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西选之七天---中国人真有钱 -- 夜如何其

说明：蒙七天兄大度，允许编辑他的这个系列，改动部分，只有少许分段，删除了几十个句号，但没增加内容。

我和七天早先不熟，根据他的表现和对自我的认识，估计现实生活中，我们也互相讨厌。

但在网络中，作为河里北美（加麻大）四个逗比，相处还不错。

七天的这个系列汇集后，请批判性阅读，他有时写东西就是为了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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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真有钱之一

最近几个月特别忙。一是手上项目有点多，二是团队不够给力。所幸团队里有个水平很高的海华工程师老A，关键时刻拍了不少板，止住了不少专业间互相扯皮的死循环。年底松口气，请老A吃顿饭表示一下谢意。

由于老A家不在本市，我和老A在生活中无交集，又是初次共事，彼此并不熟悉。只有一次一起出差，有机会互相交了个底。老A出国前在大学(二线城市)工作，而且是混得非常好的那种。之所以说老A混得非常好，是因为他在89年就得到了公派到东欧留学的机会，只不过碰上了大事件。等后来东欧平稳，还是公派到东欧留学。回国后不久，开始为某米国公司兼职，做中国的技术支持。当时米国直接派人到中国做技术支持，一天350美刀外加吃住交通，老A兼职，一天只要付200美刀、而且省了机票钱。90年代的中国，一天200美刀的薪水是那可是天文数字。

老A平时话不多，这次话却不少，让本来是话痨的我成了听众。话题集中在“中国人真有钱”。以下是老A提到的几个实例：

1、老A出国前(2000年左右)，攒了100万人民币。当时学校集资建房，老A可以分到一个楼层、朝向都非常好的单元，只需要20万。但是他为了在国外尽快安家，愣是没要。他的一个学生，分到了一个楼层朝向面积都不太好的单元。学生后来也到了大家拿，由于一直没有像样的工作，就回国把房子卖了350万，把钱倒出来在景区买了个小Motel，两口子一起打理Motel。老A反复强调自己分到的那套房要好得多(也就是值钱得多)，惋惜之意溢于言表。

2、老A的一个同学，90年代在刘晓庆在上海的房地产公司工作，房子盖好后碰上宏观调控，卖不出去，只好低价给内部职工认购(实在没钱可以欠点账)。老A的同学由于跳出体制较早，手上有点钱，认购了6套房加2套商铺。早早过上了退休生活。

3、老A的一个朋友，搞IT的，但是找工不顺，一直苦哈哈的。后来哈勃同学为了讨好加华，放进了一大批申请亲属团聚的中国老人，这个朋友的岳父岳母在海淀某高校工作，有单位分的房，房是老房，但是位置好。老人卖了房子把钱带过来，他们立即过上了大房子、好车的幸福生活。

4、老A还提到他成都的一个同学，情况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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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A的故事让我想起一个人。这个人我在茶馆记叙过她的事迹。简单一句话：极度虚荣，并为自己的虚荣付出惨痛代价(好好的日子被她过得跟难民似的)，但是初心不改、始终如一。这人的路子跟河里的某大师差不多：自己拥有的，稻草也要吹成黄金；别人有的，黄金也要贬成狗屎，不踩两脚心里就过不去那坎。由于是同期落地并住到同一栋楼的，算患难之交，那些年龄较大的朋友由于涵养好，一直捏住鼻子没把她踢出去。而她呢，在各种集体活动中，一边一毛不拔，一边吹嘘自己的吃喝用度、顺便贬损其他人。

以往她在那儿表演大家也就在心里撇撇嘴，但是现在不同了：人家的儿子找了个中国留学生女朋友，现在吹嘘起来底气组多了。暑假的时候她在群里吹嘘儿子回中国玩，全部费用女孩家出。住什么样什么样的酒店、下什么样什么样的馆子。太太看后跟我说，“找个中国留学生女朋友，值得这么吹嘛。”我说，“开玩笑！！！你看那谁，他儿子一表人才、多大毕业，工作收入也不错，为嘛找一个野鸡学校毕业、找不到工作、而且长相一般(主要是太瘦了，有点病态的瘦)的留学生老婆？人家女孩父母在上海有好几套房子啊。好几套上海的房子，任你多大麦大，除非发横财，一辈子也挣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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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太太给她堂妹打电话。堂妹报出的一串数字把太太惊到了：小孩3岁就要开始补习英语；小升初，有些学校要求掌握1500单词；英语培训一小时500块；篮球一小时400块......于此相比，40块钱一斤的猪肉，实在太毛毛雨了。

嗯，中国人真有钱。

中国人真有钱（之二）

------本故事纯属虚构------

跟河友讨论西河是否能做到既要。。。又要。。。。想起一个故事。

话说一波人，既有老中、又有鬼子，搞了一个不错的项目，回国融资。由于其中的工程副总没有项目管理经验，就动员我参加。说起来是个发财的机会（他们当时已经拿到一些融资了），最终还是没去。

怎么说呢，我曾经这样说：有些事，外行做能做成，内行反倒做不成。打个比方吧：一个项目的预算，外行按完全理想状态做，是6个亿，交到我手里，根据项目的状态（完全在嘴炮状态），我要加50%的Contingency和Management Reserve，另外考虑到外行把不可能同时出现的理想状态结合在一起，我还得加一点，基本上就10个亿了。对于很多外行来说，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做项目预算要加Contingency的。因此，这个项目，外行打心眼里认为6个亿就够了，而我认为6个亿是钓鱼，10个亿才够。问题是拿着10个亿的预算根本融不到资。所以，融资这事，外行理直气壮地拿着6个亿的预算能办成，内行拿着6个亿的预算跟客户融资，心里会发虚，反倒干不成。

融资拿到手后，开始做项目，很快碰到问题。由于预算里没有这个钱，就打电话问我怎么办。我提了两条：1、该花钱花钱，另外还要多花点钱简化局面，避免以后出现更多的问题；2、尽快调整预算，想投资者汇报。这两条人家都不喜欢，一门心思想少花钱甚至不花钱解决问题，可是他们忘了：人工时也是钱，这边的人工时多贵啊。等浪费的人工时费用超过解决问题的费用时，赶忙采用我的第一个意见，但是只采用了半条，没有多花点钱简化局面。于是很快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就这样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地指挥一个团队，再加上没有经验，抓不住重点，最后进度未过半、钱花得差不多了，于是乎再想法找钱。

按理说，花了小6个亿，进度未过半，应该再要6个亿，问题是他们的估计比我的乐观（当然我的估计他们也不敢跟投资者说），他们告诉投资者：再有2个亿就够了（只是打比方哈）。

找钱的过程很长，期间要把部分人遣散，否则养不起。等找到钱后，再雇人，裁掉的人大部分已经找到工作了，于是招新人。问题是，新公司、又刚裁过员，招人就难了。于是只能高新挖、或者找市场上剩下的，而且新人还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熟悉项目。

除此之外，新的钱进来，股权结构发生变化，投资者们开始重新争夺控制权（斗得很凶的），好不容易斗明白了，发现新招的员工还在熟悉项目，钱花了不少，项目进展不大，赶紧推着项目往前走，然后又出现问题，然后接着纠结怎样尽量少花钱解决问题。。。周而复始。。。然后发现又快没钱了。

随着公司估值的降低，有人进场抄底。抄底者自然希望取得控制权，于是开始跟老人恶斗、并希望插入自己人，上面的戏码再演一遍，等把老人斗倒了以后没多久，钱又快没了，自己也掉坑里了。

然后又有人进来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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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的朋友也被新来抄底的投资者给踢出来了。

终于没有人打电话骚扰我了。

。。阿米豆腐。。。

说实话，真的很烦。免费咨询不说，他每次提问题心里都有一个想要的答案。问题是他想要的答案我给不了他。于是他就跟我争执，为啥是这样，不能是那样。。。

终于清静了。

前前后后的中国投资者一共投了多少钱呢？人民币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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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中国人真有钱！！

中国人真有钱（之三）

由于疫情，大家都闷在家里，再加上微信的威力，很多多年没有联系的亲戚朋友都联系上了。其中包括国内工作时的同事、包括部门的领导。

我们头对我不好也不坏。不过后来有一次，我偶而撞见他疑似招妓（很可能是我想多了），从此特别担心他给我穿小鞋，尽量躲着他，因此对他不那么熟悉。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和一位副局长关系非常差、几乎是水火不容。

离开后几年，有一次听说他辞职和已经退休的该副局长合伙开公司，大跌眼镜。对“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有了非常深刻的理解。

前阵子他从渥太华给我打了个电话，主要是他说、我听。除去寒暄之外，大体是这样的：

。。。。。。

“我的公司和业务还在国内，我也是两头跑，主要在国内”

“我一直不知道你在哪里，如果知道的话早就联系你了”

“我最开始是在温哥华，我和我女儿都特别喜欢温哥华。我在温哥华的房子一直没卖，现在比买的时候升值好多”

“后来，我女儿到多大上学，我就在多大旁边买了一套两居室，从我家阳台上正好俯视多大校园。那个房子也升值了，我买的时候60万，现在至少能卖80万”

“我女儿毕业后，通过考试到联邦统计局工作。我又在渥太华给她买了套房子，我现在在渥太华”

“都说为联邦政府工作挣得少，其实一点都不少啊。嗯，其实挣得挺多的”（我心说，“废话。你让她自己租房、买车，外加还学生贷款试试”）

。。。。。。

嗯，中国人真有钱！！

中国人真有钱（之四）

有个朋友，太太赔着俩娃在麻州上私校。麻州疫情爆发后，学校停课。当时还不知道疫情会持续多长时间，课要停多长时间，朋友纠结是让老婆孩子先回国，还是就地等着复课。问我的意见，我向来比较保守，建议先回去。那阵子航班各种调整，订到票也不一定走得了。最终乘坐倒数第几班灰机回国了。经济舱、公务舱都没有了，只有头等舱，单程12万一位。三口人花了36万回去了----回头一看：这个价格真便宜。

另一个朋友，老婆孩子在加州，春节前到了美国陪老婆孩子过年，就再也回不去了。公司员工都在国内，总不回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一直盯着机票：

单程经济舱，官方价格4万块----但是你买不着，票都在黄牛手里。黄牛票翻一番，8万块。

转机能不能便宜点？不能。举个例子，单程洛杉矶到首尔那段人民币1万块，首尔到国内（青岛还是沈阳）那段7万块（飞行80分钟）----我说的是联票，如果人在韩国只买那一段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据朋友说，中建中铁建好多工人被堵在韩国了。

不得不说，黄牛真NB，一个航班就可以赚1000多万。

还有就是包机。小型商务局（能坐不到15个客人），一个位置27万。

最牛逼的是个人包机。前阵子不是有个商人在非洲感染新冠，然后个人花200多万包机回去了嘛。

嗯，中国人真有钱。

中国人真有钱（之五）

上大学的时候，受到过远在苏北的一位远房堂叔的资助，这种雪中送炭的帮助可以记一辈子。

堂叔有个表弟在上海，孩子是小留，上学的地方离我家100多不到200公里，我听说后，把小同学接到我家住过几个星期。

几天前，堂叔突然打我微信。接通后，堂叔跟我说，他和小同学的家人在一起，谈起了我，非常感谢我对他们孩子的照顾。于是，好几个人轮番对我表示感谢，热情邀请我一定要去上海，热情得我连客气的机会都没有，最后都加了微信。

弄得我挺不好意思。之所以不好意思，是因为去年圣诞太太没回国，我带她们出去休假，没接小同学过来。现在小同学又被病毒堵在这边没法回国。按理说应该接过来，但是疫情期间应该尽量避免和外人接触、并减少不必要的旅行，所以就没接。

总觉得还是要客气一下，于是乎，第二天又给堂叔打电话，想表达一下这个意思。结果老人家不好意思地说头天喝多了，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就这样，糊里糊涂加了3个微信。其中一个是小同学的表姐，她姨的女儿。小姑娘每天至少刷3次朋友圈，很让我开眼界 。

小姑娘在一间投资公司工作，爸爸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副总。就我的经验，这种私企高管没有那么NB，还算不上资本家，大致可以算是资本家的外围（上海可能不一样？）。

小姑娘每天早晨刷早饭、晚上发夜生活，白天再发1~2个日常。这里大体统计一下小姑娘过去一周的生活状态 。由于她的朋友圈只显示3天，所以不保准100%的准确 。

早饭：基本是牛奶、鸡蛋、Bacon/sausage、坚果、水果。看得出，很精致。

夜生活：

- 购物1次，照片上9个购物袋，我能看清其中的4个：Chanel, YSL, Miu Miu, VS。除VS外，都是奢侈品牌，这消费水准让俺们这些土人咋舌。购物的时候背的包是Prada。

- 酒吧至少1次。天台上的照片显示的是浦东几栋标志性建筑的上部，应该是其中一栋大楼的顶层。

- 寿司2次；

- 西餐1次（或者日餐1次、西餐2次）

- 火锅1次；

- 在家1次。

白天：

- 迪斯尼1天（周末）

- 高尔夫1次，高尔夫练习场1次（似乎不是同一天）

- 射箭俱乐部1次

- 办公室前台照片1张

- 会议室开会1次

- 上海街景若干

嗯。中国人真有钱

中国人真有钱（6）

二月底的时候，看中了大学旁边的一套公寓，想下手捡个便宜，没捡成。这件事以前提过：

事实再一次证明我的判断正确，于是决定继续。周末集中看了一批房。最喜欢的房B指明周一晚上统一收offer。以20年的成交价为基准，B的要价没有A那么公道，我们拿不准出什么价合适，于是决定等到最后，看看他收到多少个offer再决定出价。最后报价的总共有9个，我们根据情况加了11%，最后成交价是要价的112%

当时之所以看中这套一居室，有几个原因：

1、位置好，靠近大学、金融街和大医院；

2、结构好，我是工程师，一眼就能看出来；

最重要的是下面两个原因：

3、卖相差，因为房间里太乱了。

一般卖房，都会收拾一番。为了卖相好，甚至有租家具摆设的。但是这个房子摆放实在太乱了，门口十几双鞋子，长短靴、小白鞋、运动鞋都有，基本都是Prada、D&G这样的大牌。壁柜里一条滑雪裤，几件长短大衣、几件外套，还有腰带帽子，我细看了一下，没有爱马仕纯羊绒大衣，有可能是房主出门穿走了

客厅里一个衣架上挂满各种大牌，长短裙、上衣裤装、正装牛仔都有（没好意思细看）；客厅角堆着各种购物袋和鞋盒；落地窗前摆满各种鞋子，平底、高跟、细跟凉鞋、凉拖，林林总总，多数是大牌，最次也是Salvatore Ferragamo、Tory Burch这个级别的牌子。沙发上堆了几个爱马仕玩偶，几件外衣、一顶Maison礼帽、一条Gucci腰带。

卧室床头两边，一边是床头柜，床头柜上是一个LV行李箱，行李箱上摞了两个LV旅行包；另一边堆了几个LV行李箱，上面也摞了两个LV旅行包。行李箱和旅行包都装得鼓鼓囊囊的。壁橱里又是一堆衣服鞋子包包，无一例外都是大牌。没看见爱马仕，估计怕被顺走，藏起来了。

所有的东西都码得还算整齐，只不过是东西实在太多了，鞋子起码100多双，这也没算收起来的。乱糟糟的，像一个仓库。

这种卖相不好的房子，往往让人眼晕。但是咱不怕，咱是工程师，大体看一下就能把房子的平面图画出来------捡便宜就靠这本事了。

4、卖家是中国小留。

中国小孩到UT, UBC留学，在学校旁边买套房是标配。有些父母先买好房、然后提前一个月把孩子送过来，陪孩子适应环境、顺便旅旅游，等孩子开学再回去。等孩子毕业再把房卖了。

卖房子的时候，房产一般都会升值、再加上中国人有钱，所以不会斤斤计较。你觉得砍个一万、两万刀很重要，但是对人家来说还不够开个生日Party的。所以，买中国小留的房子，一般能便宜个1万2万，运气好的话，抹个零也不是不可能。

俺本来是冲着捡便宜去的，结果，中国人有钱，全世界都知道了。弄得俺便宜没捡上。

俺就是一直没弄明白，当初他们为啥不给孩子买个两居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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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中国人真有钱。

中国人真有钱（7）

上周末，再一次感叹：中国人真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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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份买了一套小公寓，靠近大学和金融街。5月过户的时候正赶上居家令，全家上下一致反对我在这个时候冒险。所以一直等到上周五Repen第一天，全家出动去整理新买的小房。为了熟悉公寓周围的环境，我们决定在里面住两晚，带上了睡袋和气床。

孩子们下午网课结束后，收拾一下出发，很快抵达，立马碰到第一个问题：车位。

市中心寸金之地，车位是稀缺资源，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我们这栋楼只有买大户型才有资格买车位，我这种小户型没有，只能找Visitor Parking。

我们到的时候，所有的Visitor Parking都是满的（我高度怀疑Visitor Parking被保安偷偷租给附近的上班族了）。由于我们带的东西比较多（除了气床、睡袋，还有打扫卫生的工具、高梯、电水壶、基本的碗筷等等），车子停得太远不方便，只能等。

等的过程中，先后有三辆车进出，看样子都是中国小留。

第一辆是小姑娘开的Audi SUV, 后座拉了两条狗（太太告诉我，是英国女王养的那种狗）；

第二辆是一个男孩开一辆奔驰SUV；

第三辆有点搞笑，是一个小姑娘开一辆粉红色路虎（车身粉红色、车顶黑色那种）----之所以觉得搞笑，是因为在我的印象里，这个车一般是骚里骚气的老白男钓年轻姑娘开的。

还好没等太久，我们就等到了一个Visitor Parking。由于车在Visitor Parking过夜需要在物业登记，我带了一盒巧克力去找大堂的保安，并顺便聊了两句。据保安大哥说，这栋楼里至少有1/3的业主是中国人。

学工科养成的坏毛病，总想找点数据、得出个结论。我在不同的时间（晚上10点、12点、凌晨5点、早8点）数次到地下停车场查看车位的使用情况，发现车位的使用率也就40%的样子（总共地下5层，我只看了2层，还是不够严谨）。前面说过，有资格买地下车位的，都是买大户型的。市中心车位非常紧俏，这个位置的车位，每月租2、300没有问题，这么空着，绝对是不差钱了。

我怀疑，很多业主压根就不会开车。而不会开车的，中国小留的概率比较大。因为鬼子不会开车的极少，更不会买个车位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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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两天，吃饭自然是到中国城点。每天到了吃饭时间，我们全家一起背着双肩背去中国城，找家中餐馆点餐，然后在附近溜达。等饭菜好了以后，放在双肩背里步行背回家（室内餐饮还没有开放）。

我们吃饭的时间，也是小留们的吃饭时间，我们每次回去，楼门口都有一大群外卖小哥。小哥的电动车和保温背包颜色不同、以区别于不同的送餐平台。有红色的、蓝色的、粉色的，不一而足。

由于病毒，外卖小哥们不能进楼门，于是乎，小留们会下楼取餐。身上穿的家居服，绝大多数一看就是大牌。

这里多说一句大牌。有人说买大牌不值，这话对、也不对，得看谁来说。

以入门级大牌Gucci为例，其价格大约是中档货色的20倍，然而其质量差别则远远不到20倍，可能是5倍、甚至是3、4倍，这样的性价比在我们穷人看来，自然是不值。但是有钱人不一样，他们对钱不敏感，对生活质量非常敏感。

对于9头牛来说，1根毛和20根毛其实没有区别，但是生活质量却是3、4倍，甚至5倍的差别，你说他选啥？

住位置最好的公寓、穿大牌、开豪车、养宠物，这种留学生活，真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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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