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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在西方最受欢迎的韩国电影 -- 翼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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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悬疑气氛中的社会批评 - 《燃烧》(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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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人是否勇于创新?我最近看过三部韩国大片,都是日本人的原作小说,《老男孩》,《小姐》,和这部改编于村上春树小说《烧谷仓》的《燃烧》。我在网上试图找到《烧谷仓》的原文,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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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所塑造的悬疑气氛毫无疑问是非常成功的。但是可能过于注重塑造,而偏离电影本身的目的,因此我认为很多因素是多余的花头。比如开始男女主角相遇时女子的哑剧格言,和女子家里神秘的不见踪影的猫。男主在家中多次被电话吵醒,却无人说话,最后一次有人说话,竟然是老妈和他借钱。这个安排令我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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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看起来木讷,甚至有些浑浑噩噩的样子,在街头小店做搬运工。就业困难年代,农村出身的文科毕业生更无业可就。他敷衍别人时说自己准备写小说。对有钱人的天然反感是令人同情的。他对女主的爱恋不仅表现在他在女主无人的家中手淫(按情节安排,猫在场),更表现在他在女主失踪后,秘密跟踪第二男主的行止,最后将其手刃并点燃那人的尸体,因而点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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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男主角是个厉害角色,可能过于复杂了。出身富豪阶层,不需要工作,住在豪宅中,开跑车,总是自信带着微笑。这一切都令男主在女主面前萎缩。最要命的是,他告诉男主他的一个特别嗜好是烧塑料大棚,而且马上就要在男主家附近烧一个。这使得男主在村子中跑来跑去,试图阻止事件发生。我认为他是故意如此说的。这表现在最后一次男主参与他的聚会时,不耐烦富二代们的闲聊而离开时,他对男主说你太认真了。那就没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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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说的烧大棚,我猜是玩弄一个女孩子,厌倦后将其毁灭。电影并没有如此表现,只是暗示了线索。他一个纨绔子弟,每两个月就报销一个美女,似乎有点过于强势。这里导演似乎追寻了《老男孩》中那个富豪子弟的形象塑造,这些富豪子弟都是强者,无论体力上,智力上还是社会存在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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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和第二男主本是社会存在的天上地下,没有机会相遇的。因为女主这样超出自己社会存在水平的卡债消费一族,外表清丽动人,才得以偶遇并吸引富豪子,成为两个男人之间的联系。女主对人生和自然的浪漫情怀是这部电影的主导线索。去非洲原野旅游,学习非洲部落民的舞蹈,在大自然面前潸然落泪。但是她没有正式的工作,只在商场促销时跳舞吸引顾客获得报酬。第二男主说她身无分文。她自称整容过,因此男主开始见面时认不得。这是对现代女性消费观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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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和第二男主的关系显然是因为豪华的生活方式。女主和男主的联系是因为小时候的玩友。两人只在电影开始的时候身心交流了一次。以后都是男主在单相思。她自叙曾经掉入枯井中,是男主救了她。这段情节也是悬疑,针对她的人格构造悬疑。男主与女主失去联系后,看到第二男主换了一个新女友。他在第二男主家里发现他送给女主的手表和女主从未谋面但听懂叫自己名字的猫,大概能够猜测女主失踪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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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结尾处若干镜头是伤感的。男主躺在床上,一双美丽的腿缠着他的穿着牛仔的腿,镜头上移,是女主在帮他手淫。镜头拉远,他一个人躺在女主家里的床上。第二男主在仔细地为他已经厌倦了的新女友上口红。女友的眼光紧张而游离不定。他会烧掉这个新大棚吗?闺房之秘,有甚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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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镜头,两位主角在农村某处见面。男主将第二男主刺死。这时远处开来一辆大货车。男主将尸体塞进跑车,背对车道挡住视线。大货车疾驶而过。之前第二男主说他喜欢烧大棚时,男主疑惑地说那是别人的财产。第二男主微笑着说警察不会管燃烧这样的小事。这句话应验了自己的结果。他的尸体和保时捷跑车被付之一炬。这是导演对韩国社会治安状况的讽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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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照相馆》一样,影片对景物的镜头有深切的写实感,尤其是开始男主临时工作的商业区,熙熙攘攘但杂乱无序的场面让我回忆起国内的情景。女主的狭小的公寓房和所处街区周边景物,与第二男主所居住的高级小区高级公寓房相比,切实表明他们不在同个社会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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