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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怀念文革并敬仰大大的粉红们,出来走两步? -- 老科学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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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这个和讲不讲没关系

现在这个说法思路就是灵知主义。在这里讲,前提大家“熟悉”或许没什么,但实践中必然割裂人民,变成有知识和无知识,变成知识引导,变成神性由知识才得以显现。这实际上是对启明思想的肢解和背叛。

这也是为什么提到现代科学,因为这也是科学主义的核心思路。将世界的本质变成科学知识所规定的本质。这当然也包括社会科学,比如实证史学。

其实问题特别简单,因为对于真理而言,更重要的是实践,而不仅仅是知道。换句话说,灵知是为了成为存在本身。但灵知主义的立场极易从目的滑落到形式。也即,从灵知—实践这一关系,变成纯粹的获取灵知。

就启蒙或者革命而言,并不是某种灵知等待自身的光芒再现。而是受(人心、神性、超越存在、人类精神……等等)感召的人物,出于需要,对于灵性知识的选择。

也就是说,灵知主义,本质上是一种颠倒。这还是不深入讨论二元论的结果。

真正的关键在于,所谓灵知,和“实际发生”的事情,毫无关系。或许灵性的历史是有必要的,但是灵知和传达灵知本身不需要。他们也极易畸变为线性发展的历史创生论。

这并不是说不需要继承或者开拓,对于中华文明而言,继承道统是有必要的,至于形式,那只是顺应时代表现。就像中古道教所做的一样。面对佛教,除了反对,更多是积极努力的吸收,乃至训用“篡改”成自己的传统,比如各类术语,比如古灵宝经的宣传对象就包括佛教徒。从先秦儒家到理学,真正的关键是道教,而不是佛教。

至于大众文化里,灵知主义有特别的吸引力,还有影响力更大的作品,比如90年代的EVA。其核心在于宇宙虚无主义。这恰恰是传统形而上世界崩解,自身迈入所谓现代性,进入一个一切都无法确定的世界的结果。普纽玛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超越存在,就像洛氏神话中的阿撒托斯。盲目而痴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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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实践者来说,只需要“有”那样一种真理存在,我们可以通过实践去接近和追求就够了。不需要知道那是什么,也不需要知道那是不是“最高善”。通过灵性运动本身,到达灵性知识所追求的目标。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终点,或者说终末论所追求的终极秩序,是不存在的。

而(早期)共产主义运动的终点,恰恰是这样一种“天国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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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开始就已经被“革命运动”本身所拖延。原本想要引用别人的说法,其实也是大家都知道的说法。也就是终点被革命所拯救,进而颠倒为,为了终点,一遍又一遍上演的革命。这不是在否认革命本身的重要性,而是说,革命就从目的滑落到了形式。为了革命而革命……革命的魅力在于革命本身。如果对于现在的状态不满意,那么我们就需要……这就是托洛茨基(主义)的问题所在。这种革命并不是为了追求终点(只需要符合革命的要求)。

灵知……神性知识是一种诱惑,因为它符合所谓人性。他是人性在堕落(欲望)与救赎之间的摇摆,他是人性在最高善面前的懦弱。简单地说,灵知启明为自身,转化为一场永不停歇的运动。因为灵知,我们永远可以是超越此世的。或者说,不再庸凡。因为庸凡是比最高审判更为深刻的恐怖。灵知从此成为了我们和最高善之间的中介,最后,我们将重返宇宙论时代的秩序——奉天承运。不管有没有那样一个(祭司)阶层。

讲道理,还是觉得西方这套啰嗦而复杂,神叨叨的。先秦多简单直接。只是被佛教影响,混淆了数百年。但也因此获得了更为清晰的结构。

主席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学问能不能留下来,因为他知道,这种精神永远存于人心。

通宝推:大眼,夜如何其,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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