拿大接壤，南靠墨西哥和墨西哥湾，面积九百三十六万两千平方公里。”

“这些我都知道，不必给我上地理课，我们去那干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听说你和李大小姐的关系相当暧昧啊。”他冲我挤眉弄眼的做着鬼脸，悄悄的转移话题，这是他最擅长的本事

“她那是皇帝吃野菜，图个新鲜，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对我失去兴趣了。”

“呵呵，你还是不了解女孩子，尤其是那位李雪蕾小姐。。。算了，啊，把正事忘了，起立，孟非上校！”

我立刻条件反射般的跳了起来，直挺挺的站着。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事委员会主席孟非的命令，我以共和国的名义授予孟非上校。。。‘神农’大队的新臂章。”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布质的臂章

“非常感谢！”我非常郑重的把它接了过来

臂章是灰色的这适得它看起来非常不起眼，上面的图案除了瞄准环、一枪一命以外，在被瞄准十字线划分的四个半区里的左上区里有一个降落伞的标志，这一定是意味着我们出身伞兵，而右下的类似莲花的标志让我弄不清楚，右上区有一个红色的实心圆，上面有两支交叉的步枪，整个臂章的最下面还有一个类似海浪的图案。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龙哥

“哪个？”他反问我

我指了一下莲花标志

“这是山地部雪莲标志，是389师为了感谢和表彰我们在西藏出色的表现而赠送的。”

“这个。”我指着红色的实心圆

“这是占领日本标志。”

“这是东南亚战役标志。”

。。。。。。

午饭后

“非常抱歉让你吃这么难吃的饭。”我对学校的食物表示歉意，因为那实在是太糟糕了

“没什么，这比在西藏时的饭好太多了，对了，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问题，你是说去美国吗？”

“当然了，我还问了其他的吗？不过我应该说的再明白一点，这次可能是半自杀性的。”

龙哥一向都是非常谨慎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这次任务的危险一定非常大

“那还用说，我当然去，不过我几次提出申请都没有获得批准。”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李大小姐，她不想你死在战场上，明白吗？”

“可是，我”

“我说过你不了解她，不过没关系，这是你的调令，你有一周的时间对现在手头上的事情进行交接，结束后就回到基地，时间不多你可要合理运用。”

“我明白了。”

“还有，这是1937年出产的法国安茹葡萄酒，对，就是我们上次喝的那种，如果你想和李大小姐或是那位尹护士告别的话希望能助这个你一臂之力，这次任务非常危险，要是想留下后代的话，呵呵，最好是现在。”

。。。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我竭尽全力把自己在战场上所有的经验都以文字方式留下，这样一来如果我死了的话除了三百多条人命外也能多少也为共和国留下一点东西。

一切都结束了，我特地留下了最后一天用来向两位小姐告辞。

首先是李大小姐，我在医院很容易就找到了她，我根本没有多想什么，非常直接了当的向她进行了告别

“战争并没有结束，我马上就要走了，对你这么长时间的帮助和为了我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那么我再补上这顿告别晚宴，谢谢你，再见！”

我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随后转身离开了医院。

而尹恩惠小姐，这就不能一样了，我也的确喜欢她，告别就不能那么苍白随意了，必须好好计划一下。在下午两点正，在另一家医院里，我找到了正在庭园里带小白散步的尹恩惠小姐，我非常礼貌的邀请她共进晚餐，当然她也非常高兴的一口答应了。

回到宿舍后，我翻出了一件黑色的中式晚礼服，这是龙哥在前几天送我的，我们两个人的身材很相似，衣服穿在身上只是感觉有点瘦其他的都很合适。很长时间没有穿便装了照照镜子，看起来镜子里的家伙似乎有点别扭，不过也还算不错了。

“呵呵，多带劲的小伙子。”我微笑着说

。。。

晚宴进行的非常成功，气愤非常融洽，华丽的晚餐结束后，她建议我们到附近的酒吧里喝上两杯咖啡，我是迫不及待的点头答应了。尽管我感觉今晚时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过终于到最后的时刻了，我必须珍惜没一秒钟向她告别，否则不会再有机会了。

我把她送会宿舍，在门口我决定向她进行告别。

“尹恩惠小姐。”

“嗯？什么？”

“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这次任务非常危险，恐怕我不能回来了。。。我们是朋友，尽管我想把咱们之间的关系比朋友更进一步，不过看来好像是没这个机会了。。。好吧，如果我能活着回来，那么到时候再说吧。”并不出色的告别，不过这是我能说的最动听的话了

然后我没等尹小姐说什么便一个立正，然后用力的握了她的手，随后转身离开。

。。。

营地，龙哥亲自到营区外迎接我

“嗨，道长，情况怎么样？”龙哥

“马马虎虎，酒还你，虽然我很想说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可是。。。”

“啊？没留下点什么吗？比如说。。。咳。。。啊？”龙哥笑着说

“去，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本来要不是你劝我，我早就不辞而别了，那样反而更适合我。”

“嗯，我早就想到了，你这个胆小鬼，就根本不敢。。。啊，哈哈哈。”

“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又不是妹妹。”

“好小子，拿得起放得下，我没看错你，走吧，大家还都在等你呢，他们很久没看见你了，赶快去和大家打个招呼。”

“是，龙哥，这是今天你说过的最有人情味的一句话。”

。。。

大家都没什么变化，只是都被高原那强烈的紫外线晒黑了，我对没能和他们一起到雪原上作战表示歉意，但大家都表示没有任何关系，而且snowfox还代表全体队员把一支95式短突击步枪作为礼物送给了我。我一眼就发现在枪托的一侧刻着

“中国人民解放军首败于此”

这分明是我在上次对印作战中留下的那一支。

“我们找到了它，并且替上一次狠狠的报了仇，我想应该把它代回来，还给它的主人。”书呆子说

“你们真是。。。”我显得非常感动，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行了，不必说感谢了，自己兄弟没那么多客气事，招呼大家都打完了，下面要准备正事了。”龙哥出来打圆场了

。。。

在之后的一周时间里，新装备陆续到达，到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都是些高精度的中口径远程狙击步枪和高倍率的瞄准镜之类。这些东西我们以前也见过，但是那都只是一些小批量试生产的样品而已，这几天居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大的量，这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理所当然的要熟悉这些新装备了，而且不仅仅是我们要熟悉装备还要让装备熟悉我们，以前教官曾经说过：武器都是有灵魂的，只要你对它们全心全意的付出了时间和心血让它承认了你，那么它们就决不只是一件冰冷的物品了，它们将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这番话不得不让人拍手叫好，只要是军人就不会有异议，所以我们将要花费一段时间在射击场上了，不仅如此龙哥甚至要求我们在晚上睡觉时也要带上它。

说到龙哥，他现在也是忙极了，自从我被他从狙击兵学校调走后，似乎“犹太”教官一直都吵着要龙哥他亲自出马，到学校去任教一段时间，而此时似乎上面对我们大队将要面临的任务有了一些犹豫，龙哥暗示我们任务将被推迟，虽然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到美国的具体任务是什么。因此龙哥有了点空闲，在校长的一再邀请下龙哥还是心一软就答应了。

时间在不断流逝，很快就在我们频繁的射击声中一个月过去了，新的武器装备也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而龙哥也终于结束了在狙击兵学校里枯燥乏味的教学，回到大队里了，在归队的同时他还带回了一名新人。

这位名叫买买提的少尉明显是一个新疆维吾尔族人，他的汉语不是很流利但看上去为人很热情也很和善，可是我们还是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对新人的排斥，不过既然是龙哥带回来的就一定不会差到哪去，而且我想在慢慢的接触一段时间后应该就会对买买提有所了解，他会被大家接受的。但是，恐怕除了老K以外。

新人的到来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改变，生活还要继续。终于，在两周以后，龙哥宣布全队紧急集合，他有重要的事情通知大家。

操场上

“同志们！请稍息。。。这一天我想大家都等了很久了。。。现在，决战终于要开始了。”

九 决战（一）

打开一份最新的地图，我们就可以观看到现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情况。整个东亚、南亚、东南亚，朝鲜半岛、日本、菲律宾、印度尼西亚、越南、老挝、柬埔寨、缅甸要么是在共和国的直接控制之下变成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属国，要么就干脆并入共和国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省。未被占领的地区，如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也都异常亲华，而大洋洲也就在我们伸手可及的地方，我们的舰队也几乎可以一脚踢开这几个绊脚石，占领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已经有半个太平洋都成了中国的内海。

这个版图虽然比不上元朝那个横跨两大洲的大帝国，但是这也是共和国建国以来即使是那些最最激进的人在最最可怕的恶梦中也不敢想的大版图。

在民族自尊心和身为中华民族的骄傲之余，普通老百姓也终于尝到了战争的甜头。大批能让中国人也震惊的廉价劳动力和更多的更廉价的资源一同蜂拥而至。很多在以前一直生活在温饱线上、不得不靠出外打工赚取微薄的工资养家的农民们一下子变成了拥有一片肥沃土地的小地主，而且有人为他们耕种田地。丰富的而且没有任何“共同开发”的石油资源无疑是最好的工业润滑剂，燃油价格的下降也肯定受到有车人士的欢迎。中央甚至意外的发现我们居然控制了世界上大部分的天然橡胶资源，就这一项就足以让西方世界回复到马车时代了。

但是取得上述态势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近百万优秀士兵的伤亡，大量的前期投入。。。而且新近占领的国土也需要医治战争的创伤，上亿的非正常死亡的平民百姓（全部是新占领土地上的人）和更多的幸存者需要喂养，所以即使是主席那样激进的人也不得不考虑休养了，因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对扩张的承受、消化能力已经近乎于极限了。

对此美国人似乎也心知肚明，他们在此之前一直没有直接和共和国冲突，也许就是早看透了这一点，故意让中国像一个饿了很久人看到食物一样，疯狂进食然后活活撑死。

这手绝对够狠，因为现在的中国人已经被一帆风顺的战争激起了更大的野心，看来情况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

一个月的休养的确对我的身体还是精神都有很大的帮助，其实在疗养院里我也过得并不寂寞，因为我在这里面见到了很多和我一样来休养的军人。空军、海军、海航、陆军、宪兵、步兵、装甲兵、陆航、潜艇兵、炮兵。。。总之这简直像是开军装展览会，这里从列兵到上将什么阶级的军官都有。无论是在吃饭、运动、散步、甚至在浴池和厕所里我都能随时随地的遇到操着各地区不同方言的同伍兄弟们，这样的生活怎么会让人寂寞呢。

其实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能见都很多传说中的超级王牌。在这里我不仅见到了总击落数为四百六十二架（其中很大比例都是武装无人机，其实这些小东西的威力并不小于有人机，击落它们是很受陆军地面部队欢迎的）的中国空军乃至全世界空军首席超级王牌空三师所属潘家强上校，炮管上花着八十二个白色死亡圈的38军112师的首席超级王牌刘楠少校，还有很多的战斗英雄、超级王牌。李雪蕾大小姐开玩笑说，要是美国人往这里扔颗炸弹，那么中国军队的战斗力会至少下降十个百分点，而且会有很多人要到酒馆里喝上一杯以示庆祝。

这话虽然是开玩笑，但是却也说明了一些问题，在这个小小的疗养院里聚集着几乎中国人民解放军中所有最最优秀的精锐部队，想到这里我便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我能和全中国乃至全世界最优秀的军人在一起，这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疗养院里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我很深的印象，无论是美丽漂亮、善解人意的尹恩惠小姐还是任性十足但偶尔也会表现出温柔可人的李大小姐亦或是那些人类科技和医学塑造出的动人的护士小姐们，这些都使我第一次感到战争已经过去了。但是军人终究是军人，即使眼前都是鲜花美女我也难以忘记自己的军人的身份和职责，况且以主席性格和办事作风，我想中国的军人们很难有机会享受奢侈的和平。

在这一个月的疗养其间，龙哥也居然有时间抽空来“荣军院”探望我。我向他询问大队有什么新情况、新任务但他却故作高深，没有正面回答我。不过从言词间我可以听出目前我们“神农”大队正在进行高原地区的作战，而作战的目标不用说我也猜得到，那一定是印度，看来主席想要报上次389师几乎全军覆没的那一箭之仇了。

具体情况我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从每天的媒体报道来看，中印边界的磨擦似乎一直都没有间断，要是放在以前，主席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战争借口，但是现在主席变的有涵养了，可全国各地的民族主义、激进派都难以忍受现在这么强大的中国仍然还有那怕一寸领土还未收复，可以想象到他在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我们总要收拾印度的，但还不是现在。”主席在私下里说

主席有一种孩子气的比凶斗狠和意气用事，有心理学专家分析这也许和他小时候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经历有关。这和李大小姐的分析几乎一模一样，她断定主席决不会善罢甘休。

事实确实如此，在我完成休养后便接到了大毛亲自发来“迅速归队”的命令，于是我甚至来不及做出院检查便非常没风度的丢下两位漂亮的小姐，急急忙忙的赶回“神农”大队，准备接受新任务。

在“神农”大队总部，我终于能够正确的了解目前的真实情况：目前389师的两个全是由上次对印冲突中幸存下来的老兵为骨干力量的精锐山地作战营在印巴交界的克什米尔地区不断的给印度人制造麻烦，而我们“神农”大队也在边境地区频繁出动，伏击印军的巡逻队，有时也进入印度境内偷袭印军的运输队，甚至在389师山地步兵的支援下拔除印军的哨所和小型兵营。

这些都是在我住院疗养期间进行的，而且在我出院后的第二天，由于本次作战的效果已经大大超出预期目标，所以作战提前结束，也就是说我错过了报仇和晋升的机会。

虽然已经没有了战斗任务，但是大队仍然被留在了边境地区待命以便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事故。不过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所以这样一来我便不必前往西藏与大队汇合，在“犹太”教官的强烈要求下，我被临时调往新近成立的狙击兵学校（“犹太”教官是该学校的校长）担任（应该说是临时客串）一段时间的作战教官。回忆起最初加入“神农”大队时的日子，我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立刻前往就职。对于教授新人如何在战场上生存下来，我有着充分的经验，而且在此之前我也曾经带过一阵新兵所以这次应该也会得心应手。

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新兵的素质之低还是让我大吃一惊。他们并不是像我们一样从全军各个单位精挑细选而来的，这些新人完全是自愿人员，他们只要有连一级的推荐信便可参加狙击兵学校的初级培训，所以当我正式担任教官之后才惊奇的发现自己（也就是仅有的一名有作战经验的作战教官）要面对着数千名新手，这么一来恐怕要够我受的了。

首先要进行残酷的甄选，我估计至少有95%以上的新人要在第一次射击考核中落选。我并没有亲自去参加射击考核现场，但是考核成绩还是不断的摆到我眼前，结果虽然谈不上振奋人心但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射击成绩出现严重的两极分化，十发一百环的并不在少数，而居然还有数人全部脱靶。这真是让我火冒三丈，而且某些水平极差的人居然没有直接被踢回老家，这气的我差点吐血。

不过我也很快就想明白了，“犹太”教官的用意既是在此，这些倚靠裙带关系而来的少爷羔子们最好不要轻易得罪，否则好容易创建的狙击兵学校弄不好便会付诸东流了，不过要真是放他们进入狙击兵学校那实在是太过。。。

我呢，头脑比较简单、胸无城府又有坚定不移的做人原则，而且既受朱海鹏副长和主席的青睐又和身边的李万代总长的千金关系暧昧，所以把我放在前面当挡箭牌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也不是白痴，对于这些也是心知肚明，既然如此那我干脆就继续装傻充愣，其实这到也没什么坏处，为了共和国能在未来的战争中取得胜利，为了我们“神农”大队的名声，也为了不让这些人到战场上白白送死，我唯一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些人遣返回原部队。

经过再三的选拔和淘汰，最后一共只有两百名新兵幸存下来，他们获得了进入狙击兵学校深造的机会，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一定能带上狙击手的臂章，因为这里的淘汰率更高，估计最后只能有二十到五十人能够毕业，而能够加入我们“神农”大队的恐怕就只有一两个人了。

狙击兵学校的课程安排非常科学，理论课、人体解剖课、伪装课等等，最后才是我的实战课。其实我也并没有闲待着，因为教官的人手严重不足，而且狙击手也不是一个很容易就能培养出的兵种，它的要求必须严之又严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一次性”产品。龙哥经常说：想要取得战斗的胜利是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的，这代价要么在训练场上以汗水付出，要么在战场上以鲜血和生命付出。谁也不想死，大家都一样，所以现在的严格要求和近乎残酷的训练都是值得的，就向我在狙击兵学校的开学典礼上和新兵们所说的一样

“也许你们不喜欢我，也许你们无法忍受即将到来的训练，但是我告诉你们，这能救你们的命，能够让你们在战争结束后完整无缺的回家见你们的妈妈。”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可以说我累极了，即使在整个战争时期也没有向现在这么累过，不过付出的辛苦也总算有了回报，第一批被淘汰的只有不到三十人，准确的说只有二十八人，我原本以为会至少有一半的人不能过关。

不过我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适合担任教学任务，因为我的表述能力并不很强，所以我感觉自己更适合在一线直接参加战斗。我应该回“神农”大队，和兄弟们在一起，但是我几次提出申请都不能得到上级的批准，而且连理由都没有跟我说，所以只好继续忍耐下去。

周日，今天是难得的休假，但是我却必须留在宿舍里绞尽脑汁的撰写我们中国狙击手的教学、训练大纲，这些东西都没有任何参考资料，我不得不一切从零开始。

“嗨，这才几天不见，道长，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出了什么问题？”

熟悉的声音，我一抬头，发现龙哥正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我。

“龙哥！你怎么来了？！”我高兴的跳了起来

“我到北京来接受新的命令，上午刚刚完事，现在来看看你，你这好像过的蛮不错么。”

“嗨，别提了，来，坐。。。喝水，我都快愁死了，你看，”我指了指桌子上的资料“让我写教学、训练大纲，你最了解我，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我苦笑着说

“嗯，不必担心了我早就想到你会遇到这麻烦了，拿去吧。”他从文件包里拿出了一张光盘

“这是什么？”

“是书呆子和我写的一点经验，我想用他足够对付了，”龙哥笑着说“别说这些了，跟我走吧。”

“去哪？”

“美国。”

。。。。。。

八 荣军院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床上，身边有两个人，但现在我的视力非常模糊根本辨认不出他们是谁，周围好像有很多光亮的东西，我勉强分辨出这是监控中心。

“龙哥！孟非他醒了。”这个声音是snowfox

“上校，你感觉怎么样了？”一只手放在了我的头上，这应该是龙哥

“没什么，只是还有点看不清楚，请把手拿开，除非我要死了或者你是个漂亮MM。”我试图站起来，但脑袋好像非常沉重，摇晃了几下也只能坐起来

“你还是先躺着吧，放心，你还死不了，只是头盖骨被子弹划了一道浅沟，头皮撕裂和轻微脑震荡，视力模糊也只是暂时情况，你小子还真是命大啊，再低一公分你就玩儿完了，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送你回国，你会好的，对了，这是妹妹给我的。”

龙哥把一个略带体温的金属物品塞到了我手里，并作出了让我纂紧的动作。

“这是什么。。。好像是枚九毫米的子弹头，就是这个击中我的吗？”

“聪明，击中你以后它就一路撞进电梯里，差点就又命中妹妹，要是真打中他那可成大笑话了，神农大队的两名队员被一颗子弹打倒。。。幸好只是普通弹头，再低一点你就完蛋了，把它好好留着吧，在我们那有个传说，说只要随身携带着击中过你的子弹，你就再也不会中第二发了。”

“对了，妹妹呢？”

“把你拖回来以后他现在像疯了一样，在楼顶上用RPG7四处找警察的麻烦，他可能炸掉六、七警车了，你先稍微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

大约一刻钟后我由snowfox搀扶着从地下通道返回了预先设定的集结地。而不幸的我也就成为了整个“惩罚”行动中我方唯一的受伤人员。

。。。。。。

在接受了紧急治疗后龙哥命令我立刻回国接受正规、系统的医治。于是我和一批人员（就是那些“屠夫”）乘坐民航客机返回了祖国，龙哥他亲自到机场送我，在叮嘱我一定要把伤养好之余还把一个挺重的黑色鹿皮小包交给了我。

“好好保存，除非你能确认我死了或者是我本人直接命令，千万不要打开也千万不要把它交给任何人，切切，明白吗？你要用军人的荣誉向我保证。”

“我保证，那你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吗？”

“以后我有机会就会告诉你的。”

“对了，龙哥，那两个被扔下去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好像不是日本人。”

“他们是该死的人，好了，登机的时间到了，一路顺风。”

当天晚上，我们顺利的到达了北京国际机场，而一辆救护车居然在停机坪上，看来是来接我的，更让我惊奇的是尹恩惠小姐居然作为随车护士迎接了我。

“上校同志，欢迎你回家。”

“谢谢你能来接我，不过现在我感觉头晕的厉害。”说完我就非常没风度的一头晕倒在尹恩惠小姐的怀里了

当下我就被送到了第一军医大学，在那，我将接受全面的检查和治疗。

在经过一系列异常繁琐的检查后，几名专家得出了结论：我的颅骨只是轻微性的损伤，那道浅沟不会对我留有任何不良影响，头皮撕裂也属于非常容易治疗的一般外伤，目前的视力问题也只是暂时性，偶尔伴随的头晕和呕吐感只要休养一个月就会完全康复，但是他们建议最好要进行半年左右的疗养，否则这个伤将会对我有一段比较长时间的副作用，例如记忆力减退、精神集中困难等。

会诊的附带产品是，我被放了一个月的长假，可以选择到海南省或是日本省亦或是朝鲜的疗养回复中心进行康复性修养。

当然了，以我的军衔（上校）是完全有资格得到单独陪伴的护士和医生，护士自然就是身边的尹恩惠小姐了，而医生这到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我本身就没有病，所以根本就没这个必要，但是好像总有一个鬼魅一样的影子闪现在我眼前。

在经过一次对头部枪伤的小手术后我就被莫名其妙的安排在特护病房的单间里，24小时都有医生和护士围着我团团转，这到不是因为我有什么要命的重病，而是不知道哪位过分细心的小护士注意到了我军装左上臂的“一枪一命”和瞄准环，而这位聪明的小护士立刻就猜到了我的身份，在这之后似乎一夜之间整个医大都知道了他们的特护病房里有一位狙击手。

还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一下飞机我的脸上就被缠上了绷带（估计是在我昏迷时干的），尹小姐对此的解释是：“这是飞龙上校的命令，他特意要求我用绷带挡住你的脸。”

现在的中国虽谈不上极端尚武，但是军人的地位确实是前所未有的高，而且每个人都有好奇心，越是隐藏就越是想知道。

我们狙击手就正是如此，虽然前不久进行了公开和解密，但实际上除了我们大队的人数（还是伪造的）、战绩、被击毙敌人的证件、参加的战役（隐瞒也没用）和部分标志（就是那句“一枪一命”）以外根本就没有公开任何实际的东西，可这一下子就让我们成为了普通人茶余饭后最好的话题。但狙击手依旧是狙击手，我们神秘的面纱始终未被揭开。

现在这里有了个现成的大活人，自然会引起所有人的兴趣了，弄的像参观珍稀动物一样，这到搞的我很不好意思，这种场面我还是第一次应对，因为我的性格和职业都让我养成了不爱抛头露面的习惯，这一点到是和妹妹大相径庭。

虽然一开始我就想离开医院，但两位专家严令我必须住院一周进行观察，否则我的后半生恐怕就要告别军旅生涯了，这种情况我也只得从命。

一周的观察终于过去，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休养，其实地点也不难选择，像我这样曾经在战场出生入死过的军人很难到海南的度假中心去和一群脑满肠肥的蛀虫在一起。

日本，我们大队离开那里时间不长，我不相信那会有太大的改变，虽然我是非常乐意作为一个征服者再去一趟的，但我们在那里流了太多的血，而且那些倭人也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于是朝鲜就是最后的选择，而且仅仅在两年前还是“大韩民国”国民的尹恩惠小姐也一定想到北边去看看，她好像从没去过，做个顺水人情我何乐不为呢。

之后的事情便一马平川，申请书提交后当天就被批准，第三天一早我和随行护士尹恩惠小姐便出发赶赴机场，我们将乘坐北方航空公司的班机前往位于朝鲜北部的“荣军院”进行一个月的休整。

乘民航我并不第一次了，携带武器乘坐民航坐头等舱也不是第一次，不过这次我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那感觉自然是不一样。

漂亮的空中小姐把我们带到了头等舱，虽然她的普通话很流利但我也能够分辨出这又是个日本省人。我做在舒服的沙发上，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下。就当飞机结束登机时，我感觉又一人被带到了头等舱，并直接坐到了我身边。

“嗨，当兵的。”

我一楞神，赶紧睁开眼睛

“说你那，我身边的那个高个子。”

我转过头，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刚咽下了一只死老鼠。

“别装做吃惊的样子啊，我可是你的医生，看，这是你的医疗记录和医院的授权书，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战俘了。”李大小姐微笑着把一本东西放在了我面前“没想到你还真抢手呢，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和医生都争着要来呢，还真看不出，你还是个色鬼呢。”

“我还没那么龌龊吧，想来可能是对这个更有兴趣，”我指了指狙击手臂章“那好吧，医生小姐，随你的便，我服从命令。”无可奈何，我唯有逆来顺受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用非常小的声音说

“嗯，首先，我的耳音很好，其次，我是不达目的从不罢休的性格，最后，我很高兴你还戴着我送你的东西。”

。。。

随后我便没有兴趣注意美丽动人的空中小姐和李大小姐的抱怨，再加上飞机起飞造成的头晕，我便抱着狙击步枪沉沉睡着了。而且我感觉有人把一张毛毯盖在了我身上。

。。。

“上校，上校。”尹恩惠小姐的声音

“什么？”我被惊醒了，并条件反射的要拿枪，不过枪已经不在我怀里了

“我们已经到朝鲜了，上校先生。”

“我们到了，还不给本小姐起来，难道还要我背你走吗？”李大小姐大声的喊我，同时我发现我的步枪由他背着

“我们到了么，真够快的，医生小姐，没有人告诉过你武器是军人的生命吗？下次请不要擅自拿走我的步枪，明白吗？”

可以看出李大小姐一脸不高兴，但她还是点头了。

。。。。。。

我们很快就到达了外号荣军院的疗养中心，这里只接待军人，而且里面住着的大都是在以往的战争中负重伤致残的军人。

我们一行三人在工作人员的欢迎下进入了疗养院，在迎面的墙上镶嵌着闪亮的金字。

“正是你们全力扛起了共和国的五星红旗”

“这是孟伯伯的亲笔手书。”李小姐说

“伯伯？我才25岁啊，这个称呼也太。。。”

“去，我才不是说你呢，是主席写的。”

“字还真难看。”我小声嘀咕着

七 真正的目的

时间在流逝，经过两天的详细图纸演练，我们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了，每个队员都是胸有成竹。终于，现在是最后的一个晚上了，明天是周日，也就是行动的日子。

“嗨，妹妹，你睡着了吗？”

“没有，你呢？阿歪”

“和你们一样，紧张吗？”

“有点，不过我想很快就会好的。”我回答

由于公司的全体成员一起涌来，导致分公司宿舍严重不足，我们也只好四个人挤在一间，好在这是最后一晚了。

“行了，睡吧，小心明天有劲使不上。”

“知道了，睡吧。”

。。。。。。

“到时间了，道长，用虫子把中央空调破坏，只要在这。。。对，很好。”妹妹帮我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小虫子立刻喷出了一根纤维丝。时间不长空调系统发生了短路，开始冒烟了。

“行了，他们很快就会和维修公司联系了，大热天的要是没了空调，里面不得变成蒸笼啊。”

“稍等一会，电话还要等会才会来。。。。。。来了，1、2、3妹妹，接！”

妹妹拿起耳机，开始和电话的另一端交谈，他们用的是当地话，我一点也不懂。

“行了，”妹妹放下耳机“一切顺利。”

我把监听任务交给了老虎（姓名：朱永强、绰号：老虎、军衔：中校、特长、通讯）因为我要对即将进行的任务做最后的检查，工作服已经换好了，沙漠之赢在肋部枪套里，伪装工具箱也准备好了。在一些维修工具的下面是处于分解状态的我的那支狙击步枪。对于目前这种状态我感觉非常不适应，这到不是因为我们将要执行“肮脏”的任务，而是因为我第一次在执行任务时手里没有握着狙击步枪，感觉就像是离开水的鱼一样不适应。想到这，我不由得做了几个深呼吸，手心里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自从加入“神农”大队后我就习惯了紧张和兴奋，我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按照龙哥的话说，这是男人真正成年的洗礼和标志），我也曾面对过蜂拥而来的敌人，我也承受过极大的压力，我也曾在瞄准镜里冷静的看着恐怖份子把刀慢慢的插进人质的胸口而没有开枪只是因为我没有绝对的把握，还有很多很多，我都没有向现在这样紧张过，因为今天我手里没有我所熟悉的武器。

“道长，出发了。”妹妹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时间过的好快啊。”我只能找到这么一句比较合适的话

我们几个人钻进了一辆破旧的汽车，在城里绕了几圈，差五分一点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妹妹和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负载人（大厦里的确有些闷热）简单交谈了几句，我们就被带到空调机房了，在这一过程中我们还装模作样的鞠了几躬，我还说了几句日语。

妹妹假装检查机器，其实损坏的地方很明显，而且也很容易修好。我们也在一边瞎忙，终于等到了预订时间，妹妹只两下就修好了故障，空调机开始正常运转。满头大汗的妹妹向一直在我们身边的工作人员做了个要喝水的动作，这个很普通的举动很自然而且谁也不会拒绝。

当这个倒霉蛋一回头，很沉闷的一声，大曹在我们大队是有口皆碑的大力士，这一下绝对不会留活口。

“一点二十分了，大家赶快动手！我和妹妹去监控室，你们去接应后续部队。”

。。。

监控中心只有两个守卫，我们非常轻松的就完成了占领。

“我是道长，监控中心占领，完毕。”

妹妹在手忙脚乱的切断大厦和外界的通讯，而我在架设通讯屏蔽系统，这种小型系统可以有效的屏蔽半径五百米内的所有无线电通讯，而且可以预留通讯频率。

一点三十三分架设完毕，但机器需要三十秒自检，这也是它的缺点之一，不过我们可以忍受。

“好了，我干完了，不过好像。。。道长，这有地下通道的监视图吗？”

“有的，在这里，看，阿歪他们到位了。”

“大曹，听的到吗？。。。你带剪子了吗？。。。刺刀也行，看见旁边的电缆了吗？那是电话线，一刀砍下去。。。好，谢谢，这就行了。”

妹妹的办法有点粗暴，但也是最有效的。

“这里是妹妹和道长，任务完成，完毕。”

接下来的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的发展，海军小队占领了拍卖厅的大门，增援小组在阿歪和大曹的接应下也从下水道的维修入口进入了大厦并且各归各位，在snowfox占领电梯控制室的同时，突击小组从正门一涌而入。

“一切顺利，一切顺利，未发现异常情况，未发现异常情况。”我向所有人报平安

“左侧通道关闭、右侧通道关闭、车库封闭，请注意立刻派人对以上地区进行硬性封闭。”

“后援小组明白，立刻前往。”

。。。

“道长，你看这里，他们摸到展览馆了，里面要上演好戏了。”妹妹津津有味的看着展览馆的监视器，“打头的是‘屠夫’，他们进去了！”

不用妹妹解说，我可以仔细的看到展览馆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一群蒙面，带着手套，手持AK突击步枪的人冲进了展览馆，虽然没有背景声音，但我可以想象到里面的情景，蒙面的人一定是踢开大门冲进去，先冲着天花板开上几枪，然后用英语大声命令所有人双手抱头并蹲下。

里面的情况也是大致如此，由于整个展览馆只有不到二十人，所以整个占领展览馆行动没有遇到任何意外。

一点四十一分

“这里是展览馆小组，展览馆已经占领，我们正在合适俘虏身份”

“这里是突击小组，我们已经从正门进入，正在对正面入口进行封锁。”

“这是控制室，请把人质用电梯直接运送到出口，不必派人跟随，突击小组会进行接应的。”

“收到，明白。”

“侧门和车库完成硬性封闭，布设了红外感应仪和定向雷，就等着有人来趟了。”

“防空小组已占领发生阵地，展开完成。”

“自由猎杀小组已经占领阵地，一只老鼠也不会放过。”

一点四十三分

“‘屠夫’小队立刻前往拍卖大厅支援！‘屠夫’小队立刻前往拍卖大厅支援！”龙哥的声音既紧张又有些兴奋

听到龙哥这么说，我以为他有什么麻烦，但看上去似乎一切正常，他们非常顺利的占领了拍卖大厅，但是这里一共有将近三十人，光靠他们两个还是很困难的，这时候叫支援是非常正确的。

“展览馆人质，到达一楼，已经驱逐，完毕。”

“很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五分钟内第一批警察会到达，十分钟后他们会初步了解我们的实力，三十分钟内重装部队会到达并完成进攻准备，如果手脚快点的话再过十分钟会进行攻击，从现在起作战正式开始！！”

一点四十六分

“这里是突击小组，一楼布置完成，正在按照计划行动。”

“妹妹，我先到龙哥那去看看，有什么事叫我。”

“好的，我知道了。”

。。。

龙哥正在亲自检查每个人质，我的擅离职守有点使他不高兴，但他还是指了指架在窗口的一具望远镜，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监视搂下的情况。

我装模作样的掏出了一包万宝路，然后还递给身边的男性人质两支，最后再为自己点上一支假装吸烟。

“还真是麻烦啊。”我一边抱怨着，一边把事先准备好的烟蒂随手一扔，再一边把手里的香烟装进口袋里

我毫不费力的就看到疾驰而来的警车

“I love this game.”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号，向龙哥发出了警告，而他此时正把人质按照性别分成两批

“呀，呀，”他用德语回答我，然后他冲着“屠夫”指了指身边的两个亚洲人面孔的年轻人质“He and he，there now。”说完他又指了一下窗户

“Yes sir！”两个蒙面人二话不说，把他们拖起来就往外面走

“Who？”我小声的问龙哥

“Jap！”

听他这么说，我也就没什么问题了，龙哥面无表情的（他脸上戴着面具，不过我可以猜想出他的表情）示意我代替他看守人质，他自己则站到望远镜前观察楼外的情况。

我站在拍卖台上仔细的打量着坐在左侧位置上那十来个正在发抖和哭泣的女性人质，我惊喜的发现我最喜欢的歌手居然也坐在里面，这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A scratch of pen please。”我拿出纸笔请她为我签名“T-you ever so much。”

我回过头来时忽然有两个东西从窗户外快速下落，我看的很清楚，就是刚刚的那两个人质。从没有挣扎的情况来看，他们是先被枪毙后才扔下去的。

这时龙哥向我指了指旁边的房间，我知道此时有几个人正在努力打开存放有钻石的保险柜，龙哥是想让我去看看他们的进展。

。。。

“How about？”我问

“Wait a minute。”麻杆回答（姓名：穆伟、绰号：麻杆、军衔：少校、特长：各种机械，另外他对于开锁也很有研究）

楼外的警察行动慢吞吞，我们也乐的清静，双方都各忙各的，没有任何人打破沉默。

“都半个多小时了，他们有完没完啊。”妹妹在不停的抱怨

我又扔了几个烟头“就快来了，有什么动静吗？”

“连只老鼠都。。。这是什么？”妹妹指这下水道监视器问我

“有客人来了，看上去是来探路的，关闭红外感应地雷，等大批量来人再说。”

“好的，守卫小组注意，下面来人了，不要理会，不要理会。”

“这里是一号观察哨，发现目标，请求射击。”这是阿歪发现敌人的菜鸟了

“命令是明确的，一定不要活的。”龙哥的声音沉着有力

对于结果，我没有丝毫兴趣，这和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

“我是麻杆，class is over。”

保险柜打开了

“明白，按照计划行动。”

按照事先的计划，突击小组将携带钻石和所有不必要的设备开始撤退，而下水道里的两个警察也非常配合，他们先我们一步撤走了。

“通道干净了，迅速撤退！”

他们撤退行动没有遇到任何意外，第一批队员顺利完成撤退任务。

我和妹妹仍然留在监控中心，对整体进行协调。此时龙哥和几个人质在进行着交谈，他不时用手枪威胁着他们，最后看来像是谈妥了，噶的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而这些人质就在上面输入了什么，龙哥的表情也如释重负。

“可能是银行资金的转帐吧，看来这回资金够了。”妹妹笑着说“赚钱还真容易啊。”

“我是飞龙，任务完成，后援小组和防空小组立即撤退，我重复一边，任务完成，后援小组和防空小组立即撤退！”

。。。。。。

我看了一下表，时间是下午四点二十六分，一切正常，在二十六分钟前，警察曾经试探性进攻一次。我们一枪也没开，未遇到任何抵抗的警察在一楼大厅踩上了反步兵定向雷，一个站着出去的都没有，伤员和尸体躺了一地。这种有三千颗钢珠的扁型东西好使的出乎意料，这么长时间了甚至连搬运尸体的人也没敢进来，尽管龙哥已经允许医疗人员进入大楼抢救伤员。

这时的龙哥把指挥所搬到了监控室，也就是说和我们在一起，他正用无线电和外面的谈判专家用未屏蔽的波段聊天。龙哥建议双方使用汉语交谈。后来他告诉我，这本身就是一种心理战，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用自己的长处来对付对手的短处这样才能处于有利的地位。

“要是你去谈判，你的对手要求你用非洲土语交谈，你会怎么样？即使你能找到翻译，他能完全翻译出你想要表达的意思吗？”

在我不得不佩服龙哥高明的同时，我也惊奇他假装出来的生硬、满是语法错误的汉语，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他只是和警察乌七八糟、天南地北的一通乱聊，还不时的讽刺挖苦对方的指挥官是个白痴，毫不珍惜自己部下的生命。

时间就这么慢慢的流逝了，对手没有任何行动，而我们这边和事先的计划完全一样，大楼里只剩下我、妹妹、龙哥、噶的、snowfox和“屠夫”了，而我们也再做最后的收尾。

“龙哥，我们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啊？”

“正如你看到的。”

“那你在枪毙那两个人的时候为什么两眼闪闪发光？我感觉整个行动都是附加品，反而那两个人到成了主要目标了。”

“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你和妹妹去释放一半的人质，至于你要放谁那就随你便，去吧。”

。。。

“我是道长，snowfox你听到了吗？把一楼的感应地雷关上，我要出去释放人质。”

“明白，你放心吧。”

没有任何意外，人质们非常合作，我亲自把她们送到了一楼，并准备把人质直接送出大楼。

“喂！道长！你疯了吗？！赶快回来！！”妹妹在后面的电梯里大声喊叫

“不用紧张，我。。。”

就在我目送人质离开，正在退回大楼深处时，有一个什么东西撞了我的头顶一下，瞬间，我两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