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共产国际与中共中央关于西安事变的PK -- 双石

甲、张学良已将蒋介石扣留于西安。

乙、叶剑英、王稼祥已去西安，恩来日内即去。

丙、我们的步骤是：①周恩来、张学良、杨虎城组成三人委员会，叶剑英为参谋，主持大计。②召集抗日救国代表大会，在西安开会，准备半个月内实现之。③组织抗日联军以红军、东北军、杨虎城军、晋绥军四部为主，争取陈诚所属之蒋军加入，抵抗日本之乘机进犯。④以林森、孙科、冯玉祥、宋子文、于佑任、孔祥熙、陈立夫等暂时主持南京局面，防止并抵抗亲日派勾结日本进犯沪宁，以待革命的国防政府成立。⑤争取蒋全部。

丁、请你们赞助我们这些步骤，主要是：①在世界舆论上赞助我们；②争取英法美三国赞助中国革命政府与革命；③苏联用大力援助中国。

戊、请将你们的意见见告。

——《中共中央书记处关于西安事变致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处电（1936年12月12日24时）》，《张学良年谱（修订版）》（张友坤等编著）第802～第803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年2月第1版。

胡服同志：

关于西安起义的指示如下：

甲、张学良、杨虎城（臣）配合全国西北与西安等革命势力的发展，逮捕了蒋介石、蒋鼎文、陈诚、万耀煌、钱大钧、陈继承、卫立煌等祸国罪魁，发表抗日救亡通电。

乙、我们的任务是：

㈠揭发蒋介石对外投降对内镇压民众与强迫其部下坚持内战之罪状，拥护张、杨等之革命要求。

㈡号召人民起来，要求张、杨南京及各实力派，立即召集抗日救亡代表大会，在西安开会讨论抗日救亡大计。

㈢号召全国人民及全国军队积极注意日本与汉奸行动，防止并准备抵抗他们乘机侵犯上海、南京、青岛、华北与晋绥。

㈣推动南京及各地政权中之抗日派，响应西安起义，并严重对付亲日派。

㈤稳定西西派黄埔派，推动欧美派、元老派及各实力派，积极站在抗日救亡方面。

㈥号召人民及救亡领袖要求南京明令罢免蒋介石，并交人民审判。

㈦推动宋子文、孙科、孔祥熙、蔡元培、李石曾等，争取英、美、法三国谅解与赞助。

中央书记处

——《中央书记处关于西安事变的任务致胡服电（1936年12月12日）》，《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第1164页，解放军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与会者：朱德、张国焘、毛泽东、周恩来、博古、张闻天、林彪、冯文彬、郭洪涛、吴亮平、林伯渠、欧阳钦。

毛泽东说，张学良“把我们从牢狱的情况下解放出来，因而西安事变是革命的，是历史事业，是应该拥护的”。他还说：

……把蒋除掉，无论在哪方面都有好处。……[但是]蒋最近立场虽是中间立场，然在“剿共”这一点还是站在日本方面的，这一立场对他的部下是矛盾的，所以他是被这样的矛盾葬送了。

……

这次事变是革命的，是抗日反卖国贼的，它的行动、它的纲领，都有积极的意义。它没有任何帝国主义的背景，完全是站在抗日和反对“剿匪”的立场上。它的影响很大，打破了以前完全被蒋介石控制的局面，有可能使蒋介石的部下分化转到西安方面来。我们对这次事变，应明白表示拥护。同时，也要估计到蒋介石的部下，如刘峙等可能进攻潼关，威胁西安，胡宗南也可能向南移动。在兰州、汉中这些战略要点，我们应即部署。我们在政治上的步骤，应使张学良、杨虎城这些人物在行动上和组织上与我们一致，要派重要的同志去做工作。我们应以西安为中心，以西北为抗日前线，来影响和领导全国，形成抗日战线的中心。围绕这一环，我们要向人民揭露蒋介石的罪恶，稳定黄埔系，推动元老派、欧美派以及其他杂派赞助西安事变。对英美应很好联络，使它们对西安事变在舆论上表示赞助。我们的政治口号是召集救国大会，其他口号都是附属的。中共中央暂不发表宣言，但在实际行动上应积极去做。现在处在一个历史事变新的阶段，前面摆着很多道路，也有许多困难。为了争取群众，我们对西安事变不轻易发言。我们不是正面反蒋，而是具体指出蒋介石个人的错误，不把反蒋抗日并列。应该把抗日援绥的旗帜突出起来。

——《毛泽东关于西安事变问题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的发言（1936年12月13日）》，《中国共产党关于西安事变档案史料选编》第179页，中国档案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张闻天年谱·上卷（1900～1941）》第394～第395页，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年8月第1版；郭俊胜《张学良史事笺证》第141页，辽宁人民出版社2010年4月月第1版。

[第一，]政治形势很紧张，不断发生全国性的政治问题，在抗日问题[上]表现最大的问题就是民族妥协派问题，在这一问题上总要发生一种突变。

[第二，]张学良这次行动是开始揭破民族妥协派的行动，向着全国性的抗日方向发展。我们到西安就开始组织这一行动。

第三，我们党要转到合法的登上政治舞台。

第四，群众抗日更发展。

第五，民族资产阶级内部更分化，在这阶段中不是斗争的减少，而是斗争更尖锐化。

在这形势下．我们要做的：

第一，是巩固我们的力量，尽量争取时间．巩固自己部队。把西安兰州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与苏联打通。

第二，对妥协派应尽量争取，与分化、孤立，我们不采取与南京对立方针。不组织与南京对立方式（实际是政权形式）。把西安抓得很紧，发动群众威逼南京。改组南京政府口号并不坏。尽量争取南京政府正统，联合非蒋系队伍。在军事上采取防御，政治上采取进攻。

第三，组织群众，进行群众运动，武装群众，到处开始组织，大批的武装群众。这样，补充也很容易。在西安、兰州尽量武装群众是巩固我们自己力量最好办法。无论如何要把这一地区巩固起来。实际进行援绥运动，组织募捐队，把抗日为最高旗帜，应与绥远问题密切联系。要争取妥协派，也要加紧这一运动。

第四，党的工作首先注意西安工作，继续不断的派人出去。同时应利用外面干部。当然，困难问题还是很多的。现在有新的困难、新的矛盾，需要我们慎重考虑。这依靠我们的策略正确。我们应领导走到顺利的方向，不要急躁，自己造成自己的困难。我们的方针：把局部的抗日统一战线．转到全国性的抗日统一战线。

——《尽量争取南京政府正统（1936年12月13日）》，《张闻天选集㈡》第198～第199页，中共党史出版社1993年7月第1版。

要推动、争取国民党的黄埔系、CC派、元老派和欧美派积极抗日；巩固西北三方的联合；还要在抗日援绥的原则下与山西阎锡山、四川刘湘、西南桂系联合；向全国各派解释清楚，西北这一行动是为了抗日，而不是针对南京政府。由于中央军已逼近潼关，战争一触即发，……在军事上我们要准备打，但在政治上不与南京政府对立。要在实际工作中起领导作用，深入发动群众，以群众团体名义欢迎各方代表来西安参加救国会议。中共要公开走上政治舞台，但仍应注意地下党的艰苦工作，要有正确的组织工作。

……蒋介石现在在张、杨手里，对蒋的处理最终要看张、杨的态度。……将来，（西安）或以陪都形式出现，（比建立实质政权）更为有利。

——《周恩来在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上的发言（节录）（1936年12月13日）》，《周恩来年谱（1898～1949）》第333页，人民出版社1990年3月第1版；郭俊胜《张学良史事笺证》第141页，辽宁人民出版社2010年4月月第1版。

在目前形势下要争取各党各派到抗日方面来，应抓紧组织与动员工作。同时，还有一个要紧的问题，就是要准备打。应特别注意巩固抗日阵线的团结并多方加强这一力量。

——《朱德在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上的发言（节录）（1936年12月13日）》，《朱德年谱（1886～1976）?上》（新编本）第619页，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11月第1版。

我只说关于西安建立政权问题。我们要以西安为抗日中心，就包含了以西安为政权中心的意见。……在西安事件上，第一是抗日，第二是反蒋。……内乱问题是不是可免，这是不可免的。只是大小的问题。……打倒南京政府，建立抗日政府，应该讨论怎样来实现。

——《张国焘在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上的发言（节录）（1936年12月13日）》，路海江《张国焘传记和年谱》第65页，中共党史出版社2003年8月第1版。

有关张学良的部队在陕西起义的报道。逮捕了蒋介石。

斯托马尼亚科夫来见。他对张学良作出好的乐观的【评析】。苏联政府应该谨慎和巧妙地待与西安事变有关的反苏运动。

——《季米特洛夫与苏联外交人民委员部委员斯托马尼亚科夫关于西安事变的谈话（概要）（1936年12月13日）》，《季米特洛夫日记选编》第49页，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10月第1版。

亲爱的斯大林同志：

现将中国共产党政治他差不多是在六个月前从那里动身的，他的信息已相当陈旧了。但是与最近的事变相联系，他的报告还是有价值的。报告局委员邓发同志的书面报告寄给您，他是派到这里来报告党和红军的状况的。报告表明，中国党中央不顾我们的警告，实际上已同张学良建立了非常密切的友好关系，邓发本人就是在张学良的帮助下过来的，他个人去过张学良那里，并认为张是抗日统一战线的忠实拥护者。虽然我们还没有直接来自[中共]中央的通报，但很难想象张学良在采取冒险行动时没有同他们商量或甚至没有他们的参与。

对于我们党和红军来说，出现了非常困难的局面，我们认为，有必要劝告我们的中国同志采取独立的立场，反对任何内讧，以便和平解决冲突，一切捍卫中国领土完整和国家独立的党派在民主的基础上协商一致和所持共同行动，同时强调党以前在给国民党的公开信中和毛泽东答记者问中所持的立场。请告您的意见和指示。

致同志式的敬礼！

季（米特洛夫）

全宗495，目录74，卷宗294，第6页、打字稿，原件，亲笔签字。

——《季米特洛夫给斯大林的信（1936年12月14日于莫斯科 绝密）》，《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苏维埃运动（1931～1937）》（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档案资料丛书第15卷）第263～第264页，中共党史出版社2007年9月第1版。

——《中央军委主席团关于西安事变后国际国内形势及我们方针给各部首长电（1936年12月14日21时～23时）》，《中国共产党关于西安事变档案史料选编》第193～194页，中国档案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

——《红军将领关于西安事变致国民党国民政府电（1936年12月15日）》，《中国共产党关于西安事变档案史料选编》第200～第201页，中国档案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

14日白天，季米特洛夫将邓发的报告送给斯大林并提出建议。

15日0时，斯大林给季米特洛夫打来电话：

斯大林：中国的事件是在你的认可下发生吗？

季米特洛夫：不是！这事会对日本最有利，我们也是这样看这一事件的！

斯大林：王明在你们那里做什么事？他是个挑衅者吗？他想发电报让他们枪毙蒋介石。

季米特洛夫：我不知道有这种事！

斯大林：那我给你送去这份电报！

随即，莫洛托夫给季米特洛夫打来电话：

明天下午3：00请你们到斯大林的办公室来，我们一起讨论中国的工作。只有你和曼努意尔斯基，别人不用来！

当日，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处讨论中国问题，与会者有库西宁、曼努意尔斯基、莫斯克文、王明、邓发、爱尔科利、曼达利扬。

——《斯大林在得悉西安事变后与季米特洛夫的谈话（摘录）（1936年12月15日0时）》，《季米特洛夫日记选编》第49～第50页，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10月第1版。

答复你们的来电，我们建议采取以下立场：

⒈张学良的行动，无论其意图如何，在客观上只会有害于中国人民的各种力量结成抗日统一战线，只会助长日本对中国的侵略。

⒉既然这次行动已成事实和应当顾及事实，中国共产党要在下列条件基础上坚决主张和平解决这一冲突：

①通过吸收若干反日运动的代表和主张中国领土完整和独立的人士参加政府的办法改组政府：

②保障中国人民的民主权利；

③停止执行消灭红军的政策并与红军联合抗日；

④与同情中国人民反抗日本帝国主义进攻的国家建立合作关系。

最后．我们建议不提同苏联结盟的口号。

书记处

按档案文件发表

注：该电因电码错乱无法译出，中共中央去电要求重发。12月20日中共中央方才收悉该电。

——《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处关于和平解决西安冲突的必要性问题致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电（1936年12月16日）》，《国外中共党史中国革命史研究译文集（第一集）》（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科研局编译处编）第423页，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年7月第1版；《张闻天年谱·上卷（1900～1941）》第399页，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年8月第1版。

——《毛泽东关于西安事变应和平解决等事致阎锡山信（1936年12月16日）》，《中国共产党关于西安事变档案史料选编》第210页，中国档案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

毛并中央：

（甲）我率罗、杜等九人今乘机抵西安，即与张面谈，并住张公馆。

（乙）张同意在内战阶段不可避免围攻西安前行最后手段。

（丙）刘峙已以五个师入潼关，围华县，逼渭南，如急进，应战无把握。张拟以杨部控西安，东北主力集渭水北备战，决战必须红军参加。

（丁）刘多荃、董英斌及何柱国两师需一周内方能集中，沈克已开动，王以哲只三个师，留固原、平凉，拟压迫沈久成师离会静。十三师离咸阳经华阳趋汉中。十七路向西安潼关线集中。张意我以主力打胡一部，接肤、甘，准备胡北退后，我以主力出渭水北下游，侧击蒋敌。

（戊）我与张商定红军主力仍先开庆、环，便机动，胡退可继进，请至少以一军去肤、甘，便南下策应。

（己）蒋鼎文今早放出，持蒋信令停止内战，宋子文、于右任明日来，我们商定条件：

㈠立停内战，中央军全部开出潼关。

㈡下令全国援绥抗敌。

㈢宋子文负责成立南京过渡政府，肃清一切亲日派。

㈣成立抗日联军。

㈤释放政治犯，实现民主，武装群众，开救国会议，先在西安开筹备会。

（庚）为缓和蒋系进兵，使我集中分化南京内部，推广全国运动，在策略上答应保蒋安全是可以的，但声明如南京进兵挑起内战，则蒋安全无望。

（辛）东北军抗日情绪高，西北军杨亦有七八分把握。我明日见杨，冯动摇。张同意以西北三角团结成推动杨。冯全国中坚。西北临时军委红军加入。余续告。

恩来

十七日

（根据中央档案原抄件刊印）

——《周恩来关于到西安后与张学良所谈情况给毛泽东并中央电（1936年12月17日）》，《中国共产党关于西安事变档案史料选编》第213～第214页，中国档案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

毛并中央：

㈠宜极愿听我们意见，尤愿知国际意见，彼衷心甚虑因此内战绵延，有碍抗战。我已明告国际及苏联意见虽尚不知，但如日本及汉奸硬要挑起内战，我们只有在坚决防御下坚持抗日动员，争取同情，分化南京，孤立汉奸，缩小内战，并连接到抗战上去。

㈡杨认开火可团结内部，失利可放弃西安，以甘为后方，但对持久战则无把握。杨知其部下不固，又不敢急切改造，现须多下功夫。

㈢国际有电来请即告我。

恩来

十八日午

（根据中央档案原抄件刊印）

——《周恩来关于张学良、杨虎城情况给毛泽东并中央电（1936年12月18日午）》，《中国共产党关于西安事变档案史料选编》第221页，中国档案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

南京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

蒋介石在此次被幽，完全是因为蒋氏不肯接受抗日主张，不肯放弃攘外必须安内的错误政策所致。本党致贵党建议书及许多通电曾舌敝唇焦，一再向贵党与蒋氏提议，联合各党各派一致抗日，奈蒋氏对于日寇的步步进攻，依然是一再退让，对于绥东阎、傅两将军的英勇抗战，仍然坐视不救，对于全国的抗日救亡运动，摧残不遗余力，调集大军进攻苏维埃与红军，最后并欲压迫提议抗日的东北军与十七路军，以继续扩大内战。此种举动诚为错误已极。在此情形之下，贵党果欲援救蒋氏，则决非调集大军讨伐张、杨不能奏效，实属显然。在日寇加紧侵略晋绥危急关头，此种扩大内战行动决不能为爱国人民与爱国军人所见谅，即贵党明达之士，想亦不愿以蒋氏一人而致中华民族以万劫不复的病患。试看日寇自蒋氏被幽以来，尽其造谣挑拨之能事，以鼓动内战，甚阴毒计，昭然若揭。想贵党决不至如此轻举妄动，中日寇之奸谋。退一步，即对于援救蒋氏个人，亦非武力所能解决。武力的讨伐，适足以杜塞双方和解的余地。故本党认为，为国家民族计，为蒋氏个人计，贵党必须毅然决然立刻实行下列处置：

㈠召集全国各党各派各界各军的抗日救国代表大会，决定对日抗战，组织国防政府、抗日联军；

㈡将讨伐张、杨与进攻红军的中央军，全部增援晋绥前线，承认红军、东北军及十七路军的抗日要求；

㈢停止一切内战，一致抗战；

㈣开放人民抗日救国运动，实行言论集会结社的民主权利，释放一切政治犯及上海爱国领袖；

㈤实现孙中山先生的三大政策。

本党相信，如贵党能实现上项全国人民的迫切要求，不但国家民族从此得救，即蒋氏的安全自由当亦不成问题，否则糜烂横政，民族生存与贵党生命均将为贵党错误的政策而断送干净也。时机紧迫，敢贡刍尧，尚希明察。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根据中央档案原抄件刊印）

——《中共中央关于西安事变致国民党中央电（1936年12月18日）》，《中国共产党关于西安事变档案史料选编》第218～第219页，中国档案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

……

国际指示还未到。

（根据《毛泽东年谱》上卷刊印）

——《毛泽东关于解决西安事变问题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的发言（1936年12月19日）》，《中国共产党关于西安事变档案史料选编》第227页，中国档案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张闻天年谱·上卷（1900～1941）》第397～第399页，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年8月第1版。

㈡但是因为这一发动采取了多少军事阴谋的方式，扣留了南京最高负责人蒋介石及其主要将领，以致把南京置于西安的敌对地位，而造成了对于中国民族极端危险的新的大规模内战的可能。因此，这一发动又妨害了全国反日力量的团结。

——《中央关于西安事变及我们的任务的指示（1936年12月19日）》，《中国共产党关于西安事变档案史料选编》第222～第224页，中国档案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

周：

国际来电如下：

既然发动已成事实，当然应当顾及实际的事实，中国共产党在下列条件基础上坚决主张用和平方法解决这一冲突。

甲、用吸收几个反日运动的代表，即赞成中国统一和独立的分子参加政府的方法来改组政府。

乙、保障人民的民主权利。

丙、停止消灭红军政策并与红军联合抗日。

丁、与同情中国人民反抗日本进攻的国家建立合作关系，但不要提联合苏联的口号。

毛

二十日二十时

（根据中央档案原抄件刊印）

——《毛泽东关于共产国际主张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给周恩来电（1936年12月20日20时）》，《中国共产党关于西安事变档案史料选编》第240页，中国档案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

来电于二十日才收到，同意你们的意见，我们也已经基本的采取了这种方针。

——《中共中央书记处致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处电（节录）（1936年12月21日）》，《张闻天年谱·上卷（1900～1941）》第401页，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年8月第1版。

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可以更清楚地看出，党以前所采取的争取通过排除蒋介石和推翻南京政府的办法来建立统一战线的方针是不正确的。尽管近来党对自己的政策作出一些修改．但还没有彻底摆脱这种错误方针。特别是[中共]中央在蒋介石被释放后发出的指示证明了这一点。党实际上在执行分裂国民党，而不是同它合作的方针。同蒋介石和南京达成的协议本身被看作是蒋介石和南京的投降。同西安人的合作被当作是反对南京的同盟，而不是同他们采取联合行动反对共同的敌人。所有这一切助长了亲日派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