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俄军方打算让中国特遣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犒劳我们出生入死的血战,但没想到攻打格罗兹尼的战斗进展迅速,为了也让中国特遣队享受胜利的荣光,希望调我们重回格罗兹尼战场。
为此特遣队领导开会进行了研究,指导员认为:“目前特遣队编制已不完整,从指挥层到战斗员;而且休整期尚短,官兵们体力精神均未恢复,不宜出战。”
管理员说:“两个军事干部均有伤,而城市攻坚非同小可,需要慎重。”
特派员提出:“对于俄军的要求,观察组的意见是什么?”
特派员的意见提到点子上了,“对啊!观察组没指示,难道他们把这个难题交我们考虑?”我皱着眉头说,“会不会观察组希望特遣队派出兵力参战?”我又向他们提出了这个个人认识。
“是啊,有这个可能。”指导员是明白人。
参加巷战,还是狙击联合作战,是个重要课题,我们不能因为编制缺失,人员体力未恢复,而拒绝参战。何况我军有克服困难连续打几仗的传统。
我提出:“上次作战我因负伤,没能尽到指挥责任,这次我上吧,与老卢比,我这点伤不算啥的。我意挑出部分狙击能力强的队员出战,特遣队其余人员仍留在这里,好好休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任务,这回非得踏实休整好不可。”
“那还是先向国内请示下,看能否补入特遣队部分兵员,尤其是狙击手。”
这个意见大家都同意。
一天后,远方通知特遣队:“极赞赏你部积极求战的热情,为实现你们所提目标,妥善的办法是按照你部所求,特安排一参谋长带七名狙击手去前线支援,请你们做好接受的准备与临战培训工作,让他们学习和发扬特遣队以往的战斗精神,力争在城市狙击作战中提高他们的战斗技能。”
接到远方的批示后,我和指导员对视一眼,点点头,他说:“做对了,队长还是你摸的准。”
“伊若良特派员老练啊!”我说,“是他提醒了大家。”
既然上级批准了特遣队的请战要求,在1月27日那天,便带了A1、A2、占力、梁铭,郑书瑗、王庆新、徐达隆、陈康虎、谢修飞、张蔚、何锦标、李钟山、苏志勇、陈东霖14人乘机回到格罗兹尼前线。
回到前线,我们得知俄军自1月18日清晨对格罗兹尼的总攻打响,不久就从三个方向攻进了市中心的广场,解放了第一、第三、第四和部分第六小区。
敌方抵抗依然顽强,进攻一时陷入胶着,所以一座城市也有它的宿命,既然“格罗兹尼”在当地方言里就是“可怕和残酷”的意思,那么,这个车臣首府早已注定将成为嗜血之城。
车臣武装依托雷区、地面地下工事、楼与楼之间的地下通道,与俄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那帮亡命徒甚至用砖块砌死窗口,布置了大量的狙击手,在一个个难以发现的射击孔后面向俄军疯狂地射击,并在炸断的楼梯通道里蹿上跳下,拼死顽抗。
在城市攻坚战中,车臣武装的狙击手和一批要钱不要命的国外雇佣兵是造成大部分俄军阵亡者的罪魁祸首,整个2000年1月,75%的俄军阵亡士兵死在这些屠宰者枪下,他们号称“一枪一命”。一位俄军士官在他的战地日记里写道:“我旁边的弟兄一个个的倒下去,每个人的脑门上都留有小而圆的弹孔……”狙击手甚至射杀了俄军在格罗兹尼前线副总指挥马洛费耶夫少将——头部两枪、背部一枪,枪枪致命。
1月24日是第二次格罗兹尼巷战最惨烈的一天。
俄军攻占米努特卡广场,但由于准备不够充分,使穿着绿色作训服的俄军在白色的雪地里成了绝好的目标,导致了大量的士兵伤亡。
我们抵达战场时,看到俄军尸横遍野,因天特别冷,尸体硬梆梆地横卧在街道上,各种扭曲的型态,看了恐怖。
我再次参加了作战会议,指挥官介绍:“当俄军特种部队加入格罗兹尼巷战后,采用以分散对分散,以小组对小组的作战方式,不再采取常规部队大规模进军作战方式。战局迅速改观,因而主动起来。”
特种部队参战后采取的战术和战斗编组有效,其中绝大部分是狙击手和优秀射手,故俄方希望借用“小军”的狙击手增加攻击的力量。特遣队狙击手极强的射击能力已给俄军前线指挥官深刻印象并极为欣赏。
要到战场上参与狙击作战,需要和俄军特种兵编在一起,一组基本是5个成员,携带肩扛最新式远程火箭筒的火力打击手、轻机枪手和两位以上狙击手,一名组长随时呼叫空中武装直升机跟强击机支援作战。中国狙击组的编制具体为,组长由中国军人担任,两个狙击手,一个火力手和一个俄军联络员组成,那个俄军联络员也是通信员,担负呼叫空中支援和接收上级指示及情报支持。
俄特种兵联合狙击打击指挥所给中国狙击组长决定作战的权力,可以采取潜伏、渗入等战斗方式,实施狙击作战;并答应我,让特遣队自己确定各反狙击小组的组成,可以看出俄军对“小军”的信任。
二个老A被我指定为狙击小组组长,而且他们的俄语够用。可二位对我说;“算你识人善任,你那几个狙击手不行!”那口气有些气人。
我苦笑了下,特遣队的伤亡,连占力、梁铭、徐达隆都当作狙击手用了,“那你们顶起大梁吧!”只好如此说。
郑书瑗预留为新来狙击手的顾问,我对他说:“你的任务最艰巨,战场上的情况你最清楚。”并没有说透,但他很理解,点点头,然后宽慰我说:“队长,增援的肯定是国内最优秀的狙击手,狙击手嘛,都是严酷训出的,对于战场环境不敏感。”
我没再说什么,但愿吧。
我则带占力、梁铭、徐达隆,配俄特种兵伊达尔中尉为一组。为占力、梁铭日后前途考虑,还是要他们多在战场上锤炼,这一点他们也是明白的,很坚决地服从了我的安排;徐达隆更是主动要跟我深化狙击技战术。说实在的,我的狙击战术并不强,他的说法是为自己争取出动的机会,好战成性!
狙击手们抱着各种狙击步枪,有战场上缴获西方的,弹药不足;多的是俄式的狙击步枪,子弹充足。我问A1、A2:“不怕子弹不够么?”
“没事,一发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怕子弹打不完,格罗兹尼就拿下了。子弹多了能带回去?”
此刻,我对大老A感激莫名。
隆冬,格罗兹尼。
和煦的阳光驱散了地上的寒气,但薄雾仍依依不舍地弥漫在市区街道上。晨色朦陇中,我看到两个俄军战友迅速从米鲁特卡广场附近的掩体中爬出来,冲到了200米外的路口处,企图抢回一具俄国军官的尸体。
突然,从远处的楼群中传来“砰”地一声枪响,一颗7.62毫米的弹头洞穿了跑在前面的那位士兵的心脏。枪声再次响起;第二颗弹头又准确地射进了跟在后面战士的前额,然后从后脑穿出,弹头在继续飞行了十几米后,在半空里划了个弧线,然后精疲力尽地掉落地面,滚了几圈,不动了。
我和我的小组正隐藏在埋伏有车臣武装狙击手对面的楼房里,占力和徐达隆警戒,伊达尔保持与上级的通信,我和梁铭观察。枪响后不久我便找出那个狙击手所在的位置,然后低声告诉了梁铭,他很快瞄准了那个隐蔽部打出了一发火箭弹,正中雇佣兵狙击手的战斗位置,在破损的洞中可见一个被炸烂的肉体和仍握在手中破损的武器。
我喊了声:“快撤!”和梁铭跑出了房间,他们三人也跟在后面,一起急匆匆地下楼。离开那个房间不久,大楼一震,估计我们刚才停留的房间遭到了对手的轰击。我怕对手过来查看战果,就带着他们四人,两人一组守在底层楼道隐蔽处。
我并不着急,对着已经非常熟悉这里地形和工事的车臣武装和外来雇佣兵,稍微的疏忽都是不可以的。而守在这里是要看对方被攻击后如何动作,寻找破敌的方策。
“哐啷”一个秘密出口被推开,当然我们看不见那个出口,但是我们能够凭听到声音判断出有动静的地方大约在哪儿。
一会两个手持微型冲锋枪的家伙走过楼道,向楼上小心走去,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我决心不打这两个异常谨慎的对手,带了小组四人钻进了匪徒过来的秘密通道,向对面区域潜过去。
对面的敌人防守极为严密,俄军很难突破,却被我们发现了这个秘密通道,终于可以有了突破的机会。我们亦是无声地向前摸去,怕被埋伏,也怕惊动守在出口的雇佣兵,我们走的很慢,甚至拖到那两个探虚实的家伙回来,我们才摸到街那边的出口附近,看到有透进来的光线。
隐隐感到返回匪徒的脚步声,我示意他们四人埋伏好,准备待他们进到出口外用手榴弹攻击。那两个家伙到了这边就放松了警惕,脚步声也大了起来,还对出口处吆喝了两声。我估计他们是在识别。
当二人钻出去还未来得及回身封闭那个口子时,我投出了两枚手榴弹,我的准头是不会出错的,手榴弹爆炸响起,我就跳出被炸坏的出口,用手枪对着外面三个雇佣兵连开三枪,不管他们死或伤,还是没伤,迅速补枪,杜绝后患;幸好我背后那个已经被炸死,要不会打我黑枪。
我们控制了这个通道,伊达尔赶快向上级发出报告,“伊达尔小组已突破战线,伊达尔小组已突破战线!请即刻安排增援人员过来,以最快的速度过来,突破位置……”
我理解伊达尔中尉的心情,被对方残酷的狙击手牵制的俄军士兵,在那些“看不见的魔鬼”面前,谁也不敢贸然行动,好不容易获得的突破机会必须掌握住。
而在接到伊达尔报告的司令部,那些军官知道此时已经拿下了进攻通道,又怎不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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