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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谈点西安事变和周邓 -- 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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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张秀山讲话把责任推给郭洪涛 -- 有补充

张进

这次会议在边区党的历史上,是有重大意义的。这次会议是在党中央和中央西北局的领导下,具体地进行整党整风。我相信在这次会议以后,边区党政军民学各个部门的工作和在干部当中,将会以新的姿态,新的工作作风出现。在整党草案中已经指出了边区党过去曾经被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统治过。这两天大会,发言的同志已经讲到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统治的情形,现在我就我们边区党历史上的一些争论问题补充一点意见。意见不一致,表明我们的党和党内干部的思想还不一致。

最近我们都学习了整风文件,这次会议大家到了一起,把我们过去争论的分歧意见,大家来讲一讲,当面谈一谈,究竟谁是谁非,在这次会议后,做出结论,大家的思想一致了,在同志间的关系上也会更紧密地团结起来为党工作。每个同志都能拿出自我批评的精神来检讨过去,这对于整个党,对于干部都有好处。我们今天这样研究问题,是为了整党整风,是为了大家团结一致,也是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过去历史的问题很复杂,争论的问题很多,我今天只讲三点:

(一)1934年至1935年,陕甘党内在政治、军事问题上的争论,是主观主义与非主观主义,宗派主义与非宗派主义的争论。

(二)陕甘党那个时候的宗派主义表现在哪里?

(三)1935年肃反的原因和责任问题。

第一个问题,1934年至1935年,陕甘党内在政治、军事问题上的争论,过去争论的问题很多,我想简单地讲这样几点:

一、1934年夏天在阎家洼子会议上的争论。

郭洪涛、谢浩如带领陕北游击队来边区,和红廿六军会合后,陕甘边的特委、红廿六军和陕北游击队的干部,大家开了一个联席会。在那次会议上,郭洪涛同志作了政治报告,在政治报告中,讲了那个时候的资本进攻,以及工人阶级反法西斯战争的问题。还讲了红廿六军过去机会主义的问题,郭的报告当中,讲红廿六军不能正确地执行党的路线,一贯是逃跑主义和窜山林路线。我觉得这样检讨红廿六军的工作,在路线上这样讲是不对的。郭那个时候,没有把红廿六军的政治路线、政治方针研究一下,就作了这样的结论。

红廿六军的路线,究竟正确不正确?我说红廿六军在那时候的政治路线、军事方针,一般地说是正确的。过去红廿六军曾经在右倾机会主义领导下退却逃跑,在叛徒杜衡领导下,在创造渭华苏区的口号下断送了红二团。

红廿六军过去曾经打了一些败仗,也打了很多胜仗。在长期的战争中,红廿六军慢慢地摸索出了正确的路线。当时已有一个正确的战略部署,具体规定在陕甘普遍发展游击战争,首先以红廿六军为主,创造三个根据地,分成三路游击队,陕北是第一路,陕甘边是第二路,关中是第三路。每一处都有了基础,每一处都派了许多干部,比如陕北,便派去了杨重远、白雪山、强世卿、魏武、惠泽人、王兆相等,还有其他同志,在陕北发展了游击战争。陕甘边如庆阳、合水、安塞也组织了游击队,派了很多干部,在关中也派了许多干部。关中的斗争是非常残酷的,打死了几个游击队总指挥,打死了一个,又派去一个,这样创造了三个根据地,红廿六军在三个根据地里进行作战,这三个根据地互相配合,以打成一片。当时这个路线对不对呢?我们今天看来,是对的。但是,是不是总的路线是对的,它的下面就没有缺点错误呢?相反的它也是有缺点的。我们过去历次在党的会议上,检讨出许多不够的地方,许多错误和缺点,但总的说,创造苏维埃,开展游击战争,实行土地革命,总的路线是没有错误的(红廿六军在南山失败以前一个时期的路线是机会主义的)。郭洪涛在这次会议以后,搜集了一些材料,写了一篇报告给北方局,题目叫做“红廿六军长期斗争中的主要教训”,登在《西北斗争》第一期,现在还可以找到,同志们也可以看一看,这篇文章写的不大好,至于它的内容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在这里不能详细讲,它总的精神就是一句话,红廿六军没有做过一件好事,没有一个好人。郭写这篇文章,是用什么方法写的呢?他的方法有这样三点:

(一)捕风捉影,似是而非,武断地做了结论。许多事情都是似是而非,举个例子,比如说红廿六军和义勇军的关系,他说义勇军是奸淫掠夺,纪律非常坏,它(义勇军)和红军会合后,红军受义勇军指挥是犯了严重错误,应该红军指挥义勇军,不应该义勇军指挥红军。从表面上看来,似乎是对的,实际上他并没有把事实研究清楚。义勇军奸淫掳掠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和红军会合后,王泰吉当总指挥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什么条件下当的?王泰吉仅仅是为当民族英雄呢,还是有为共产主义奋斗的志愿呢?这些他都没有研究清楚,便做了这样的结论。事实是义勇军在耀县暴动时曾经奸淫掳掠,但在和红军会合后我们改造了这个部队之后,纪律是严明的。后来义勇军中有许多人加入了共产党,王泰吉也恢复了党籍,成为一个共产党员。部队里有党的组织,党员也很多,在这种情况下部队要统一指挥,王泰吉做总指挥,这不能算义勇军指导红军吧。以后王泰吉还当了红四十二师师长,因为他能力胜任,可以这样做。而郭则做了这样似是而非的结论。

(二)他把过去历史上的右倾机会主义,完全归罪于后来的领导者头上。红廿六军在历史上,是有过严重的机会主义,但郭把历史上的机会主义都加在后来领导者的头上,这种方法也是不对的。

(三)抹煞红廿六军的成绩,夸大了它的错误,他这样来写报告和文章差不多都是主观主义的。今天当着郭洪涛同志的面提出这样的问题。请你考虑考虑,在中央印出的文件《六大以来》选集上有1934年陕甘边特委会决议案和郭写的一篇西北政治危机与党的紧急任务。在这两个文件和《西北斗争》上的文章,我们可以看到,这些争论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解决,现在把问题提出来,大家当面研究一下,到底谁是谁非,得出一个正确的结论来。

二、第二个争论问题

1934年冬天,陕甘边特委,写了一封信给陕北特委,因为红廿六军的红三团从陕北打游击后回到陕甘边,谈到陕北的一些情形,说清涧实行集体农场,陕北有“赤白对立”现象。陕甘边特委便给陕北特委写信说,在清涧实行集体农场,是立三路线的复活。这篇文章没有经过陕北特委的同意,就在陕甘边党内刊物《布尔什维克的生活》上发表了,郭是非常不满意的。我们今天要作自我批评,这是不对的。因为两个特委是兄弟关系,不经过他们的同意便发表了,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指出他们组织集体农场,是立三路线的复活,对不对还可以研究。那时候陕北反对“沙唐”路线,沙就是崔田民,唐就是唐洪澄。一直到现在,许多同志还有很多意见和争论,这个争论也在大会上研究出一个结论来,以后大家的意见一致了,就不要再争论了。

三、陕北和陕甘边统一领导后,在玉家湾会议上还有些争论。

1934年,陕北和陕甘边在游击战争普遍发展的群众斗争中,在红廿六军帮助下,红廿七军创立起来了。在两个苏区的扩大、党和军队扩大的情形下,我们感到统一领导是必要的,也是可能的。1934年冬天,陕甘边特委就派了刘志丹、惠子俊同志来陕北开了一个联席会(在阳历1月里开的)。在这次会议上产生了党的统一领导机关——西北工作委员会;和军事领导机关——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刘志丹是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谢浩如是副主席;出了一个粉碎国民党二次围剿的动员令,在这个动员令下,把二十六、二十七两军动员起来了,进行反对国民党二次围剿的战争。根据这个命令,红二十六军主力集结陕北作战,在这个问题上郭说红二十六军迟迟不来陕北,直到马鸿宾进攻后才来陕北,这种说法是不对的。在马鸿宾进攻时,红二十六军在边区的方针是绕到敌后,打击敌人的弱点,在这个方针下,骑兵团在敌后得到了胜利,至柳村塬战斗失利后才接到命令,主力即北上。

当时廿六军主力北上时的军事部署,在今天看来也是正确的,那时马鸿宾已进逼华池,所以决定主力转移阵地,向有利的方向发展,杨森同志率骑兵团向关中平原冯钦哉的后方,韩、蒲、白、宜、洛等地进行游击;我带红三团及抗日义勇军来陕北与红廿七军会合;红一团在关中及陇东马鸿宾侧后游击,坚持斗争;红二团向三边发展,策应陕北,在这个部署下,各路都得到了胜利。

红廿六、廿七军两个主力部队会合后,进行反对第二次围剿的战争。我来到了陕北,在五月间,我们会合后在玉家湾开会,出席的人,有西北工作委员会及廿六、廿七两军的负责同志,郭洪涛、马明方、高岗、刘志丹、崔田夫和我,这次会议除了讨论党的工作和军事政治问题外,还分配了干部,怎样分配的呢?刘志丹同志做了前敌总指挥,高岗做了前敌总政治委员。我从四十二师调回来做西北工作委员会的宣传部长,崔田夫做组织部长,郭洪涛调为秘书长,书记是惠子俊。这样分配干部,今天看来对不对?大体上还差不多。除了我没有能力不能胜任外,其他同志都是适当的。郭说这次会议是无原则地把他调成秘书长,他是不满意的,非常不高兴。分配以后,他和许多同志讲,我(郭洪涛)是做了傀儡了。玉家湾会议究竟是正确呢?还是无原则?干部的分配适当不适当?大家可以研究讨论。在这个会议上,我、刘志丹和高岗批评了他的缺点,主要是批评他对干部的打击政策;打土豪造成红白对立;没有坚持葭(今佳县)南根据地,借口不懂军事,实行退却逃跑等问题。当时我提出这样的批评,郭非常不高兴,开会时便睡倒不讲话,我说:“我还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同志,一点自我批评精神也没有。”他很不满,认为这次会议是打击他。这次争论,对他的批评究竟是错误呢,还是对的?大家可以研究研究。

四、粉碎第二次围剿后,反右倾取消主义斗争的掀起

粉碎二次围剿的主要战争是在1934年的夏天,在杨家园子、清涧、延长、安塞、靖边,打了十几仗,把高桂滋打垮了,那时候我们是完全胜利的,至于游击区则争取到六个县的完整苏区,比今天的边区还大。把陕北、陕甘边的苏区打成了一片。这个时候,党的领导机关西北工作委员会,在郭和朱领导下,开展了反对右倾取消主义的斗争。他们召开了一个扩大会议,这个会在永坪开的,时间我记不大清楚了,是在一个吃西瓜的时候。我从吴堡返回来已开过了,没有参加这个会议,这次会议除了讨论党的工作外,主要是反右倾机会主义和肃反。朱理治根据北方局的指示和向郭的谈话中收集到的材料,做了一个报告,会议的中心内容是反右倾机会主义,讨论在苏区怎样坚决肃反。朱理治在报告中说:特别是右倾取消主义,是反动派在党内的代理人。大会决议要和右倾取消主义作坚决的斗争。这就打下了以后肃反的基础。此外还决定肃清苏区内的白点(在清涧、瓦窑堡、延安还有白军)。在军事上主张打瓦窑堡,今天来看,肃清苏区内的白点对不对?把它当作政治宣传口号,号召群众封锁围困敌人是可以的,但作为一个军事部署则是错误的。以当时红军的装备,要打下瓦窑堡是根本不可能的。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军事路线呢?我想是主观主义促使,因为敌人常常破坏苏区,永坪离瓦窑堡很近,我们连睡觉都不放心,主观上肃清白军是需要的,但是他们就不管客观条件可能不可能?这也是一个争论的问题。以后刘志丹、高岗领导部队,没有照这些执行,郭就不满意。在那次会后,郭洪涛写了一篇《论扩大会议》,登在《西北斗争》上,同志们可以看一看这个材料,这篇文章恐怕也是主观主义的,他把这次会议,渲染得非常伟大,替朱理治歌功颂德,这篇文章是带着浓厚的主观主义色彩。

五、廿五军来到陕北以后,陕甘晋省委成立会上的争论

粉碎二次围剿以后,国民党又接着来了第三次围剿。晋绥军从黄河东打过来,东北军从南线推进,红廿六、廿七军首先在定仙墕打垮了晋军。在反对第三次围剿的战争中,廿五军由汉南来到陕北和红廿六、廿七军会合,在永坪红军干部学校开了一个会,在这个会议上就是专门打击廿六军的干部。在未开会以前郭洪涛、朱理治先给廿五军负责同志谈刘志丹等同志如何的坏,如何的勾结右派反革命。

朱理治同志来陕北以后没有和别的同志谈过话,他没有和廿六、廿七军的干部谈过,没有和高岗、刘志丹、苏维埃领导人马明方同志、副主席霍维德及西北工委会惠子俊、我、崔田夫这些人谈过,当时虽然我们住在一起几个月,在一起吃饭,但没有谈过话,他仅仅和郭洪涛谈,有时候我去了他们就不谈了。他谈的结果还写成两本东西,有的是用英文写的,有的是草写,我们也认不出来,我当时想朱理治对我们这样仇视,可能他是中了邪。这时,郭洪涛又以同样的办法和廿五军程子华、徐海东、戴季英等同志谈陕北的情形和廿六军在陕甘边的情形,谈了些什么内容,当时不得而知,我只看到他们在那里谈。一天,我到西北工作委员会去,他们正在谈,我去了以后,他们便不谈了,我就走了,以后我再没有去过。

他们谈话不几天,便准备开会,这次会议是在下午开的,一直开到第二天天亮,这次会议主要的是开展反右倾机会主义的斗争,要进行肃反。这次会议虽然没有指出高岗、刘志丹等的名字,但是所讲的内容,主要是红廿六军工作的“缺点和错误”。公开指出惠子俊是右倾机会主义、右派的傀儡,要严厉的打。我当时讲了几句话,说他是工人同志,能力弱,可以好好地帮助教育……我说了这样两句,他马上就说:你这个调和主义,反右倾不坚决。郭、朱和廿五军的许多同志都讲了话,会上杀气腾腾,使得许多同志不敢说话,这次会议就把反右倾和肃反更提高了一步。在这次会议上,干部重新分配了;又为反对右倾、右派、反革命,统一军事领导,成立了十五集团军,成立陕甘晋省委。十五军团军团长徐海东、副团长刘志丹、政治委员程子华、政治部主任高岗、军事委员会主席聂洪钧。在这次会议之前,朱理治同志、程子华同志、聂洪钧同志组织了“中央代表团”。这次会议是“中央代表团”领导的。陕甘晋省委是朱理治当书记,他又是中央代表团书记,郭洪涛是省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调我到西北军委供给部做部长。对干部重新分配,我有这样的感觉,这种分配是带了宗派主义的情绪。我那时虽有这样的感觉,但还是这样想,他们来领导我们更好,我们求之不得,我们过去感到能力差,没经验,经常希望中央派人来领导,这次他们来领导,我们在他们领导下做点下层工作也好。但从来没有想到他们会杀人,会使革命失败,的的确确是没有想到的。在这次会议以后,他们对廿六军干部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当时我们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搞出这样疯狂肃反的事情。

六、最后一个争论的问题,就是主观主义的军队政治工作问题

肃反以后,在十五军团政治工作中讲,我们已经把右派肃清了,红军牢固了。这样的结论正确不正确呢?把干部乱打乱杀,廿六军、廿七军中发生了问题,在前方军心完全动摇的时候,前方军队一连、一排、一班地逃跑,干部一点精神都没有,恐怖、怀疑、准备暴动,在这样的时候作为政治工作领导者说:右派肃清了,红军巩固了(会场笑声),这样的政治工作是值得考虑的。关于争论的材料很多,我只讲这样几点。

第二个问题,宗派主义表现在哪里?

宗派主义的出发点就是一个“我”字,为了达到个人领袖的目的必然要搞宗派。在干部政策上,凡是捧我的便提拔,批评我的不管他能力如何,必然要打下去,宗派主义的出发点就是这样。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举几个具体的例子:

一、郭洪涛和王达成的关系不正常

郭说:王达成坐牢出来以后回家就不出来了,是我到他家里三顾茅庐把他请出来的。郭洪涛这种精神是好的,可是三顾茅庐在从前还可以,在今天一个共产党员,要别人三顾茅庐是不大光彩。郭把王达成请出来以后,让他作了神府的特派员。

王达成同志在神府犯了严重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在敌人进攻面前动摇,束手无策,没有明确的政治路线与军事方针,不去动员群众与红军来粉碎敌人的进攻,而是采取退却逃跑政策,直到敌人深入到苏区时才被迫着进行战斗。王达成同志在进行战斗动员时,向部队说:“成功失败在此一举”,这次要好好地打,一定要胜利,不然就没有办法了。后来在瓦窑堡被打败退回去,王看到形势不好,对干部公开地讲,没有办法了,好比一担水泼在地下收不回来了,你们各自找出路吧!愿意自首的就去自首。在这样的领导下,干部一批一批地自首叛变,使神府苏区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后来王达成同志化装由山西回到陕北苏区,他在西北工作委员会检讨神府工作的会议上讲,他是右倾机会主义的领导。而郭洪涛非但没有批评处罚他,反而提拔他为组织部副部长,此后他们两人的关系更特殊了,郭洪涛做陕北省委书记时又把王提拔为组织部长,而王达成也就完全做了为郭捧场的人。

王达成同志经常讲郭洪涛在陕甘是起决定作用的干部,我们今天来看王达成同志的估计,是不是妥当,郭的决定作用在陕北历史上,在红军胜利的当中看不到,在开展游击战争中也看不到,如果说郭有决定作用的话,也仅仅是在肃反中起了决定作用(会场大笑)。

二、对天津来的人特别信任

洪涛同志是天津来的,朱理治同志是天津来的,他们的关系不正常,不相信其他干部。朱理治同志到这个地方来以后不相信陕北的干部,不相信土地革命中锻炼出来的干部,不相信身经百战的红军干部,仅仅相信郭洪涛一个人。朱理治同志经常和郭洪涛秘密会谈,谈的内容别人不知道。这样来决定党的政治和干部问题,这无疑的也是宗派主义。洪涛同志所相信的干部便提拔起来,在肃反期间,派鲁贲做陕南区特委书记,派李景林做陕甘边特委书记;把不捧场的人打下去。

这种宗派主义是很明显的,朱理治同志也在这里坐着,我希望朱理治同志来一个反省,我觉得你的反省精神不够,自我批评精神也不够。我在师哲同志那里看到一个材料,这个材料是你给中央写的。这个材料中完全是你为自己过去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领导肃反的错误和责任进行辩护,这个材料和过去1937年出的肃反解释的小册子,基本精神是一致的。在这里面完全把自己的责任推掉,自己好像没有责任,但在这个材料中也看到朱理治隐隐约约地有点自我批评。他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过去的错误就是没有和其他同志谈话。”朱理治同志在反省中说:“那时候仅仅和郭洪涛同志一个人谈话,没有找其他同志谈话,所得的材料是有缺点的。”他没有坦白地作自我批评,“究竟偏听了些什么,做了什么错事,为什么不能兼听,是否是主观主义作祟”。而他仅用“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来掩盖自己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的错误。

三、我觉得郭洪涛的观念中有“人家人”的观念

郭洪涛同志是“凡是捧我的,常常拥护我的,是自家人”;“凡批评我的,不尊重我的,对我的领导不听从的,是人家人”。把统一的整体的党内干部分成两种人:一种是自家人,一种是人家人。“人家人”的观念不仅过去有,而最近还有。郭从山东回来,见了一个同志问:“你现在干嘛?”他说当团长。又问有多少人,答五六百人,郭则说:“人家就不相信你,你不是人家相信的干部!”由过去一直到现在还是把党内分成两种人:“人家人”、“自己人”。这是有害于党的。这怎么能团结呢?把“人家人”、“自己人”的观念永远当成干部政策?这是不对的。这差不多是宗派主义的吧。

四、宗派主义还表现在吞并红军方面

廿五军从陕南跑到陕北以后,和廿六、廿七军会合。那时候是带着国焘路线的残余,也可说是张国焘军阀主义的残余,到了陕北以后,开始肃反,把红廿六军党员连以上的干部,一网打尽,结果把廿六军完全吞并了。把甘七军半吞并了,把张达志撤了职,另派张明先去廿七军当师政委(后来叛变),这样的做法,那时候红军怎么会团结呢?闹得战士、干部、老百姓怨声载道。这不是宗派主义吗?

五、肃反以后干部的配备问题

肃反以后,许多干部没有杀掉,这是因为中央来了,把这些干部救下来了。这时候陕甘晋省委,在分配干部中,仍然存在着严重的宗派主义。那时候把许多干部分配的不适当。身经百战的有能力的干部分配成杂务人员,摆在无用的地位。中央调刘志丹担任廿八军军长——由游击队编起来的,装备很差。而郭仍然反对。一直到刘志丹东征牺牲了,他始终还是有成见的,说刘志丹如何无用等等。对这种身经百战而所谓“人家人”的干部,郭洪涛分配的很不恰当。被这样分配的干部很多,在这不说了。肃反以后,郭在陕甘晋领导岗位上,常常对于干部政策发生非常不正常、不正确的现象,实际是浓厚的宗派主义作怪。

六、苏维埃党代表大会问题

前天晚上崔田夫同志已经讲过。当时,郭不光是陕北党的领袖,还是中央组织部的副部长。他在第一次苏区党代表大会上,把许多不应该提的名单提起来了,把许多应该提的没有提。郭认为是自己的人就提起来;过去有成绩的,有能力的,许多人报都没有提。像高岗、王世泰、习仲勋同志等都没有提。因为没有提出,大会的代表就闹起来了,这样才又把名单补进去,这完全是宗派主义。在宗派主义的领导下,使得下面的干部情绪非常不好。过去陕北党死气沉沉的原因,就是由于宗派主义、主观主义领导造成的。关于出席代表大会的问题我现在讲一点,当时我在神府工作,郭给我打电报说要在党政军民中派五个代表,留我在神府主持工作。那时候,我想郭为什么不要我去?恐怕是怕我揭他的黑幕。还有许多同志应该参加大会的,都没有让去,这个代表大会应该出席的没有出席,有些不应该出席的,反而出席了!我想郭洪涛恐怕是怕暴露了自己过去的问题,怕暴露过去的黑幕及肃反的责任。

虽然在第一次大会上开展了反对郭的斗争(很多同志反对提郭洪涛为候选名单)。但是,那些同志在下面工作,不了解郭错误的真相,没有把一些原则问题提上去争论,在郭没有自我批评及诡辩的情况下,他的肃反责任没有弄清楚,他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问题没有弄清楚,虽然有些同志不满意,结果在第一次大会上郭当上了边区党的书记。郭的宗派主义相当严重,其表现很多,一提起来,许多同志都能讲出一些,我在这里就不说了。

第三个问题,肃反的原因和责任问题。

肃反总的原因就是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在搞鬼。具体的原因可以分为以下几点:

第一,北方代表领导的错误

北方代表的指示信严重地指出“要进行肃反”,北方代表指示信是错误的。根据这个东西,就展开了疯狂的“肃反”。当然,在四中全会后(见中央《六大以来》文件选编),这个作风是相当普遍的。在北方代表这样总的作风下,指示“陕北党,要进行空前的肃反斗争”,这是一个原因。

第二,代表团领导的错误

(当时领导者是朱理治同志、程子华同志、聂洪钧同志)。这个自称的“中央代表团”,后来中央己否定了。这是个伪代表团(会场笑声),这个伪代表团不了解情况,就来发号施令,就来杀人,肃反它是要负责任。

第三,张国焘路线的残余

军阀主义吞并政策的残余廿,五军来后开始肃反,没有军事的力量,是搞不起来的。就是要搞起来也会迟一点。二十五军在汉南把张汉民(党员同志)杀了,据说张汉民自称与刘志丹、高岗有关系,因此就有怀疑。后来还把该部队中的共产党员全体集合起来都杀了。他还这样说:“鄂豫皖苏区的许继圣是反革命,因此刘志丹也是反革命。”所以张国焘路线的残余助长了肃反。

第四,是反革命分子陷害干部

第五,重要决定作用的原因

就是郭洪涛同志供给了错误的肃反材料。我在上面已经说过,郭洪涛给了北方局代表的一个报告,北方局以此就认为红廿六军的干部是机会主义,一直到不信任红廿六军的干部,他的根据就是郭的报告。朱理治和郭洪涛三个月的秘密会谈,搜集的材料。朱理治过去没有来过陕北,来了陕北以后,也没有调查研究,所知道陕北的事情,都是听郭洪涛讲的。这可以从肃反中散布的材料中看出,在肃反中说:“刘志丹是白色的军官,是地主成分,地主成分必然是反革命。”说:“高岗历史上有问题;张秀山是右倾机会主义;杨森、杨琪是土匪头子;习仲勋是跟着人家胡跑……”后来在肃反中就慢慢不信任这些干部了。这些材料是从哪里来的呢?朱理治的根据就是三个月秘密会谈得到的。所以我说郭洪涛供给的肃反材料是起了决定的作用。北方局的指示信是根据他的材料来的;朱理治进行肃反,程子华、聂洪钧肃反,也是根据这个,都是一个东西下来的,这是起了决定的作用。

肃反开始,陕甘晋省委先是逮捕了蔡子伟、张文华。之后在前方逮捕刘志丹、高岗;在后方逮捕我。关于肃反的问题,洪涛和我是有争论的。他说:“逮捕你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那时我去瓦窑堡了。假使我不去瓦窑堡,就不能逮捕你。”我被捕后,戴季英审问时说:“逮捕你省委是很慎重的,现在你应该坦白。”后来郭洪涛又改了一种说法,说:“逮捕你是蔡子伟咬出来的。”在永坪审讯蔡子伟的时候,我就在永坪的街上,听到蔡子伟还在说,他不承认他是反革命。就在当天的晚上把我抓起来了(这时候蔡子伟还是没有承认)。由这证明,我相信戴季英说的:“洪涛是慎重地逮捕你的。”戴说的是事实,证明郭洪涛同志是在掩盖。

逮捕是主观主义的,审讯时的主观主义也一样是最严重最厉害的。戴季英审讯我,问了几次没有问出什么反革命的口供来。到了瓦窑堡,最后一次,朱理治和戴两个人共同来审问我。一开始就叫我说反革命的活动事实。我说:“我过去的历史是一步一个脚印,你们可以去考查,过去的历史是很清楚的。如果有一点反革命嫌疑,就马上枪毙我。”这样也不行。他就说:“不讲,就吊起来打!”打昏了用凉水喷活再问,还不承认,再打,打昏再用凉水喷活,拷打时还讲:“你还不讲吗?我就替你讲”他说,“哼!蔡子伟介绍你加入右派,你担任右派前委书记,后来你到陕北又交给刘志丹,你们最近还有活动,你现在还不承认?”我说:“这不是事实,完全是反革命的造谣。”不承认再打,打死再灌活,我还是没有讲,朱又讲:“你是最顽强的反革命。你还不承认?现在前方逮捕,后方逮捕,你不承认就不杀你吗!”

这个时候,打得我一塌糊涂,我也不清楚什么了,这时我想起了张庆孚讲的话:“朱理治是一个叛徒,你不要受他的领导”。张庆孚被捕押起来后,还是这样讲。当时我还不相信这个话,我仍相信北方局的代表和河北省委的关系是正确的。一直到我被捕以后,我认为这可能是肃反当中发生的错误,他考察以后会放出来的,或者是因为有一点的嫌疑所以把我逮捕起来。那时我还是相信是肃反中的错误。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一点点道理也不讲,这时我把过去不相信的想法改变过来了,我想恐怕他(张庆孚)讲的是事实,朱是从天津来的。如果他说出一点事实来,如果是有一点事实说我是反革命,那还可以辩论,现在没有一点根据,说:“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也要杀。”这时,我怀疑他是一个反革命。所以我就说我是反革命,我承认就是想来一个速死。

第二天又审讯,叫我写材料,那时候我的手还不能写字,勉勉强强可以写一点,我写道:昨天晚上你们说的口供完全是你们自己捏造的,你还不明白的话,请你把我赶快杀了,如果你不是反革命的话,请你考虑考虑!我就写了这样一个东西。朱还不相信,当时又问了很多。他问了这样一句:你不是反革命,为什么柳村塬打了败仗?同志们!这是非常伤心的事情,打了一个败仗,就能决定他是一个反革命吗?如果拿这个标准来说,打一个败仗就是反革命,以此来看军事干部,那么,在座的军事干部,不都是反革命了吗?因为战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由于客观情况的复杂,使得主观上容易发生错误。我试问:多年来领导战争的干部,哪一个没有打过败仗?我想,或多或少都是打过败仗的!岂不都是反革命了吗?那么,谁没有打过败仗呢?我想:只有从来没有听过枪声,根本不知道怎样打仗的,整天坐在屋子里拿笔杆子写胜利口号的人(会场笑声)。只有这些同志是决不会打败仗的(会场笑声)。也只有朱、郭这样的同志不是反革命,其他打过败仗的都是反革命!也只有这些同志是常胜将军,百战百胜,千战千胜(会场笑声)。在这个问题上简直是没有道理。

朱为什么要怀疑柳村塬作战,因为打了一个败仗,就是反革命。柳村塬打仗时,朱根本没有来。依照我的看法,大概是郭洪涛供给的材料。柳村塬作战是马鸿宾进攻陕甘边区时的事情,当时我们的战役方针是绕到敌人后方打它的弱点,为什么打败了呢?这不是战役的错误,而是战术的错误。因为那时对于敌人的侦察情报工作搞得不准确、不确实,同时在这次战斗中,兵力使用不妥当。这是战术上的错误。那时参加战斗的兵力,主要是红三团、骑兵团与抗日义勇军。三团团长王世泰同志、骑兵团团长赵国卿同志都受了伤;战士干部伤亡很大。这个战役,的确打得不好。战役是杨森和我指挥的,确实在战术上有错误。但是,就因为这个战斗就决定是反革命吗?恐怕也是主观主义吧!?

另外一个问题,他说:“你不是反革命,那么为什么给游击队派干部?”这个问题也是毫无道理,我们红廿六军过去是给游击队派了好多干部,如陕北第一游击区,陕甘第二游击区,关中第三游击区,为了开展游击战争,派了很多干部去,装备差的也补充了好多子弹、枪支给他们,有的地方根本没有游击队,红廿六军就派干部去帮助群众斗争,开展游击战争;在有游击队的地方,派干部去帮助它发展,我们就是这样去培养他们。我们红廿六军开展游击战争,就要帮助游击队,发展游击战争,这样做应该是一个模范,然而他们得出了是反革命的结论。我们这样的发展苏区,创造苏维埃,竟被认为是反革命的花样。同志们!这真是令人伤心的事情。我们派很多干部帮助群众斗争,开展游击战争,也没有引起当地干部、群众与红廿六军干部的对立。再比如,王泰吉起义领导的部队,郭宝珊的抗日义勇军与红廿六军汇合后,以及廿六军到陕北和廿七军汇合后,团结得很好,没有吞并关系,没有发生宗派主义。他们竟把我们这些工作看成是“反革命的新花样”,这个主观主义也够水平了!

至于那时候肃反中监狱里的黑暗更难启齿。戴季英当时是保卫局长,他们对于真正的反革命张文华,去了脚镣、手铐放出来,认为他是坦白自首的好干部。他们并不知道是张文华把红廿六军的干部陷害了。他们对他非常优待,给他换了新衣服,头剃得光光的,胡子刮得光光的,在外面自由自在地走来走去,叫他来影响其他人,来自首。对于其他真正的好干部,不但严刑拷打,而监狱也非常黑暗。经常听到用马刀背子擦擦砍人,马鞭子随便打人,而且还说:“这是布尔什维克的教训”。同志们!可笑不可笑(会场笑声)。把前方的干部,一批一批地拉回来,关起来,在陕甘边、关中拉回来乱杀乱砍,莫明其妙地拷打。拷打不承认,就杀,用小刀子捅,如对我们一个很好的营长于振西同志用小刀子捅,他死也没有承认。当时一批一批地活埋。这样毫无根据地进行疯狂的肃反,这是过去陕北党内最痛心的事件。但是情况还要更复杂,我只讲这些。

关于肃反的责任问题,有的说是张三,有的说是李四。我认为,第一位应该负责任的是郭洪涛同志,肃反是他供给的材料,由于他供给了错误材料而进行了肃反,掀起了肃反,他是第一名,这样说不过火。第二名是朱理治,那时候朱依照他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的观点,相信了郭所供给的材料,相信了我们是“反革命”,他是肃反主要的领导人。当时郭、朱是肃反的领导者,这是公认的,朱是“中央代表团”的书记,又是陕甘省委的书记,按照组织关系说,应该朱是第一名,但是供给材料的,起决定作用的,还是郭。这两个同志,不管是谁第一,谁第二,都是领导人。戴季英、聂洪钧是执行者——打手。后来郭、朱把责任推在聂洪钧、戴季英身上,这一点郭洪涛、朱理治反省是不够的。在第一次代表大会上,郭洪涛隐蔽起来,怕暴露他的错误,怕脱裤子,赶紧又多穿了一条裤子,写了一个欺骗党员的小册子——陕甘党肃反的教训,在这个册子上,完全没有一点自我批评精神,完全是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我希望郭洪涛、朱理治同志要重新详细地考虑自己过去的责任。

我们现在是在整风学习中,我们应该自己反省反省,究竟自己应负什么责任?我想肃反中的具体负责人,应该这样提出来。由于郭在肃反以后,还没有来一个很好的转变,很好地反省,在肃反以后又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欺骗党员欺骗干部,蒙蔽中央的错误。因为掩盖错误,蒙蔽中央,所以又当上了陕甘党的领袖,不然,身负了过去肃反的罪恶责任,怎么还能成为陕甘党的领袖,甚至于成为中央组织部的副部长呢?今天应该要很好地反省自己。肃反以后他把责任完全推给别人,郭仅仅是这样说:“我的错误,就在于没有也不敢制止肃反”,郭洪涛同志只是这一点为了“明哲保身”吗?其实,这完全是诡辩,不是事实。据他说:“我到前方去的责任是为了到前方去制止肃反”。郭是去制止肃反吗?实际上已经杀得差不多了!郭到前方去不是为了制止肃反,而是为了贯彻肃反,事实上他到了洛河川后还杀人捕人了!这个,前方的同志可以证明。郭还说:“我一贯地坚决地反对戴季英、聂洪钧杀人;我一贯地说刘志丹、高岗、张秀山是好同志,不是反革命”。然而,郭到了前方,却对前方的同志说:“刘志丹、高岗、张秀山是一个封建集团”。同志们想一想,是一个封建集团,当然不是革命的,是反革命的,当然是右派反革命的头子。尤其是过去陕甘晋是以郭洪涛、朱理治同志为首的省委,出了肃反的指示信,这个信上说:“反革命在红军中,在苏区中有根深蒂固的基础,必须从肉体上去消灭他们的领袖。”这是他们给前方同志指示信中的解释,你这是来领导肃反,还是去制止肃反!?你哪里是制止肃反?实际上是怕前方的干部怀疑,是去给他们作解释的,实际上是说高岗、刘志丹、张秀山是反革命,应该杀。这些情况前方同志是可以证明的。

在迎接中央来的时候,郭洪涛又拿出自己一套新面孔来。在肃反中把明白装进去,糊涂拿出来;中央来了以后,他把明白拿出来,把糊涂推给别人。中央知道红廿六军作了革命的工作,没有作反革命的事情,所以中央派人来,下命令立即停止逮捕干部,已经被捕了的交中央处理。中央红军来到洛河川的时候,洪涛同志去迎接的,他又拿出新面孔,把明白拿出来,糊涂装进去,把责任推给别人了。他说:“我就是不主张肃反的,戴季英、聂洪钧他们主张打人的。”实际上,这是说到过去的责任问题。

今天大家都在,当面可以谈一谈,这对于大家都有好处。中央在蓝家坪会议以后,对于肃反的责任搞明白了,调换郭洪涛同志的工作,到山东去了。他去山东的时候,这样说:“天下是打下了,就看你们能不能够保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实际上是说,陕甘边区是我创造的。他自己也这样讲过,“我是陕甘边区的领袖”。真是自高自大的了不起。实际上他是这样的一种逻辑:我的是我的,你们大家的也都是我的。大家看看,可笑不可笑?滑稽不滑稽?我这样批评郭、朱同志,是不是就是说,他们过去没有做过一点工作,没有一点成绩呢?不能这样说,郭从1934年到1935年是做过许多工作,开了会,写了文章,这是不能抹灭的,然而如果讲的是主观主义,写得是党八股,干的是宗派主义,那是劳而无功的(会场笑声)。如果说郭有功劳的话,那么他的功劳至多也是这么一杯水;他的错误至少像太平洋。他在肃反当中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险些把党、把陕甘边区葬送掉了。没有中央来,就没有现在的陕甘宁边区。就像昨天贺龙同志讲的,就没有我们这一批干部。外面进攻,里面杀,

作者 对本帖的 补充(1)
家园 张是早期高干,看的远 -- 补充帖

所以眼界高于贺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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