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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NCAA篮球名校名帅与名嘴 -- holm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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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Michael Jordan:他当时和现在一样,是个有趣的人。他从不在言语上作任何保留。那是我只听过他,没看过他打球。坦白的说,我吓住了。他很有创意,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球员,没有人相信那种身材的人可以做出那样的动作。我在和他一起的时候总是十分轻松,跟他相处不必做作,我只要是Michael就行了。

在训练营里,他常常守我,但我不常守他。为什么我不去守他呢?因为我控制不了他,那家伙有我的两倍大,每次我运球过他的时候,他总会把我撞出界,我觉得很好玩,因为他一直都会在身体上向我挑战,而我喜欢这样,我喜欢接受挑战。

我以为他会被选上;他应该要入选的。Bobby Knight不要Charles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可能是Charles比其他人都多话吧。但是如果你衡量他的天分和实力的话,他是应该被选上的。

Patrick Ewing:他没被选入奥运代表队令我震惊,唯一和他有的比的是Antoine Carr,但是他也没入选。

在Bloomington训练营的热门话题,除了我的体重之外,就是我和Knight教练的关系了。称的上脾气最火爆最爱争辩的教练对上了脾气最火爆又最爱争辩的球员,大家以为训练营开始的一个星期内,我们两个就会扭作一团了。然而Knight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只和我,和其他球员也一样。他总是让助理教练们带着72位被邀请参加试训的球员操练体能和冲撞厮杀,而他自己则从体育馆内一座塔里,阴森森地在上面监视着我们,培养他冷面混蛋的形象。

我们叫Knight“疯子”,不过不会当面叫,以为试训一开始他就吓坏了每一个人,包括我在内。虽然他不常开口,但是我们总觉的他一直高高在上地监视着我们的每一个动作。

我比其他人幸运些,因为我的室友正是最好的情报员。他是印第安纳大学的后卫Steve Alford。他刚刚结束了大一的球季,或者该说是在Knight教练的淫威之下生还过来了。当我知道我们被安排在同一房间的时候,还以为是谁搞的玩笑,或是心理学试验。把一个从中西部来的白人小孩跟一个南部来的黑人胖子摆在一起,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具娱乐效果的呢?更疯狂的是,你绝对无法想象一个小孩在跟Knight学打球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老实说,我预期的是最糟的情形:一个古板无聊的混蛋,而且将会对我的一举一动有所批评,因为他是完美先生。我已经准备好要活吞他,拿来当早餐、午餐、晚餐和宵夜。结果出乎意料之外,我竟然和他相处的很开心。

Steve和我是完美的结合。他是个好人,很有趣,友善而坦白。他的家人也很好,他们使我在Bloomington觉得受到欢迎,那不是件容易的事。同时也使我对Knight教练有更多的了解,很多人觉得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Steve Alford:第一次见到Charles的时候,只感觉到他真的是“篮板的小丘”,好大的一个人。我大一刚到印第安纳时体重155磅,后来重了10到15磅,而我这个室友几乎有我的两倍大。

“他只是反应过烈了些。”是Steve对Knight教练的描述。

“说的真对哦,”我说,“多谢了,世界上还有人不知道那件事吗?”

“好吧!”Steve说。“他是全美国最难伺候的教练。”

太好了。

“Knight教练,”他下结论。“要求你有完美的表现。”

他的话很快就得到印证了。国内最好的大学球员在训练和混战中像手忙脚乱的白痴,因为我们都知道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他球员痛宰,毕竟训练营里满是天赋异禀的球员。

Knight教练选不出一个烂队。除了Ewing、Jordan和Mullin三个一致公认的全美明星球员之外,还有奥克拉荷马大学的Wayman Tisdale、维拉诺瓦大学的Ed Pinkney、杜克大学的Johnny Dawkins(后来成为我76人队的队友),维屈塔州大的Antoine Carr、Chuck Person(我奥本大学的队友之一)和高中刚毕业的Danny Manning,这些人后来在NBA都有成功的发展。

我们都是紧紧相连的一群,常常在晚上谈论大家共同感受的一样东西:压力。当离开了球场,离开了篮球,特别是离开了Knight教练的时候,很少人会把生活看的狠严肃的。因此当教练们丢下哨子,我们只想好好玩一玩。

Steve Alford:好玩?说危险还差不多。Charles和Chuck会到房间里展开一场你看过最不可思议的世纪大战,我只能胆小地躲在角落,因为我不想被波及。

对于那些不是从有传统的篮球联盟――如Big East、ACC和Big Ten――来的球员,试训也就是自我介绍的时间。我会在电视上看过大多数这些球员,但到Bloomington后,我看到他们的另外一面。

Michael Jordan成为我在试训中最大的劲敌。然而不是在球场上;他很聪明,总是把他瘦瘦的身躯闪开在一旁。但是每晚我们会在一个叫Tonk的牌戏中硬碰硬,到今天我还觉得Michael仍欠我钱。训练营之前,我们之中没有人对Michael的球风了解多少。他念北卡大学的时候,在Dean Smith教练抑制巨星式的进攻法下,他并不是一个很有爆发性的球员。像我们所有其他人一样,他在Bloomington不是独占鳌头的。他打的很稳、很有竞争力而且聪明。但是没人说:“他将来会是个超级巨星。”

Ewing呢?一个吓人的家伙。就这样。

站在我们这一堆巨星云集的人里,我并非一个很有自信的球员;我大概有点像个神秘人物,即使对我自己而言亦然。奥本篮球队从未在全国播出的电视节目中出现,因此在Bloomington的人不知对从奥本来的那个胖小孩该有什么期望。

很快的,大家发现了;从第一场混战开始,我就痛宰别人,打的跟任何人一样好――如果没有更好的话。我告诉自己:“他妈的,我跟这些人中的随便一个打都不会输嘛!”

在内心深处,我对于能和其他球员见面很兴奋,但是我不怕。反而是其他人都怕我,因为我比体育馆内的每个人都更壮、更快。当我从混战中窜出来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馆内升起一阵期待性的骚动,我会传呢?或者我直接灌篮?不管如何,我不管是谁挡住了我的路,他可能会付出痛苦的代价。不过我还是饶了一个人,当6尺6,重210磅,从西北大学来的Mark Halsel站在我通路上的时候,我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把他撞倒,而且用一支膝盖去猛顶他的大腿。真实情况是,我见他站在我面前来,准备制造我撞人犯规的时候,我把左手放在他脸上,一鼓作气窜近篮筐用右手把球灌进,整个馆都为之疯狂!

“在那之后,” Halsel告诉记者,“我只想努力去做Charles的朋友。”

大部分球员都不需花太多的时间就明白,制造我带球撞人以讨好Knight教练是不值得的:可会因此丢掉小命,我一定会在快攻的时候试着干掉挡住我去路的人。第一次他们可能会得到他们想要的判决(带球撞人),但是几乎不会有第二次出现,那就叫肉体上的威慑,也是我球风中最重要的层面之一。正对胸部用膝盖顶一下,或顶大腿,都会使我对人性自尊产生怀疑。他会变聪明,聪明的连想靠近我的去路一步都不敢了。

Joe Dumars是个例外。

没人对Joe知道很多,因为他打的是一个小学校的球队,大多数人连校名都没听过,叫Mcneese State University。从这样渺小的学校出身,又只有6尺3,打后卫,非得搞些不寻常的把戏给教练们瞧瞧不行。因此,Joe决定要接受Charles Barkley的肉体攻击,以制造进攻犯规来得到青睐,猜猜看谁受到青睐了。我真不敢相信!我飞也似的运球过中场,正准备起飞来一个霹雳大灌篮震惊震栋房子的时候,那矮子竟不偏不倚地站在我前面,我吓了一大跳!其他人也是。当Joe被我像用起重机的大铁球敲在废弃的建筑物上而溃散一地的时候,整个场地变得好安静。

“我真不敢相信你接了我这一记,”我边说边扶着Joe站起来,他还在发抖,几乎喘不上气来了。但他看着我说了:“我也不敢相信。”

Joe Dumars:那是我第一次碰到那么大而又那么具爆发力的人,曾听说他长得很大,但是百闻不如一见,有关于挨了他那一下以制造犯规的事,我当时年轻而愚蠢,那也是我最后一次故意制造他带球撞人了。当时我觉得是值得崇拜的行为,现在回想起来,那只是完全的笨蛋行径。

我在试训期间受了不少Knight教练的骂,然而只是因为我痛宰其他的人,席卷全场。我打的不比任何人差,而且胜过大多数人。我以后卫的速度来回整场,像怪物一样灌篮,也做出像Magic Johnson的妙传给Michael。我是试训时的热门人物,记者、NBA球探和座位上的球迷们都期待能欣赏到我对外国球队的破坏,尤其是允许更多接触的国际业余规则下,根本是要把人活活勒死。

虽然如此,试训里我无时无刻想到的都是:钱。我想照顾我的家人,买车和房子给他们。

在试训中看过我两次混战后,洛杉矶时报的Mark Heisler写说,我“在选秀中的价码,可能回到年薪25万美元。”然而要考虑的不只是钱而已。

老实说,我已经厌倦呆在学校里了。我如果能再重新选择生命中所做的事的话,我会对学术方面有更好的态度,我会多重视教育,因为我知道再那些觉得自己可以靠打球吃饭的人之中,我是那个幸运儿,我就是百万中的那一位。

84念的时候,我考虑了没有学位提早离校对我的影响。我知道几乎人人都必须有文凭,才有机会在事业上成功,但是我也明白上大学是要受教育以便找到工作,一旦我在现实中抓住了它,我就告诉自己:“我准备好了。”在奥本大学的一个教练Rodger Banks,赞成我的看法,虽然我提早离校会影响它的生计。但他告诉我说,“你上大学为的是赚钱,你不可能比明年赚到更多的钱了。我建议你离开学校。”

我在1984年4月28日宣布要离开奥本,那时距离训练营最佳20名球员回Bloomington参加一个4天的小型训练营只剩下不到两周了。我当然也是其中之一,经过了节选剩下54人、30人、24人到最后幸运的20位。

记者不准到训练营,要不然他们早就知道我根本和训练营的我完全两样了。我只是打混的玩一玩,保住我已经完成的既定目标:震惊世界同时在选秀中顺位前进。那一直是我主要的动机,现在任务达成。

在Knight教练要把球员减到16位之前,我就知道我的命运了。事实上我对离开那地方感到很高兴,因为Knight已经连续批评我的球技好几天了,好像他要贬低我在选秀会上的身价一样。当然我不会感谢他,他说我只想打低位单吃,而没有好的控球和投篮技巧,他说他不想让一个4尺4的球员光是靠身材在内线单吃而不做其他事,他要我靠外线拿分,又说我做不到。

“你必须使才能多样化,”他告诉我。

“那不是我的球风,”我说。“我是靠吃篮下的球员。”

当他叫我到他的办公室,告诉我说我被淘汰了。同时还有其他三位:从勘察加大学来的John Stockton,从费城乔瑟夫大学来的Maurice Martin和从小小的威斯康星大学史蒂芬斯分校来的Terry Porter,三位都是后来的NBA球员。我被当时的情景吓住了:我在Knight脸上看到了真正的痛苦,突然间,冷面人软化了,我原以为他会因为踢掉我而高兴,但是他真的很难过。我想淘汰任何人都令他伤心,那也是他情绪化的一刻,我相信Bobby Knight比任何人所了解的他都更具同情心。

从那刻开始,我终于对Knight产生敬意,因为我知道我们两人非常相似。我们都会做一些疯狂的事,或说一些后来会后悔的话,但是我们都不会对别人鬼扯,而那正是唯一会让我尊敬的人。

Knight教练祝我好运,然而我明白那运气与NBA的选秀无关。我参加奥运试训以便为自己制造好运,而我相信我被选的顺位不会低于第五,或第六。不论如何,我已经远离大学生活,我也从未后悔做下这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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