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国内朋友推荐给我的“足球白求恩” -- 长天孤骛

在国内当足球记者时曾是拉德老人最亲近的朋友之一。出国这么多年了，以为国人早已淡忘了这位可敬的老人。没想到今天仍有记者被拉德感动，写下了这篇不错的人物特写。北京晚报用了四个版刊登了它。在中国足球的严冬里，这是罕见的手笔。

足球白求恩 拉德的球队

　　有一个足球老人，从塞黑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在这里一呆就是12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人默默地耕耘着中国这片贫瘠的土地。今年终于有了收获，老人指导的北京宏登队冲入了明年的中甲联赛，老人的足球生涯又走到了一个新的里程。12年，不算短的人生，老人把余生的全部献给了中国足球，在他身上闪烁着白求恩精神。中国人记住了这个名字：拉德·奥根亚诺维奇。

　　拉德曾感慨地说过这样一段话：“我爱中国，我对中国人的印象很好，由衷地尊敬他们，他们也很尊敬我。我的晚年在中国度过，是想让我的足球事业在这里再延长几年。”

　　北京宏登队冲甲成功，72岁高龄的拉德无疑是最高兴的，这次带领宏登冲甲成功，算圆了拉德老人的一个心愿。上周六下午，我们在北京宏登俱乐部见到了拉德老人和北京宏登俱乐部的老板张忠强和主教练张旭。记者上前与拉德老人打招呼，老人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他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过，当我们告诉他，我们是来看望他，并请他讲讲北京宏登队的时候，拉德老人的脸上显现出微笑，眼光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了神采。看得出，那是一种满意的微笑，一种成功的喜悦……

　　我们的话题是从他本人以及他带领的宏登队开始的。说起拉德，已和他共事４年之久的宏登队主帅张旭说：“他是我见过的最敬业的教练！72岁，中国有多少老人在这个年龄已在家中颐养天年，但拉德却不肯，如果有一天没有站在绿茵场边，他就会觉得生活空荡荡的。４年来，拉德没有一天缺席过训练，即使刮风、下雨甚至是发高烧，拉德都要坚持来到训练场……和这样的老人在一起共事，我觉得始终是一种激励，一种动力！”

　　本来，作为这支球队的总顾问，拉德穿着随意点是很正常的，但只要拉德一到了训练场，他就一定要穿训练服，而且在场边从来都是站着看训练，就算有人给他搬来椅子他也不会坐。

　　拉德谈起了张旭，也深情地说：“如果说四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学生’的话，那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教练了。”说完后，拉德和张旭两人都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主教练张旭说：“作为年轻教练，我非常幸运能有拉德这样一位对足球有深刻理解、经验丰富的教练指导我，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极为宝贵的经验，所以，我非常珍惜和他在一起训练生活的时间，抓紧一切时间去学习。”

　　说起宏登队的队员，拉德都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宏登队目前在册的队员一共24名，年龄最大的25岁，最小的才17岁。在这样一个如此年轻的队伍里，每一名队员都对拉德钦佩有加。主教练张旭告诉记者，拉德挑队员的眼光很准，这24名球员都是拉德一手挑出来的。在几年之前，这些球员有的基础不是很好，有的队员在别的队根本打不上，可只要是拉德看好的，我们就引进来，现在每个队员都有明显的进步，今年能打上甲级，就说明拉德的眼光没错。

　　这时，北京宏登俱乐部老总张忠强也激动地告诉记者：“我们冲上了中甲，那也是我们帮老人圆了一个他的梦。自从来到北京宏登后，拉德就一直梦想着能够带这支球队闯进中甲，直至最后打进中超。”

　　60岁来到中国，转眼间，如今已72岁的拉德，还在默默地为中国足球奉献着自己的力量。

足球白求恩 拉德的学生

　　“球员不是追求胜利的机器，应该把他们当成人。”

　　“对待球员，特别是年轻球员遇到诸如吸烟、饮酒、性生活等问题，教练员应当开诚布公地与之交谈，而不是处处限制。只有这样，球员在比赛前和赛事期间才不会受到比赛以外因素的干扰，才会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比赛中来。”

　　“中国足球并不缺乏好球员和好教练，只要能够坚持自己的发展道路，获得成功是迟早的事情，但是球迷必须给予教练们更多的支持和耐心。”　　带出了一批“米拉”

　　30多年的执教生涯中，拉德的足迹遍布世界100多个国家和地区。他曾率领喀麦隆取得1984年的非洲杯冠军，那也是喀麦隆阔别25年后再次称霸非洲。在1990年世界杯上大放异彩的那支“非洲雄师”中，有多名球员都是拉德选拔的，其中最知名的要属米拉。1993年组建国奥队时，拉德挑选了张恩华、吴承瑛、谢晖、于根伟、杨晨、曲圣卿等队员，后来这些人都成为了著名国脚。拉德印象最深的是率队与巴西国奥队打过4场比赛，当时取得了1胜1平2负的成绩，这个结果令他十分满意。中国队员的表现也得到了巴西队教练的赞赏。

　　在随后与德甲一支球队的热身赛中，上半场国奥队与对手战成0比0，下半时因体能下降，最终以1比3告负。正是那场比赛招致了中国足协与球迷的不满，导致拉德交出了教鞭。拉德事后百思不解，为什么在他看来表现出色的友谊赛却得不到认可。后来拉德经常对朋友们说，到中国执教的外国教练，除“谢谢”、“你好”等礼貌用语外，还必须要学一句“慢慢来”。拉德认为，那批中国球员完全有能力冲进奥运会，“他们的水平与米拉一样优秀，但需要给教练和球员多一点时间。

　　慧眼识千里马

　　拉德选拔球员有独到之处。除当年的国奥队外，在北京宏登队体现得更明显。这次宏登队冲甲成功的大部分队员都是拉德相中并培养起来的。他们当中许多人当初都面临无球可踢的困境，是拉德慧眼识才将他们招到帐下，经过两三年磨练，他们终于冲进了中甲。俱乐部老总张忠强将拉德比做宏登队的好伯乐，比如宏登队主力右后卫黄晓龙来到宏登队试训仅三天就被拉德相中。他对张忠强说：“一定要把他留下来，他是一个好苗子。”

　　年仅17岁的黄晓龙甚至得到了国少队的关注。除从试训中找出“千里马”，拉德在比赛中也特别留意对方的球员。目前，宏登队主力中锋于晨与前卫赵群都是这样被他发现的。22岁的于晨是从陕西国力二队中被拉德相中的，1.91米的他来到宏登队时特别瘦，他的能力一度引起俱乐部人的怀疑，但今年他成了宏登队冲甲的功臣。10号赵群是宏登队去年与辽宁虎星队打比赛时被拉德看上的。当时司职中后卫的赵群吸引了拉德的注意，赛后，拉德询问教练张旭与张忠强，能不能将这名球员挖过来？今年附加赛与丽江的比赛中，正是赵群一人在前场左冲右突，打进了制胜球，帮助球队走到最后。拉德选择球员的标准是身体速度、头脑意识，最后是技术。拉德解释说：“技术是可以后天练成的，但没有出色的身体素质与球感，一个球员很难称为好球员。”

　　让人心服口服

　　在宏登队这群20岁左右的小伙子眼中，拉德就像一个慈祥的老爷爷，队员们对他既敬佩又爱戴。队员于晨说：“拉德从不责骂我们，每次我们表现不好时，他都会在场下帮我们分析，然后耐心细致地寻找问题。”拉德在场外敏锐的观察力、简短而又到位的指点以及他在大多数时候保持的微笑，让宏登队队员们感到心服口服。一个队员说：“一次比赛前夜我偷偷出去喝酒了，第二天的比赛表现不好，下场后拉德立刻走过来问我是不是昨天喝酒了，当时我心里真是佩服拉德的观察力。”

　　队员们知道，冲上中甲是拉德的梦想，他们曾在私下里发誓要让拉德梦想成真。冲甲成功的那一刻，拉德第一个跑进球场与队员们拥抱庆祝。“几年来我们第一次见到拉德这么激动。”队员们说。

　　师生与朋友

　　四年的相处，张旭已经与拉德变得心有灵犀。拉德那不标准的汉语只有张旭能听得懂，他们之间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沟通。张旭表示，拉德每年都会给他提出新的要求与建议，拉德在业务上的倾囊相授也令张旭受益匪浅。今年宏登队打到附加赛的关键时刻，拉德有一天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几本厚厚的训练计划让张旭看，里面浓缩了老人几十年执教生涯的结晶，其中有他率领各队比赛时场上场下细致的备战计划。张旭感动地说：“这些东西其他外国教练员根本不会让你看的，拉德真是手把手地在教我，他是我终生的老师。”尽管张旭一直将拉德比做老师，但谦虚的拉德却说他们之间是朋友。提到张旭，拉德伸出大拇指表扬道：“如果四年前他还是一个年轻教练的话，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教练了。”本报记者刘大伟

拉德的心思

　　72岁的高龄，在很多人看来应当是儿孙绕膝，在家颐养天年的时刻，然而拉德仍然在一个已经待了12年的地方坚守。他是否懂得叶落归根？他难道不思念家人？他为何如此执着地与一群可以叫他爷爷的孩子们每天枯燥地在训练场上度过？当记者将问题抛给他的时候，拉德低头沉思了良久，然后他用深沉的语气回答：“这些问题我也时常在问自己，但有时我也找不到确切的答案。如果一定要问原因，我想是我喜欢中国并希望留下来贡献自己的力量。”接下来的采访中，听着拉德发自肺腑的话语，原来他说的每一句，其实都是他留下来的理由。

　　“我始终亏欠中国足球”

　　拉德的中国情结缘于1984年。当时执教非洲劲旅喀麦隆国家队的拉德曾率队与当时中国国家队交过一次手，感觉到中国的足球运动员有着很不错的素质。从那以后，中国也给他留下了特殊的印象。1993年9月21日，受到国际足联主席阿维兰热委托与推荐，应中国足球协会的邀请，拉德开始担任中国奥林匹克足球队的主教练。也是自那时起，拉德的人生从此便与中国紧密相连。然而，施拉普纳带队兵败后招致了当时中国足协对洋教练的不满，与中国足协的意见分歧以及国奥队的几场失利使得拉德黯然下课。

　　当时60岁的拉德心存不甘，他直至今日始终认为当时的那届国奥队有能力站在亚特兰大奥运赛场上。“我是国际足联派来的，我来是帮助中国足球的，但我没有完成任务，我始终感觉亏欠着中国足球。”此后他虽然“升格”为技术顾问，但失去“话语权”的拉德并没有对足协抱怨，而是甘心辅助戚务生的工作。当时那届国奥队没能出线，不少球迷认为如果是拉德带队的话国奥绝对有希望杀出重围。

　　熟悉拉德的人都知道，他不离开中国绝不是经济上的原因。年轻时的拉德曾经先后效力于红星队和游击队，当时他在原南斯拉夫红极一时，曾拿过1万美元的周薪。至今，拉德自己在瑞士还有一套3000平方米的房子。正是因为一心想为中国足球培养出人才，拉德才留在了中国并且一呆就是12年。

　　“中国永远给我新鲜感”

　　第一次到中国，拉德就被中国的一切所深深吸引。刚来北京的第一个月，一次中国足协在北京的一家中餐馆招待拉德。当看到服务员手中的菜单厚得像一本书，餐桌上摆放了40多个菜时，大开眼界的拉德当即给国外的夫人打电话，惊呼：“中国菜简直太棒了！太精彩了！你知道么，我面前摆放着40盘菜可以享用。”电话那头夫人竟然是怀疑拉德喝多了在说胡话。直到后来，他夫人有机会来北京观光，才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把。如今的拉德已经习惯了中国的饮食，他最喜欢吃包子、饺子与北京烤鸭，拉德拿筷子的技术也运用纯熟。拉德兴奋地说：“吃中餐才是对美食的真正享用，而且中餐花样层出不穷，我好像怎么也吃不完。”除了饮食，中国的一切都令拉德惊叹。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很多所谓的‘大国’称自己是‘大国’，但是他们根本无法同中国相提并论———他们只有三五百年的历史，怎么能与有着五千年文明史的古老的中国相比呢？世界上有不少国家都说自己是多民族的，比如美国，但它的国民中有日本人、俄罗斯人、德国人……可他们都不是真正的美国人，只能算是多人种。但是中国有着56个民族，而他们却都是真正的中国人！所以，我爱中国，我对中国人的印象很好，由衷地尊敬他们，他们也很尊敬我。”中国各地的山水风光、人情习俗以及中国的琴棋书画都令拉德深深迷恋。说到这里，拉德做了个鬼脸：“不像是在欧洲，每个国家都差不多，中国永远能带给我新鲜感。”

　　“我是北京人”

　　拉德喜欢中国，更喜欢首都北京。常年在这里居住，他已经把北京当成了自己的家。每次率队出差或出国后回来，北京都能给他异常亲切的感觉。“12年来北京的变化太大了！这里越来越漂亮、马路越来越宽阔、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这里甚至让我忘记了原南斯拉夫与瑞士的家。”迷恋上北京让拉德扎根于此，因此他也谢绝了许多外省球队希望他前去执教的请求。现今，拉德住在宏登队基地所在地大兴。由于上了年纪，他戒掉了烟酒，每天晚上他都9点半准时睡觉，早上7点半准时起床。拉德喜欢在家里与他的外国朋友们一起聊天，每次新朋友来找他，他都自豪地对着朋友说：“你们是外国人，我是北京人、是大兴人，我带你去游长城、故宫、颐和园……”拉德表示，他愿意一直在北京住下去。

　　“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球队”

　　从当年的龙力到现在的宏登，拉德这样的国际知名教练却始终在小俱乐部任职。在这里他肯定无法受到诸如中超俱乐部那样的关注，对此拉德自己却满不在乎。“我从来不看俱乐部的级别与待遇，在我看来只要这家俱乐部真心邀请我、需要我，而我也能为他们带来些东西就足够了。这也是我在对中国足球做自己的贡献。宏登虽然不如中超的大俱乐部知名，但我已经对这里有了很深的感情，我乐意一直呆在这里。”宏登俱乐部总经理张忠强说：“我们聘请拉德教练绝对不是为了新闻炒作，我们正是看中了拉德对中国足球、对北京以及对宏登足球队的爱。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年轻的球队与俱乐部而言，想要有进一步的提高，我们需要拉德。”

　　经历了三年的努力，拉德亲手将宏登队带进中甲，但拉德还有更大的心愿，那就是与球队一起升入中超。习惯于将中甲称做甲B的拉德动情地说：“我们的队员都很年轻，他们有发展潜力。经过努力我相信我们能够从‘甲B’升到‘甲A’。我会和俱乐部始终在一起，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球队。”本报记者 刘大伟

拉德趣闻

　　滑稽的汉语

　　拉德通晓英、法、德、俄、塞尔维亚等多种语言，来到中国后他骄傲地宣称自己又学会了汉语。但记者与拉德一交流才发现他的汉语不敢让人恭维。老人总是自创也许只有他和教练张旭才能听懂的汉语。比如他将妻子叫成“茄子”，将老婆唤成“萝卜”，将训练称做“上班”，将球队唤为“俱乐部”，年龄简称“年”，禁区浓缩为“16米”，乙级被复古成“甲C”。

　　让哈亚图打车

　　率领喀麦隆队时，拉德与当时的喀麦隆足协主席哈亚图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如今的哈亚图已经是国际足联副主席与非洲足联主席。拉德则将十几年的时光全奉献给了中国足球。哈亚图此前一直认为拉德在中国会享受着极高的待遇。一次哈亚图来到中国，下了飞机后他给拉德打电话让拉德去机场接他。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我没有车，你打车来见我吧。”

　　与米卢是好友

　　拉德与米卢的哥哥是发小，两人曾经一同为原南斯拉夫队效力。拉德与米卢自然也是好友。米卢第一次来中国，当天就与拉德一起喝咖啡长谈。米卢从拉德的口中认识了解了中国，以后每次米卢来华都要与拉德沟通交流。

　　最欣赏张引和根宝

　　在拉德眼中，能取得好成绩的教练并不一定就是好教练，他最看重的是这个教练会不会培养人才、发掘人才。谁是中国的优秀教练？拉德说出的第一个名字是张引，因为当年的“辽小虎”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张玉宁、李金羽、李铁、曲圣卿等人都出自张引麾下。辽宁队在进入甲A并获得亚军后，辽足俱乐部找到拉德希望让他去执教。但拉德反问：“你们有那么好的教练，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另一个让拉德欣赏的中国教练是徐根宝：“他带上海队拿冠军，带大连队拿冠军，带广州松日队冲上甲A，我不明白怎么还会有人说他不好。”

　　愤恨洋教练组淘金

　　拉德支持国内俱乐部找外国人做主教练，但他十分反感外国的一个教练组全部前来。“他们来不应该以淘金为目的，他们应该真正来帮助中国足球。俱乐部应该是一个外国教练带几名中国教练，只有这样中国教练才能够真正地学到东西。”拉德认为，洋教练组是一个小团体，他们每次制定的训练计划国内教练根本看不到，这样长期发展对于中国教练的成长不利。

　　爱好收藏打火机

　　拉德喜爱收藏打火机，他有上百个国家的打火机。个数不计其数，其中他最喜欢的打火机是来自中、日、韩等30多国家。他到中国的每一个地方都要到小商品市场转一转，收藏一些他喜欢的打火机。但现在谈起打火机，老头可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他说：“在中国这几年，收藏了不少打火机，可是中国人太好客了，也感染了我，我随手都送人了。现在，我的手中只有三四十个，很惭愧。”

　　热衷“中国画”

　　老头是个中国文化迷。所有中国传统的东西，老头都说好。比如中国人说吃葱蒜可以软化血管，拉德就拼命地吃葱吃蒜。拉德一直以来的一个爱好就是收藏画。老头从来不收藏复制品，他自称收集画完全是出于欣赏，所以不会收集复制品。拉德说，他最喜欢的画，是写实主义的，包括“中国画”。众所周知，中国的山水是大写意，怎么会是写实呢？原来，拉德有自己的绝招。每当他心中有了灵感和构思后，他就会请一位中国画家，给他解释心中的想法，由中国画家来完成这幅拉德的“中国画”。但如果问他足球和画的艺术价值哪个更高，他会毫不犹豫地说：“足球更吸引我！”本报记者 陈赢 刘大伟 本版图片

足球白求恩 拉德的家庭

　　在北京安“家”

　　生活中的拉德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在这中国的12年，谁能想到拉德是一个不“爱家”的人呢？拉德自从36岁离开了原南斯拉夫开始海外的足球生涯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原南斯拉夫的家中。至今，老头儿在原南斯拉夫还有一栋2000平方米的别墅。最近，老头儿决定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把房子卖了，反正不打算回国内的家了。用他的话说“搞足球的人没有家”。拉德的足迹遍布国际足联的版图，但他一直居无定所。他在瑞士有一个家，但他在瑞士的家中并没有生活太长时间，就离开了妻子和孩子，来到中国北京安了“家”。人们问他是否想念家中的妻子，老拉德笑着回答，“我这个年龄的人，不会像青年那样，特别爱家，每天都离不开妻子。虽然现在通讯手段很发达，平常我就是给妻子和儿子打打电话，以前还给妻子写过信，现在已经不写了。儿子说我老了，活不了几年了，但我不想回去，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我要完成自己在中国的足球心愿。”

　　当年不亚于“小贝辣妹”

　　看过拉德和他妻子照片的人都赞叹这一对是天造地设之合。拉德夫妇当年在原南斯拉夫的知名度，不亚于现在的贝克汉姆，而照片上他的妻子玛丹姆的风姿甚至更胜于现在的辣妹。拉德毕业于贝尔格莱德大学经济学院，并获得经济学硕士的学位。拉德戏称，当年选择经济学院，主要是考虑到自己的收入多，想学会管理好自己的财务。在此期间，他是原南斯拉夫国脚，并参加了1958年瑞典世界杯决赛圈。当时，他在原南斯拉夫红极一时，那时他就拿到了每周一万美元的周薪。折合到当时的薪水水平，贝克汉姆与拉德相差无几。拉德年轻时英俊潇洒，颇受美人青睐。他的妻子就是当年南斯拉夫功勋舞蹈演员，而这一荣誉“称号”在前南斯拉夫也是明星级的人物。谁能想到这对俊男美女还是大学同学，拉德称是一见钟情，其实是拉德追到了玛丹姆。

　　夫妻聚少离多

　　拉德有两个儿子，本来是一个非常美满的家庭，但拉德为了足球，常年漂泊不定，夫妻二人聚少离多。自从1979年拉德离开瑞士的家中后，至今在外已经26年了。其中在中国的12年中，拉德只在1998年和2000年回了两次瑞士的家。他妻子来中国还是1993年，拉德执教时的事，玛丹姆在中国生活了半年，游览了长城、故宫，后因身体不适，不得不返回瑞士的家中。最近几年，拉德的妻子做了肾的手术，更是不便于行动。加上哮喘病，北京的寒冬更是令玛丹姆望而却步。近年来，都是拉德的儿子来中国看望他。在这分居的12年中，拉德几乎每隔一天都要和妻子通电话，问寒问暖，家长里短。拉德经常告诉他的妻子，北京人很热情，他在这边有宏登俱乐部和朋友们照顾，不用担心。

　　足球是全部的生活

　　拉德说，1996年国奥队的失利，让他变得更现实了。他要在中国这个体育强国实现自己的目标，于是他把一腔的热情寄托在宏登的身上，他想从中国足球的基础工作做起。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身体力行的。平日中，他全部的生活就是与宏登队一起训练，晚上回到家中睡觉。第二天，周而复始，他全部的乐趣，就是看着球员们一天天进步，球队蒸蒸日上。拉德最大的爱好，就是与宏登队主教练张旭周六时喝咖啡，与张旭论战，总结每周工作得失。

　　老头儿脑筋的确聪明，而且非常敬业，他用自己的行动来鼓舞球队。这些年，拉德坚持与队员们在训练场上一起跑圈，直到训练结束，才回去休息。那时，老头儿每天坚持跑2000米，生活很有规律。但岁月不饶人，今年拉德在大兴和亚运村的家每天坐车往返时，终于累病了。但拉德特别坚强，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妻子，而是病一好，又回到了球队中。不过，用拉德自己的话来说，今后不会再像年轻人那样奔波了，要把精力都用在“刀刃”上。本报记者 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