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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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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512章 博格丹佣兵队

伊凡带我乘车到了乌克兰西部,停留在乌克兰的一个边境小镇,对面是匈牙利,北约的前沿国。

这里充满了古老的气息,砖石砌的路,三四十年代的建筑,或许更早吧。那种欧式房舍看着别有一种美感,里面一应俱全,在如此偏僻落后的地方,看上去并不简陋,甚至有一种另类的“家”的感觉,这大概是雇佣兵们喜欢的风格吧?

匈牙利尽管是北约前沿国,却不允许那些为北约服务的雇佣兵公开驻扎在自己的国家,反而是乌克兰政府允许雇佣兵驻扎此地,并有北约派来的代表监督管理,我就是在那个代表处注册的雇佣兵身份,有个身份编号等,实际在我到达之前,那个雇佣兵队就已经为我办好了相应的身份,来了后就是报个到而已。

据说在北约某个部门有我的档案,是俄罗斯藉蒙古人的记载,是不是其它国家或组织里也能查出这个记载,不言而明。

博格丹佣兵队人数并不多,但很团结,对队长很信服。那个叫伊凡的队长,原是苏军的直升机中队长,还是个中校呢。在队中,伊凡介绍我,称我是赫图姆,又一个新名字,大概好“上户口”吧。其他队员都不知道我的确切身份,只有伊凡清楚我来自哪里。他是个有理想的人,不简单的人物。

我也喜欢这个佣兵队的气氛,不那么暴戾,大家明处就是为钱而来,暗处也有聚集一处形成势力的要求,保护自己的家人,保护自己的族群。显然他们在乌克兰这个社会里算是少数民族。雷明,摩尔多瓦人,原苏军中尉,驻扎在乌克兰,与乌克兰的女人结婚,苏军撤出后就留下了。原以为这里要比自己家乡好混,毕竟经济更发达些,可是苏联解体后的社会气氛却很排外,干什么都不容易,只得干回了本行。所以他对苏联解体和狭隘民族主义盛行很不感冒。阿拉狄昂,亚美尼亚人,基督徒,这个在东欧雇佣兵中少见,在队中很安稳,与大家关系不错,会说些英语,据说在美国的亚美尼亚人比在自己祖国的都多,或许他是北约安排在佣兵队中的线人,伊凡挺容他的,也让我别得罪他,也别太接近他受到怀疑。安德烈,俄罗斯人,也是苏军在此地安家的退役军人,人有30多了,战斗民族的特征明显,机枪打得好,挣的钱一半给家里,一半喝酒了。我显示出学会调酒后,专给他调烈性酒,像是伦敦学的那种,让他蛮称赞我的,有人欺负我,他就上!

希蒙,薇蕾妲的父亲,我对他格外尊重,常帮他做事情,算是他的护士吧,一些操作的事都是我来做。他看我做得挺好的,问我以前是不是学过医,我说是自学的,出来就是想多接受些正规的医学训练,以后可以开个诊所当大夫。嗯,他也教了我不少,对军医班的学习很有帮助,提前熟悉了那些俄语的医学词汇和药名,比他女儿教得更进一步,更实用。

来到国外的雇佣兵队,给大家介绍些我在雇佣兵中间的活动吧。

这时,我完全置身于陌生的、完全是外国人的环境,而且是一群无法无天的武装凶徒聚集的地方。小镇上到处是携带武器的雇佣兵,有的就带了一把手枪,有的背着全套的突击步枪,枪挂榴弹发射器固定在枪管上。嘿,我也有了自己的武器,AK74U,有枪胆气就壮了,他妈的,受不了就干!我又不是特工,管他呢。背上枪瞎显摆的样子,队员都笑话我。装出来的嘛。

遇到的武装者都很高大、魁梧,一看就是合格的战斗者,想必他们都打过不少的仗了。他们大部分是乌克兰的,也有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的,都来自俄罗斯周边的国家,这些人看上去就是典型的东欧白人;还有来自前苏联高加索地区的雇佣兵组织,而这些人大多有络腮胡子,看上去甚是凶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刚到时我还真有些胆怯,让我准备好与他们作战是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时刻处在警惕这班人型野兽发作的状态中,感觉很不好。渐渐了解了,他们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凶而已,大多时候雇佣兵相处是温和的有礼的,不过在酒吧就不是了。

有时我对上级安排我来,甚是佩服,让我这个反恐战士独自一人跑到恐怖分子窝里,就那么相信一个没有受过特工训练的人不会被这一路上的外国特工或是反间谍机关识破,不过反恐就要知己知彼,只有和他们混到一起,了解他们的行事方式,才能抓住这些无原则杀手的行事特征和要害。

伊凡为了让我尽快适应自己雇佣兵的身份,融入这个每个人都会肆无忌惮的地方,把我领进了一个较大的酒吧,让我见识下雇佣兵的生活。

一到了这里,我立时感觉到了与原来世界的不一样。酒吧里有个角斗的擂台,雇佣兵们在这里比武赢女人。我看到擂台上的两人在全力搏杀,听着台下热血沸腾的众人呐喊,加上周围光线暗淡处不时传来的一声声男女在原始工作时发出的乐音……

原来这就是佣兵的聚集地!

到了这里,便仿佛突然进入到了另一个空间,一个只有血腥、暴力和情欲,还有酒的世界。在雇佣兵的世界里明里暗里都是以“性”作为最大的吸引力,而更多的是血腥和暴力的展示,凭借的是拳头和实力,图的是“钱”。大概我亦不会置之其外,有句话叫什么“该出手时就出手”,否则一定会暴露自己是个西贝货。只是有些大家做的事,雇佣兵必须做的事,我借着自己经济上的不宽裕,尽量避免罢了。尤其是我煞有介事地从雇佣兵小镇向乌兰乌德汇过一次钱,成为很好的遮掩。

沦落或是自洁,不仅是个问题,还是用生命进行的考验。

虽说佣兵里绝大多数都是为了改善生活,或者是迫不得已才加入,却也不缺少一些疯狂的亡命之徒。虽然只是一小撮人,但是这一小撮人最不按常理出牌,是最不知道恐惧的人,随意杀人斗殴见血是平常事,我就在酒吧见过一个看似有些礼貌风度的高大男人,搂着一个美妞喝酒,有个凶狠的家伙喝多了调戏那个金发碧眼的女孩,被高大的男人不知从哪飞出一刀扎进了那个凶汉摸向美女的毛绒绒大手。

伊凡叫我聪明点,看清楚各方面的势力,提醒我不要招惹没必要的麻烦。因为,一进到这里,我就没有掩饰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新奇神情,像个乡下小子,对什么都有兴趣。但实际这不仅是一种掩护,而且是一种收集情报的方式,所以对雇佣兵小镇里面各色人等的感知没有一刻放松;同样也有注意到究竟是哪些人对我有特别关注。由于俄语不好,我和周围的人交流不多,大部分是和伊凡在一起。这位乌国波兰人,人长得比较高大,能够讲数种东欧国家语言,所以很会和别人打交道。我看到他努力接触从东欧国家过来的雇佣兵。我就是跟在他的后面,才有机会用英语和他们说话,算是交朋友吧。

因为我是以俄罗斯蒙古人身份与他们接触的,都是受原苏联所控制国家出来的人,似乎有些共通的感情,所以大家宁可用英语也不用俄语。我开始英语说得结结巴巴,再后来的几天渐渐说得流利起来,不让对方感到突兀。

伊凡,在雇佣兵里颇有影响,称我是他的兄弟,给我起个绰号——“鞑靼人”。我用这个名字混迹于一帮子各国的雇佣兵中。这是一种颇为奇特的经历,因为伊凡的政治立场模糊,所以在各个雇佣兵组织中颇有人缘,不是“被针对”的那种雇佣兵。

我以为自己这个东方人的面目会很特殊,但是在各个种族人之间,面目具有东方人特征的大有人在,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知。所以我逐渐在雇佣兵中间混得比较自如了,虽然仍很警觉,但用刀叉的饮食手法与那些乌克兰人、东欧人、俄罗斯人的习惯无异,那些雇佣兵都没觉得我与他们有什么差异,就是无处不在的美欧特工也难发现我是假冒的雇佣兵。

我很想用自己的花式调酒赢得人气,但左思右想,怕被注意到,还是保持低调为好。不过我装作跟酒吧的人学调酒,用貌似笨拙的动作,调出让那些雇佣兵接受的鸡尾酒,也是融入他们这个团体的小花招吧。有了这一招,那些陌生的凶汉就挺容易接近了。

但我想不被人注意,还是有一个乌克兰女子,但我更想说她是个特工,过来试探我。

她主动过来色诱,一个貌美绝伦的女子,有着无尽风情的女子,挑逗于我,我能怎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抵抗,进入了她的温柔陷阱,让她引领着顺着她的话头对她吐诉自己的一切,当然是上级安排的那些说法,我没有丝毫的考虑就把那些事先编好的经历、来历都交代了。

我在她身上得到了美好的享受,十分过瘾的异性娱乐。金发碧眼的尤物,受过专业训练的那些玩法,确实是男人难得的享用,遇到如此迷人的白女子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怕激情过分了,露出马脚,不敢说调情的话,闷头实干,偶尔哼出几个乌克兰人床上说的词,是薇蕾妲教我的。她问:“你对乌克兰妞很熟悉嘛。”我回答:“留在这里就是因为我的乌克兰女友。”

不知道她是怎样回去汇报的,以后没人过来直接调查我了,至少压力不再是那么大。我还发觉我不多的行李被人翻动过,虽然我没有使用特工人员的方法检测,可我每次看似随意放置的衣服杂物,都记得清楚,如果有人动过,我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但我并没有声张,表现了青年人对这些的不在意,因为没什么贵重物品嘛。

我自诩为军医,自然得为雇佣兵们从事医务工作,有我了,希蒙便常不在诊所,看病的事交给我。而我为他们看病,开药却不大写处方,都是用嘴说,让他们常对我这个卫生兵开玩笑,说我是“游医”,就是那个“蒙古大夫”的意思。

在希蒙嘴里,我得知为什么薇蕾妲说她高贵了。

直到上个世纪20年代,九成乌克兰人生活在农村,是农民,而地主是波兰人、罗马尼亚人、匈牙利人、俄罗斯人;城市里的商业、行政、法律又被德意志人、犹太人所包办;工厂里的工人绝大多数是俄罗斯人。生活在农村的乌克兰人缺少机会,生活困苦,是最下等的人。是苏维埃让那些乌克兰人翻身的,而希蒙上几代是移民到乌克兰的波兰贵族,在建立苏维埃后逐渐没落,变成靠知识吃饭的不高不低的一类人,所以他结婚没找乌克兰姑娘,当然他也没有找俄罗斯姑娘。

这样啊,希蒙的祖辈是在波兰的贵族,有意思。

熟悉了东欧的雇佣兵,雇佣兵小镇,我便希望尽快去医训班,投入到野战手术的学习中。那时该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每天要防着身边的各种势力的雇佣兵,而且在那个医训班里见到的、听闻的也是很有意义的情报,或许能体现美国人或北约的企图和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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