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一对美国夫妇亲身经历的文革－前言 -- hwd99

引言

第1部分，前言，介绍写作背景，参见：链接出处

此文为第2部分，介绍作者对文化大革命的总体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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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罗马和中国曾经相互独立共存了几个世纪。它们通过第三方进行了交易，但是从未直接交往。考虑它们的政治和哲学系统，它们相互没有需要。它们各自发展成为两个具有高度文明的国家。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思想上差异巨大而相互排斥。又经过1000多年两国独立发展，直到中国遭遇与西方对外寻求市场的冲突。同时，西方在技术上的进步，给整个中国社会带来了震感的冲击。这场激烈冲突历史，不久影响了中国现代发展的活力，而且改变了西方。由于东西双方交往的长时间延迟，20世纪中国人从西方反抗思想分支，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寻求拯救他们古老文化的答案，这看起来是可笑而不合逻辑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西方遭遇中国是遭遇他们自己。

对于中国人来说，改变他们的思维方式，也是非常痛苦的。在他们漫长而复杂历史中，他们曾经将印度的佛教融合到独有的文化中。毛泽东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抽取与中国相适应的苏联马列主义，根据中国需要而发展的，在中国进行了半个世纪斗争，从而历史性地改变了中国社会。

马克思主义信条与中国传统的和谐观点是不同的。它建立了阶级斗争概念，提供了推翻旧的压迫阶级，建立新的社会组织的钥匙。但是，与经典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概念一道，中国人发现，他们引入的是基于俄国20世纪革命后的社会和政治发展起来的新的阶级划分方法。 他们与中国推翻经典儒家官僚系统后的社会非常惊人地适应。无产阶级先锋队，国家集权和依赖知识分子和技术精英发展工业化的苏联经验，被认为是社会主义的先决条件，是与中国长期不平等社会非常相适应的。古代学者文人和现代技术精英有很多共同点。

毛泽东，中国革命的哲学家和理论家，按照马克思平等思想，坚决主张阶级斗争。毛的为平等斗争思想，不久包括反对官僚的斗争，传统中国社会等级制度，而且包括马克思主义运动要求的减小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差别，城市和乡村差别，领导人和被领导人差别。在这场战斗中，毛还挑起了对中国文化和政治传统中最顽固部分的斗争。中国从来没有民主系统。因此，毛对伴随苏联式马克思主义的出现而产生的新的精英和官僚的进攻，也触动了古老中国社会结构的根基。

但是，毛希望联合从西方世界引进的平等概念与中国历史经验中的好的方面，集体主义。平等概念是现代西方政治思想中宝贵部分，在哲学层面上看，是同个人自由密切相连的。现在到中国的西方来访者会发现，很难理解中国人会如此热情地相信其中之一而否定另外一个。不管如何，毛关于文化革命的目标是提供中国未来哲学的框架，与毛的思想是一致的。那些“党内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是人民的敌人。与精英和个人主义相反的是用标语“为人民服务”表示的中国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基本原则。

毛很少使用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决定论，按照俄罗斯人观点，决定论是认为掌握社会生产力的精英们具有天然合法性。但是，中国人认为，好人和有道德的公民，不是社会外界理论产生的，而是思想和道德教育的结果。

这场革命所包含的社会伦理价值表面，为什么中国人将文化大革命看成是一场老百姓合法的反抗上层官僚的斗争。毛被认为是革命的象征，毛告诉老百姓，他们有权推翻邪恶的领导。这场革命将道德神圣化，不是基于法律，而是在统一社会的原则下，象我们继承罗马对道德的理解。因此，在中国，对平等的质疑的斗争是每个人的权力。

发生在60年代的中国文化大革命是一场质疑权力和价值观的巨大社会运动。西方学者在写作这个历史事件时，通常采用两种方法。同情中国革命的作者强调超越价值的斗争；较少同情或敌对者强调为权力斗争。我们认为我们自己是中国革命的朋友，我们相信对这两个方面的分析和阐述，包括为产生新世界的观点和政治演员为政治权力而斗争，将帮助我们理解，文化大革命是什么。我们在中国教英语，了解中国，不是为了写作。当我们发现自己是中国历史发生巨变时的少数外国参与者和观察者，我们已经在这场令人激动的斗争发生以前的组织良好的和平中国度过了两年时光。我们认为自己是参与者，是因为我们的中国同事和学生已经习惯于我们的存在，有时分析他们的生活和活动，从文化大革命一开始，我们和他们就共同认识到，重新发展20世纪国际熟悉的思想系统（译者注：指马克思主义），不仅仅是中国历史。

回顾这引入注目的几年，我们认识到，从我们所读到的社论和翻译的大字报，感到和中国朋友分享的政治框架和模式中，人民对党的忠诚方面的热情。与此同时，当20世纪的美国人以罗马自居，认为是世界的中心，我们不得不看到，中国人经历我们西方同样的宏大景象。我们不断被这个历史性和文化上迥异的经历所震惊。我们用普通的术语和表达方式来描述它，中国人和西方人共同见证。我们又重新学到了发生在另一块土地上的产生圣徒和学者的过程。将他们的经历翻译到另外一种语言，肯定会受语言的限制。这不是非常准确的词汇问题，而是经常不存在相同概念的词。Paul Mus说，西方的思想方式同中国文化接触会产生令人震惊的感觉。对我们来说，在能够解释之前，去体验，学习和努力理解中国政治斗争是非常必要的。我们逐渐了解到，没有对中国的深入了解，就很难理解中国人的解释。

也许没有人满意，外人对他们系统的解释。俄国人对中国人解释的列宁主义是很不高兴的，毫无疑问，中国人也不会满意外国人对文化大革命的解释。从某种意义上说，两者都是对的。不管人民如何贴近环境，外人都很难理解本地人对政治的理解。没有人能得出和本地人，他们必须在此生活，一致的政治方面的结论。用另一种文化术语来描述一种思想，不可避免会发生偏差。但是，自从文明开始以来，人类思想就是这样演变的。科学上也认可，所有知识都不完美，受实践者制约。象任何一个在中国生活的人一样，我们看到文化大革命从我们生活的地方发展起来，但是，象其他北京居民一样，我们很幸运处在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当整个社会开放，就象对他的老百姓的怀疑和审查一样，对外公开光明和黑暗之处，几乎每一个结果都能追踪到那个非比寻常的年代。

• 第一章 东风盛行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