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共和国之辉ZT -- 天地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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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六节 营救(上)

  “我反对!”艾西丝毫无惧色,虽然她知道目前整个会场,都不会有帮助她的人,但是她依然没有服输:“作为一个政府工作人员,手机卡的更换是很正常的,并不能证明任何事情!我想在座各位同仁,也必然换过手机卡吧?我想原告也应该有吧?那莫非原告也都是背叛日本的叛徒……”

  “胡说八道!”控方律师激动地打断了艾西丝的反驳,“请求合议庭注意――被告蓄意使用偷换概念,把特殊化的事情扩大化,以试图逃避自己的责任,对此,我们请求合议庭在定罪之时,对于从轻处罚,不予考虑!”

  “我抗议!”艾西丝义正词严,“在合议庭尚未确认我的行为的合法性之前,控方律师便一口咬定我的罪名的成立性,我要求中止控方律师的控诉权!”

  “驳回被告要求。”那名黑衣法官并无意于把这场审判成为军方历史上,第一个当庭更换律师的案例,“但是请控方律师注意自己的措辞。”

  “谢谢法官。”控方律师会意地向法官点了一下头,“现在,我们通过了信号追踪系统,我们得到了在案发当天,被告的新手机卡拨出的号码!”

  控方律师拿起一份资料,交给陪审团:“请大家注意,这个号码虽然是中国的一家丝织品贸易公司的,但是,我们得到的资料表明,这家公司的最高董事会,有一半以上是中国政府的高层官员。而且该公司有着极高的军方背景,我们怀疑他们隶属于中国的情报部……”

  “我反对!”艾西丝也打断了控方律师的指证,“按照法律,谁举证谁辩驳,控方律师要证明我党我的罪名成立,就必须举出不容置疑的事实!而不是现在这种模棱两可的,所谓的‘证据’――众所周知,在中国的经济体制内,很多企业都有一些政府官员的幕后黑手操纵着,这并不能证明控方指证我的罪名成立!”

  控方律师似乎并不适应艾西丝的这种“非专业”的“强词夺理”型的反驳,就很奇怪地说:“但是,我们有足够证据证明,在你查看机密资料的同时,你在和该公司通话!”

  “笑话!”艾西丝冷笑一声,“中国的这种公司何止千万,假如每一个和这种公司通话的人都是叛国的话,那我很有兴趣知道,在座各位,有几个是清白的!”

  控方律师恼羞成怒:“你这是蓄意歪曲事实――你故意把和中国公司进行正常交往与通过中国公司向中共泄密等同起来!”

  艾西丝把脸转向法官:“我抗议!法官大人,我再一次请求终止控方律师的控诉权――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一个尚未得到证明的罪名强加于我!”

  法官似乎也有一点意见了:“不接受被告请求,但是,再次请控方律师注意措辞。”

  控方律师狠狠地瞪了艾西丝一眼,对周围的人说:“各位先生,我很有兴趣地请教各位一个问题――假如有一个人,在深夜时分,通过非法手段偷窥防卫厅的秘密资料。同时,仪器的记录证明,这个人,在窥探资料的同时,试图下载这些资料,在下载失败后,她用她新买的手机卡打了一个电话,打完之后,就把那个手机卡丢弃了――而那个电话,则是中国的一家跟军方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公司的!那么,各位,请问,你们想到了什么呢!”

  听众席上传来了小小的骚动,控方律师“霍”地转过身来,指着艾西丝,大声说:“各位!你们猜得没有错!你们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了整个大和民族!就是她,把‘富春号’送进了地狱!就是她,把整个大日本帝国的经济支柱从内部毁坏!”

  艾西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转向法官,脸上是讥笑的表情。法官也无奈地说:“请控方律师注意自己的措辞,没有确定的罪名,请不要说出来,否则,我们将终止你的控诉权。”

  控方律师原本还回味在自己的“慷慨激昂”的陈词中,结果法官的警告,让他狼狈不堪。就这样,这场原本就没有公正而言的审判,持续了5个小时,还是没有结果。

  终于,日本的军方向欧洲报告了整件事情,要求阿瑞斯一起来解决这件事情。结果,阿瑞斯高层领导异常震惊,马上要求日本方面暂停审判,同时派了一个6人考察小组前往日本,重新进行资料收集。

  ……

  数天后,阿瑞斯军工企业的6人考察小组来到了东京,他们在观看了录像带和计算机的操作记录后,就开始对艾西丝的住所展开彻底的搜查。结果,在日本军方考察组和阿瑞斯考察组的全方位的检查下,他们在艾西丝的住所中,并没有发现太多的有价值的东西。但是,阿瑞斯的考察小组在艾西丝的家中发现了一个电话,而该电话在电信局登记用户,乃是一家子乌虚有的便利商店的直拨电话。但是,那个电话除了登记的方式比较可疑以外,也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了。最后,双方开始了一轮马拉松式的协商,在经历了近百个小时的轮番协商后,终于决定,把艾西丝遣送回欧洲,由阿瑞斯指定的法庭重申……

  ……

  北京 中南海 米修维办公室

  蓝箭表情严肃地看着米修维:“主席,不再想想吗?这值得吗?”

  米修维毫不犹豫地说:“值得,完全值得!而且非做不可!”

  蓝箭看起来有点急:“主席,布谷鸟的被捕,我也很难过,所以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想想看啊!你肩膀上抗的,是整个中国啊!不可以意气用事啊!”

  米修维的眼神,看起来似乎有点凌厉:“我没有意气用事――一个外国人,可以在没有任何利益获得的前提下,为中国做这么多的事情,而且,还为中国而被捕了!难道说,我们不闻不问才是正确的选择吗?”

  蓝箭无可奈何:“只能不闻不问了――假如我们去救人,只能说明布谷鸟真的是我们的人,那样的话,我们在外交上,将会非常被动!”

  米修维冷冷一笑:“哼,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从他们的教科书的更改,到他们否认南京大屠杀;从他们的东史郎一案,到自卫队修宪,哪一次我们外交没有主动过,可是,我们得到什么呢?这一次,我们要给他们一个警告!”

  蓝箭还是不同意米修维的观点:“主席,不管怎么说,布谷鸟也只是一个谍报人员,我们花这么大代价去营救她,值得吗?”

  “值得!完全值得!”米修维的表情,看起来仿佛在试图说服他自己,“任何一个共产党员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只要能营救出我们的同志,再大的代价,我们也要付!你为什么不想想,假如没有布谷鸟的情报,美国人的炸弹如果掉进了北京城,这个损失又要怎么算?”

  “这……可是她已经被捕了啊!”蓝箭急得快跳起来了。

  “废话!”米修维骂了一声,“没有被捕我们救个屁啊。”

  蓝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主席……你……”

  蓝箭忍不住笑了起来:“主席,你算不算中国第一个骂屁的主席啊?”

  米修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还不是你跟我瞎搅拌和,蓝箭,我跟你说,我知道,这个代价是大了一点,可是,假如我们不去救布谷鸟的话,这又算什么呢?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那未免也太让人伤心了吧?”

  蓝箭笑停了,无奈地站了起来:“主席,你是主席,我没有办法说服你,但是,我还是不支持你的看法,毕竟,我们现在,还不是哪里的大财主啊……”

  “对不起。”米修维也站了起来,“蓝箭,我们大家,为的都是同一个目标,没有必要争成这样吧?”

  蓝箭苦笑了一下:“主席,有些东西,我们必须放弃,感情和政治,原本就是不兼容的。”

  ……

  北舰 战风办公室

  战风惊讶地看着许晨:“什么?要我们选两个舰载机飞行员,去俄罗斯比赛?”

  许晨说:“是的,这是米主席上任后,跟俄罗斯举行的最高级别的军事技术比赛,意义重大,希望战司令可以慎重一点。”

  战风犹豫了一下:“可是华北号成军到现在,才两年时间,战士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训练时间啊,我没有把握我选出来的人可以赢。”

  许晨表情看起来很轻松:“战司令,莫非你是怕我们拿了你的人不还,故意找了这种借口来推?”

  “什么跟什么啊!”战风有点生气,“我是真的没有象样的舰载机飞行员啊,要有的话,我早给你了――这种给北舰露脸的事,谁不干哪!”

  “那……”许晨凑到战风跟前,“前几天,那个把美国人揍下来的那个……”

  战风愣了一下:“那小子是我们北舰的没错,可是他不是飞行员啊。”

  许晨也愣了:“不是飞行员?那是什么?难道还是伞兵?”

  “不是。”战风很干脆地说,“是我的厨师。”

  “厨你个头啊!”许晨忍住踹战风一脚的念头,“你当我白痴啊!你们北舰的厨师可以把b-62揍下来,那我以后叫北航的学生全部来你们这边练习当厨师好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战风尴尬地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许晨想了一下,对战风说:“那……那个把飞机打下来的战小烟,好像是你家二姑娘是吧?”

  “是啊。”

  “好!我就要她了!”许晨二话不说,马上点将。

  “哎,我说老许,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着?她是我家二丫头没错,可是她现在是空一师的预备役部队的啊,我怎么命令她啊?要是那个艾木然告我一状,我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许晨大大咧咧地说:“那家伙,还在印度那边呆着呢,这边没他啥事,出了事情,我跟主席说去。就这么说定了啊,就你家二丫头,明天就走!还有,最好你那个厨师也带上,说不定也能帮点忙。”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对了,我问一下啊,我能不能以小烟她爸的身份去俄罗斯看看啊?我还没去过那边啊。”

  许晨一边转身,一边说:“等你也开一架飞机,把b-62打下来再说吧。”

  ……

  战小烟目瞪口呆:“爸,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明天要去俄罗斯?”

  常征倒是一脸兴奋:“嘿,没有想到也有我的份啊,看来老天待我不薄啊。”

  钟华倒是有点奇怪:“战司令,你说……现在又不是什么和平时期,谁跟我们打交道,都在掂量着自己啊――毕竟,印度人的原子弹不是茶叶蛋啊。那个俄罗斯,他吃饱了撑着,跟我们玩这个。”

  战风摊了摊手:“这事不归我管,是统战部的事。哎,你说这个干什么,我今天晚上叫你们来,只是想要你们小酌一杯啊,给小烟还有常征送行的啊。”

  江泪看起来,似乎有点心事:“司令,你说……搞这种比赛,北京、沈阳有的是飞行团啊,关我们什么事啊?”

  “我说你烦不烦啊?”常征现在是踌躇满志,“难不成,我们北舰还跟统战部有仇不成?他们还巴巴地跑这么远来骗我们?搞笑!”

  “那也不一定啊,不是有一句话叫‘没有不可能的事’吗?”钟华看起来,跟江泪是同一阵线。

  “不可能你个头啊!我看你是猪脑的可能性最大!”常征假装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嫉妒就直说嘛,是不是看我老常眼红啊?嘿,眼红的话,你们也开着你们的船上天去轰两架下来啊。”

  “吵死啦!”战风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气氛,“行了行了,看来,这地方真的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好了好了,你们慢慢聊吧,”

  “我懒得理你。”江泪白了常征一眼,又看见战小烟在埋头做笔记,就问了一句,“小烟妹妹,你在做什么笔记啊?”

  “我说你酸不酸啊?”常征一副牙齿全部掉光的表情,“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出口啊?我看连钟华都听得脸红了!”

  “我在记俄罗斯的大菜!”战小烟一脸得意地举起笔记,“我从来没有去过那地方,这次去,我要把俄罗斯的大菜全部吃一遍!”

  “啪!”江泪和钟华同时把手拍在自己脑袋上,垂头丧气:“有赢的可能吗?”

  常征一看不对劲,急了:“我说你们急什么急啊?不是还有我吗?”

  江泪看着常征,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哦,我们还有一个天下第一飞行员,常征哦!”

  钟华马上接过话头:“是啊是啊,看来,我们这回希望很大啊……”

  常征得意洋洋:“见笑见笑……”

  “有希望摔飞机!猪头!”江泪和钟华两人大笑,骂了一句,就撒开脚丫子溜了,扔下愣在那边的常征和还在埋头记俄罗斯大菜的战小烟……

  ……

  第二天 华北号的甲板上

  战小烟旁边围了一堆的人,嘘寒问暖,交代事情的。而旁边的常征则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边――战风看着战小烟,一脸的白色恐怖时代,地下党就义的表情:“记住,小烟,出国后,要多听许叔叔的话,不懂的话就要多问。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心里要有数,不要给祖国丢脸,知道吗!”

  “兔兔知道了。”战小烟一边回答着战风的话,一边眉飞色舞地在跟其他人[攀谈,宛如在吃俄罗斯大菜。

  钟华一本正经地说:“小烟姑娘,记住,那边天气冷,要多穿两件衣服,特别是跟……跟那个常大叔在一起的时候,要多穿几件啊!”

  江泪也凑上来:“对!没错!记住哦,跟常大叔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要保持十米以上的距离!”

  “还有!晚上常大叔要是想去你房间,你要马上喊救命!晚了就来不及了!”钟华忍着笑补充着。

  江泪不甘示弱:“对了,那个常大叔碰过的东西千万不能碰啊!他给你的东西,更是不能吃啊!”

  “为什么啊?”战小烟觉得很奇怪,“他以前在我们家的时候,他煮的东西很好吃啊。”

  “那是有你爸爸你!”钟华把战小烟的疑惑扼杀在摇篮中,“你出去后,你爸爸就不在了,那个常大叔啊……要小心啊!”

  常征越听越不对劲,给江泪和钟华一人一个爆栗:“你们说什么哪!当我什么人啊?吓我家兔兔还是怎么着?”

  “你家兔兔?”江泪把声音提高八度,“战司令,你看你看!你放心把小烟姑娘跟这种大野狼放在一起吗?难道你忍心看着祖国的花朵陷入魔爪吗!”

  战风刚要开口,钟华马上抢先:“对啊对啊!这种人,就是不可靠啊!要是小烟姑娘这种天真可爱的民族的幼苗跟这种人在一起,一定会被欺负的!”

  常征一失口成千古恨,没有想到两个人穷寇乱追,摆明了要置他于死地。论打架,常征一个顶三个,可是要比斗嘴,再添三个常征也未必是眼前这两个活宝的对手。于是,常征扬长避短,直接真人快打……

  ……

  镜头切换5分钟后――江泪、钟华两人陪着笑,鼻青脸肿的,被用绳子绑在一起,挂在一个舰炮上,宛如一个巨型肉棕:“我说呢……咱常征啊,哪能是那种人啊,根本就是正人君子啊!”

  “对啊对啊!简直就是柳下惠啊!坐怀不乱嘛!”

  “完全正确!简直就是我们北舰男子的楷模啊!”

  “对啊!他代表我们北舰的最高的道德标准啊!”

  ……

  许晨看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在那边吹捧站在下面,双手插腰,假装怒气冲天的常征,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战风和战小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离别的惆怅,不经意之间,被冲淡了许多。

  本文首发于铁血联盟(www.v-war.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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