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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为何近来很多人提到文革就激动? -- slyy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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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挺像对“狱外版刘小波”的评价,哈,您还真会骂人不带脏字!

只要替换两个字,把“文革”,换成“民主”,就是对“著名炸药和平奖入狱人刘小波”的评价。

还有点,看起来“不大起眼”的区别----右的声音,“西式自由民主”派的声音,在媒体上铺天盖地,好似牛鬼蛇神乱舞,充满眼球啊!

而左的声音,要求“像红色时代”的公平、公正、官员平民化、人人平等,制止贫富悬殊、仗(权、钱)势欺人的声音----遍布群众口里心里,任谁也否认不了,是红色时代,尊重(普通人的)人权!

很可笑的两种形势的对比,是舆论忽悠重要,还是群众拥护重要?!

是什么能改变世界?

人心

大家看看我替换的结果

这老教授不同于普通的知识分子,或者说,因为他的思想非常右,而且是真正的右,因此,我真的很敬佩他的高风亮节,真的。

我在现实中,见过的诸多右派人士,大抵上都是冒牌货,要不就是杂牌货,实在不上档次,和他们讨论八成是浪费时间。但和此老教授张口一聊,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另外,作为一个当年如此稀缺如此金贵的大学生,他居然会全身投入到以无知者居多的民主派一众,可见,他确实是饱含了某些“主义式”的激情。

因为他生于44年,那么到了66年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当时就开始留在本校教书。“资产阶级大上街”一开始,他居然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了这场大运动之中。令我费解的是,“资产阶级大上街”后,他居然还在本校,而且一直退休,我之前以为他可能会被K 出去。

老人是极度崇拜“民主女神”的,这点可能和更多的普通知识分子相比,有点怪异,也难怪,如果他不崇拜毛,何必当年搞“资产阶级大上街”那么起劲呢?

他在上课时有时会提到很多中国现今乱象,他的优点在于,总能清楚地分析并给出自己的药方,我听了感到水平确实很高,不是冒牌货。

由于我和他私交甚多,他也比较喜欢我,因此他对我暗中透露出他的未来打算:他马上就不准备继续教书了,而是要和很多当年“资产阶级大上街”中的“战友”来点活动,目的是告诉当今年轻人他们当年的“资产阶级大上街”真实情况。他说,现在年轻人大多误解了“资产阶级大上街”,官方也是挑三拣四地宣传,或者由很多“利益阶级”掌控话语权。因此他很不鸟,准备和当年的“战

友”再“战斗”一次,好教育一下年轻的花朵们。

我想说的重点,并不是要去评价这个老人的所作所为是对是错,我也没法评价,因为当年民主派里确实有好有坏,尽管饭桶肯定是超过50% 且不容置疑。这个老教授应该算是好的那一类,或者说,是真正富有理想的一类人,而不光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瞎胡闹的一类。当然,他具体做了什么,我听得是他自己说的,年代久远,我不是亲眼所见,因此不予评价。

那么我要说什么呢?

联系到社会上,包括现在河里的风向,“右”的宣传铺天盖地,为“资产阶级大上街”说好话的人很多,声势很大。

我倒没有什么好恶之感,尤其是看到这位年迈的教授,我突然感到了一种悲凉,其实。

看一下这个老教授,他已是风烛残年,40年前的事情,可能是他这辈子最为出彩的一章。而且,他多年来一直延续这种近乎宗教般虔诚的理想,并付诸行动。

问题是——他真的还能做成什么吗?

他写写书,写写文章,并时刻教育大学生资本主义思想,他在本校曾经帮助某些学生建立了一些无政府主义或者基督社团,发挥好最后的余热,那么这些能量有多大呢?又有多大的影响力呢?

其结局,真正的杯具在于——那些个社团最后无一不是虎头蛇尾,不了了之,并不是学校封杀,而是学生们根本是3 分钟热度。信上帝信民主并不能给予他们奖学金或者其他实际利益,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直接入党来的实在。只能说,从老教授的意愿看,他一直在失败着。

把这个观点推广一下,经历过“资产阶级大上街”的人,还剩下几个?他们今天是什么样的年龄,还具备什么样的影响力,还残存多少精力?不说他这样的老人,就算是5 、60年代的人,都早已走过中年。

这些经历过的人,他们是那个时代的见证者,但他们却不是那个时代的胜利者。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其实是被利用的一代,牺牲的一代,为了一堆他们自己也闹不明白的东西,一辈子下来,除了一身衰老和疾病,一颗空空如也的脑袋,实际上他们什么都没有。

革命是需要本钱的,他们现在连最基本的本钱都没有了——那就是青春。

因此,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论是事实上还是心理上已经完全变成了loser ,眼看社会上的资源都已被瓜分殆尽,瓜分到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且年轻人又对他们那一代很不感冒。他们会怎么想?

事实上,我的感觉是,就连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已经是彻底被抛弃的人了。

我想说的只有一句——就算他们还想再闹点什么,他们也已经闹不了什么了。

那么他们中的很多人重提“资产阶级大上街”应该就成了一种宣泄,因为在现实中,他们面对的阻力是如此之大,他们自身的地位又是如此之渺小,毕竟,这个时代不属于他们了,所以精神上的挣扎就成了一种麻醉剂,他们在这种麻醉剂中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青春时代。

我在那位教授身上,看到了一种光辉的执念,但我打算抛开那些真正有理想的右派,比如那位老教授,继续推广到更多为“右”呐喊的人身上。

事实上,中国的今天,非右的实力是如此之强大,那些喜欢到处把右挂到嘴边的人,心理也可能知道自己在非右的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几乎没有任何资源,金钱、权势、青春、力气、智力,包括受众。而且据我观察,这里面很多人,自己恨不得赶紧加入非右,问题是非右不稀罕。于是乎,幻灭感骤生,纷纷投入到右的大营。

为何我前面替他们感到悲哀?实在是他们的力量太弱小,弱小到警察晚上敲你家门的时候,你白天所谓的牛逼立刻就不值一哂了。如果光在“民主女神像”面前唱唱“白歌”就能解决问题的话,本人也不会替他们感到难过。我估计他们大多数人都知道自己是如此之弱小,以至于他们只能采取一些擦边球式的方法挠蟹帝影帝的痒,寄希望于这两个所谓“为民请愿”的“新政领导者”。这还是行动派,

更不要说那些只会在网上怂恿别人冲锋上阵当炮灰,自己躲在阴暗处作壁上观的口炮派。

那么联系到河里目前的情况,有这么多人一提“资产阶级大上街”就激动,并有一种誓死捍卫之的勇气,是不是也是一种虚张声势呢?天天指望领导层突然集体变成为人民服务的公仆,是不是很不现实呢?这种或者类似的想法,是不是暗含着对社会现状的无奈,对自己无力改变或者无力出头甚至自己无力加入对方团队的叹息呢?

这种没有底气的心虚的呐喊,也许可以帮助他们找到一些精神上的快感吧。

当然,我不怀疑这里面,的确有像那位老教授一样的资本主义战士。

但不管怎样,当年那些真正的革命见证者,已经被时间慢慢拖进了死神的怀抱,在他们彻底丧失行动力之前,他们想急于做点挽回局面的事,或者仅仅想在历史上能够给自己更高一点的评价,那么对于他们今天为何如此焦虑式的徒劳,也就有答案了。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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