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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闲事的火车回忆 -- 闲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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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文摘】【原创】?

提起坐火车,除了八零后出生,出门就是飞机+出租车的小朋友,大家恐怕很少有什么太多愉快的回忆。挤,慢,乱,脏恐怕是中国不少火车的通病,尤其是在过年过节学生民工返乡期间。不过由于闲事一向好凑个热闹,这种热闹拥挤的环境倒再适应不过。反正回顾二十年的坐火车经历,闲事倒是没觉得坐火车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大概从四,五岁起,每年寒假暑假,闲事就会和父母一起,从哈尔滨坐火车回老家。那时候的火车既没有空调,好象也没有暖气(这个倒是记不清楚了)。所以夏天就是窗户大开,冬天就是双层窗紧闭。八十年代初的火车似乎也不怎么拥挤,反正闲事一家似乎都是有座位的,整个车厢里站着的人也不多。闲事常坐的那趟车是最慢的慢车,属于逢站必停,于是闲事就有很多机会接触到很多小得一塌糊涂的地名。直到后来,有几次碰上黑龙江的老乡,仍能相对正确地说出某个小地方离什么城市比较近,有点什么特产,显得见闻颇广博的样子。

小孩子坐火车,一是看风景,二就是为了吃东西了。那个年代,家里都比较穷困,但是穷家富路,在出门的时候往往回准备些'好吃的'。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也就是水果啊,茶叶蛋啊,面包饼干香肠什么的,可那时候就是觉得特别的好吃。或许根本就是喜欢出门在外的感觉吧,连火车上的黄瓜也似乎格外香脆。可自家的东西再好,诱惑也没有车上卖的盒饭来的大,一到开饭时间,那盒饭的香气,让人一闻就是热乎乎的感觉,说闲事垂涎三尺那是绝对没有丝毫的夸张。可惜父母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借口来避免给闲事和弟弟买盒饭。闲事那时候已经颇懂点事,知道盒饭并不便宜(火车票是十块钱一张,盒饭好象是三块五块的样子),也就并不强求,只是很羡慕地看着旁边有人大口地吃着盒饭,暗暗地咽下唾沫。

过了几年,从九十年代初开始,闲事到外地读书,也继续着一年两趟的火车之旅,只是慢车变成了特快,儿童票变成了学生票,出门又父母照顾变成自己打点一切了。

闲事的高中同学几乎都在本地上学,闲事也不是个喜欢找老乡联络感情的人,所以每次坐火车,闲事都是孤家寡人,轻松自在。由于是一个人,整个旅途往往比较安静,闲事也懒得吃喝,就是靠在座位里一声不吭,看来往的乘客,听他们聊天,看他们的样子,猜他们的经历,判断他们谈话内容中的真假。一趟车十七八个小时,就那么一动不动坐下来还是很累人的。不过由于可观察的事情很多,倒也不乏味。

有那么一年,好象是大三寒假吧,正好有一个同系的师姐和闲事同乘一车,座位恰好在一起。闲事和师姐并不熟悉,连名字都搞不清楚,不过既然同乘一车,还是回聊上几句。夜间行车的时候,迷迷胡糊中,闲事忽然发觉师姐居然把头枕在闲事肩上睡着了。那可是闲事第一次和一个姑娘离得那么近,闲事既不敢乱动也不忍打断师姐的好梦,只好梗着脖子挺了一整夜,愣是没敢动一下。第二天一早下车,闲事的脖子还是硬硬的,睡过了一觉才好。

从九四年开始,弟弟就开始和闲事一起坐火车回家了,闲事的旅途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闲事是一个人,不需要刻意的准备。可和弟弟一起出门,就少不了要买些东西吃,不能苦着弟弟不是?于是每次坐车都带些吃喝,从上车开始闲事兄弟就开始吃喝,聊聊这一个学期的新闻,计划计划回家都玩什么吃什么。一趟车在路上共停三站,每站一停车闲事就下火车买啤酒买小菜,然后上车再喝。坐火车坐一路,吃喝也一路,倒很舒服。只是有一次两个都喝得多了些,到了哈尔滨,上了公共汽车,居然一起睡了过去,一杆子坐到终点站才被人叫醒,害的父母在家里着急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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