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文革的权谋与理想（修改稿）序 -- 语迟

　　辩证法认为，这个宇宙中没有“突变”的事物，所有突然的变化，“其由来也渐”，都是由量变到质变的一个积累。所以如果我们用辩证法来分析，中共九届二中全会（1970年8月庐山会议）中，林彪“突然袭击”，毛林由此翻脸，这个突然发生的事情，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短暂的偶然因素所致，这必然是长期的矛盾累积所致。这个矛盾，不仅仅是林彪与毛泽东的矛盾，这只是表面现象，准确的说，它实质上是人民解放军与中共政权的矛盾，是枪与党的矛盾。

　　林彪摔机之后，直至现在，军史党史中一直有人替林彪打抱不平，认为林彪的事情就是个冤案。一代天骄林彪元帅，应该留名青史。。。我对这个观点是持同情态度的。我们这些中华民族的子孙，应该永远纪念这位大智大勇的人杰，不忘他对民族历史做出的贡献。。。林彪之所以覆灭，究其所以，是因为只有他能代表解放军。。。结果林彪最终成了被架在炉火上炙烤的焦点，他被军队绑架了，由他代表军队去冲击政权、挑战党的权威。林彪的失败，是解放军的失败，是枪在党面前的失败。而毛泽东则捍卫了“党指挥枪”这一自中国北宋时期就正式确立的古老的政治法则。

　　中国历史上，南宋朝廷冤杀岳飞，这个事情是有它的积极进步意义的。岳飞怎么会没罪呢？知道你不听话，逼的中央一天下了十二次命令，你还说什么“十年之功，毁于一旦”。中央在你眼里算什么呢？你眼中还有党吗？你不听话就是罪。。。这件事就是“党指挥枪”的标志性事件，这是一个伟大的政治文明的开始。。。经过北宋时期强化的国家哲学建设，中国政治从此才彻底摆脱了汉唐以来军政府的野蛮性质，使国家政治从此服从于哲学理性，而不再屈从于枪杆子的简单暴力。。。这说来话长。简单的说，中国历史上，历朝历代开国，军方与政权的矛盾立刻就会激化。北宋以后尤其。因为军方对新政权的建立曾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功劳是无人能及的。但是因为“党指挥枪”的铁律，特别是北宋以降，历代开国之后，军方则迅速沦为无足轻重的角色，甚至成为讨厌的麻烦和包袱，被踢出中央中枢，无权插手政治。。。他妈的老子拼死拼活流血流汗，做了一锅菜，眼睁睁看着就被一群不相干的鸟人给端走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军队终归只是一件工具，用完了就会被扔掉。这就是历代中国军队的悲剧宿命。。所谓“物不平则鸣”，中国政治中这个古老的矛盾，因为人民解放军在战争中奇迹般的精彩表演，在新中国初期表现的尤为明显。以彭德怀和林彪为代表的军队势力，轮番向政权发起冲击。。。解放军其实很委屈，他们不过就是想要个名分。他们不过是要求得到与其丰功伟绩相对等的政治地位。。。然而这个合情合理的要求，却是自北宋以来，中国政治中决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中共九大以前，叶群曾说，“林彪不就是个（党）副主席、副总理、国防部长么，这么多年来就是这么多工作”。。。林彪尚且如此，那么多的将军们又如何呢？1969年的解放军不但建立了新中国，而且作为毛泽东在二次内战中的坚强基石，居功至伟。这时候，即便林彪自己不想要权要地位，他手下那些大大小小的将军们难道也这么想么？。。。叶群说，“如果不设国家主席，林彪怎么办？往哪里摆？”。。如果林彪都没地方摆的话，将军们又往哪儿摆呢？。。。赵匡胤的陈桥兵变不就这么回事么？赵匡胤愿意去欺负孤儿寡母吗？史笔如铁，传下来什么名声？然而赵匡胤被众军头摁着，不由分说黄袍加身，你不做皇帝就不行。这不是你想不想做皇帝的问题。。。1969-1970年的林彪与“西安事变”前的张学良一样，骑虎难下。1936年的张学良面临的是东北军哗变的危险，他再不有所表现，那就要出大事了。而此时的林彪如果不做任何事情，任由中央宰割，林彪亦将无法面对几十年相濡以沫的老部下们，他怎么给下属一个交代？

　　刘邓党被打倒了，到处都是权力真空，“文人集团”太嫩，没人把他们当回事。又因为彭德怀、罗贺党系等军内大小山头也被清洗，这么大的中国，现在仅仅依靠原四野的一班人马撑着局面。。。林彪此时其实已经是共和国的实际控制人了。。。九大开幕式上，毛泽东就说， “林彪同志当主席，我当副主席好不好？”。。。中共九大在新党章中写入“林彪同志是毛泽东同志的亲密战友和接班人”，希图以此来安抚咄咄逼人的解放军。这话说的很悲哀，这等于说毛泽东快死了，你们别着急。。。这句话同时又太虚浮，除了彰显军队与政权之间一触即发的危局，其余什么作用也没有。军人们要的是干货，谁也不傻，别想用几句废话去忽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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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向来如此。。。全国局势刚刚平定，毛泽东立刻又面临中国随时出现军政府的麻烦。。。中国极有可能出现军事专政。这也许是比刘邓独裁更可怕的事情。。。1970年3月8日，毛泽东提议筹备四届人大、修改宪法、改变国家体制，以及取消国家主席制度。。。关于“不设国家主席”这个事情，有可能就是防止政权落入军队手里。。。毛泽东在1954年当选新中国第一任国家主席，后又从1956年夏开始，表示不想再干这个角色，因为这件事动静太大，毛泽东到处吹风，见人就说这个想法，辞职辞了两年多，一直到1958年12月10日，中共八届六中全会作出决议，《同意毛泽东同志提出的关于他不作下届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候选人的建议的决定》。。。1954年宪法中设立的国家主席制度那可是有实权的，绝不仅仅只是个招牌。。。所以1980年修宪，小平同志就说，“还是要设国家主席。。。但是对国家主席的职权可以规定得虚一点，不要管具体工作，不要干涉具体政务。”。。。小平同志很清楚这里面藏的什么猫腻。。。1970年，如果新宪法中仍保留国家主席，毛泽东肯定是不能再当了，中央前面已经有《决定》，再说毛泽东77岁了，“一个人担任党主席和国家主席会被压垮”。那么谁来做这个国家主席呢？这不明摆着，非林彪莫属。

　　关于“不设国家主席”，也许更可能是一种制度上的考虑。。。1957年，毛泽东说过，“物质力量的多少不完全决定问题，人是主要的，制度是主要的”。中共九大主要解决的是人的问题。九大选举出中央委员及候补委员279人，其中原八届老人只有53人，其余都是林彪和江青系的人，这是解决人的问题。那么九届二中全会就要确定“制度”。。。文革的目的是要实现人人平等，破除资产阶级的法权思想，消灭等级制度，回归“按需分配”的供给制。那么也许“不设国家主席”就是“改变国家体制”的第一步。。。当年在延安的时候，供给制，共产党们就只有党职、军职，而没有社会职务。当时的延安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政治、军事也有经济，初具国家雏形。因为国共合作，不能跟合法政府明着对抗，延安就没有什么类似“苏维埃共和国主席”的社会职务，不也很成功吗。。。这个猜测，可以更好的解释九届二中全会及之前，毛林两派关于“天才”的争论。。。

　　1970年3月17—20日，中央工作会议讨论召开四届人大和修宪问题。与会者多数同意毛泽东的建议，不设国家主席。4月11日晚，在苏州的林彪向政治局提出，“仍然建议由毛主席兼任（国家主席）”。政治局会议居然又多数同意林彪建议，报呈毛泽东。。。中共高层突然集体改口，这问题严重了。。。毛泽东立刻从武汉赶回北京召开政治局会议。毛泽东说，“孙权劝曹操当皇帝，曹操说，孙权是要把他放在炉火上烤。我劝你们不要把我当曹操，你们也不要做孙权”。这就是在警告林彪党羽不要把林彪“放在炉火上烤”。

　　从1970年3月至8月，毛泽东近半年内，6次讲过不设国家主席和不担任国家主席的话。同时毛派和林派关于这个问题的骂战已经刨根问底到哲学层次。。。从哲学角度考虑，不设国家主席，是改变国家体制的第一步，最终目的是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消灭等级制度，回归延安模式，实现人人平等。那么林彪党为了保留国家主席，维护等级制度，那就要从最根本的“人人平等”反起。。。这不难，只要这个宇宙中存在“天才”，那还平等个屁呢。。。这一番骂战又讨厌又挠头，纠结的很，烦的要命。。。因为文革前夕的1966年5月18日，林彪作战前动员，讲话中13次提到“天才”，大肆造神。这个问题前文章节已经谈过，当时毛泽东对此是默许的。现在林彪又拿这个话来反平等、反毛泽东。所以毛派很被动。。。张春桥说“天才地、创造性地、全面地发展马列主义是讽刺”，提议删去 “毛泽东思想是全国一切工作的指导方针”和“天才地、创造性地、全面地”等提法，就被吴法宪攻击，说“有人利用毛主席的伟大谦虚贬低毛泽东思想”。林彪党系还“分头去查找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等人论‘天才’的语录”。。。等等诸如此类烦不胜烦。。。在这期间，有一次毛泽东去大会堂开会，看见北门上挂着毛主席像，发怒说“我的像到处挂，叫我给你们站岗放哨，风吹雨打日头晒，残酷无情！统统摘下来，不摘下来，我就再也不进大会堂。”进门又看到原来挂画的地方，都换了毛主席语录，又说“我那几句话就有这么大的作用？到处写，到处挂，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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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和人之间究竟是不是平等的，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天才”，这是个哲学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不简单，触及到宇宙的本源。哲学问题的特点就是可以没完没了的扯皮。如果毛泽东和林彪能活到现在，我们可以看到他们还在因为“平等”这个事情吵架，这是毫无疑问的。这个问题可以一直争论到地球爆炸，宇宙灭亡。。。所以尽管骂战持续了小半年，至1970年8月23日，九届二中全会开幕，关于国家主席的问题还是没有定论。。。林彪就象刘少奇在1962年七千人大会上那样，“突然袭击”。周恩来刚刚宣布开会，林彪就说“要讲几点意见”。说“我们说毛主席是天才，我还是坚持这个观点。”、“肯定毛主席的‘国家元首’的这种地位”。。。毛泽东在一边听着，越来越烦躁，林彪刚讲完话就宣布散会。

　　在二中全会上，新宪法草案就要拍板定案了，下一次就要拿到人大去盖橡皮图章了。所以这是一次战略决战。。。会议开幕当天晚上，吴法宪提议全会第二天再听林彪讲话的录音，学习林彪的讲话，多数同意。8月24日，林彪诸党在各个小组发言，坚持“天才论”，提议设国家主席，要求毛泽东任国家主席。事前陈伯达还临时组织材料编成《恩格斯、列宁、毛主席关于称天才的几段语录》，分发各小组。。。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纷纷拥护。林彪党见时机已到，话锋一转。陈伯达说，“有人利用毛主席的谦虚，妄图贬低毛泽东思想”、“有的反革命分子听说毛主席不当国家主席，欢喜得跳起来了。”。。。8月25日，全会第六号简报发至各组。其中说，“。。。竟有人妄图否认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是当代最伟大的天才。。。这种人。。。应该千刀万剐，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这就是要把张春桥等“文人集团”弄死的节奏。

　　8月25日下午，毛泽东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毛泽东说，“你们继续这样，我就下山，让你们闹。设国家主席的问题不要再提了。谁坚持设，谁就去当，反正我不当”。又对林彪说，“我劝你也别当国家主席”。8月31日，毛泽东写了《我的一点意见》，点名批判陈伯达，说“。。。他可配合得很好了，采取突然袭击，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这个《意见》把林彪摘出来了，说“我们两人一致认为”云云。。。9月6日，全会闭幕，陈伯达就从主席台上消失了。此时的会场“一片死寂，针落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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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和林彪这就算翻脸了。。。毛泽东六亲不认，如此冷酷无情，根本不考虑林彪的艰难处境，不管兄弟的死活。我认为林彪是寒了心了。从1928年到1970年，40年的战友，你还说“英雄所见，大抵略同”。我林彪不过就是要个国家主席罢了，你就这么不愿意？。。。毛泽东你忘了七千人大会吗？高层合起来栽赃陷害，要整死你，你请陈云讲话，陈云吓的连屁都不敢放。最后是谁为你喊的冤？是谁在为你两肋插刀做仗马之鸣？你忘了武汉720的时候我怎么救你的吗？你忘了那些枪林弹雨的战争岁月吗？你就这么对待几十年出生入死舍命相随的战友和兄弟？。。。然而，更让林彪寒心的事情，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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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9年8月，英籍华裔作家韩素音来中国，捎话说埃德加斯诺希望再次访华。因为斯诺上次访华（1965年）后，出去说“中国搞个人崇拜”，周恩来因此拒绝了斯诺此次访华的申请。说“这件事摆一摆，将来请示主席再说”。。。这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斯诺的文章中说，“1960年，我终于能重来中国，1964年至1965年又来过，这一次是1970年来的。。。我们于8月初到达北京。”。。。九届二中全会于1970年9月6日闭幕。。。1970年10月1日国庆，斯诺夫妇登上天安门，与毛泽东合影。据随行翻译冀朝铸回忆，“当时林彪也在天安门上，但是他一见斯诺便躲开了”。。。

　　毛泽东与斯诺夫妇合影的照片并没有当时发布，而是在两个月后，1970年12月25日《人民日报》刊登。基辛格回忆录中说， “10月1日。。。斯诺。。。到天安门城楼上站在毛旁边。。。照了相。这是史无前例的，哪一个美国人也没有享受过那么大的荣誉。这位高深莫测的主席是想传达点什么。斯诺自己。。。指出，‘凡是中国领导人公开做的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事情过后我才终于理解到，毛是想以此作为象征，表示现在他亲自掌握对美关系，但是，这在当时真是一种远见卓识。我们在关键时刻理解不到他的真意。”。。。其实基辛格直到现在也没有理解毛泽东的真意，他这辈子估计是搞不清楚了。。。白宫看到这幅照片是在12月25日以后了。《人民日报》刊登毛泽东和美国人的合影，这的确是给白宫看的。然而，两个月以前，10月1日，毛泽东把斯诺请上天安门，这一次却是给林彪看的。。。

　　九届二中全会以后，毛泽东和林彪处于相持的冷战阶段。全会期间，8月25日，毛泽东讲话以后，周恩来就曾催促吴法宪赶紧检讨。林彪当时就指示吴法宪，“你没有错，不要检讨”。毛泽东拿林彪无可奈何。全会最终仅仅对陈伯达这个半路出家的林彪党进行审查，而林彪诸嫡系大将中，中央没敢动其中任何一位。双方由此进入僵持阶段。。。林彪死不低头，毛泽东就要想办法让林彪低头。。。其结果，就是美国人突然出现在1970年10月1日的天安门上。。。毛泽东的意思就是，林彪你不要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没有你，国内还有大量的亲美派，小平同志不就在那儿蹲着呢吗？我随时可以把小平同志放出来咬人。

　　林彪惊呆了。他万没想到毛泽东会这么对待他。几十年惺惺相惜，战友加师徒的交情，闹了一下矛盾，你毛泽东就要把我林彪推到对立面去做敌人了吗？你要威胁我吗？。。。这其中应该是有误会的。。。也许毛泽东的本意是，你林彪死不低头，就这么僵持下去，你不跟我合作，跟我搞对立，岂不是要把我往美国人、往亲美派邓小平那边推吗？你非逼的我跟邓小平合作吗？

　　从后来发生的事情看，林彪显然认为毛泽东从一开始就在威胁他。林彪难道是吓大的？会在威胁面前低头？。。。也许斯诺一幕起到了与预期相反的效果，加剧了林彪的寒心和愤怒。从此开始，双方裂痕持续加深，对抗加剧，最终迫使毛泽东不得不假戏真做。。。1970年12月25日，《人民日报》刊发毛泽东与斯诺夫妇的合影。1971年4月10日，美国乒乓球队访华。1971年5月1日晚，劳动节焰火晚会，在天安门上，林彪姗姗来迟。面对毛泽东，林彪没有握手，没有问候，没正眼看一下。让人们心惊胆战的是，林彪极不耐烦的应了个景，居然不辞而别，扬长而去。。。1971年7月9日，基辛格访华。。。亲美派小平党重返政坛已成定局。。。1971年8月15日，毛泽东离开北京南巡。实际上就是去各地打招呼，做最后的倒林部署。。。1971年9月12日中午，毛泽东专列回到北京。。。此时局势千钧一发，分秒之间中央就可能严词令下，抓捕林彪。1971年9月13日，林彪叛逃，一代英杰折戟沉沙，惨死在北方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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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彪出事，毛泽东的反应也许远没有官方后来粉饰的那样洒脱，说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根据姚文元回忆录，毛泽东听到消息时，还不全信，等到林彪外逃已4个多小时，雷达找不到林彪座机后，毛泽东还半信半疑。毛泽东对在场的人说：“他会害怕我不能容留他，要走人。”。。。又仰天长叹说“高，高超！我被他骗了，骗了22年。你们都被骗了！不要做事后诸葛亮！”毛泽东还指着周恩来、江青骂道：“一个总理，一个我老婆，都把副主席抬得天一样高，我也受你们的骗了。”。。。毛泽东一度精神恍惚，摔东西骂人，驱赶身边的工作人员。。。也许没必要去追究毛泽东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这不过是一位耋耄老人在遭受巨大精神打击时思维混乱的喃喃自语。。。就象颜回死后，孔子哀叹“天丧予！天丧予！”那样。。。周恩来则嚎啕大哭。。。

　　至于571工程等等诸如此类，也许有，也许不是那么回事。后来的共产党睁着眼睛说瞎话自欺欺人已经成为这个党的特色，说什么我都不会全信。就算是林彪阴谋暗害毛泽东，那也没什么不可以理解的。。。关于林彪的事情，后面写到“批林批孔”的时候还要涉及，这一篇主要写国际国内的互动，其余就不再多说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