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成人神话小说《无底洞》 -- 普罗丁

我最终还是和阿鹤在旅店门口分手了。这一幕被伙计看在眼里，他追着我询问：

“还让含春来陪伴吗？”

我发现楼梯口的轿子已经不见了，忽有所感，于是向伙计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径直走向后边的庭院。庭院的面积很小，我选择了一个还有微弱灯光的房间，推开门就往里闯。

里边住着四个姑娘，含春是其中之一。看见进来的是我，她们都有些吃惊，其中一个迅速地把什么东西藏在被子里。

“官人怎么来这里了？难道你是想 ……”含春忽然吃吃地笑。

她的诱惑技术果然高超，加上放在房间深处的一个大木桶，我已经几乎失去了选择。不过我一转头，看见神龛上供着一个微胖的女性，根据白天的介绍，那正是观音菩萨。

“你们都拜观音？”我问道，“那怎么好亵渎呢？”

“没有关系，”另一个更加强壮，也有些风骚的女子说。“观音娘娘不会反对我们。”

然后她向含春递了一个眼神，含春则似乎在犹豫，但她很快又把眼光投向我：

“好，官人愿意跟我们来吗？”

我听见另几个女子发出低微的笑声，然后她们走进里屋，等我被含春带进去的时候，发现地上出现了一个洞。我跟着走下去，那里是一个地下室，但是颇有些广阔，里边没有我想象中的华丽或诱惑的辅陈，而是非常简易的几张席子。尽头处有一张观音的大幅画像，仍然是男女不明，但显然比白天见到的任何一种更加裸露和具有风情。

“难道你们也在这里……”

“接待客人？官人太小看我们了。”含春抢过去说道。

随后她们四个女子就在席子上跪下来，开始一种祷告。有两个女子偶尔含笑地拿眼神扫向我，但嘴里仍然默念不停。过了不久，从另外一扇门中又出现几个女子，加入到她们的祷告当中。我在室里走来走去，发现旁边墙上还挂着一些小幅的某种天神图像，有一些是单独站立，形态威武，另一些则在怀中抱着个女子，呈现交合的姿态。我正在观察这些天神在交合中的奇妙表情，和他们四处舒张的多条手臂，忽然听到一种宁静的歌声在室中响起。

那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音乐，和含春白天所唱截然不同，也不同于洞中女孩所唱的那些欢快的曲子。那些歌声都是有明确的对象的，而这种音乐，却离奇地仿佛不是唱给任何人听。我有些陶醉地听着这种音乐，一时觉得自己要离开地面飞行起来。

室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男人，也在倾听她们的歌唱。但是音乐不久就具有了另一种味道，那个强壮而风骚的女人走到前边，开始带头唱一种欢快而柔媚的歌，她的眼神看向我，嘴里吐出的声音越来越具有难言的诱惑力。

能够抵挡这种音乐的人，看来是不存在的。几个穿着朴素的男人已经被分别吸引到一张席子那里，接受女人的抚爱，而强壮女人则走到我的面前，就那样摸我的脸和上身。当然，她的强壮是相对含春而言，所以我能够比较轻松地一把将她抱起来，就好像那些天神的样子。她仿佛喜出望外，狂热地撕开自己的上衣，两腿紧紧夹住我。我的状态也是好的出奇，在她的身体内剧烈地游动着，心里却在想：

“人类的性爱，果然有本质的不同。”

* * *

* * *

“兰姐说你是金刚转世，”含春笑着对我说，虽然是在畅快过后的疲劳中，她却仍有种妩媚流露出来。

“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我指着她刚刚的性伙伴问道。

“卖米的。”含春嘻嘻地笑。“他们先是卖米，然后就得给我们抬轿子，然后就下来了。”

我得承认她们的选择是有道理的，也只有体力劳动者，能够模仿天神那样的姿势。

“你误会了，”含春说，“我们不是只要享受，我们在做一件 …… 正确的事。”

“正确吗？”我觉得有些可笑。“我只觉得你们在发泄。”

“就算是吧！”她显然有些生气。“你这样公子哥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你没有信仰 ---- 菩萨是不会只为自己做任何事的。”

“为什么不行？菩萨也曾经是普通人。”

含春居然笑出来，“普通人，哈哈。”

这时她的“兰姐”走过来，提示我们回到上边去了。

“我不想让大哥知道，他会妒忌的。”兰姐解释说。

含春又笑起来。那笑容却让我自己有些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