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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从“性别选择自由”运动看西方社会解体与文明衰败 -- 李寒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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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从“性别选择自由”运动看西方社会解体与文明衰败

同婚平权硝烟未散,公厕人妖混战正酣

——从“性别选择自由”运动看西方世界社会解体与文明衰败

李寒秋

本文刊发于传统媒体《中华参考》2017年第一期,有删改。互联网上转载请保留此条目,传统媒体和收费新媒体转载请与该刊和作者联系

西人云,坏东西不是单独而来,它是和所有的坏东西结伴而来。此言不虚。2015年同婚平权运动在西方世界里高歌猛进,攻下了最大的据点。美国在民主党总统奥巴马任内,终于跟上了西方各国的时代主流,由最高法院以五比四的判决给予同性婚姻与异性婚姻的平等权利,这一判决让美国国内的一切自由平等博爱主义者欢呼雀跃。在2016年,这一派势力再接再厉,推出了基于性别自我认同基础上的公厕自由选择计划,力争在国会内通过相关法案。而且奥巴马政府一贯喜欢用这个话题对其他国家指指点点,敦促他们改善普遍人权,为跨性别认同和性别认同障碍人士提供特殊的保护。

退一万步说,当前在西方世界闹得沸沸扬扬的某些男男女女争取同婚平权的运动,勉强还可以看作是社会非主流群体在向社会主流群体的价值观与生活方式致敬,所引用的观念和理由好歹还可以算是正面价值。因为基于真挚爱情的一对一专偶制,无论是发自异性之间还是发自同性之间,都是基于神圣誓约在向神圣爱情、神圣婚姻以及极有可能出现的神圣家庭致以崇高的敬意,这在任何时代与任何社会中都应该得到肯定和赞美。毕竟家庭和拟家庭组织都算是社会的细胞,任意两个人之间确定与公开的社会关系总是会在整体效应上有利于社会总体关系的稳定与有效运行。

但是关于性别自由选择的话题以及连带而来的公厕内战,这简直是挑战人类的人性、道德和习俗的下限。这深刻反映了在社会高度自由化也就是高度散沙化的西方世界,对人权和理性的过分信赖和扩张,必将会导致对人性和理性的深刻误解。随着人类社会博弈残酷程度的降低和复杂社会关系的简化,当代人类对人性和社会真实运行机制的理解能力已经高度退化了,这是西方文明从整体上走向衰亡的真实写照。文明的初生阶段都是自然、野蛮而有活力,而文明的死亡阶段都是那样的精致华丽、做作矫情和极度的无聊无耻,直令人有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的切齿痛恨。

性别认同是人类行为模式及社会构建的基础

性别认同是人类行为模式形成的最关键因素,在早期人类文明和社会组织的萌发时代,必须有明确的性别意识,才能进行有效的社会构建,从而在文明演化和对外竞争中占据优势地位,进而传递人类自身的基因和社会组织模式。正所谓“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如果一个社会成员自己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这一连串的行为模式和社会构建进程就会在最初的源头上失效,其所属的社会团体必然就面临着一部分功能丧失和组织损失。如果这些内部的功能丧失和组织损失达到了一定的临界点,社会团体本身的灭亡是不可避免的结局。

性别意识的觉醒和性别认同,以及接下来必然会发生的性意识的觉醒和性行为的产生,这就是人类个体成长的过程,也是社会群体秩序的构建过程。没有清醒的性别意识,不能构建基于性别认同基础上的战争小团体(这就是男男妖精打架的社会功能所在,篇幅有限且非此文重点,不展开论证),对内形成强弱秩序,对外输出等级秩序,这样的社会结构就是无效结构,属于一盘散沙,等待着外界的武力征服和秩序输入。现代人都忘记或者故意忽略了,弱肉强食与弱肉强奸才是人类社会的深层元规则。在那种部落冲突是家常便饭的原始社会时代,假设本部落都是一群不男不女的人妖或者娇滴滴的娘娘腔,而敌对部落是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男子汉,则胜负立判,何待龟策?失败的后果必然就是身家性命任由胜利者处置,财产权与奴隶制就是这样诞生的。只要处在高频率的部落战争时代,这样的结果必然出现,放诸四海而皆准,俟诸万世而不惑,根本不需要什么高深莫测的数学模型和唧唧歪歪的理论分析。

在这种部族林立战争频繁的时代中,男人都是战争工具,女人都是生产(即生产的本意分娩)工具。那么不男不女的人算什么呢?当然就是废物了。要打仗了,就跟女人一样哭哭啼啼死活不去;要生孩子了,就跟男人一样事不干己高高挂起,这样的人必然会被排斥出社会共同体,成为社会弃儿,没有任何发言权,连生存权都未必能保住。有了这样的残酷淘汰机制,社会的主体部分就能保持有效的秩序和运行,不至于因为要迁就照顾小部分不适应社会主流价值的个体而在整体上被绑架和传染。

而现代社会的问题也就在于此。由于人道主义、和平主义与福利主义普遍深入人心,人人都指望着岁月静好,平安退休,颐养天年。这些残酷淘汰的机制似乎不合时宜。在浅薄庸俗的现代人类看来,什么自由平等博爱人权自由民主这些美好事物都是从天而降自古以来生来就有永远不变,生下来就是社会和国家就要对其负担一切。什么是社会,社会就是社会福利机构;什么是婚姻,婚姻就是去民政部门领个证;什么是人权,人权就是法律文件上规定的一大堆名词解释。他们已经不理解了,在人类文明史上的绝大多数时间里,这些都是需要付出血的代价才能争取到,而且随时要拿起武器来保卫。

男女有别,性别分工,男人靠打,女人靠生,这本身就是最自然的本能驱使,这样的社会构建原则最原始最简单,而无须多余的理性论证来凑热闹,更不需要庞大的税务部门、官僚机构和雇佣军队来维持。早期人类文明史中的任何一个社会团体,如果男人不愿意打仗,女人生孩子怕痛奶孩子怕麻烦,基本上就是选择了在部落竞争中被淘汰出局的命运。如果在这种生死存亡的问题上还要付诸争吵,把这种简单明了的话题搞得高度复杂,其实已经可以断定了,这样的社会已经开始解体了,至于闹到最后的崩溃与失败这仅仅是个时间问题。之所以当前社会充斥着这种无聊的争吵,却没有立即崩溃和毁灭,是因为人类社会的规模随着文明的进展在迅速扩张,社会团体的人口规模从百、千、万规模的村落部落级别,膨胀到百万、千万、万万规模的民族国家巨型国家的级别,最终搞成了全球化地球村寰球同此凉热。在这种规模空前巨大,交通高度便捷与通信极其迅速的效应下,原有的分散化的地方经验和局部演化效应被抑制了演化强度,不至于出现历史上常有的身死国灭的小规模灭绝场景。但另外的麻烦就是,全人类似乎被绑架到了一起,互相传染,共同走向文明衰败的深渊。

当前的种种非主流癖好主义者,一律平等主义者和滥情博爱主义者,他们的最无耻之处就在于要全社会来为一小撮人的癖好在财政上买单,这是心术不端的典型表现。现代国家的本质就是现代财政,财政上的一切安排都会对整个社会产生强烈的行为模式塑造效应。什么都要国家来买单,最后的结果就是国家可以用财政手段来塑造一切,包括社会构建原则、社会道德标准和社会成员的一切。如果这些非主流人士真有勇气、德性和自尊心,愿意抱团自治,抱团排外,抱团武斗,摆脱主流社会的管制和歧视针锋相对去另外开天辟地,那倒是文明重生与社会自组织的有效途径之一。当年的希腊诸邦就是这样分裂繁殖保持文明活力的,当年的犹太团体就是这样流浪世界而保持宗教信仰和文化特性的。

总而言之,克制国家主义利维坦的强制干涉和设计,恢复到社会小团体的全面内战状态,让失败者愿赌服输,淘汰出局,这才是避免形形色色的少数派异端派绑架感染全社会,避免社会解体和文明衰败的唯一出路。目前这些反社会非主流团体一不敢使用武力,二不愿意从众从俗,三不愿意用脚投票独立自治,而是采取投机取巧的态度赖账社会,绑架舆论,道德煽情,法律诡辩,操纵国家机器,依赖公共财政,这反映了这些反社会反文明非主流团体病毒寄生虫一般的竞争策略和政治德性。

认识到理性有限人性本恶方能避免主动找死

人猿相揖别,只几个基因突变。为问何时猜得?基因科学告诉我们,就在六百万年前。人类的体质进化史至少就有六百万年的尺度,如果加上猿猴相揖别的时间,那就要算到两千五百万年前了,人类的新石器时代开始的文明史,以农业的发明,定居生活和语言文字计数系统的发明,又至少要以万年为单位开始计算。这样的尺度,无论是数千万年,数百万年还是数万年,都超过了任何个人有限的生命尺度,观察、计算和实验这三大科学手段都受到了极大的制约。关于人性和人类行为模式的形成,人类早期文明的构建过程以及男女婚姻形式的确立和社会秩序的扩展这些社会构建的元问题很难得到全面有效的科学意义至少是理性意义上的解释。因此在这些领域中,如无必要,勿增实体,人类宁可按照趋利避害的本能和行之有效的传统来无所事事,而不能按照那种教条主义普世主义的绝对理性来没事找事。

传统之所以正当和习俗之所以有效,并非是基于普遍的理性和逻辑,而是因为它们是诞生于残酷的长期博弈,经过时间淘汰而遗留下来的可靠机制。理性当然有用,但是要坚决反对理性崇拜,而要坚持基于正当传统和有效习俗的健全常识。健全常识首先就对人性本身要有全面的理解,而人性本身就是理性与非理性的混同体。非理性并不是非事实非正确非道德,而是指理性不能探究和解释的部分。人类有限的理性相对于无限的非理性是沧海中的一粟,就像是一盏烛光面对无边的黑暗一样。即便在当今科学昌明的时代,即便随着文明的进步,人类掌握的理性从当初独木舟进步到了百万吨级巨轮,但相对于无边无际非理性的汪洋大海,总还是极其渺小有限的。不可寄予超过其承受能力的无限信任。何况观念的世界与现实的世界总是有着重大差别,人类行事往往不是基于抽象的因果关系而是基于实际的利害关系。

至于什么叫理性,在社会层面实际上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谁有理,全靠耍嘴皮。如果总是维持这种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架势,那么永远都不会有一个确定的结果。使用武力来解决争端并非是因为武力最正确,而是使用武力的意志和技巧,以及支撑武力的物质和经济资源,才是最真实的较量,才有最确定的结果,这就是现实的权力政治。事实上,人类极少能被单纯的理性说服,而往往都是被利益说服的,使用暴力更能奏效。没有财产来独立支撑自己的言论自由和行动自由,又没有武力来保卫自己的财产,这样的人不管说什么都等于是放屁一般。如果对这一基本的基于人性、利害关系和权力结构的事实都没有判断力,那还能够去处理更为深奥复杂微妙的事情吗?

人性本恶,权力的基础就是暴力,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如果为了抑制人性恶,反对权力本身,幻想着总体解决的方案,幻想着永久和平。为了抑制社会成员在各个小团体间的残酷竞争,动用国家权力,动用公共资源,仿佛国家权力尽善尽美,仿佛公共资源无穷无尽。最终就会为了解决一个小问题,呼唤出来了更大的问题,这是所谓的调虎驱狼,终得虎患,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错误。

资质有限而欲望无穷,理性有限而困惑无穷,行善有限而作恶无穷,这就是人性本身,这也就是人类永恒的悲剧。指望着用催眠洗脑、学术诡辩和技术手段来改造人性和改变这个悲剧,那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对于那些真诚的道德理想主义者来说,首先就要认识到,才不足济其德,力不能遂其志,长久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关键,就是要懂得自我克制与保持平衡,克制自己不去做事不去出丑,比急着要去做好事弄巧成拙重要得多。

现代社会中文凭流水线的批量生产出来的半吊子知识分子和公共舆论家煽动家们,除了教条主义的学术大词外什么都不懂,丧失了对真实残酷的社会秩序生成过程的理解。总而言之就是既不操纵参与残酷的淘汰机制又不知道计算利害得失,或者总是希望向社会和他人转嫁成本和扩散危机,让全社会来分担特殊利益或者癖好集团的单独成本。事实上只投身残酷的战场和商场上才能让那些教条主义的鸡蛋头蠢货们清醒一些,面临着生死存亡与利害得失的考验,才不至于违反自己的本能和利益而放纵理性玩弄文字而胡说八道诡辩狡辩。

如果把永恒正义和天赋人权看作是是天经地义,自古皆然,由理性批准,用自由担保,这是非常明显的误解。最关键的是忘记了成熟有效的制度需要习俗的长期孕育,美德的坚固支撑和宗教的保护,信任与契合并不是天经地义而是需要长期的训练和培养的,残酷的淘汰机制和微妙的抱团意识是最好的老师。从文明演化的角度来看,最糟糕的习俗也比最完美的理性要可靠。因为要推行理性与公平的统治,坚持把自由平等博爱的原则贯彻到底,对一切人一视同仁,就必须消除形形色色行之有效自成体系的地方习俗和小团体偏见,从而加速个人散沙化原子化而不利于形成有效的社会小共同体。而要为了保护那些形形色的极端少数派,要抑制社会大多数成员对少数派的歧视,就会陷入一个两难问题。如果要一视同仁,最好就是人人一样,个个都从上从众从俗,从而就没有必要保护少数派了。如果又要保护少数派,那么形形色色互相矛盾互不买帐的少数派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值得保护的少数派呢?答案就是放弃保护,让各个少数派团体去互相撕杀好了,谁生存下来了,谁就值得保护。

在真实残酷的人类文明进程中,互相无视就是自由,互相歧视就是平等,互相仇视就是博爱,没有恨就没有爱,有多少恨就有多少爱,有多少抱团排外就有多少内部团结,有多少精神分裂才有多少智慧诞生。一视同仁的爱与平等,社会就是客客气气的一盘散沙,不管外表如何光鲜强大,实际上是一触即溃一打就倒的泥足巨人。纯粹是用理性和教条的武装起来的各类团体和各种文明,不管如何振振有词逻辑自洽,最后都是被看似愚昧和落后的内外对手合谋打败。

人类文明的本质就是反自然与反本能的进程

一百多年来,最先在欧洲个别地方开始的从幼儿园到大学一条龙的男女同校实验扩散到全球,最终在今天把中学变成了早恋基地,把大学变成了同居基地,于是就有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学校青年为主体的西方青年一代的性解放并持续到了今天,到如今更是世风日下,师生恋见怪不怪。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西方国家女体育记者勇闯男运动员澡堂,到二十一世纪三八婆占领男厕所,如今又在上演公厕人妖混战的喜剧了。这些反社会反性别现象出现的节奏越来越快,说明文明的演化进程并非是匀速直线运动,而是呈加速运行指数级膨胀的态势。各国的有识之士对此要保以充分的警惕而不能随波逐流听之任之。

人道主义的目标与现实主义的目标并非是相得益彰和衷共济的,现代社会医学的进步,各种保胎和护婴技术的完善,潜在的后果就是失去了生物学意义上自然选择自然淘汰的第一关。就生物的演化机制而言,物种在个体间的种间通讯和基因层面的选择,人类目前还知之甚少。比如说,孕妇自然流产的机制往往就是人体基因组作出了抛弃先天缺陷胎儿的选择。胎儿生理上的基因型两性畸形和器官型两性畸形虽然都是极低的概率,但是在一定的人口基数上就显得绝对数量不少。在原始社会和古代社会中,这些先天性的残疾,不是被抛弃就是被安排到非常态的某些特殊职业中比如祭祀团体去。在原始社会中,如果男性在心理上存在性别错乱,进而通不过严酷的成年仪式的考验也会被当作社会弃儿,至于女性反正她们在社会意义上不被视为完整的公民,连发言权都没有,她们在心理上的性别错乱谁关心谁在乎了?如果是在最严酷的斯巴达体系中,先天残疾甚至是先天羸弱的婴儿都没有活下来的机会,社会也节约了一大笔运行成本。

现代社会与现代文明失去了这种残酷的自然淘汰和势利的社会筛选,实际上是让一大批先天有各种残疾以及后天培养出的各种残疾人士获得了生存权和话语权。某些天残和脑残人士,既免除了自然的淘汰又免除了社会的排斥,造成了当前某些本该淘汰的德行性状,拼命要突破社会主流的最后屏障,要为自身争取阳光下的地盘了。我活着就要促使自身利益和欲望满足的最大化,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而社会出于各种原因不得不迁就他们,这样的状况无论从财政支出的角度还是从文明演化的角度上都是不能持续下去的。对待这些被娇惯了的各类精神病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力量何在的自我中心主义者和自恋狂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断绝财政支持。例如对于性别认同障碍和公厕选择困惑症患者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每人发一条大摆裙和便携式马桶,到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私家厕所,这样就绝对不会因为性别选择困难而引发公厕人妖混战了。

同婚平权和性别自由选择,这两大社会毒瘤都是在新教国家中萌发和壮大,进而祸害西方世界,这在一个侧面说明了新教伦理隐含了重大的理性悖论。那种原子化同质化的男女老少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人人有权直接跟上帝交流的信念,在理论上就是纯粹的理性从而有害于社会构建原则。新教伦理在根基上取消了天然等级制,天然性别差异和传统习俗对人类的限制和保护,其自我解放自我创新自我分裂自我独立的气质更是最终会指向原子化个人的个性放纵。从人人在上帝面前平等到人人有权决定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别,这在理性上就是一个合乎逻辑的最终归宿。相比之下,天主教会一直被斥为迷信与反动的大本营,其实就是天主教会好歹还有个中央集权官僚等级制的教会组织,还在一直提倡女人服从男人,晚辈服从尊长,少数服从多数,弱者服从强者,个人服从组织,群众服从君主贵族的传统伦理,这些伦理总还是有助于社会建构的。

就纯粹的理性思辨而言,社会传统习俗的有效性和正当性并不能得到理性上的充分证明,反而容易因为滥用理性而造成对习俗和传统的怀疑,最终导致习俗和传统的失效。在人类历史上,对待这些唧唧歪歪有害本能摧毁传统习俗的思辨诡辩狡辩,唯一的有效应对就是直接使用暴力来矫正,无论是天主教会的异端裁判所,火烧女巫和男妖精,还是早期保守型新教社会中那大大的红字,或者是伊斯兰教的种种酷刑,或者儒家社会的沉潭浸猪笼都有助于社会成员恢复正常心智与现实感平衡感,不至于为了个人形形色色的癖好和性癖好,来绑架和要挟全社会。人类在前资本主义时代文明史中,虽然也是时刻找死,但就是靠着这样残酷野蛮的矫正机制才勉强维持了上万年的惯性没有改变社会建构机制本身。而在当前,这些残酷野蛮的矫正机制统统被视为违反人权,政治正确性包裹下的各类反性别认同反社会构建症状才得以席卷全球,尤其是在西方世界和自由民主世界所向披靡,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

相比基督教社会和古代唯物主义社会,伊斯兰这种带着游牧民族本色的一神教,永远保留着原始好斗的本能和强烈的权力意志,最大限度保留了人类文明早期阶段各类残酷野蛮社会习俗的文明结构与社会团体倒有可能在当前的文明冲突社会内战中,等待竞争对手的自杀而接管其地盘。虽然在穆斯林社会中,各类非常态性心理与性行为的生成概率也许与其他社会没有什么重大差别,但穆斯林社会在各大文明类型中对这些非常态因素具有最大程度的压制效果,其力度就依据其社会的保守原始程度而决定。既然现代人类决定要找死作死,如果这样持续下去,那就是谁死在最后,谁就能接管整个世界。穆斯林社会的原始与落后,并非没有博弈优势,这意味着需要最少的财政资源。当前的现代文明尤其是西方世界中那一大套精巧复杂的公共设计,实际上是浪费资源大而无当。而就真实的文明冲突和社会竞争而言,需要财政支撑越少,最能克制自毁机制与放纵欲望的文明结构和社会团体,就最能在严酷的竞争中生存下去。

资本主义非性化将导致社会解体和文明衰败

什么叫男女平等?在资本的眼里,男女平等就是把女人当男人一样使用。在资本的眼中,只要能带来资本增值,不管男人、女人还是残疾人或者人渣,统统都是好人。什么叫性别自由选择?事实上在资本的眼中,人根本就是无性别的。资本只对资本的增值感兴趣,只要是为了赚钱,资本既可以把男人变成女人,也可以把女人变成男人,男男女女都变得不男不女也没问题。最重要的是,在资本看来,男工不如女工,女工不如童工,最后不管是男工、女工还是童工,统统不如奴工。这是因为在上述序列中,对资本统治的反抗力度会依次减少,最后资本主义制度可以和奴隶制天衣无缝地结合在一起了。

那么是什么制约了资本主义没有采纳彻底的奴隶制呢,当然还是以《人权宣言》以及自由平等博爱三大口号为核心的法国大革命诸项观念。但这样的制约效应本身就是阴差阳错的,如果不是法英争霸,如果不是法国大革命的爆发改变了人类文明的进程,全人类就会跟随英国特色学长工头狱霸的皮鞭下大搞资本主义奴隶制,就如同在拿破仑战争期间英国资本主义奴隶主用皮鞭监督童工劳动一样。想当然地把资本主义非性化当作了男女平等,把散沙社会当作自由社会,把商品交易当作自然秩序,这是当代人类最大的误解。如果不能够理解资本主义本身作为人类文明史上最大最高效解体剂的本质,就会误以为资本主义加自由民主就能够长治久安,人类从此进入历史终结状态而永远幸福地生活在地球上了。资本主义经济理性的基础就是唯利是图,不可能在放纵这种理性的同时而不危及社会的根基。社会避免最后的解体,文明延缓最后的衰败,靠的是传统习俗和宗教信念的制约,但这个制约总有一定期限和范围,不可能永远可靠。

资本主义在西方统治了两百多年,唯利是图的牟利本性,似是而非的理性观念,宗教气质的煽情表演,几乎已经摧毁了一切社会和文明的保守屏障,只等待着最后的打穿。像法国这样的传统天主教国家已经没什么人去教堂了,全国一半的新生儿都属于非婚生子女,而美英两国都对同性婚姻平权和照顾跨性别人士格外关注,甚至作为外交武器而频频发动攻势。当前西方世界的主流制度大众民主政治对这一切弊病从来都不可能起到矫正作用。因为大众民主政治本来就是资本主义发展到最后阶段的产物,所谓对内民主与对外征服相结合,靠着对外掠夺来延缓国内矛盾的总爆发。没有帝国主义,就一定是社会内战;有了资本主义,就等于文明自杀。按照大众民主政治哪边选票多哪边得利与资本主义唯利是图的经济理性原则,最后都是在财政上在观念上在法条上,面多加水,水多加面,无事生非,有利取闹,胡搅蛮缠,装疯卖傻,反正社会福利中自己的那一份千万不能少,别人少不少与我何干?既然大家都不负责,就让子孙后代去偿债好了。当然欠下的债务无论是经济上的还是道德上都会要偿还的,命运索要的代价毫厘不爽,世人都需要直面这样的残酷无情。

当今社会中,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都是高度商业化传媒化了,现在社会成员从幼年开始就被学校、娱乐机构和各类媒体包围。交通的空前快捷和资讯的空前丰富,已经大大突破了人类自身的基因演化和社会习俗的生成调整速度。百万级别甚至千万级别的城市,万万级别甚至十万万级别的国家,这是人类历史上从没有出现过的新生事物,人类过去累积的有效经验和行为模式都陷入了失效状态。像过去建立在社会小团体内长辈言传身教耳濡目染的成长机制,已经被大大削弱了,长辈的权威正在被无限的稀释。而各类学校,公共传媒出版物和大众明星等等公众权威无时不刻在针对青少年塑造观念和行为模式。根据固有的人类认知模式和资本主义经济逻辑,最后的结果就是社会成员空前的同质化和原子化,面目雷同,语言单调,无论建筑物,文艺作品还是人本身都是如此。

无男相,无女相,无老相,无少相,这种在古代社会只有在宗教想象中才有的场景,在资本主义社会中都可以变成现实,反正是在金钱面前人人平等,金钱可以购买一切,有钱什么都可以是,没钱什么都不能是。当前人类社会里,女班主任女战友女舰长女首长男妇产科大夫男催乳师男幼儿园阿姨这样在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新生事物层出不穷见怪不怪,进一步造成了性别认同的模糊,从而使社会成员对社会构建原理的理解力进一步降低,更进一步丧失了无中生有拉帮结派凭借着意志和信念重建社会的能力和技巧。

人类社会的有效持续运行离不开男女有别和世代更替,性别认同、婚姻制度与家庭关系才是文明演化关键所在。东方文明世界曾经周期性陷入社会解体的境地,但每次都可以照原来的模样实现文明重生,这就是因为无论东方皇权专制政治与官僚资本主义如何专横、贪婪而无能,它们总是对社会的核心婚姻制度和大家族设计没有触动过,而且一直保持着敬畏。而在当今的东方社会中,资本主义因素已经空前壮大,已经开始剧烈地侵蚀传统的婚姻制度和家庭关系,动摇性别认同也是迟早的事,因此东方社会就再也不会有原来的文明保险机制,社会解体的节奏会跟西方社会看齐。按照资本主义全球化的进程,全人类都会进入最后的社会解体效应,所有在这个阶段进入自毁状态的当代文明结构和社会团体,都不可能再恢复原状,如同在古代社会一样复制再生。在这个竞相集体毁灭的效应中,能否把自身的毁灭进程尽可能迟滞,从而拖延到局面扭转的时刻,这就要看各个博弈主体自身的传统习俗的深厚程度和社会意义上的自卫措施是否有针对性。决策者需要在洞察人性、利害关系和权力结构的前提下,尽可能借鉴历史经验和教训,结合本国的历史文化传统,采取符合本国民族习惯的有效措施,来保卫本国的社会结构,从而在全球文明竞争和文明毁灭的进程中争取到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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