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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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704章 新手上阵二

祝贺是祝贺,但我认为只他一人上战场独斗还是不够的,从战场要求上看,作为“独狼”式狙击重要目标的作战方式是从属位置,俄军需要的是狙击-侵入-突破-抢占,即扩大战果,恢复对街区的控制,尽快通过歼灭格罗兹尼内的敌对有生力量取得第二次车臣战争的胜利。

我对参谋长说:“现在车臣武装利用雷区、地面地下工事、楼与楼之间的地下通道,与俄军展开激烈的巷战,双方打得很苦。‘小军’的反狙击作战小队就是参与这样的进攻作战与争夺街区的残酷战斗。

关键是,格罗兹尼作为车臣首府,这座城市在筑城时,便是按照作战要塞的规格进行建造的,城中遍布各种碉堡和掩体,以及四通八达的地道和地下避难所,所以需要对付的不止狙击手,还有那个我们不清楚的地下工事网。所以,新来的狙击手一定要贯彻小组整体配合的反狙击作战原则。”

我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方涛的回应却是:“队长,你说的我都知晓与理解,可是我们刚到战场,难道一天就可达到你说的战术水平和能力?”

“嗯,你说得不错。好吧,只好这样了,新手的两个组与老队员组重编,你看好吗?”

我提出的,即使他不愿意,此刻也不好表示不同意,而我早该这样做的。

找到郑书瑗,听他说这一天带的新手2组进行了狙击和掩护相配合的训练,次日可拉上去打一把。“好,你就担任这个组的组长,带这个组上战场,我再把占力给你,充当作战骨干。”然后我意味深长地说:“战场形势发展很快啊!”

老郑心领神会,他就是在战场上,几天看过很多了。

我又打不动了,已无法上阵狙击,所以干脆把自己小组解散。

占力、梁铭有了去向,这次我让徐达隆担任了狙击组组长,有些揠苗助长吧?可谁叫他会俄语的!编入他这组的有狙击教员章斌、狙击手由军涛、杨友贯,伊达尔为联络员。

次日,我不放心各反狙击小组,挤进尼古拉斯的指挥所,说是观摩去,但对他说的是实话,“我不放心自己的那几个小组,请让我盯着特遣队五个反狙击小组的作战情况吧。”他请示了上级,获得批准后才让我留下。

追寻他们的作战状况,比我带队更紧张!

梁铭一到方涛狙击组,便发现这个参谋长很猛的,大概被我刺激到了。

方涛此次带兵出战,把目标定在打建筑底层的狙击手上,这是郑顾问给他提供的一个攻击点,让他在攻击前对那个阻击阵地的布防有些明了。那些狙击手是伏兵,干掉他们,才可打入对方盘踞的工事内。

天未明,方涛的1组出动,潜入了狙击阵地,天寒地冻,手伸不出,那个滋味对于新到人员可真不好受。但方组长清楚老队员都是这么干,黎明前是破敌的机会。

他们到了待机地域,梁铭观察了敌情后,建议:“我带个人摸过去,不等敌人冒头了。此刻敌人在寒冷中过了一夜正是反应最迟钝的时候。”

方参谋长听后,“嗯”了一声,又说:“有道理,可以一试,怎么样,你有把握?”

“干过几回了,没失过手。”梁铭很自信地说。

这个上级从善如流,他接过了狙击步枪担任主支援手,让梁铭带马霑向敌所在地域摸过去。

作战从来没有一个模式,战场上适合哪一个,得由敌情确定,警卫员也有建议的权力。

梁铭带着马霑慢慢向前爬,天冷地冷,手撑在地上,新队员痛苦得都出冷汗,但他得忍着,还不敢喘气声大了,生怕动作过大和速度过快,把自己暴露出。梁铭的动作、速度掌握得很恰当,稳得很,带了马霑渐渐隐没在黑暗。他也是得到我的亲传者,非常有耐心滴。

爬到了敌据点近处,梁铭用仪器定位,马霑在旁看着不知这个老队员搞什么猫腻,看样他的老部队尚未用到生命探测仪。

梁铭查清楼内情况,然后在破损的墙上找到一个破洞,他向马霑一指,示意从此往破损的建筑里爬进。梁铭仍是先行,并将沿途有可能造成声响的障碍物轻轻挪了挪,打个手势让马霑看好自己的爬行路线,别在爬动时弄出响动,被里面的车臣枪手察觉。

这时是最关键的时刻,进去后他们还能和车臣枪手在建筑里打游击,此刻一旦被敌人发现,只有干挨打的份。

这种不留痕迹不发声响的爬行和在战场移动,正是一个狙击手长期培养的专业技能!而二人做到了,悄无声息地钻进废楼里。后面的方涛看到,很佩服,可心说:“这是战场上的狙击手?突击兵嘛!”

让他转变观念还得他在接受战斗考验中实现。

梁铭、马霑二人适应了下楼里极度昏暗的光线,找准接近敌人狙击手的路径,爬到那个房间的近处。梁铭让马霑去打敌狙击手,自己担任掩护,这个任务遇到的情况不确定,而在紧急情况需要立即做出正确反应,梁铭要自己亲自来。

马霑过去,发现是两个,未敢用冷兵器或是徒手制敌,只好用手枪打了,“啪、啪”两枪虽然干掉了目标,却把敌人支援兵力引来。

一个雇佣兵很轻地摸过来,因为工事里很暗,视线不清,这个环境保护了那人的踪影。而马霑看到从自己打死的敌人身上留出一股股暗色的鲜血,仿佛空气中充斥了血腥味道,使他有些发楞,未察觉敌人的动作。

这时梁铭已察觉有人摸过来,悄悄贴了墙壁朝那边移动。

一个黑影突然向马霑扑去,手上是把军刀。可是他没料到有人闪出,还被一刀砍中自己的手腕。出手失利,只得负伤吃痛,就地一滚,利索地避开梁铭的第二次攻击。

一个声音在后面喊出:“霍夫,霍夫!”举枪对前面的马霑要打。

在梁铭出手时,马上尉已经醒悟,身体急转过,对前面的黑影打出了一枪。火石电光,那人一闪,躲过射来的子弹,却闪到梁铭前。

弓身的梁铭挥动匕首,砍中他持枪的手腕,“哐当”一声手枪落地,跟着喊道:“我来!”便与那个雇佣兵展开了近身搏斗。

在梁铭的急攻之下,那个黑影急急闪开,不料又闪到马霑身前。马霑断然开枪,黑暗中仍打得很准,子弹打在那人急遽晃动的身体中,然后便见那人扑通倒地,再也没有爬起。

而这时,刚躲进废墟的名叫霍夫的家伙,再次扑了出来。这个有着暗红皮肤的壮汉,虽然受了伤,仍像恶狼般,来势汹汹!霍夫再次挥出军刀,军刀的刀锋够锋利,只是由于右腕刚才被割伤,他现在只能使用左手。虽然力量不如右手大,这时拼命搏斗也顾不上了。

狭窄空间,残酷而高速的近身战,梁铭、马霑分别从两侧去攻强敌,夹击对敌!

梁铭仅右手握一把匕首,瞬间使出练得如火纯青的刀法,整个人左闪右攻,凭借着那把暗光匕首而神出鬼没,屡屡划破对手的身体或手臂,而自己却每每不差分毫地躲过砍过来的军刀。

马霑用枪捕捉对手身影,对方太快,总和梁铭互换方位,无法开枪。特么的,马霑急了,抓住机会一脚踢出,用力之大,踢出风声。脚踹在霍夫的胯上,他脚下立刻乱了。这边梁铭眼尖,在霍夫刀势过老时,匕首尖一挑,佣兵的左腕顿时开始喷血,原本正在扑来的身体,也随之一滞,梁铭也重重地踢出一脚,将他踢倒在一边。

霍夫被梁铭基本废掉,跌倒在地难以爬起。此刻,霍夫恐惧地看着过来的梁铭,用英语说出:“别杀我,我投降!”双手举起,也不管手腕的血往下流了。

马霑查看了另外那个家伙,负了重伤在昏迷中。

二人将两个受伤的雇佣兵俘虏,正好方涛带人进来,怕误会还喊了马霑的名字,马霑回应:“组长,我们俘虏了两个。”

这时梁铭对马霑低声道:“又有敌人!”拉了他立刻卧倒,手枪对准前方。

突然没有马霑的声音,方涛等人也知道情况不好,立刻分散开,可励庆丰没动,扳动枪机及时打出一枪,远远的那人中弹摔倒。他进来后一直保持着待击发的状态,这时正好给他提供了勇武之机。

“没办法了!”虽然说的像是很蠢的样子,励庆丰轻喘了口气。

虽然那边的人摔倒,梁铭还是低声说:“分开!”在地上来了个侧滚翻,滚到了废墟工事的角落里,避开敌人能够直接攻击的范围。马霑也同他一样,是滚向另一个方向。敌人来的快,他们已经领教!

他再靠着墙转过身,向方涛说:“组长,大家分散开好!”

联络员布拉夏更关心俘虏,在中国军人的掩护下,急忙把两个俘虏拉过来,看是雇佣兵,急向上级报告。

吃了亏的车臣武装分子,这时谨慎了,向这边投出手榴弹,但方涛已经有所意识,让队员在能避弹的位置分散开,扔过来的手榴弹没有炸到他们,现在他们却耐心等候敌人摸过来,打它个伏击。

方涛小组进入废楼后,在他们后面的郑书瑗小组立刻采取了支援他们的动作潜入,老郑认为:“一个小组力量单薄,让他们单打独斗不妥。”他又把徐达隆小组唤来,让他带本组队员向方组右翼发展,力争在那座废楼中集中较多的兵力。

好个郑书瑗,把自己当成了指挥员!他成为指挥员的机会不多,但不能说他不会指挥,“影子”老2班那几个上尉都是极有前途的军官!

新手狙击2组进入后,郑书瑗与方涛建立了无线电联系,要1组稳在原地,2组会迂回敌人右翼,从楼边上往楼中部打。1组便成了诱敌之饵。

在2组,占力行在前面,几人移动得悄无声息。占力走过拐角,突然迎向了个黑影,这个太唬人了,对方同样是悄无声息,堪堪撞上。他急蹲,以闪电般的速度开枪,同时喊道:“蹲下!”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时间精确瞄准了,一阵急促的枪声过后,黑影刚才所站的位置便不再有挡住光线的家伙。

占力赶快看向前面地上的家伙,一个黑乎乎的身子趟在那里,胸上流着止不住的血,但如此寒冷,一会就会冻住的。

郑书瑗已经过来了,低声说:“向前冲!”他端了枪带头向前冲去,但脚步却异常的轻,隔远点都听不到。

跑过几个房间,老郑停住,手一摆,几个队员看到,“唰”地散开,依托拐角和墙垛将枪指向前方。

四五个人影匆匆过来,亦是无声无息,不是老郑他们的眼睛已经适合这样的黑暗,怕是得在近处才能发现。想必来人尚未意识到对方已经冲过来了,尚未占据攻击阵位,便撞上了一片子弹,是手枪、短突、狙击步枪射出的。

“砰砰砰”爆烈的枪声撕碎寂静的夜幕,那座废楼里多处传出战斗搏斗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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