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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林总的庐山之井冈风云之朱军长的三个故事 -- 史文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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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是啊

这段令人印象太深刻:

有一天我经过毛委员的房门口,见他们又在那儿哈哈大笑。见到我,毛委员挥手召我过去:“曾志,曾志!你过来!”我走到他俩面前,毛委员指着子珍,笑嘻嘻地说:“贺子珍正在说我喜欢你,爱你!”我顿时感到羞辱,气得转身就走。说实在的,我当时觉得毛委员开的这个玩笑很不得体。

还有,老总“慈祥”的笑:

那时在我的身上有着一种红的狂热、革命的狂热。最为可笑的是,有一回,我路过城门楼,突然觉得这个庞然大物太可恨。工农革命军攻城时,国民党部队就是仗着这城门楼阻挡革命军进城,这样的地方应该毁掉它。

于是,一阵热血冲动,我一个人抱来一堆干草跑上城楼,把二楼给点着了。

当我狼狈地从着火的门楼里跑出来时,一头撞见朱德和一大群围观的群众,朱师长不解地问我怎么回事。我说:

“这个城门楼太可恶!妨碍革命,我把它给烧了!”

奇怪的是,朱师长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慈详地笑了笑走了。

陪毛委员找书:

我曾陪毛泽东到已跑得空无一人的省立龙溪中学的图书馆找书,我发现毛泽东对书情有独钟,爱书如痴,见好书如获至宝,埋在书堆里整整呆了两天。挑出了好几担的 书,什么内容的都有。后来听说红军撤离漳州时,毛泽东的个人财务依然少得可怜,惟有书籍增加了好几倍,拉了有半卡车之多。

陶铸客串绑匪:

陶铸在任漳属特委书记时,带人用一枝小手枪,绑了一个地主的孩子,获赎金三千多圆。

朱派毛派:

记得在争论期间朱军长曾找过我,问我的观点如何。我当时只凭着自己入党后学到的一些理论知识和实践体会,回答说:“党在军队中应起核心领导作用,大革命时,党在人民群众中,在国民党军队中都是如此。”这样,在红四军的“七大”后,我被划到了毛泽东那一边去了。我看已无法再呆在红四军,也就跟着毛委员去了福建。

曾志表达了与毛相同的的观点,朱德理所当然判断她属于毛派。尽管如此,毛却认为曾志当时的丈夫蔡协民是中间派。

有关贺子珍:

毛告诉曾志,“在中央苏区受到错误路线打击,从领导岗位上撤下来后,名义上是苏维埃主席,但无实职工作,又患了病,连贺子珍也不怎么理他,不去顾照他,却强调自己有事情要干。”

(在延安)有次一位外国女记者采访我,美国女人开放无拘无束,我也爱开玩笑,我们说又笑,这就激怒了贺子珍,她不仅骂了人家,两人还动手打了起来。我批评她不懂事,不顾影响,她不服,为此我们两人吵得很厉害,一气之下贺子珍说要去西安,然后到苏联治病。

有关江青:

在延安第一次与毛、江吃晚饭,“ 江青没吃几口就跑出去呕吐,主席赶快举着灯去给她照明,又端水给她嗽口,还轻轻地为她捶背,看得出主席很疼她。”

“江青患子宫癌,在苏联做了放射治疗,主席念她有病,处处照顾她让着她。在广州,主席总是将自己的一号楼让给江青住,而自己到较小较差的三号楼去住,将自己身边最喜爱的四个警卫人员派去照顾江青的。……有一年,主席要我替江青买块表,他说:“江青跟我这么多年没有一块好表,她向我要块表,你在外面给她买一个,我给钱。”

曾志后来还对人说过:“红四军七大后毛主席和我们几个人被赶出军队做地方工作,派粟裕带一个连警卫毛主席,粟裕太公事公办了”。毛泽东在牛牯勃遇险被农民陈添裕倒穿草鞋背着从敌包围中逃脱,身边竟没有粟裕所带一纵三连一兵一卒,着实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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