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牧野政变 -- 夏商楚歌

周的大一统，可能只是个理想，而不是事实。尽管后来春秋战国使得这个大一统越来越像是这么一回事。原来的周和商，也许都只是一些部落联盟。我说的网络，就是这么一种意思，在一些节点上是统一的周王朝的据点，而在这些节点之间，却是大量的其他不相同属的其他民族。齐、晋、楚、秦，都灭掉了大量的国家，其中大多数不是周分封的。而且春秋中承认，这被灭掉的国家往往比周更古老。例如莱就比齐来的古老，齐灭莱后把莱作为公族的封地。

打个比方，就好像西班牙在新大陆建立的殖民据点，孤零零地分布在印第安人的海洋里。各个据点互相联系并接受母国的指挥，同时西班牙在新大陆的主权也得到了基督教社会的公认。这个西班牙对新大陆的统治一开始完全名不副实，但最终却演变成了事实，这大约花了两百年。其实古罗马、古希腊都是这样来扩张殖民地的。

周很可能是这样，商有可能也是这样。我的意思，商很可能就是用这样一张破网，“统一”了黄河流域。要知道，到了战国的时候，秦穰侯将越韩、魏而领有齐国的陶，韩魏的国土也是犬牙交错，商用这样一种蛙跳战术来控制一个大的惊人的领土不是不可能的。