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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ZT - 海浪涛天(一个老水兵的亲身经历)(1)

转自子陵海军论坛 诸葛一丁 原创

每当夜色降临,望着那茫茫的大海,看着来往的商船,好一派和平景象。只有他们,那些在海上为了国家利益,*驾着并不先进的舰艇的海军弟兄,才知道这一切来得多么不容易。在和平时期,我的这些弟兄们默默无闻,有的献出了年青的生命。这看似太平的景象背后,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我到过一位牺牲弟兄的家,他曾经是我的潜水老师,他是在一次执行特殊任务中潜水具被渔网缠住无法解脱而牺牲的。我到他家后,看着他年老体弱的父母和不懂事的孩子,我预先想好的安慰话语一句也说不出,一切安慰都是多余的。中国老百姓太伟大了。

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我再也没有到过烈士的家。在每年清明节,只要不出海,我都会和其他弟兄一道,来到烈士生前最爱去的地方,军港边的高山上,望着他牺牲的方向,心里默默地为他祈祷。我想,终有一天他的心愿可以完成。

一次近乎实战的侦察美海军编队行动(本人亲身经历 )

路线:台湾南部云澳岛――香港

时间:上世纪

我方:八艘猎潜艇

美方:巡洋舰三艘,驱逐舰四艘,护卫舰二艘,补给舰两艘

海情:十级风浪,猎潜艇摇摆40度

过程:双方有互相追逐,有信号联系。武器均装实弹,双方最近100米

结果:我方完成预订任务,录像,像片清晰。美方进入香港

总结:我方所有舰员呕吐,大批舰员吐血。一艘猎潜艇电舵失灵

发生在八十年代的台海军事对峙(本人亲身经历)

八十年代中期,我国对全世界宣布,台湾海峡及其周边海域的海图绘制完毕,结束了长期使用外国人绘制的海图。一纸声明看似平常,可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参加海绘和为其护航的我东,南两舰队的官兵心里才清楚。

为了顺利完成任务,我海测船一律被漆成白色。当时,东南沿海出现了一支白色的奇怪的舰队。就是这样的一支大规模的舰队(建国以来最大一次海军积结)让台湾当局大为紧张,台湾也出动了所有战斗舰艇与我在台海展开军事对峙。

这次军事对峙历时半年。其间,大小磨擦不断,双方最终没有攘成大规模战斗。

台间谍无孔不入

在国外的报刊上,经常会发表一些引自国内网站的消息,图片。他们再也不用派人来偷拍我们的一些设备设施了。原因很简单,我们的网友为他们提供了一切。

我国南方某处原有一大型潜艇基地。一个工兵团用了十年时间,花费大量财力建成。为此还牺牲了不少弟兄。如今已然荒废。原因只有一个,基地对面的沙滩改为旅游点。而开发商居然都是台商,一年有多少游客光临只有天知道。本该倒闭的宾馆酒楼却照开不误,太离奇了,居然挺到现在。更离奇的是每当我潜艇出海,台湾方面都能在半小时内知道,通过无线电向我喊话。站在那里的沙滩上用普通的望远镜就可完全观测到潜艇洞库的大门。一处平淡无奇的沙滩给了有心人进驻的理由。可悲啊!

猫抓老鼠(1)

八十年代某一天,我观通站发现在我领海附近有一支快速运动的不明国籍的舰队。那天正赶上海面有强风暴。在一阵紧急出航的铃声中我们出发了,军舰一出港口大家就惨了,左右上下前后天旋地转,鼻孔里,嗓子里塞满了面条,吐不出咽不下(海军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出海期间不吃面条和油条)。不过大家都在战位上准备了三宝之一的油漆罐挂在胸前。距离目标不远了,几艘军舰变换队型小心接近,打开强光灯一照,哈哈,原来是英国皇家海军驻香港舰队的七八艘巡逻艇,看来他们也怕大风浪。一组信号打过去,命令它们离开我领海,否则就不客气。从舷窗探出一个胖胖的脑袋打了一个OK手势。几艘英舰起锚转了一圈突然加速向我大陆方向开去。“撞它们,赶出去”,接到命令后我三艘舰艇直插过去挡住去路。看着它们小小的舰身(我唯一一次感到自豪)在涌浪里漂浮不定,舰长倒犯难了。撞太重了它会翻沉,撞太轻了它还跑。我吨位大,它数量多,一会赶跑了这艘那艘又往里闯。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天慢慢放亮,搞得大家精疲力尽。新鲜事又来了,它有两艘艇派人拿鸡蛋和土豆砸我们。我们舰务长则组织人用洋葱回敬。还有一弟兄拿来一个菜筐,里面垫上毛毯专们迎接它们的鸡蛋,当然一完好的也没接着,自己倒成了蛋制品。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呀,副长想了一个好办法,我一弟兄内穿全村防化服外套防火服顶着对方打来的棍棒,把缆绳挂在它的揽拄上,在它砍断前可把它们拖好远。

中午传来好消息,我方增派了十艘护卫艇接替我们。对方看站不到便宜,灰溜溜地加速跑远了。

结果:

我轻伤三人。损失洋葱六筐。舰身轻微刮伤。竹竿四根。菜刀一把。缆绳一根;

对方轻伤数人。土豆鸡蛋不详

舰艇小知识

我看到有一些网友对这舰那艇的性能很熟悉。其实,通航性能的好与坏,只有经过在海上进行长时间的航行,而且最好是大风大浪中航行才能检验。 战斗性能则只有经过实战才能检验。当年英国海军的“谢菲??德号”就是一例。号称世界第一的反导防御系统却没能防住阿根廷的一枚并非最先进的反舰导弹。

舰艇在海上航行时,一般由航海部门负责舰位及航向的保持,绘制航图和填写航海日志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可别小看航海日志的填写,他以后可是要入档案库的重要文件。由于航海部门的弟兄们战位大多在甲板面以上,因此,一遇到大风浪,首当其冲晕船的就是他们了。

观通部门是一艘军舰的眼睛,雷达,声纳,信号,气象,电台都是他们的下属。你如果有一个哥们在观通部门,就可以利用值更的间隙,让你的视力成千上万倍的增长,记住,这可不是能吹出来的。他们的工作环境往往非常干净,信号兵呆的地方可不怎么样,虽然他时常能站在舰长的头顶上,俯视着对舰长说三道四,但十分危险,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我想大家都懂,为了不被摔下海,他们常用绳子把自己绑在栏杆上。另外,保证信号的准确无误也是压在他们头上的一座大山,各位如果早晚到军港,经常能看到他们在劈哩叭啦打只有他们才懂的灯光信号。手旗信号更可笑,只见他们挥动着手旗,嘴里念念有词:“玻璃,阿姨,南瓜,希望,。。。。。。。。”。他们也有一无人能比的民用技能,我劝各位不要和他们两个同伙同时玩牌,你准玩不过他们,他们的眼睛就是信号灯,一眨一眨的准让你浑身发毛;不信,你试试看。

导弹部门可是舰上的保贝,那几颗大家伙打不打的出去可要看他们的了。别看他们平时吊儿郎当,战斗警报一响可都不含糊的。

枪炮部门的辛苦是大家公认的,军舰上的很多力气活都跑不了他们,谁让他们长得人高马大呢。他们也是消耗子弹的大户,一次外膛枪打靶,可能就比陆军弟兄几年消耗的子弹要多得多;我曾经给他们一个炮位搬运子弹,累得头晕眼花,只是为了换一颗空炮弹壳,化不来啊,这等事各位千万别干。

舰务部门是掌管舰上后勤的,最高领导是舰务长;常常有地方的菜贩找到军港送菜,开口要找舰长,一问才知道是找舰务长,一字之差到也风光;各位如果在军港遇见一胖子,眼睛乱转像商人,不用问,十有八九他是舰务长。关于舰务长,还有很多笑话这里就不多说了。

军医;这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军衔有时比舰长还高。小病看得好,大病也能看,这是大家对他们的的评价。

机电部门可是军舰上的要害部门,一艘军舰能不能动窝可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他们的权力之大各位难以想象。机电长在舰长耳边一嘀咕,完了,限额用淡水。一人一天才一小杯淡水,真不够啊。淡水,柴油,机油,汽油,电,空调,甚至连装副食品的冰库他们也有钥匙,太不公平了,谁让冰库舱里有冷冻机呢。一到夏天,看着舱段兵像变戏法似的拿一根冰棍在大家面前炫耀,简直能把人气死。军舰的所有舱室他们都有权进入,空调不好有时还得求他们那帮油鬼呢。但平心而论,他们也是最辛苦的一帮弟兄,机舱里难闻的柴油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本人一般情况下很少晕船,可一下到机舱,被油味一熏,哇!还是上去吐吧,省得挨油鬼们的骂,这吐传染你信不。苦归苦,但这帮弟兄发明了一种食品,把土豆,地瓜,一类的东西放在排烟管旁边,一会就熟了;遇上一个好天气,军舰摇摆不大,机舱*纵室的电话就响个不停,各部门的弟兄都饿了,能不能给考点东西吃。只要机电长睁一眼闭一眼,他们都能满足大家。只是舰务长不高兴了,“这土豆,洋葱是留着明天用的,这帮败家子”。大家由此可以想象一下机舱的温度有多高了。虽然说机器的*纵可在*纵室内完成,但一般都留人在看管机器,有故障早发现吗嘛。他们也有绝活,就是手语,由于噪音大,相互间只能打手势;手势是他们自编的,《舰艇条令》无统一规定。

好了,还有很多部门没说到,留着下次再说吧。

潜艇追踪

前s国潜艇的型号之多,我想大家都有耳闻。三年一改型,五年一新型,搞得它的老对手也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有一段时间,出于战略需要,它的老对手主动向我投怀送抱。双方你来我往,演出了一场精彩的爱情喜剧。是情人就有分手的一天,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它变脸了,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这等男人作风可是要不得啊!!!

言归正传,某年的锚地集训,如火如荼地进行到尾声,弟兄们天天掐着手指算计,再过几天就可回基地了。人在海上时间呆长了,眼神都变得发绿了,再憋两天准不定要出点什么事。几天前就断烟了;这付近有一个岛,岛上有一片烟叶地,几年前我就知道,晚上不知是谁出的锼主意,舰长派了四个弟兄,开着救生艇,说是到岛上去买烟;这黑灯瞎火的哪有烟卖呀。大家心照不宣。两个小时过去了,上岛买烟的弟兄也回来了,烟没买着,还差点挨了一顿揍,鞋都跑没了一只,好在他们穿的是工作服;要不然,这麻烦可就大了。

第二天一早,来任务了。四艘舰组成一编队,到几百海哩外某海区执行搜潜任务。这次是m国的情报通报,说是s国最新型号的潜艇在这一海区进行海试,这一海区水深,水温,海水的浓度特别适合干这等事。我们的任务是要对它进行速度等技术指标进行测试。说的轻松,在大海里要想找到一艘潜艇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一阵忙碌,直插某海区。一路摇摇摆摆,准时抵达。哈,这里可真是热闹;天上是某国的反潜飞机,海面上是某小国的军舰;m国的面子果然很大。一组灯光信号打过来,信号新兵憋了半天,查完福尔斯码才给翻译过来:欢迎你们加入!这帮f国的小鬼子,竟然用这种不常用的语言,好象有意难为我们的弟兄。按搜潜队形一字排开,减速,攻击声纳开机。老牛耕地似的一便又一便耕作起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上的飞机也走了;f国的军舰也丧了气,远远的像似也不干活了。声纳站报告,发现一大型运动目标,同时友邻舰也发现了它。大家一下就来了精神,自动跟踪,它快我快,它慢我慢,左转右转。。。。。。。。。速度,深度等指标到手,那个爽啊!!!。岸指命令返航,告诉f国小的们后会有期,信号兵发完信号露出神秘的奸笑。

返航的途中,我问了那小战士,他神秘地告诉我,舰长的命令他用国际信号发给对方了。后面还发了一组他自己也搞不清的乱码,哈,够对方回家查几年的了。我答应过那个小战士为他保密;这可是违反规定的严重行为。大家可不要说我今天出卖了他啊!!!去年那个当年的小伙子来看我;说起这件事直后怕,要知道如果是在战争中,他可能连命都没了。

过了几个月后我们才知道,那几天s国潜艇根本不是在那片海区进行的海试,m国把我们给耍了。水下的那个目标也许就是m国自己的潜艇。看来m国的情报并不像他吹嘘的那样准确。

生活野趣

关于生活

海上生活是很枯燥的。没完没了的训练,没完没了的出海,任务是一个接一个。和平时期如此,战争状态可能更甚。但枯燥中弟兄们也能找到乐趣;晚上躺在床板上,女人便是真正永垂不朽的话题;弟兄们你一言我一语,光说不练倒也自得其乐;不过,也有胆大的。记得有一个来自湖南的小兄弟,话说得非常毛委员化。这小子有段时间染上了不少怪毛病;每次出海回来就发高烧,军医想尽了办法也不见好。一纸介绍信他便住进了医院。次数多了,大家难免产生怀疑;果不其然,经过卫生员的严密侦察,发现这位弟兄和医院里的一个女护理兵关系不一般;这等鸟事,大家一般都非常感兴趣;每次卫生员侦察胜利归来,弟兄们便缠着他,让他“从头讲起,从最细微处讲起”。那些天,这卫生员的生活水准比舰长政委还高,高到连牙膏都有人给挤好的地步;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还他妈真的这么大。该收网了。舰长政委和军医一商量,这检讨和处分是跑不掉的了。前甲板集合,军人大会作检查;第一次楞没通过,而且还百般狡辩。欺骗了领导欺骗了党,臭屎臊尿给自己头上扣了一大堆后,脑袋上便多了一个留舰察看的紧箍咒。私下里大家可没少拿他开心,大多数弟兄都挺羡慕他,只是苦于自己没有机会罢了。自从出了那鸟事后,本人发现,弟兄们又多了一个爱好,爱往自己脸上涂抹化妆品。哈哈!这帮弟兄啊!!!

一艘军舰上的舰员来自五湖四海,而且很多人都有一技之长。有一段时间,全海军舰艇上流行玩吉它;会弹的教不会弹的,不会弹的教更不会弹的;时间不长,大家便都成了高手;丰富文化生活,这领导还很支持;只是吉它这玩意在出海时保管成了大问题。不怕各位笑话,本人去年在朋友处重*旧业,竟还能吸引不少MM听众,搞得老夫心里痒痒的;回到家里被她老人家一顿臭骂:“瞧你当时的得性,年轻时准不是什么好东西”。人老了,这弦好像调得更准了。

出海训练,晚上最好能在没有人烟的岛附近抛锚过夜;吃完晚饭,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开着救生艇,五六个弟兄上岛;等天完全黑下来,先在沙滩上堆起两道沙墙,脱掉裤子,扎好裤口;然后再一起打开手电筒,你看吧,满沙滩上尽是又肥又大的,无处逃生的螃蟹。这时你可不能手软,脚踩手抓,不一会就装满一裤子。回到舰上,军医,卫生员早就给弟兄们准备好了药品,先把螃蟹夹的伤口包一下,再把螃蟹安顿好。这时的舰领导一般都呆在舱室里不出来,详装什么也不知道。弟兄们在军医的指挥下,把有毒不能吃的螃蟹挑出来扔掉,剩下的交给军医,他可是个烹饪螃蟹的高手。现在你再看,弟兄们全都把吃饭的家伙准备好了,欢天喜地直流口水。等橱房没了动静,离开吃就不远了。别忙,这会儿舰务长会准时出现,只见他满脸不高兴:“给你们说了多少次,橱房不许随便开伙”。先抓几个大家伙塞给他,他也挺难啊!本人干过多少次这等事,已记不清了。让我奇怪的是,每次第二天早上,文书就会从舰长,政委的舱室里拿出一包用报纸包着的螃蟹残渣碎尸。

有一年,南方一番国出于对我国南海诸岛的野心,在其国家最新出版的地图上;首次把我国南海诸岛划进它的版图。这可是该国历史上的第一次。为了体现它们的所谓主权,一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果然,没过多久,守岛部队便频频发现那帮小的们开着各式各样的破舰烂船出没于我群岛。其间,它们一度还想登上一座无人岛。这还了得,不用上级动员,弟兄们便自觉地把武器装备保养到最佳状态。不容易呀!尽管弟兄们平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到关键时刻谁都没有跑肚子。外交部发言人照例一遍又一遍发照会提抗议。有个鸟用,这抗议有用早他妈解放妹国了,弟兄们耳朵都听得起老茧了。

那些天,码头上好像现在的商品博览会,大卡车一辆接一辆。真开眼界了;各种各样的急救包,最新式的堵漏器材,最新式的钢盔,最新式的防化服;连最常见的罐头也是最新式的,这帮后勤,早他妈干啥去了。弟兄们执行的任务多得数不清,这架式还是头一次见到;看样子这次要玩真的了。玩就玩的彻底,各舰军医卫生员拿着理发推子,看谁都不顺眼,一阵连推带拔,连喊带叫。终于,一支光头编队诞生了。“政委带头,一根不留”这句军舰上的名言,便是那时流传下来的。都光光的了,可弟兄们还不过瘾,拿出刮胡刀,上下左右恶做剧似的来了个自我备皮。哈哈!这才叫一根不留。一个弟兄让我也如此这般,我没敢,我担心万一那个地方长不出来可就惨了;青龙多多,可你上那去找白虎呀!给弟兄点面子吧,便把眉毛给刮掉了。这眉毛一剃,谁看着都别扭,还发现不了啥地方不对,半天工夫才缓过来,半个太监。

在群岛海域转了好几天,连个番国海军的影子也没看见。弟兄们有些着急了,眼看淡水食品不多了,这不是白忙活了吗。一纸电文,由巡逻改为暂驻。那地方可不流行办暂驻证,也不用担心警察老哥抓你。靠主岛补给,弟兄们眼睛都发直了;一群晒得黑呼呼的女兵上舰参观;真漂亮啊!一个油鬼弟兄差点没把淡水给加到柴油柜里。女兵们来自驻岛医院,这是我所见到的最小,而设备最先进的海军医院。女兵们对军舰上什么都特别感兴趣,满舱室乱蹿,还来个边走边问。机会来了,弟兄们抢着去做解说;我真的纳闷,那些平时满口家乡土话的弟兄们,一时间全都变成标准的普通话,还嗲声嗲气的。我本想拉上两个弟兄在岛上转转,可谁都不给面子,这帮小子,真他妈重色轻友。下午事就来了,医院里挤满了来看病的舰员。有病的,没病的,真病的,假病的几呼是商量好似的,把舰上的军医一顿乱棍,还特别要求要打针。政委和军医可不干了:“都给我回舰上去看病,别在这丢人现眼”。这帮弟兄的几根花花肠子,哪是政委的对手,他可是专业玩这个的。

上级通报,番国一艘侦察船将在午夜前后抵达我海区。小的们还真敢来,弟兄们兴奋无比,顷刻之间就把那医院的mm忘得精光,真是好样的,本人至今佩服!跳帮组全副武装临时*练了一番。午夜十分,雷达上还真的发现了目标。看来咱的情报要比m国的准确得多。战斗警报,全速接敌,开强光灯,靠帮。还他妈真是番国的船,几个渔民打扮的家伙嘴里哇啦哇啦不知说些啥。“跳帮组跳帮”舰长一声令下,我带着七八个弟兄准确无误地落在它甲板上。弟兄们还没站稳,便横端着冲锋枪,嘴里大叫“送爷冬蘑”直冲向它的驾驶舱和电台室;这帮小的们当时就吓傻了,人多势众却没有一个敢抵抗的,前后用了不到两分钟,往天上打了一梭子弹,弟兄们就完全控制住了这艘大约两百多吨的伪装渔船,小的们也老老实实到甲板面上扒下。经搜查,在船上发现了十多支冲锋枪,两具四零火箭筒,大量的s国制造的电子侦察设备,连我舰的观通长看了都直称先进;这小子,灭自家威风,长它人志气。把小的们拷好,扔进锚链舱。返航。嘿嘿,本人提前过了一把舰长瘾,只是那条破船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本人不材,到港靠码头时把那破船的首部给撞瘪了。老夫我现在还挺遗憾,这可是老夫唯一的一次离靠码头不良记录。

第三天,番国外交部向我提出强烈抗议,说我在其领海上抓走它们的渔民若干。弟兄们可不爱听这等鸟话,一门心思往医院照跑不误,政委的喝斥早忘得一干二净!!!

无题

因生活所迫,老夫不得不下海打鱼。前两天忙于补网,没有续言,实在有愧。今天闲来无事,又高喝了两杯猫尿,迷迷糊糊才想起那帮弟兄---------------

在岛上暂住了几个个月,对这群岛也慢慢熟悉了。不远处还有一小岛,岛上有时会有泉水涌出;来往的渔船也会在岛上做片刻的停留。这一天,弟兄们连续颠簸了几十个小时,浑身上下臭气熏天;弟兄们太苦了,在南海这湿热的环境下呆长了,两腿之间的宝贝蛋全烂了,烂得蛋黄都快流出来,又痒又痛。前几天下过雨,说不定岛上能有泉水。在军医强烈请求下,上面同意登岛清理个人卫生,但不得污染泉源。军舰离岛五六百米处抛锚,放下小艇,按走路姿势难看程度排好先后,分批登岛。老夫前些年已多次尝过这滋味,无药可救。但天然的矿泉水对它倒有意想不到的疗效,两次三番后便可脱离绝后的险境。泉水有限,军医便想出一绝;让弟兄们每人拿一小容器,里面放满泉水,用一只手端稳,再把那门大炮连弹放进去。你再看,甲板上站满了这等姿势的弟兄。弟兄们那个爽啊,眼睛爽成一条缝了,嘴里还#¥%胡言乱语。你现在可别惹他们,真会跟你急。友邻舰发来信号讯问:你舰厕所坏了吗?是否需要帮助修理。

常出海的人都知道,风浪其实并不可怕,涌浪才是舰船的天敌。弟兄们终于熬过了炎热的夏季,也该回基地了。这几个月下来已经和医院里那群黑mm混的厮熟的弟兄们傻眼了。俗话说:拿得起,放得下。没想到这帮弟兄还啥也没拿到,便这般放不下了,真他妈丢人。启航那天,老夫早有准备地拿出望远镜,在码头旁的椰林里发现了两三个眼睛哭成桃似的黑mm,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即将启航的军舰。还真给他们拿到了????一枪嘣了我也不信!这帮弟兄老夫可太了解了。“嘿嘿好,看你们以后还敢”政委可高兴坏了,担了几个月的心,黑mm体型如常,没有那样的迹象,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返航途中遇大涌浪,航程没到一半又来任务了。配合某潜艇部队训练。说是训练,其实就是给人家当靶子,一枚训练鱼雷从舰下穿过,你就算输。这等的鸟活,谁他妈都不愿意干,不吉利!可谁让你摊上了,摊上就得干好。当天训练完活,弟兄们便随潜艇来到一新的环境,一个更大的海岛。那时正流行一部香港武打电视剧,只要没任务,每天必看,如痴如醉。那天训练结束,吃完晚饭,弟兄们便把电视在码头上架好,只等着赵忠祥他老人家闭嘴。

可偏在这会,通知要开会。弟兄们耐着性子,听大中小首长没完没了,又香又长的报告总结;末了,这大首长便站将起来:“我再补充三点。。。。。。。。。”。打开电视,黄花菜都凉了。

逢不出海的日子,弟兄们干完例行工作,便可自由活动。说是自由,可他妈买包烟来回都要走两小时的路。码头上太吵闹,潜艇主机哄哄作响,好象永远充不完的鸟电。一个弟兄发现一好去处,军港山后有一片礁石,退潮后礁石上寄生的海生物便裸露出来。政委是浙江人,天生对这等海物抱有好感。只是途中要经过一岗哨,据说那地方不安全,禁止一切动物进入。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政委便带上几个弟兄,口袋里揣上刮锈刀和钓具,顺手拿了两盒水果罐头。这警通连的小哨兵还挺会来事,一声首长长首长短,听得弟兄们心花怒放,两盒罐头递上去,他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便下了肚。有门,这糖衣炮弹果然厉害。谁知道这小子吃完一抹嘴,眼皮一翻,照旧。弟兄们可气坏了,要耍蛮的,政委怕闹出事来,便带大家返回。“回头再找你算帐”临走留下一句狠话。老夫由此得出结论:天下的哨兵一般黑,对他们只能象电影里那样。气不打一处来,返回途中偏偏碰上发现那礁石的弟兄。他嘿嘿一乐,带着大家进了一座洞库。左拐右拐,像地道战里的游击队,不一会便从一洞口钻出。这是洞库发电机组的排气口。这小子,天生当贼的料,这等旁门佐道他也能找到。摊开家伙,一阵敲敲打打,钓鱼可是老夫强项。太阳西下,满载而归。从大路走,气死那奸哨;走不远,这好端端的路楞没了,涨潮的潮水淹没了大路,路的另一侧是悬崖绝壁。礁石边的潮水流动复杂,一般都有暗流。弟兄们倒吸了一口冷气。好险啊!!!晚上要是回不去,这事可就真的闹大了。

回到舰上,照例大吃一顿。只是那鸡爪螺,老夫看着实在是恐怖,不敢染指。

前天一弟兄要到河北卖鱼。老夫便委托他给牺牲了的,我的潜水老师家捎点海货;只是很长时间没联系,不知地址变动没有。今天应该找到了吧。

水面舰艇原本不需要潜水作业,但在海上经常遇到意想不到的情况。这一日,老夫休假回基地,遇军舰出海未归,便在招待所住下。难得一个自我管理机会。招待所在一片风景区,人来人往煞是热闹。每天无事便傻坐阳台,欣赏来往的漂亮MM。慢慢老夫发现,这清贫寡欲的地方,竟然还有和老夫同等兴趣之人。隔壁那人更显得专业,手拿一单筒高倍望远镜,对准一片树林不断调整焦距。老夫不懂,那树林里能有啥好看的。食堂吃饭同桌,便和那人聊了几句。他是某潜水大队潜水员,志愿兵,老家在河北某县,满族人,祖上出过七品县太爷。这次是奉命来我基地培训一批潜水员,只是军舰都已出海在外,便在这里小住。老夫与他一来二去便成朋友。潜水对老夫吸引力不小,想一想若潜在水中,与游物同类,再带上一两件家伙,这收获肯定小不了。各位看官,老夫也就这觉悟,按现在的话叫假公济私。他拿把卷尺把老夫脸面丈量一番。潜水这鸟事,还要看长像不成。老夫天生就长得古怪,有话就明说。他一阵解释,好象说老夫脸长得太长,带上潜水面具容易漏水。屁话。按他要求的条件老夫一条也够不上。不过,他答应。。。。。。。。。。!

军舰出海回港,通知就下来了。每舰抽出三人,在教练室集中,这名册里果然有老夫。潜水有轻潜和重潜之分,理论上以四十米为分界。轻潜是最常见的,也是这次所要学的;重潜可不是谁都能有机会,要求比飞行员只高不低。理论课完活,大家便迫不及待想要下水。没门,考试是必不可少的。共九门理论课,你一门不及格便遭淘汰。可怜老夫我年老眼花,活生生两门课。。。。!哎,不提也罢了。这领导看老夫革命热情高涨,便再给了一次机会。谢天谢地,补考不多不少刚好八十分。

乘登陆艇出海。按规定只能在无水下障碍物地方作业。在老夫带头鼓动下,这艇长看了看菜筐,咽了口吐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找珊瑚礁”。哈。这才叫革命好兄弟!另一弟兄看时机成熟,便把偷带上艇的家伙在甲板上一一摊开。这没出过远海的艇长看得眼都花了。这次鱼虾可要倒大霉了。

找到一暗礁盘,正好平潮,水深十多米,水下视距良好。三人一组:一人下水,一人拉信号绳,一人准备救援。老夫年长,自然首当其冲。带好装备,腰上扎压铅,揣上潜水刀等小东东,一个漂亮后仰下。接近礁盘,这游物果然不少,大眼瞪小眼,心一狠,去他**,尽挑大个的。这海胆可轻易不要碰,老夫手掌现在还隐隐做痛。这面罩进水,老师也早教了一手高着,歪着脑袋喝进肚子,啥屁事没有。

上来。换人。只不到两个小时,几瓶压缩空气便用光光了,这氧气贵呀,舍不得。就近在某小岛靠岸。可把岛上油库的弟兄搀坏了,他们哪里见过这些高级货色。这老师也还大方,挑几件扔过去,够他们吃两餐的。“把这几个气瓶也搬去,压力打到40,表现好明天还有”。哈哈!看来他妈真没有免费的午餐。

晚上讲评。老师扳起面孔,大赞这理论联系实际是如何如何的好!这捕鱼抓虾,与潜水各种预案正好相吻合。。。。。。!听得老夫和弟兄们心花怒放。艇长犯愁了,这一餐吃不完,又没冰库。干脆,全送给油库,他们伙食标准太低了。

一连几天如此,弟兄们便把这个潜水玩得如愿以偿。该实际*作考试了。可他妈考啥呢?脚噗弟兄们比老师打的还好了。这艇长不是个好东西,出了一馊主意,让弟兄们在水下给他刮尾轴和螺旋浆。刮完了,全体成绩良好,皆大欢喜。

几个月下来,这老师与弟兄们感情渐深,无话不谈。临分别时,大家抱头痛哭一场。

两个月后,噩耗传来,他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时,单独下水,光荣牺牲。

援外

咱们国家前些年建造的军舰,综合性能是比发达国家的差了点。但单项性能指标一点也不差,咱还有别人难以比较的优势,它太便宜了。花同样多的银子,你到发达国家也许只能买到一艘豪华游艇,还得是二手货。可在咱这里,就能买到一艘装备齐全的,真正意义的,能打响炮的军舰。

这一天,弟兄们干完例行工作,便来到岸边的凉亭休息。太阳晒得甲板发烫,这甲板下的舱室里温度更高达五十多度,无处藏身。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小风一吹,摊开战场,命令师长,军长站好位置,大家吵吵嚷嚷,杀它个天昏地暗。这快赢了的,嘴里叼着烟屁股,露出大黄牙,还不依不饶;这眼看要输了的弟兄,脸都憋青了,气得虚汗直往下淌,看谁都想踢上一脚。这小子,冰棍是买定了,见人有份。哈,谁让他平时太小气,不招人同情!!!“我---爱---你,卖冰棍的小老头啊个头啊个头啊个头,。。。。。。”这大黄牙还唱将起来。得势不饶人,也不是他妈啥好东西!!!

下午接到命令。弟兄们要单舰出海,去一座“较比大”的城市执行外事任务。油水,副食按远航进行补给。航行了十多个小时,弟兄们筋疲力尽。晚上军舰便驶进一家造船厂。工人弟兄当晚就拆下会议室的桌椅板凳,安装上真皮沙发,竟然未留下任何拆装过的痕迹。这家鸟工厂,要是他妈造船有这等拍马屁的功夫,也不至于。。。。。!!!改革开放了,但这等新奇事还是头一回遇到。

弟兄们想象力及其丰富,争论猜测的结果,一致认为可能是要送来访的某国家元首回国。老夫那天偷喝了几杯小酒,迷迷糊糊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居然想到那鸟元首屁眼上一定长满了痔疮,要不然这沙发没道理搞得这么软。这大热天他有飞机不坐,想玩心跳的游戏?准是个变态狂。只是将要苦了这帮弟兄,大热天,不动还一身臭汗。照例,全舰大扫除,擦拭铜器,补漆;弟兄们还要忙着理发,擦皮鞋,一尘不染。三天后,军舰来到一码头。挂代满旗,弟兄们着装整齐右甲板站坡。拉泡屎的工夫,来了一车队,前呼后拥下来一帮皮肤悠黑的外国军人。在我方陪同人员带领下来到码头,行过大礼,登舰转了三圈,便来到会议室。领头的是一半黑胖子军官,坐在那沙发上左右不定神。哈,真有痔疮啊,老夫偷着乐。基地一“在城里吃馆子都不给钱”的弟兄偷告老夫,原来这几个鸟人是某南亚国家元首访华团成员,那“痔疮”是该国海军部长,欲订购多艘咱这同型号军舰,弟兄们这次的任务只是要栽着他们,在海上充分发挥这型舰的性能,好让那“痔疮”最后敲定画押。一笔好买卖,弟兄们当然义不容辞。

升火启航。弟兄们换好工作服,各就各位,各司其职。那些黑随从也闲不住,满舱室胡乱闯。要知道,他们可都是行家里手,还是政委脑袋来得快,传令下去,这要害舱室,谢绝参观。军舰来到公海,高速航行,高速转弯,高速倒车,直把那机动性能发挥到极限。机电长事后摸着机器,哎声叹气直掉眼泪,他真的心疼啊。对海攻击,对空攻击,反潜攻击。弟兄们假戏真唱,演练得如火纯青。看得出来,那“痔疮”非常满意,一阵相互吹捧,了却了我方人员的心病。晚上回到港口,“痔疮”提出要宴请所有军官。**疤子,弟兄们饿了一天,少数人沾光,太不公平。

第二年底,该国派来了大批接舰人员,领头的是一海军中校。老夫有幸加入了所谓的援外大队,手把手教这些异国的老爷们。其间,老夫对他们异常严厉,他们永远也只会说一句中国话:“是,长官。”你破口大骂他们,往往得到的也是如此回答,真是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屁来。气死老夫我了。不知为什么,老夫每次看见那领头的中校,便马上联想到那黑胖子的“痔疮”,于是,那下面的排泻口便火辣辣的,没完没了!!!

北部湾风云

每年的夏季,南太平洋上经常产生冷暖空气对流,紧接着便形成了台风。年年一到这个季节,这地方和军队的气象部门便全天候监测,防止灾害发生。动物们在大自然面前,往往显出太多的无奈和被动。记得老夫有一年去“刷?世伞敝?地,正巧赶上来台风,这大小舰船便沿着一条江逆流而上躲避,在一个临江的半山腰上,惊讶地发现一艘数千吨的新加坡客轮平躺在哪里。这便是一九六九年台风在“刷偷”登陆时的杰作。那次还造成浏田洋海堤大决口,可怜了浏田洋内陆军某农场一个团的弟兄,他们很多人都不会游泳啊,向驻地海军求助,可海军的舰船都去了很远的锚地避风。。。。。。。。!这两支兄弟部队便从那时起,至今还不相互来往。海军也冤啊,这都是台风惹得祸!!!

在我国南海,有一个著名大海湾,那便是北部湾。这几年,我国与临近番国进行了边界划分谈判,取得了良好成果。但这谈判也仅限于陆地边界。在茫茫大海上,这边界可就没那么好分了。在北部湾正中间,有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小岛。说它传奇,是因为这岛在七十年代前还一直归我国管辖,这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变成了与番国有“争议”地区之一。据番国鸟人说,它们的“狐仔鸣”爷爷在抗m时期,曾在这岛上泡过法国妞。不信?有贵国当时最高领导人所赠送诗词一首为证,这诗词中提到的岛便是这里。老夫倒是没看见过那诗词,总觉得这也不算什么狐屁理由啊!!!这岛虽然不大,但战略地位可了不得,它是扼守我广西地区出海口的重要门户。果然,当两国交恶,这番国便一头栽向北方某超级大国的怀抱。终于有一天,情报显示,番国在那岛上正准备进行一项“工程”。以番国的科技水平和财力,搞这类工程是不太可能的,这背后有人给出技术和银子。这“工程”一但上马完工,将对我国南部舰队产生巨大的威胁。以老夫对海军的了解,这口恶气是绝对要出的。

不久,各部队便接到通知,让各舰申报故障,按故障大小,安排修理。当一切准备就绪,这命令便下达了。说是要举行大型军事演习,代号“狼字无号”。那个阵容,足以让这号称“南亚第一军事强国”的番国胆寒。弟兄们心知肚明,备战便多了一份紧张与热情。验证血型,配给各类物质,政治动员,各式各样的请战书,弟兄们玩着花样来表达自己的爱国热情。这等事老夫向来不甘落后,便悄悄递给政委一份入党申请书,嘿嘿,好象有点投机的嫌疑,见笑!!!记得还有一个来自广西的小弟兄找到军医,硬是要把他家祖传的止血秘方贡献出来。且不说这秘方效果如何,只是他那副认真劲便令老夫感动不已。为了证实弟兄们的猜测,老夫便和一个在海军陆战队的弟兄通了电话。他那边也在搞临战训练,而且重点是搞抢滩登陆。看来一切如弟兄们猜测。于是,弟兄们便都给家人留下书信物品,老夫也生平第一次写下了一封遗书。夜间出航,赶赴集结锚地。出港时,那山顶信号台更发来一组不同寻常的灯光信号:。。。。。。。。。。。!!!。出港加速,这数百海里航程要在二十个小时内赶到,弟兄们可不敢掉以轻心。只是航渡途中收到一坏消息:集结海区将有台风光临,咱这六艘舰被编为第二梯队,且命令就近待命。指挥舰发来信号:进驻某岛,港内抛锚待命。弟兄们那个气啊,不管公母,天王老子挨个草了一遍。这鸟二梯队其实就是预备队,和流动收容站无异。可怜这支屡见战功的部队,竟然沦落到与西沙海战时相同的命运。

一天后。那不受欢迎的台风,竟然在预定集结海区虚晃一枪,然后向左,直奔番国东北海岸。那鸟番国措手不及,台风所到之处,不是人仰便是马翻。当然,我广西沿海也是重灾区,同样也是措手不及。驻当地一支“第一”的编队损失惨重,数艘军舰被掀上滩涂搁浅,且要等“高潮”来临方可拖入深水。老夫偷算,这样的“高潮”可不是天天都能有,起码得等到下个月,他们怕是赶不上这波了。很自然地,弟兄们接到命令,目标直指广西。哈!这“第二”也他玛变成了“第一”。真爽啊!!!

那段时间,咱国家这外交上的表现非常良好,一直保持静默。不象后来某海峡大演习,大张其鼓,惊天动地,结果事与愿违。要知道,这真想要咬你的东西,他从来不叫唤。那番国也通过其主子知道了我国的决心,再来一次“收复西沙”完全可能。于是,那“工程”便再无下文,至今如此。这便是中国版的“姑霸危机”的由来。通过一次大型军事演习,而达到战略目的,这在我国海军史上是仅有的一次。“狼字无号”演习注定要载入海军史册。难怪那演习进行到尾声时,当时的最高领袖会亲临演习现场,检阅了参加演习的部队。老夫也第一次领到了当时还未列装的雪白的海军裤。至于那件有投机嫌疑之事,很快也如愿以偿 。嘿嘿!见笑!!!

“不战而屈人之兵”,真是妙不可言!!!

燃油事件

前几天,一位很久不见的所谓“事业有成”的弟兄要请我下馆子喝小酒。好几年没见面了,又都在同一座城市,老夫便答应下来。等来到他经常去的饮酒老巢,老夫才发现,他原来还约了很多当年同在海上拼杀的弟兄,有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酒过三旬后,非常非常意外地,老夫在一个靠墙角的桌边,发现了十多年没见过面的他,一个当年为了全舰的弟兄而甘心情愿牺牲自己的舱段班长。生活的苍殇在他脸上雕凿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年轮,两鬓的白发更显出他得与众不同。天啊!刚满四十岁的他竟然就拥有了如此苍老的外貌。于是老夫便端起酒杯,来到他面前,他也认出我来。两杯相碰,一饮而尽,望着他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孔,老夫鼻子一酸,眼眶湿润了,视觉里的他,仿佛又象从前那样英俊 潇洒..........!!!

经常在南海上混饭吃的人都知道,这人在海上呆得时间长了,便会生出各式各样的毛病。例如,口腔馈疡,关节炎,烧档烂蛋等等。十多年前,军舰的补给条件可不象现在这般好,现在基本上做到需要便有的地步。那时出海主副食品主要还是依靠自己储存,尤其是在执行战备任务时,想在海上接受油水副食补给更是天方夜谈。老夫那段时间所在的部队,由于舰型适中,出航费用小,于是便承担了海上大部分的日常和战备勤务。更有新兵训练团的教官把分配到该型舰拿来吓虎新兵。弟兄们一出海,头几天还能见到青菜,可时间一长,便和各种罐头干上仗了。这罐头又分为素和荤,前三次享用叫个好吃;再往后你看,盘里剩下的全是它;再再往后,弟兄们便象吃自已的肉般难受。除了罐头外,这时仓库里一般便只剩下了土豆,洋葱,鸡蛋,肉等便于储存的东西了。洋葱炒鸡蛋从此餐餐不变,吃的时间一长,奇迹便出现了,老夫竟能吃出鸡屎的味道。饭后回到舱室,不一会的工夫,那“不,不”的声响便从弟兄们的那个地方溜了出来,恶臭无比。说来也奇怪,这响屁不臭,臭屁不响是千古永恒的真理,可这洋葱屁却是又响又臭。也就是从那时起,老夫便落下了一个病根,只要一闻到洋葱味,这胃里便翻江倒海,一股阴气便直逼上下两个出口,它不分场合,必定让你难堪。眼看着弟兄们的饭量一天天在减少,体质在下降,满口腔都烂了。这军医可就该着急上火了。他找到舰务长,要求伙房变点花样,可伙房也没办法,材料就这几种,排列组合的结果弟兄们早就领教了。不知道是那位弟兄想起,可找一艘渔船买点新鲜鱼等海货,运气好说不定还能买到蔬菜。这办法倒是不错。弟兄们说干就干,晚上在一锚地抛锚,附近发现了数个目标。放下救生艇靠将过去,这渔民竟然听不懂普通话。好在舰上的弟兄来自五湖四海。一个海南岛的弟兄低三下四地用方言说明来意,那船老大抱个水烟筒直摆晃脑袋,活象见了鬼子般:“你们要的东西我多的是,但我就是不卖给你们,除非。。。。。。。。。”还留了半句话没说出口。看着他那皮笑肉不笑的奸贼样,不卖也就罢了。找别的船吧,可那奸老大竟然用无线电通知所有的渔船,不要卖给海军东西。这个鸟人,真拿他没办法。回到舰上,弟兄们无语,老夫也直想哭,弟兄们没日没夜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午夜前后,武装更来报告,那个奸老大划着小船靠在了军舰旁,撵也撵不走。玛的,他来干什么?经那“海南岛”翻译,弟兄们大概知道了其来意。原来这奸老大想用蔬菜和鱼换咱舰上的0#柴油。“钱不要的,油要多多的”,这等刁民。军舰上的柴油到是有的是,每天漏掉浪费的也该有个数十公斤。问题是这自然渗漏掉和浪费他没人管,拿它换东西这罪过可就是大大的了,数量大了没准还要上军事法庭。眼看着这舰上大小官僚屁也不放一个便纷纷回到舱室,关上舱门,便再也不露面,连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军医也不知躲那儿了,真他玛狡猾。老夫理解,他们没说不行便是默认,只是不便出头。当然,这等鸟事老夫也不想沾边。接下来,那平时不善言词的舱段班长赶走闲人,和炊事班三个弟兄一道与那奸老大一番讨价还价,最后用两桶柴油的代价换来两大筐蔬菜和两大筐鲜鱼。老夫第二天早晨起来闭眼先算了一卦,用这不到两百公斤柴油换的值得。它足足让弟兄们吃了三天大餐。如此这般照葫芦画瓢,往后的日子弟兄们便再也没有受那洋葱屁罪,口腔馈疡也慢慢痊愈。

这树林一大,什么鸟都会有。有一个与舱段班长同来自河北农村的小子,因为个人目的无望达到,便一封举报信发给海后。很快,海后和舰队后勤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进驻各舰。舱段班长被拘禁,真是条硬汉,为了不牵累他人,他一口咬定是趁领导睡觉一人干下这等违法之事。于是,舰领导轻得一警告处分,他则被取消转志愿兵资格,并开除党籍军籍,押送回原籍。惨啊,一个地震后留存的遗孤,这样回家乡后如何生活,如何做人啊!!!有几个爱打抱不平的弟兄把那告状者一顿胖揍,老夫估计直到今天他还是用的假牙。

那联合调查组上舰两个月,跟班出海数次,终于明白了钱在海上有时只是废纸一张。临别,让老夫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都掉下了眼泪,那头目更是要来舱段班长家乡的地址。又过一个月,老夫同学来电,燃油事件调查结果如下:各部队舰艇普遍存在,情况特殊,不宜深纠。

燃油事件后记

后记:

舱段班长本来当年可转为志愿兵。在当时,这对一个来自农村的青年是何等重要,有可能改变他的一生。他临走时,我们正出海在外,回港后才知道,无法接受事实。舰长,政委等更是难过得几天吃不下饭。有弟兄便把怨气发在告发者身上。当然,打人者也遭到处分。对舱段班长的处理,是按军内有关法律,已属于从轻发落。押解他回家的保卫干部在他家乡武装部人员面前也尽力替他美言。这件事如果发生在现在,便是另外一种结果。他回家乡后女友离他而去,先是务农,后在战友资助下开了一家摩托车修理店,生活清苦,至今未娶妻。

个人资料:

陈xx,男,生于1962年,河北省唐山市郊区某县人。孤儿,家人在1976年大地震中遇难,由当地民政部门收养并于1979年底与另外几百名孤儿一道被民政部门送入南部舰队参军。

换装

记不清是哪位军事专家说过这样一句话:“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想进攻?就得有进攻的本钱。几天前,在几个朋友的鼓噪下,一向对足球不太感兴趣的我,被他们连推带骗地拖到现场观看了一场足球比赛。这可是老夫第一次来到现场看球,感觉挺新鲜。说实话,这现场并没有在家里电视上看得清楚,但感染力则远远胜出。这是一场甲a联赛的比赛,整个上半场,双方的球员玩命追着球,好象那鸟球与他们有深仇大恨,踢来踢去也煞是热闹,只是双方守门员好象无事可干。下半场刚开始,那红方一小个子在一片高佬丛中竟然能顶到球,而且还把那鸟球顶进了对方大门,真是奇迹。接下来,红方为了保卫一球领先优势,全体球员龟缩在自家门前,玩起了防守的把戏。结果,红方却没能够保住优势,被对方久攻之下连进两球,从而输掉了整场比赛。看来这“守”是守不住的。

弟兄们每次出海训练,都是按训练大纲科目逐个完成,经考核后再进行下一项。等完成了所有科目,接下来便是综合*演,定项演习之类的东东。那个时候的定项演习,绝对不象今天对抗演习这般严谨,往往含有作秀成份,演习结果都是红方大获全胜。例如,在对空射击训练中,预先告诉你航模拖靶从哪个方向进入,于是军舰便机动到适合发挥火力的航向,大小炮炮对准该方向,等它一露面,一齐开火,场面壮观异常。有时炮火太密集,竟然能把那航模飞机一块给揍下来。结果是对抗空中目标射击优秀,该嘉奖的嘉奖,该表彰的表彰,一二三四什么都是大大的好!!!只有那航模教练咬牙切齿哭天骂娘。外膛枪打海靶更是搞笑,为了节约训练经费,打靶的前一天深夜,枪炮长便带上几个弟兄先到油库附近悄悄地“借”一个空油桶,抬回码头后再把油桶固定在几块木板上。第二天出海,找一个无渔船出没的海区,几个大力水手般的弟兄把那木板加油桶举起往海里一扔,军舰便开始围绕着它转圈圈,“目标右舷xx度,距离xx链,开炮”!!!真的过瘾啊,“趴―嗵,趴―嗵”的枪声如同过年时放的鞭炮,这发明外膛枪的人真他玛是个天才。由于子弹不限量,往往弟兄们直把那枪管打红才肯罢休。一阵乱“炮”之后,你再看那油桶,满身枪眼如同筛子般。枪炮长那个高兴啊,亲自拿根竹杆打捞“敌舰”。这“敌舰”捞回去后可还要派上大用场。返航回到码头,枪炮长下令将“敌舰”摆放到前甲板最显眼处,自己则远远找一个地方,拿着望远镜笑眯眯地看着其它舰前来夸奖的弟兄。这才叫成绩,不服气,你也打一个“敌舰”让我看看?打完外膛枪后晒“敌舰”亦然成为那段时间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武器装备的落后和那时不太重视海军投入的环境背景下,这等古怪的训练方法倒也能鼓舞弟兄们的士气。

记不清从何时开始,这军舰就老爱往工厂里钻。军舰一进工厂,弟兄们便乐呵呵搬进了水兵大楼,不用出海,不用值更,每天刮刮舰底除除锈便无事可干。那水兵大楼更是鹤立鸡群,高高在上,四面居民住宅尽收眼底。于是便有弟兄装模作样地在宿舍擦拭保养起望远镜来。那些天也是政委最不放心,最紧张的日子。每次进工厂,都会有一大批天南海北的莫生人来到舰上,他们把一些好端端的武器设备拆掉,换上写有洋文的替代品,还说那替代品如何厉害如何先进。吹,真有这般厉害那还要弟兄们干什么。军舰出厂来到海上调试装备,无风无浪的海况竟让这帮男女晕头转向,呕吐不止。弟兄们偷乐,这海上的生存本事可不是能吹出来。开机调试,一切正常,模拟跟踪,模拟攻击,邪门!这等洋货还真的厉害。弟兄们开始对这帮人及新设备刮目相看,拿出水果递上去,拍马屁般似笑非笑:欢迎首长常来!!!更有一次,军舰出海回港,卸去弹药油料后径直开进工厂。第二天来了一帮工人弟兄,抄起喷火的家伙把那中甲板整个割除露出机舱。弟兄们都看傻眼了,谁都没见过这般开膛剖肚,大卸八块。经历过无数次修船的老夫也猜不透他们为何如此大动肝火。看着机电长那张苦瓜脸上露出的奸笑,老夫就气不打一处来:“吃饭的家伙都给人家拆了,亏你还笑的出来”。往后几天,情况明了,拆掉仿制的旧机器,换上全新原装的进口货。看着那鸟主机上的商标好生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这牌子的小轿车。也难怪那张苦瓜脸笑得如此奸诈!!!

经过多次这般进进出出,军舰的综合作战能力有了质的飞跃,弟兄们也仿佛在一夜之间便高人一头,与邻舰弟兄们说话声也大了许多。

真实事件

1974年春季一艘导弹驱逐舰默默开进舟山定海的护六大队的锚地,舰号好象是223时间长可能记不大清了。时值新老兵换季,我连一名福建籍老兵也将退伍。

一天基地保卫处几个人突然来到我们连队 ,查那个福建兵的行李和他老乡的行李,并依次问话。我们问他们什么也不说,住了一晚就走了。过了几天听说那个福建兵被捕了,名字现在我还记的。

后来军事审判才知道,那福建兵临复员想捞一把,到基地招待所偷窃到一黑色公文包,里面除一套军官服外,还有很厚一沓图纸和数据,是海军上饶一号导弹实验数据。当时整个基地军民码头都封锁了,能查案例的朋友应该能查到的,如果解密的话。

关于“苦瓜脸”

今天接到一个电话。真的很意外,是那“苦瓜脸”打来的。他大概也进了子陵网站,问我是不是提到他的作者,我当然没有否认。长时间没有听这称呼,他觉得亲切依然,并授权我继续使用。哈达,真是好兄弟呀!两年前他转业去了湖南一家柴油机厂任生产科长,一年后提升为副总工程师,真为他高兴。他转业前职务与副长相当,这也是他那个部门特殊之处。

“苦瓜脸”是个地道的湖南人。称呼他为“苦瓜脸”是因为他脸上爬满了苦瓜似的纹,与小品笑星赵形似。但可不是弟兄们故意损他,是他嫌“机头”称呼太难听,于是便自封为“苦瓜脸”。此人奇爱吃辣椒,浑身上下一股辣椒味,连蚊子叮了他后都要咳嗽。刚接触他时很难听懂他的湖南普通话,可时间长了又成了一种享受。只要他到了哪个舱室,那舱室里准会象机舱般热闹。由于老夫很少晕船,所以在休更时,他便用烤土豆之类的解谗之物把老夫勾引到机舱?ㄗ菔摇5冉獠髦?物下肚,他便露出贼般的笑:“你来帮我记录车钟,我的晕船,要睡觉的干活”。次数多了,老夫便习惯了他的诡计,没有那些东西也愿意去帮忙,图个痛快。他和军医一样,同属天不怕地不怕的重量级人物。

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可业务水平绝不含糊,危急时刻更是能冲的上去。码头上经常有工厂派来的专车来接“苦瓜脸”去帮忙给机器会诊。每次回来便手提大包小包的东西,往会议室桌上一扔,拿起话筒:“机电部门来会议室开会”。他的那套把戏,别的部门弟兄早就识破了,这“会议”往往变成“扩大会议”,而且扩大到无边无际。记得有一次,军舰小修出厂试航。高速航行时,后机舱一根细细的喷油管突然破裂,柴油喷向排烟管引起大火。那几个跟班的工人弟兄,第一时间便要夺路逃命。只见 “苦瓜脸”顺手抓起防火服往身上一披,一声“妈妈瘪”便冲进火海,他在极短时间内关闭了燃油阀门,弟兄们也冲上去大投灭火弹,好险啊!再晚一点,产生油烟,非熏趴下几个不可。事后有弟兄笑问他当时脑袋里是否想到黄继光,董存瑞等英雄人物。你们猜他会怎么说。

不怕各位笑话,这“苦瓜脸”和老夫等四个弟兄还真真切切地尝过要饭的滋味。那一次进工厂是进行例行消磁。出厂海试,校正电罗径,中午停泊一小岛午餐,本是轻松的活,却搞出了大事。按理在岛上应该有三个小时的时间,那岛上自然风光十分优美,“苦瓜脸”突然来了兴趣,三个小时足够,便带老夫等四个弟兄爬山越岭,粘花惹草,一路兴致勃勃。提前一小时回到小渔港,大家可就都傻眼了。那军舰连个鬼影也没了,它扔下弟兄们走了。这种事在舰艇部队可是要命的,平时摊上这事轻则处分,重大行动则。。。。想也不敢想啊!弟兄们管它叫“掉码头”。八六海战时军事法庭就判过一个“掉码头”的家伙。可怜我们身无分文,还穿着油漆斑斑的破旧工作服。。。。。。不幸之中想起那岛上有一陆军单位,于是便找到它门前,刚想喊门却窜出两条大狼狗。这人倒霉,连狗也欺。“苦瓜脸”摘下草帽,皮笑肉不笑想借电话一用,那鸟哨兵的眼神和口气让我终身难忘:“滚开,这里不是要饭的地方”。真他玛的瞎了狗眼,亮出军衔吓你个半死,小子竟把我等当丐帮弟子了。好在一弟兄背心上印有军舰图型和编号,那单位连长才半信半疑答应用电话。指挥室告知军舰两天后还来海试,命令我等原地待命,并点了几人的名。完蛋了,这么快上面就知道了。弟兄们遭难,也没别的好办法,只好再求那连长。好在都是革命同志,那连长便安排我等住进了工具房,并与连队同吃。

回到基地,准备了一份检讨,装了几天孙子,每人便捞得一警告处分。谢天谢地,比预计的要轻。那几天弟兄们可又开了一眼界,那“苦瓜脸”竟然有模有样地穿起了军装,真是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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