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官场的故事】引子 -- 香山居士

西西河的女子全明星大获成功。第二天早朝时，文武百官聚集在铁手的银安殿，趁着铁手没出来的时候，还在讨论着球赛。说着说着，才发现已经过了时候，铁手还没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大家正纳闷，只见帘子一掀，尚仪局女史如若从后面走了出来，站在铁手的宝座旁边一拱手：“诸位大人，铁大王昨夜染病，不能理事，今天早朝取消！”

铁手病了？“如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昨天看球的时候大王的精神还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这个，大王看完球赛，非常高兴，回到宫里又多喝了几杯，结果闹坏了肚子。昨天半夜已经请太医看了，说不是很严重，估计休息两三天就好了。大王说了，这几天一切政务请温相处理。”

大家稍微放了点心：“我们想去拜望一下大王的病情，请姑娘通禀一下。”

“对不起众位大人，太医说了，大王需要静养。各位大人如果没有要紧的事，还是请回吧。”

没想到铁手一病就是七八天，没上朝也不让人去探望。好在温相把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六部尚书坐镇自己的衙门，倒也没出什么乱子。这天电子赵括正在批阅文书，忽然门一开，东张西望和老兵帅克进来了：“参见大人。”

电子赵括头也没抬：“有事吗？”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老兵帅克开了口：“大人，铁大王到底是什么病？”

“这个，”电子赵括停了笔，“据说是吃坏了肚子，拉痢疾，要多休养几天。怎么了？”

“大人，关于铁大王的病，最近市面上出了很多谣言。”

“谣言？什么谣言？”

“这个，昨天我和张望兄去马鹿酒店喝酒，听见不少闲话，说什么的都有。”

“都有些什么？你们说说！”

“大人，现在市面上的说法少说也有十种。有的说铁大王积劳成疾，累坏了，有的说是突然中了风，有的说是被刺客刺了，还有的说是吃什么中了毒，还有的，”老兵帅克凑近电子赵括的耳朵说了几句，又退了回来：“总之就是说铁大王已经病入膏肓，只是怕朝野震动才瞒着。现在外面人心浮动，连铁大王的后事和继承王位的事都有人议论呢。”

居然有这种事！电子赵括皱了眉头，是有人在故意造谣？他现在没时间细想：“这件事得慢慢查。你们两位辛苦点，这几天多调派些人手，预防着别出乱子。我这就进宫去看看。这事先别声张，等我进宫问明白了再说。”

电子赵括进宫去的快，出来的也快，因为如若还是那句话：“大王需要静养，有事请温相处理。”

铁手怎么了？他头疼着呢，不过不是病的，是烦的。他从温相那儿拿来了这几年的账本，连着几天看了个头晕脑涨也没看出名堂来。铁手心想，这东西真不是闹着玩儿的，不行，我得找个人帮我看看。找谁呢？有了：“来人！宣尚功局女史Ready-Go！”

Ready-Go没一会儿就来了：“大王有什么事？”

“我有点事，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去把马鹿酒店的二掌柜不爱吱声请进宫来住几天。就是别让人知道是我请他。”

这点小事还能难住我们的Ready-Go？她出了王宫，套上一辆马车就冲马鹿酒店来了。进了门，先找马鹿：“马姐姐，我有点事，想借你家二掌柜用几天。”说完也不等马鹿答应，直接冲进了账房，一把抓住不爱吱声：“Ready? GO!”就把这位二掌柜拉上了马车，打马就走。也真亏了这位二掌柜，名字真不是白起的，一路上一句“干什么？”“上哪儿去？”都没问。

Ready-Go走了有一阵了，马鹿还在发愣，这是怎么回事？忽然听有人说：“马大掌柜的好啊。”马鹿吓了一跳，才醒过神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已经坐满了人。马鹿定了定神，仔细一看，只见除了温相，萨苏和香山居士，西西河几乎所有的文武大员都来了。马鹿一边招呼伙计们给上茶，一边陪着不是：“不好意思，光出神了，众位大人们来了也没看见。”心想，这帮家伙来的这么齐，肯定是为了刚才的事来的。

果然，大家似乎谁也没有喝茶的心思，右仆射阿康和马鹿关系最好，先开了口：“马姐姐，听说刚才宫里来了人，把二掌柜拉走了？”

“你们的消息可真快，没错，Ready-Go来了。”

“她没说是为了啥？”

“只是说有点事，借我的二掌柜用几天。”说到这马鹿又好气又好笑，“这个Ready-Go，说话跟孩子似的。”

“马大掌柜，真的？她说她有事还是说大王有事？”

“说是她有事，不过，我也有点怀疑。”

大家议论开了：“Ready-Go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大王…”

“可不是嘛！”

“可是借二掌柜干什么呢？”

“不知道，也许想玩儿二掌柜的算盘？”

“别胡说！肯定是有什么事找二掌柜。”

“可二掌柜虽然是我们西西河第一把算盘，却从来不理朝政，找他干什么？”

“真的，…”

忽然，有人叫了起来:：“我明白了！”大伙儿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户部侍郎齐若散脸色苍白，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明白了？怎么回事？”

齐若散苦笑了两下，摇了摇头：“大概几天前，我发现户部的账被温相拿走了。我去问相爷，他说他要制定明年的预算，拿过去的当参考。我当时想这是户部的事，就问他要不要我派几个人帮他算，他说不要，我也没往心里去。现在看来，哪儿是相爷，肯定是铁大王要看账本！”

原来如此，这么说大王没事，只是躲在宫里看账本。好几个人暗暗地松了口气。大家安慰了齐若散几句，纷纷告辞。

三天以后，不爱吱声从宫里回来了。听见这个消息，大家不约而同地又聚集到了马鹿酒店。

“不爱兄弟，铁手没事吧？”

“不爱吱声，铁手找你去是为了什么啊？”

“二掌柜的，是不是铁手查了户部的账啊？”

“马大掌柜，您劝劝二掌柜吧。他总不说话，急死人啊。”

“不爱老弟，看在咱们交好的份上，你就吱一声吧。”

终于，在众人的嘈杂声中，不爱吱声抬起了头，慢慢地张开了嘴。这下大家都静下来了，盯着不爱吱声。终于，不爱吱声从牙缝里吐出了一个字：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